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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头大人,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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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凉意;他面前的女子有片刻的怔忪;却被那笑蛊惑,忘了作何反应。
男子深邃的眸子底下,暗潮涌动,唇角的笑意扩散。婳儿蓦地觉得浑身燥热,唇上干涩,便舔了舔唇,却加深了男子眸中的暗色。
倏地将人按压在了身下。
薄凉月光透过窗子,洒落在二人身上,拢上一层淡芒,似隔了薄雾般,淮墨的嘴角自始自终噙着抹笑,已经尝过一次的味道,只是轻微触碰,便能激起身下强烈反应。
看来,小兄弟还已然坚/挺。
“其实,你要证明你雄风不倒,不一定要用这个方法。”身下的人忽然抽了抽鼻子,冒出了一句,令淮墨僵住。
随即便是一声响亮的喷嚏,淮墨被倾身向前的婳儿撞到了床角,后者拢了拢不知何时散开的衣裳,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自己撸一撸,也能知道,这样还不怕被别人知道……”婳儿弱弱地提议道。
“……”淮墨已然倒下,内伤很重。
婳儿揉了揉鼻子,微微泛红,忽的扯住了他,正色问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俩怎么就定了亲,你识得我爹娘?”
淮墨幽怨地扯回了婳儿手中的衣角,就着摆了个撩人姿态,双目含春道,“如此良辰美景,娘子怎好辜负,我认不认识你爹娘不重要,重要的是务必要让你儿子认识他爹是哪个!”
婳儿眼神从迷糊转至清明,身形微晃,半晌扯了个你字,愤愤着闭上了眼,不去看某人那一副大力蹂躏的荡漾表情。
院子里忽然传来连翘的吼声,大致是赵牧暖被窝计划失败,透过窗子,能隐隐看见赵牧耷拉着脑袋,身上裹着的极其眼熟,似乎是一床的被子,仍是不死心地喊道,“翘翘,让我来温暖你……”
之后是惨无人道的毁灭。
婳儿撇过了眼,不忍再看。淮墨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这两人……还是这么有意思。只是赵牧……看了眼一边挨揍一边笑得傻兮兮两眼瞅着连翘不经意露出的细长胳膊,放射狼光。
那日他却说起,安落霜那香包上的凤凰图形……他也十分熟悉,却不知是在哪儿。
淮墨掩嘴轻咳了两声,拢了拢衣袖,屈膝而坐,稍而慵懒地靠着身后那堵墙,悠悠开了口,“早些年,京城里曾流传过一首童谣。三月春,四月雨,婉柔娇,兮瑶妙。花开并蒂胭脂笑。芙蓉出水遇天子,少年儿郎皆俊俏。花落谁家无人晓……”
婳儿附耳倾听,便有了一丝糊涂,可这童谣中的名字却是熟悉。
淮墨接着自己的话茬说道,“当年沈兮瑶女扮男装与妹妹沈婉柔一道出府游玩,包了条画舫与琴妓,作诗赏曲,甚是风雅。却不小心与另一条画舫相撞,对方船上的人气焰嚣张,沈兮瑶不过三言两语便将那些家仆说得哑口无言。当时在那条画舫上有两个人,皆对她起了兴趣。”
“姐妹二人上岸后有恶仆故意冲撞,沈兮瑶不慎跌入水中。其中一名华服男子紧跟着入水相救,而岸上的人却在他救上沈兮瑶之后,抱走了人去寻大夫。”
“他们二人是君臣,主仆。”淮墨说至此,顿了顿道,“一个是当朝太子爷,一个便是开国以来最为年轻的宰相言荇。”
婳儿蓦地瞠圆了眸子,对这名字敏感不已。“言……言荇是宰相?”隐隐觉得,这故事听着有些耳熟,谁也跟她说起过?
那些闺阁小姐偷跑出去玩肯定少不了责罚的,而且还落水,证据都掩盖不掉,我姐说话本里都是骗人的,越是长得好看的男子越是负心寡情……
脑海里蓦然浮现的话语,却让婳儿蓦地僵住了身子。“我……我听舒……舒夫人说过这段事儿。”
淮墨眸子里划过一抹诧异,“你是说舒亦锦的娘?”
婳儿点头,却想起他们一家似乎是从京城里来的,知道这段过往也就不稀奇,那日自己随口瞎诌却没听到结局,如今倒是有了机会,开口问道,“那最后沈兮瑶嫁给了言荇?太子肯吗?”
“当时的皇帝极为器重言荇,几乎是他一手提拔,想着若是太子继位能有贤士相助。只是太子贪玩成性,并不喜宫里的条条框框反是对江湖之事更感兴趣,流连民间,老皇帝为此忧心。后来,老皇帝发现太子似乎是收了心,只喜欢往沈太傅家跑,得知了缘由,便招召了沈兮瑶入宫。”淮墨的眸色染上一层回忆的氤氲,眉宇间似有淡淡伤感。
婳儿歪着脑袋看他,蓦地伸手抚平了他蹙起的眉心,只觉得此刻的氛围,并没他语调那般轻松。
淮墨一怔,却是继续说道,“沈兮瑶入了宫,并承诺老皇帝愿引导太子成为一名优秀的继位者,只为了求一件事。”
说着,便将视线停留在了婳儿身上,“让她嫁给言荇。”
“……”那太子不是会闹翻?怎么还肯……
淮墨似是看透她所想,解说道,“自然是瞒着太子的,沈兮瑶精通学术,才情绝艳,尽得沈太傅绝学,留在宫中当了女官,陪着太子侍读。一道的还有言相,言荇。”淮墨嘴角扯了一抹苦笑道,“纸包不住火,沈兮瑶与言荇日渐生情,愈发浓烈,在一旁的太子又怎么会不知,便说要把沈太傅之女指给言荇,甚至先在老皇帝央了圣旨。”
沈太傅之女,沈兮瑶?婳儿有些迷糊,“太子怎么会把人拱手相让?”
“老皇帝同你想的一道,可那沈太傅还有一女,沈婉柔。沈婉柔一直爱慕言荇,这圣旨中许给言荇的便是她。”淮墨垂下了眼睑,看不清楚眼里情绪,“婚事落定,有人欢喜有人忧,却在众人以为此事板上钉钉时,宫里却下了第二道圣旨。荣嫔崩,大丧期间不得办红事,收回了圣旨,一场喜宴似闹剧般结束。”
“是因为……沈兮瑶?”婳儿推测。
淮墨点了点头,道,“沈兮瑶性情孤傲绝然,对所爱之人衷心,便也要对等。即使老皇帝答应日后再下道圣旨成全二人也不愿。太子这次的行径触恼了她,手段果决地逼着太子做出决定。要么活着,皆大欢喜;要么死,尸体一具。”
婳儿蓦然觉得心惊,脑海里因为淮墨的描述,一幕幕犹如走马观花,清晰浮现。仿若那聪慧女子一眨眼,对她巧笑嫣然,张口呐呐问道,“那后来呢?”
“服丧期间一过,沈兮瑶便风光出嫁,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沈婉柔抑郁而终,暴病身亡,太子亦在东宫,忙于政事。第二年,他们便有了孩子,取单字婳,娴静美好之意。在抓阄宴上,扑倒了一个比她年长几岁的孩童,啃着嘴儿,上下其手。”
“……”于是……这就是真相?你确定这孩子不是饿了?婳儿抽着嘴角,冒出了念头。
“这婚事便由着老皇帝金口定下了,言相与沈太傅将疼这孩子入骨,长谋远虑地考虑到了我们的婚后和谐生活,便从娃娃抓起,我……是到后来才知道原来太傅给的男戒是把女戒反过来改写的。”一思及此,淮墨倏地垮了表情,颇有些咬牙切齿道。
婳儿愣愣地看着他,半晌后爆出一阵狂笑。女戒……三从四德……想到年幼的淮墨从小便是接受这等教育,便忍不住捶床。
“……”
待婳儿收敛了些,淮墨的脸色已经是黑了的。想起自己后来的遭遇,眼中的笑意渐渐消退,问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变成孤儿?”
淮墨闪过一抹犹豫,眸光微闪,沉声道,“你出生后不久,太子继位选妃,当时秀女葛氏在入宫前便由着父亲安排住在了沈府,善解人意人又乖巧,将沈太傅照顾地妥当。沈兮瑶时常回沈府探望太傅,一来二去,二人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姐妹。后来葛氏入宫,深得皇帝宠爱,一时风头无两。”
“没过多久,洛城被夷夏侵占,触发战事,局势陡然紧张,朝中派出的猛将连连吃了败仗,皇帝为此事头痛不已,有人却查出是内奸祸国,矛头直指言相与尚且年幼的四王爷。”
“皇帝信了?”婳儿蓦地揪了心,直觉问道。
淮墨沉默不语,半晌却是一声轻叹,“信也好,不信也好,事态的发展是他乐意见到的,有些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是吧,皇兄?淮墨的眼神越过了婳儿,望向了窗外那一轮清冷明月,刀剑声似乎还回响在耳畔,极其混乱的一夜,残月如初。
婳儿随之沉默,故事的结局已知,却不知过程如此……
门外响起纷沓的脚步声,婳儿回神,套了衣裳步出了屋子,看见连翘蹙眉站在院中,急忙跑上前询问。
“那处宅子,烧了。”
至此,风陵渡,再次隐匿。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觉得某苏异常勤奋,木有榜单,坚持日更,求动力!!!话说这本完结会开定制,不晓得会不会有妹子想要,到时会有很多有爱有肉的番外,哇卡卡卡~
41
41、苏氏独家发表 。。。
视线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焦黑;残亘断壁;烧得精光让人看着触目惊心。楚婳儿同连翘一道靠近了那扇摇晃着欲坠未坠的门,龙明走在了二人前头,那扇门却在临近之时轰然倒塌,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所幸龙捕头眼明手快阻着二人快步退后;才未被伤及。
龙明挥了挥鼻前扬起的尘土;眼眸转黯;冷声说道。“原本守在此处的衙役皆被人杀害,这些人摆明是想毁了所有证据金蝉脱壳。”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将那伙人揪出来,不能让那些死去的兄弟死不瞑目。
淮墨抿着唇,若有所思地看向那宅子,同样冷然道,“昨夜宋叔留下的人,亦是横死。”
只是宋叔亲选出来的精卫,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婳儿嗅了嗅,夹杂在焦味里的异香,似是自言自语般推测道,“或许……是用了毒?”师父曾说过,愈是美艳的东西愈是毒辣,香气亦是。
话音落,所有人的视线便聚集在了她的身上,后者回过了神,蓦地揪紧了衣领,一脸戒备道,“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绝对有不好的企图!
“自然是想请娘子顺便嗅一嗅这伙人的藏身之处,好抓了结案呐。”淮墨噙着抹浅笑,俯身凑在她耳旁戏谑道,眼底却是掠过一抹隐忧。
“……”婳儿瞅向那些人,弱弱地问,“你们……不会真那么想的吧?”
在众人调戏婳儿之时,一名衙役从远处匆匆奔来相告,“龙捕头,仵作已经全部验完,衙役身上中了毒,还有几名不是城主府衙役的男子身上外伤较为严重,似是与人交手过,且被人打成重伤。”
婳儿被众人愈发莹亮的目光注视的毛骨悚然,率先声明道,“我也只是猜测,其实我的鼻子也没那么灵啦,你们找二黑啊!”
“二黑除了外形和爱吃肉骨头外找不出一点狗的特质,哪有你来的灵活,呵呵呵~”龙明想起某条日出晒太阳,日落晒夕阳的废柴狗,颇为不屑。反是更为热切地看着婳儿,大有姑娘你会大有作为的模样。
楚婳儿一下躲在了淮墨身后,弱弱说道,“灵活归灵活,你想他们人还在不在鹤城都说不准,要我掘地三尺麽?”
一直闷笑的楚连翘似是想到了什么,蹙眉问道,“如果说毁了庄子是怕我们查到,我们的人是怎么被发现的,又为何要用如此迂回的方式下毒杀害?”
婳儿抽搭了两下鼻子,忽的打了个喷嚏,即使失灵还能嗅到这异香,难道天赋异禀,怎么从前没发现呢?“难道你们都没有嗅到有股奇怪的香气麽,还没有散。”
连翘与淮墨皆是沉下了眸子,赵牧蓦然闻得身后树丛有细响,飞奔而去。一抹黑色身影急速游动,不多时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赵牧追而未果。
婳儿努力在脑海中辨别,那抹乌沉身影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忽的与连翘一同出声道,“他不是肆。”
对视一眼,连翘眸子染上一抹疑惑。
婳儿垂眸,沉吟道,“应当是那人发现了守在这里的衙役,撒了毒粉,当晚西风冷冽风势够大,将毒粉扩散。那批衙役倒了之后宋爷的人察觉不对,与之交手,却也因吸入毒粉不敌那人而死。”
“也就是说风陵渡遭人灭口,那灭他们的会是谁呢,寻仇?”龙明诧异问道。
婳儿却是将视线落在了淮墨身上,一双清澈眸子淡然不语。后者勾了勾嘴角,清浅一笑,却带着丝丝得瑟,“这火烧庄子应该是风无所为,杀害衙役等人是那后来者,只是凑巧一起发生了,又加上我们赶来的快,那人想查看里面的状况碍于我们无法得手。”
若是那人下的手,便不会还滞留此处。以风无和肆的武功,定能逃脱,又怎么能放的过她?
“那……”龙明还想说什么却被婳儿截断。
“查一查城里的客栈可有外乡人暂住,还有这处庄子的所有人是谁,或许能找着些蛛丝马迹。”婳儿敛眸,总觉得那人的身形过于纤细,应当是女子,还有那发上的银饰不像是本地女子所会佩戴的。
蓦地察觉胸口钝痛,用手捂住,弯下了腰。淮墨察觉不对,立刻揽着她,急忙搭脉,面色倏地沉了下去。
“她体内的毒性……已经克制不了了。”
连翘猛地咬住了下唇,眸色一凛,果决地与龙明告退,带婳儿等人回府……找九娘!
伫立原地的龙明摸不着头脑,吩咐余下的人在废墟上再搜查一遍,自己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嗫喏道,“这婳儿丫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了,跟那淮墨一唱一搭,倒是默契十足的一对儿。”
疏影横斜,乌云遮住了月色,这感慨的话落入了树上之人的耳中,一袭青衣冷然,与那面上的神色辉映,勾起一抹森冷,银光一闪,月色沾染了丝丝血意。
……
“九娘在哪?”淮墨急冲冲地闯入了唐骏的房内,却听闻一声惊叫,以及散落在床边的凌乱衣物。
众人默默向后转,淮墨却是心急,“先救人!”
“……”唐骏哑然。
林九娘快速地穿戴整齐,一脸青红交加地站在了众人面前,颇为咬牙切齿道,“淮公子,挑的好时候啊!”手上却是动作不慢地为婳儿搭脉,命人取药箱与热水来。
待东西一到,便将所有人驱逐了出去,美名其曰需要一个安静环境。
房门外,淮墨与连翘忧心婳儿的情况便一步不离地守着,倚着廊柱的赵牧忽然动了动,凑近了一脸春意无边的唐骏,低声问道,“那个……你是怎么骗得人林姑娘……嗯……那啥?”
唐骏一愣,却是很快明白了过来,一看他发亮的眸子,有些好笑道,“激将。”
赵牧清亮的眸子闪着大大疑惑,仍是一脸不解地望着他,一脸求解的可怜模样。
唐骏清了清嗓子,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后者瞬时钦佩地望着他,一副我已顿悟的表情,眼巴巴地抛弃了他奔向连翘。
“……”他好像……还有什么没说完?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被倏地打开,林九娘一边抹着汗走了出来,面色凝重地同淮墨说道,“同上次一样,只能抑制,无法……彻底解毒。这毒我从未见过,我爹曾说过除了唐门的毒术还有最厉害的,便是出自宫里。藏书阁那里珍藏了许多毒医的孤本,兴许有楚姑娘这毒的解法。”
淮墨眸里闪过一抹精光,却是默然。
楚连翘冲进了屋子,看着面上恢复了些许血色的婳儿,转头问林九娘,“那她现在……”
“还有三月的时间。在下次毒发之前若是能找到法子,自然无碍。可要是拖了……那便……”林九娘支吾着,看着几人难看面色并未说完。
婳儿悠悠转醒,似是察觉空气里凝重的氛围,扯了扯嘴角搭上连翘的手,紧紧握住,“姐,别哭丧着个脸,好像我快活不长了似的,我还没看你和赵大哥修成正果,生一个小粗汉子,怎么舍得死。”
连翘闻言却是背过了身,在脸上胡乱一抹,回头对着婳儿正色道,“嗯,等你好了我们上京城。姐一定给你找个聪明伶俐俊秀的姐夫,过上吃穿不愁的日子,然后我们一起回长平镇!”
“翘翘……”在旁边听到此话的赵牧立刻吱声,一脸委屈地瞅着她,聪明伶俐俊秀……看我看我喂!看来,还要重拾老本行,听说京城那地儿有钱的多,嘿嘿嘿……
婳儿的视线落在了一侧的淮墨身上,带着丝疑惑,“怎么……要去京城?”
淮墨回以一个安抚眼神,开口道,“京城里有好药材好大夫,不像这里的,都是庸医。而且你不是想……”
婳儿眸底滑过一抹了然,随即点了头。京城,有她的爹娘在……
“谁是庸医啊喂!”林九娘不满的发话,眸子里满是挑衅,你丫打扰我证明清白就算了,还诋毁我的技术!
唐骏一把揽住了九娘,替她顺气,低语道,“师妹,我知道你是第一就好了,来不气啊!”
林九娘看向他,一咬牙说道,“我们换个地方,继续研究穴位!”
“……”众人忽然默了。
淮墨抱了婳儿回房,破天荒地没有留下,而是眸色深沉急匆匆地回了房。连翘替她掩好了被子,也退出了屋子。
赵牧身子往她身侧凑了凑,正儿八经道,“楚连翘,你说你浑身上下没点儿女人味,脾气又暴躁,一定是内里调养不好!”面上表情中肯,顿了顿后忽的变得猥琐道,“我会一套调息大法,包你母夜叉变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啊……”
嘭的一声,重物落地,赵牧捂着眼睛,蓦然反省道,“啊……我没有嫌弃你凶残的意思!”
“去死!”
不远处的屋子里,唐骏身上的衣物被林九娘急切地扒掉,还凉凉说道,“师妹,要是不行就算了……”
“你才不行,你们全家都不行!”林九娘被挑衅,燃起了熊熊斗志,不就是内息大法麽,她还不信她是爹的亲闺女还能比这外人差了不成!
蓦地听闻惨叫,唐骏勾起了唇角。忘了说,这法子……对楚连翘这种……应该无效。
这些日子来的强忍淡漠终于换来了回报,唔……师妹,轻一点……嗯……
作者有话要说:唐骏和林九娘,那是披着大尾巴狼的羊落入了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口里的故事。要不以后来个有爱番外,哦呵呵~九娘这孩子,受不得激将,尤其……是她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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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苏氏独家发表 。。。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胧氛围;四周的白玉柱子覆上了薄透绸缎,就连屋子顶端也是用绣花毛毡隔起,添了几分暖意。陈设之物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凤座设在殿内高两米的台基上;前有造型优美的仙鹤与炉鼎;后面是精雕细刻的围屏;屏风之上绣着的百鸟朝凤,栩栩如生。整个宫殿内,处处透着细致的奢华,不落俗套,却是一点一滴都暗含深意。
珠帘相撞,发出悦耳响动,一只纤纤玉手撩起了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墨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腰里系着紫金色玫瑰底纹镶金边翡翠的腰封并一条金色宫绦,是位极为华美的人儿。
“绮罗,还不过来给哀家梳头。”拢了拢身上的银狐坎肩,肩若削成,腰若约素,面色有丝丝苍白,似是畏寒。
身着宫装的婢女立马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到了铜镜前,“太后娘娘今儿个起的早,皇上方才来请安,见娘娘未起便留下了东西嘱咐奴婢等不要打扰娘娘您休息。”
葛太后闻言勾了勾唇角,对着铜镜抚了抚面颊,清浅的声音道,“把东西呈上来。”
不远处的太监闻言赶紧地躬身上前,手里端着的正是皇上送来的一下呈到了葛太后眼前。后者揭开了盖子,面上的血色在刹那褪去。
那太监低着头说道,“皇上说了,太后娘娘日夜操劳国事,理应保重身体,这黄芪银杏乌鸡汤是由御医们亲手调配,有养颜美容,延年益寿之功效。”
“给我拿下去!”葛太后颤巍巍地搁下了盖子,瓷器相撞的刺耳声回荡在华清宫内,面上闪过一抹阴毒道,“将这没眼力劲儿的奴才一并拉出去斩了。”
“娘娘,太后娘娘,饶命啊!奴才知错,求您饶了奴才啊!”那太监怔楞过后便是大哭着求饶,只是很快被人架了出去,消了音。
那汤汁撒了一地,一只乌骨鸡的头便直愣愣地对着葛太后,绮罗默默走过去将那头搁进了碎裂的碗里,一块儿收拾了过去,交给了一旁呆愣着的宫女,低声道,“蔡公公将皇上孝敬太后的汤打翻,着实该死,以后机灵点儿,可别犯同样的错。”
“这果然是如民间一般,儿大不由娘了,有了自己的主见嫌哀家管得宽了,想着法儿的与哀家为难呢!”葛太后坐在了凤座上,低语道。
坐上的女子年岁不过三四十,先皇早逝,当年登基的皇帝还是襁褓之中的婴儿,这些年为朝中大小事务颇费心神,所幸有葛相爷相助,才不至于让人因此钻了空子,动荡国本。却也因此青丝染霜,未老先衰。
铜镜中的女子容貌姣好,伸手抚上了青丝,捋起了一缕散在手心,一根白色发丝触目惊心。
绮罗连忙跪倒,沉吟道,“太后娘娘切莫伤心,最近这阵子,曹阁老与皇上走得近,怕是受了他的蛊惑,皇上才会做出如此让娘娘心寒之事。”
“曹阁老?”葛太后松开了手,青丝垂落,眼眸闪过一抹阴狠,“倒是难为他一把年纪了还如此为国尽忠,听闻他小女儿再过几月该行及笄之礼,你说哀家该准备什么大礼好?”
绮罗深思熟虑后开了口,“曹阁老与庄侍郎等人倨守一派,处处与相爷的人相对,朝堂之上亦是常常隐射娘娘掌权。您还惦记着他家千金已是天大的面子,无论什么礼他们都该感恩戴德才是。”
葛太后闻言才算展了眉头,忽的勾起了唇角,将绮罗从地上扶起,抚着她的手眸光微闪道,“果然还是绮罗与哀家贴心,前段日子两位嫂嫂才说起我那憨厚侄子婚事迟迟不落,你看如今不是有了好人选麽?呵呵,来给哀家梳个精气神儿些的发髻,哀家今儿个要去御花园走走。”
“是。”绮罗应声,微微吁了一口气,与其说伴君如伴虎,却没有眼前这位主子来得可怖。陪侍十余年,却仍得小心斟酌回话行事,稍有踏错,便是同那太监一般的下场。要说起葛相爷家小儿,成日流着口水,一副呆傻相,无人肯嫁便迟迟拖着。
将那白丝掩在了发丝中,梳成髻,贴上花钿,看不出分毫。葛太后摸了摸已经完工的朝天髻,对着铜镜照了照甚是满意道,“还是绮罗的手艺好,绮梦只喜欢舞刀弄剑的,哪有你来的心灵手巧。”
不多时,有人递上一封密函,看着上面的自己,葛太后笑言道,“这一说人就来了信,”粗粗浏览完一遍,一抬手,大殿内的宫女太监便退得一干二净。随即将那信函触着了火,扔在地上,不一会儿便烧光殆尽。
“这宫里宫外,都不是省心的事儿。”状似无意道,“抓了安太医害得他在狱里猝死的女捕快原来叫楚婳儿,真是有本事,哀家倒是十分想见见。”
眼眸微微眯起,泄露一丝狠戾之色。单单信上一个婳字,便惹得她心神不宁,厌恶至极。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你也下去吧,哀家忽然乏了,今日便不去御花园了。”
“是。”绮罗低眉顺眼地躬身告退。
门开了又合,葛太后从凤座上站起,缓步而下。走至了一矮几前,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座木雕,刻着的是位模样绝美的人儿,栩栩如生。只是浑身上下插满了银针,寒光熠熠。
“沈兮瑶,你说能让肆也一道瞒着我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儿?”
……
日上三竿,睡梦中的楚婳儿忽然嗅到一阵食物香气,肚子顺势嘟噜叫唤了两声,悠悠转醒。这一夜好眠,也不知夜里喝了什么清凉的东西,只觉得心旷神怡,昨日那胸口痛楚消失殆尽。
从床上起身,洗漱穿戴好后推门而出,差点与迎面而来的人相撞。
“楚……姑娘?”来人是位年逾四十的大叔,剑眉星目,端的是成熟稳重之态,迟疑着问道。
“唔,是,你……”婳儿瞅着他,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他手中端着的酥皮如意卷与鸡丝粥,香气阵阵,令人食指大动。
“淮墨管我叫宋叔,你也可以这么唤。”宋公卿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子垂涎地盯着他带来的食物,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浅笑,这模样虽像,性情却是差得远。故作咳嗽了两声道,“听闻你昨日不舒服,早膳时未见人影,便让下人做了些吃的,垫垫胃。”
婳儿面上闪过一抹受宠若惊,有些结巴道,“宋……宋叔,您太客气了。”其实厨房里应该有连翘留着的馒头,随便啃两下能饱就成了,嗷呜,有种好感动的情绪在翻腾。
“你是我们家淮墨的娘子,也算是我半个儿媳妇儿,应当的应当的。”
“……”婳儿胸口中箭,默默收回刚才那些感动。
“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你姐姐与衙门里的人出去办案了,我没找着淮墨人影,你若是见到了帮我同他说一声,宋叔去趟秦南,半月后在京城的作坊汇合。”
“唔。”婳儿抓了抓头发,应了声。然后目送那大叔远去,肚子传出的咕噜声拉回了思绪,重回屋子祭五脏六腑。
婳儿是着实饿了,风卷残云地消灭了所有,打了个饱嗝,面上神情十分满足。低声嘀咕道,“淮墨这叔叔可真是个好人,就是一样喜欢认儿媳这点不大好,哎……”
还未多久,身子便泛起一股热意,婳儿别扭地扭了扭身子,这种感觉怎么似曾相识呢?倒了杯茶喝,婳儿起身出了屋子,宋叔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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