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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妾乃蛮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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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章】饮宴杏花楼
【一一八章】饮宴杏花楼
“能出什么大事?无非是再死一次……现在我与平氏决裂的消息己传得人尽皆知,皇帝即便再怒,想要追究平氏之罪也要三思而行了。即不会牵连平氏,我一人生死,实在无关大局。”
何劲的眼底有怜悯闪过。
“便是因此,女郎那日才闹得人尽皆知吗?为了让平氏抽身而出,为了保全平氏……”
“算是吧。总不能因为自己连累那么多族人。”
“女郎即如此想,为何不将此事说给平湘知晓,反让她误会女郎,处处与女郎为难。”平湘那丫头这两日处处与阿乐做对,看到他一张小脸也绷得死紧,害得他想吵架都寻不到机会。
“阿湘直率,有些事不能让她知晓。何劲,对阿湘,你到底如何打算的?”
话题很跳脱,跳脱的何劲无所适从……
“阿湘那个疯女郎,与某有何关系?”
“是吗?毫无关系吗?若我将阿湘送回郢城……”“不可,女郎万万不可,平琅定会将阿湘送给陈鞘那老匹夫的。阿湘虽粗俗,可好歹是女郎的姐妹,女郎不可将阿湘送。入火坑。”不等平乐说完,何劲匆忙反驳道。
说完后,才发现自己似乎太过急切了些。
“我的意思是,女郎其实是个心善的,再不要做那些让人误会之事了……”何劲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为什么只要与平湘那个疯女郎扯上关系,他总会错漏百出。
她被送回郢城与他何干?那个一门心思想要攀龙附凤的无知女郎。就算此次侥幸逃脱为妾命运,早晚也会落得那么个为妾的下场,她可是一心一意想要向郎君自荐枕席呢。每每想到此,何劲的心里都跟打翻了调味坊似的,酸甜苦辣皆上心头……
平乐收起调笑的心情,很是郑重的看向何劲。“阿劲。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便会后悔终身。例如……缘分。阿湘虽然心直口快的惹人生厌,可她有一颗直率的心。那是很多女郎都没有的。若舍不得,便牢牢抓住。不要口是心非,最终惹阿湘流泪。”
何劲被平乐说得红了脸。
他一个大男人,却纠缠在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中,委实无用的很。眼下最紧要的便是如何助阿乐平安度过此次劫难。
真是奇哉怪哉,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焦头烂额的商量对策吗?
女郎怎么反道一幅无关痛痒的样了。还有心思关心他的……姻缘。
“女郎,某的事无关紧要,现在要紧的是女郎。郎君己动身,不日便到。只是某担心。郎君无法赶在杏花楼饮宴前到达。到时女郎要如何应对?”
平乐笑笑,觉得何劲害羞的样子很可爱。
如果让阿湘看到,定会欢喜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轻飘飘说完,平乐回屋,留下何劲在原地。绞尽脑汁的思量车己到了山前,可路在何方?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便迎来了平乐与诸家郎君约定的日子。
据说现在的杏花镇,热闹空前,很多有头有脸的郎君都来了……甚至有些没有接到邀约的。因觉得此次盛宴难得。慕名而来……
有人见到商机,甚至开了赌局,赌淮阳平七最终花落谁家,据说赔率最高的是殷五,虽然传言说殷五与这平七关系匪浅,可殷氏前些时候才传出,己为殷五择亲……最终选定了周氏嫡女。
双方己交换了庚帖……
其次是周九郎,九郎贤名在晋国都是出了名的,据说皇帝数次游说其出仕,都被九郎婉拒。甚至有谣言说,殷氏己是强弩之末,未来定是周氏做大……总之,周悠是个身份样貌都与殷裔不相上下之人。
有人翻出以前的旧事,说周悠曾赞平七雅。
就算如此,也没人会相信周悠会收下平七,周悠贤名那是有目共睹的,而平七粗俗的名声却盖过那个‘雅’字。
偏生这么个天怒人怨的女郎,却与晋国两大公子都扯上了些许关系。
一时间,大家口口相传,将平乐传的人神俱愤。又加上最近新出炉的她将家主亲父拒之门外的消息,平乐还未露面,己成了过街老鼠。
就这样,迎来了杏花楼盛宴……
一大早,平湘早早敲开了平乐的门,平乐睡眼朦胧的任平湘将她拉到妆台前,为她描眉挽发。
看着平乐那事不关己,阖眼养神的样子,平湘简直要抓狂。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昨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担心阿乐今日如何应对。对她虽有怨言,可是那属于私人恩怨,过后再清算不迟。眼下才是当务之急。
于是她早早起身,想将阿乐打扮成国色天香, 这样兴许能蒙混过关。郎君们看在阿乐这般美艳的面子上,许能怜香惜玉些。
就算阿乐所为有所不当,也会睁只眼闭只眼……自己这般急切,阿乐却是这幅万事不上心的样子。真是让平湘充满无力感。
明明一脉传承,一起长大。
可阿乐,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
这一天,杏花镇万人空巷,诸家女郎齐齐出门,诸家郎君全部翘首以盼。女郎们个个极尽能事的妆扮,郎君们牵出了家里最强壮的马匹,以期可以将自己衬托的英明神武些……
数日前,杏花镇各个客栈皆己住满。
不仅是诸家郎君,还有一大批是来看热闹的。
孩童们高兴的仿佛过新年,童谣己经从娟女换成了郎骑白马来,倚窗盼娇颜……
杏花楼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那掌柜的见此,脑子一亮。喊了小二在门口收入场费,据说一天收下来,晚上一算,盈利甚比一月流水……
杏花楼楼高三屋,一层大堂。设有散座,二层包间,三层则是贵宾包间。是显贵专用。
平乐包下了杏花楼,言明收到平氏邀约的可上三楼。
见两层闲置。掌柜的肉疼的去求何劲,何劲问过平乐,最终交由掌柜的自行安排。掌柜的眉开眼笑的拜谢,着小二搬了张小案,便那么坐在二楼开始收上楼费。
上了二楼虽然不一定能上三楼,不一定能见到那些郎君,不一定能见到那美艳的平氏阿乐。可好歹离得近些,兴许运气好,能听个墙角咋的,也好向亲朋显摆一番。平日里花个一两银箔便能上的二楼。竟然瞬间暴涨……而且有价无市。
就连大堂最后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可谓是盛况空前。
杏花楼自此扬名自不必说,便是那掌柜,据说后来著了书,书名便叫《关于平乐阿乐不得不说的一二事》……据说销量还不俗。
三楼雅间。
郎君们早早便到了。为占块好桌面,有的甚至天未亮便差小厮来排号……都说平氏阿乐娇艳无双,连殷五周九那般的郎君都和她有些瓜葛。他们自是要来看一看这女郎的风姿了。
虽然传言不堪入耳。简直是美艳与粗俗同在,狠辣与娇柔并存,很难想像这般两极的词可以出现在一个女郎身上。这更是激起了郎君们的猎奇心理。
先到的多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家里虽有些家私,却因自身的原因,不被世人所熟知。大家行过礼,围在一起攀谈起来……
当世有五大公子被女郎们口口相传。
这五位公子若出行,必有女郎跟随自荐。这几人便是殷裔,周悠,还有曲城商家七郎,商阳炎;姬氏嫡子,姬三郎,姬珏;陈氏嫡子,陈四郎,陈绍。
这几人中,殷氏与周氏,平泽自是不敢招惹。
日前他与姬三郎结怨,也不会邀请姬氏。
五公子中,他能邀请的只有陈珏与商阳炎。就是平乐那次去西山寻平泽遇到的那两位,以她为赌的郎君。当时,是殷裔一句话帮平乐解了围,自此她与殷裔结下了这段不解之缘……
二人后来知道自己遇到的女郎便是平七。
简直悔青了肠子,就算殷裔事后真的告到他们父亲那里,当时他们也该强行进车看看那平氏阿乐的相貌的。
却被殷裔与周悠捷足先登。
后来那平七更是去了郢城,千里之遥,让他们想要见一见这女郎亦是无法。此次平七邀约, 可以说是正中二人下怀,按理说,以他们的身份,自是不必理会这种意图攀附显贵之举的。
可他们实在对这平七太过好奇矣,故而应约。
话说诸郎君在杏花楼喝了个水饱,从早晨日头升起,直等到正午太阳直照……连陈珏和商阳炎这种习惯姗姗来迟的郎君也到了。可那平氏阿乐还是毫无动静。
不仅未露面,连个打招呼的人都未派来。
这般的不识礼数,真真让郎君们想要甩袖而去,却偏偏又不想就此错过一场好戏。就在诸郎君们抓心挠肺,想着是走啊还是不走的时候,终于……
有人起身。
“这平氏阿乐委实过分,即约了我等,为何不现身……”“就是,我等可不是轻意受邀的。”“郎君所言甚是,看来传言诚不欺我等,那平氏阿乐,确粗俗也。”
这人话音落下,附和声不断。
如果不是粗俗不堪, 怎会这般大意的出言相邀。好女郎是不会做出这般轻率之举的。即做了,又缩头缩尾的不敢现身。委实没有担当。
事情都是两面的,有人诋毁,便有人回护。
就算回护那人不想回护,可因与诋毁之人不同路,也会出言相护的。
于是,另外的声音随即响起。大意是说平氏阿乐并不是粗俗之人,而是一个天下难寻的深藏不露的好女郎,若不好,又怎么能惹得第一第二两位公子都与她相交呢。
于是,比刚刚一轮更热闹的吵闹声就些掀开。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若是诸多郎君齐聚,那戏,绝对比女郎们要来的好看。
平乐还未现身,这里己经吵成了一锅粥,若不是考虑着动手会弄脏了这身行头,己经有郎君想要大露一手了……
就在这时……
蹬蹬蹬,有人迈步上楼的动静。诸家郎君屏息……骂平乐的嘴也闭上了,撸胳膊挽袖子的也老实了。
随后齐声叹气。
以为是那平氏阿乐终于粉墨登场了,不想却是那长着一双眯缝眼的杏花楼掌柜。
那掌柜有些怯怯的看着诸家郎君,觉得真真是百花齐绽啊。
那是商七郎吗?怎么生的那般俊美,腰如柳,颜如玉……陈四郎生的也不俗,那眉那眼,仿佛画上之人。
“你等俗人,乱看什么?还不下去,省得碍我等郎君的眼。”有脾气不好的郎君出言喝道。
掌柜的被这一骂,终于从美色中回过神来。
他心下不由得佩服那平氏七女……一个声名狼藉的女郎,竟然能请来这许多出身高贵的郎君。就这阵势,可谓是百年难遇啊。
那商七郎,陈四郎,都不是等闲人等能见到的。
只是被这般美色注视着,掌柜的罗圈腿不由得发软。想到平氏阿乐那个叫何劲的护卫,听说那人可是杀人不眨眼。还是硬着头皮道:“小人来请诸位郎君移驾隔壁杏花苑……”
杏花镇,以杏花闻名,大家起名字时,本着先来先得的原则,多数和杏花有关。
这杏花楼如是,杏花苑亦同。
杏花苑,听着颇有几分清雅,粉。嫩之色。乍一听,会以为是个颇风月的地界,其实不然,它与隔壁杏花楼比邻,实在是个很适合做搭配消受的场所。在杏花楼吃个酒足饭饱,然后移步杏花苑去消食……
因为这杏花苑,是听戏的地界。
里边有镇上最好的戏班杏花班助阵,据说那杏花班有几个小郎不仅戏唱的好,而且生的颇为貌美。
虽然杏花班的小郎很貌美,可是平氏阿乐何意?
让他们去听戏?还是要在杏花苑和他们相见。这女郎,花样真多……
“掌柜的,平氏阿乐到底在何处?快快说于我等知晓。”“就是,平氏人在哪里?这般故弄玄虚的,是何用意?”
掌柜的被逼问的无法。
他怎么会知那平氏阿乐人在哪里?自始至终,他压根就没见过那女郎一根头发。他只知道,她那护卫可是凶的很……她本人,定也不好招惹。“郎君们息怒,小人真的不知,只是听命行事。还请郎君们移驾,女郎兴许真的在杏花苑等诸位也未可知……”这年头,银箔难赚,本以为老天开眼,能让他大赚一笔,不想这担惊受怕的,兴许会少活十年。
诸郎君面面相窥。
最终有人迈步离开,随后郎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陆续迈开步子……
看着人去楼空的三层,掌柜的腿终于可以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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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章】如此真相
【一一九章】如此真相
那些郎君们不甘不愿的移驾到杏花楼旁的杏花苑听戏。
此时,平乐的小院中。
平湘与何劲面面相觑,己经懒得开口劝平乐出门了。事情己经很遭了,再遭些也无所谓了,无非是平氏阿乐胆小,不敢现身之类的流言,比起那些粗俗不堪外加心狠手黑,这些话真的不算什么。
平湘与何劲满心忐忑,不安的在屋中走来走去。
平乐却在看书,一本新近流行的白话本子,讲的是某大家郎君与贫家女相遇相知,最终将此女迎为贵妾的故事,故事引人入胜,发人深省,用词灼灼,简直像作者亲自身临其境……
虽然平乐不知道这种一点都不传奇的故事有何卖点。如果这贫女最后当了主母,也算是峰回路转,百转千回。
写来写去,这贫女也只是当了妾而己,结局一点也不激荡,一点也不抓人眼球。可不妨碍它的功用,打发时间。
“阿乐,这话本子有那么好看,你看了两个时辰了?”
平乐头也不抬的回道。
“尚能入眼。阿湘,你别走了,走的我头晕。何劲,吩咐厨房,今晚加菜。”
“吃吃吃,阿乐你是猪吗?现在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有心思看书吃饭。不出三天,不,明天,明天一早街上就会开始传平氏阿乐如何胆小如鼠,出言相邀却不敢露面。阿乐,你还嫌自己名声不够臭吗?偏要让自己更臭些吗?”看着自己一手妆扮起的平乐,平湘一脸的恨其不争……
看,多么美的阿乐。
就这幅样子往郎君们面前一站,保管让那些郎君迷了眼。
她再娇柔些,保准明天的传言就会是平氏阿乐美且柔……就算是xiong大无脑。也好过粗俗外回心狠手辣吧。
“吃饭皇帝大。怎么?你不饿?何劲,吩咐厨房不用准备阿湘的饭了……”
“阿乐,你气死人了。吃吃吃。你自己吃吧。何劲,我们出去看看……”
最终何劲被平湘拉着出了院子。
平乐放下手中的话本子。摇头笑笑。看来何劲对阿湘还是有些不一般的,若非何劲愿意,阿湘又怎么能拉得动何劲。只是不知这俩人要僵持懵懂到何时了。
世间之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她是有些羡慕平湘的,性子直,再伤心难过的事,睡一觉都能好。她以前或许也与阿湘这般万事不上心头。可终究。那般单纯的自己再也寻不到了。
现在的她,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才能挣脱这个叫命运的枷锁。如何才能寻个不用担心被利用,被卖被送人的安身之所。
今日她之所以不现身,亦是如此打算。
阿湘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不仅不会发生,或许明日,流言开始转变风向了也未可知。
她说过,请那些郎君们看戏,看一场名为‘真相’的好戏。
***
平湘与何劲悄悄进了杏花苑。
本以为一定会看到郎君们百无聊赖的大说特说平乐的不是。不想却是另一番景像。
“何劲。发生了什么?”平湘满心疑惑的问道。
何劲摇摇头。
他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阿乐的安排,哪个又能猜测的出。
阿乐命他包下杏花楼,他以为阿乐定会现身的,不管是文斗还是什么花样,总归要平息此事的。
可阿乐悠闲的在家中读那乏味的话本子。反倒他和平湘心里忐忑不安的,生怕又有什么不利于她的留言传出,虽然关于阿乐的流言己经很难入耳,可能少些还是尽量少些吧。
阿乐毕竟是个女郎,这般被世人议论,她虽不说,但心里总归不会舒服。
他们担忧,他们寝食难安。可阿乐却悠闲自得的……最终,还是他们经受不住心里的煎熬,出门探查。
只是,怎么会是这番光景。
郎君们个个聚精会神的在看着,听着……
台上,戏子正搔首弄姿的伊呀呀唱着。
“何劲,这戏似乎是出新戏呢。”平湘无聊时偶尔会去听戏,也曾随一些女郎们一同追捧过貌美的戏子。只是戏子正在唱的戏,却耳生的很。
平乐认真看了片刻,不由得惊呼出声。
“何劲,是阿乐……戏子演的是阿乐……”台上演的是出苦情剧。
庶出的女郎因不想被送人为妾,不得不逃家独自谋生,最后还是被兄长寻到。彼时,兄长因惹了祸事,出门避难。见到亲妹,突然心生恶念……
想着亲妹生的貌美,若送人为妾,自己便能寻个庇护。即解了燃眉之急,又为自己寻了个稳妥的靠山,岂不是两全其美。
于是瞒着亲妹,广发邀约……
被亲妹发现后,不仅不思悔改,竟然请来了亲父与其一同威bi其妹……最终,亲妹被迫自尽,兄长亦被仇家寻到失了性命。
戏尽,幕落。
平湘怔在那里,心里五味杂生。
渐渐的,堂中响起郎君们的议论声。
“此是何意?只是让我等看戏消磨时辰?”“我看不止,这戏里说的清楚,分明是那家郎君瞒着女郎做下一切,最后却将那女郎bi迫至死。平七女这般安排,定是有其深意。”
“诺,某也以为如此。某觉得,这戏,莫不是平七女想对我等所言。”
“回想起来,确有可能。戏里那女郎,便是平氏阿乐吗?难道她想告诉我等,这一切皆是她兄长所为,她并不知情。”
“……若真是如此。平七那位兄长实在让人生厌。”
“不止让人生厌,而是厌恶透ding。那般郎君,真是丢尽了天下男子脸面……”“还有其父,竟然bi得亲女自尽……”
“善,某也觉得其兄其父,其心可诛……”
……
听着那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何劲深深吐出一口气。
原来,这才是女郎所说的车到山前必有路的路。亏他还一个劲的担心女郎若想与这些郎君来个‘以文会友’,会被这些郎君批驳的体无完肤。
“何劲,早知阿乐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我们何必为她担忧。”平湘也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可她看到身旁的何劲那么明显为平乐担忧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隐隐做疼……
何劲,很在意阿乐吗?比在意她更加在意阿乐吗?
其实并不算过份不是吗?毕竟何劲是阿乐的护卫。可是她的心,为何那般酸酸的……
“回吧。”何劲本能的拉起平湘,却不想,平湘手腕一甩,甩开了何劲的手。
“疯女郎,你又发什么疯?”二人永远的水火不容。
虽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可还有更惊险的事在后面。如果消息无误,皇帝或许己经来了杏花镇,那才是等着阿乐的最难的一道关卡。何劲的担忧看在平湘的眼中,只觉得心头的怒意无法抑制的升腾而起。
阿乐很难,阿乐很苦,阿乐被亲人背叛,身心俱疲。
可阿乐又何其幸运。
有殷裔那般时刻为阿乐打算的郎君,有何劲这样不顾生死也要护阿乐周全的护卫。还有那些不知姓名,却因阿乐编排的一出戏而为其正名的郎君们……阿乐何其幸也。
可是她呢?同样被亲人背叛,她的处境又比阿乐强多少?就连身旁的何劲也一门心思想着阿乐,谁又为她担忧过?
“我就是疯女郎,何劲,你离我远些。”甩开何劲的手,平湘调头便跑。
何劲一跺脚,不知平湘又发的什么疯。刚刚还好好的……这女郎,紧要关头不仅帮不上什么忙,还一个劲的添乱。
想起平乐说过,要他照顾好平湘的话。何劲最终抬步去追……
就在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时,杏花苑中,两个郎君相携而出。
“阿珏,我们去寻一寻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平氏阿乐。”
“好。一同……”身旁商七附和。
旁的郎君还在热议那出苦情戏,有的同情平氏阿乐,觉得她哪怕真的将家主亲父拒之门外,亦是有道理的。
有的则觉得平乐太过无情矣。
常言道,无不是的父母。就算亲人待她偏薄了些,也不能因此便六亲不认啊。这可是不孝啊。
不孝的人,会被世人诟病的。这厢正在热议着,他们见陈珏,商明炎起身离开,有心跟上去攀谈一番,却被两家护卫拦下……
***
就像何劲所想,于平乐来说,真正的考验既然来临。
何劲与平湘出去半晌未见回转,虽然何劲剑术高强,可想到有个不按牌理出排的平湘,平乐还是吩咐护院去寻。
就在护院出门不久。
突然间,平乐的院门被粗鲁的砸开。随后,一队护卫装扮的人二话不说冲进院中。院中驻守的护卫自然上前理论,三下五除的便被擒下。
“平氏阿乐,我家郎君要见你。快快出来……”
平乐在屋中早己听院中动静。
她心下不由得苦笑,看这手笔,来人似乎气的不轻。也是,自己可是诈死逃离的,任何人知道真相,心情都不会太好。
该来的总会来的,不是她想躲便能躲开的。
如果命运注定她的命会殒在此地。她欣然接受便是了。
争也争了,博也博了,只是结果不尽如她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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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零章】许诺
【一二零章】许诺
平乐端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十六岁的脸孔,还带着几分儿时的稚嫩,阿湘的手很巧,将她的青丝高高挽起,露出她纤细的脖颈。黛眉,杏眸,但凡美人该有的,她都有了。
前世,以为拥有这张面孔,就算自己放纵些,也总会有郎君欢喜的。世间郎君们不是都爱美人吗?
自己虽无阿芷的名声,可却有不输阿芷的姿容。可前世的结局让她知道,世间女郎,美者多矣。越是美的女郎,越是红颜薄命……
那她便不做美貌女郎,做一个自食其力的平凡女郎。
可有的时候,向往平凡亦是一种奢侈。
“请你家郎君入室相见吧。”
毓帝想过很多个与平乐相见的场面,她见到他,露出惊恐的面颜,然后跪地求他宽恕,亦或她对他展颜一笑,哀求他给她一个活命的机会。更或者,她因惊恐而疯癫,再认不出他是谁。
在毓帝的设想中,他们的见面不该这么平和,平氏阿乐也不该这般坦然。她便那么恬静的坐在铜镜前,听到他的脚步声,缓缓回身,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脸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她对他说:“陛下可好?”
好?他如何能好?从初时的寝食难安,到如今的愤怒难当。都拜这女郎所赐。她竟然还有脸面问他可好?
“阿乐觉得朕会好吗?”想到要来见她,他的心一直不得安宁,这女郎这般戏耍于他,若见了面,他定不会轻饶了她。原本是满心的怒意的,可见她便那么随意的坐在镜前,俏脸不妖自媚。明明这女郎言谈举止都谈不上魅惑。可就是让他的怒意一夕间散去。
在旁人眼中,他是bao君,是个喜怒无常之人。
就算他的皇后。亦不敢像她这般与他这样肆无忌惮的相处。
可她敢,自始至终。这女郎便没把他当成一个掌控着她命运的帝王,仿佛他只是邻家的郎君,偶尔前来相见。以前在宫中时如此,此时亦如是。这样的女郎,他要再杀她一次吗?
若想杀,自然有千百个理由……平氏阿乐再如何被诸家郎君欢喜。她也只是平氏一个小小庶女,他不能下令灭掉平氏。杀个把女郎,那些氏族还不会为此与他为难。
何况,她是殷裔在意的人。这个理由,足够他杀她十次。
“阿乐曾对陛下说过。只想当个平凡女郎。”平凡?这便是她所谓的平凡吗?邀诸人郎君齐聚此处,这哪里是平凡,根本就是不甘寂寞。
“这些不是阿乐安排的,阿乐也是受害者。陛下若不信,自去查明。陛下该知。阿乐与平氏再无关系,陛下若还像当初那般,定要阿乐的小命,便拿去。此事请在阿乐这里终结。不管如何,陛下请勿迁怒旁人。”
晋毓自是相信此事不是平乐所为。以他对她的了解。好容易逃出升天,她自不会傻傻的再次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可此事是谁安排的又有何关系。他所要的,不过是找到她。
或杀,或饶,才是他需决定的。
“迁怒?在你眼中,朕便是个昏君,所以朕如何挽留,你都不屑一顾。平氏阿乐,你真当朕不舍得杀你第二次吗?”
“阿乐不敢如此以为,陛下即能杀阿乐一次,自然能杀阿乐两次。阿乐自知逃不脱,所以将闲杂人等都打发出去,独自在这里等着陛下前来了结此事。陛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杀伐皆在毓帝弹指间。
平乐想过远逃,再次消失在世人面前。
可那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呢?难道要一世藏头缩尾的过活。与其那般,她宁愿选择这般直面灾难。
不是没想过寻找帮助,去求助殷裔?也许真的可以逃得一命吧。毕竟殷氏那般势力,就算是毓帝想要与其为难,也要深思一番。只是自从她与殷裔相识以来,除了麻烦,她还带给了他什么?
难道还要他因她而与朝廷结怨。
平乐阿乐,做人不可太贪心。他心中有你己足够。即不能相助,最起码不要再让他为难。
所以,平乐选择了沉默。
何劲只知皇帝或许来了杏花镇,可他并不知道以毓帝的性情,一定会选个旁人都想不到的时候,再谴走所有人,就算是兴师问罪,也一定要与做足了这些所谓的面子功夫。
何劲若在,难保毓帝不因他是殷裔的心腹而加害于他。
何劲此人,心思哪是毓帝这种坐拥朝堂的人可比的。为了打击殷氏,毓帝很有可能二话不说便动手。所以她才让何劲包下杏花楼,以此转移何劲的视线。
何劲一定以为重头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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