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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头大人,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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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窖一般是到了夏日才开,东西放在里面不容易坏。这丫头就是负责清理地窖的,喜欢躲懒,老奴会让司娘好好教训。”马肃说完,那婢女抖得更厉害了。
  
  婳儿瞅了一眼手上的布料,颜色暗沉,看上去破旧,摸着却是新料子的干硬。
  
  “这东西都过了大半年了,脏得很,交由老奴去扔了吧。”马肃走到婳儿面前,接走了她手里的破布。
  
  原本专注于徐二宝尸体的淮墨倏地抬头,与马肃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后者面无表情地出了地窖,再入时从怀里摸出了一块帕子不停地擦拭着手心,仿若碰了极脏的东西,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
  
  淮墨投过去别有深意的一眼,勾起了唇角,“马总管何必事事亲为,这种小事让下人做即可,省的他们愈发懒散。”
  
  周彦附和地点了点头,觉得这位总管亲厚忠实,处事圆润,在公事私事都帮了他不少的忙。不过毕竟年岁大了,成日跟着鞍前马后令人有些过意不去。
  
  “淮公子说的对,冯师爷跟了我十几年,等他熟悉上手后就不用你这么辛苦。听下人说你下个月想去京城看儿子,我现在就准你一个月的假,好好享乐天伦。”
  
  “这……城主府正值新旧交替,事儿颇多,能帮着大人您分担点是老奴的本分。您刚上任就出了这么两起大案子,老奴还是等案子了结再向大人告假,不然这走了心里也会惦记。”马肃一番话说得恳切,忠仆形象在周彦眼中陡然放大,一手搭着他的肩,颇觉感动。
  
  淮墨不语,微微敛下的眸子掠过一抹疑惑,用锋利的刀片划破了徐二宝的衣裳,露出他瘦弱的身躯,刀片向下,婳儿猛地捂住了眼。
  
  “你这是做什么!”因为蒙住了眼,鼻子变得灵敏起来,婳儿使劲嗅了嗅,空气里似乎多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隐约夹杂着一抹药香。因为破庙里的一幕,婳儿对血腥气极为敏感,再次深嗅时药香大涨,盖过了其他气息。
  
  淮墨淡然的声音再度响起,“他身上没有被咬过的痕迹,那只子蛊是被人直接种下的。林九娘以毒制蛊,让徐二宝尸身不腐,虽然最后找出了蛊虫所在,可惜也都来不及旧他一命。”
  
  “子蛊消亡,母蛊会连带受损,如果我推测没错的话,以血喂蛊是养蛊人最常用的手法,寄身于人的母蛊渴血,若不用角天葵压制的话,那人便会爆血而亡。派人蹲守鹤城内的药铺和医馆,定能找到施蛊那人。”
  
  周彦闻言,脸上的笑意扩散,猛地点头赞这主意好,立马吩咐冯师爷带人按照淮墨说的做。视线扫过角落里像二黑一样抽着鼻子到处嗅的婳儿,颇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再跟门口那只二黑厮混,我就让你一块儿蹲城门去!好歹你也披着捕快的皮,做点欣欣向上的事情好嘛!”
  
  “你们……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吗?”婳儿揉了揉鼻子,一脸无辜地问道。二黑是条好狗,狗鼻子灵得很,没事就嗅来嗅去,谁身上沾了肉味,准是一顿谄媚的低叫,打滚卖萌。 
  
  刚才循着气味,发现愈靠近冰棺愈是浓郁,淮墨一伸手,便将她定在了距离冰棺一尺外,“这地窖很久没人打扫,味道自然重,你离这尸体远一点,以免吸入毒气。这徐二宝的尸体不能安葬,尽快火化,若引起瘟疫就不好了。”
  
  婳儿挣扎了两下,仍想要靠近,“真的,不是霉味儿,有一股淡淡药香,是徐二宝身上散发出来的!”
  
  “药香?”马总管蹙了蹙眉头,从腰带里摸出一个香囊,“婳儿姑娘闻到的可是这个味儿?这几天心神不宁,总是睡不安稳,司娘就做了个药囊给我,姑娘的鼻子可真够灵敏的。”
  
  “好了,你就别再这儿添乱了。要有功夫就去仙鹤祠,都多久了还没个进展,带上你们家淮公子,你就在后面打个下手。”周彦在婳儿说话前截断,一把扯过她,在她耳边低语道,“能打能医,还能破案,你可得给我留住这尊大神,必要时可以牺牲一下色相。”
  
  随即视线落在那张懵懂的小脸上,周彦顿住,转而悲伤地叹了一口气,“算了,用你的厨艺征服他的人也是一样的。”
  
  “……”阿喂,这种犹如看到一颗长坏了的白菜略带唾弃的忧郁眼神是肿么回事!
  
  淮墨拦住了欲以下犯上的婳儿,一声闷笑,咬着她的耳根道,“娘子,我已拜倒在你的捕快服下。”
  
  许是他的语气太过暧昧,呵出的气喷洒在后脖颈处,在心底撩起一抹异样骚动。婳儿猛地挣开了他,极快退了两步,面上红晕未退,如一抹胭脂,煞是动人。
  
  “我……我这就去仙鹤祠看看!”说完,窜的比兔子还快地奔出了地窖。
  
  淮墨噙着一抹浅笑,望着那抹狼狈身影,目光不自觉流露一抹宠溺。
  
  “咳咳,那个……本官还有事,先走了。”周彦干咳了两声,看着站在原地很怀春,很荡漾的淮墨,忽然感觉很崩坏。
  
  待人都走光后,淮墨敛去了眸子里的暖意,走到了墙角,捻起一抹土,夹杂着铁锈般的暗红,蹙起了眉心。
  
  药香?
  
  仔细嗅了嗅,却是一股子腐味。
  
  四五月,山寺桃花开得正艳的时候,远远望去,花团锦簇。半山腰上的仙鹤祠,有信徒一步一磕头地跪拜,青石铺就的阶梯,桃花瓣零落几瓣。
  
  日落西沉,倒有了几分凉薄之意。从山上传来的钟声,透着沉稳的力量,平复了心里的躁狂。楚婳儿下意识的伸手,折下了一枝桃花,因为想起某一天绣得极丑的香囊,被某一人紧紧系在腰间。
  
  招桃花,招的可不就是那个人。
  
  “小姐,你的手绢掉了。”骤然响起的低哑声音,令婳儿猛地抬眸。青衣飞扬,墨发随性束起,清朗的背影在逆光里,微绒。
  
  站在他对面的女子,一身华服,容貌秀丽之极,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此刻微楞地注视着面前的男子。身边的婢女接过那人手中的绢帕,而她蓦然抿出一抹浅笑,微微福了福身子,声音低婉动听,“落霜谢过公子。”
  
  婳儿嗓子一热,“舒……”那人便擦身往山上走去,急急跟了两步,却被方才与他说话的姑娘拦了下来。
  
  “姑娘手中的这一枝花苞未开,若插在土里还能存活,落霜想用这块梨花玉换姑娘手中的折枝,可愿?”女子说着便拿出一块质地上乘的玉佩,一脸诚挚地看着她。
  
  婳儿的视线掠过,只是上山之路已然没了青衣男子的踪迹,连正面都未瞧见,心里有了丝不确定。
  
  “捕快姑娘?”落霜又唤了一声。
  
  周边停留了几人,对那位落霜姑娘一番夸赞,暗里又贬了几句她辣手摧花。婳儿紧紧捏着花枝,心下微恼,可面对着那张温和笑靥又说不出什么重话,一个你字哑了半天。
  
  “我家娘子就喜欢桃花,改明儿让人在后院栽上几棵,到了春天便可赏,省得跑那么老远的路,是为夫想的不周到。”蓦然响起的声音,伴随着一袂白衣,在纷落的桃花瓣中走到了婳儿身旁,一副深情款款。
  
  落霜怔怔看着来人,一时想不出语句来形容他的风华,失了神。
  
  淮墨的视线始终落在婳儿身上,连眼角余光都未分给旁人,自顾地取出一支金簪插在了她的发髻上,“你那盒子里都是这些个饰物,你不喜爱戴,来祠堂也可以捐出去麽,这可比什么梨花玉,和田玉的金贵多了。”
  
  “……”落霜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却是强作笑颜,微微颔首后下山去了。
  
  婳儿瞧着那抹背影,心里暗爽不已。
  
  “娘子,为夫表现得可好?”某只凑上来,弯着眉眼,笑得极为明媚,一副等待主人夸奖的模样。
  
  “我觉得我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土暴发户的味道!”即使不用照镜子,也能觉得头上那沉甸甸的是真金实银,瞬间脑袋值钱了!
  
  “娘子,你辣手摧花的本事好厉害。”
  
  婳儿一低头,果然在刚才的怨念中,一朵朵小花苞无比凌乱地跌在地上。
  
  “桃花什么的不好,做我后院的杏花树吧,我用水泥砌。”
  
  “……”
  
  不远处,矮木丛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骚动,很快没了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这是为了长评姑娘的更新~越到年底就越忙了,木有存稿的某苏有点悲催,这篇会努力地更新滴~




20

20、第二十章 。。。 
 
 
  这就是先前放置那盒子的地方,当时还请了巧匠设置了几道机关,以防被盗。”祠庙里的小沙弥带着两人走到了玉璧后。一张朴实无华的木桌,上面放着一只香炉,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小沙弥轻轻挪动了下香炉,玉璧中间凹进去一块,边缘处有损坏的痕迹,里面空无一物。
  
  “当晚守夜的戒嗔师兄被人打晕,等我们发现时那盒子已经被人盗走了。”小沙弥一脸痛惜地抚过有损坏痕迹的地方,杀千刀的盗宝贼一点都不知道下手轻点儿,这可是明晋时期保留下来的玉璧。
  
  婳儿绕着玉璧转了一圈儿,前面正中是用汉白玉雕琢而成的仙鹤栩栩如生,与身后的玉璧相得益彰。
  
  “这座祠庙应该有上百年的历史了,那里面的盒子应该也很值钱吧?”鹤城的确如传闻所说,富得流油,连小小的祠庙都有这么多宝贝。
  
  “可不是,周晋年间上好黑檀木制的盒子,曾有人出大价钱买,住持师父都不肯。”小沙弥挠了挠光脑袋,补充道,“以前戒痴师弟刚来的时候,想取出来看看却被伤了眼睛,现在看东西偶尔还模糊。除了住持师父知道内里玄机,谁都怕像戒痴师弟那般,不敢妄动。”
  
  “那你可有看见过盒子里面装的?”婳儿被挑起了好奇,侧头问道。
  
  小沙弥摇了摇头。“住持师父从未打开让我们看过,只说让我们好好看管,事关仙鹤祠的兴旺。”
  
  盒子里有鹤羽一事,多是神话故事不可信。倒是盒子价值连城,令人垂涎,引来盗宝贼的可能性较大。
  
  “被盗之前,可有什么可疑之人出现?或是,有什么人跟你们打听起宝盒的事?”婳儿追问道。
  
  小沙弥仔细想了会儿,忽然一拍脑袋道,“前几日倒是有位公子来跟师父讨教,对机关玄术极有兴趣,还带了一本《玄极》,同师父一起探讨其中奥秘。他人……刚刚才下山去,身穿青衣的公子,要不是师父受了打击闭门不见客,这时候他俩应该在一块儿研究那本《玄极》才是。”
  
  婳儿一愣,脑海里掠过一抹身影,随即转身奔出了祠庙,夕阳余晖下来往的香客络绎不绝,却没了青衫客的踪影。
  
  失望而归。
  
  淮墨抚过那些暗孔,将损坏了的机关重新布置,初具成型。一旁的小沙弥惊讶地合不上嘴,“你……你怎么会?”
  
  “能让我看看那本《玄极》吗?”淡然的语气道。
  
  小沙弥很快去师父房里取出了那名男子留下的书,淮墨极快地翻阅,愈翻到最后,唇角勾起的笑意愈大。“的确是难得的孤本,相比之下,这伎俩就显逊色了。”
  
  “啊?”小沙弥不解地看着他。
  
  淮墨把《玄极》递还给他,“万物衍生自有规律,若掌握了这种规律,举一反三,皆能化解。”
  
  小和尚听得似懂非懂,拿着书放回去。婳儿的视线落在淮墨身上,微微眯起了眼,连奇门遁甲都会,他身上还藏着多少个未知,愈发令人好奇。
  
  淮墨端着一脸的高深莫测,慢慢凑近,瞬时化为大尾巴狼,就差摇着尾巴撒娇。“娘子,你目光里的爱慕太□,为夫怕把持不住啊!”
  
  “……”婳儿登时无语,一切都是错觉。
  
  若有似无的药香,再度袭来。婳儿皱起鼻子,嗅了嗅,倒是更贴近了淮墨的身子,一手扯着衣领,像是用强的姿势。
  
  “娘子,还有人在呢,这么早就玩圈叉游戏不大好吧?不如等夜深人静,我们相约小草从……”
  
  婳儿蓦然抬手……世界清静了。
  
  “嘻,姐给的迷魂香还是蛮好用的。”婳儿蹲□,戳了戳躺倒了的淮墨,笑得一脸奸诈。他指尖的药香浓郁,似乎是刚接触不久,蹙了蹙鼻子,发觉最近的嗅觉变得越来越灵敏了,难道真的是跟二黑厮混的原因?
  
  婳儿被自己脑海冒出的想法囧到。
  
  “娘,为什么那个官差大婶把人弄晕了?”不远处,有个小女孩神色好奇地注视着这一幕,歪着头问身边的妇人。
  
  “嘘,现在的官差都如狼似虎啊,定是贪图这位公子的美色,强抢民男!”
  
  婳儿默默将人扶起,用身子撑着一半圆润地离开了。呜呜呜……早知道就学点穴了,现在也不用这么造孽,民男你妹,我的清誉啊……
  
  “登徒子,你怎么这么沉呢?”婳儿觉得半边身子沉重不已,快被压得直不起腰了。
  
  原该昏迷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狭长凤眸,唇角轻扬,凝视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廓,眼里满是笑意。
  
  “嘿嘿,这里夜深人静会有野兽出没,兽兽相亲,应该能满足你的重口味,等会就把你丢在这儿……”某婳阴测测地笑了笑,特意选的近道,人烟罕至,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扑簌簌的落叶声,惊起一只乌鸦扑扇着翅膀叫得十分难听地飞走了。婳儿被陡然吓一跳;脚下的步子一滑,一个趔趄差点把淮墨摔出去,蓦地抬头,面前多了几名壮汉,下山的近路狭窄,无从借道。
  
  “把你身后的人留下,快滚。”其中一名脸上有刀疤的男子,面色阴郁地说道。
  
  婳儿一愣,倒是没想到是冲着淮墨来的,微微挺直了身子板,故作痞气道,“各位好汉,凡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吧,敢劫官府要的人?”
  
  “哈哈,小捕快你是在说笑么,想活命就快走,本大爷没耐心跟你费这个话!”刀疤男嗤笑了一声,翻了翻手中的大弯刀,脸上挂着不耐烦。
  
  婳儿咬着下唇,再次想抽自己一顿,好端端地迷晕他做什么,现在连唯一保命用的轻功也因为有累赘施展不开,偏偏没办法丢下他独自离开。
  
  一咬牙,将淮墨搁在了地上。她抬手散了腕间的软鞭,故作凶狠道,“我的人也敢抢,看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姐说过,面对敌人要从气势上压倒,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再加上几分的高深莫测,让对方怕了你,自是不敢轻易与你交手。
  
  的确,刀疤脸有一瞬间怔楞,眸子里掠过一抹沉思,却是抚刀大笑,“什么时候楚连翘的妹妹也会武功了,不过是衙门里的废物,不知死活!”
  
  最后一个字刚落,软鞭急速朝着那把弯刀挥去,一卷,甩在了远处,在那名壮汉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又是一鞭子朝着另几人手中的武器甩去。
  
  兵刃落地发出的清脆动静,婳儿微眯着眸子,唇角勾起一抹讥讽,“倒是打听的清楚,是谁派你们来的?”
  
  “臭娘们,弟兄们上,先解决了这女的!”刀疤脸面容微微扭曲,显然已经被激怒,目露凶光,迎着鞭子的劲风而上。
  
  婳儿的鞭法除了连翘指点,多是抽淮墨抽习惯了,日益精进。宛若一根细长的银线,极快地游走在几人间,只是那几人没有淮墨来得灵活,次次击中,逼得人不敢靠近。
  
  吃了亏的壮汉逐渐围成一个圈,皆露出了杀意,为首的男子面上有被鞭子刮出的伤口,鲜红的血珠子凝结成一滴,坠了下来,目光愈发的深沉。
  
  伺机而动,渐渐陷入僵持。
  
  唇角溢出一抹冷笑,墨绿色衣袂被山风吹得烈烈作响,手持软鞭的捕快女子,神色肃穆。暗暗攥紧了鞭子,手心发烫,竭力稳住了气息,不泄露一丝异样。“识相的,还不快滚。”
  
  没有武功底子的人,再拖就撑不下去了。
  
  刀疤面露凶色,下眼睑微微抽动,一抹脸上的伤口,搁在嘴巴上舔了舔上面的鲜血,啐了一口在地上,“给劳资上,就不信燕五刹还收拾不了一个丫头片子,说出去丢人!”
  
  这话起了作用,原先有了退意的四人纷纷靠上前,蠢蠢欲动。婳儿心底一慌,蓦地扫向身后,一人正欲对淮墨下手,鞭子挥出,发了狠……不能让他们伤害登徒子,心底冒出的强烈念头。
  
  “去死吧……”颈后感受到的强烈劲风,婳儿回眸,那弯刀迎面而来,身子却犹如被定格,愣愣地看着那刀落下,一脸惊愕。
  
  突然间,一道人影闪电般掠过,双掌齐出,两股掌风就像是汹涌的浪潮般疾疾涌起,竟硬生生地将偷袭之人推开数尺。刀疤脸一刀劈空,泥土纷飞,凌厉的刀气在地上掀开丈许长的刀痕!
  
  一袭青衣,在婳儿面前落定。“滚。”一个单字,透着森冷寒意。
  
  婳儿注视着那道背影,隐隐的熟悉微湿了眼眶,像是溺水时抱住的浮木,满心的欢欣夹杂着不安。
  
  “又来个送死的!”刀疤脸再度提起弯刀,与另四人布阵,剑刃划起一道道的无形屏障,四周升起难抑的负重感。
  
  青衣男子嘴角泛起一抹笑,淡淡的,渐渐隐匿,从腰间抽出的轻盈软剑,寒光乍起,几个起跳,剑影交接,划出刺耳的响声。
  
  砰砰倒地的声音,那几人便倒在了地上,皆是一剑锁喉。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带着氲氤的药香。
  
  男子转过身,与婳儿面对面,用帕子淡漠地抹去了剑刃上的血迹。面具下的眼微眯,掠过一抹复杂神色,“要想好好活着,便少听少看,要么,便像我这般,习惯杀戮。”
  
  声音冷冽,刺入人心。婳儿僵着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着他转身离去,心底宛若被狠狠抓出了一道口子,呼呼冷风直灌。
  
  “你有没有觉得他的身形像一个人?”身后蓦然响起的声音,引得婳儿诧异回头,淮墨站在她身后,似是沉思的表情。
  
  “你……是装的,骗我?!”好像卡壳了一般,婳儿愣愣看着他,随即眼里掀起滔天怒火。
  
  “我打算出手的时候,被人捷足先登了。”其实是陶醉在娘子的保护中,各种酥软了。
  
  从一开始就感觉有人跟随,所以燕五刹出现的时候并没有出手,谁知道娘子舍身相救,竟将那人逼得现身了。“娘子,不觉得那人与我们相熟吗?”
  
  婳儿满是怒意的脸有了一瞬的僵硬,抓了抓头发,粉饰太平般的敷衍道,“有么,呵呵,你感觉出错了吧?”
  
  淮墨微微叹了一口气,“若是龙明问你的时候,你也能这般维护我就好了。”
  
  黑亮的眸底虽然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却莫名带了点失落的味道。周身抖满了薄凉的落日余晖,斜影疏林间,隐约可见的光斑慵懒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断案文不是某苏的强项,不过很爱捕快啊,各种抓头发码字ing~各种崩坏的小剧场:某婳:登徒子,苹果出IP5了,据说比之前那个要大上许多,不晓得手感肿么样?淮墨一甩新版的IP5,一脸阔气暴发户得得瑟模样,“来,娘子,为夫早已给你备下,我家的WIFI借你蹭。”默默想,这样就有理由留下过夜,然后这样,再那样那样,最后再拧成麻花。(目露狼光)婳儿掂了掂,极为顺手地拍在了某发春二货的脑袋上,“嗯,这板砖手感挺好的的。”




21

21、第二十一章 。。。 
 
 
  黑夜深沉如同泼墨,夜雾迷蒙着夜空,城主府里一派安静祥和。一抹身影隐匿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后院,落在最西边的窗子前。
  
  微弱的月光下,毓立着一个气宇轩昂,身姿倜傥的男子,脸上缚着一抹薄如蝉翼的玉质面具,薄唇淡色如水,目光触及床上的女子,微微划出一个弧度。见被子下滑,用手一撩重新盖回了婳儿身上,眸子里有淡淡笑意。
  
  “登徒子,再上我床就把你第三条腿打断!”睡梦中的人感觉到有人,闭着眼无比熟稔地比划了个切的手势,嘟囔道。
  
  笑意倏地僵住,眸子里浮起一抹古怪神色,被子再度滑落到了地上,而男子看着乍泄的春光恍若未察,别有深意地凝视着。床上的人断断续续的呓语不断传入他耳中,隐约能听清的登徒子三字似是扎进了心,蓦地一疼,从地上捡起了被子,盖回她身上后,似是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转身出了房间。
  
  躺在床上的婳儿猛地打了个喷嚏,倏地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神色颇为纠结地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梦见登徒子穿着太监装……”
  
  还追着她跑,问她可不可以死后入他家祖坟镇宅,无根也可以有爱……
  
  婳儿抹了抹虚汗,脑海里浮现起床底下珍藏的无根攻略,十分邪恶的画面……面上染上一层薄红,兀自羞射。却在下一瞬僵了身子,眸子里掠过一抹诧异,与睡前无异的屋子此刻多了一抹异香。
  
  与在徐二宝身上嗅到的药香相同,还有仙鹤祠那日的面具男子……思绪纷杂,婳儿披上了外衣,手中捏紧了软鞭,警惕地走到了门边,微微张望。
  
  静谧的夜里,连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被放大,连翘房里传来的打呼声分明。月色下夜沉如水,空荡的院落不见丝毫人影。
  
  婳儿走到连翘的房门前,手搭在门上的刹那又犹豫了起来,蹙了蹙眉,最终没有惊醒任何人,而是自己咬牙闪身出了城主府,循着空气中那一抹带着些微薄凉的药香,疾走。
  
  只因想确定,那一袭青衫的面具男子是否是她想的那个人。
  
  稳了稳心神,婳儿加快了步子,生怕那香气散去,七弯八拐,入了深巷。入夜后空荡的小巷莫名透着森冷,可鼻尖的香气愈来愈近,甚至变得浓稠。
  
  在一堵高墙前停了脚步,直觉那人就在附近。似乎是某大户人家的府宅,高墙竖起,隐约能听见里面有人低语,凑近了墙根却听不真切。
  
  婳儿猫着身子走到了前门,门口悬着的匾额上写着大大的安府二字,有什么声音从脑海中掠过,灵光一闪。
  
  “城西的安太医,曾是宫里的御医,告老还乡后一直呆在宅子里没出过门,生性古怪,最不喜欢跟官家打交道,所以若是无事还是不要去打扰为好……”
  
  马肃那日略带警示的话,此刻想来透着些许古怪。婳儿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又猫着身子回了原先呆过的地方,确认有声音传出,摸着走到了后门,伺机而入。
  
  后门悬着的两盏红灯笼发着幽幽光芒,婳儿小心翼翼地贴近,木门骤然发出一声吱呀响动,刚触到后门边儿的婳儿急忙隐匿了起来,借着石磨盘微微探出了脑袋查看情况。
  
  几名仆从鱼贯而出,站在后门两侧,十分恭谨地低着头。不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从马车上下来的男子信步走到了门口,掩嘴轻声咳嗽了两声,马车上又下来几人,身上都背着一个黑色麻袋,站到了他身侧。
  
  “把人带进去。”沉稳如水的声音响起,幽光映衬着银质面具泛起丝丝寒意。婳儿一惊,认出那正是在仙鹤祠救过她的人。
  
  几人匆匆从后门入。
  
  那青衣男子环顾四周,婳儿赶紧捂着嘴缩回了脑袋,随后一声吱呀木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过了一会儿再探出脑袋看,门口已然没了人影。
  
  悄悄起身,婳儿慢慢靠近安府的后门,里面蓦地传来一声惨叫,惊得她一下碰到了门环,发出沉闷的敲击声。心底暗叫了一声不好,视线扫到旁边的矮木丛,急中生智一下滚了进去,伏低身子屏息凝神,暗暗祈祷不要被发现。
  
  门被猛地打开,从里面冲出十来人,为首的面具男子一手扶剑,戒备地巡视四周。婳儿紧紧捂着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动静。
  
  “不好了,少主,一尘道长……道长他突然发狂了。”从门内又跑出两名灰衣仆从,面色惊慌。
  
  婳儿抬眸看去,这时才发现那两人竟双眼被剜,看着十分可怖。隐隐觉得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而这秘密很有可能会让她被杀人灭口,心下惶然。暗暗盼着那面具男子快点进去看看什么一尘道长,她好趁机逃脱。
  
  可上天似乎是故意同她作对,就在那男子点头要进去的刹那,婳儿储蓄精力准备逃走的瞬间,跟在面具男子身后的一名瞎眼仆从忽的转过了身,面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疾声道,“谁在那?!”
  
  婳儿一慌,跌在了草堆里发出响动,一下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心下暗叫糟糕,可已经来不及,眼见几人围聚着走过来,腿却软得提不动。
  
  “卟卟卟……”数道沉闷的声音接连响起,两盏大红灯笼被一齐击中,火焰一闪,随即熄灭,整片天地顿时都陷入一团暗黑之中。
  
  腰间顿时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揽住 ,一带就跌进了一个温热怀抱,鼻尖萦绕的熟悉气息,让她微微睁开了眼。耳边有呼呼风声,夹杂着身后追杀的声响,婳儿朝后看去,后面紧跟着几条黑色人影,银晃晃的刀子折射着强烈寒气。
  
  头顶蓦地响起一道声音,“抱紧。”
  
  婳儿依言紧紧抱住,随即一阵天旋地转,耳边风声鼓噪,撞击声,爆破声,乱七八糟的咯吱声响起,可又觉得离自己很远。被护在一个很温暖的怀里,有些颠簸,可十分的安心。
  
  一直到脚底传来着陆感,婳儿才敢探出脑袋,抬眸看到那片青瓦,原来已经回到了城主府,微微舒了一口气。耳边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娘子,你抓着为夫的裤腰带意欲何为?”
  
  婳儿一愣,低头看去,不知何时手里紧紧拽着的衣角变成了腰带。脸上一哂急忙地松开了,讪笑道,“抓……抓错了……”
  
  “那些人真的没追上来吗?”婳儿倏地又紧张了起来,问道。
  
  淮墨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故作苦恼状。心里暗笑,他这一路丢了一溜儿的烟雾弹,痒痒粉,估计有他们受的。面上却神色复杂的样子,“若是他们真追来了,潜进城主府偷偷杀你灭口,你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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