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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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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萦觉得自个也开始忧郁了,她都不知道怎么惹哭邓骜的。话说她也应该没有这个本事吧?
那边又是哭又是说话的,邓蝉想要装作听不到也难,她瞧着热闹早早的赶了过来,看着邓骜那一脸的眼泪鼻涕,看向家人,“少君受伤了,还不赶快将少君搀扶下去歇息?”
邓蝉是邓家人,也有这个资格说,但是家人们还是看了一眼邓不疑。
邓不疑看着弟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实在是有碍观瞻,“扶少君回去休息。”
家人领命,走得远了还能听到邓骜哭泣的呜呜声。
梁黯听着邓骜的哭声迤逦了一路,惊讶的张大了嘴。长到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看到人哭的这么伤心。
“阿蝉。”梁萦从侍女的手中接过擦拭汗珠的帛巾,将头上的汗珠擦拭干净。邓蝉走到她身边,还是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热气。
“梁姊,还是去换衣吧?”
邓不疑看着这位从女弟和梁萦一边说一边笑,就走到那边客人更衣梳洗的房舍去了。
梁黯蹒跚着走过去,玩过那么几场,他自然而然的将邓不疑看做是自己人,他努力拿出豪气万丈的气势拍在邓不疑的肩膀上,他看着邓不疑额发有些湿乱但整个人还算好,手下也是较重。
谁知道,他才拍了一下,邓不疑整个人向下一摔,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他臀部砸在地上的时候,即使有重重衣物包裹也疼的邓不疑呲牙咧嘴,臀瓣几乎都要裂开了。疼痛之中,他狠狠剐了梁黯一眼。
梁黯的手举在那里,嘴张的老大,方才他真的没有作甚么!!!
第31章
刘康等人已经来了一段时间了,张女莹对刘偃和阳邑没多少兴趣,倒是一个劲的欺负刘康。刘偃激灵的很,欺负他,就算刘偃惹不起,也会一下就看不到人影了,至于阳邑,张女莹半点兴致都没有,刘博因为生母身份低微,就算欺负到了面上都是一声不吭。
刘康长相和其母一样秀美,也是有些脾气,若真欺负起来不会那么无趣。
谁知道刘康这会不和她玩闹了,见到梁萦来,就理都不理她直接离开。
张女莹和刘康也算是交恶几回了,她上回险些将刘康挠出一脸的血,为了这件事母亲还曾经罚过她。
她看着刘康转过身就想梁萦走去,不过在刘康走到梁萦面前之前,刘偃就带着妹妹抢了先,“阿萦你来了,你好久都没有进宫了!”
刘偃的相貌也十分好。邓夫人能在禁中受宠这么多年,若是容色有差,哪怕出身不差,也无法做到。
“对呀姊姊,你好久都没有来了。”阳邑还记得梁萦,梁萦以前去邓夫人宫室的时候,若是邓夫人没有空闲,她就会陪着阳邑。
阳邑除了母亲和兄长之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梁萦了。
“嗯。”梁萦双手拢在袖中,深衣袍袖垂下到拢手处层层叠叠。“我最近都在宫外读书,所以到长信殿也少了。”
“读书?”刘偃笑了,“多读些书也好,多知晓前人圣贤之事,也能对自己有益处。”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弯弯的,“你来了正好,大母这段时日正记挂你呢。”说着,他看到刘康已经走了过来,他原本打算带着梁萦到另外一边去的,看得出来小姑母的这位女儿也不喜欢张女莹,既然都不喜欢,那么一起躲了,反正他也喜欢和她一处。
禁中从来不缺少美人,就连邓夫人宫室中的宫人不少也是面目俏丽之人,不过能和他玩耍的可就没那么多了。
“阿萦。”刘康已经走了过来,他脸上的水珠已经被擦拭干净,只不过深衣上还有几块深色的水渍痕迹。
梁萦知道那个是表姐弄的,她人在宫外,但是长乐宫中的事多多少少都听说了一些。她看到刘康露出一个微笑,双手从袖中抬起就和刘康行礼。
刘康还礼,两人之前并没有太多的接触,姑母昌阳长公主似乎是和邓家接触的多一些,不过不要紧。
用阿舅的话说就是,何人又知道将来如何呢?
“阿萦好久没有到长乐宫来了。”
那边刘康话一出来,刘偃脸上在笑,但是心里却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为何学他说话,自己和阿萦没话说,就不知道挑些别的么?
阳邑在一旁看着,她人小,但十分敏锐。平常她和梁萦在一起的时候,可没见着这位兄长来过,这次来必定有所图谋!
她顿时就抓上了梁萦深衣的袖子。梁萦觉得手上沉沉的,低下头一看就见着阳邑抓住她的袖子不放。
刘康哪里看不出来阳邑此刻对他的敌意,他倒是不至于和女弟计较,甚至还甚是温和的对阳邑笑了笑,阳邑不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抓的更紧了。
刘偃在心里为妹妹叫了一声好,脸上笑眯眯的,似乎完全没有察觉。
“……”梁萦瞧着这兄妹三个,觉察到气氛似乎有些诡异。掖庭中的皇子公主,除非是一母所生,不然彼此之间也不怎么亲近。但气氛诡异成这样的,她还是头回见着。难道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阿萦不在的这段时日,夫人甚至顾念你。”刘康说道。
“多谢夫人记挂。”梁萦知道刘康这个说的绝对是不可能的,就赵夫人和昌阳的那个关系,赵夫人不在背后说坏话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怎么可能还担心她?如果说是邓夫人倒是有可能。
邓夫人……梁萦突然想起邓不疑曾经说过若是进宫,要避开邓夫人。
原先这话她听了就是听了,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眼下想起来,怎么想怎么诡异。
刘康看她有些怔忪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自己对这位姑母之女其实并不厌恶,毕竟这位阴平侯女性情温和待人有礼,而且……她容貌也好。
听阿母的意思,似是想要将大姑母拉拢过来。刘康心中叹息一声,他已经开始读书,师傅最近讲解的是春秋,春秋不仅仅是诸侯征伐,也多是太子诸侯更替。他想的和舅父不同,立太子之事最终是否能够决定,并非在后宫甚至长乐宫,而是都在父亲手中。
只是舅父和阿母不知被何事所惊吓,慌不择路想要和大姑母联手。
姑母就算再想伸出援手,在立太子之事上也十分有限。毕竟立皇太子乃是大事,关系到国本社稷,大姑母蔡阳长公主固然受大母喜爱,但终究只是一介妇人。妇人对国事除非是吕后那般,终究是说不上话。
至于长乐宫,能调动天下兵马的虎符在未央宫而不是长乐宫!虎符在于谁手,那么这天下也将由谁主宰,在未央宫,那么就是天子主宰天下,若是在长乐宫,那么就是皇太后临朝称制。
只不过阿母和舅父下定决心从禁中寻找帮手,他未来妻子就是两个姑母女儿中的一个。
他年幼,但是也曾经听说‘妻者,齐也’,正妻是要相互扶持着过一辈子,那么长的时日,非得要选一个的话。他宁可挑个他自己看起来喜欢一点的。
“阿萦……厌恶我么?”刘康看出梁萦的一丝别扭,压低了声音问道。
他还不到变声的年纪,但是声音已经过了雌雄莫辩的时候。声线压低了,听在耳中颇有些古怪。
梁萦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她之前和刘康并无多少交集,甚至说过的话连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大皇子何出此言,小女不知。”梁萦心中越发觉得有些古怪,怎么今日刘康看起来活似吃错药一样。
“阿兄!”刘偃哪里看不出来这位兄长的意图,他身子突兀的积挤了进来,拦在梁萦和刘康之间,“阿兄,阿萦都好久没有回来了,莫要吓着她。”
刘偃的岁数比刘康差了一些,他抬头看着比自己高的同父异母的兄长笑得满脸无害。
“阿弟误会了。”刘康手有些痒,想要把这个阿弟给拎到一边去。不过想起这位阿弟腿上功夫很是厉害,打起架来的那一股狠劲,连他都有些忌惮。
刘偃是半点都不怕这个兄长,抬头起来笑嘻嘻的。平常人家兄弟都要打上几架,天家里哪里能例外?尤其又是同父异母,表面上兄弟友爱,其实私下里刘偃都已经和刘康打过几次了。他年纪小,但是却能和刘康打成个平手。
阳邑见着兄长挡在梁萦身前,她呼哧呼哧的就去拉梁萦的袖子,要她走远一点。
三皇子刘博看着大兄和二兄在那里站着面带微笑但是气氛诡异,他迟疑了一下,走上前去。
“两位兄长,今日阳光明媚,不如泛舟湖上一览风景如何?”刘博因为生母的缘故,相比较两个兄长来言不是很受天子重视,但他到底是皇子。此言一出,原先还在默默对峙的两个人转过头来看着他。
刘博垂下头,袖中的手握成拳,掌心一片滑腻。
“三弟所言甚是。”刘康颔首微笑。
“姊姊,抱抱我嘛。”阳邑一边撒娇,一边抱住梁萦。
梁萦对阳邑一向颇为爱怜,听到阳邑这么说,她摸摸她的头。刘康已经让宫人将舟给摇过来。
未央宫和长乐宫都有仿照吴楚之地水泽修建起来的湖泊景致,偶尔宫中的贵人们来了兴致还会湖上泛舟,但是宫廷里的湖泊有时候是有其他用处,例如训练水军。
舟被宫人们摇了过来,刘康看向梁萦,“阿萦一道?”
梁萦觉得是无所谓,毕竟刘康不可能会害她。但是身边的阳邑是满脸的不乐意。
“加我一道吧?”张女莹的声音夹在风里传来。方才的是张女莹从头到尾看了个遍,心下觉得有那么几分意思。
大皇子对她是躲避不及,每次就算遇见了,如果不是她不放人走,说不定刘康就能跑的无影无踪。
对她是如同蛇蝎避之不及,对着梁萦却是自己主动送上去。
“阿姊?”梁萦颇有些吃惊的看向张女莹。
张女莹的容貌也不差,甚至也是和她一眼的雪肤乌发,眉眼秀丽,日后也看得出来是个美人模样。
但脾气不怎么好,这确实她深有感触。
她不知道张女莹和大皇子有个什么恩怨,不过她不想把自己也牵扯进去,她后退一步,“我还是和阳邑……”
“哎?阳邑太小了,她上舟恐怕是有诸多不便。”张女莹开口道,随便看向了刘偃,“二皇子身为阿兄,自然也是要照看女弟。”
刘偃倒是不在意张女莹这般,他看向梁萦,嘴唇微微动了动。
张女莹在长乐宫任性霸道惯了,而且皇太后也宠她,就算上回险些将大皇子的连给抓花,也不过是禁足几日,这样的惩罚不痛不痒。刘偃却是知道就算犯了事,张女莹也一定不会受到重罚。
第32章
刘康形容狼狈,他身体不说坏但也称不上好,从舟上下来之后又呕吐了几回,被宫人扶着换衣洁面,过了好半天人才好过来,但是刘康精神一直都算不上好,甚至有些恹恹。长信殿中的皇太后得知之后,派人将他送回了未央宫。
未央宫的赵夫人前脚才把蔡阳长公主送走,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回头就看到了自己儿子被阉寺给送回来。
赵夫人立刻就吓了一大跳。
她只有这一子成活,眼瞧着日后前途如何都在这个儿子的身上,见到儿子脸色苍白,她也吓得白了脸。
“夫人,在长乐宫之时,太后已经让疾医诊治过,大皇子并无大碍。”送刘康回来的那个阉寺拜道。
赵夫人认得那个阉寺,乃是长信将行手下之人,她看到独子这般,心中怒火滔天,但是也还没蠢笨到家,将自己的不满明明白白的表露在长乐宫的面前。
“妾谢太后大恩。”皇太后是掖庭皇子公主的大母,但是也是君,就是皇子们到了长乐宫面前也得自称一声“臣”。
赵夫人将来人送走之后,急急忙忙就往内室里走去,她看到儿子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心如刀绞,她冲那些陪伴在儿子身边一同去长乐宫的宫人阉寺发火,“你们究竟是如何服侍皇子的!”
“夫人息怒。”那些宫人阉寺吓得跪了一地,口中除了讨饶之话以外不敢再有其他的言语。
“阿母,和他们无关。”寝台上刘康开口,他叹口气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和赵夫人说了一遍。
赵夫人听说之后,一双美目里泪光盈盈,她儿子受蔡阳女儿的罪,但是她还在好吃好喝的招待蔡阳长公主!
屏退左右之后,赵夫人终于是不掩饰自己心中的痛恨,当着儿子的面将蔡阳长公主母女在口中用乡中俚语骂了个好几回。
这件事虽然不是蔡阳长公主做下来的,但是张女莹还是她教成那般,现在想要女儿做太子妃,还不然女儿将那个脾气收一收,这是等着祸害人么?
“不如是阿萦。”刘康躺了一会后,叹息道。如果非得选一个,那么他宁可选一个能够和自己过的来的,好过面对张女莹这个恶女。
“梁萦?”赵夫人的怒火已经渐渐平息下来,听到儿子这么说,她咬紧牙关。说实话她虽然和昌阳长公主没有多少来往,但是梁萦本人她也见过,就是那个性子都要比张女莹要好许多,可是眼下近况紧急,董美人说不定再过个一个多月就能被诊断出有身来,到时候椒房殿一系,还不知道要如何得意。不将两个长公主其中的一个和自己绑在一起,这日后如何她也不好说。
“可是我和昌阳主无甚交情。”说起这个赵夫人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蔡阳长公主没事给天子送各种美人,宫中皇子不多,蔡阳长公主此举说是讨好天子,但是椒房殿的董皇后都不好说甚么。
她气恨蔡阳长公主送进来的美人抢了她的宠爱,对蔡阳长公主也是恨了许久,连带对昌阳长公主也是视而不见。
现在送上门去,会不会被昌阳长公主瞧不起?
“……”刘康看着母亲,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当夜刘康就起了热,这会长安的天气已经冷下来了,湖面上水多风大,湿气也重,若是好好的坐在舟中欣赏风景也就罢了,偏偏刘康被张女莹那么一捉弄又惊又怒,在长乐宫还没有甚么,到了夜里就开始发热。
对赵夫人来说她的天都要塌了,她一面派出人和椒房殿董皇后说明此事,一边在病榻前守着自己的儿子。
椒房殿的董皇后原本都要就寝,听到大皇子病重也顾不得休息了,派人前去告知天子,自己收拾一下就带人前去掖庭。
原本是不必这样的,但是董皇后是诸皇子嫡母,尤其天子皇子只有三个,不管哪一个都先得特别珍贵。董皇后到的时候,赵夫人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见到皇后前来,她行礼都没有力气。
“……”赵夫人已经哭得没力气了,皇后长御传达皇后让她起来的话的时候,她还得让宫人花费力气把她给搀扶起来。
“大皇子如何?”董皇后问道。
“中宫,阿康、阿康他……”赵夫人一说起自己儿子,泪水簌簌落下。
董皇后看到这样,看向皇后长御,长御会意,让宫人扶着赵夫人到后殿去。那边疾医正在给刘康诊治,浓厚的药味在内殿里弥漫开来。、董皇后蹙眉,她双手拢在袖中,“去问问今日跟着大皇子的那些人,到底是何事,怎么说病就病起来了?”刘康身体虽然不是很康健,但这么突然病倒还是让人心生疑虑。
皇后长御去了之后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将前因后果告诉了董皇后。董皇后听了之后只觉得头疼,之前就知道大姑子的女儿性情跋扈,就算平常在椒房殿发个脾气,她也不会自降身份和个晚辈计较,可是如今涉及到皇子安危,再这么遮掩着,若是出了事谁来担责?
“将此事告知长信殿吧。”董皇后蹙眉想了好一会,终于是在得罪蔡阳长公主还是面对天子夫君有可能的怒火之间选了前面那个。
终究还是皇子比较重要。
天子没有来掖庭,他今日也是宣召美人侍寝,而不是自己到掖庭里头去。他人没有来,但也派了人过来询问。
董皇后守了好一会,里头的疾医是被皇后派人从当值的地方给抬过来的,一来就马不停蹄的为皇长子诊治。
小儿年幼身体不佳,而且魂灵不固,若是受到了惊吓,也有夭折之险。
那边赵夫人已经哭得快晕过去,宫室内的宫人阉寺都是惶惶不可终日,董皇后原本打算看看就回椒房殿去,结果瞧见这架势,也只有将担子接过来,坐镇在宫室中。一直等到那边疾医松了一口气出来禀告。
“中宫,大皇子高热已退。”疾医想起来大皇子的症状也是有些后怕,亏得是发现早,若是迟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董皇后听说之后浑身上下都放松下来,她微微一笑,“赐金十镒。”
皇后长御躬身道唯。
长乐宫中昨夜里就知道了刘□□病的事,还是昌阳和蔡阳见的皇后派来的人。昌阳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她面上不显露半分,但是心里却是偷着乐。
就算是平常人家中的兄弟为了那么一点小利,也是很有可能撕破脸皮,更何况是皇后之位?只不过昌阳不想和姊姊有太大的过节,只能坐在一旁看着姊姊为了太子妃之位奔波。谁知道姊姊如此忙碌,但是谁知道却是亲生女儿在拆台呢。
按理说孙辈的事,是没有让长辈操劳的道理,所以一直到了天明曹太后起身之后,昌阳才将这件事告诉了母亲。
说这件事的时候,蔡阳也在,毕竟此事因蔡阳长公主之女而起,若是姊姊不在,倒是显得她在背后说人长短一样。
昌阳几句话就将这件事说完,也没有说刘□□病和张女莹所作所为有个甚么关系,但但凡不是心偏到天边去,或者是头脑不清楚的,都能觉察出里头的关联来。
“……”曹太后听后抬头看了一眼长女。
蔡阳长公主这一宿也是没有睡好,今日来见曹太后都不得不在面上加了许多米分来遮掩眼下的青色。
“那现在阿康怎么样了?”曹太后也一直操心皇帝的子嗣之事,对三个男孙也看的颇重。她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没有半点笑容。
“中宫派人来说,大皇子已经没有大碍。”昌阳答道,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看母亲脸色。
曹太后伸出手,昌阳扶住她。
“阿瑾。”曹太后唤了一声蔡阳的名字,“女莹眼下如何?”
“阿母……”蔡阳抬头面有难色,这次女儿闯的祸有点大,她也知道,但是大皇子现在也已经没事了,看母亲这模样似是要对女儿训斥。
“叫女莹来。”曹太后蹙眉,她面上没有半点笑意,见长女还有迟疑,不禁蹙眉“你难道也分不清轻重了?”
曹太后难得对女儿有这种脸色,蔡阳低下头让女官将女儿叫来。
不一会儿张女莹就被宫人抱过来了,她是被宫人从锦被中挖出来的,迷迷糊糊还没清醒呢。
“大母?”张女莹被宫人放下来的时候还有些怔忪,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看着母亲和从母也在那里。
“阿母!”她唤了一声,抬起步子就向蔡阳长公主跑去,想要到母亲怀里。
“女莹,止步。”曹太后出言道。
张女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宫中的长辈,不管是天子阿舅,还是太后祖母或者是长公主从母,对她都是呵护有加,说话也从未像这般吓人。
“……”蔡阳长公主面露不忍,回过头去。
昌阳拍了拍姊姊的手安抚她一下,心里却是在冷笑。虽然自己女儿没说,但是张女莹当着皇子和公主的面讥讽自己女儿的事,她也从女官那里听到了。
昌阳长公主对外甥女也有不满,这孩子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对她避让几分,就当所有人都要让着她了。
这会不给点教训,将来还不知道会如何。她知道阿萦好脾气,可是女儿受委屈,她这个做阿母的怎么能不给女儿找回来呢?
第33章
刘偃不能和梁萦玩个痛快,但说了不少话,男孩子对外面的时间还是很好奇的。汤泉宫还有诸多离宫,还有外面的好多地方都想看。
梁萦长这么大也没有出过长安城,但是对于长安的贵族来说,最好这辈子都要不要到长安以外的地方去,一出长安说不定就是甚么不好的事。
两人凑在一对说个没完,但是将刘康这个正主给忘记了。邓夫人看了一眼那边和梁萦说的正欢的儿子,微微一笑。
韩夫人看着邓夫人含笑的模样心里泛酸,她没有个皇子,眼下只能先将女儿养大,公主下降哪个列侯,都是天子指定,不必她来谋划。她就是想要操心都没有那个机会。说起来掖庭里都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传出过嫔御有身的好消息了,若是还未有消息下去,这掖庭还不知道要进多少人。
想起前一段时间董家送进来的董美人,要是这一年半载的还是没有好消息,说不定就和长主送进来的那些美人一样,被天子丢到脑后,要知道从蔡阳长公主府里出来的那些女子,不管如何美貌,能在天子那里得宠也不过才几十日而已。
美人固然难得,可是这掖庭甚至长乐未央两宫,每年都会从地方上择选良家子入宫,东西两宫的美人都不知道有多少。
她已经等着看董美人的运势如何了。
想起那三个皇子,韩夫人还是一阵眼热。若是她也有一个就好了,到时候她的女儿也有一个兄长可以倚靠。
因为赵夫人在寝台上起不来,刘康那里也不好照看,到场的两位夫人都是天子嫔御,即使此时还不需要避嫌,但也不太符合礼仪,昌阳倒是可以去看,但是昌阳有点怕刘康的病会不会过人。
她可看过不少风寒之症能够过人的,尤其她还带着女儿前来,不能不小心。
昌阳站在刘康寝室之外,问了疾医几句话知道这位侄子是真没有大碍之后,就带着女儿和刘偃告别。
她到掖庭的时间也不少了,该回去了。
梁萦正在和刘偃出馊主意,刘偃最怀念的伙伴就是邓不疑,而邓不疑就算已经嗣爵也是进不到禁中来的。这让刘偃很是苦恼。
“你和阿舅说,让建成侯做天子侍中,就可以进来啦。”梁萦拉着刘偃,半是逗他半是认真,“外臣不可进禁中,但是那些侍中和常侍可以嘛。”
刘偃听了一开始笑,然后又搭下耳朵,“我也想呢,可是我都好一会没有见到阿父了。”
天子这段时间也忙,就算是需要有人侍寝,都是让阉寺来掖庭宣召嫔御到未央宫路寝那里,而不是到掖庭来。
刘偃是没有办法跟着母亲一道过去的。
“既然见不到阿舅,那么还有其他的办法。”梁萦看着刘偃笑得不怀好意。
“你这孩子。”昌阳长公主一过来就听到梁萦在逗刘偃玩儿,她走过来对着女儿伸出指头就是一戳。那两根指头戳在她额头上,梁萦顺着昌阳那几乎可以忽略的力道身体向后微微一倒。
刘偃看着梁萦被昌阳带走,老大不乐意拉住母亲的手。她都还没把话说完呢,怎么让人进来啦。
“阿母就和两位夫人把话说完啦?”梁萦拉住昌阳的手,抬头道。
“原本也只是一些琐碎之事,有何好说的?”昌阳低下头来捏了捏梁萦的脸,“倒是你,好端端的无事和二皇子说让建成侯做天子侍中?还真的嫌弃事不够多?”
昌阳压低了声音教训孩子,“若是这话被旁人听去,看你如何。”
“不会如何呀,反正阿舅才不会因为此事责罚我呢。”梁萦见这位舅父见的不多,有时候在长信殿见到天子来看望曹太后。
天子对她挺和气的,偶尔兴致上来还会抱着她或者是张女莹在殿内走上好几圈,而且每一次都会赐下许多东西。不过她也知道那就是皇帝,虽然对亲人和和气气的,但是却手有生杀大权的皇帝。
“我只不过是说说,又没有真的如何,阿舅才不会责罚我呢。”梁萦眨眨眼,拉了拉昌阳的袖子,“何况阿舅是真的喜欢建成侯。”
若不是真喜欢,怎么会几次召邓不疑入宫,甚至还是在天子所在的正寝。
她可没见着天子阿舅对哪个贵族子弟有过。
“我记得当年留侯之子十三四岁就做天子侍中了,建成侯说不定比这还早呢?”华夏男子说是二十冠礼成人,实际上贵族男子成年要比这个早的多,十三四岁入仕的如留侯之子张辟疆,这都是有前例的。梁萦其实还真的觉着等到邓不疑再大一点,天子就会给他天子侍中或者是常侍,所以她也算没说错。
“聪明劲头都用在这上面了?”梁萦说的昌阳那里会不明白,不过明白和真的去做都是两回事。
“你呀都不懂。”昌阳道。
“我不懂,阿母说说呗。”梁萦笑。宫中的形势,她的确不是很清楚的。
昌阳长公主脚步一停,转头看向梁萦,“待会才和你说。”这个女儿比起长子起来其实更懂事,也跟不像个小儿。
贵妇们都当着她的面夸女儿聪慧懂事,将来必定有大福。昌阳听的时候,心中得意,也是想着她的女儿自然是聪慧的。可是眼看着梁萦有时候懂事的都不像个孩子,她又担心起来,生怕这份懂事会折了女儿的寿数,有时候昌阳还真的宁愿女儿和外甥女一样,无忧无虑的到处胡闹。
哪怕是欺负了人,她都能替女儿收拾好。
只要别和张女莹那般,将皇子欺负的那么狠就行了。昌阳看着女儿的脸默默的在心里加了一句。
“阿萦,最近几日你都要留在长乐宫。明白吗?”昌阳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对女儿吩咐道。
“阿母为何?”梁萦听到昌阳这话下意识就蹙起了眉头,“我留在长乐宫,那么袁大家那里怎么办?”她在袁大家那里学习,自然而然是尊袁大家为师的,在此刻老师的含义可不是只是传道授业解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话即使还没出现,但是在人心里可不是没有位置。
她这样旷课,袁大家到时候会对她不满。
袁大家并不会因为某个学生出身权贵就如何,算起来袁大家自己还是出自战国齐国王室呢,比起天家刘氏都有底蕴。
“袁大家那里,阿母会派人去说。”昌阳半点不觉得这是个事,就算女儿不去了也只有那么大一点事,贵女原本就不靠学识立身。
就算学了那么多,也不可能在朝堂上入仕。
“再说,袁大家里要紧,还是大母这里要紧?”昌阳不紧不慢说道。
梁萦立刻不做声了,孝道大于天,真算起来还是长信殿这边重要。
昌阳将女儿不做声,知道她是想明白了,手掌在她发顶上摸了摸,露出微笑。看着外甥女恐怕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是出不来了,自己女儿不趁着这时候赶紧填补上,还等甚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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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这次对张女莹罕见的惩戒了一番,平常张女莹在长信殿可没少闯祸,甚至到皇后的椒房殿里也不怎么守规矩。但是长辈们对这些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儿天性好动,只要不是大祸,基本上一盖,基本上大家就当做看不到。但是这会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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