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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妾乃蛮夷-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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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道口在一间柴房里,楚溯弯身去看,黑幽幽的洞口不知通往哪里,最终,他挥手。“追。”随后第一个跳进密道,他身后,数百护卫鱼贯而入。

    密道的另一端,是离这里隔着两条街的一家青楼。

    当楚溯领着人出现在青楼大堂时是青楼最清静的时候,姑娘们都己安睡,只有几个龟奴打着吹欠守着门户,见到楚溯,先是大喝,随后抄着棍子上前。

    只是他们没有机会开口说第二句话己直挺挺的陈尸众人眼下。

    “搜。”楚溯冷声吩咐。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楼里的姑娘全部集结完毕,她们相互拥挤着看着眼前那一脸冷意的郎君。这些出身低贱的姑娘自是不会认识楚溯。只是楚溯这人,一眼望去便知出身不低,所以虽然他冷着脸,可姑娘们还是偷眼看去。

    然后几人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

    “主子,没有发现踪迹。”跟着楚溯身边的护卫有几个精通易容之术的,不管殷裔与平乐化妆成什么样子,他们都能看出破绽,只是在青楼里外搜了一圈,并未发现二人遗迹。

    楚溯也不失望,觉得如果殷裔真的在这里等他来抓,那才是真的痴傻呢,楚溯既然能将密道挖到这里,便表示他有脱身之计。自然不会留在这里等他来抓。

    “里通外国,全部送进军中……”看着面前这些花枝招展的女郎,楚溯只觉得反胃。

    明明都是女郎。平乐为何看上去那般清爽,仿佛炎炎的夏日突然吹来的一缕微风。可这些女郎,一个个打扮的那般娇艳,离得这般远,尚觉香的呛人,一般女郎也顶不上平乐半片衣角。

    这让楚溯本就不愉的脸更是迅速觉下,最终冷声道。

    楚溯命令一下,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女郎们全部白了脸。送入军中,那意思不言而喻,便是沦为军伎。

    她们现在虽然身处青楼。但好歹接什么客都还好容量。若真是不愿。鸨母会帮着周旋,若真的被送进军中,那便真的是暗无天日了,听说楚军凶猛。便是对女郎,亦难见温柔。

    每年都有罪臣女眷被送进军中,但听说少有能活过三月的。

    “郎君,郎君,我等知错,求郎君开恩。”有女郎回过味来,跪倒求饶,随后女郎们纷纷下跪求饶,鸨母更是将头都磕出了血。不知怎么得罪了这样一尊瘟神。

    楚溯冷冷一哼。头也不回的离去。

    一众女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绝望的大哭起来。

    天子一怒,流血千里。

    楚溯一怒,近百女郎当日便被送到各地军中。属于她们的结局己然写好,那便是不久后便将奔赴黄泉。

    当日,邺城最大的青楼毫无预兆的坍塌。据说楼上女郎全部不知所踪。以至城中数家青楼一时间风声鹤唳……

    青楼线索己断,楚溯苦思殷裔会选择的逃亡路线。

    最终带人向城外而去……

    三日后。

    使者馆中……

    随着轻轻的落地声,两个身形出现在平乐的寝室。其中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就在这时,被抱之人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阿乐,觉得如何?”

    平乐晃晃脑子,只觉得全身无力,随后记忆缓缓回转。

    喜服,大殿,拒嫁,还有信步而来的殷裔,和殷裔与楚溯间的对话。最后便是那一日之约?

    此时是何时了?她又睡了多久?那解药她问过殷裔,明明他说无妨。可她吞下后,为何昏睡过去。

    似乎知道平乐要问什么,殷裔轻声道。

    “无妨,早己过了一日之时。料想此时楚溯该追出邺城了……”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之处,何况他要为平乐解毒,不仅需要绝对的安静,而且最要命的一步便是要用自己的内力将平乐中的毒逼到一处,解药方可奏效。至于他所说,平乐只是被毒草割伤之语,自是安慰她的。

    她中的毒……

    不过幸好,毒己解了大半,剩下的余毒,只要每三日他用内力帮她清理筋脉,一个月后,毒便可清除干净,而且不会影响腹中的孩子,这是殷裔所能想到最温和的办法。

    这种毒很蹊跷,叫做子母毒。毒的是子,伤的却是母。若是平常的剧毒,只要用内力将毒素都逼到女子子宫之中,再经由小产排出,便可好转,多数剧毒都可以这般医治。只是这素却不同……

    若真的遇到个马虎郎中,将它当成普通毒来治。

    平乐的下场便是七窍流血而亡。

    好在他曾在一本医典残本中见过此毒。知道若想解毒,定要保好平乐腹中胎儿。看着平乐尚平坦的小腹,殷裔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这个孩子并不在计划中,他当时之所以如此,却是有不得不如此的理由……

    只是却意外有了孩子,而这孩子这般坚强,自从有了他,阿乐先是长途跋涉,再是身染剧毒,最终虎口脱险,阿乐腹中孩儿竟然毫无异样,而且殷裔切脉时发现,孩子还很是健康,一个多么坚强的宝宝。

    平乐全身无力,任由殷裔将她放到榻上,然后转身出去,片刻功夫,又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中放着温粥。

    “饿了吧,吃了东西。”说着,殷裔侧身坐在榻边,然后执起勺子,舀起一勺,递到平乐嘴边。

    看着这样的殷裔,平乐有些发怔。

    很多事情,她都是糊涂的,甚至她现在也搞不清他为何又变回以前那般样子,真的如他所说记起了一切?那曾经,他真的将她彻底遗忘了吗?

    即己忘了,又为何想起?

    还有楚溯所说的命蛊又是什么?

    最让她疑惑的便是他们为何还在邺城使者馆中,他们不是该趁机出逃吗?楚溯说过,只给他们一日时间,一日即过,这里又是楚地,他们还如何逃出邺城?

    只是这些疑惑,在殷裔淡淡的目光中,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岁月静好,突然间,平乐脑中窜出这个词。不知不觉,她张开嘴巴,任由殷裔把粥缓缓送进她口中,粥熬的软硬适中,仔细品来,似乎还带着微微的甜。

    很香,很香。

    吃完粥,殷裔拿帕子替平乐拭拭唇角,然后扶她躺下。

    “再睡会,入夜后我们出城。”

    平乐见殷裔起身。“郎君……”殷裔回身,看着平乐,微微一笑。“乖,我去安排,你好好睡一觉,以后几天会很辛苦的。”殷裔的笑,似乎有一种安抚人心的作用。平乐不由得点点头。

    突然觉得面前的困难似乎都不算困难的。

    想着一路走来她所经历的,几乎可以写成一本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的话本子了。就算再困难,她都坚强的挺过来了,何况此时还有殷裔在身边,不知不觉,平乐竟然真的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己是华灯初上。

    睁开眼睛,便看到倚在榻旁,闭着双目,似乎是睡了,只是感觉到平乐的目光,他的眼睛瞬间睁开。“醒了?”然后柔声问平乐。

    “恩。”

    “你体内尚有余毒,我需每三日运功为你驱毒,有我在,你不必担心,不管是你,还是孩子,我都会拼尽全力护好。阿乐,你且信我!”

    他说,阿乐,你且信我。

    曾经,平乐是信过的,可最终……

    有些事情,不过想并不表示没有发生,她只是知道多想无易,所以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回忆,可上次他也是这般说的,可最终……

    似乎知道平乐有心结,殷裔并未再说什么。

    而是走向一旁的铜镜,随后从怀里翻出一包东西,就是铜境在脸是勾画起来。

    屋中己暗,铜镜中的影子也是影影绰绰的,可平乐还是看出他在做什么……

    殷裔画的很细致,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半晌后,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映入平乐眼中。

    平乐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身子微弯着,脸上褶皱遍布,便是那眼神,也全无平日的风采。

    “郎君。”平乐呐呐唤道。

    想殷裔在晋国何等风光,不管男女老幼,都将他当成谪仙般仰慕着。他走到哪里,哪里就一片欢腾之音。

    便是他的车驾在晋国,都是权利富贵的象征。

    可为了她,他居然身陷楚国,而且要将自己易容成这般模样……他可是晋国第一公子。

    看着平乐垂下头,殷裔笑笑。

    虽然脸己完全不是自己那张脸,可那笑,还是很轻很柔。

    “阿乐,不必伤心。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是装个将死之人罢了,无甚关系,倒是你,要受些委屈了。”

    殷裔的办法是装成染病将亡的老者,楚溯定吩咐过若是有疫病之人,必将其送出城去,或者悄悄杀了,或让其自生自灭。

    而殷裔,便装成了这样一个出气多入气少的老人。老人躺在棺中,由儿女护送出城。

 【一七九章】遁(下)

    【一七九章】遁(下)

    邺城最近草木皆兵。帝君下令,但凡有高热不退昏厥之人,定要妥善处理掉。

    城门守卫虽不知为何帝君下了如此命令,但君命难违,所以最近邺城出入盘查的很是严格。

    另外还有一队人马,隶属帝君亲卫,也加入了盘查行列。每个出入邺城之人,这些亲卫都会亲自上前查看,尤其是女郎,每每看的甚是仔细,有的大家女郎被看的嘤嘤而泣,只得调转车头回城。

    邺城百姓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一种紧张的气氛还是在邺城弥漫。

    夜。

    远远的,吱呀呀的马车声传来,一听便知拉车的是匹老马,而且马车年久失修,车轴摩损的厉害,以至发出的声音像个老妪在喘。息。

    “谁?”城门守卫远远的问道。

    这时,一个小个子男人跑上前来,那人却是识得这个看门的护卫。“王家二哥,是我……”那护卫一见这个男人,脸上紧张的表情缓缓放松。

    “是李家大郎啊,何事啊?”守卫一问,李家大郎登时落了泪。

    “二哥,我爹他……不行了。陛下不是贴了榜文吗?言谁家若有发热之人,要尽快送出城吗?二哥,我就这么一个老爹,妹子也还没嫁人。老爹若是死了,谁还会娶我家妹子啊。”李家大郎哭的甚是伤心,王二郎心下一叹,知道李家大郎所言非虚。

    这李家老爹会些木工手艺,左邻右舍哪家娶媳妇嫁女儿,都会请李家老爹上门打些家具嫁妆。

    靠着李老爹的手艺,李家尚能度日。

    若这李老爹真的病重,这李家可要变了天了。李家大郎是个不学无术的,终日里有手好闲,家中还有个女郎,听说生的短小瘦弱,一看便是个没福的。也少有人问津,这李家老爹一死,更不会有人愿意娶这样一个女郎了。

    王二安慰道。“大郎,一切都是命。我前几日还看到李老爹呢,怎么这才几日便不行了。”

    李家大郎抹了把泪。

    “二哥不知,我爹昨天还出工呢,昨天夜里回来,开始全身发热,眼见着便要不行了。想着陛下即贴了榜文,只得连夜将老爹送出城去。若是死在家里。岂不犯了重罪?”李大家郎露出一幅惶恐的表情。

    王二有些不耻。

    心道自己的亲爹竟然真的送出去等死。可上有皇令。只得招手让那老马驶上前来。

    李家大郎点头,小跑回去将车赶上前。

    车上装着一口薄皮棺材,一见那木料,王二便知是廉价货。想着李家老爹做了一辈子木工活,最后连口好寿才都没有置办,心下很是为李老爹不值。

    王二上前,人还没咽气,棺盖只是虚掩着,王二轻轻一推,棺盖便翻到一侧。

    王二探身看了一眼,很快直起身来退后几步。

    虽然只一眼,他己经将棺中一切看的分明。

    那是李老爹。他自小看了二十几年,自是不会认错。借着火把一照,李老爹整个脸泛着青色,眼见出气多入气少了,破车旁。一个女郎嘤嘤的哭着,王二上眼打量。

    那女郎身高只到自己xiong前。

    身子瘦的像个竹竿,仿佛只剩下骨头,感受到王二的目光,那女郎抬眼看向王二,一张乏善可陈的脸,眼睛本就生的小,还哭的发肿,看那样子,睁开都有些勉强。

    王二点点头,示意李家大郎赶车跟上他。

    “王二,谁半夜三更的要出城?”

    负责开门的守卫问道。王二道:“是城东李老汉,就是那个会木工手艺的,前年你妹子出嫁,全套嫁妆还是李老汉帮助做的。眼下李老汉染了病,高热不退。陛下有旨,这是要尽快送出城的。”

    听完王二的话,几个守卫上前。

    齐齐探头看了一眼李老汉,然后仿佛李老汉是什么吓人物件般,齐齐后退。“真晦气,快些出城。”

    一辆老马,一个破板车,车上一口薄皮棺材,还有一个形容猥亵的郎君和一个瘦的皮包骨的女郎。这实在很倒胃口,护卫们有心想占些便宜,可一见那女郎瘦的青筋bao出的手腕,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何况边上还有一个死人。

    李老汉多数人都识得,还有这李家大郎,几乎是城里有名的懒汉。

    那李家大郎那幅窝囊样子,一般人很难模仿出。

    确认无误,又因皇命,城门吱吱的缓缓开启。

    李家大郎一边作揖,一边拉动缰绳,那匹老马似是累了,任李家大郎如何鞭打,生生不迈步子,一众护卫不由得哄笑出声,李家大郎似乎觉得失了脸面,鞭子急急抽了几下,终于,老马吃痛,缓缓迈步。

    破板车吱呀呀的上路了。

    一旁,瘦骨嶙峋的女郎一边哽咽着,一边唤着爹。向城门而去。

    看着很普通,相识数年的邻居,连那匹背上一块秃斑的老马,大家几乎都识得。那破棺材,薄薄的木材,若真的埋进地下,不出片刻,泥土便会顺着棺材的缝隙灌进,倒真真是‘入土为安’了。

    一众守卫品评着,眼看马车走向城门,再快行几步,便可出城。

    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突然传来。

    “慢,不得出城。”众守卫闻得此声,不由得露出恐惧的神色。随后齐齐跑向城门拦下那辆即将出城的马车……

    随后王二小跑着向那出声之人,毕恭毕敬的道:“大人,是个染热症的人。眼看人快断气了,因有皇命,所以连夜将人送出城去。”王二说完,瑟缩着退向一旁。

    “是何人?”

    “回大人,是城中李老爹。送行的是他的儿子和女儿……”那人听完,不发一言的迈步上前。王二惶恐的跟在那人身后,以前王二觉得当个城门守卫很是轻松,每日里盘查些出入之人,偶尔还能捞些好处,占女郎些小便宜。

    可最近,王二却觉得城门守卫真真是个要命的差事。

    三天,只三天时间。王二己经亲眼看这人结果十几个护卫的性命了。只因护卫盘查时没有如他所说的将女郎们全部彻查清楚。

    可那些女郎很多都是邺城大户人家的女郎。若真的如这人所说彻底查清,岂不毁人清誉,这让他们如何在邺城立足,这人却是不由分说的将几个不从命之人毙于掌下,那之后,再不敢有人怠工。

    只是这人入夜时明明离开了,为何此时又出现。

    话说那人一步步走向板车,李家大郎明显被其散发出的戾气所吓,腿抖的不成样子,那个女郎更是一脸恐惧的靠向棺材,仿佛棺是那个出气多入气少的老爹可以向平常那般庇护她。

    那人看也不看二人,直直走向棺材。然后俯身,仔细打量棺中之人。

    好半晌,才起身。

    就在诸人松了一口气之时,那人却是二话不说的抽出剑中长剑,然后向棺中之人狠狠一刺。

    只闻得清晰的一声长剑入肉的声音。

    然后是老者恩恩的叫疼声,这人一剑,将己昏厥的老者刺醒。老者只哼哼了几声,头一歪,唇角淌出血水。

    李家大郎被吓傻了,此时才愣愣了唤了一声爹。那女郎更是被吓的跌坐在地,想喊,张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那人收剑,冷冷的扫了一眼李家大郎和女郎,随后挥挥手。

    众护卫如遇大赦,赶忙伸手轰赶着老马,又架起李家大郎和女郎,将几人送出城门。随后,城门轰的一声闭合。

    城中再次响起那冷冷的声音。

    “凡出城之人,便是死了,也捅上一剑再放其出城。”紧接着,响起瑟瑟的‘诺诺’声。

    ***

    平乐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觉得头上星子闪烁,却是个难得的晴朗之夜。

    夜风徐徐,让平乐昏沉沉的脑子很快清醒过来。

    她想起昏睡前,殷裔将她抱进一口棺材中,然后点了她的昏睡穴。平乐四下看去,那棺材被置在路旁,自己睡在一辆平板马车上。

    而殷裔,坐在路边,一个男人围着他,将一圈圈布条缠到他的身上,借着月光,平乐能看到殷裔xiong前染上一片暗色,如一朵莲,徐徐在暗夜绽放。

    平乐匆匆下车。

    还没接近殷裔,便有浓浓的血腥味窜入鼻端,平乐只觉得胃中一翻,赶忙扑向路旁。

    干呕了半晌,平乐起身。

    此时,殷裔己站到她身边,眼睛关切的看着她。“阿乐,舒服些了吗?”然后轻声问道。

    平乐点头。

    看着殷裔的xiong前,他己经穿好袍子,袍子很干净,丝毫看不出内里的伤。可平乐知道,他伤的不轻。便是那包扎时缓缓浸出的血,己经让人眼晕。

    见平乐愣愣盯着他的xiong前,殷裔笑笑。

    “皮肉伤而己,阿乐不必担忧,我们得快些上路了。马车己bao露,以楚溯的脑子,他很快便会发现追赶而来。”殷裔说完挥挥手,刚刚还一脸瑟瑟和恐惧的李家大郎和女郎,齐齐点头,然后将棺材抬上平板车,又转身从草丛中抬出一个人置于车中,随后赶着车渐渐远去。

    “他们是我殷氏放在邺城的暗桩,一藏数十年,世代罔替。”

    “那他们……”

    “阿乐不必担忧,他们的存在,便是在需要时奉上性命……”

    ps:

    六千字己上传,亲们阅读愉快~~~晚安,好梦~~~

 【一八零章】夫与妻

    【一八零章】夫与妻

    平乐没想到,竟然只有她和殷裔上路。

    她以为,会和暗卫一同上路,毕竟一路去晋国,可谓是千里迢迢,再加上楚溯一路追杀……可殷裔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平乐收回疑惑,静静的跟在殷裔身后。此时殷裔己恢复郎君的装扮,只是脸是另换了易容之物,现在那张脸虽没有他的本来面目生的俊郎,却也是个颇年轻英挺的郎君。

    二人与那‘兄妹’告别,徒步上路。

    路上,殷裔告诉平乐,所谓的易颜,并不算毒药,而是一种千金难求的易容圣品,至于如何制出,早己成迷,不想楚溯手中竟然有,而且看样子,似乎还为数还不少。

    对于楚溯的过去,殷裔曾派人打探过,可结果无非是幼年被冷落,然后偏居一偶,直到几年前突然获得晋国先帝喜爱,自此后,可谓是一路扶摇直上。最终成为楚君。至于被冷落那数年楚溯是否真的在宫中,却是无论如何也查不出。

    似乎所有知情人都己被楚溯无声无息的处理掉了。

    至于他为何手中握有易颜,更是一个无解之题。

    平乐点点头,伸出手摸向这张陪了自己数月的脸。陌生的触感还是让她不自觉的手一颤。

    “待清了你体内余毒,便可服用易颜了,到时自会恢复你的本来面目。”平乐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二人走的很慢,殷裔似乎并不着急,明明是逃跑,不是应该昼伏夜出,匆忙赶路吗?

    平乐将疑问问出。

    殷裔停下步子,将平乐周身打量一遍,最终轻叹。

    “你的身子,可以昼伏夜出,匆忙赶路吗?”有孕三月,虽然己过了最险之时。可前三月,她毕竟周车劳顿,而且神经属于高度紧张,虽然平乐暂时无碍,可那三月所伤之神,再加上那毒,己经让平乐的身子‘入不敷出’,若再操劳,必定出事。

    殷裔有殷裔的计划,楚溯虽然知道他将平乐带在身边。必定会影响速度。所以他追捕的速度该是放慢。然后加大范围。

    可他中了他的分兵之计;他比楚溯所想的时间晚动身了三日,这三日的时差,足够他甩开楚溯的追捕。至于阿乐担忧独行的安全问题,其实独行才是最安全的。

    楚溯必定以为他会将暗卫带在身边。毕竟若遭遇,暗卫可抵挡一阵,可他压根没想过与楚溯来个遭遇战。他一早的计划便是一个‘遁’字。

    遁的悄无声息,遁的楚溯摸不着窍门,自然无从寻找。

    这里是楚国没错,楚溯确实权力滔天,可权力再大,也无法做到面面俱到。而他便是利用了楚溯这运筹千里,失之毫厘的这一毫厘。

    有这一毫厘。己足够他的阿乐逃出升生。

    二人走了半日,不过走了几里路,殷裔担心平乐的身子,可这荒郊野外的又没处寻轿子,只得伴着平乐走几步歇上一歇。

    平乐很担心他们的速度。都赶上乌龟爬了。楚溯若是派人追来……相比平乐的忧心,殷裔可是自在的很,一路上给平乐讲讲楚地见闻趣事,如果不想楚溯在追捕他们,他们仿佛在踏青。

    与殷裔相识有两载了,他们真的很少有这样悠闲的时候。

    平时一个天南一个海北,便是得闲呆在一起,殷裔也有处理不完的事务,像这样无官一身轻的殷裔,平乐还是第一次见到。

    用过干粮,二人又走了几里,然后寻了个小村投宿。

    村民很是热情,见平乐用帷帽遮着面,被一个俊郎的郎君搀扶着,便想当然的把他们当成了夫妻。

    殷裔赞村民眼光好,这都能一眼看出。

    帷帽下,平乐撇撇嘴,如果这样还能猜成兄妹,那才是真的眼睛有问题。

    最终村民给二人安排了一个平常放杂物的小院,又好心的送来饭菜。殷裔话里话外透露出平乐怀了身孕,几位热情的妇人红着脸走了,一会回来时端着一碗鸡汤。

    殷裔笑着道谢,妇人红着脸掩面离去。

    隔着帷帽,平乐将一切尽收眼中。

    “你竟然用美男计……”殷裔刚刚明明是故意那般做为,若是平常,他都不会用正眼看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妇人。

    “只要能换来鸡汤,美男计又何妨,阿乐,趁热喝。”殷裔先用银针探了探,自己又亲自尝过,这才把汤碗端到平乐面前。自己则吃另外那些一眼望去显得很是粗俗的饭菜。

    见殷裔一口口将以前连看都嫌污了眼睛的玉米饼吞下,平乐觉得心里有些堵。

    殷裔何人?

    即便再落魄,也从未食过这种穷苦人家吃的东西。殷裔的每日三餐,都是有人精心烹制的。

    厨子的手艺堪比宫中御厨。

    可此时因她而身陷楚国,竟然吃这些在世上眼中只有穷人才会吃的东西。

    见平乐傻傻的端着鸡汤并不喝,殷裔缓缓的将最后一块饼子送入口中。

    “味道还不错,阿乐,就算没胃口,也要多吃些,难道你忘了肚中还有孩子。孩子需要这些……”殷裔抬手虚指平乐手上端的汤碗。

    然后假装没有看到平乐红通通的眼睛。

    这些东西确实难以下咽,可为了阿乐,再难咽的东西,他也可以轻松吞下。他不能露财,不能因为口腹之欲至行踪暴露。阿乐以为他食不得这些粗食,楚溯自然也会如此想。

    所以寻不到他们的踪迹,他会尤其在意那些客栈酒楼,或是一些投宿在村子,却挑剔饮食之人。

    至于那碗鸡汤,确是他利用了几个妇人,几人自知不该被一个郎君所惑,所以自不会将此事告知家里,家中男人即不知,自不会出什么问题。

    何况在楚溯心里,他们怎么可以留宿在这样偏僻穷苦之地,又怎么可能只有他们二人,其中一个还大着肚子。

    殷裔便那般目光淡淡的看着平乐将一碗鸡汤喝完,这才露出浅浅的笑意。

    “乖,养好身子,我们速度才能快些。”

    用完饭,自然该睡觉了。

    屋里只有一张木板床,上面铺着一床有些泛黑的被子,被子不知多久没有晒洗过了,散发着霉味,平乐压抑好久,才控制住没将晚饭吐出来。随后二人面面相窥,平乐的出身虽然没法和殷裔比,可自小到大,家中的被子用度还是不缺的,这种床,这种被子,就算平家奴仆用的都比这要好。

    殷裔笑笑,随后起身,将身上外衣脱下,然后铺到床上。

    随着仅着中衣躺下,让出大半床铺,示意平乐可以睡了。“郎君……你何苦?”为她何苦这般,堂堂殷氏的嫡子,却睡这种连奴仆都嫌弃的床铺,仅有的外衣,却铺在她的身下。

    “傻阿乐,这算什么苦。我曾上山学艺,那才叫真的人间地狱。睡过山洞,食过生肉,有床铺可以睡,有玉米饼子可以充饥,己算是幸福了,何况还有你们。哪里苦?”殷裔很少和平乐说他的从前。

    从他的话里话外,平乐察觉出寂寞与孤独。

    虽是殷氏嫡子,却早年丧母,自幼身子羸弱,父亲虽在意他,可殷父那时年轻,大多时候都不在府中,而要四处去巡视殷氏产业。以至殷裔在殷氏备受孤立,小小年纪,整日被关在院中,哪怕想要去花园转一转,也要请示祖父或是长老。

    而老人以体弱为由,多数都是拒绝的。所以十岁前,殷裔连自己的院子都很少出。

    “……或不是师傅无意中发现我,收我为徒,或许殷裔一早便死了,死在殷氏大宅中,死后身子发臭都无人问津,所以阿乐,我不会像父亲那般娶妾,我只娶一妻,然后生一两个孩子。我会好生教导他们,让他们自小兄友弟恭,而你,只管一味的宠爱他们便好。我未曾拥有的,定让我的孩儿拥有。”

    平乐静静听着,最终在殷裔炙热的目光中,轻轻点头。

    他们之间,有些话不必说的那般清楚。他知,她亦知。

    这算是殷裔对她的承诺了,虽然平乐还是无法彻底原谅他,无法忘记他曾经待她如陌生人。

    可有些事己经发生,再追究其实没什么意义。

    就算此时,他为她所受之苦。她再如何心疼,也无法改变眼前的处境,她能做的,唯记住与承受而己。

    记住此时他所给她的。

    承受来日他会给她的。殷裔没有对她说当日发生了什么,亦没有说他到底有没有真的失忆,平乐也不会去追问,若是一味的追问,她与那些普通女郎又有何区别,斤斤计较,万事都以自己为中心,觉得全世界都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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