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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妾乃蛮夷-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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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中,殷乔对着一案的奏折拧眉。“郎君,这些老匹夫欺人太甚。当初濮阳被困时,没见他们站出来说一句话,哪怕鼓舞土气也好。可现在却东拉西扯的没事找事。若没有女郎,他们这辈子哪有机会登殿称臣……恁的忘本。”

    连他这个下人都知道的道理,那些自诩出身显贵的文臣竟然不知。

    还妄想将他们那娇生惯养,连韭菜和青草都分辨不得的女郎送进宫中。当真是痴人说梦。郎君是什么人?那可是第一公子,难道随便女郎便可配之,真是恁白的辱没了郎君。

    “世人皆愚,殷乔莫与他们一般见识。”殷裔在认真批阅奏折,头也不抬的应道。

    殷乔点头,郎君这话很是在理。这世界上,若说配的上郎君的,除平乐便没第二个女郎了。试问天下间有哪个女郎能未卜先知?在大灾之前敢挺身而出?

    又敢一借数万石粟米?更离奇的是她不仅将粟米翻倍如数奉还,甚至还置下大片房产……

    如果这些都只是小打小闹。那挺身而救殷氏,救郎君,该是侠肝义胆了吧?

    甚至还助周九郎解了曲城之围。

    当时曲城被困的消息传回,那些现在在殿上吆五喝六的文臣可没一个敢站出来……诺大的濮阳,只有女郎一人挺身而出。

    这样的女郎,便是寻遍三国也只这一个。

    那周芙出身够高贵吧。第二大氏族的嫡出女郎,地位与公主相差无几了,外面将她传的神乎其神,什么才学兼备,温良贤淑,可真的娶进来才发现,那根本就是以讹传讹。

    什么温良?

    什么才学?明明是个心胸狭隘。毫无容人之量的歹毒女郎。

    平乐为什么就不能当帝后?依殷乔看来,便是当了帝后,也只有屈才的份,才没有配不配得上一说。

    “帝君。萧女郎说她己准备好一切,随时可以开始了……”

    “郎君,萧青青那女郎恁的鬼计多端,郎君小心……”命蛊必须解,这点殷裔与平乐的想法相同。无论如何不能让那危险性命的东西存在。

    可殷乔不相信萧青青,那女郎看人时眼珠似乎都在转,一看就不是个良善的。

    真不知道郎君当初为何招惹她……

    殷裔点头,起身跟随护卫而去。

    昨晚他己将即将解命蛊之事告知平乐,平乐虽然担忧,可也知道此事一定得做。于是决定亲自坐镇。这点小事,殷裔自是不会和平乐争,于是将一切交给平乐安排。

    最终平乐将解蛊之地定在帝寝殿中。

    一是帝寝殿是整个大盛皇帝最安全之所,二是此时还需谨慎并且保密,命蛊之说若是传出去。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一早,萧青青己暗中被带到帝寝殿,平乐按她的吩咐准备好一切。

    与殷乔一样,平乐并不十分相信萧青青。

    所以她早己去信问过周悠解命蛊的步骤。周悠虽没有学会养蛊,对一些基础知道却知之甚详,很快回了信,足足十数张纸。将步骤写的一清二楚,并且在萧青青有可能做手脚的地方着重标注。

    有了这些,平乐只是浅笑的听完萧青青的要求,随后按照周悠信上所言准备了。

    将所有的东西往萧青青面前一放,萧青青登时面如死灰……

    她的算计显得那般幼稚,她的心计显得那样浮夸。平乐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可那样的眼神让她无地自容。

    她确实想从中作梗,想着再用些小心计,虽然无法像命蛊那般可以成为依仗,可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挟制殷裔。可是平乐为她准备的完全是驱除命蛊需要的东西,那些可以让她大展身手的东西丝毫没有。

    她知道。平乐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什么都清楚,只是不屑于跟她计较……

    第一次,萧青青觉得这个落后时代的女人竟然这般可怕。

    可怕到可以洞察人心。

    自始至终平乐都没有说一句话,却给萧青青造成的震撼却堪比她说了千言万语。这便是殷裔在意的女人了,原来是这般的隐忍内敛,而且风韵无双。

    在等待殷裔到来之际,萧青青第一次平静的对平乐开口。

    “其实这世上我最恨的便是你。”这是平述句,难得的是少了几分火气。

    平乐点头。

    “如果我是你,一定早寻机会铲除掉殷裔身旁的女郎,便是那嫁过他的周芙,我也不会放过。”奇异的,萧青青竟然有了和平乐聊天的*。

    平乐再点头,萧青青的性子有些偏执,而且占有欲很强,周芙曾是殷裔的正妻,她自然嫉妒。“你是不是傻瓜?第一次见面时明明看出我和殷裔间有问题,却不声不响的离开。你是想把殷裔让给我吗?”

    这次平乐摇头。

    “两个人能在一起是难得的缘份,如果殷裔与你是真心的,我为什么要去破坏……在意一个人,不是应该让他开心吗?如果殷裔与你在一起很开心,我虽然心痛,也会成全的。因为那是修了几世修来的福份……”真是意外,这些不曾对殷裔说过的话,平乐竟然对萧青青说了。

    她们俩的关系实在称不上朋友。

    萧青青很是震惊,没想到一个古代女人竟然将得与失看的这般淡。也许便是这种傻劲迷惑了殷裔吧。

    可她偏偏旁的事又很精明。

    “……守好殷裔,若是被旁的女郎抢去,我会后悔今日做出的决定。”最终,萧青青说道,虽然她没有说决定是什么,可平乐还是听懂了。她笑笑,郑重点头。

    二女的话告一段落,便在这时,殷裔到了。

    驱除命蛊的过程很复杂。其间平乐一直守在殷裔身边。

    他痛,她也痛。他挣扎,她陪着挣扎。他神智涣散,她便拉着他的手。一声声唤着……

    一天一夜,足足一天一夜的时间。

    在第二天傍晚,当晚霞扑天盖地的将整个帝寝殿渲染成一片绯色时。

    驱蛊工作终于完成。

    萧青青一身是汗的起身,脚步踉跄。平乐上前扶住她。“怎么样?”“还好,蛊虫没有反噬。”这时,几声轻咳,殷裔徐徐转醒。

    他的眸子瞬间从迷茫到澄明。

    他看着平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驱蛊的过程他都记的,只是很多时候无法开口。他知道平乐一直陪在他身边,他看似神智混乱。心里却是清楚的。他清楚的听到平乐对他说不管到哪里,她都会陪着他。

    上天,入地,人间,黄泉……

    他们便这么两两相望。仿佛世人仅他们二人。萧青青苦涩的笑笑。自己自始至终都是外人,他们之间连插根针的缝隙都没有,何况插进她这么个大活人。

    放弃吗?不放弃又如何。难道真的甘愿一世被囚在这里。与爱情相比,她更爱自由。何况殷裔己答应她可入殷氏祠堂查探。也许,她风光的日子亦不远了……

    “阿乐。”终于,殷裔启唇唤道。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可平乐却觉得这是世上最好听的天籁。

    驱蛊的过程很是惊险。错一步,便满盘皆输,不仅萧青青有性命之忧,相比之下做为子蛊寄生体的殷裔更是险上加险。周悠曾说过,驱除命蛊的过程中,十之七八都会被蛊虫抬噬。以至落下病根……

    便是侥幸活下来,也命不久矣。

    可命蛊不驱,终是隐患。

    做为皇帝,这样的隐患简直是致命的。

    不管如何,事情都过去了……平乐一步步走向殷裔。最终扑进他的怀里。萧青青看着,眼中还是不免的带着两分嫉妒之色。

    这样的男人啊,放在她那个时代,便是男神级别的了。

    可她竟然与这样的男人失之交臂……

    “你们继续亲热吧,我告辞了。殷裔,莫忘了三日后的约定……”殷裔点头,却看都没看萧青青一眼。

    死心吧萧青青。

    最后看了一眼那依偎在一起的一对壁人。萧青青狠狠的转身大步离去。

    随后的二天,殷裔很是开怀……虽然他的脸还是紧绷的,可平乐可以从他的肢体动作中感受到他的心情。

    他喜欢将她拥在怀里,一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一手拿着折子看,偶尔手指点一点,问问她的意见。

    多数时候,平乐的意见都与殷裔不谋而合。

    夫妻俩在处理政事上意见心有灵犀的一致……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一转眼便到了殷裔与萧青青祠堂之约的日子。

    平乐有些担心,殷氏祠堂那个地方很有几分邪气。而且入祠堂之人定力稍弱些,便容易给那不知名的东西有机可趁,那样的话,真可谓九死一生。

    可是殷氏祠堂是以祭祖的名义开启,殷裔责无旁贷的需要入内。

    对此殷氏诸人倒是没有意见。左右殷裔己经进去过,而且平安出来。在殷氏诸人心中,祖宗己认可殷裔的进入,而且在庇佑他。

    虽然平乐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可也不能将真实情况告知。

    便与殷裔相约一日时间。一日过后,殷裔若不出来,平乐会进去寻找……

    祠堂虽险,可平乐相信自己完全可以平安进出。

    毕竟她对祠堂的了解甚至多过殷裔。

    殷裔被逼无奈,只得点头应下,想着快进快出。两三个时辰或许便够了。

    这天早上,祠堂那沉重的石门再次被开启。一股冷风由山洞内呼啸而出……

    ps:

    感谢‘517612燕’亲亲的粉红~~~

 【二九二章】忆往昔'本卷终'

    【二九二章】忆往昔'本卷终'

    属于 殷裔祠堂的秘密即将被揭开……

    满朝文武对于自家帝君要进祠堂拜祭祖宗自是乐见其成。其实新君登基,本就有这道程序的,碍于殷氏祠堂的神密莫测,便将祭祖简单化了,只在皇宫选了间偏殿拜了拜,现在政治清明,歌舞升平,而且帝君曾出入过殷裔祠堂,那表示殷氏祠堂虽神秘,却伤不得帝君性命。

    这样的情况下,若去拜拜,说不定真的能保佑大盛风调雨顺呢。

    神佛祖宗这种事,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有人信奉。殷裔要进祠堂拜祭的消息传出,直让濮阳百姓家家称颂。

    看,我们的帝君多好。为了祈求大盛国富民强,竟然不惜以身涉险。

    我们的帝君多善良,明知殷氏祠堂险恶,为了百姓,还是甘愿冒险……

    访间简直将大盛皇帝传场成了天上有,人间无的绝版皇帝。

    这些让那些文臣们不由得心里发堵,皇帝的光芒简直无法掩盖,相比之下,他们这些氏族更是毫无光亮可言了。可武将们却觉得有荣乃焉,那可是让天下人追捧的殷五郎,现在理成了百姓心目中的明君,做为臣子,他们觉得很有面子……

    便是出身不太好,竟然也有女郎打听起他们来,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们都可以摆脱光棍的命运了。

    这些殷裔平乐二人自是不在意的,殷裔这人其实为人很是高傲,性子中带着一股蔑视天下的清

    高之气。他并不在意民间对他如何评价,所谓公道自在人心,他努力做一个好帝君,并不是给百姓们看的,而是让自己不愧于心。不管做什么,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他不在意旁人怎么说……

    即决定带萧青青入殷氏祠堂。他自然不会因恐惧中途生变而改变心意,平乐是个知轻重的,自然也不会阻拦他入殷氏。

    于是便在一个微风轻扬的日子,殷裔一身雪白的负手走进了石门。

    一个时辰后。围在石门外的诸人渐渐散去,进祠堂可不像串亲戚,一时三刻可是出不来的。与其在这里喝风,不如在家中静候。

    最后,只剩暗卫。

    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越过数名暗卫,快步钻进石门中。

    真相,缓缓开启。

    平乐半靠在榻上,抬头看向窗外。殷裔己经进祠堂四个时辰了,却依旧毫无消息。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平乐的心不由得缓缓提起。

    之所以没有阻止殷裔入祠堂。答应萧青青不能失约是一方面,重要的是,平乐觉得这是一个契机。她才疏学浅,无法看透祠堂中到底有些什么。也许换个人,能看得更透彻。而且殷裔也怀疑祠堂中或许真的存在异蛊,毕竟那里是殷裔祖宗的埋骨之地,阴气重的很。

    这种地方,是很容易养出异蛊……

    很快,天黑了下來。

    平乐不由得有些担忧。可想到殷裔的功夫,又觉得自己太过杞人忧天。

    殷十八守在祠堂外。若有消息,会第一时间来报。殷乔守在殿外,以护平乐周全。

    当夜,殷氏祠堂没有动静。

    第二天,祠堂还是没有消息传回。不仅是平乐,便是满朝文武脸上也露出了焦急之色。祭个祖罢了。为何一天一夜毫无消息。

    难道帝君在自家祠堂内遭遇了不测……

    于是,那些老顽固们又再次站出来,大义凛然的说当初殷裔进祠堂前,他们便劝阻许久,言入祠堂之举太过荒唐。可帝君不听劝阻。执意要入,以至弄得现在这个局面。

    武将们一听登时搓了火。

    这些老匹夫可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说什么帝君仁慈,帝君不顾险阻为民祈福,乃是一代圣主。

    怎么才一天不见帝君,这些老匹夫全都换了说法。

    竟然将过错怪到帝君身上,仿佛帝君是个多么自大之人,是个不顾朝臣劝阻执意要涉险的无能君主。

    这些文臣,简直欺人太甚。

    帝君为何入了祠堂,不过是想以己身之力祈求天下太平。

    什么是天下太平?便是人人有饭吃,有衣穿,便是遇到灾年,也不会饿死路边。

    可他们口中的天下太平呢?却是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怎么做对他们的家族好便如何行事。觉得将自家女郎送进宫中可以争宠,可以夺权,于是便觉得那样安排便会天下太平。

    不顾帝君意愿,一味的只顾家族利益。

    帝君明明心仪夫人,而且夫人亦是个有见识,有担当的女郎,完全可以胜任帝后之位,可这些老东西却挑三拣四,一个劲的纠着出身说个不停。

    谁出身好?也许只有帝君选了他们的女郎他们才会说门当户对。

    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让他们来说,那些老匹夫甚至觊觎蛇吞龙哩。

    在第三日清晨,文臣终于发难。

    早朝之上,诸臣齐聚,便是没有帝君,文臣武将也吵了个不可开交。

    “在下觉得还是派侍卫进去搜寻为宜,此时也管不得那是不是殷氏禁地了……”有人装腔作势的道,至于他的心思……寻人?真的是寻人吗?关于殷氏祠堂,几乎被传得神乎其神,有说里面有宝藏的,也有的说里面住着一位得道的地仙,可以满足人们任何愿望……

    “你这个老匹夫,你真的是想派人去救帝君,还是想趁机侵吞殷氏的宝藏?”一个在殷裔身边追随数年的武将出来质疑道。

    “粗鲁莽夫,胆敢胡言乱语。在下自然是想进去救帝君。什么宝藏,在下从未听说……”这人声音落下,一众人脸上都露出迷茫的神色,好似真的不知这所谓的殷氏宝藏。

    武将闷声回列。

    帝君早有严令,除殷氏之人,任何人不得进入祠堂,这些文臣明明清楚,却不执意要派人进入,要说没有私心,恐怕世人皆不会信。

    至于寻帝君?

    帝君何等人物,需要他们去寻?

    最终,二人谁也没讨到好处。

    各自冷着脸回到自己的队列之中。

    眼见又一次陷入僵局,诸臣重重一叹。帝君若真的出了事?大盛可如何是好?帝君,你到底在祠堂中遭遇了什么?还请快快回转。

    这是才武将的心声。

    他们盼来盼去,并没有盼回殷裔,却盼来了平乐。

    勤政殿中。两方人马依旧吵的不可开交。

    为了达到制衡目的,殷裔并未提拔辅政大臣。有些权利,一旦放开,不会是百姓的幸事,反而会成为百姓的灾难。这些文臣以前多是氏族子弟,若论治理国家,他们并不一定在行,他们更喜欢搞些利于自己氏族的小事。例如,寻机会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中。

    对宫中那位夫人,他们没谁真的在意。

    毕竟出身摆在那里。帝君之所以娶她,不过是为了挽回殷氏曾丢掉的面子。现在面子挽回了,对那样的女郎,何必再认真。

    所以当殷乔伴着平乐上殿时,诸人的目光有鄙夷的,有看好戏的,有无动于衷的,唯一没有的是尊重。

    殷乔看在眼里,很是气愤,再不济,女郎也是殷氏的夫人。他们便是不尊重女郎,也在看在郎君的面子上爱屋及乌啊。哪怕做做样子也好啊。

    可他们呢,勿自争吵着,闲聊着,甚至还有几个打盹的。

    他们这什么意思?难道打算造反……

    殷乔一脸的怒意,实在不相信在郎君面前恭敬万份的朝臣们,对上平乐竟是这个态度。

    至于武将,则齐齐拜倒,高声说着‘夫人万安。’一众站,一众跪,一众胡言乱语,一众整齐化一。

    平乐微微一笑,看向武将。“诸位将军不必多礼。”

    “谢夫人。”武将们起身,不忘礼数。

    她将目光看向文臣,只见二十几个各色的男人毫无章法在立在殿上,一个个面露不屑之色,似乎觉得她不该出现在这里?

    平乐缓步走上白玉阶,最终不顾殿上的抽气声,稳稳立在御座前。“女郎,就算你是夫人,也只是殷氏娶来的夫人,你只是淮阳平氏庶出之女,实在不该立在大殿之上。”他们吵来吵去,目的无非是逼出平乐。

    他们自然知道帝君有一子,可那孩子据说才回殷氏,谁知道是不是帝君的种。保险的办法,若帝君真的出了事,他们会从殷氏旁支只寻个孩子,然后辅佐为君,到那时,他们岂不是挟天子以令诸候。

    想到这里,几个排在文臣最前面位置的老者缓缓上前。

    “此话有理,你不过是殷氏的夫人,根本没资格站在这里。识相的,快些出去,我们便不追究你的闯殿之过。”

    “你说谁没资格站在这里呢?世上除了帝君与夫人,还有哪个有资格立在龙案前。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个以一己之力救曲城脱险的女郎。这个曾卜出淮阳地动,曾救百姓于水火的女郎。你们竟然说她没资格立在这里,瞎了你们的狗眼……”

    这武将话音落下,殿上一阵惊呼。

    卜出地动?救淮阳百姓于疫病之时……真的是这女郎吗?

 【二九三章】斩断

    【二九三章】斩断

    那些事,竟然是这女郎做的?不是那个楚氏小儿吗?“你这莽夫恁的乱讲,明明是那楚氏小儿所为,为何说是夫人所做?”

    “那时夫人离家,易装来投殷氏,郎君将其收入麾下。那楚氏小儿自始至终便是夫人……尔等今日知道真相,还不快快给夫人下跪赔礼。”平乐才刚站到殿上,便有人将她的身世暴出,平乐挑眉,侧目看向殷乔。

    “女郎莫怪,郎君曾叮嘱过,到了非常之时,可将女郎身世说出……”对于那个以前曾昙花一现的楚氏小儿,很多人都记忆犹心。

    都说那楚氏小儿死的太过可惜了,那般年纪,便能有这般做为,若是不死,加以时日,一定位及人臣。百姓间也对这楚氏小儿颇多议论。最离奇的便是他卜地动,平疫情,借粟米,甚至有人将其编成了话本子,据说销量着实不错呢。

    那般厉害的人物,那般万事仿佛都信手拈来的人物,竟然便是这平氏七女。

    老天实在开了一个大玩笑……

    “她?她真的便是楚氏小儿?”一个立在文臣首位,自始至终对平乐不予理会的老者一脸不敢置信的指着平乐问道。

    “自然没错。想当年我们几位可都是追随帝君的……帝君曾言明,我们对夫人,需像对帝君那般倚重。现在帝君入祠堂两日未出,我们需尊夫人调令,夫人,请吩咐……”那武将的面容平乐并不熟悉,其实她熟悉的暗卫不过殷十八他们几个。

    毕竟她只负责发号施令。

    可这跪在殿下的武将,一双眸子中满是坚定与信任。平乐不由得心头一热,也不怪殷裔这般安排了。

    她的身份早晚会被人知晓。只是在这种场面下,还是让平乐有几分意外。

    她本打算知会这些臣子们,她打算亲自进祠堂寻殷裔的。

    派谁去她也不放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赴。毕竟她熟悉那里的一切。至于为何上这勤政殿,只是想让这些朝臣知晓,虽然她的出身难以登大雅之堂,可她的人。却是无比高贵的……

    “将军无需多礼,我出现在这里,确实有些逾越了。可我想告诉诸位,大盛国初立,此时正时风雨飘摇之时,难道诸位皆是目光短浅之人吗?只满足以眼前的蝇头小利……

    帝君入祠堂,冒着送命的危险。为什么?难道真的只为祈求祖宗庇佑。如果那样,完全不必帝君涉险,帝君之所以如此,不过是想告诉大家。眼下大盛看似一片繁荣。可只需一件小事,便能让大盛顷刻间土崩瓦解……

    怎么,诸位不信吗?敢问诸位,帝君若真的出了事,诸位打算如何?如果我猜想的不错。诸位是没打算扶立殷玮为储君的,定是想在殷氏帝支只寻一个资质平庸些的来扶为新君……”平乐说到这里,话音一顿,毫不意外看到殿下诸臣面露惶恐之色。

    人心啊,便是这般黑啊。

    只是眼下,却不是处置这些见利忘义的小人之时。

    “诸位真的觉得找个平庸的新君,你们便能得到更大的利益了……你们错了。一个国家。只有帝君英明果敢,国家才会强大昌盛。这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事,难道诸位为了家族多得些利益,可以置数万百姓于不顾,一定要行这般倒行逆施之事吗?

    到那时。最后的结果不过是引来强国觊觎瓜分……那样的结果,便是你们想要的吗? ”平乐生的艳丽,哪怕只是普通一件宫装,穿在她身上也有娇媚的味道。她的音调偏柔*软,便是说这些诛心之语。语气也是淡淡的。

    偏偏便是这淡淡的语气说出的话,让诸臣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这便是那个他们看之不上的平氏七女。便是那个他们想尽办法不让帝君册立为后的平氏阿乐。

    她竟然是这样的女郎。

    不见火气,甚至不见怒意,明明他们对她很是轻视。可她竟然毫不在意,只是侃侃而谈分析了时局。说出了若帝君出事,大盛国最有可能的将来……

    拥立傀儡,瓜分利益,最终被强国吞并。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直说得这些老臣无地自容。

    很简单的道理,他们甚至也私下想过,却又不甘心便这般沦为臣下。

    所以他们无所不用其及的诋毁平氏。更是想尽办法阻挠立平乐为帝后。便是帝君只身进了殷氏祠堂,也是明里劝阻,暗里高兴。

    平乐言尽于此,他们如何想是他们的事。

    殷裔曾说过,这些自以为是的老臣,很快便会消失在朝堂之上。

    她相信殷裔的话,他不处置他们,许是时机未到,平乐自然不会越俎代庖。她来的目的己达到,不过是点醒这些人,让他们明白,她知道他们想什么,也知道他们不甘心。可那又如何,胜者王候败者寇。

    不甘心?可以,拉出来拼上一拼……这般缩头乌龟似的只知道整日的耍阴招算计旁人,当真是无耻之极。

    平乐出了气,再不看那些文臣。而是看向几个向她臣服的武将。

    “帝君不会有事,尔等放心。”

    “诺。请夫人放心,只要有我等在,濮阳更不会有一丝乱相……”

    “多谢诸位。”平乐听后,嘴角微微勾起。殷裔的天下,旁人休想染指。这些老臣活的太过安逸了,是时候来个杀鸡儆猴了……

    话己说完,平乐抬步向殿外走去。

    婷婷的步子,妖娆的身姿,即有莲的高贵,亦有荷的素雅,甚至还能看出几分牡丹的华丽……这样的女郎,出身于她来说,己是无关重要了。

    若她真的便是那曾经名动一时的楚氏小儿,那曾经还是第一公子的帝君为何求娶也便水落石出了。

    原来,当初并不是殷氏嫌弃平氏式微,所以喜堂上反悔,而是另有内情。郎君既然早知道平乐便是楚氏小儿,自然不会做出喜堂反悔之事。这样想来,二人能走到今天。也是历经了无数磨难。

    这其间,平乐还曾被晋帝封为公主,远嫁楚地。

    大家终于明白为何当初殷裔一意孤行,要做那送亲使者了。原来是因为平乐便是楚氏小儿。而这楚氏小儿,一直被殷裔装在心底。

    一路护送,最终迎回。

    三年分离,一朝相见。最终嫁入殷氏。这样一出演绎了数年的情爱,终于修成了正果,说起来也着实不易。

    诸臣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平乐一番话后,诸人会如何,很快便会见分晓。

    平乐虽然不会功夫,而且大多时候有心软的弊病。像对平氏。手段着实不够强硬,平氏一次次挑衅,甚至侵占她的产业,可她都没有深究,于是造就了平氏越发的得寸近尺。若对平氏。有如刚刚那般在殿上的雷厉风行,平氏哪里敢这般欺她……

    平乐一人入祠堂如何能让人放心。最终商定殷十八陪同。在去往祠堂的路上,殷十八策马行在平乐软轿旁一路数落着平氏诸人的恶行……

    “平琅每日都是闹上三闹,言一日不将他的美妾送回,他便一日不会安宁。”

    软轿中的平乐眉头蹙了蹙。“平厉自觉是女郎的生父,根本不把护卫放在眼中,有一次甚至拿着一把匕首捅伤了护卫。好在施救及时。要不然便闹出人命了。”女郎这招釜底抽薪用的很是玄妙。少了女郎在身边,那些郎君个个都疯了似的闹腾。

    听到平厉竟然动了刀子。平乐的眸子沉了沉。

    “至于夫人那位二兄倒是没有闹腾,只是对每日的饭菜不满,要求必须八菜一汤,而且要鸡鸭鱼肉齐全。”

    八菜一汤?还鸡鸭鱼肉齐全……这简直比皇帝的待遇都要高了。

    大盛初立国,便是殷裔。每餐不过四菜一汤的配给……殷十八说完,沉默着等候平乐的吩咐。做为暗卫,服从命令为天职,可是这平氏诸人实在让人忍无可忍了。

    如果女郎还对他们心软,他都要跳出来罢工了。

    对平氏。平乐自认仁之义尽。可是他们却这般理所当然……她给过他们机会,可他们非但不珍惜,还变本加厉。既然如此……“十八,回去后便将平氏送走,我记得有个刑罚叫流三千里的……便将他们送到那里吧。”

    殷十八挑眉,女郎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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