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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丑颜囚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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汣璃继续道,“皇上,只要西陵有东夜陵的一日,轩辕天戰是万万不敢动西陵,车池虽然强大,但是与夜家和西陵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筹,没有十足的把握,轩辕天戰不会贸然来袭。”
西陵昰又将眼神落到汣璃身上,汣璃知道,他又在怀疑了,怀疑她的诚意,怀疑她对东夜陵的感情。
汣璃心中冷笑,西陵昰,他人生中的大半时间就是在怀疑中度过吧,不然,不会暗中培养那么多傀儡,他始终认为有人要害他,不相信任何人,是以,他对所有人都是虚情假意,对后宫的女人如此,对自己的兄弟也是如此。
坐了皇位,却整天提心吊胆,过着这样的日子到现在还没疯,也算一个奇迹。
不过西陵昰怀疑的在理,她这般说的确是不想让西陵昰再为难东夜陵,至少在他受伤这段日子让他好好养伤。
她是恨着东夜陵,但是她也很难相信如果东夜陵不在了,她连恨着的人都没有了,她要怎么活下去。
她麻痹自己,这就是自己帮他的原因。
“皇上,东夜陵和他父亲一样,宁愿舍弃自己也要保全天下,若是到时轩辕天戰来战,东夜陵一定第一个迎战,到时皇上可以坐山观虎斗,等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坐收渔人之利。如此,皇上便是统一天下的千古帝王。”
西陵昰听到此处,眼中冒着光,统一天下的千古帝王,多么诱人的称谓,可是他还在犹豫,还在怀疑。
“让朕如何信你,你真是一心为朕?”
汣璃正了正神色,“东夜陵屠我全村,杀我娘亲,轩辕天戰夺我父亲,毁我生活,他们都是臣妾的敌人,臣妾和皇上一样,谁也不信,只相信自己,臣妾这般做也有臣妾的理由,臣妾不想再任人鱼肉,臣妾想站在更高的位置。”
西陵昰看着汣璃眼中的熊熊火焰,他的怀疑一点点被燃烧成灰,若是为了自身利益这般做,那么就说得通了。
汣璃心中冷笑,看情势,西陵昰是信了自己了,西陵昰的逻辑真是可笑,若是做了什么丧天害理的事情理由是为了自己,那么他一定信,如果说是为了天下大义,他绝对不信。
或许这就是他心中的人性,他把所有人都当作与自己一般的人,是以,在他眼里的真像,其实只是他想要的真像而已。
“好,你助朕成为千古帝王,朕允你登上后位。”
汣璃微微福身,“谢皇上。”
此时的西林是已经穿戴整齐,“轩辕天戰和雪暸痕是否已经知道东夜陵的伤势?”
“不知。”
“甚好,朕一定多派人手保护铭瑄殿,也让御医多送去灵丹妙药。”
“若是皇上依旧派御林军守着铭瑄殿,那么轩辕天戰和雪暸痕一定会有所怀疑,此事不可张扬,让几个御医打扮为下人的样子混在铭瑄殿即可。”
西陵昰大笑,“哈哈哈,果然还是爱妃想得周到,爱妃真是上天对朕的恩赐。”
此话,激起汣璃身上无数鸡皮疙瘩,爱妃?讽刺,他朝她射箭的时候,可是一射一个准,那般的凌辱,她怎可忘记。
“臣妾已经与轩辕天戰约好,半月之后他才会正式进宫拜见皇上,轩辕天戰不动,雪暸痕亦不会轻举妄动,是以,请皇上放心,齐天王有半月的时间恢复。”
“朕倒是不担心东夜陵的伤,竟然雪暸痕有意为雪语尘报仇,朕甚是担心他会为难爱妃。”
汣璃心中作呕,但是脸上却无半分变化,依旧清冷,“臣妾定然努力周旋。”
西陵昰盯着汣璃的脸,“爱妃的脸好了很多。”
他的手不自觉朝她的脸摸去,汣璃猛然后退一步,她的眼冷若冰雪,“皇上请自重,臣妾虽然是皇上名义上的女人,但是皇上和臣妾都知晓,我们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走到一起,请皇上不要破坏我们的合作关系。”
听到此处,西陵昰的脸有些不正常,但是很快恢复正常,以他的神逻辑,他一定觉得汣璃这般说才是对,若是用了其他理由,他倒觉得是欺骗。
如此这般,也省去她很多麻烦。
西陵昰收回手,“爱妃所言即是,是朕太突然了,时辰不早了,朕也该去早朝了,与轩辕天戰的联盟,朕允了。”
“谢皇上。”
西陵昰走了几步,突然停住不知,他似乎想起什么事情,又转身对着汣璃道,“朕虽然是皇上,但是也有许多苦衷,还请爱妃再多担待一些时日,朕一定尽快解除对你的囚禁。”
“谢皇上。”
汣璃微微一笑,今天意想不到的额外收获还颇多。 

  ☆、第143章:银铃锁情

汣璃回到冷月宫,流萤便迎了上来,她急急道,“娘娘,您去了哪里?清早没有见着您,可吓死奴婢了。”
汣璃坐到圆凳上面,喝着茶水,手里捏着白瓷杯,眼神淡淡扫到流萤身上,肃杀之气惊得流萤身体微颤。
汣璃冷声道,“流萤,你可知罪。”
流萤连忙跪倒在地,“娘娘,奴婢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事,但是奴婢觉得,奴婢这么做没有错。”
白瓷杯被狠狠摔在流萤面前,汣璃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怒气,“本宫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踩在别人的尸体上。”
“她们做恶多端,若是不死,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她们手里,自从苏丝箩进宫以后,但凡有几分姿色或是皇上略加关注的嫔妃,都会无缘无故死去,这些和她们脱不了干系。”
汣璃站立如松,的确,她们作恶多端罪有应得,可是她却不想这些事情是流萤做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宫女流萤已经不复存在,所有人都在变,包括她。
汣璃的声音缓和了几分,“起来吧,本宫希望,以后若是除了自保以外,都不要伤及别人性命。”
“是。”
流萤起身,伺候汣璃洗簌,汣璃本不习惯别人伺候,可是今天她心事重重,也由着流萤伺候。
轩辕天戰所说的东西究竟是何物?思来想去,她来到这个异世以后,除了东夜陵送她两个银铃以外,并没有得到其他东西,难道和那两个银铃有关?
汣璃摸出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银铃,用指腹轻轻摩擦着它,流萤的目光移到银铃上面,她眼中带着疑惑,“娘娘,这是什么?”
“两个普通铃铛而已。”
“上面的花纹,奴婢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汣璃手一颤,美目盯着流萤,“你真见过?”
“的确有些眼熟,让奴婢仔细想想。”只见流萤仔细思索一会儿以后,恍然大悟的样子,“娘娘,奴婢想起来了,奴婢一次偶然,在宣和殿见过。”
汣璃低垂着眼帘,瞳孔之中印着两个小小的银铃,这银铃和西陵瞳有何关系?
流萤继续道,“这图案是秀在一方锦帕上面,那锦帕……对了,那锦帕应该是出自太后娘娘的宫里,奴婢记得,那锦帕的布料极其珍贵,只有太后娘娘宫里才有少许。”
汣璃低声道,“太后娘娘?”
心中更加疑惑,那个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的女人,不知道她又有什么秘密。
自从西陵瞳“去世”以后,太后便抑郁寡欢,得了心痛病,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说她不爱惜西陵瞳,可是她的病又不像是装出来的,故事越来越复杂了。
汣璃把两颗银铃握在手心,这两颗小小银铃里面似乎大有文章,若它真是轩辕天戰想要的东西,一定是弥足珍贵的,可是这么珍贵的东西,东夜陵为何要把它给她?
汣璃蹙着眉头,这难道又是他的阴谋吗?
流萤的手在汣璃面前晃晃,轻声唤了一声,“娘娘,您没事吧?”
汣璃回过神来,“没事。”眼睛却盯着流萤的脸,“流萤,是谁送你进宫,并送了你人皮面具?”
如今她们是一根绳子上面的蚂蚱,流萤虽然面色有些为难,但是她绝对不会瞒着汣璃,汣璃当然也有自己的猜测,她只是想听听流萤会如何说。
“娘娘,奴婢不敢瞒您,其实奴婢也不知道是何人送奴婢进宫,不过奴婢知道,那人的力量一定非同小可,并且这些年他从未与流萤见面过,也未曾交代流萤做什么事情,流萤也心里奇怪呢!”
汣璃将银铃挂回脖子,收到衣服里面,“也罢,他很快就会联系你,到时,你代本宫向他问好。”
流萤小心偷瞄了汣璃几眼,她的脸无喜无忧,看不出任何神色,娘娘的心思,真是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流萤低着头,回答道,“是。”
“还有,本宫要出宫几日,这些天,你就是苏嫔娘娘。”
流萤惶恐,一下子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汣璃双手扶起她,“本宫没有试探你的意思,揭开面具,你就是苏丝丝。况且,在某些人眼里,流萤已经死了。”
流萤眼里依旧疑惑,但是却不敢不从,“是,娘娘。”
“本宫饿了,去弄些吃食过来。”
“是。”
卢姨,她似乎对东夜陵非常了解,也许她知道关于这银铃的故事,想到此处,汣璃竟然觉得心里猫挠一般,最想知道的不是这银铃有什么天大的用处,她想知道,为何东夜陵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她。
若是他一直把她当作轩辕璃,在轩辕璃的记忆里,为何没有关于这银铃的任何内容,若是他那时没有把他当作轩辕璃,汣璃的手指抓在桌子上面,骨节泛白,那他……一直拿她当作陆汣璃吗?
如果他对她的温柔深情不是把她当成轩辕璃的影子,如果他的感情一直是真的……
一颗心,狂乱的跳起来,汣璃站了起来,现在不能直接去铭瑄殿,若是被西陵昰的人知道了,那么他又得怀疑,找卢姨,卢姨或许会给她一个答案。
再也等不了,汣璃抓起纸笔,匆匆留言几句以后,便换了一身白衣跳出窗棂,白衣在雪地里面,极易隐藏。
心慌意乱,汣璃在雪地里快速飞跃着,这重重宫墙,怎困得了她,她停了下来。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光秃秃的树,被雪掩埋的狗洞,往事历历在目,可是人却变了。
“齐天王半夜不睡觉,躲在树上偷看别人翻宫墙,这爱好挺特别呀!”
“还以为你戴了假面具,想不到真的这么丑!”
……
“西陵昰让你跟着我?”
“他不仅让我跟着你,还让我在一年之内勾引你,搞定你。”
“哈哈哈,西陵昰也太低估本王的眼光了。”
……
“我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能长久一点,被迫行事,齐天王大人有大量,可不要为此迁怒民女,民女一个弱女子,手不能挑肩不能扛,一身命运全掌握在权贵手里,所作所为容不得自己的半分意愿。”
“西陵昰要是知道你这么快就叛变,不知道会怎么想?”
“齐天王说笑了,民女刚才只是向你陈诉一个事实,而对您陈述这件事,也是为了完成皇上吩咐民女的任务,让王爷觉得民女与众不同,从而达到勾引的目的,民女并没有叛变。”
……
走到那出的宫墙外,东夜陵纵身而起,人已经立在朱红的宫墙上面。
“喂,你就不帮帮我?”
“怎么出来,怎么回去。”
东夜陵充满笑意地看着汣璃,汣璃看着东夜陵咬牙切齿,她指着东夜陵嚷道,“你等着。”
“天就快亮了,你倒是快点呀!”
大丈夫能屈能伸,汣璃弯下腰,计从心生,她把脑袋探出狗洞,看着一群御林军正朝着这边过来,她鬼魅一笑,“来人呀,抓刺客呀!来人呀,抓刺客呀!”
喊完就又把脑袋缩回了狗洞里面,汣璃站在宫墙外,看着东夜陵的黑铁面具透着寒气,“苏丝丝,你的胆子真大呀!”
她朝着他吐吐舌头,“你咬我呀!”
……
眼前似乎有两个人影晃动着,汣璃眼中晕眩,那些回不去的点点滴滴汇成最毒的药,滴落在她的心头,心一颤一颤地疼。
她何以怪他利用她,初见面的时候,她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利用他看她时不一样的眼光活下去。
她何以怪他不信任她,她也一直不信任他,以为他所有的柔情全是对轩辕璃,那时他的心该多痛。
她原以为自己爱他,可以为他放弃自尊做别人的影子,可是她却一直都没有相信过他的感情。
手抚摸着朱红的宫墙,心狠狠地颤动着。
为何上天要如此作弄他们,路已经走到这里,已经回不了头了,要她如何,要她如何?
汣璃把头靠在宫墙之上,痛苦的神色慢慢退下,眼神坚定,又恢复了清冷,她的手拂过自己的脸,跃身而起,飞出了宫墙。
秦淮图已经没有往日的辉煌,不过却依旧客似云来,汣璃轻车熟路地飞入秦淮图的后院,她立在房顶,什么时候这后院里面的隐卫全撤下了?
她带着狐疑,一下子跃到院子里面,小心翼翼地迈着每一步,没有机关陷阱,没有埋伏,秦淮图的戒备为何这么松懈,难道这里已经不为东夜陵所用?
后院里面没有半个人影,汣璃一步一步迈进屋子,她来过一次这里,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上次东夜陵住的房间门前,虽然明白他不可能在这里,但是手却不由自主推开了门。
连她也惊讶了,自己的手脚竟然不听自己指挥,不仅推开了门,还走了进去。
半透明的屏风后面,好似有一个人影,汣璃的心停跳半拍,会是谁?
虚弱的声音传来,熟悉而沙哑,“是卢姨吗?”
汣璃心中一颤,慌乱地退出房间,是他,竟然是他,他不是应该在铭瑄殿吗?
退到门口的时候,东夜陵又道了一声,“卢姨,我口渴了。”
汣璃愣愣停止了步子,再也挪不开半步。
轩辕天戰说得对,本宫、本王、本将军,都只是一些虚假的面具。
此时的他,卸下全部面具,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受伤的人而已,他只是想喝一口水而已。
卢姨,你究竟在哪里?为何丢下重伤的人,不见踪影。
“咳咳……”屏风里面的人猛烈地咳嗽了几声,汣璃心乱如麻,脑袋嗡嗡作响。
“卢姨……”
他依旧叫着卢姨,像是怕她离开。
汣璃转身,东夜陵听到脚步声又回来了,嘴角轻扬,一颗提在半空的心终是落下。
汣璃指尖一弹,用内力压缩空气快速朝着蜡烛击去,屋子一下子陷入黑暗,她端着一杯茶水,缓缓走到东夜陵面前,轻柔地扶起他,喂他喝水,一切都那么和谐,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的后背靠在她的身上,磕得她生疼,他远比他看起来更加清瘦,这伤的确差点要了他的命。
汣璃眉头紧锁,陆汣璃,你真是太蠢了。
屋子里面生了炉火,可是他的身体依旧寒冷,她的手紧紧抱着他,用自己的体温暖和着他。
终于,东夜陵薄唇微启,他道,“卢姨,天黑了吗?”
汣璃点点头,不敢回话,生怕她一开口就打破这种氛围。
此时的他卸下了全部伪装,全部重担,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血肉之躯。
他靠在汣璃的肩头,昏昏沉沉,半睡半醒,醒着的时候就有一句没一句地自言自语。
汣璃自顾听着,听着听着,眼泪便出来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天真的黑了,两个人相互依偎地睡着。
咚咚咚……
汣璃一下子惊醒过来,她小心翼翼地扶着东夜陵平躺下,自己还没来得及躲起来,便听见脚步声进来,心慌之下,汣璃一下子窜到东夜陵的床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她的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东夜陵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不过终是忍住,一直装睡。
两人就像两个玻璃人,谁说话都是小心翼翼,害怕打破这种氛围。
卢姨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碗进屋,里面黑漆漆一片,让她差点绊倒,摸索着掏出火折子点燃蜡烛,看着东夜陵依旧昏迷着,两根眉毛皱到一块。
“夜儿,姐姐临去前对我千叮呤万嘱咐,一定要我照顾好你,如今你伤得这般重,若是有什么闪失,让我以后怎么跟姐姐交代。”
说罢,卢姨圆鼓鼓的脸上挂满泪痕,“也只有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才敢这么说,卢姨早就说过,那个女人会害你,她留在你身边不过是为了报仇,你就是不信。”
听到此处,汣璃心中一颤,以前她总是认为自己是轩辕璃的影子,想不到从卢姨的角度来看,她在他身边不过是为了伺机杀他,难怪那次卢姨对她起了杀心,原来如此。
咕咕……
汣璃尴尬地捂着肚子,一天没有进食,肚子竟然叫了起来。
卢姨带着狐疑盯着东夜陵的床,伸着手慢慢靠近被子,在马上就要接触到被子的时候,却被一只手抓住。
东夜陵睁开眼,他缓缓道,“卢姨,我饿了。” 

  ☆、第144章:彻底决绝

卢姨张大血红的嘴巴,被子里面明显还有一个人,而且看体形是个女子无异,想到此处,卢鸠的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什么时候,主上的床上竟然来了一个女人,难怪主上今天一大早就把所有隐卫撤走,还支开她,难道……主上在等她来。
幸得她担心主上无人照看走到半道又偷偷溜了回来,不然就错过这惊天的一幕。
不过……卢姨的眉毛拧成一团,能让主上这般在乎的人从古至今只有一人,那便是轩辕璃。
那个女人不知道又要耍什么花招,上次请她交给主上的锦囊里面尽写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内容,什么自己是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借尸还魂……
“主……主上……被子里面的姑娘……是谁?”虽然有了猜测,但是卢姨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
东夜陵的眸子深邃如三千尺深潭,他幽幽道,“卢姨,我饿了。”
卢鸠彻底变了脸色,主上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他说话也从不喜欢重复两次,这么简单的问题,他竟然说了两次,也就是说,下一秒若是她还待在这里,他怕是要恼了。
可是,姐姐对她如亲生妹妹一般,并且在最后关头,把活命的机会给她,就是要让她照顾好东夜陵。
她也算看着东夜陵长大,勉强算他的半个长辈。
其他事情可以由着他,可是这件事情,绝不能再由着他,那个女人,迟早会要了他的命。
卢姨依旧站立在东夜陵的床前,就算主上再由着她,但是如今的主上,连行动都困难,她就不信凭着她一身肥肉,不能将那个女人逮出来。
东夜陵清澈的眸子看着卢鸠,卢鸠感觉浑身冰冷,她打了一个冷颤,耳畔却又响起了东夜陵冰冷的声音,“卢姨难道还要我重复三次吗?”
只一个眼神,卢鸠顿时失了刚才为自己打足的勇气,如一只泄气的皮球,她低着头回了一声,“是。”
便不敢再挑战东夜陵的权威,眼中带着怨气盯了床一眼便出去了,出去之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她的眼珠子咕噜噜转着,其实自从轩辕璃那个丫头落水失忆以后,倒是有些惹她喜欢,随即又摆摆头,不行,绝对不能被那个女人迷惑,她对于主上而言,绝对是毒药。
直到听到门咯吱一声被关上以后,汣璃才探出头,她静静地盯着东夜陵的眼。在等他一个理由。
东夜陵的手轻柔地划过她脸上的伤,眼神带着溺爱与疼惜,他的声音有些低哑,“璃儿,对不起,那晚我去晚了,我不该轻信雪语尘的话,不该怀疑你,请你原谅我好吗?”
只两个字——璃儿,便让她的心从云端跌到地狱,璃儿,在他眼里,她只是璃儿,他的所有悔恨所有愧疚全是对璃儿一人,她在他心里终究除却棋子的身份,什么也不是。
她几乎从床上弹起,狼狈地跌倒在地上,膝盖却在这时狠狠疼了起来,竟然一步也走不了,她幽怨地盯着他,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他挣扎着想起来,可是她却快他一步,飞快地点了他的穴。
她的身体抖动得厉害,她在干什么?又来自取其辱吗?难道在他身上受的伤还不够多吗?
啪……
她费尽全力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嘴角溢出鲜红的血。
啪……娇小的脸红肿一片,东夜陵眼里闪过一丝酸楚,终是闭上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里一片澄澈。
“璃儿,为何要打自己,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了。”
璃儿,他又叫了她一声璃儿。
汣璃的眼里充满狠色,她指着自己的眼,青筋暴起,她吼道,“我打我,是打我不识良人,打我蠢,打我傻,打我瞎了眼,鬼迷了心窍。东夜陵,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却一次次作弄我,把我玩弄与股掌之中,现在,你终于得偿所愿了,你可以以胜利者的姿态嘲笑我了吧!”
她凑近他的脸,“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惩罚我弄脏了轩辕璃的身体?”
她的眼里,再无爱意,全是恨,满满的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她转身,两颗银铃被丢在地上,一只脚踏在上面,狠狠碾动,终于银铃被碾成灰烬,她挪开脚,眼睛盯着银白的灰烬,猩红的眼睛仿佛要滴出血来。
“东夜陵你记着,从此以后爱慕你的陆汣璃已经死了,本宫……”一滴泪滑落,她伸手接住,还是……没能忍住呢?
手跩成拳头,指甲掐入血肉里面却浑然不知,“是西陵的苏嫔娘娘,是西陵昰的女人,是要颠覆整个西陵的凰者,你若想守护你想要的,就不要对本宫留情,否则,本宫让你遗憾终身。”
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从指缝溢出,滴落在羊毛地毯上,宛如雪地里盛开的腊梅,芬芳夺目。
“以后若是再唤本宫璃儿,本宫就毁了她。”
她恶狠狠的话犹如在耳,可是人却已经飞身而出,刺骨的寒风从窗户里面灌入,东夜陵紧闭双眼,神色痛苦万分,从此以后,他们之间只怕除了恨再无其他,他亲手将她最后一丝幻想打破。
汣璃急速在房宇间飞窜着,她体内气息紊乱,噗哧一声,胸前血红一片,她落到雪地里面,犹如断翅的蝶,狼狈不堪。
眼前出现一双祥云靴,她没有抬头,也懒得抬头,除了他还会有谁。
他站着,手里撑着伞为她遮挡风雪,他为他们制造了机会,可是为何还是这般,他原本以为东夜陵是她的幸福,只有他的爱能让她放下仇恨,想不到他错了,虽然东夜陵的爱能让他放下仇恨,可是……他不愿给她,他的爱。
如此,花谦诺骨节苍白,嘴唇抿成一个“一”字,再也不要将她拱手相让。
花谦诺朝着汣璃伸出一只手,“璃儿,我带你回家。”
“不要叫我璃儿,永远不要。”
家?她的家不在这里。
她痛苦的神色像是一把刀刺在花谦诺的心尖,他的声音依旧暖如春风,可是再也暖不了她的心。
“好。”除了好,他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汣璃在雪地上盘腿而坐,平稳了内息,一睁眸,世间万物都失掉了颜色,她利落的起身,衣襟带风,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凌厉。
她冰冷的眼眸将他的一眼春风凝结成冰,“千诺,你不用守在本宫的身边,你早就不欠本宫。”
花谦诺动了动嘴唇,终是没有说出话来,他看着大步离去的汣璃,心中苦涩,可是他的脚却再也挪动不了半分。
没有直接回宫,汣璃朝着车池的驿馆而去。
见着汣璃,守门的侍卫用长矛挡住汣璃,厉声道,“大胆民妇,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不速速离去。”
汣璃冷眸一瞟,两侍卫竟打了一个寒颤。虽然她的心情极度不佳,但是却不想惹事,毕竟是天子脚下,而且这里又是敏感的地方,若是有了什么风吹草动还不迅速传到西陵昰耳朵里。
“我要见你们将军。”
“我们将军岂是你一个民妇相见便见,再说……”
侍卫说道此处便停了下来,汣璃耳尖微动,已经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朝着自己靠近,轩辕天戰的脚步声虽然小,但是却沉稳有力。
两名侍卫齐齐行礼道,“拜见将军。”眼里毫不掩饰是对轩辕天戰的仰慕之情。
轩辕天戰的确是车池的民心所归者,而且又手握军权,一定是车池王忌惮的对象,而且他的野心颇大,那时他便说过,得到那个东西,天下便是轩辕家的。
可是,那个东西已经被她毁了。
汣璃身上一暖,想不到轩辕天戰竟然将自己的批发系在她的身上,如此,两名侍卫皆是睁大了眼,连连低下头去。
将军从未对那个女子如此,现在这般亲昵的动作,表示这女子在将军的心中一定不一般,他们刚才对待那女子如此无礼。
此时,他们的脸已经红成熟柿子。
轩辕天戰一手放在汣璃的肩上,对两名侍卫道,“免礼。”
脸上一丝笑意也无,看来他在她的面前和在手下的面前,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态度。
汣璃本极度反感别人碰她,可是此时不想声势,便由着轩辕天戰搂着她进了驿馆,再怎么说,他也是轩辕璃同父异母的哥哥,哥哥对妹妹这般,没有什么不妥。
汣璃眼扫四周,轩辕天戰的住所还真是朴素,家具摆饰虽然带着贵气,但是绝不奢华,而且他的房间里面一个丫头小斯都没有。
轩辕天戰对着汣璃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汣璃也没有多礼,坐在圆凳上面,轩辕天戰便摆弄着茶具开始泡茶,他动作娴熟,每一步都讲究精益求精,而且透出一股子儒雅之气,轩辕天戰绝不是一个武将而已,他的心思可是犹如比干的七巧玲珑心,明透着呢。
汣璃不语,细细看着他泡茶,终于,轩辕天戰奉上一杯芳香四溢的茶,汣璃双手接过,嘴角勾笑,“将军真是好茶艺。”
轩辕天戰微微一笑,“不敢当,璃妹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
汣璃轻泯一口茶水,齿间留香,喝了轩辕天戰泡的茶才觉得,以前的茶都是白喝了。
她放下茶杯,明眼看着轩辕天戰,“的确有事。”
轩辕天戰正了正神色,“璃妹有何事?”
汣璃起身,看着轩辕天戰书案上的笔墨纸砚,研磨后,龙飞凤舞地写着苍劲的字体,轩辕天戰的瞳孔缩小,看着汣璃认真道,“你真要如此?”
汣璃点点头,一扬手,纸张落入火炉之中,化为灰烬。
“本宫该回宫了。”
轩辕天戰眼色有些震惊,但是同时也带着喜气,“我派人送你回宫。”
“不必,本宫没打算以正常人的方式进宫。”
轩辕天戰点点头,汣璃便已经跃身而出,只留下飞雪点点化在轩辕天戰的脸上,他的嘴角勾笑,这个失散多年的妹妹真是给他惊喜呀! 

  ☆、第145章:后会无期

西陵一百三十年春。
下了整整三个月的大雪终于停了,阳光一丝丝透过光秃秃的树枝落到汣璃脸上,汣璃仰着头,眼睛直迎着日光,初春的阳光并不刺眼,它柔和并带着凉意,不远处几个宫女正在扫雪,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车池和雪国的使者来访西陵。
流萤拿了一件披肩披在汣璃身上,“娘娘,天凉,到屋子里去吧。”
汣璃转身,朝着冷月宫的正殿而去,“流萤,为本宫好好打扮一番。”
流萤眼里闪过一丝错愕,这段日子以来,苏丝箩再没来找过娘娘麻烦,皇上也偶尔过来,不过都是坐坐就走,娘娘似乎并不买皇上的请,而皇上也不生气,依旧每隔几天便过来坐坐。
而娘娘从来都是素面朝天,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情打扮过,今日怎么想着要好好打扮了呢?
汣璃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脸上的伤痕几乎全好,只是额头上留下几点浅浅的绯红,宛若几朵桃花,透着一股子媚气,但是配上汣璃清冷的脸,硬生生显得高贵不凡。
汣璃的手不自觉摸上自己的脸,如此也就够了。
流萤为她梳了一个流云髻,再别上白玉木槿花钗子,一袭淡绿的罗裙,雪白的披肩,更显得仙气不凡,高贵而清冷。
流萤一边为汣璃整理头发,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今日可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当然。”
娘娘上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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