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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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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禹恬今儿穿了一身绣蝶粉衣,发上却不像同龄人只简单系着丝带或是珠花,她发上的珠花不仅坠着珍珠,更有宝石,每每有闺秀见着她总会夸着她两句,越是夸得好听,她就越与谁亲近。
  夫人们凑在一起,难免会说些家长里短,盛南候夫人与旁人不一样,别人家受了退亲的事,会缄口不言,可盛南候夫人却是因为退亲的是她不喜的祁将军府,就巴不得别人多提几嘴巴。
  莫夫人算是盛南候夫人关系很好的好友了,自是知道她的心思,率先开了口。
  “你说,阿城那么好的孩子,祁家怎么想不开退了亲。”
  有另一夫人借口道:“就是,我瞧着祁家女也就样貌还好些,虽说是个乡君,可这儿是瞿都,有品阶的女子虽不能说多,可也不算很少吧,她一个退了亲的,往后说亲总是要受些影响的。”
  这些夫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直将颜禹城夸成了谪仙一般的人物,暗里损着祁敏月,把盛南候夫人说的,唇角的笑就一直没落下。
  “我倒是觉得不一定,”一直未说话的一位夫人道,“我夫君听闻,皇上有意封赏祁将军,据说这次的封赏与以往也不同,祁家女又在太后跟前得眼缘……”她的未尽之言,虽未完全表明,却是不少夫人都听懂了,已有心思玲珑的,开始猜测皇上这次是想奖赏什么。
  她们并没有好奇太久,这些夫人们正喝茶用着点心谈笑之时,突然有个夫人府上人找上了门来,凑在那夫人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盛南候夫人就眼看着这夫人的脸色从笑意盎然到震惊再到僵硬,在小丫鬟从她耳边离开后,那夫人也随之站起了身,扯着唇笑着说:“是我夫君唤我回去,侯夫人,我得先行一步了。”
  “无妨,我瞧着你是带着女儿来的,不若你先走,让令千金先留下?”
  那夫人慌忙摆手,“不了,夫君让我把雁儿也带回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强留了。”盛南候夫人心下狐疑,却也没有多想,就让人送着她离开了。
  原本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走了一位夫人而已,哪知随后有不少夫人家中有事,陆陆续续走了不少,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在莫夫人家中婢女都过来传消息时,忍不住开口问了。
  莫夫人也无意瞒着她,只是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低声说:“听说放在宫中内侍在宫城外宣旨,封了祁将军为候,品级比盛南候还要高一阶,也是世袭侯爵,就连祁家女也得了懿旨,破例升了乡君的品阶,这些夫人想必都是要上门去贺礼的。”
  盛南候夫人满脸的不可置信,“封祁将军为候,还是世袭侯爵?凭什么?”因为太过震惊,她的嗓音不自觉提高许多,尖锐的让还有些没走的夫人们暗暗皱眉。
  “夫人,侯爷方才让人传话来,让您立时去一趟书房。”正这时候,又有仆人过来,请盛南候夫人移步。
  作者有话要说:孤独的作者君。
  晚安,明天见嘤


第72章 拥抱
  盛南候夫人隐隐觉得不好,现在的她站在这儿,仿佛一个笑话一般,她方才态度明明确确表示出了对祁家的看不起和不喜,这一转眼,祁将军不仅封侯,就连他女儿,也得了赏!
  莫夫人犹豫了一下就坐下了,也有些夫人家中没寻来也没离开,只是相互之间换个眼神,盛南候夫人都觉得是在嘲笑她。
  她勉强稳住情绪,走到门外后问小厮:“侯爷可说了是何事?”
  “侯爷没说,只让夫人过去。”小厮低垂着头,老老实实地说。
  盛南候夫人紧了紧手中的帕子,她似乎想到什么,招手让贴身婢女过来,吩咐道:“待会儿将姑娘带去侯爷书房。”
  “是,奴婢记得了。”说罢,那婢女落后一步,并未跟着盛南候夫人一同离开。
  到了书房,小厮替盛南候夫人推开门,待她进去后就将门合上。随着‘吱呀’一声合上门的轻响,盛南候夫人心一跳,再抬眼看到盛南候那张阴沉沉的脸,顿时明白了。
  “侯爷。。。。。。”
  盛南候夫人话没说完,盛南候一巴掌拍向手边的桌子,吓得她腿一软,往后连退了两步。
  “你可真是我的好夫人,百般挑剔祁家姑娘不说,再看看这份礼单,都是些什么东西!拿出去让别人看看,咱们盛南候府还有什么脸面!”盛南候气得心口疼,“我还想与祁将军把盏言欢?怕是人都不愿见着我!”
  盛南候夫人本想说‘他不敢如此’,转念想到祁将军如今也是侯爷了,甚至品阶较夫君还高,登时不再言语,满心惶然与忐忑,更觉痛苦,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再把她当做笑话!
  “备一份厚礼,我明日就上门致歉。”盛南候仿佛对她失望至极,特特在‘厚礼’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是,妾身这就去。”盛南候夫人讷讷道。
  “为何要娘亲备厚礼,爹爹你要去祁敏月家吗?”恰好被领过来的颜禹恬又恰好听了一耳朵,不解的询问。
  盛南候闻言,本已压抑下的怒火又喷发出来,“直呼人名姓,成何体统!”
  “……娘?”被盛南候吓到的颜禹恬瑟缩到盛南候夫人身后。
  盛南候只觉得脑袋都要被气炸了,他又是用力一拍,道:“将姑娘带到祠堂去,禁足一个月,请原师傅回来教她规矩!”
  “娘亲我不要学规矩!不要学!”一听说要跟着以严厉著称的原师傅学规矩,颜禹恬登时对着盛南候夫人哭闹着。
  “好好好、咱们不学,侯爷……”盛南候夫人心疼的不行,哄着颜禹恬,一时忘记了方才的害怕,语气又有些埋怨。
  盛南候却不吃这一套,绷着脸怒斥道:“已经是十一岁的姑娘了,再过两年就能定人家的女子,瞧瞧现在被你惯成了什么模样,你心疼宠爱恬儿,怎么不想想祁家女也是祁家的宝贝,竟然那般对待!”
  盛南候虽然不怎么对家事上心,但说话却是无人敢反驳,盛南候夫人和颜禹恬也被震慑住了,不敢再言语。
  祁将军府今日可谓是热闹非凡,前头旨意一下,不等祁将军从宫中述职回府,就陆陆续续有人上门道贺了。
  祁将军被封忠勇侯,不同于盛南候的实爵虚职,他不仅是实打实的世袭侯爷,还是个手握兵权的侯爷,一时间已经换了牌匾的忠勇侯府门前门庭若市,不管是以前交好的,还是仅有点头之谊的,都提着贺礼上门了。
  按照惯例,祁敏月要进宫谢恩,只她去的又不巧,又碰见了萧肃在景宁宫,这让她不禁感叹自己这运气。
  她并不知,萧肃知晓她会进宫,特地挑着这时候进宫来寻小丫头,目的嘛,自是因着昨儿被‘赶走’,今日来‘一雪前耻’,并不打算先离开。
  幸而云靥并不知堂堂摄政王也会有这般幼稚的心理,不然非与他对着来赶他走不可。她今儿一早起就十分欢快,将那早就写好的懿旨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能透过懿旨瞧见盛南候夫人铁青的脸色一般,今日朝中也无大事,云靥就催着内侍去宫城门候着祁将军,宣读旨意。
  当时正是朝廷下朝之时,来往官员众多,见了圣旨总是要跪地陪着祁将军听旨的,听流风说,有些官员的表情可谓是色彩斑斓,好看极了,其中以盛南候夫人的母家父亲为佼佼者。
  “这下开心了?”萧肃捏捏她白嫩的脸颊,分明克制了力气,可还是捏红了些许。
  萧肃哼着云川的曲儿,得意的丢给他一个眼神,萧肃成功接收到,心情激荡,没忍住又掐了把她的耳垂。
  “疼!”云靥哼哼。
  明明知道她故意这么说的,萧肃还是放开手,凑近她说:“疼?本王给你呼呼?”
  “呼呼?”云靥讶然,突然想起来,“陌儿摔了的那次你也在?”几日之前萧陌摔了一跤,云靥就是这么哄他的,说是呼呼就不痛了。
  “本王不能在吗?”萧肃负着手,挑眉问。
  云靥本在偷笑,没忍住越笑越开,“我哄着陌儿的话,你竟也记着。”
  “这是要画的什么?”萧肃拒不承认他因着她哄着萧陌的神情和语气而吃醋了,转了话题指着书桌一侧展了半开的画。
  “是我随手画的!”云靥心一跳,没注意画被风吹开了,忙不迭的将它重新卷好,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萧肃扫了一眼,“如今国丧已过,你若想在宫里折腾,那就尽管折腾吧。”
  “什么叫最折腾,我是要让这死气沉沉的皇宫活过来。”已经逐渐熟悉亲近萧肃的云靥,渐渐在他面前恢复了本真自我,虽然偶尔还会被逗的面红耳赤,但面对那张俊容总算勉强有了抵抗力。
  这让萧肃常常故意感叹,若是云靥看腻了他可如何是好,毕竟他是看着自个儿的小丫头怎么看都看不腻的。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之时,祁敏月过来谢恩,萧肃听着禀报后就眉眼沉沉的看向小丫头,已经想好了留下借口的摄政王胸有成竹,这次绝对不会任由她找理由赶他先走。
  孰料云靥今日并没有留祁敏月闲聊的意思,只与她说了几句话,就让芳容送她到宫门处,“今儿你府上定然热闹,就莫要在我这儿耽搁时辰了,早些回去吧。”
  “臣女,叩谢太后,王爷。”祁敏月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内心感动,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
  云靥笑眯眯地瞥了眼萧肃,“谢我就成了,快起吧,芳容,好好儿的送乡君出宫。”
  “是。”
  祁敏月前脚刚走,云靥就跳到萧肃身边,眼巴巴地看着他:“一心为你的祁将军今日封侯,摄政王就没什么表示吗?”
  “小酒觉得本王应该有什么表示?”萧肃故作不解,伸手环住她的腰肢。
  “比如送份贺礼?”上门道贺是不可能的,毕竟他是堂堂摄政王,若是上门了,难免又能惹起一场朝堂风波。
  萧肃望着她晶亮的双眸,低头亲了亲,见她惊吓般的眨了眨眼睛,浓密的睫毛好似蝶翼轻颤,心情颇佳地说:“已经让管家备好了,胥危会亲自送去。”
  “摄政王费心了。”云靥有些羞涩,转了眸子,垫着脚想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
  猜出她意思的萧肃,大掌握住她细弱如柳的腰肢,稍一用力将她抱上书桌上,俯下身抱着她,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道:“这样就好了。”
  他说话的气息弄得她耳朵微痒,云靥瑟缩了下脖子,想到面前这个人是她喜欢的,也喜欢她的人,心安理得的埋首在他颈窝,喃喃道:“我想请个说书的,总是看话本子也腻了。”
  “好。”
  “若是能在宫里听戏就好了,不过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云靥颇为遗憾的叹息。
  萧肃顺着她及腰的墨发,说:“有些戏,却是能进得了宫的,本王来安排。”
  “对了,我想去看看二皇子,就怕太皇太后不让我见。”云靥想到那一直被太皇太后藏在深宫的孩子,就有些头疼。
  萧肃略微有些奇怪,“怎么想起看那孩子?”
  “你知道,陌儿近来有些不对劲,”知晓宫里的事是瞒不过萧肃的,云靥索性直说了,“我相信陌儿,但只要他在位一日,就有数不清的刺探和阴谋。”
  云靥轻轻叹息,“他年纪虽小,有些残酷的事实却也得早早知道了,二皇子是他同父的弟弟,也是时候,让他们见一面了。”
  “你当本王听不出来吗?”原以为小丫头要用二皇子来刺激小皇帝,只是越听越觉得并非如此,“你是害怕,萧陌孤独长大,重复先皇的后路吧。”
  “这你都猜到了。”云靥摸摸鼻子,她就是狠不下心,若是能将二皇子接到身边教导,那是再好不过,不过她知道太皇太后不会同意的,所以首先第一步,是先能看望二皇子。
  “你若真能狠下心,就不是本王的小酒了。”才不过半年,萧肃再了解不过他怀里的人儿,并不责怪,只是将隐秘的担忧藏在了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第73章 皇子
  在皇家,全然无猜忌的兄弟情几乎不存在,除了太祖与其亲弟共同打下江山相互谦让为君的美谈外,至今还不曾有那般情谊。
  而且,在萧肃的心内,并不认为上位者多情是一件好事。只是这些他不会对小丫头说,在他的庇护下,她尽管可以做想做的任何事。
  瞿都的春,总会经常下着小雨,打湿了初长的柳芽,让绽放的花更为娇艳欲滴,被雨滴打落的花瓣浸湿在泥土上,让湿润的泥土都仿佛泛着花香。
  云靥站在长廊下看着潇潇雨幕,惯常染着笑意的面容此时却是沉静如水,让人看不透她眸中的情绪。
  她抚着手掌里的玉扳指,因为是萧肃带着的缘故,既是套在大拇指上也打了几圈,云靥就将它串了根绳子挂在脖子上,偶尔在心不静的时候取下来摩挲着。
  远远的,有人撑着伞走过来,从伞上滑落的雨帘遮住了来人的脸,走近了后方能看出,是萧陌身边的大宫女秋宣。
  “太后娘娘。”
  云靥微微颔首,嗓音自清晨起了之后就有些黯哑,“如何了?”
  “回娘娘,按照娘娘的吩咐,今日都是安排着那宫婢独自伺候着皇上,但那宫婢一直未离开过朝晖宫。”
  “嗯,继续盯着吧,至于皇上那儿,不用多说什么,按照往常那般伺候就成了。”
  秋宣应下,恭恭敬敬的退入了雨帘,没几息就逐渐瞧不见了身影。
  阿些上前将披风搭在她的肩头,担忧道:“郡主好像有些受凉了,让太医来给您请平安脉吧。”
  “不用,换季难免会有些难受,过上些日子就好了。”一请脉太医为了稳妥就会开药方,那黑乎乎味道古里古怪的汤药,云靥表示十分的抗拒。
  瞧着云靥态度坚决,以前在云川也不是没有过如此,阿些只好不再提,只想着这些日子多煮些补身子的汤来。
  淅淅沥沥的小雨断断续续下了好些日子,打湿了瞿都的城墙高阁和万户人家的砖瓦,整个瞿都都仿佛在春雨中静谧下来,终于在一日夜半雨停了,清晨起身迎接的是刚升起的初阳。
  云靥也终于开始施行了她的打算,在午后小睡一会儿之后,她起身去了太皇太后的寿安宫。
  虽然已经是太后,但长辈犹在,云靥每隔两天都会到寿安宫请安,无一例外从未进去过,而今日云靥却是打定主意要进去的。
  自曾小公子的事情之后,太皇太后的寿安宫就仿佛秋冬的湖水一般完全沉寂下来,余家在这些日子里,没有一个女眷进宫向她请安,他们之间仿佛全然断了联系,但是云靥清楚的知道,只要他们背负着家族荣耀,就不可能断了这联系。
  刚出太阳,泥土仍是湿润的,但经过半日的日熏,宫道近乎半干了。云靥的锦缎青花面绣鞋踩在灰色石板宫道上,没有什么声响,又添了几分春色。
  到了寿安宫,阿些上前叩响宫门,过了一会儿,一个宫女将宫门打开,上前行礼。
  “平身罢,哀家是来见太皇太后的。”
  那宫婢从容道:“回禀太后,太皇太后正在午睡,尚未起身,请太后下次再来吧。”
  “放肆,太后的来去岂是你一个小小宫婢决定的?”阿些冷笑,上前怒斥。
  宫婢被吓得一愣,似乎没料到会这般,犹犹豫豫的不知说什么,在她身后,云靥看到了有个宫婢转身快步进了正殿。
  “哀家进去等太皇太后起身。”云靥面无表情,径直往里走,她这般的态度和行为,倒真是唬住了一大片人,无人敢拦着她。
  她直直的走向正殿,进去后才发现,原正殿并不止太皇太后一人。
  “微臣参见太后。”明淮起身,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云靥既是意外又不意外的说:“明大人平身罢。”
  “太后如何来了?哀家这宫里好像没你所属的吧?”多日不见,太皇太后的双鬓又多了许多白发,看向云靥的眼神阴沉沉的。
  “臣妾只是来向太皇太后请安而已,”云靥毫不畏惧她的眸光,婉笑着说,“只是太皇太后宫里的有些宫婢委实不懂规矩,您明明醒着,明大人也在,她竟然说您在午睡。”
  这是太皇太后早就交代好的,只是没想到她竟会直接闯进来,还有别人在,太皇太后一腔怒火不好宣泄,只冷声问她:“哀家宫里的人,还不需要外人训诫,太后繁忙,今日得空到底来做什么?”
  “臣妾想着二皇子也五个多月了,臣妾却一直未能来好好的瞧一瞧孩子,委实是个不太尽职的母亲,今儿便来瞧瞧,顺便带了些孩童的衣物来。”
  太皇太后肯定不会收她的东西,看也不看一眼,懒声说:“孩子很好,有哀家照顾着,你没什么担心的,你还有宫务,回了吧。”
  云靥隐隐觉得太皇太后现在似乎与以前有哪里不对,她却是笑着不起身的,说:“太皇太后真是将孩子护的跟个宝贝似的,不过可不就是个宝贝儿,但臣妾是他嫡母,往后许是也要在身边教养的,今儿还是想瞧瞧孩子,明大人为二皇子著庐书,觉得,哀家能否看望或是教养二皇子?”
  云靥感叹他执迷不悟,有心想离间他们,不料明淮却是恭敬答道:“太皇太后,若是太后想见一面小皇子,也是无虞的,臣以为……”
  之后他的那些大道理云靥都没听进去,只是震惊于他竟然当着太皇太后面帮着她说话,太皇太后最后也未因此大怒赶他出去?果然是有猫腻吗?
  云靥最后还是得偿所愿的见到了五个多月的小皇子,直到出了寿安宫,她还有些难以相信,她可是做好了与太皇太后唇枪舌剑一番的准备,没料到会这么顺利。
  想到这都是因为身后的这个男人,云靥终是没忍住转头对他说:“明大人,上次哀家与你说的话,不知你可有所感悟?”
  “太后一言,臣日思夜想,倒是有些了悟,只是臣也有一言斗胆赠予太后。”
  云靥颔首,“你说便是。”
  “许多事,可能并非太后所以为的那般。”明淮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
  还未等云靥想明白,明淮已经告退离开了。
  云靥揉了揉微痒的鼻子,想不通也懒得想,算了。她近来身子容易乏,鼻子一日比一日不舒坦,若非今日念着到寿安宫来,她必定会瘫在内殿不出来的。
  许多宫务被萧肃带走处理了大半,内宫事宜因为没有后妃的缘故也轻松许多,云靥一日比一日清闲,就在宫里散步了小半个时辰才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到了自个儿的宫门处,就看见阿耶在宫外候着。
  “你怎么出来了?”云靥顺口问,并未多想。
  阿耶接了她的披风,低声说:“郡主,摄政王来了,有一会儿了。”
  “他来就……”云靥忽地噤声,想到了那副平摊在桌面上还未完成的画,提起裙裾就跑。
  她刚跑进正殿大门,迎面被萧肃张开怀抱接住,随之而来的是他的磁性嗓音,“跑什么?毛毛躁躁的若是摔了可怎么办?”
  “我稳着呢。”云靥心不在焉的回道,想扒着他身子后他背后的小书房,然萧肃密密实实的拥着她,任由她如何折腾也看不到。
  意识到他是故意的,云靥气鼓鼓的戳戳他的胸膛,“放开我,我要去小书房。”
  “去小书房做什么?画本王?”萧肃垂首看着怀里的人,眸中不自觉染上了愉悦的笑意。
  “你偷看我的画!”云靥又羞又气,作势狠狠踩了他一脚。
  她的力道不痛不痒的,萧肃揉了揉她的长发,“你就这么放着,本王想装作看不到都不行,不过,小酒的画技倒是出乎本王的意料。”
  “是不是很好?我阿爹说了,我画别的都不行,就画人物不错。”云靥被他‘画技’两个字带跑了话题,转而洋洋自得起来。
  萧肃想到她画的自己背后的的那片看不出是什么树的树,认可的点头,还好她把自己画的还不错,想着,他禁锢着她的力道就松懈了许多。
  云靥立马从他怀里跳出来,跑到桌边一看,那幅画已经没在桌面了。
  “画呢?”
  “既然画的是本王,本王自然要带回去。”萧肃负着手,慢悠悠走到她身边。
  云靥撇嘴,“我还没画完,王爷竟也不嫌弃?”
  “背景不重要,还是说,小酒想把这幅画挂起来,晨起晚睡都看上一眼?”想到那一言难尽的背景,萧肃果断不打算将这幅画还给她。
  云靥果然一听就又羞又气的说:“行了行了,你拿回去便是了。”
  “你受寒了?”她声音提高,萧肃敏锐的感觉到她鼻音不对,担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可请太医了?”
  “我好得很,只是换季小小不舒坦罢了。”云靥被他皱眉的模样唬的往后退了半步,不敢看他。
  “简直胡闹。”方才还染着笑意的萧肃登时脸色沉肃,转脸命人去请太医。
  真凶,云靥暗暗想着,吐了吐舌。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更5000+!相信作者!虽然小天使们都不跟作者玩耍QAQ孤独的打滚卖萌=(


第74章 亲近
  太医院的太医很快就过来了,听闻是摄政王要太医,几乎是跟在胥归身后一路小跑,直到了景宁宫才觉得不对劲,这青天白日的,摄政王竟然在太后的宫殿?
  这念头只出现了一瞬,陈太医就想自打嘴巴子了,青天白日总比大晚上的好,不不不,即便是晚上跟他也没甚关系。
  进了正殿,云靥正在与萧肃争执吃不吃药的事儿。萧肃抚过她额头后,又试了试她的掌心,觉得她虽未生热,但嗓音黯哑,时不时揉鼻子显然还是体内有病气,必须得吃药才行。
  可云靥不愿,她这点随云川王,最是讨厌黑乎乎的药,就连药膳也不愿吃,“只是这两日换季明显,这才有些不舒服而已,过两日就好了。”
  “不成,过两日你就涕泗横流了,让太医给你开点药。”萧肃态度很坚决,见到太医过来,还主动站到了另一边。
  陈太医诚惶诚恐的站到他原先站过的位置,僵着下半身动也不敢动,打开药箱将给贵人扶脉用的物件取出来,请云靥将手腕搭在其上。
  看了太医就意味着要喝药,云靥满脸不情愿的任由陈太医给她扶脉,在陈太医收了手和帕子后,也不听他说话,掩耳盗铃一般的径自进了内殿。
  陈太医觉得自个儿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这是得罪太后了?难道是方才哪儿让太后不喜了?
  “说罢,太后身子如何?”就在陈太医不知所措之时,萧肃略带着无奈的嗓音响起。
  陈太医从未觉得摄政王的声音那么悦耳过,忙不迭的将太后的身子状况如实禀报,最后毫不意外的要给太后写方子,“……因此,太后最好还是用几次药。”
  “那就开方子吧,苏嬷嬷去小厨房煎药。”萧肃做了决定,阿些垂头上前引着太医到侧殿去开方子。
  云靥虽然进了内殿,但还是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听到最终还是没躲掉喝药,垂头丧气的趴在桌面上。
  “多大人了,还怕喝药?”她这副耍着小脾气的模样,萧肃也喜欢极了,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露出的一边耳垂,肉乎乎的手感极好。
  云靥晃了晃小脑袋不让他碰,嘟囔着说:“又不是你喝药……”
  “本王会让苏嬷嬷看着你,一日早晚各一碗药,不能不喝,不然本王就让御膳房给你准备药膳,用上一两个月。”萧肃余光瞄到外殿胥危似是有事禀报的模样,也不安慰她,又捏了捏她的发鬓,负手离开。
  他就这么丢下一句威胁走了,云靥又气又没办法,只能抿唇看向过来叮嘱阿些事宜的苏嬷嬷,试图用可怜巴巴的表情软化苏嬷嬷。
  “王爷临走前还特地嘱咐了奴婢,若是您不喝药,会有惩戒的。”至于惩戒谁,不用说明,云靥也知道。
  云靥认命了,转而开始叮嘱阿耶去交代小厨房做些甜口的糕点或是糖水。
  萧肃出了景宁宫后拐了条宫道,胥危才上前两步,低声道:“王爷,刺杀的幕后指使,已有可怀疑之人了。”
  “不是余相。”萧肃的话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是,据探子报,很可能是靖郡王府的人。”
  萧肃的步子一顿,靖郡王现在根本不在瞿都,但他的女儿却是在这儿,那那晚的刺杀……
  他眸色加深,大掌慢慢紧握成拳,“继续查,若是中间有人相阻,生死不论。”
  “是,”胥危领命正要离开,又被萧肃唤住,“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给本王找个说书先生来,说的话本子也好好筛选一二。”
  萧肃吩咐完就快步离开,徒留胥危站在原地满脸茫然,伺候了王爷那么多年,他还从不知道王爷喜欢听说书?
  云靥喝了两天的药,喝的闻到药味儿就皱眉,每日在殿内坐不住,干脆给自个儿找些事儿做,准备提早把萧陌身边的那些个心思不正的细作们。
  算了算日子,萧陌已有些日子没来过景宁宫了,纵然是知晓云靥病了,也只是让陈铭送了些药材补品来,他的这些行为放在有心人眼中,那就是与太后生了嫌隙。
  可更有心思的,却不敢轻易妄动,小皇帝还小,若想坐稳皇位怎会抛却太后极其母家这棵大树,这恐怕是太后揪出异党的阴谋。
  春日渐深,日落星辰也较之冬晚些,勤政殿却是早早就燃了烛火,年幼的小皇帝伏案仔细读着白日里夫子布置的书册。
  勤政殿紧闭的门开了又轻轻合上,陈铭紧着步子过来,低声道:“皇上,用点点心歇歇吧,您已经看了一个多时辰了。”
  “不妨事。”萧陌抬起头,揉揉酸涩的眼睛,“母后那儿。。。她身子可好些?”
  “奴才问过太医了,太后娘娘已然大好了,只是近日应摄政王要求,太医院给太后娘娘开了些补身子的补药。”
  萧陌长长舒了口气,神色轻松许多,“那便好,朕记得那私库里还有不少珍贵的药材,都给母后宫里送去吧。”他说的私库是先帝萧煦的私库,先帝去世后私库便成了他的,只是他自从继位后,只瞧过一眼便没再打开过。
  陈铭应了声,顿了顿又道:“皇上如此担忧太后,一日几次询问太后病情,为何不愿去看望呢?若是因着那些个人,太后不会多思的。”
  “朕知道,”萧陌捏紧毛笔,“可是,母后已经足够累的了,朕也要为母后分忧。”
  陈铭暗叹一声,不再言语,在他看来,皇上年纪还小,有太后护着,本不该琢磨这些,奈何他年纪小心思重,好在是真心敬重太后。
  景宁宫那儿,萧肃处理了政务后,带着胥归搜罗的话本子进了内宫,直直往景宁宫去了。
  云靥这两日也不知是否因喝药的缘故,不仅提早两三日来了小日子,腰腹也酸软得不行,萧肃刚一进殿,映入眼帘的就是小丫头柔若无骨一般的趴在软榻上,背上只盖了薄薄一层丝被。
  “郡主,摄政王来了。”在一边伺候的阿些小声提醒看话本子看入迷的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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