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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封推]-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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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问过春和园众人的想法,他们本来靠着几十年的口碑,整个班子走南闯北。换了一批又一批人,闯出了名气,最后待在平京城中。
只因太子一句话,他们就要整个班子进到皇宫之中。不仅身世要接受各种盘查。还要在深宫内院中度日。
作为民间艺人,这样枯燥无味的日子。怎能让他们吃得消。
然而,进了宫好比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哪怕心中有怨言,也无人敢表露。所有人。只能尽心尽力的排练,早日哄太子高兴,将他们放出宫去。
杂耍是个稀罕物。柳元景听过春和班的大名,还没有看过。
在太子介绍之后。他聚精会神的看起了演出。比起方才*浮浪的乐曲,扭腰摆胯的美人。
民间吐火吞剑,胸口碎大石的戏码,对柳元景来说更具吸引力。
只是他功夫高深,眼神太少,屡屡看破杂耍人员的小门道后,发现这些都不是难事。
只要手疾眼快,变把戏其实很容易。
想到这里,柳元景不由更留心。女孩子都喜欢这些东西,他要是学个一招半式,当辛夷难过时,也好逗她开心。
“好。”
看到绝妙处,太子不由拍手叫好,两眼直直盯着口中喷火继而又团剑的少女。
那少女似乎是为了映衬火焰的绚丽般,故意穿了一身素白,十五六岁的年纪,盘着黑油油的大辫子,模样十分俊俏。
再看她动作伶俐,行云流水,毫无凝滞感,太子看的更加畅快。
不知为何,少女的眼神,让柳元景感觉到一丝不妥。他的直觉一直很准,所以在意识到这些后,一直密切观察着白衣少女的一举一动。
随着节目的推进,杂耍班子成员在台上各司其职,越聚越多。少女人移到了边缘处,离太子和柳元景两人距离十分近。
当太子再次击掌喝彩之时,异变突生,那白衣少女忽然从表演吞剑的道具中,抽出一把匕首,旋身飞去,直直朝着太子飞去。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闪之间,没有人反应过来,连太子的护卫的都没来得及动作。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太子面上有震惊有怀疑还有一丝恐惧。正在进行杂耍表演的春和班众人,则是面如死灰,脑海中空白一片。
那少女气势如虹的朝太子冲来,手中匕首闪着寒光,柳元景将手中酒杯掷向女子面门。
掷酒杯和行刺几乎是同时发生,白衣少女用脚尖踢走了酒杯,身子却因此顿了一下。
就是这片刻迟缓,太子的护卫纷纷冲了上来,杂耍班的众人手中东西落地,一个个跪地求饶。
柳元景则从一脚踢起一个凳子,朝白衣女子身上砸去。
行刺之事来的太突然,柳元景唯有先将女子击退再考虑其他。不然,太子与他第一次见面就遭到了刺客袭击,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柳元景乃怕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护驾。”
太子此时也反应过来,高声喊着往后退,七八名护卫一拥而上,短短几招内就将白衣女子制服。
危机解除之后,太子松了口气,厉声喊道:“来人,将春和班的乱臣贼子尽数关入天牢,一定要审出他们的幕后主使,将其捉拿归案。“
好端端的杂戏班子摊上了这种事儿,台上众人哭爹喊娘声不绝于耳,班主更是苦苦哀求,喊着冤枉。
唯有白衣少女,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太子,好似将生死完全置之度外。
太子看着她愤恨的眼神,心中怒火更胜,不由辩驳的将所有人全都压了下去。
经此一事,太子身上酒意化作冷汗。一下子全被激发出来,脑袋清醒无比。
此刻的他,身上纨绔之气消失殆尽,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历次浩劫之后,太子感念柳元景恩德,不由拱手道:“方才多谢景弟出手相助,不然本王小命休矣。可恨这杂耍班子。不知是受何人支使。竟然通过重重审查,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殿下受惊了,元景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当不得殿下嘉奖。今日之事,我看那春和班一干人等也是毫不知情的模样,殿下若要差,重点理应放在白衣少女身上。”
柳元景的话说的十分中肯。又加上太子现下已经将他当做了救命恩人,焉有不听从的道理。
“景弟说的极是。待吾查出幕后主使,一定要禀明父皇严惩逆贼。今日多亏了景弟出手相助,大恩不言谢,来日某一定会送上一份大礼。以后。你若是有事,只管来找我,本王一定会相帮到底。”
太子慷慨陈词。柳元景随口附和着,并没有当真。
特殊情况下许下的承诺。又有几分可信度,柳元景不会天真到将太子的话当做金科玉律。
也许此时此刻太子的确有报答柳元景的心思,不过等到他真遇到麻烦时,太子首先考虑的还是个人的意见。
除非柳元景能够完全站到太子的阵营中,不然一切承诺都只是空中楼阁。
春和班众人,在宫中禁卫的压送下,面如死灰的往天牢方向走。他们此刻,恨死了名叫小桃的白衣女子。
尤其是春和班班主,他现在恨不得自戳双目,为他看上一个心怀不轨的白眼狼后悔。
他们这些走街闯巷卖把戏的艺人,靠的不就是口碑和一个技艺。学杂技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儿,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普通人家只要有一点儿余粮,就不会舍得把孩子送到班子里来。
所以春和班中许多人连同白衣少女在内,都是班主收养的孤儿,他不知道自己一时好心给她一口饭吃,最后怎么招来了这么一只白眼儿狼。
太子是什么人,他可是当朝储君,未来的皇上。行刺这么一个天一样的人儿,可想而知他们的下场将会如何。
一想到苦心经营的戏班子,因为小桃一个人的缘故,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班主五内俱焚。
他恶狠狠的盯着最前方的小桃,恨不得食其骨肉,以解心头之恨。何止是班主,往日和小桃交好的人,此时心中有了杀她的心思。
他们只是一群小人物,一群不理讨主子欢心,苟延残喘的小人物。如今得罪了太子,他们这些无根无蒂相依为命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没有人能在死亡的阴影之下,保持着往日的镇定。春和班众人心头被巨大的绝望笼罩,他们愤恨他们不甘,为何自己要被人连累到这种地步。
他们从小苦练杂技,混一口饭吃,在大华国闯出了名气,在平京城立足。难道只因为一个女子的缘故,今日就要将性命全部丢到这里。
胆子小的人,在去天牢的路上已经失禁,之前开场着抱着绣球的小男孩儿,此刻鼻涕眼泪混成一团。
对于春和班众人来说,明媚的阳光向是走上刑场的道路,连风声都让人心头打颤。
发生了这样的事,宴会自然无法再举行下去,太子遭人行刺,哪怕没受什么伤,仍然觉得灰头土脸。
在对行刺一事进行了暂时的安排后,太子对柳元景说:“今日与景弟一见如故,本想和你交个朋友,留你到晚宴,谁料会发生这种事。唉,本王自认无愧于心,不知是何人下此毒手。”
从太子口中听到不愧于心四字,柳元景总觉得像是在听笑话。或许皇家之人生性如此,只要没有发动战乱,便觉得自己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
这种莫名其妙的自傲和自信,柳元景唯有一笑置之。
比起太子遭遇知音的狂喜,柳元景对他的并无好感,于是顺水推舟到:“太子美意,元景心领了,还请太子顾念好圣体,莫要操劳。”
“好。改日,本王定然请景弟再聚一次,还望到时一定赏脸。”
“元景恭敬不如从命。”
柳元景如是说完之后,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终于在太监的带领下,从东宫离开。
宫中除了皇上与皇后,无人能够乘坐马车。柳元景徒步跟在引路的太监身后。神色淡然。
岂止半道上,忽而又杀出一个小太监。
只见新来的小公公,身材十分矮小。身子胖墩墩的,也不知他拉过给柳元景引路的太监说了些什么。
两人窃窃私语之后,最初带路的太监,躬身向柳元景行礼告罪道:“世子恕罪。剩下的路由安公公指引,奴才还有宫务在身。得罪了。”
柳元景将新来的公公打量了一遍,点点头没有提出发对意见。
新来的公公话并不多,带着柳元景顺着路走着,但是接下来七拐八绕。将柳元景在不知不觉中,带到了一处宫室外。
柳元景发现不对,停住脚步不肯再走。那小公公掩唇窃笑到:“请世子移步,我家主子想与世子肩上一面。”
闻听有人要见自己。柳元景立刻拂袖,不肯往前一步,沉声道:“深宫内院,还请安公公不要拿柳某开玩笑。柳某在宫中并无熟人,还请安公公继续带路。”
他正说着话,只见敞开的朱门中,走出一个绿色窈窕身影。
那女子头戴幕篱,微微颔首喊到:“柳公子,别来无恙。”
陌生的女声,让柳元景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安公公则手持拂尘避到一边,将场地留给了平阳公主和柳元景。
数日不见,柳元景的样貌依旧如记忆中那般俊美凛冽,平阳公主痴痴地望着他,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柳元景妙龄女子所惑,退后一步到:“不知您是?为何要见柳某人。”
见他竟然没有认出自己,平阳公主不由有些幽怨。一面之后,她对他魂牵梦绕,他却连记都不记得她,这让她如何甘心。
平阳公主伸出纤纤玉手,将幕篱取下,眉眼盈盈肌肤如玉。
她抿着丹唇,眼波流转,哀怨的说:“一别之后,柳公子已经将本宫抛在脑后了么。恐怕是平阳蒲柳之姿,值不得公子留意罢了。”
待绿衣女子摘下幕篱,柳元景才认出,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竟然是平阳公主。
那女子头戴幕篱,微微颔首喊到:“柳公子,别来无恙。”
陌生的女声,让柳元景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安公公则手持拂尘避到一边,将场地留给了平阳公主和柳元景。
数日不见,柳元景的样貌依旧如记忆中那般俊美凛冽,平阳公主痴痴地望着他,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柳元景妙龄女子所惑,退后一步到:“不知您是?为何要见柳某人。”
见他竟然没有认出自己,平阳公主不由有些幽怨。一面之后,她对他魂牵梦绕,他却连记都不记得她,这让她如何甘心。
平阳公主伸出纤纤玉手,将幕篱取下,眉眼盈盈肌肤如玉。
她抿着丹唇,眼波流转,哀怨的说:“一别之后,柳公子已经将本宫抛在脑后了么。恐怕是平阳蒲柳之姿,值不得公子留意罢了。”
待绿衣女子摘下幕篱,柳元景才认出,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竟然是平阳公主。
不过是一场宴会,一次邂逅。
柳元景没有将宴会上的小插曲放在心上,后来与平阳公主的偶遇,更是没让他当回事。
孰料,几日之后,一道赐婚的圣旨,犹如惊天霹雳,让柳元景和辛夷,当即石化。
婚嫁乃是人生大事,圣上突如其来的圣旨,儿戏的让人猝不及防。
柳元景在身份败露之后,已经做好打算,等辛夷身体康复只好,便带她离开。
直到来自禁宫的马车停靠在门前,手捧圣旨的小太监,将圣旨读完,柳元景手中真切拿到了圣旨,才知他竟然被赐婚了。
来平京城前,柳元景设想过无数次,当英国公世子的身份被人知晓后,该如何决断。但是真的到了
(我就要替换啊替换,大家一定要记得随后替换,对不住了啊。)L
☆、第三零一章 婚懵
平阳公主刻意作出冷淡的模样,只为了博得柳元景的关注,让他明白,她并非轻浮女子。
她将柳元景的冷淡,归结于她的贸然,也许他不喜欢女子太过张扬肆意。
她话说完之后,静等柳元景的反应,奈何他神情依旧,恭敬的朝她行了一礼,便要告退。
这个反应,大大出乎了平阳的预料。她从记事到现在,从不曾在任何男子面前,遭受过如此冷遇。
难道,此时,柳元景不该反过来向她道歉么?平阳一下子傻了眼。
眼看着柳元景毫无留恋,头也不回的离开,平阳公主手指抓着腰间玉佩,喊了声:“你。”
这一声你字,似乎耗尽了平阳的骄傲,她眼圈泛红,委屈之意溢于言表。
柳元景听力极好,但他昂首阔步,在安公公的带领下,朝宫门方向走。
没有遇到辛夷以前,柳元景对于男女情事,几乎毫无了解。即使有女人投怀送抱,他也是冷淡拒绝。平阳公主,无端邀请他单独见面,其中蕴含的意思,他又怎会看不出。
公主的身份固然尊贵,但是在柳元景看来,她不及辛夷半点。或者说,柳元景从来没有拿辛夷和任何女子比较过。
在他心中,辛夷是唯一,不是之一。
所以,他的心中没有一丝涟漪,他的脚步没有半分逗留。两人照面时,柳元景只记得平阳身上衣服的颜色,连她的妆容都没细看。
平阳公主手抚着朱色宫门,桃花般的面容上写满失落。
为何他不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为何她的示好。没能打动他半分。他甚至连个笑容,都不肯施舍给她。
难道她不够优秀么,为什么他能对表妹那么好,却不愿意给她一丝柔情。平阳公主自怨自艾着,身边宫女太监,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触怒了公主。
公主来之前脚步轻盈。眉眼带笑。转眼间。只因少年几句话,心思陡变,悲伤写于脸上。
他们这些做宫人的。乃是宫中最卑贱所在,又怎敢在这时,触公主霉头。
平阳咬着唇,眼睁睁都没目送柳元景消失在朱红色宫墙的尽头。
他想要和她撇清关系。她偏偏不要如他所愿。
想到这里,平阳不由在心底打起了主意。她堂堂一个七公主。既然心仪于柳元景,还怕配不上他不成。
这几日,平阳也从母妃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父皇似乎一直想拉拢英国公,西北边疆不稳。他想启用英国公,又怕其在西北根基太深,以后尾大不掉。
对于皇帝来说。拉拢朝臣最好的办法,一为纳妃。二为嫁女。英国公正值壮年,膝下并无适龄婚配女子。
纳妃以示恩宠是行不通了,另一条路就只有嫁女了,英国公世子刚好了婚嫁的年纪,未曾许配的公主也有几位。
所以,圣上要是想安抚英国公,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某位公主赐婚于柳元景。
这个认知,让平阳心思浮动,柳元景无论人品家世还有才学都令人无可挑剔。他对她不见辞色,另一面不也说明了,两人婚嫁后,柳元景不会出去拈花惹草。
只是,待嫁公主的有好几位,平阳年龄还要比柳元景大上两岁,她如何能说服父皇,选她作为赐婚对象呢。
平阳收起哀怜,眼睛肿迸发出亮光来,她要靠自己,想办法求得赐婚的旨意。
届时只要圣旨一下,柳元景难道还会拒绝了不成。
哪怕是柳元景想要抗婚,他的父亲也不会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
她带人离开后,宫门被人关上。这里本来就是一处角殿,平时空着,所以平阳才会挑在这里和柳元景会面。
即使贵为公主,平阳也不没有任意求见父皇的权力,她带着宫女太监,朝东宫方向走去。
想要与柳元景定下婚约,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求助皇兄帮忙。
何淑妃与皇后走的十分近,两人入宫时间只差了两年,同属于宫中老人。所以,平阳和太子的关系,还算亲厚。
刚好方才东宫发生了刺客事件,平阳也有借口前去探问,既能表达她的拳拳之心,给太子留个好印象,还可以试着让太子帮她说服父皇赐婚。
东宫之中,宴会散场,酒席撤下,众美人花容失色,噤若寒蝉退到了自己院子中。
众护卫加强守卫,戴罪立功,将东宫守得犹如铁桶一般。
平阳公主到了东宫正门前,在此非常时刻,也要等了通禀才能入内。
好在太子心情虽然不好,对于这个感情一向亲厚的妹子,倒没有排斥之情。
柳元景走后,太子酒醒后,不想再贪杯,难得收心,拿出一本书随意翻着消磨时间。
平阳的到访,给他找到了一些事做。
“平阳给太子哥哥请安,太子哥哥今日受惊了,妹妹特地来探望你一番。”
打从太子遇刺的消息传出后,宫中有头有脸的主子都着人来慰问过,不过人亲自过来的也只有平阳一人了。
毕竟,大家都知道此次行刺只是虚惊一场,太子毛发无损没受半点儿伤害。
太子穿着中衣外面披着一件大氅,意态十分休闲,平阳关切的问候让他心中暖暖的。
为了不辜负妹妹的心意,太子放下书,点头道:“只是小猫一只,无足挂齿,平阳不必放在心上。你们这些女儿家,就是容易胆子小,一点点小事都能吓得花容失色。”
太子拿打趣着平阳,完全忘记了在刺客来袭时,呆如木鸡的人到底是谁。
平阳娇羞的一跺脚,不情不愿的说:“好啊,太子哥哥,平阳好心好意来看你。你还要嘲笑人家。再这样,平阳再也不来了。”
“哈哈,”太子以爽朗大笑之乎告罪:“都是与兄弟的错,还请七妹一定要谅解。改日,太子哥哥请你吃雪玉糕可好?”
雪玉糕乃是甜品章的圣品,工序十分复杂,宫中有定例的只有皇上皇后还有太后和太子四人。
像七公主或者其它得宠的妃嫔公主想吃。只能提前报备。
平阳公主见兄长拿吃食打发自己。不由娇嗔:“太子哥哥,平阳已经快十八岁了,谁还喜欢吹那些甜腻的玩意儿。哼。你这个做兄长的也太关心妹妹了。”
她似真似假的埋怨,引得太子继续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他故意打趣:“怎么。平阳长大了不爱吃甜品了,难道想嫁人了么?要是想嫁人。兄长这里可是有大把的人选。喏,我看今日来的英国公世子就不错。”
太子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平阳公主听了之后,从脸颊一路红到耳后。
他几乎是看着平阳长大的。从不曾见她露出过如此小女儿的情态。忍不住啧啧称奇,饶有兴致的问:“怎么,难道太子哥哥真的说对了?原来我们小平阳。哦,是太平阳心里想着嫁人了。”
太子说完之后。笑的前俯后仰。
平阳被戳中了心事,本来就羞恼难忍,太子的举动,让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为了制止他夸张的笑法,平阳公主拧着帕子,身子扭着不依的说:“哥哥!”
一声加强语气的哥哥,让太子听出了平阳的不高兴,他伸手掩住唇,咳了两声:“嗯,我不笑了。不过,皇妹,你也到了二九年华,这终身大事该考虑一下了。”
刚才听到柳元景名字时,平阳公主正中下怀,心里就像有一排鼓在敲,见太子将话题落在她的终身上,于是忍住羞涩回到:“太子哥哥再说这些羞人的话,平阳要不高兴了。你说的柳元景是不是琳琅宴上,十发十中的男子?”
“咦,原来皇妹也知道柳元景之名。没错,皇兄所说的柳元景正是那个琳琅宴上,技压群雄的少年郎。今日一见,果不愧为忠良之后,剑眉星目大方守礼,危急时刻还救了吾一命。”
“原来他这么厉害,他的功夫很高么?”
平阳公主故意露出钦佩的神情,想将话题继续留在柳元景身上。
太子本来只是随口一提,但见到平阳公主对柳元景颇有兴趣之后,脑筋一转,不由觉得他刚才的话,似乎很有可行性。
根据手下调查,柳元景至今还不曾婚配。英国公刚正不阿无法拉拢,柳元景年轻气盛,比起沉熟稳重的柳云逸,显然更好打动一些。
再想到今日柳元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赏赐的美人儿,太子将平阳公主打量了一番。
她精致的眉眼,窈窕的身姿,比起宫中绝色不逞多让。容貌身段都是次要的,平阳作为他的妹妹,乃是当朝公主,身份之尊贵,绝对会让柳元景动心。
要是将平阳公主赐婚于柳元景,以后他只要让平阳多吹吹枕头风,柳元景加入东宫阵营,还不是早晚的事儿。
太子这样想着,不由开口到:“平阳,皇兄跟你说件正事,你觉得柳元景如何?为兄看来,他品行端正,足可堪称良配。你要是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话题最终合着平阳公主的心意展开,现在已经到了至关重要的地方,一味做羞涩状不利于婚事达成。
平阳抿着唇,目光闪闪的说:“太子哥哥,我听母妃说,前不久父皇好像有和英国公联姻的打算。父皇好像要重新重用英国公,太子哥哥一直对平阳这么好,我嫁给柳元景的话,能不能对你有所帮助?”
她天真无邪的一席话,状似天真,全是在为太子做打算,实则将私心全都包揽其中。
透露出父皇要和英国公府联姻的消息,是为了告诉太子,让柳元景做驸马也是圣上的意思。还有一重则是提醒,太子对平阳好,所以她要是嫁过去会帮他。
往反面去想,那么其她公主嫁了之后,会不会去帮助与自己亲厚的皇子。
果然太子听后露出了沉思的神情。一番沉吟之后,他微微一笑拍了拍平阳的肩膀说:“好妹妹,你且记着,为兄绝对不会害你。你可知今日我要赏赐美人给柳元景,被他直言拒绝了。如此文武双全,性情耿直的男子,与你相配。绝对不会让你蒙羞。”
“终身之事。但凭父皇母后做主,平阳不敢多言。”
平阳公主见来意达成之后,抛出此话。言明她视皇后为亲母,以后与太子绝无二心。
目的达成后,平阳寻了个由头退下。
太子在东宫中反复掂量,担心父皇提前做出决断。于是即刻动身,打算劝父皇将七公主赐给柳元景。
连理由太子都为父皇想好了。柳元景救驾有功,又是忠良之后,当得起一张圣旨。
三言两语之间,柳元景的婚事。被人悄无声息的算计上。
不过是一场宴会,一次邂逅。
柳元景没有将宴会上的小插曲放在心上,后来与平阳公主的偶遇。更是没让他当回事。
无论平阳公主怀着什么样的态度,他始终保持着拒绝姿态。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无缘无故和辛夷提及平阳,她一定又该胡思乱想。还有太子遇刺之事,柳元景沉吟之后,决定同样隐瞒。
虽说白衣女子刺杀太子,并未成功,也没有伤到太子分毫。然而这种事,听起来难免惊心动魄,局外人只会通过片言只字去脑补。
万一辛夷一个人胡思乱想,为此担忧,这不是柳元景想看到的局面。
孰料,几日之后,一道赐婚的圣旨,犹如惊天霹雳,让柳元景和辛夷,当即石化。
只听传旨意公公高声唱喏:“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今有平阳公主,毓质令名,淑慎娴静,才学独擅,应为大夏公主之表率。盖年已二九,免误其韶华,特令宗正寺代其择选佳婿。闻平英国公世子柳元景,为名门世家公卿之子,文武双修,才德实匹,更久慕平阳公主华美风仪,欲求之为妻。经宗人令报奏,庙卜得吉后,朕躬亲下此旨为贺。特赐封……”
一道圣旨,让躲在屏风后的辛夷,听的头晕目眩,如遭霹雳,她甚至连封赐的内容都没有听清楚。更没听到,皇帝另一道,表彰柳元景勇救太子的诏书。
其实两张圣旨应该换个次序,如此,柳元景也能明白,皇帝为何会突然赐亲。
他跪在地上,恭敬接过圣旨,心中无比担忧辛夷的反应。
听到宫里来人的消息之后,辛夷为了探听虚实,躲在了屏风之后。这就意味着,圣旨上的内容,她全部听在耳中。
“咱家在这里恭喜世子贺喜世子,世子好事将近,择日便可乔迁新居。”
传旨公公怀中抱着拂尘,笑容满面的说着恭贺的话,等着柳元景的打赏。
历来宫中太监对于赐婚封赏的圣旨,都是争着来传递的,因为收到的打赏,通常是丰厚的。
柳元景虽然心中十分不情愿,但是仍旧塞了银票给公公,接着沉声问到:“不知公公可知,陛下为何会仓促降下赐婚圣旨?”
那公公手中拿着银票,喜不自禁,还以为柳元景是担心圣意不明。他甩了下拂尘,自作聪明的宽慰道:“世子不必忧心,皇上一直很倚重英国公府。你这次东宫救驾有功,圣上全都看在眼里,故而下旨赐婚。您呀,就等着佳期来临之日,做新郎便可。”
他说完之后,还烟嘴一笑,让人陡然生出一地鸡皮疙瘩。
柳元景只得敷衍了事,送走了传旨公公。
等人走之后,柳元景手中握着沉甸甸的圣旨面色凝重,连金武和火武,都露出沉闷的神色。
婚嫁乃是人生大事,圣上突如其来的圣旨,儿戏的让人猝不及防。
柳元景在身份败露之后,已经做好打算,等辛夷身体康复只好,便带她离开。
直到来自禁宫的马车停靠在门前,手捧圣旨的小太监,将圣旨读完,柳元景手中真切拿到了圣旨,才知他竟然被赐婚了。
辛夷手扶着屏风,脑袋里反复回响着圣旨上的话。柳元景要和平阳公主成亲了,他们两个人怎么会突然扯到一起。
难道其中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么,辛夷昏沉间。好似踏在云端,寻不到方向。
他要成亲了,那她该怎么办,辛夷犹如惊弓之鸟,五脏六腑间翻滚着疼痛。她好不容易全心接纳了柳元景,难得生出克服一切困难的勇气。
可是这道圣旨,又算什么?
抗旨不尊在大华国等同于谋反。辛夷又怎能让柳元景往火坑里跳。让圣上收回圣旨。这更是不可能。
古人信奉皇上乃真龙天子,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所发圣旨就是天意。何况。皇上自诩一言九鼎,怎会轻易收回赐婚的旨意。
到来了这种时刻,辛夷才发现,她本以为与柳元景之间没有隔山隔水。只是隔着世俗之间的偏见。
如今,辛夷才明白。原来她和柳元景之间横亘着一条银河。
淡淡苦涩涌上心头,辛夷脑海中翻涌起阵阵激浪,最后慢慢平息。
她,似乎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干涉的道理。
一扇小小的屏风,将两人隔成了两个世界。
柳元景拿着圣旨,望着屏风。脚下好像生了根一般,不知该如何走过去。
来平京城前。柳元景设想过无数次,当英国公世子的身份被人知晓后,该如何决断。
在身份败露之后,一切如柳元景所料,并没有掀起大的风浪。连皇上也以,允许太子设宴的举动,默认了柳元景的到来。
一切,都按照柳元景的计划进行着,只要辛夷身体恢复了,他们可以随时离京。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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