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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妾乃蛮夷-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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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裔没有问平乐的未卜先知为何这般精准。这根本不能算是卜算了,根本像是对即将发生的事早己知晓,那日,接到商号们赚银翻倍的消息,殷裔独自在窗前立了许久。
阿乐这个女郎,初看时,只觉娇艳,再观,觉得除了娇艳,似乎还有些让人惊诧的东西。
是什么呢?
那份气度?还是阿乐身上那股万事不在心的淡然。抑或,好像知道未来会发生何事的沧桑。对,沧桑。
明明是个十几岁的女郎,可阿乐的眼中,经常会飘过那让殷裔亦为之恐慌的……沧桑。
仿佛她曾经历过很多很多……而这份未知,让殷裔觉得不安。可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
毕竟阿乐不是那些只知道一味向郎君撒娇讨巧的庸俗女郎。阿乐有她自己想要守护的,亦有永远不想被人知晓的。
想了许久,殷裔最终淡然一笑。
不管如何,平氏阿乐,他不打算放手。那便用未来无数的时光,去守护她,温暖她,慢慢的将那沧桑赶离。
殷裔竟然为平乐着想至此,平乐若知晓,眼中那若有似无的迷茫或许便会褪去了。
只是,殷裔不会说,平乐则压根没察觉出自己偶尔会流露出那种仿佛迷失在浓雾中的眼神。
九月末,殷裔要回濮阳了。
马上便要进十月了,殷氏每年一次的巡检便在此时,殷裔此时走,正好可以一路巡视各分号,待赶到濮阳,大概己是年尾了。
待来年三月,桃花开时,便会迎来平乐十七岁生辰。那时,殷裔会来给她庆生,那时,亦是她随他回殷氏之时。
还有半年时间来让平乐渐渐接受自己即将入殷氏这个惊天的消息。
而这半年中,殷裔会解决好与周氏的议亲。
分开时,他们两两相对,谁也没有承诺彼此。可第一次,平乐没有因殷裔的离开而黯然神伤。因为她知道,离开,是为了再一次相见。
虽然还是很难相信殷裔竟然做了这般让世人难以理解,难以相信,更加难以接受的决定。可答应便是答应了。
就算心中有恐惧,就算会彷徨不安,平乐也会努力去做。
就算最终的结果,她还是无法与他如他期望的那般相互守护。她亦不悔。
人生嘛,总要尝试些与以前不同的生活。
上一世对于毁氏的恐惧,对于嫁为人妇的惊慌,这一世,用殷氏和殷裔来救赎。
这个玩笑般的想法,让平乐不由得轻轻扬起唇角。
之所以有恐惧,不过是因为人的内心是荒芜的,所以恐惧那种东西才能那般轻松的生根发芽。
如果内心装载的满满的,满的无处任那荒芜蔓延。
恐惧这种东西,根本无立锥之地。
与殷裔相处数月,她的心己渐渐被他的一切填满。第一次,平乐的心中闪过‘爱’这个字眼,这个前世她不曾想过,不敢想,亦不曾知晓的字眼。
爱吗?
所以总会想起他,即使天天与他相见,还是觉得时间过得再慢些才好,那样,她才有更多时间和他相伴。
分别时,才会觉得心又痛又甜。
想着来年便可相见时,才会觉得度日如年……
平氏阿乐,你脸皮好厚,竟然在想这些有的没的,有那闲功夫还是好好去啃书吧。殷裔离开时,可是布置了一屋子书的功课。
叹口气,平乐走进己被殷裔改成书房的偏厅,决定用功读书。
她才不会承认,那样她才不会总是想起他……
分别方一日,殷裔,阿乐己知道何为相思。从不知相思苦,初识相思,便害相思。
可悲,可叹啊。
平乐才落坐抓过一本兵书翻开。院中便响起脚步声,随后是护卫的声音。
“女郎,周九郎,商七郎,陈四郎求见……”
平乐一惊,这三人的大名是如雷贯耳,尤其是周九,那可是与殷裔不相上下的翩然公子。陈四与商七亦是出身在家,晋国五公子,一下子便来了三个。
只是他们为何来访?
三人对平乐来说都不算陌生。她去西山寻平泽那次,便遇到了这陈四商七,二人的刁难,还是殷裔出口相救,这样说来,那二人算是她和殷裔的牵线人呢。
周九郎周悠,盛宴上那次相见,平乐可是回味的许久。
公子如玉,便该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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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章】慕名来见
【一二六章】慕名来见
周九郎周悠,盛宴上那次相见,平乐可是回味了许久……公子如玉,便该是他了。
相比殷裔的高贵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姿容,周悠更像是天生合该生于显贵的皇亲贵胄,即便身处市井,亦无法掩藏其周身的贵气。
而殷裔,则天生便是一个发光点。他在哪里,哪里便是一景……两种气度,一样的人世佳公子。
商七和陈四平乐只闻其声未见过其人,不过可以并称晋国五公子,自是生的不俗。
只是这三人为何结伴而来见她呢?
她只是平氏一个小小庶女,还没高贵到让这些郎君屈尊降贵的前来求见吧。
想着几人往她院外一站,不出片刻,便会被围得水泄不通,那她淮阳平七的名讳又该被街头巷尾热议了。
上次因为郎君云集之事,她的身份己被许多人知晓,很多好奇之人不是爬墙便是守在门外,只想见一见传说中迷惑了殷家嫡子的美艳女郎,好在那时她随殷裔去了农庄。
不过也害得何劲不得不加高了围墙。现在平乐院子,围墙足足有丈许,可谓是杏花镇一怪。她回来后,有殷裔的护卫保护,自然无人能越雷池半步。
现在殷裔离开了,不知她的生活还能不能像初来时那般平静。
想来也不太可能。
这不殷裔前脚刚走,便有人登门造访,而且来人名头还不小……
不管如何,好容易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不能再让世人议论了,平乐吩咐将二人请到正厅,然后整理妆容,最后轻纱覆面,才向正厅走去。
说是正厅,不过离书房数步远。还未到。便己听到屋中三人的说话声。这声音平乐记得,该是商家七郎,商阳炎……
“世人都说平氏七女貌美,想来定是极美的。若不美艳,怎会另殷家五郎如此痴迷……现在想来很是扼腕,当初在西山相遇时,应该不顾殷五的恐吓,掀开车帘一观的。真是悔不当初啊……”当初在西山时,商七和陈四以平乐美丑做赌,若不是殷裔适出时现。拿话将二人搪塞过去。
或许。便真的是另一番景象了。
商阳炎话音落下。陈四接道。
“是啊,若如此。或许那平乐与殷五也不会有这番境遇了,现在想来,我二人岂不成了他们的媒人。真真的气人。”
“话不可如此说。九公子在此。莫让九公子笑话。
殷五的正妻,必定出身名门,这平氏阿乐再美也是进不了殷氏大门的。九公子觉得呢?”被商阳炎一通抢白,陈四才想起,现在外面都在传殷氏要与周氏结亲。
与周氏嫡女比起来,这平乐简直是低jian到尘埃里。
一旁,周悠在斯文的饮茶,听到商阳炎的问题,淡淡一笑。“殷氏己是晋国第一氏族。当殷裔的正妻,可不是件轻松事。至于轮到谁?实在难测。二位下次见到五郎,不妨问上一问。”周悠四两拔千金的道。
商阳炎陈珏不由得尴尬一笑,老实的坐下饮茶。
去问殷裔?他们还不想平白惹来麻烦,那家伙简直阴魂不散。不管是他们看上的女郎,还是家中长辈,总是把那家伙吹捧成神也似的人。
若不是与这平七有些纠缠,那家伙简直就不像人,更像仙。
他们二人之所以来此,不过是上次登门求见时,被拒之门外,这可是件颇丢面子的事,而且还被人看到传了出去。
那真是件丢脸丢到家的事。
不过是平家小小庶女罢了,竟然比皇家的公主还要难见。这次,他们又是与人做赌,赌可以一见平乐庐山真姿。
二人便不信了,一个平乐这般难见。何况这次还有周悠。
说起周悠,二人也是满心疑惑。虽然同为晋国五公子之列。可殷裔与周悠明显是其中翘楚。
他们与姬三,虽不想承认,可相比之下,家族势力要弱上几分。
这周悠平日并不与他们往来,这次偶遇,他们提议说绕道杏花镇,周悠竟然欣然同意。
二人想着以周悠的名声,平乐若拒绝,可会被口水淹水,于是三人便结伴而来,他们二人只想一见平乐,以赢赌约。这周悠,又是为何而来?
直到厅中再无动静,平乐才迈步而入……刚刚陈商二人的话,真是让平乐哭笑不得。
难道是多光彩的事吗?竟然还念念不忘的。就算当初被他二人看到真颜,难道她与殷裔便真的会形同陌路吗?世间的缘分便是如此,平乐相信,就算没有那次相遇,她与殷裔,注定会相识。
他们说她不配进入殷氏的话。平乐己经可以从容的加以漠视了。
陈四商七听到声响,抬起头来。
只看到一个女郎婷婷的身姿,观其身形,颇婀娜。也只是观其身形了,因为他们最想看的娇颜覆着碍眼的轻纱。只能看到一双圆溜溜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扫过他二人,最后定格在周悠身上。
周悠这才不慌不忙抬起头来。
目光看向平乐,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平乐含笑,周悠轻笑。端的是‘脉脉含情’。
“九公子。”平乐屈身行礼。
“不必多礼。自上次淮阳一另,己有一载有余,女郎可好?”很公事化的问好,让平乐摸不着头脑。
“一切都好,劳九公子惦念。四公子,七公子,阿乐有礼。”天青色的襦裙,纤腰束的不盈一握,宽大的袖口在平乐福身时,摇曳出漂亮的弧度,露出女郎那莹白的皓腕。多折裥裙曳地,一走一行间,飘飘如仙……
二人齐叹。就算不观其颜,此女己是风姿无双。
换了新茶,又闲话片刻。平乐笑着问道。
“不知三位郎君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要紧事?”陈珏看向商阳炎,商阳炎硬着头皮接话道:“我与四郎巡视商铺,途经杏花镇,想着我们与女郎也算是‘一面之缘’所以前来拜会,女郎莫要误会。”怎么说也是大家嫡子。若是与人做赌之事暴出,很是有损二人的声誉。
陈珏连忙附和。
“七郎所言不虚,而且我们与殷家五郎相识多年。五郎心仪的女郎,我们如何都要观上一观的……”在商阳炎怒其不争的目光中,陈四郎补充道。
平乐的笑容一滞。有些好笑的看向商陈二人用眼睛厮打着。与他二人相比,周九的来意更让平乐疑惑。
许是猜到平乐心中的想法。周九优雅的起身。
“上次与女郎相见时,悠曾说过‘愿相交也’此次来是兑现诺言。悠会在杏花镇盘旋几日,明日想邀女郎一同出游,女郎允否?”
周悠的用意很明显,此时不是多谈之机。他的来意。明日告知。
平乐笑着起身点头。
“九公子远道而来。阿乐自当尽地主之宜。”
“即如此,多有打扰,周悠告辞。”周悠是个行动派,说完便起身离去。陈四商七此时才发现,被利用的似乎是他们。周悠明显有目的,至于目的为何?
明日相见?他们明日要不要派人听个墙角呢?
待三人离去后,何劲才一脸担忧的进屋。
“女郎,明日当真要赴周九之约?”出于对自家郎君的敬重,何劲丝毫不掩饰对周悠的不喜。
不免让平乐生出一种即生裔何生悠的感慨。
“当然要去。周悠可不是那种因为好奇而跋涉几百里前来拜见之人。何况周氏势大,我一个小小庶女,如何敢惹周悠不快。”后来那句,纯属玩笑。何劲却当了真。眉头一拧,很是觉得平乐丢了自家郎君颜面。
周氏又如何?
难道他殷氏还会惧怕周氏不成……
“女郎,不如你明天称病,某会替你拒绝周悠的。若他真怪罪下来,郎君自会应对。”
平乐叹息。跟了殷裔这么久。何劲怎么还能这么正直?不是近墨者都会黑吗?她觉得自己最近就被染黑了不少。
“不必,阿劲,我不是三岁小儿,不能万事都依仗郎君。周悠与郎君齐名,自是信得过的,万不会加害于我。你若不放心,明日带着几个护卫一旁保护便是了……”
最终,何劲想要阻止平乐出行的计划告吹,何劲铩羽而归。
与商阳炎陈珏看似无关紧要的一次会晤,在未来,却成就了平乐风华无双的佐证。
晋国五公子中,有四位赞其风华。就算余下那位如何说其粗俗不堪,世人也只是觉得他想特立独行,引人注目罢了。
第二日,平乐早早起身,收拾妥当后,坐上了周悠的马车。
为避嫌,周悠自是骑马的,那般的好风度,自是招惹了一众女郎。平乐耳听着那些女郎们佯装娇柔的自荐之音,一个个都是花似的年纪,她们的人生成长过程中,被灌输了太多氏族嫡子的美名。
所以,哪怕她们根本识都不识这个郎君,可因他是氏族嫡子,她们都会前扑后继的毛遂自荐。这难道不是生儿为女的悲哀吗?
庆幸,真的很庆幸,自己再不会这般无知了。
马车渐渐加速,很快出了城。
马车外表看来很是清雅,并没有过多的装饰,车内却是另有乾坤。垫的是寸缕寸金的丝锦,铺的是真金掐丝的织锦……只一眼,平乐便知道周悠是个颇会享受,又很会敛其光芒的稳重性子。
马车旁,一边周悠及其护卫,一旁是何劲带着护卫。两方人马,壁垒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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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章】好女
【一二七章】好女
见到这阵势,周悠淡淡一笑,平氏阿乐……以前只是偶尔会想起的名字,她的面容甚至己在他脑海中淡忘了,只记得,她有一双明且亮的眸子。
站在大殿中,那侃侃而谈的样了,颇有几分不羁,又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将其归为粗野的直率。偏生那般仿佛强词夺理所言之语,还真的让他无从辩驳。
以前以为天下女郎都一般样子的。无非是被教养好,以期能让郎君心悦。
可平乐不同。平乐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让世人诠释女郎亦可活的逍遥自得。
一个小小平氏庶女,不甘被家主轻易处置,竟然离家支身闯荡,最后竟还能在郢城落脚,他曾差人去打探过,平乐在郢城的一切,皆是自己所赚,并非殷裔所赠。
放眼天下,没有哪个女郎可以如平乐这般。即不靠家族,又不依仗郎君,却也活的有滋有味。她不仅没有靠殷裔起家,据说些次痒症,殷氏靠这女郎一句话,赚了数以万计的银箔。
不仅弥补了上一年撤换郢城管事让殷氏蒙受的损失,还有结余。一下子,便让殷裔因去年之事所落的薄情之说而转淡,可以说助殷氏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一个女郎,一个普通的小小的女郎,竟然有这般做为。这还只是他能查探出的,他不知的,不知有几何。
这让他觉得,自己有了争夺的必要。
何况与殷氏议亲之事,可谓是关乎周氏根本。这几年,毓帝大力打压氏族,虽然不敢公然做出诛杀氏族之事,可明里暗里小动作不断。周悠从中感受到了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此时,与殷氏的合作就至关重要了。
常言道独木难支。殷氏或周氏,若一方与朝廷站到一方,另一家氏族都是大难将至。根本杜绝这事发生的办法便是。殷氏和周氏拧成一股绳,他们成为一家。
就算是皇帝。也不敢打他们主意。
而与殷氏结盟的最好办法便是,联姻。
他周家嫡女阿芙,可算是名动天下的贵女,不仅生的貌美,且能算会写,算是难得的不仅出得厨房,而且能入得厅堂的好女。配殷氏五郎。良配也。
殷氏虽与周氏在议亲,可殷裔若不点头,就算己经有了媒妁之言,周悠的心还是提起的。为了亲妹。为了家族,才有了他杏花镇一行。
一是要来看看这平氏阿乐到底何许人。二则……
马车直接被赶到了离杏花镇不远的一条小河旁,小河很浅,甚至连个正统的名字都没有,人们习惯称它杏河。杏河蜿蜒绕过杏花镇,最后汇入泯江。
车子停下,平乐被搀扶下车。
“女郎,此处景致颇雅,我们便在此赏玩片刻……”周九上前。有礼的道。
平乐自然点头。
去哪里都无所谓,周悠要说的话才是关键。今天平乐没有覆面纱,实是觉是没必要,周悠又不是没见过她的真颜。
站在杏河旁,看着那汩汩流动的清泉,平乐的心缓缓变得宁静。
昨夜,她想了许久,始终觉得周悠来访定是与殷裔有关。市井都在传周氏贵女要嫁进殷底之事,殷裔也曾点头承认,那便不是空穴来风了。
可殷裔又承诺,会妥善解决此事。殷裔才离开,周悠后脚便到了。说他和此事无关,着实没有说服力。
只是,为何要找她?
难道她平氏阿乐的存在,己经可以左右两个氏族的命运?那实在是太高看她了。
周悠与平乐二人沿着河岸慢步走着,何劲原本想要贴身保护的,被平乐一句想吃烤鱼打发到小河里摸鱼去了,周悠也吩咐护卫不必贴身保护,只远远看着便好。
平乐没有说话,周悠则在有些心不在焉,来时本想着不管动用何种办法,只要周氏与殷氏可以顺得联姻,他自然不会傻到动平乐,那岂不是给殷裔找拒绝的理由。
若平乐是个聪明人,不必他多费口舌。只要他摆出其中利害关系,她自然知难而退。
可真的与平乐相伴而行,周悠才发现,想要开口,凭的难。
虽然相交时间不长,可他自认观人观心还是颇为精准的。平氏阿乐,并不是个贪图身份地位之人,亦不会为了面前的险阻而退去。那是个勇于攀登的人,越是有险阻,越是有勇气的人。
生为女郎,实可惜也。
“郎君想要说什么?请直说吧,阿乐己经准备好被郎君骂得体无完肤了。”最终,平乐逗笑着打破了僵局。
“女郎说笑了,我为何要说女郎不是?何况你并无错处。”周悠说话的语气是那种让人很舒服的平缓,还略带着微微的嘶哑,这是一种仿佛有魔力的嗓音,可以让任何人放下心防,与其倾心相交。世上赞其贤,不无道理。
“郎君远道而来,不只为了和阿乐玩赏游河吧。陈四商七或许真是为了一见阿乐真颜。九郎定不会……郎君请直说吧,是让阿乐就此远走,还是用周氏通天的财富让阿乐认清现实,知难而退……”
和聪明人说话便是有这个好处,不必拐弯抹角。不管你说什么,听的人都可以瞬间领会。周悠自是聪明人,平乐也不愚笨。听完平乐的话,周悠淡淡一笑,将目光移向远方的山峦。
说?有何可说?
她己经表明了一切不是吗?
来时或许抱着玩笑的心态,对于事情是否按心意而成,也是无可无不可。可与她相伴片刻,周悠突然生出一种很自在的感觉。这种全无负担的相交,周悠平生还未在旁的女郎身上寻到过。
就是他嫡亲的妹妹,他说话时,也要分外留意。
世人怎会认为她粗俗不堪呢?也许世人的眼睛皆瞎了,周悠觉得有些遗憾,若是早些,再早些,也许在淮阳,也许在更早的从前,他能真的看清她……该是件多么幸运的事。
世人皆庸俗,只有殷裔摒弃了世人的言语,寻找了她,而她,是否也因此视殷裔为知己,进而相知相托呢。
“阿乐,若我们相遇的时间早些,我们此时便不会这般生疏客套了吧。而殷裔……也不会这般幸运了。”这是周悠留给平乐的最后一句话。
平乐只是笑笑,未有回应,世间事本就难测。就算早些相识又如何,若有缘,相识的早晚从来不是症结所在,只是,缘浅罢了。
而周悠,终只能成为友人而己,感情之事是不需要计量的太过清楚的。若计量的那般清楚,又怎么会是情?而周悠,是那种喜欢将一切计量清楚的性子……喜欢掌控一切的郎君,又怎么会不求回报的付出呢。
如他所说,将平乐安全送回后便告辞而去。
何劲满脸郁闷,看着周悠扬长而去,有些搞不懂这周九为何而来?虽然平乐让他去摸鱼,可没吩咐他在哪里摸,于是他摸到了他们附近。
以他的耳边,将周悠与平乐的对话听了个十成十。
二人总共也未说几句话。
而且也没什么不能视人的,他就算想向郎君告密,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女郎,周悠很闲吗?大老远的跑一趟,真的只为与女郎游玩赏景。”即然想不明白,还不如直接问平乐。
不管如何,平乐总是自己人。
“氏家嫡子,有闲的时候吗?你家郎君什么时候得过闲?就算来杏花镇,每天要处理的册子都能把人埋起来。至于周悠的来意……兴许是想给我一大笔银箔,让我今生不愁吃喝的过活吧。可见我手下有这许多护卫,觉得想要一同打发所费颇多,于是打了退堂鼓吧。
可惜了,明明可以一夜暴富的……”
“女郎,某可是真心相问,你竟然出言逗弄。心坏矣。”何劲冷着脸,抱剑而去,他决定马上写密信向郎君告密。就说……平乐被周九所惑,琵琶别抱了。
平乐笑笑,觉得做人真难,说真话时没人相信,说假话是反道被当成金玉良言。
***
日子又恢复如初,平乐还是每日里忙着看殷裔留下的书册,何劲还是里里外外的奔走,护卫们还是兢兢业业的守护着院子。
转眼迎来了初雪。十一月的天冷的仿佛吐出一口气,马上便给结成冰霜。平乐屋中早早升起了火盆,与南方天潮湿微寒不同,杏花镇的冬天真的可以将人活生生冻死。
不管是淮阳还是郢城再到杏花镇,平乐一切起居都可以适应,唯独这北方天气冬日的寒,让平乐每每后悔干嘛不选个南方气候的城镇定居。偏这般活受罪的选在这里……
每到这时,何劲都离平乐远远的,生怕平乐因气候迁怒到他。
不知此时郎君来信时说了什么,女郎看过后沉默了许久。是不是自己上次告密之事被郎君说破了……所以女郎看他诸多不顺眼……
正想着,平乐的声音由屋中传来。
“何劲,三日后启程,我们回淮阳……”
“女郎也要一同上路吗?这天气……”何劲己将欠下淮阳城主的粟米采买妥当,本打算初雪过后启程的。只是原计划,平乐会留在这里等候郎君年后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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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章】历史
【一二八章】历史
平乐点头。
这么冷的天气赶路,如果不是十万火急,平乐绝不会考虑此时出门。可是,殷裔信里的消息,却必须她亲自去淮阳查证。
正逢年尾,殷裔即使要远行,也得年后,好在她是自由身,而且也不必回郢城同平氏一同过年,正好远行。
在意一个人,便是千方百计让那人安心。
虽然她不一定可以助他一路扶摇直上,但可以为他身先士卒……
他们在各自不同的战场上,这个战场不见硝烟,却同样惨烈。若败,一样的身首异处,一样的血溅三尽,一样的死无葬身之地。
原定三日出行的计划,因平乐焦急,改在第二日午后,初雪下了两天一。夜今晨总算停了,雪后的天空泛着些许的灰色,与地上的皑皑白雪相映,顿显冷意十足。
粮队早己驻扎在城外,由何劲专门请的镖师负责押运。他们则随队而行。
镖师请的是郢城颇有名望的林氏,据说这林氏祖上便干这走镖送货的买卖,名头自是响当当,经营久了晋国绿林们无不买林氏的帐,林氏押的镖,不管送达地多远,都能安全送到。
平乐自己备了马车,跟在镖队后面。
平乐虽心急,虽想独自先行,可这一路何止千里,小队人马尚且不安全,何况她一个女郎与几个护卫。只得耐着性子跟着队伍的速度前行。
何劲每日里得闲便与那林镖头切磋,手痒了许久的何劲自叹找到了对手,每日过的如鱼得水。
每日呆在车厢中,平乐不由得思索殷裔送来的消息。
殷裔信上说……
据淮阳传来消息,说那据传死在郢城的楚国小儿楚齐并未真死,而是死遁逃回了楚国。
言那楚齐本是楚国的奸细,在淮阳地动多灾之时。主动投身殷氏,不过是想寻机会浑水mo鱼。后来他一人留在淮阳,解了淮阳瘟疫之险。
那么多郎中都束手无策的瘟疫。竟让一个楚国小儿寻到了治愈方法。
这本就是一件很让人疑惑的事。
那之后,这楚氏小儿更是借殷裔的私章将淮阳存粮‘抢’走大半……不久前。淮阳城守抓到了一个隐藏在淮阳城内以其与楚国奸细里应外合的楚人,那人招出,今年年初,楚君溯曾秘密入晋,而且一路潜行进了郢城,便是与那楚国小儿楚齐相见。
那楚齐便做了殷氏与楚君溯的接头人……
殷裔的消息只说到了这里,之后的消息并没有告诉平乐。不过平乐也能猜想到,定是无所不用其及的嫁祸殷氏,最好将殷氏说成与楚君溯合谋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平乐不知道殷毅如何得到的消息。亦不知道这消息是否己传到郢城毓帝耳中。虽然殷裔在信中叮嘱她不必过于担忧,他自有应对之道。
可殷裔那人,从来对她是报喜不报忧的,若这消息真的无关痛痒,他不会在信中说予她听。之所以告诉她。便是让她有个防备。
别人不知道,她自己清楚的很。
那楚氏小儿分明便是她,她如何成了楚国人,又如何成了楚国奸细,这分明便是有人蓄意嫁祸。招术虽俗套。却十分狠毒,殷氏若想自辩,便要交代出楚齐这个人的一切。就算是死了,也要见尸。若不交代,则殷氏便有隐逆之嫌,就是长了百张嘴也辩不清……
而且幕后之人将一切安排的丝毫不露。
连后续的证人都安排好了,就是那个新近被擒得的楚国奸细,若平乐所想不错,那定是步死棋,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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