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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头大人,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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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墨径直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布包,遮住了封面隐约能看得出是一本书的形状,郑重道,“将这本书交给舒亦锦。”
  
  玖极快掀开一角复原,眼里闪过一抹惊诧神色,问道,“你就不怕我……”
  
  “菊隐,不对,应该是沈隐,第一个饶不过你,又或者我会直接了了他的命。”淮墨淡然饮了一口酒,神色肃然道。
  
  “你……”玖憋出一个字,死死盯着淮墨,咬牙道,“他说过只要把楚婳儿交到你手上,我的任务就算完成,我现在就去将人劫出来。”
  
  “还不行。”
  
  玖挑眉看他,状似不解。
  
  “以葛文华的心性,知道言婳还活着,必然会有后招。留在舒亦锦的宅子里,反倒安稳些。”若是让那两方人闹得不愉快,他也可以省不少心。
  
  枕头边上有了倒刺,怎么能安枕无忧,最好的法子便是除了倒刺,他才能与娘子过上安稳日子。
  
  玖沉默良久,半晌后开了口,直视着他眸子嗤之以鼻道,“原来这才是你的雄心壮志,只是路……未必好走。”
  
  淮墨抿着酒不再搭话,按着布包的一角推给到了他面前,噙着一抹浅笑与笃定。
  
  玖一抬手收起转身离去,隐没在人潮中。
  
  “公子,我们现在……”一右想起不远处那座宅子里不仅关着未来主母,还有一个骗子,若不是意外看到楚婳儿私藏的精品版话本,他还不知道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被人啃得骨头不剩,这实在太损威名了!而且他十分怀疑当初那人说要保护主母离开,还有一半的原因是想逃来的!
  
  淮墨一回头便看到叼着酒杯面红耳赤不知道去哪儿魂游了的一右,饶有趣味地瞅着他忽的开口道,“一左说过你再沾酒,他就把你身上的器件一个一个卸下来,装回去少什么就不保证了!”
  
  一右身子一颤,嘴巴一松,酒杯坠到了桌上,打了个滚儿,没有一丝酒液,他只是过干瘾而已。耳朵却是高高竖起,做贼心虚地左顾右盼,直到瞅到自家公子打趣的表情才发觉上当,不满道,“公子,你不厚道。”
  
  说话间,淮墨忽然瞥见一抹极为熟悉的身影,身后跟着三人,似乎是受了伤,由人搀扶着进了一处民宅。淮墨极快起身,跟了过去。留下一右匆匆忙忙扔下了银子也追上去。“老板别收,我等会儿过来打包!”
  
  不远处的街边,有人蓦地回头,一边自言自语道,“我好像听到了右师弟的声音?”却在看向那处时怔住了身子,使劲眨了眨眼,“师兄?”
  
  再仔细看时人已经不见,身后厨娘装扮的女子拎着一个篮子催促了一声,扮作送菜工的淮芸才收回了视线,推着一车子的蔬菜瓜果朝着前面挂着红灯笼的府宅走去。
  
  四四方方的院落里栽着桃花树,只是过了落花时节,挂在枝桠上的桃子青嫩透着淡淡粉丝,日趋成熟。楚婳儿让人把自己推到了院子里,晒晒太阳,至少还能闻着些新鲜空气。
  
  腿上多搭了一条毯子,婳儿抬眸便看到了一袭青衫,忽然开口道,“在鹤城,去仙鹤祠的路上有一条青石路,拾阶而上,沿路都是一株株的桃花树,那时候也看到一个把青色衣裳穿得很好看的人我就以为是你,可是你没有理我,而且怎么都找不到了。”
  
  搭在毯子上的手有细微的颤动,楚婳儿抬眸望着树上的桃子,神情莫测。
  
  “舒大哥怎么舍得不理你。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舒亦锦急急握住了婳儿的手,神情郑重地说道。“我们还有两年之约,还没……”
  
  “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楚婳儿闭了闭眼眸,沉声说道。纠缠过去对谁都不好,既然如此,就让她好好斩断,对舒大哥也好,淮墨也好,心只有一颗,成全的只能是两个人。
  
  “如果我说我……我不在意呢?”舒亦锦眼眸一黯,察觉她的决绝,手握得更紧,“只要你还肯给我机会。”
  
  楚婳儿看着舒亦锦有一瞬的恍惚,眼前的人眉眼未变,可二人相处的模式却是颠倒。再见到舒亦锦才发觉当时以为浓烈的爱慕像是一场年少不可及的梦,那个完美的人存活在梦中,惦记着,肖想着,却不该是最终相守的人。
  
  相识的片段犹如一场冗长的梦,楚婳儿惊醒,抽回了手。犹豫着开口道,“舒大哥,我……”
  
  “这些日子还是头一次听到你喊舒大哥。”舒亦锦露出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里;却兀自含着一丝酸涩。
  
  院子拱门外忽然传来嘈杂声,舒亦锦蹙了蹙眉直起身子,喝问道,“谁在那儿闹腾?”
  
  小厮赶紧进来回话,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是来送膳食的厨娘,我跟她说了您在她愣是要进来。”
  
  “我这药膳汤是大夫嘱咐熬的,凉了就没功效了,耽误不得啊!”那厨娘也机灵,跟着那小厮的后脚进了门,脸上扬着笑,一副朴实模样。
  
  舒亦锦沉吟,点了点头,挥退了小厮,看了一眼盯着食盒的楚婳儿,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听膳房的人说你这两日胃口不错,要是喜欢这厨娘的手艺我就让她住在你屋,想吃什么可以现做。”
  
  楚婳儿的眸子里燃起一丝星光,定定看着舒亦锦,察觉他不是在说笑时露出一抹真心的笑,腼腆道,“多谢舒大哥。”
  
  后者因着这抹笑和舒大哥忽然扫平了心中抑郁,暗忖慢慢来后,留下她和厨娘自己出了院子。
  
  楚婳儿待那抹背影消失后笑意退散无踪,瞅着厨娘两眼泛起了泪光。
  
  “啧啧,也就只有舒亦锦才能被你的表象糊弄,收起尾巴装羊!”熟悉的强调伴随着一颗栗子落到了楚婳儿的脑门上,眼里同样腾起一抹雾气。
  
  楚婳儿瘪着嘴,瓮声道,“他喜欢的楚婳儿就是那个样子。”各自为梦,只是一人醒了,一人还未。
  
  厨娘楚连翘从食盒里取出了汤汤碗碗,搁在了她面前道,“这些滋补的汤药都是真的,我熬了好几个时辰,趁热喝。”
  
  楚婳儿端着碗手心温热,二话不说一口气喝光了,搁下碗仍是直勾勾地瞅着连翘看。“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我再考虑要不要认你这个姐!”
  
  楚连翘收拾空碗的手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扬了扬嘴角淡然道,“弄了个假的身份入了红楼,打听自己想要的消息,师父的仇就快报了。”
  
  “那人是葛云涛?”楚婳儿试探地问道。
  
  楚连翘蹙眉,抿唇不语。
  
  “那可是当朝丞相又是葛太后的胞兄,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可以……”楚婳儿气急,压低了声音怒道。
  
  “我没想过我自己能成,不过先搅和地那两人不安生就行。”互生嫌隙,互相猜忌,才是她的目的。楚连翘拿出了一盘小点心,是楚婳儿最喜欢的云片糕,“先养着身子,我一定会拿到解药的。”
  
  楚婳儿点了点头,捻起一片还未放入口中,便被人夺走,啪叽啪叽嚼得欢快。“淮芸……”
  
  “真好吃!”淮芸吮了吮手指,瞥见连翘端走了整盘,意犹未尽地眨巴着眼道,“不带这么快过河拆桥的!”
  
  趁连翘犹豫的一瞬间,又抓了几片,猛地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道,“对了,吾呼呼苦到湿胸了。”
  
  “湿胸?”
  “淮墨?”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婳儿眼中极快闪过一抹期待,唇畔不自觉流露出一抹笑意。
  



☆、

  红楼的乔怜姑娘身体抱恙;留待闺阁里静养;从相府明着暗着送来不少药材补品;皆是给姑娘补身子用的。而此时这个身体不适的当红花魁带着名贵药材跑到不起眼的宅子,给某个短命的姑娘当厨娘。
  “那蜜三刀好吃;今儿个再做点吧!”
  “中午做酱肘子;荷花鸡;东坡肉;佛手金卷……”
  “一觉醒来好饿,我想吃栗子糕,再弄些蜜饯瓜条,最后来一大杯椰子盏就圆满了!” 
  ……
  手中的菜刀一甩;啪地插入了钻板上,厨娘挽着袖子冲外头嚎了一嗓子。“楚婳儿,你除了吃,还能做有点别的追求麽?”
  “我都想娶你回家了。”楚婳儿一抹嘴角,将指尖上的碎屑吮干净,面上皆是满足表情。
  “……”楚连翘认命地继续给某人准备食物,瞅着她的笑颜闪过一抹担忧。
  距淮芸说淮墨来了这一消息已经过去了五天,期间除了舒家那两兄弟勤快拜访,整个院子里就她在做,婳儿在吃,某人似乎将满心的抑郁发泄在了吃上,不由默默叹了一口气……
  简朴淡雅的书房内,舒亦锦见着来人拿出的书籍眼眸里闪过一抹精光,端坐在椅子上,逆光一闪,看不清楚表情,唯有手指无意识地叩打着桌面发出的细微声响,似笑非笑地看向来人,“稀客啊……”
  “有人托我转交。”玖说得简洁,将医书搁在了桌上,面无表情地问道,“门主在哪?”
  舒亦锦眯起了眼,看向他,“如果是想回去救你的小情人要赶快,肆昨日已经去了。”
  玖蓦地睁圆了眸子,蓦地身形一闪,一片衣角滑过门板瞬时不见了身影,只余下桌上一本书籍被风吹动书页,摊在了毒经那页。舒亦锦的眸色愈发深邃,手一动,阖上了扉页,菊隐……亦或是沈隐,这本书的恩情恐怕要让人去还了……
  在楚婳儿解毒的时期,外头的局势已然改变。从鹤城忽然传来的消息,潜入鹤城的夷夏人与肆带着的暗卫发生冲突,交缠打斗中两败俱伤,门主肆猝死,菊花阁一众尽数落网,以通敌叛国之罪押解入京。而京城里忽然弥漫起一股窒闷氛围,隐约有风雨欲来的怒张感。
  眼前这碗黑乎乎的东西,已经不知道是这些日子以来喝下的第几碗,婳儿拄着下巴一脸复杂地凝视着,似乎这么看着就能让这汤汁蒸发。这些汤药每回都是由着舒亦
  锦亲自端来,身上的不适感在渐渐消退,连带着手臂上的黑线也在慢慢消逝,只到了手腕一点猩红。 
  “是不是再几帖,我这毒就算解了?”楚婳儿笑着抬眸看向舒亦锦,故作不经意地问道。
  舒亦锦点了点头,眉眼里染上一抹喜色,似是闲扯道,“很快就会没事了,待婳儿身子好了,想做什么?” 
  “替老爹报仇。”连翘昨日来的时候说过,肆就在京城,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楚婳儿又是一口气喝完了药,回答这问题时竟一时忘了蜜饯祛除苦味,随即苦着一张脸不断吐着舌头,万分纠结地看着舒亦锦。
  抓着碟子里的蜜饯,连着塞了两颗才将满嘴的苦味消掉一些,却忽的听到身侧的人说道,“那位肆门主……已经死了。”
  楚婳儿微张着嘴,怔住了。半晌后回过神,才呐呐问道,“你说什么?”
  “那位门主在围剿叛党时遇刺,尸体不日运回京城,届时……你可以亲自去看。”舒亦锦敛眸,未有丝毫情绪波动地说道,饶有兴致地拭去婳儿嘴角沾着的蜜汁,眼神深邃不明。
  楚婳儿倏地捏紧了衣角,仍是无法相信,那个灭了峨眉派以及杀了余老爹的……人居然就这么死了?以至于没有察觉舒亦锦过分亲昵的举动,沉浸在这消息的冲击里,不能回神。
  舒亦锦微叹了口气,纤长睫毛颤动,闭上眼时闪过那人离开时的音容,心底掠过一抹怅然。他没有说的是,肆的死并非意外,沈隐……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而玖只会盲从于沈隐。这样的结局在意料之中,却又出人预料。
  屋子里,一时寂静。
  楚婳儿脑海里一片纷杂,默着声响坐在了椅子上,一言不发。舒亦锦体贴地将药碗收起,沉声交代道,“这几日外头不安稳,等过了之后,我便带你出去走走,或者你想回长平镇也好,我们一块儿回去。”
  闻言,楚婳儿抬起了头看着他,那温润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沉,叫人捉摸不透,莫名觉得心神不宁。舒亦锦愈是这般淡然,她便越觉得外头正要发生的骇然。
  已经连着两日没有见到淮芸,听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厨娘仍是原来那个,做着千篇一律的补气汤,再也尝不到连翘做的各色小点,犹如困兽,却不敢贸然伸出爪子只能小心地试探着舒亦锦,偏偏那个人是属狐狸的,只要稍有问及,话题便被带过,二人之间以婳儿一个人别扭的方式和
  谐相处着。
  淮墨,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楚婳儿闷在屋子里,从身体的毒素都被清除的那刻起,她就寻着想要出去的法子,又盼着宅子里的某个人是淮墨易容的,每天疑神疑鬼,却又束手无策。
  为了排解焦躁,楚婳儿只能在屋子里打转,将看过数遍的东西乱放后再归位,算是给自己找点事做,舒亦锦似乎是知道她最近的癖好,购置了许多新玩意儿供她折腾。对于舒亦锦送来的,都搁在了一角,原封未动,私心里是觉着他这是存心气她来的。
  拐弯抹角提了几次想要出去走走,都被他否决。
  东西整了大半累得不行,楚婳儿一屁股坐在了衣柜子里,随手拿起东西扇风,类似卷轴的触感,风太过小力。婳儿侧过了头一看手里拿着的东西,闪过一抹疑惑。摊开后,却是彻底惊掉了下巴。
  这东西……
  骤然响起的门锁声,楚婳儿赶紧将手上的卷轴搁在了原来那堆东西里,慌乱遮住。突如其来的劲风停在了脸颊一寸处,楚婳儿睁大了眸子看着突然出现的面具男子,怔怔道,“风……风风无?”
  “我来带你走。”来人简单扼要地说道。 
  “……什么?”楚婳儿这下彻底惊了,心底的真实想法却是……舒亦锦,你看我无聊特意换了个身份解闷来的?却没敢问出口。
  “跟我走。”风无察觉后者反应呆滞后,索性直接动了手,揽着人冲向了门外。
  迎面一道剑气袭来,楚婳儿吓得紧闭上眼,只觉得腰身一紧被迫后仰,耳畔刀剑争鸣。待身子落稳在地上时才敢睁开眼看,发现对面持剑的赫然是舒亦锦,而身侧戴着面具的……那是谁?
  “你……他……”楚婳儿惊诧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游移,刀剑相抵发出的刺耳撞击掩盖了她的声音。
  在阳光的照射下,剑身折射出寒冷的光芒。在剑幕之下,寒光遍布每一个角落,犹如天上落雪,寒意徐徐。四周剑影仿佛实质一般朝着舒亦锦直冲而去。叮叮叮…… 清脆的交锋声不断传来,火光闪现,舒亦锦抵挡住剑气的攻击之后,脚下鬼步一闪,身躯朝前冲去,直逼风无。
  偌大的宅子里,瞬时刀光剑影铿锵交错;那二人打得难分难舍,不分伯仲。而楚婳儿躲在了兰亭里,心惊胆颤,更多的震撼来自于风无……他分裂了!
  期间与那道温润眸子对上,莫名流淌过一
  抹异样,他不是风无,却又怎么会不是他?然在婳儿心底已经升起一抹愧疚,忽然想起舒亦寒曾说过的,或许真心是有人嫁祸?只是还未来得及细想,身后被一股大力牵扯,楚婳儿回头一看却是缚着面具的男子,而另一侧舒亦锦捂着受创的胸口,面色深沉地望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走。”风无似乎很是执着地带她走,话音落便擒住了她的腰作势飞上了墙头。
  楚婳儿咬紧了下唇,再他再度跃起的一瞬扬起了手中的药粉,在风无震惊的神色中猛地将人推开,而自己受到反力跌下了墙头。
  身子底下一声闷哼,与预料中的触感不同,楚婳儿睁开眼看着垫在身下的舒亦锦面色一白,赶紧爬了下来,查看他的伤势。
  墙外骤然响起一声长啸,含了一丝绝望。楚婳儿心蓦地一抽,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手心一暖,被牢牢握在了舒亦锦的手心里。
  “幸好……你留下了。”舒亦锦收紧了手,嘴角往上扬起来一道笑意盎然的弯弧,剔透的眸子一下能望穿似的直勾勾地看着人,似乎因着她的动作整个人都洋溢着道不清的欢喜。 
  “……”楚婳儿哑然,她是在临走前想起了屋子里的那件东西,要走绝对也要带着它一起。况且跟着不知道是谁的风无,她还没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一个是满怀心事一脸尴尬,还有一个死死握住了一人的手,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舒亦锦强撑着送婳儿回房后,由着下人搀扶着回了书房。檀木桌子上一封契约书,上面落着的指印鲜红深厚,他看着那纸张缓缓勾起了唇角,轻笑出声。
  只要成为风无,就能带走婳儿,不论手段。舒亦寒,输了。舒亦锦一抬手,将那纸契约尽数撕毁,洋洋洒洒落了一地,唇角的笑意渐渐隐去,一双眸子晦涩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还是九点换回更新,最迟到明早十点之前,嘤嘤嘤,最近码字有些懈怠,各种捡不及的感觉T^T话说一左一右的肉肉番外乃们都不看麽,伦家昨天写了四千字!!【回头一脸血】


☆、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书貌似要接近尾声了~
  【重要预告:为表达对本书一直支持的亲,某苏说过要赠送十本定制的,人设也到完工阶段,完结后会开定制。
  HE是必须di,谷底心情这两位妹纸,为感谢留言名额确认。剩下的八个名额,送给完结章节前八个留言的人。】
  具体赠送方式某苏还没想好,是直接支付宝转账呢,还是乃们给地址喂,要是完结当天留言不到十个,哦呵呵呵,那某苏就省钱了插腰笑【←阿喂,这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儿!】
  楚婳儿一直以为会在深夜赏月的除了诗人;就是疯子;显然此刻对着月亮撒酒疯的并不属于人的范畴;坐在屋顶上打了个哈欠,万分纠结地看向一旁兀自玩得开心的淮芸。
  “我在春天种下一个娘子;到了秋天就能收获一树的娘子;一个暖床;一个做饭;一个磨刀,一个垫脚……”
  “……”垫脚你妹!
  “小娘子,你长得真好看,跟那画上的人儿似的。”淮芸打了个酒嗝;睁着醉眼瞅着她,嘿嘿傻笑了两声。“难怪师兄那么喜欢……”
  楚婳儿蹙了蹙眉,她都几天没见着淮芸,一见着就被人拽着上了屋顶,还来不及问淮墨的事儿就被她打断,似是受了极大委屈似的灌着酒,夺都夺不下来。
  “没有用,不管怎么试探都一样的结果,你不一样,你和那些不一样……”淮芸抱着酒瓶喃喃自语,面上的忧色由着月色染上一层朦胧,看不真切。
  听着她没头没脑的话,楚婳儿顺着问道,“什么不一样?”
  淮芸却是沉默了,一口一口喝着酒,眺望着远处眼神迷离。
  只有夜风习习,吹得两人的衣服重叠,似是极近的依偎。楚婳儿蓦地出声打破了沉默氛围,声音在夜色里显得突兀,“你喜欢淮墨。”
  淮芸缓缓回过头,眼神幽幽地注视着她,闪过一抹诧异以及嘴角不自然扬起的僵硬弧度。
  楚婳儿扶着突起的屋脊,坐稳了身子,淡淡说道,“尽管你一直以来的目标是我,可是我看得出来你最在意的人是你师兄。”
  兴许……淮墨也知道。
  淮芸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涩然笑意,敛下眸子,移开了视线闷声道,“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开始陪在身边的就是义父和师兄,义父很严厉,做不到他的要求就会挨罚,无论是武功绝学还是其他,我都不能落后于师兄。师兄从小就很聪颖,愈是追赶才愈是能看清差距。”
  “我永远都做不成像师兄那样子的人,也暗恨过义父为何非要我成为那样子……呵呵,现在我知道了。”淮芸忽然轻笑出声,只是眼神里满是悲凉之色,又像是自嘲地继续道,“师兄小时候不爱说话,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挨了罚被关在祠堂里,他却会在半夜偷偷拿着馒头潜进来,替我将未完的功课做完,即使在那时候也是冷冰冰的样子……”
  楚婳儿仔细听,想着那时候
  的淮墨怎么都无法和现在的联系起来,冰山型男如何转为二货贱男?这都是遭遇了神马啊……
  “我们在一个庄子里一起生活了很久,直到义父将师兄带走,名为历练。我哭闹着也要跟去,又被锁在了祠堂里。那时候师兄说,等他学成了就回来放我出来。”说到这儿淮芸嘴角勾起了笑意,眼神柔和了下来,回忆道,“庄子里的阿嬷第二天就把我放出来了,我跑到外头找到天黑才被人硬带回了庄子,头一回觉得义父是觉得我没用才把我丢下的,为此要变得有用起来。”
  “那后来呢?”楚婳儿蹙了蹙眉,看向淮芸的目光略带一丝同情。
  “后来我就成了这副样子,学得最拿手的一样便是易容,扮成淮墨易如反掌,每次出去做坏事便换上淮墨的脸,久而久之,这张脸就没功夫取下来了,义父很快回来还带着淮墨,那日见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还吓了一跳。”淮芸眼里闪过一抹恶作剧似的神色,颇为骄傲道,“我苦练武功和易容术,义父终于承认了我,师兄也比从前开朗许多。”
  “不过师兄不喜欢我这张脸,暗地里没少整我。年少时幼稚,为了报复义父对师兄的偏爱,总喜欢做些糟蹋这张脸的事儿,抢他喜欢的东西,跟他对着干。直到有一回,我弄丢了他一直戴着的玉佩,我才发现师兄没变,跟最初记忆里的冷漠无异。整整十日,不吃不喝连义父都被他关在了房门外。那时才知道,那块玉佩对他来说重过性命,义父说那是一个凭证,娶媳妇的凭证。”
  “我傻傻的跑到他面前说丢了不要紧,我赔你一个媳妇。师兄结束了冷战,却也在我俩之间划下了鸿沟,他的身边有了一左一右,给我送馒头的人也变成了一右,而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我想赔他一个媳妇是认真的,我第二次同他说的时候他把我丢在了狮子林,那地方只有雄性狮子尼玛追着我满树林跑,这一年我几乎过着最原始的生活直到找到出路。”
  “……”楚婳儿抽了抽嘴角,淮墨……你拒绝人的方式好凶残,想想如果换了自己登时打了个冷颤。
  “想找师兄报复,却在遇见你的时候发觉师兄看你跟那块玉佩一样,我靠近你他就威胁我这回会把我剁碎了再拿去狮子林……”淮芸忍不住泪流,当她意识到自己这段感情夭折的时候师兄那无情的打击才是最致命的。
  于是她想拐走他的媳妇,让他木有媳妇可抱,可是现在……似乎还有更要紧的事儿做,谁让她只是某人的替身呢。替死……也是应该
  。
  那一刻她想起了义父见到她扮作淮墨时那诧异表情里含得一丝欣喜,以及身后师兄被阳光斑驳的神色。
  “淮……”婳儿听得窘然,伸手戳了戳人,淮芸却一下倒在了她的肩膀上,一身酒气扑鼻,已然醉死了过去。
  看了看几尺高的屋檐,又看了看靠在她肩上熟睡的淮芸,楚婳儿对着一轮圆月,无语凝噎。轻功神马的实在太讨厌了……她要怎么下去?
  直到天快亮时一左路过庭院发现了二人,这才被解救了下来。楚婳儿打了个喷嚏把淮芸一把推给他后,揉着被枕了一夜后死酸死酸的肩膀朝着回房的路走去。
  一左快步追了上去,神色闪过一抹犹豫,开口道,“请姑娘耐心几日,只是还是与那位舒公子保持些距离为好。”
  “你的意思,还是你家公子的?”楚婳儿蓦地转身,挺直了身子嫣然笑道。
  一左还未说什么,楚婳儿倏地打断道,“那就让他自个儿来跟我说。”
  楚婳儿回房补回笼觉,只是这一觉睡得不安稳,不停地做着梦,杂乱无章。他们坐在小溪边,淮墨架起了炉火,感觉到有人靠近忽然勾起阴测测的笑,一枚暗器倏地打掉了袭击他的树棍,身着虎纹豹皮原始装束的女子一脸惊恐地瞪着他们,淮墨淡然比了个手势,那身影咻的一下窜了出去。然后他们二人烤着狮子腿,谈笑风生,淮芸蹲在角落咬着狮子皮泪眼汪汪望……
  听故事后遗症。
  楚婳儿昏沉沉地醒来,鼻尖嗅到一股极香的肉味,睁大了眼睛才看到屋子里多了一抹身影。舒亦锦搁下了手中的菜肴,笑着看向她道,“这是他们刚打回来的猎物,肉质新鲜,骨头熬了汤趁热喝最好。”
  “……”皱了皱鼻子,对于擅闯的人有一丝恼意,却只能无奈压下,谁让这整座宅子都是人家的……楚婳儿走了过去,闻着汤是觉得有些饿,就不客气地享用了起来。
  “这么信任我?”舒亦锦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问道。
  “……”楚婳儿握着勺子的手一顿,僵住了身子,抬眸看向他隐隐愤怒的眼神,该死的,身子涌起一股一股的无力感。“你下毒?”
  舒亦锦面上一派坦然,又似委屈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却和别的男子在屋顶上处了一夜。这软筋散原本是用来对付他的,谁料他走了。可是我怕你也会离开,软筋散服用后会
  使人暂时失去力气,对身体损害不大,这样……谁也带不走你。”
  “……”楚婳儿默,看着他端起汤碗吹凉了勺子里的汤递到她嘴边,紧抿着唇移开了,脑海里闪过一抹灵光忽然串联起来,凝视着他,冷然道,“舒亦锦,我没想过你会连自己的弟弟都算计!”
  握着勺子的手一抖,立时洒出一些汤汁来,舒亦锦沉下了脸,神色不明地牢牢盯着她,楚婳儿不示弱地与之对视。难怪那日的风无有些奇怪,而今天的舒亦锦像极了那时在鹤城囚禁她的风无!
  舒亦锦倏地转开了视线,轻咳了一声后敛去了情绪恢复温润神色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你看都胡言乱语了。”
  故作亲昵地抱着她上了床,无视怀里楚婳儿僵直的身体,体贴地盖好被子后转过身,冷下了表情。门外响起三长两短的哨声,快步走出了楚婳儿的屋子,步伐仓促。
  楚婳儿捏紧了被角,直觉得刚才一瞬有被撕裂的可能,门吱呀一声开阖,躺在床上的婳儿蓦地一惊,出言道,“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娘子,这么说可太伤为夫的心了。”一抹戏谑声音响起,熟悉地让婳儿蓦地红了眼眶,唇瓣触到一抹温热,对上了一双细长凤眸。
  淮墨漾着浅淡笑意俯下了身子,淡淡清香气息纠缠,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厮磨道,“娘子,爬墙易断腿,这话我自个儿来和你说。”
  幽深的瞳孔倒映出脸颊嫣红,神色迷离的女子,男子的火热气息砰薄,唇舌勾缠相抵相交,空气中渐渐染上一抹□的气息。




☆、70章

  第七十章
  熟悉的温度抽离后;才发觉这屋子有多清冷;楚婳儿睁开眼望着天花板,仿若昨夜的温存只是她的一场春梦,只是……她梦遗了。真的见了淮墨;之前的那股烦躁消散了,他说了外头现在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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