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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婢女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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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瞿尧站起身来,往中央走去。“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太过仓促,不可行。”
“有何不可?”
“父皇,您还没有问宁大小姐的意思。虽这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得自己愿意。众人皆知自小这宁大小姐就与五皇弟关系甚好,若是父皇把宁大小姐许给三皇弟,万一拆散了有对有情人,那就不好了。”
如此一来,皇弟才想起了确有这么一回事。卫淑妃与宁府的关系不错,这两个孩子儿时也经常在一起玩耍。只是瞿漠搬出了皇宫去了酒庄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两个孩子在一起了。原本以为二人长大了,关系生分了,也就没有多想。没想到二人现在竟还如同儿时那般,也确实是他欠考虑了。
皇帝侧过头看着宁灵芝,问道:“宁家丫头,你是怎么想的?”
宁灵芝站起了身来,走到宴席中间,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多谢皇上赐婚,可是臣女却是心有所属。未事先告诉皇上,是臣女的过错。”
宁灵芝这么说,揽了过错,给足了皇帝面子。皇帝笑了起来,也不再纠结这件事了。
瞿毅的赏赐最后终是没有赐婚宁灵芝,而是赏了其他的物件。
他表面上虽然谢了恩,心里却有些气急。若不是瞿尧出来捣乱,他此番就能娶到宁灵芝了!
坐于上位的刘皇后与萧贵妃一个笑的明媚,一个则阴沉的似要挤出水来。
瞿毅一直喜欢宁灵芝,可是宁灵芝却偏偏中意瞿漠。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这一次差一点就可以得到宁灵芝,可是见到手的肥肉就要飞了,让他们怎能不生气?
在此之后,丰年宴上欢声笑语,并无其他的事情发生。但是这件事,瞿毅是记下了!
宁灵芝也不禁松了口气,天知道她刚刚差点冒着冲撞皇帝的罪名站起来反驳。
说起来,她倒是还要感谢瞿尧。
可……
宁灵芝转头看着瞿漠,不知是因为刚刚有瞿尧出面解决了这件事,还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她的归处。从刚刚到现在,他竟未说一句话。
可瞿漠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这件事已经平了下去,他自然不用再多插手。在瞿毅和瞿尧相争还未有一方深陷绝境,他是决不能被怀疑的。不然按照两人的性格,绝对会将他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先赶走,然后再一决高下。
方才婉碧也着实是捏了一把汗,她与瞿漠交易起初就是为了宁灵芝的婚事。若是今日宁灵芝许给了瞿毅,那么他们之间的交易也不知是否还能继续下去。
幸好那只能算是一个小风波,除了对瞿毅不利之外,别人都乐意看到。
几日之后,原本安宁的帝京之中,忽然出现了一批蛮人。起初还好好的,可是不知怎,那些人来到市集之后突然亮出了刀剑,不由分说的就是对街边的摊贩一阵打砸。
虽然护城禁军很快就已经赶到了,但是市集之中人多吵杂,在混乱中好多人都被伤到了,朝廷立马请了一些太医给受伤的百姓们包扎疗伤。
为此,皇帝大怒,还严惩了守门的将士们。
这可不是普通的街市抢夺,谁都知道近几年的边境不太平,蛮人蠢蠢欲动。偏偏那里的警备不能松懈,军士们不能撤退,也无法前进。近些年来朝廷在边境浪费了不少粮草,遇到下雪天,这粮草经常会拖延。谁都不想继续守在这蛮族边境,可无奈是处于不能攻也不能撤的状态,实在人令人焦灼。
可但那蛮人不一样,他们占据的地方离他们的领地也就二十里的路程,粮草供应自然是充足的,他们只要当成在自己的领地边界居住便好。
两方交战,自然是众人不愿意看到的。但是若是撤退,那些蠢蠢欲动的蛮人必将上前。
近几年来,两房军队各占一边。蛮人如同在自家一般,骑马喝羊奶酒,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可是大渠的军马在那里只能一复一日的戒备,日复一日的操练着兵法。
原本两边也不交手,可是不知怎么,这些蛮人竟从那蛮荒之地混到了这大渠来,还伤了帝京的百姓。
这让皇帝如何不生气。
镇守边境的将士何在?这蛮族人想要来帝京,这其中的各个守城将士又何在?
帝景加强了各个街道的巡逻,就怕还有蛮族人混在其中,可是这样一来,便惹得人心惶惶。
在年关之前,帝京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雪。那场雪下了三天三夜,从未停过。只是一夜未见,那大雪竟能从小孩的脚踝积到小腿肚。连那些树木枝杈都被压落了好几根。
不仅是那枝杈,就连那街尾的一处包子摊都在一夜之间被压垮了。
萧若月走出门外看了看,下人们刚扫过的地,转眼就又蒙上了一层白雪。
她轻声的叹了口气,“这种天气,老夫人若是要从乡下过来,怕是要耽搁几日了。我让你准备的被褥,可准备好了?”
婉碧点了点头,“回夫人,每个房间里多放了两床被褥,想来应是够了。”
萧若月点了点头,转身折返了房内。“晚些时候咱们亲自去一趟梅庄,把大小姐给接回来。去年惹得老夫人不开心了,今年怎么也得顺着她的心意。”
“是。”婉碧应该,跟在萧若月的身后就进了房内。
第二日,雪已经逐渐变小了。可这天气着实是冷的出奇,让人恨不得整日都窝在被窝里。
此时距离除夕还有一日,不能再耽搁了。萧若月让婉碧准备了马车,带着她去了西郊梅庄。
梅庄人少,除了一些要道,这大雪根本无人清理。可这雪那么大,再怎么清理也无济于事。众人想着反正不用出府,也无人拜访,索性就随它去了,怎料到今日萧若月会突然前来。
当萧若月下了马车,看到这梅庄里白雪皑皑,连路在哪里都分不清的时候,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虽然梅庄无人,但是门口还是有两名小厮在看着,见到萧若月过来,连忙迎了上去。“见过大夫人。”
萧若月不满的看着他们,怒斥道:“我让你们伺候大小姐,你们就是这么做的?看看这庄子,大雪把路都给埋了竟也无人清理。”
这件事本就是他们理亏,自然不敢多说,只是低下了头任凭萧若月责骂。
萧若月看着两人也有了悔过之意,不与他们计较。可是当她踏入庄园门的时候,真的是无从落脚。这里皆是一片白色,哪有什么路?
婉碧转头对着两名小厮使眼色,小厮会意,连忙拿着一旁的铲子开始清理积雪。
萧若月看着两名小厮,不禁气上心头。虽然两名小厮的动作不慢但是这积雪实在是太厚,清理起来有些难度。此时众人的前进速度与那乌龟也没什么两样。
不过幸好有这积雪挡道,院子里的木茵老远就看到萧若月过来了,连忙转身去禀报苏念鱼。
此时的苏念鱼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雪地之中,从伞上的积雪来看,她站的也不是一时半会了。
听着木茵禀报,苏念鱼只是点了点头,把周围的积雪踢乱,遮住了她的脚印,一会雪再一下,这里就会了无痕迹。
萧若月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院子里,就那么一时半会,她的手已经有些冷意。
苏念鱼早就已经在房里坐着了,木茵拿着一把扫把在扫着门前的积雪,看见萧若月过来立马迎了上去。“夫人。”
“你们家小姐呢?”
“回夫人,小姐在屋里呢。”
萧若月闻言,从木茵面前走过,直接去了屋里。
刚进门,迎面就扑来了一阵热气,萧若月把外面的毛皮披风给脱了交给婉碧。内屋的桌边,苏念鱼端坐着,眼前是一杯已经凉了的茶,边上放着两个大大的炭盆。
怪不得这个房内这么热,原来是点了那么多的火盆。
萧若月站了一会只觉着有些不舒服,便把窗户开大了些。冷风吹进来,让她顿时一个激灵。
“这炭盆危险,你们怎可让大小姐一个人留在屋内?”萧若月转身朝着苏念鱼走去,一边走一边责怪这跟在身后的木茵。等她走到苏念鱼身边的时候,她的脸上挂着平易近人的笑容,“念鱼啊,这快要过年了,娘亲特来接你回去呢。”
不过对于她的话,苏念鱼自然是没有回应的。
萧若月看着她的模样,不仅没有责怪,还有些满意她的现状。不过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傻子罢了。
她没有自己的心思,萧若月说什么,那就得是什么。丝毫没有征求苏念鱼的意见,她站直了腰,对着一边的木茵说道:“大小姐离家已一年之久,老爷与我甚是想念。不仅是我们,府中的各人都想念的紧。如今快到年关,自然应当把大小姐接回去小住一些时日。木茵,还不快赶快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即刻就走。”
☆、156。156…回门之日
“是。”木茵点头应道,走了开去。
其实她们的东西不多,换洗的衣物苏府里都用。只是随意的带了几件东西,众人便启程去了苏府。
回到苏府,萧若月压根就没有出面。以外面天寒地冻,身子不适为由,只是让婉碧带着她们去了原先住着的院子里。
为了让苏念鱼住的好些,婉碧特意趁着别人不注意拿着艾草把屋子里都给熏了一遍。
苏念鱼一进门,并没有感觉到原本应有的潮湿。苏念鱼知道,这一定是婉碧所为。
那些新的被褥与那干净的桌子或许是萧若月的安排,为的是堵住众人的嘴。但是萧若月可不喜欢她过的好,那淡淡的香味,以及久无人住却不显得潮湿的屋子,绝对是婉碧的安排。
“谢谢。”
婉碧一笑,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你我之间无须客气,这一年来,你也帮了我不少的忙。”
安顿好主仆二人之后,婉碧就去了萧若月那里复命。
老夫人是大年初二那日才到的帝京,据说她先是去了一趟梅庄,发现苏念鱼不在那里才来的苏府。
苏丰扶着老夫人往屋里走着,“娘,若月知道你心疼念鱼,就把她接回来了。要是知道您会去那里,就应该早些跟您说一声。”
“哼。”老夫人嗤笑了一声,丝毫不给苏丰留情面。“多管闲事,原本我还想着今年就与念鱼二人在梅庄里过年。哪晓得你们竟把念鱼接到了苏府,折腾了我这把老骨头不说,还搅了我们祖孙二人的清净。”
对此,苏丰也只能干笑两声。
萧若月跟在她的身后气的咬牙,她的一番好意,竟被人这样践踏!如果她不是苏丰的生母,她早就上前严惩了她。
老夫人虽然人在乡下,但是这苏府的大小事务她还是有些听说的。对于玉鸢的事,她也只能感到惋惜。去年的这个时候玉鸢还挺着一个大肚子站在门外迎接,可如今却是连这个人的名字都不会被提及。
今年老夫人也不急着回去,毕竟一月初苏南溪就会与吴家公子大婚。她身为苏家的长辈,自然是要亲眼见着苏南溪出嫁的。
但她的年纪毕竟大了,只是在苏府送着苏南溪出嫁便留在了苏府。苏念鱼虽身为长姐,可是外人皆知她心智不全,所以也就只能待在苏府。老夫人却觉着幸好有一个苏念鱼留下来陪她,也不显得孤单。
苏念鱼房内,老夫人站在她的身后,帮她梳着发。“这些年来祖母只想着自己眼不见心为净,却忘了留在这个府上的你也同样困难,一直以来对你的关心实在是太少,念鱼应该不会怪祖母吧。”
当然不会!苏念鱼想这么回答,可是话到了嘴边,也只能咽下。
老夫人知道苏念鱼不会回答自己,也没有多想。把木梳从头顶一直梳到了发尾。“你大了南溪两岁,可如今南溪都已经找到了夫婿,你却还是待字闺中。这么一想啊,祖母的心里就难受的紧。”
这个房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出去了,房间里只有祖孙二人。炭盆里的木炭灼热,可苏念鱼的心逐渐难受了起来。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可是她却还是不敢说出实情。
她也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老夫人。
告诉她,自己并当年没有烧坏脑子。
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自己为了活着而装出来的。
告诉她,这些年她其实过得很好。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用,这个府里到处都是萧若月的眼线。若是她们一个不小心让别人听了去,萧若月一定会再想办法彻底的除掉她。
一来,她自己会深陷囫囵。二来,她若是躲不过去婉碧的想要做的事也将会受到阻碍。
无论如何,她都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与之不同的,是吴府的婚宴。
迎亲队伍排了一路,吴杵身穿喜服,满面荣光,站在吴府的门前等待着他未过门的新娘。
很快,那顶软轿便出现在了街头。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来了,众人纷纷侧目望去。
软轿停在了吴府的门前,吴杵上前踢了轿门,迎着苏南溪进家门。
苏南溪此时正披着红盖头,什么都看不见。唯一能够引导她方向的,只有身边的喜娘以及正拉着她的手往府里走的吴杵。
她以为,这便是她的一生。却不曾想到,吴杵在她的生命中既是重要之人,也可说只是一名过客。
此时,两人站在正厅内。只听耳边鞭炮声不断,在鞭炮声中,只听傧相喊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红盖头下的苏南溪弯起了嘴角。从今日往后,她便有了夫君的倚靠。从今往后,她便是吴家的人了。
婉碧跟着萧若月一路到了吴府,自然也是亲眼见证了这一场大婚。看着苏南溪被喜娘带着去喜房的时候,婉碧只是垂下了眼眸。
来日方长,以后的事,又有谁能够完全下定论?
她在转身之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红色正厅的衬托之下,他的面容更显精致,竟让她一时间有些微愣。
但是下一瞬,他身边出现的人却是让婉碧回过了神来。她撇开了目光不去看他,跟着萧若月的身边走了出去。
从今日起,苏吴两家结亲。若是吴尚书有事需要苏丰帮忙,苏丰自然是能帮则帮。
瞿毅也不要苏丰完全的站位,只要他在紧要关头出力即可。
只是这苏府,苏南溪大婚刚过,老夫人便急着要走。临走前还不忘把苏念鱼先送回了梅庄里,然后自己再绕路回乡下。
送走了两人之后,萧若月也乐的自在。不用再兢兢战战的伺候老夫人,比什么都好。
苏南溪大婚后的第三日,是她的回门日。可是那日只等来了苏南溪,却没有看见吴杵。
按照规矩,这回门是要新婚夫妇二人一起回门的。可是如今只看见了苏南溪,不见吴杵。萧若月的火气立马就上来了,“吴杵人呢?”
苏南溪有些尴尬,却也如实说道:“昨夜吴杵跟人出去,喝的满身酒气,半夜才回来。或是因为昨日喝的太晚了,今日一早怎么喊都不肯起来。女儿怕错过了吉时,就先回来了。”
“那怎么行!”萧若月喊道,“这吴杵简直是荒唐。她这么做,把我苏府置于何地?!”
苏南溪见母亲生气了,连忙上前一步安抚。“母亲,这吴公子想来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萧若月冷笑,若不是因为萧贵妃,她早就在上次见吴杵喝醉酒那日就退了这门亲事,何须等到现在。“回门之日为大婚后的第三日,这是建朝之初就定下的规矩,这吴杵也算是书香门第,怎会不知!”
苏南溪抿了抿唇,无话可说。萧若月说的没错,回门之事上至朝廷,下至百姓,又有谁不知?那吴杵分明了就是故意的。可就算他是故意的,又如何?
她嫁到吴家,那便是吴家的人。不管吴家作何决定,她又能怎么办?
这个道理,萧若月自然也懂,看着苏南溪轻声的叹了口气,“真是苦了你了,那吴杵也是过分。溪儿,你暂且在吴府住着。过两日我去寻吴夫人说说话,让她好生教教她的儿子何为礼仪!”
苏南溪低下了头,不置可否。
这三日在吴府,吴尚书与吴夫人待她虽不亲热,可是多少还是有些客气的。可那吴杵并非如此,这几日吴杵对她不冷不热。虽是新婚,但天天往外跑,听他身边的小厮说,他每每去的地方大多都是酒芳馆。
苏南溪虽然不喜,但是吴杵毕竟是她的夫君,她也不能多说些什么,只好默默忍着。
几日之后,苏南溪也察觉到了吴夫人对她客气了许多,但这吴杵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分轻蔑。
明明是他主动提亲与苏府,他若是不喜她,又为何要如此?
那吴杵说到底也算是这帝京中有名的才子,没想到行为却如此恶劣,半分不顾夫妻情面。
苏南溪也不怪他,她虽为后院女子,但这朝廷的纷争她多少还是有所耳闻。这吴杵娶她怕也是有目的,并非出自真心。
好歹也是夫妻一场,苏南溪原本也打算忍下来了,可是之后发生的事让萧若月生气至极。
那日天气正冷,吴杵一早便出了门,说是要与朋友谈论诗书。苏南溪早已习惯,他确实是与游子谈论诗书,可是却是去了那酒芳馆。
日落时分,吴夫人曾来过院子中,问苏南溪吴杵为何还不回来。苏南溪告诉了吴夫人事情,吴夫人也只能轻叹了一声便回去了。
帝京中有两名才子,一名是吴杵,另一名是已经摔了腿的言起。言起的文采皆是跟夫子所学,可吴杵却是喜欢与那些游子论事。两种方法皆可行,这样一来吴府对吴杵自然不会多约束。
可是今日太晚了,吴夫人来了好几次,皆是不见吴杵的人影。
一直到了戌时三刻,吴府的大院外才传来了吴杵的叫喊声,听声音也是醉的不轻。
☆、157。157…自会衡量
苏南溪蹙眉,满心的不喜。
还没等吴杵走近,苏南溪就闻到了那股浓重的酒味,惹得她连忙掩住了鼻子,却也不忘吩咐着下人。“把公子扶进屋内,眉安,去打盆热水来。”
吴杵喝醉酒之后,总是不安分。小厮扶着他走上台阶,他却直直的踢了一脚,最终只能惹得自己脚疼。“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东西,竟然也敢挡本公子。”
苏南溪一阵头疼,又叫了一边的两个家仆,“你们还不快过来帮忙,赶紧把少爷抬进去。”
此时是三月天,晚风吹着还有些人。苏南溪看着家仆把吴杵给抬了进去,此时气急又被晚风这么一吹,头越发的疼了。
此时已晚,照顾吴杵睡下之后,家仆婢女们就退了下去,房里只剩下了苏南溪一人。
虽然两人并不亲,可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夫妻。苏南溪蹲在床边,拿着帕子给吴杵擦着脸。
不知怎么,吴杵突然醒了过来,一把抓住了苏南溪的手腕。苏南溪被吓了一跳,只是震惊的看着他。
怎料,吴杵突然凑了上来。这扑面而来的酒气让苏南溪不禁往后退了半步,可这个动作可谓是惹恼了醉酒的吴杵。
原本他娶苏南溪便是瞿毅与萧贵妃的意思,他的心里并不喜欢苏南溪。他向来自由惯了,哪里受得了约束。他对苏南溪不仅是不喜欢,而且还有些莫名的憎恨。他明知道回门的重要,却依然不肯与之前去。此时见她如此嫌弃自己,火上心头。“你在躲我?”
“我没有。”
“没有?”吴杵眯了眯眼睛,酒气全部都吐在了苏南溪的脸上。而苏南溪却只能硬生生的忍着。“没有你退什么?”
苏南溪语塞,没有说话。
见他没有说话,吴杵接了酒劲,竟一把把苏南溪推在了地上。
苏南溪身为一名女子,哪里扭的过他。她摔在了地上,手腕处传来了一阵疼痛。她坐在地上,捂着右手腕,紧蹙着眉头。
当日晚上,苏南溪的手肿胀不堪,可是吴杵也没有允许她叫大夫。直到第二日一早,吴杵离开之后,吴夫人才知道此时,立马找人去请了大夫。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很快就被萧若月知晓了,不管不顾的就坐着马车来到了吴府。美名其曰,是在做客,顺便探望自己的女儿。
萧若月端坐在一边,她的面前是右手缠着纱布的苏南溪,前面站着的是有些歉意的吴夫人。
透过纱布传来的隐隐药味,让萧若月蹙紧了眉头。“吴夫人,我听闻我这宝贝女儿在你这府上受了不少委屈啊。”
吴夫人赔这笑,目光看向了苏南溪身边的婢女眉里。每位小姐出嫁身边都会有几个陪嫁婢女,苏南溪自然也不例外。吴夫人听闻,苏南溪出嫁之前身边最贴心的婢女只有眉安一个,这眉里是苏南溪出嫁前几日萧若月特地给她找的婢女,恐怕就是为这种情况做的准备。
这件事本就是吴府理亏,再加上萧若月是萧贵妃的嫡妹,她的夫君是这一次萧贵妃极其看中的苏丰。就算再怎么委屈,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苏夫人定是误会了什么,溪儿在吴府哪有受什么委屈。溪儿,你说是吗?这些日子,娘待你可好?”
吴夫人很聪明,知道这件事的关键在于苏南溪身上,几句话就把话引到了苏南溪的身上。
苏南溪一愣,她确实是萧若月的掌上明珠,是被捧在萧若月的手掌心里长大的,但这说到底也终究只是以前。如今她成了婚,婆家便是她的一切。若是这一次告了状,那么未来的日子,在吴府哪里还有她的立足之地?
这件事如果放在以前,苏南溪定会扑在萧若月的怀里痛哭,怒斥那吴杵的各种罪状。而如今她已经长大,懂得分析,这件事的轻重她自会衡量。
“母亲,婆婆待我很好,这之中恐怕确实有什么误会。”
“溪儿!”萧若月不禁加重了语气。这件事完全在于苏南溪的说法,如果她打算作罢,那这件事就只有不了了之了。“有母亲给你做主,你不用顾及其他。”
苏南溪摇了摇头,“溪儿感激母亲的厚爱,只是这件事,真的只是一个误会。溪儿的手是昨日天黑不小心伤着了,如今已无大碍。”
萧若月心里划过一丝心疼,划过一丝悔意。如果知道吴杵是这样的人,当初就算不嫁女儿她也不会让苏南溪嫁到吴府来!
最终这件事萧若月也没有要出个究竟来,只是这吴杵回府之后被吴夫人痛斥了一顿,近日也安分了不少。
转眼,狩猎会即将举办,皇帝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了瞿尧安排。
狩猎会当日,风和日丽。
众臣们依旧笑容满面,准备好了器具准备好好狩猎一番。
瞿漠依旧是这狩猎会的焦点,去年他从大靖太子景浒的手上以一分之差险胜了景浒,众人可谓是历历在目,心中对她的敬佩再次高了几分。
相对于瞿漠,瞿尧的心情可谓是差到了极点。
去年这个时候,景浒还带着景巷留在大渠。景巷还在他的面前笑容满面,虽然最后她依然选择离开。可那些日子,却是永远不会遗忘的。转眼已过去一年,这个狩猎场还在,可是那个穿着异国服饰的姑娘已经不会在她面前笑魇如花了。
景巷来的轻巧走的也干脆,除了那些记忆什么都未曾给他留下。就算他想要睹物思人,也找不到寄托。
事后他找人调查过,得知在狩猎会之前太子妃曾经找过景巷,而她似乎也在那个时候开始对他闭门不见。两件事联想起来便能够知晓,景巷的离开与太子妃定脱不了干系。可是事已至此,瞿尧也就没有追究了。不是他不想,而是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容许她与太子妃之间出现任何的问题。
瞿尧勒着马缰,想着若是有一天能够脱身,他定要去大靖寻找景巷。可这,谈何容易?
哪一天他若是不当着太子了,按照瞿毅这性格,定会派人刺杀,永除后患。
瞿毅骑着马与吴杵在闲聊,两人似乎是聊到了什么事情,笑的格外的开心。
“三皇子身为人中龙凤,将来一定能站在自己想要的位置上。若是能成就一番大事业,还望三皇子给臣做主,休了那苏南溪。”
瞿毅挑眉,“怎么,难道是我那表妹不和你的心意?据我所知,我那表妹身为将军府嫡女,相貌不错,才华更是不一般。如此你都看不上眼,你的眼光还真是高啊。”
吴杵知道瞿毅没有生气,他只是在说笑,也不束缚自己,答道:“苏南溪有她的好处,只是我吴杵向来自由惯了,不喜欢这些父母安排的亲事。按照她那姿色,若是她与我是旧相识,我定会把她放在手心里宠着。只可惜,我与她的姻缘不逢时啊。”
闻言,瞿毅笑了几声,并没有为他不喜欢苏南溪而生气。萧贵妃早就已经放话了,她最近总是觉得萧若月不太安分,这个妹妹她已经开始打算放弃了。等到合适之日,她便会找机会除掉萧若月,再把这盆脏水泼在瞿尧的身上。他们决不允许有任何不稳定的人在他们的身边,哪怕是至亲。
“若是真的能借你吉言,这点小事,又有何妨?”瞿毅笑道,不经意间看见了满脸失意瞿尧。“今日一切皆是太子安排,想来与往年所有不同吧。”
可吴杵不懂得他话中的意思,只是说道:“虽然皇上把这狩猎会交给了太子,但太子也不过就是按部就班,也没什么稀奇的。”
“是吗?”瞿毅看着瞿尧勾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只怕不会如此了。”
吴杵看着瞿毅,只觉得他的笑容高深莫测,有种他看不懂的东西。不过他也不再多想,皇室之争,本就复杂。
瞿毅也不再多说,骑着马就去了前面。
丰年宴虽然已经过了半年之久,可是瞿尧阻止他娶宁灵芝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对此他可算是满心的怨念,就差皇帝的下一句同意的话,却偏偏被瞿尧所打断。差一点他就可以娶到宁灵芝,多年来的愿望终于能视线,但也就差那么一点。
好不容易给他找着了这一次狩猎会,可以借此做文章,他自然不会平白的放过这个机会。
此时的瞿漠正在试弓,只见他拉满了弓,弓上搭着一支白色羽箭。对准了前方的靶子,一松手羽箭便飞了出去,正中红心。
瞿毅经过他的身边,拍手叫好。
瞿漠回头,喊了一声,“三皇兄。”
“五皇弟这骑射之术果真是出神入化,令我等叹为观止啊。怕是在这大渠,已无人能够超越你了。”
“皇兄廖赞了,论起这骑射之术,我怎敢与苏将军比。听闻苏将军能把这羽箭射的入木三分,若是还有第二支羽箭,他能够使它贯穿第一根箭。大渠有如此人才,我怎敢受这等荣耀。”
瞿毅点了点头,反正他的本意也不是真的在此,只是想把瞿漠赶走,以便实施他的计划。
☆、158。158…刺杀
“无论如何,每年的狩猎会五皇弟都能拔得头筹,这也是一份来之不易的荣耀啊。不知五皇弟今年对着第一,是否也志在必得?”
“那是自然。”瞿漠毫不谦虚的应道,“平常我除了酿酒,也就狩猎这一样乐趣了。若是在这一年一度的狩猎会上不能尽意,那我何必过来。”
“如此便好,皇兄在这里先像五皇子道声喜了,祝愿你今日也能拔得头筹。”有了他这句话,瞿毅便放心了,又闲聊了几句之后就走了。
所有的公子们都在一边候着,只等那侍卫一声令下,去狩猎场猎个痛快。
等那个时候,狩猎场的外围就会少许多人,若是想要下手,成功率也自然高的多。
在一个高坡上,一群身着全黑衣服,蒙着黑色面纱的人趴在那里。如狼一般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皇帝与瞿毅,只待时机一到,冲下去刺伤那皇帝。
那人钱财,替人消灾。
既然瞿毅与他们的东家说好了只是刺伤,那么他们自然会按要求行事,不会多僭越一步。
今日的狩猎会,瞿毅的目的只有嫁祸太子刺杀谋位的罪名,并没有想要了结皇帝的命。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下,若是皇帝遇刺被杀,即位的就是瞿尧。于他非但没有一丝好处,反而会把自己陷于无法挽回的境地。
所以今日之行,是伤了皇帝而绝对不能让他送命。
等到众人都进了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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