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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婢女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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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鸢的丧事不算太隆重,只是府里的人祭奠了一番,但也符合她的身份。
原先这偏院就有些不好的传闻,如今玉鸢在这里自尽,府里众人对于这里的印象更差了。
玉鸢死后,偏院再次被封了起来,安兰和涟泗两个丫头也需要重新安排。
这时候萧若月突然出来做了个好人,她把安兰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可涟泗对玉鸢太过于忠心,萧若月并不想留着她。
☆、111。111…绢布血字
正好涟泗也在想该怎么出府,见萧若月不想要留下自己,心里也暗自庆幸。
涟泗忽然想起了以前玉鸢似乎和萧若月身边的婉碧有所来往,趁着别人都没注意的时候,她去找了婉碧。
婉碧见到涟泗的时候惊讶了好久,最终把她带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你找我可有什么事?”
“婉碧姑娘,我能不能帮帮我?”
“帮你?”婉碧不解,“你与我素无来往,你凭什么帮你?”
这世上没有免费的果实,这个涟泗自然知道,她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说辞。“我要姑娘帮的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作为代价,今后婉碧姑娘让我做牛做马,我都在所不惜。”
这个承诺可真是不小,婉碧挑眉,“那你倒是说说,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我要出府。”
现在苏府的局势,婉碧清楚。先前两位姨娘能与萧若月相安无事是因为她们两个无欲无争,现在萧若月唯一一个心头刺玉鸢也已经拔除,这府上已经没有人能够与她抗衡了。
这涟泗没办法再跟着以前的主子,萧若月又没有把她留在身边,其他的姨娘自然不敢要。若是没有主子要她,她就只能再次做回她的粗使丫鬟,而且还是在厨房之类的地方做事。
照这样看来,她这么为自己打算,也不为过。
涟泗这个丫鬟,婉碧也确实看好她,帮她一次也无妨。
几日之后,涟泗成功如愿出了府。可她却没有地方安顿自己,她是一个孤儿,她怕身后有萧若月的眼线跟着,所以第一天出来也不敢去哪,只是拿着一些遣散费去买了一件破旧的厚棉衣找了一个无风的角落安置下来。
从婉碧那里听来的话是涟泗曾经跟过玉鸢,最好把她赶走。萧若月想了想,便也这么做了。她确实是有派人去跟着涟泗,见她只是在街边角落安顿下来,便也不以为意。
但她没有想到,在三日之后坊间竟然又泛起了一种传言。
帝京也就那么大,大户人家有些什么风吹草动就能传遍所有人的耳朵,更何况这一次的话是涟泗故意从外面传出去的。
很多人都知道苏将军府上的四姨娘先是产下了一名男婴夭折,后被赶到偏院去,没过多少日子就自尽而亡。
就在所有人把这些当成故事听的时候,一封血书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那是一块绢布,上面写着苏将军夫人心狠手辣,咄咄逼人,自己不堪她的手段,最终自尽在偏院里。
白色的绢布,红的刺眼的血迹,让人想忘记都难。
帝京里闲人多,七姑八婆们都喜欢围在一起唠嗑。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马上就传遍了大片帝京人的耳朵里。
这时萧若月才反应过来,那日玉鸢说的话。她说她自己无福享用那些参茸,指的就是她的自尽。
原来,那个时候她的心里便有了计划。
都怪自己粗心,明明知道玉鸢此时并不会做这种无法逆转的事,她会这么极端除非她另有安排,让她值得这么做。
☆、112。112…和亲婚事
说到底,还是她大意了。
从玉鸢成为四姨娘开始,萧若月就多次受挫。与田树对峙,苏丰寿宴,元宵下毒,这几件事都是萧若月先出手,到最后打击最深的也是她。
这次的这件事对萧若月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如果说前几次只是口舌相传,可这一次却是有了真凭实据,彻底破坏了她多年以来维持的形象。
她只恨自己当初有过猜忌,但是看她房里的摆设那么简单之后,也就没有再多怀疑了。
现在想想,这极有可能是安兰来禀报自己的时候,涟泗把那张绢布提前藏好了。可她的出府,却是自己一手促成的。
如果能把涟泗再留几日,大概也能看出一些端倪吧。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苏丰起初是不信的,可后来有人把那张绢布拖别人交给他的时候,他才相信了。玉鸢识的字不多,当初还是苏丰说做这将军府的四姨娘需要识字,她才让人买些书籍回来学。
那时候,但凡玉鸢又不认识的字总会捧着书简过来找他,而现在旧人已逝。
苏丰回府之后并没有去找萧若月,他实在是不想相信这是萧若月所为,但是心里却早已有了定论。
别人萧若月都可以不在乎,但是苏丰的想法,萧若月是看的比谁都重要。可苏丰迟迟不来,让她简直坐如针毡。
连着几天,萧若月一直都睡不好,可怎么等苏丰都没有来。
婉碧看着萧若月这副模样,心里也暗叹玉鸢的手段。
玉鸢在偏院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对于玉鸢来说与其这样坐以待毙,不如和她同归于尽。纵然不能把萧若月怎么样,剩下的可以交由婉碧来完成。
论及心狠,谁都不及玉鸢。
这件事虽然已经风平浪静,但是帝京里的所有人都了解了萧若月的为人,一时间不相信以前传闻的人也都相信了,众人对她嗤之以鼻。
这段时间,朝廷中也传来了一个消息,皇帝同意把瞿璃嫁给大靖太子景浒做太子妃,择良日和亲。
瞿璃虽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并有所打算,但是真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还是凉了一下。
那可是最疼爱她的父皇啊,怎么忍心把她嫁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这么一走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为了这件事,婉碧也特意出了府去了一趟酒庄。
婉碧到酒庄的时候管事说宁灵芝也在,婉碧想了想便到偏厅去等着了。管事招人泡了一杯茶,然后就去了瞿漠那里通报。
瞿漠听见管事说婉碧来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惊讶,仿佛是早就料到了一般。看着眼前的宁灵芝,瞿漠说道:“我这来了客人,在偏厅等着呢,今日怕是不能再陪你下棋了。”
宁灵芝正要落棋的手一顿,随即还是放在了棋盘上。其实不用多想,她就能猜到那个所谓的客人就是婉碧。除了她和瞿翰根本就不会有人来这里,瞿翰这人做事从来不喜束缚,若是他来早就冲过来了,哪还会在偏厅等着。
☆、113。113…招待
在瞿漠的面前,宁灵芝从来都是他说什么,她就应什么。纵然猜到瞿漠去见婉碧会让她不舒服,她也依然笑着,“既然漠哥哥有客人来访,那灵芝就不打扰了。”
等到宁灵芝走了之后,瞿漠大步的就往偏厅走去。
婉碧在偏厅里不拘束也不客气,独自一人品着茶等着瞿漠的到来。
瞿漠也没有让她久等,茶水都还没凉,他就已经踏入偏厅的门了。
见他来了,婉碧也不再坐着,站起身来走前几步行礼,“五皇子。”
“我猜你这一次来是为了瞿璃的事。”
“正是。”
两人在偏厅坐了下来,婉碧继续说道,“可也不完全是瞿璃的事,你可听说了这些日子那大靖公主景巷一直和瞿尧在一起?”
如果放在从前,瞿漠对这些事是一概不知。但现在情形不同,就算他不出酒庄,也会派人去外面盯着。婉碧所说的事,他也确实有听闻。“听说了,可这太子妃不是一个省事的主,按她的性子,就算这景巷能进太子府的大门,万一威胁到了她的地位,这景巷有十条命也不够她活着。”
他说的也正是婉碧想到的,“或许我们可以在这上面做些文章。”
瞿漠挑眉,“你打算怎么做?”
“据我所知,帝京第一酒楼月中楼在三日后要招待一名贵客,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应该是太子妃要招待景巷。”婉碧说着顿了一下,抬眸望向瞿漠,“我需要你的帮忙。”
“说吧,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请三皇子在边上那家名胜茶楼一聚,而且要选最靠边上的位置,最好能让人一眼就望见。”
婉碧的心思缜密,她这样安排自有她的道理。瞿漠点了点头,也能猜到个几分,“你就那么确定太子妃会选择在酒楼动手?”
“如果太子妃没有动手,那么就权当你和三皇子叙旧。若是她真的动了手,那可谓是一箭双雕。这样一来景浒也不容许景巷嫁到太子,又能把这件事推给三皇子,让景巷知道太子妃的背后有三皇子策谋,让他们俩谁都吃力不讨好。”
在酒庄没有多待,婉碧也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苏念鱼那里。
梅园之所以称作梅园是因为它遍布的都是梅花,腊梅红梅一应俱全。如今的时节红梅也开的差不多了,当婉碧看见苏念鱼发间的一朵红梅的时候有些惊讶,那朵红梅不像是无意落上去的,倒向是有人刻意为之。
不过这到底是苏念鱼的私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看着苏念鱼今日似有些出神,她也没有多待,出了梅庄就往苏府赶去。
三日后,月中楼雅间内,两位服装各异的女子坐在一旁,两人的服饰都不差,能看得出是大户人家出生。只是一人脸上从容不迫,一个则显得有些紧张拘谨。
太子妃看着眼前坐着的人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些轻视。堂堂一个公主,竟能被一场小小的宴席惊得如此模样。
☆、114。114…救她
“巷公主不必如此拘谨。”太子妃笑道,给景巷满上了一杯酒,“今日不过是小聚,巷公主来大渠也有些时日了。太子一直陪着巷公主游遍这大渠的山水,我身为太子妃,自然也当尽一份力。”
景巷一听,只是干笑了两声。她的几句话就奠定了她自己的地位,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原本景巷也想称病不来,但是太子妃邀请了多次,再拒绝下去也不太好,无奈之下才选择在今日赴约。
酒过三巡,景巷毕竟是大靖的公主,烈酒喝多了,这些清酒也显得没味了。倒是太子妃,平时极少喝酒,今日几杯下去,脸上也微微有些泛红,还好这酒还算是清酒,只是有些微醺罢了。
太子妃再次给景巷满上了酒,笑道:“听闻大靖的酒烈,让巷公主喝这等清酒,着实委屈了。”
“烈酒猛,清酒香。这酒各有各的好处,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巷公主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太子妃给自己也倒了些酒,举杯,“巷公主,我再敬你一杯。”
这杯酒下毒,太子妃打开了窗户,外面就是大街,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怪我不胜酒力,这雅间有些闷热了。”
宴席结束之际,太子妃出言提醒道:“巷公主,这帝京人多,万事可要小心才好。我还有些晕,就不送你了。”
景巷一愣,点了点头,道了声失陪便出去了。
一直出了酒楼,景巷还在想太子妃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来帝京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人多但也不至于要她提醒小心。
走出酒楼几步,景巷正思考着,突然感觉有人从侧面撞着自己,力气之大动作之迅猛让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与那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刚倒在地,身边便传来了马车呼啸的声音,景巷看了过去只看见一辆马车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此时她也没有心思去管马车,看了看刚刚救她的人。
一边名胜茶楼上坐着的瞿漠心刚刚落定,刚刚看着婉碧朝着景巷扑过去的时候,他的心都到嗓子眼了,恨不得能立刻出现在婉碧的身边。
她怎可如此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就算无性命之忧,那摔伤了也疼啊。
婉碧躺在地上,眉头深深的蹙起。刚刚没有调整好摔落的位置,猛地摔在了地上,恰好景巷又压在了她的左手臂上。一时间左手臂疼的发麻,有些使不上力。
“你没事吧?”景巷看着婉碧这样,担心的紧,连忙把她扶了起来,“你说句话啊……”
婉碧看了景巷一眼,她的眼睛里有明显的着急与关心。垂眸摇了摇头,“我没事。”
听到婉碧这么回答,景巷也不再那么提心吊胆了,若是有人为了救她缺胳膊少腿了,她一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我带你去看大夫吧。”景巷也注意到了她的左手似乎一直没有使劲,想了想刚才的经过,也猜到了几分。就算没有断骨,擦伤总是有的。
☆、115。115…太子妃所为
婉碧也察觉到了景巷在看她的左手臂,稍微往后遮掩了一下,干笑道:“我的身份低微,这么点小伤不足挂齿。倒是姑娘你,我见你衣着不凡,但也不想是大渠人,你没事吧?”
见婉碧如此模样,最后还关心起她来了,景巷心里划过一丝暖意,“能相遇你这样的贵人,我自然是没事。”
“我只是小小婢女,怎能被称之为贵人。”婉碧笑道,随即面色沉了下来,“可这光天化日之下,这车夫怎可如此鲁莽,竟不懂得避人,真是太不小心了。”
被婉碧这么一说,景巷猛地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离开酒楼雅间之前太子妃所说的话。
“这帝京人多,万事可要小心才好。”
这条街靠着酒楼,此时抬头望去,正好看见那件雅间里太子妃任坐在那里,正满脸笑意。
原来她所谓的开窗,不是为了散去酒气。而是为了亲眼看着这出她安排的戏,甚至……
景巷看了一眼这酒楼的对面,那里是一家名气略小的酒楼。虽不及月中楼,但也十分的热闹。
景巷想,太子妃开窗的目的,甚至于是为了让对面的人看清自己,以免撞错了人。
如此想来,景巷不禁浑身一颤,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若不是婉碧出手相救,她的命恐怕就要留在这里了。
“一定是太子妃做的。”景巷咬牙,却也无可奈何。她没有证据,加上太子妃身份不低,为了景浒的前程,她只能把这一切都忍下来。莫约过了今日,她再也不会对瞿尧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了。
婉碧低头,掩住了嘴角的笑意。片刻之后似是非常惊讶的说道:“你说这是太子妃做的?可这太子妃怎么敢这么做,我听说这太子妃……”
说到这里,婉碧就不再说下去了。
景巷看着她,生出了一些好奇,便问道:“听说什么?”
“听说这太子妃的身后有三皇子提点。”
景巷瞪大了眼睛,显然是不相信她说的话,“怎么可能,虽然我不是大渠人,可是我也知道这大渠的皇室之争。三皇子觊觎皇位,与太子相持不下,太子妃怎么可能与他有所来往,你一定是听错了。”
“可别人都这么说啊。”婉碧说道,刻意的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三皇子觊觎皇位没错,可是你不觉得太子的身边太子妃是最好下手的一个点吗?况且如果三皇子肯献计给太子妃,这不危机太子的地位,何乐而不为呢?”
听她这么说,景巷的身上竟冒了一丝冷汗。这大渠的皇位之争,似乎不输她大靖啊。三皇子与太子妃真的是互帮互助,又互相牵制。
见她有所动摇,婉碧继续说道:“而且我听说今日三皇子在边上的名胜茶楼宴请了五皇子,我估计这只是一个幌子,为的是看看今日太子妃的做法。”
景巷自然的往名胜茶楼望去,果然看见瞿毅与瞿漠坐在最边上的位置。他的手里举着茶杯,此时正往她的方向看来。
☆、116。116…尾随而来
景巷立马收回了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如此看来,婉碧的说法好像都得以证实。太子妃和瞿毅,果然是一伙的。
大靖人爽快,她只是一个被皇后保护的很好的公主,哪里能识破这些。
景巷看着婉碧,眼里带着感谢,“多谢姑娘今日的救命之恩以及点醒了景巷,景巷日后定当涌泉相报。请问姑娘芳名,家住何处,以便景巷报恩。”
婉碧连忙摇手,只是这左手臂一抬便一阵酸痛,她只好作罢。“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只要姑娘无恙,我也就安心了,刚刚那样的情况换做是谁都会这么做的。”
既然如此,景巷也不再强求,但是不报恩,你总不能连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吧。她再问了一次,“姑娘既不愿如此,那我也不强求,但是我总该知道你的名字吧。”
“叫我婉碧就好。”婉碧笑道,抬头看了看天,“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家主子该等急了。”
等婉碧离开了之后,景巷也转身离开。她要回驿馆去,从今日起到景浒迎亲,她都不想再离开驿馆半步。
走入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巷子之后,婉碧试着抬了抬左手,只觉得有些无力,轻轻一碰还很疼。婉碧看着自己的手臂摇了摇头,“真没用,这么摔一下竟能摔成这样。”
“你这丫头,可真让人担心。”
听见背后有人说话,婉碧猛的回头,看见的是瞿漠略显无奈的神情。
婉碧讶然,“你怎么跟过来了,三皇子呢?”
“放心吧,他已经回去了。”瞿漠一边说一边向她走近,天知道刚刚他有多担心。看见婉碧走了之后,随即找了一个借口离开,大步尾随她而来。瞿漠抓着婉碧的手略微一抬,只听婉碧一声吸气声,看样子疼的不轻。
瞿漠摇了摇头,“恐怕不只是擦伤那么简单了,如果我没有跟着你过来,你就打算这么回苏府?”
婉碧侧过了头,不去看他。
他说的没错,如果他没有跟过来,她确实打算就这么回去。她身份卑微,身上又没几个钱,还能去哪?
看着她不说话,瞿漠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叹了一口气,拉着她的右手往巷子深处又去,他记得这里有一家偏僻的医馆,虽偏僻,但这大夫确实极好的。
婉碧依然没有说话,任由他拉着。
幸好婉碧没有伤着骨头,只是扯着筋了,不过纵然是这样,这段时日也得好好修养才行。
从医馆出来之后,婉碧的手上缠着白布,隐隐渗出一些药汁。
瞿漠看着她的手臂,默不作声。可脚步也没有移动分毫,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婉碧知道他也许有什么话要讲,也现在了那里等着他发话。
良久,瞿漠才开口,语气里有着一丝疲惫,“别回苏府了,跟我回酒庄,苏夫人那里我会找人安排。”
婉碧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如果现在走,那么一切都白做了。现在萧若月维持的模样已毁,就差让她再也翻不了身了。”
☆、117。117…狩猎会
既然她执意如此,瞿漠总不能绑着婉碧跟她回酒庄吧。
瞿漠叹了口气,“我实在不想勉强你,可是你总是不能让人放心。”
婉碧撇过了头,心下有些慌乱,道了声告辞便匆匆离去了。
左手臂上的伤是绝对藏不住的,甚至于他一进门,萧若月就闻到了那股子浓浓的药味。
“婉碧,你的手怎么了?”
“回夫人,今日去市集的时候没见着身后过来的马车,被撞了一下。幸好有位好心人带我去了医馆,已经没事了。”
萧若月一听,立马走了过来,看了看她的手臂,关心道:“看这样子也是伤的不轻,在你的伤没有好之前,那些粗活就让其他的丫鬟做的吧。”
这句话对于一名丫鬟来说,无疑是最喜欢的。婉碧自然应当笑着谢恩,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浓浓的不屑。
若是放在以前,她这么一句话会让婉碧感恩戴德,而现在却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这几日,婉碧不用做事,也乐的自在。酒庄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也不用去了,只要等着景浒迎娶瞿璃离开便好。
婉碧等着那日的到来,那日绝对能够上演一场让所有人都惊叹的好戏。
大靖国已经派人送来了聘礼,萧贵妃这边也已经列了大片的陪嫁物品,无一不是上好的物件。
还有大渠人纷纷议论,景浒这一娶亲,巩固了自己的势力,得了大渠皇室的支持不说。单单是娶了公主,加上这加起来可以装好几十车的陪嫁物品都赚翻了。
大渠人都羡慕景浒,可景浒却在心中冷笑。他心里最想要的是绝世无双,能够成就他霸业的女人,那个瞿璃不过是一颗小棋子罢了。
每年的四月初,宫里总会来一次狩猎会。如果是丰年宴是为了这一年的收成,那么这狩猎会则是祈祷这一年牲畜长成良好。
往年的狩猎会都只是大渠的皇子以及大臣们,今年除此之外还有景浒与景巷参加。
景浒骑着马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同样骑马的景巷。只是景巷一直垂着眸,闷闷不乐的样子。
实际上,她也确实是开心不起来。
自从上一次见完太子妃之后,她就一直婉拒着瞿尧的邀请。今日本打算不来,可在景浒的再三劝说之下,还是跟过来了,今日怕是躲不过了。
果然,看在景巷来了的时候,瞿尧眼神有些波动,随即掩了下去,不让任何人察觉。
这里多的是想把他拉下水的人,就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被他们曲解一番之后,便是有了罪。
皇帝看着他们来,笑着表示友好,但是说的话却是暗藏着刺。“景太子,听闻大靖人好战,想必这打猎也是不差,不知今日景太子是否能拔得头筹。”
景浒自然也是听出来了,但是身在大渠,多少也得谦逊一些。“皇上有那么多个优秀的儿子大臣,纵然景浒是想,怕也是有心无力啊。”
皇帝一听,随即笑了起来,这句话无疑是讨好了他。
☆、118。118…暗藏杀机
景浒也只是微笑的看着皇帝。
今日让他三分又何妨,总有一天,他要把这天下都收入囊中。
每年的狩猎会,瞿漠都会参加。虽然他不喜欢这朝廷,可这狩猎会上群英聚,能见到不少好身手的人。再加上所有的皇子都参加了,他也不好不来。
瞿毅骑着马过来,迎着风,发丝被吹得乱舞。“五皇弟,往年都是你的狩猎成绩最好,今年可一定要拔得头筹,不能让这大靖人抢了风头。”
瞿漠勒着马缰,阳光刺的他微微眯着眼,“皇兄这真是给了我好大的压力啊,这狩猎还是要看运气,若运气不好遇不上一只,那也没用。”
两人聊着聊着,瞿漠看着景巷的方向对着瞿毅说道:“皇兄不知是否注意到了,那名大靖公主一直在看着你呢。”
随着他的话,瞿毅也看了过去,果然看着景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只是他为什么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敌意?他随即摇了摇头,他与景巷又没怎么接触过,她有何理由对自己有敌意。
“这么远五皇弟就能知道她看的是我,没准在看你呢。”
瞿漠笑笑不去反驳,调转了马头就往狩猎场去。
狩猎场不按最后累计的猎物数量来计算,而是按猎物的大小凶猛以及珍贵程度来积分。列如这小兔就是一分,而那花鹿就要记三分了。
别看瞿漠平时纵情山水,又是酿酒又是下棋的。可是他到了狩猎场,完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羽箭脱手离弦,如风般射了出去。
之间那片绿色的草丛中羽箭落入,随即向边上快速的移动了几下。随从跑了过去,在草堆里扯起了那支羽箭。只见箭头刺入白色的茸毛里,那毛已经被鲜血所浸染,那赫然就是一只兔子。
众人纷纷叫好,刚刚谁都没有发现那堆草丛中还藏着一只兔子。看着瞿漠对着那里拉弓的时候众人还有些不解,直到哪根箭落地了还动了几下之后,众人才反应过来,是射到猎物了!
虽然小兔之记一分,但这也算是他猎到的第一个猎物。
瞿漠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只有狩猎的时候,他才可以不用掩饰自己。
狩猎场里,暗藏杀机。
不仅仅是众人想要狩猎,还有猎人与猎人之间。
所有人都希望在今日一展宏图,就连各个皇子们都不顾身份的争前恐后。
远处,一只花鹿安静的吃草,丝毫不知危险正在来临。它正吃着美味的青草,谁料一转身的时候原先站着的地方插着一支羽箭。这顿时就把它吓坏了,拔腿就跑。
瞿毅收回弯弓,心下有些惋惜。不过他还是一夹马肚子,“这只花鹿是我的了,谁都别想抢走。”说着,便朝着花鹿的方向追去,拉起弓,再射了一箭。
听着他说的话,其他人也不想再去参一脚,跟上去了只有一些随从,但是瞿毅的速度太快,随从很快就追的没影了,无奈只能停了下来。
☆、119。119…刺杀
所有人都知道跟不上瞿毅,也知道他的性子,所以就只能悻悻的回去了。
往年瞿毅总是喜欢一人独来独往,所以没有看见随从跟来,他也没有多少惊讶。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身后还有一人,紧追不舍,危险正在慢慢靠近。
瞿毅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左手持弓右手持箭。把箭搭在弓上,用力的把弓拉开之后,瞿毅静静的看着那只花鹿,手上的箭迟迟没有射出去。
良久,那只花鹿也渐渐的有些慢下来,瞿毅微微的眯着眼,手里的箭顿时飞了出去,正中那只花鹿!
看着自己追了那么久的猎物终于到手,瞿毅的嘴角也勾起了笑容,正打算往前去的时候,从侧面射来了一支箭,速度快的他来不及躲避。只好猛的加紧马肚,同时身子向前弯曲。
可纵然如此,那支箭还是射入了他后背的衣服上。
幸好没有伤及血肉。
竟然有人敢在这狩猎场,这是不想活了吗!
要知道这狩猎场四面封闭,在里面刺杀一个皇子,不管怎么逃都是会被抓回来的,这可谓是一命换一命啊!
若是没有深仇大恨,怎会如此不惜代价。
他的大敌他能想到的只有瞿尧一人,除了他再也不会有别人。他正做好防备转过头准备射出一箭的时候,却硬生生的顿住了。
站在那头的那里是什么瞿尧,那分明就是大靖国的公主,景巷。
他忽的想起了刚刚在狩猎场门口看见的眼神,当时还不在意,现在想起来虽然知道了她想要致自己于死地,但却实在想不出为什么。
他摸了摸腰间的佩剑,主动骑着马朝景巷的方向过去。越是靠近,他越是担心景巷随时都会给他来一箭,但幸好,她没这么做。
“听闻大靖人凶猛威武,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巷公主也前来狩猎,着实令我等佩服。”
景巷却对他的讨好嗤之以鼻,目光还停留在他背后衣服上的那支羽箭上。刚刚他没有防范的时候都不能伤到他,更何况他现在已经起了戒心,就更加不好动手了。
一次失败,等敌人反应过来,就再也没有良机了。
她伸出手,一把扯下了瞿毅背后的羽箭。因箭头的倒刺,瞿毅的衣服也被撕破了好大的一道口子。
她把羽箭放入背后的箭筒里,头也不会的就走了。
瞿毅觉着奇怪,便追了上去,连那只已经被他射中的花鹿都不要了。“想来刚刚巷公主是看见猎物了吧,都怪瞿毅没有眼力见,这才打扰了巷公主的雅兴,还望巷公主见谅。”
景巷心中郁闷,并不打算理他,只是自顾自的走着。
不过瞿毅也没有因此放弃,继续穷追不舍,“不知巷公主刚刚看见了何种猎物,可否说出来听听,或许它还在附近。”
可景巷还是不说话,也不去理会他。
瞿毅继续说,景巷继续自顾自的往前。
终于景巷忍不住了,冲他笑道,只是笑意中带着一些嘲讽,“三皇子想多了,我并没有看见这里有什么猎物。”
☆、120。120…我想杀的,是你
“没有见着猎物,那刚刚巷公主的那一箭……”
这回,景巷非但没有不理会瞿毅,还主动打断了他的话。“我没有看见猎物,因为我想杀的,就是你。”
果然!
瞿毅心中冷笑,却也十分的不解。他与她无冤无仇,她又为何要这么做。“我与巷公主无冤无仇,巷公主为何想要杀我?”
是,他们之间原本是应该无冤无仇,可是他在向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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