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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封推]-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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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变得愈发棘手。许墨手按着剑沉声道:“我这就传书给世子大人,让他从中定夺。只是崇州距汉阳千里,恐世子大人鞭长莫及。青松。你即刻去寻了薛少爷求助,将今日之事详细禀告。”
“许护卫,雪贝还在鸽舍内,你快些去传书,我这就到侯府中求助。”
在这种危急时刻,雪贝能在府中。实属不幸中的万幸。
要是没有雪贝。就算快马加鞭,待书信到了崇州也要耽误很多时日了。有雪贝在,至少能赢得一半时间。
求助清远侯府。并不是件容易事儿。薛城少爷最近与家中闹翻,青松跟着辛夷有所耳闻。前两日,薛城夫人以及妹妹来别院中闹事,青松回来后也听说过。
当时辛夷小姐还打了薛巧巧一个耳光,侯府没来秋后算账,他们本该安分回避着,如今却上门求助。
青松心中知晓将要遇到多少困难。为了辛夷,仍旧坚定不移的朝侯府方向出发。
果不其然,到了侯府青松托人通传之后,被人带进了府内,让青松万万没想到的事,出现在他面前的竟是薛四小姐。
在薛四小姐面前。青松将辛夷失踪的事儿压在心里绝口不提。
但是薛巧巧因着那一巴掌心里不知积累了多少女火。偏偏薛城不知在两人娘亲面前说了什么,她这几日连出门的对牌都拿不到。
辛夷身边的人主动送上门。薛巧巧怎会轻易放过他。她趁着薛城没出现时,肆意刁难着青松,还纵容手下辱骂鞭打他。
青松受此耻辱,不躲不避,一心等着薛少爷过来,好将小姐失踪的事儿禀报。
当薛城派人过来时,青松身上已经受了许多伤。他咬着牙,坚持着没有倒下。
好不容易见到了薛城面,青松几乎哽咽着将辛夷失踪的事儿说了出来。
薛城本来还为妹妹的暴虐生气,辛夷失踪的消息着实惊到了他。柳元景离开之时,再三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辛夷,尤其要护她平安。
三人与佑王之间的恩怨,薛城恐怕是除了柳元景还有辛夷之外最清楚的人。他明明记得,上次柳元景已经将玉玦给了佑王的人。
如今劫持辛夷的人,到底会是谁。邪手空空的名头,薛城从来没听过,但是听起来像是个了不得的人。
青松忍着身上剧痛,将来龙去脉讲往后,朝着地上狠狠磕了三个头哀求到:“请您救救小姐吧,她一个女儿家,此时不知该有多害怕。”
薛城瞧着青松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还不忘恳求他救辛夷,大受感动答到:“你放心,表弟将辛夷托付给我照顾,我一定会派人寻找她的下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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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打算生煎、油炸还是凉拌渣男?”
王宝钏傻了眼,吞了下口水:“让他身败名裂,就行了。”
“下一位,杜十娘。”
顾晓晓微微一笑,什么男主女配全是浮云,将渣男一虐到底,才是人生真谛。
当生死和任务挂钩,顾晓晓只想做一个安静的虐渣小能手。
(简短正文,求支持……,今日多的字数,明日补给大家499字,不会收费的。)
月亮在浓郁的乌云中,挣扎着,最后掩去光芒。
狂风大作,塑料袋满天乱飞,顾晓晓一个人靠在天台上,腿叉开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
她脚边一地空易拉罐,被风吹的到处滚,易拉罐互相碰撞,叮当作响。
风雨欲来,顾晓晓浑然不觉,一身酒气还打着饱嗝。
当喝完手中最后一罐啤酒后,往日总是冷静自持的顾晓晓,终于陷入崩溃。她哭哭笑笑,脸上精致的妆容全都花掉。
就在顾晓晓哭的鼻涕眼泪糊成一片时,一个塑料袋被风吹来贴到她脸上,带着一股腥臭味儿,黏嗒嗒湿乎乎。。
顾晓晓一把扯开袋子,呸了两声。一阵反胃忍不住勉强撑起身子,爬到栏杆处俯身吐了起来。L
☆、第二六六章 人生中最尴尬的事
青松得了薛城的保证,他一个身高体壮的男子,竟激动的目中含泪。
来之前,青松怕极了,侯府会因为小姐动手打薛四小姐的事儿,与他们秋后算帐划清关系。
所以,在面对薛四小姐的体罚时,青松不躲不避不反抗,只为了能让她消气。
薛城能感觉到青松的紧张,但是应下这件事,他心里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上次辛夷失踪时,柳元景还在汉阳城,为了寻找辛夷几乎动用了侯府的所有护卫。
而今,薛城和家中起了争执,为了寻找一个和侯府无亲无故的女子,动用家中护卫显然希望很渺茫。
因着吴可儿的缘故,薛城在薛家处于失势阶段。不然的话,薛城至少能到官府寻求帮助。但这些话,薛城怕说了之后,青松等人更加焦灼。
“你家主子与正源商行少东家交好,你现在快些找到少东家,将她失踪之事告知。多条朋友多条路,总能多点儿希望。”
薛城想到了郑直,提点青松莫要忘记求助他。正源商行虽然只是商户,但是他铺子开到了许多州县,消息灵通上比侯府还要强些。
官场总会有固定的辖区,商场却是没有局限的。
青松经薛城提醒,匆匆告辞,朝正源商行跑去。
正源商行地方极大,郑直身为独子,自然在郑家大院中居住。青松求见郑直一趟并不容易,他忍着伤痛,在门外等了许久才被传入郑家。
郑直见到鼻青脸肿的青松时,差点没认出这个一直在天域奇香管事的小掌柜。瞧着他这狼狈模样,郑直关切的问:“你怎么这鬼样子,是不是店里出什么事儿了?”
难道天域奇香也有人砸场子了,郑直不由联想到自己受伤那次。
天域奇香的东家之一便是郑直。青松平日里常见他,也说过话,此时鼻子一酸。喃喃的说:“郑公子,东家她,东家她不见了。”
郑直悚然一惊,身子往前一步,按着青松的肩膀问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东家不见了。小姐今天清晨。忽然在家中失踪了。师傅说,小姐很有可能被邪手空空带走了,一个江湖上恶名远播的人。”
青松尽可能的将事情简洁清晰的描绘出来。郑直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让他肩上的伤口愈发疼了起来。
前不久店里才出了事儿,没几天辛夷又失踪了。郑直松开手,面上露出焦躁之色。
辛夷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得罪江湖上的人,郑直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担忧让他不由自主双手交握。
沉吟之后。郑直面色凝重的向青松说:“你先回去,尽力寻找,我这就想办法,四处打探辛夷下落。若有进展一定要从速通知我,我会让商行的人在附近州县打听下去。”
正源商行家大业大,在寻人时这一点儿极为有用。青松得了薛城和郑直二人的应承后。急匆匆的赶回府中。
郑直应下了青松后。以最快的速度,亲手画出了辛夷的肖像。郑直看似粗枝大叶。实则粗中有细,他画的肖像极为逼真,将辛夷的年龄还有言行举止也附在了肖像旁。
为了将画像尽快传播出去,郑直从城中寻了许多有名气的画师,让他们将辛夷的画像临摹多份。
汉阳城中,又一次因为辛夷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当许墨等人展开如火似荼的搜寻时,厉远山已经背着辛夷逃之夭夭。他轻功极好,将辛夷扛在肩膀上,飞檐走壁轻捷如鸟儿。辛夷的身子,随着厉远山的奔跑,左右晃着。
辛夷被绑走时是清晨,厉远山又转挑偏僻的巷角中走,一路人上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厉远山背着辛夷跳入了一个大门紧锁的院子,然后轻车熟路的打开了房门。进门之后,厉远山将面巾扯下,露出一张精铄的脸庞,他眼窝深陷透着精光。
这模样与寻常老头并无二样,谁又能认出这会是一个名动江湖的大恶人。
从他成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厉远山将辛夷搁在椅子上,看着她紧闭双目软软的倒在椅子上。
接下来,厉远山打开了桌上的桐木箱子,里面放着各色瓶瓶罐罐。
空空门最擅长的两样,一是盗窃,二便是易容了。或者说,这两者相辅相成,密不可分。
原来这间不起眼的屋子,是厉远山在汉阳城处的落脚点。他为了劫持辛夷,在这里已经踩点儿蹲候了十来天。
厉远山先拿出了一个褐色小盒子,也不看镜子,从里面拿出一些粉状物,拍再来手心上。接着,他将那些微白的粉末拍在了脸上,很快厉远山脸上的肌肤变得细嫩了许多。
接下来,厉远山又拿出了一把小刀,他将脸移向铜镜把眉毛和胡须一并修了修。
弄完这一切后,厉远山又从不同的瓶子中拿出各种不明物体,往脸上涂抹。
一炷香之后,铜镜中出现了一张略带病容的中年男子脸庞,眉眼中完全无法看出厉远山的痕迹,他眼睛中精光敛去,透着点儿虚弱。
厉远山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易容,接着又拿出方才的工具,蹲下身子,为椅子上的辛夷细致的涂抹起来。
辛夷因为拉肚子的缘故脸透着青白色,厉远山将她的脸涂成枯黄色,一看便是带病之身。为了不让旁人认出辛夷来,厉远山动身将辛夷前边头发理了下,将她前面头发剪短,弄成帘子一样的刘海。
一切弄妥当后,厉远山从箱笼中拿出了一套半旧直裾,换下了身上的短打。
箱中还有一套略旧的棉布裙,青色的料子,并不打眼。厉远山将辛夷身上华丽的丝绸裙子脱下,将这一身为她穿上。
古人穿衣多是层层叠叠,厉远山虽然贪花好色但是对半大的孩子没兴趣。他速度的为辛夷换好衣服,两人已然全都换了个模样。
一切弄好之后。厉远山嘿嘿笑了一声,极为满意自己的手艺。
他将辛夷细细打量了一遍后,没发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从里面掏出一粒黄豆大的黑色药丸。
厉远山托着辛夷下巴,将药喂到她嘴里,用巧劲儿让她咽下去。
都弄好之后,厉远山将辛夷原来的衣服塞到了箱子中,又背着她出了门去。
跳过墙头。厉远山不再像刚才一样。专门跳墙头。他背着辛夷往巷子外走,巷口处一辆空马车静静停着。
厉远山上了马车,将辛夷放到车厢内。用薄被子将她盖住,只露出一张略显憔悴的脸。
改头换面的两人很快到了城门处,守门的卫兵,并没有对两人起疑,厉远山带着辛夷顺利的过了关。
辛夷的护卫,在城门处守着,每当有人经过。他们都会仔细端详样貌。尤其是四五十模样的男子,和十几岁的少女。
只因厉远山易容技术太过巧妙,竟无人对他怀疑。
顺利出了城门,厉远山脸上闪现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来。雇主将此次生意看的十分重要,出了许多银子,让他一定要完成任务。
厉远山先前将任务难度估计的太大。如今轻易得手后。有点儿自鸣得意。
因为天资出众的缘故,厉远山除了年少时沦为孤儿受了些苦。从出师之后,他就没有翻过跟头。哪怕跟师门决裂,厉远山以一人之力,几乎让整个空空门日暮西山。
许久没有出山,厉远山还以为这次任务会有几分难度。谁料到,雇主千叮咛万叮嘱的任务对象,不过是一个毫无防范中心的小丫头。
想到这里,厉远山回头朝马车笑了笑。
车中人估计还要再睡上一个时辰,等到醒来时,他们离汉阳城已经很远了。
厉远山相信,纵然旁人见了他们,也不会认出车中人就是要找的人。至于厉远山,他本来的相貌,隔了这么多年,江湖上知道的人少之又之。更何况,厉远山为了保险起见,特地换了张忠厚老实的中年人面孔。
估摸着辛夷快要醒过来了,厉远山停下马车,钻了进去从马车中箱笼中,拿出了一根绳子一团抹布。他将辛夷的双手扯到身后去吗,然后用绳子捆了起来。
这还不够,厉远山手掐着辛夷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巴,将麻布塞了进去。
现在他们正在官道上,厉远山担心辛夷醒来时,大喊大叫引来外人关注。虽说他已经给她服下了变声的药丸,可是路人听到了她的求救,到底是件麻烦事儿。
辛夷是从颠簸中醒来的,刚醒来时,她便发现自己嘴中塞着麻布,双手被绳子缚在身后,牢牢地固定在马车中。
不止如此,辛夷身上还盖着薄被子,大热的天,她捂出了一身汗。
马车行驶时,发出极大的噪音,辛夷想把麻布从口中吐出,换来的只是一阵阵恶心。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辛夷有些绝望,眼睛肿流露出惶恐神色来。
她明明在家中刚上了茅房,然后回房间睡回笼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辛夷努力回忆着昏迷前场景,除了猛然间从背后抱住她,要将她打晕的男子,别的什么印象都没了。
从车壁上来看,这种一辆普通的马车,装潢并不豪华。
辛夷身上盖得被褥,也知是面料普通的薄棉被。她双手被绑的极紧,幸而双脚还是自由的。
她蜷起双腿,努力让身子往车壁上靠,想支撑着自己坐起来,看能不能想办法把背后的绳子弄断。
辛夷如此想着,也顾不得绳子紧勒的难受,慢慢往后蹭着。
被子从身上慢慢滑下,辛夷惊讶的发现,她的外衫竟然换过了。发现这些后,辛夷脸色一白,不由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好在,辛夷并未察觉出有何异样,这才将遇到采花贼的念头,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厉远山耳目灵敏,辛夷在车中的动静,他怎么会感觉不到。
趁着前后左右都没人时。厉远山掀开帘子,阴测测的望着辛夷威胁到:“小丫头,你最好老实点儿。还能过几天舒服日子。不然,厉某有的是法子让你听话。”
辛夷身子紧贴在马车上,双眼紧紧盯着自称厉某的中年男子,嘴巴被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厉远山瞧着她惊恐的神情,咧嘴一笑,重新将帘子给放下。
惊鸿一瞥下。辛夷看清楚了劫持自己人的模样。从面相上看他并不像坏人。甚至比她往常在街上看到的人,显得更加老实一些。
那个男人面上带着病容,也不过三十多的年纪。让人如何也无法将他与劫匪联系在一起。
意识到这一点后,辛夷反而有些绝望。他模样如此普通,寻找她的人,又如何能想到她会在这辆马车上。
到底是谁劫持了她?辛夷确信,她从来都没见过这个中年男子,难道是薛巧巧偷偷找了人来报复她?
随即辛夷又打消了这个假设,哪怕薛巧巧真有这方面的打算。可她一个大家闺秀如何能江湖人扯上关系。可怜她与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一次次遇到这种事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辛夷在中年男子的威胁下,只好老实的贴在车壁上,半靠在那里。
她倒是想把手上束缚蹭开,可不知这绳结到底是怎么打的。辛夷越挣扎。收的就越紧。到后来,那绳子几乎要勒进辛夷肉中。她只能放弃挣扎,另想办法。
又过了一会儿,辛夷腹中发出咕噜的响声,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
辛夷强忍着腹中不舒服,试着忍住那种不适感。但是她昏迷时,暂时停了反应的肚子,在辛夷醒来后,变本加厉的疼了起来。
靠在马车上,感受着肚子里翻江倒海,辛夷真是欲哭无泪。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被绑架已经够不幸了。求问苍天,为何不能让她的肚子不要这么不合时宜,在绑匪手里拉肚子,简直是惨绝人寰。
作为一个成年人,辛夷怎能容忍自己在公共场合出这种大丑。
她顾不得厉某人方才的威胁,用身子撞着马车壁,试图引起驾车人的注意。
辛夷用肩膀一下下的撞着马车,发出咚咚的门响。
赶巧,有一辆马车从他们隔壁经过,赶车人疑惑的看着发出声响的马车。
厉远山神色一暗,对辛夷开始不喜。他刻意放慢了速度,与旁边的马车拉开了距离。
等到前人过去之后,厉远山掀开车帘,恶狠狠的说:“小丫头,你最好老实点儿,不然我卸了你的膀子。”
一个老实人,说出如此凶悍的话,画面着实违和。辛夷快要憋不住了,害怕之情被生理上的难过冲散,她死命的咬着头,用头在车壁上撞着。
见到方才还安分的辛夷此刻像发疯了一样,厉远山有些担心。雇主要求的可是活的辛夷,万一她出了什么事儿,剩下的银子他照样拿不到。
眼瞅着前后很长的距离中都没人了,厉远山停下马车,拿下了辛夷口中塞的布团。
得到解放的辛夷,来不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几乎是尖叫着说:“我要下车方便,我肚子疼。”
话出口,辛夷才发现她的声音极其陌生。原本她的音色清脆嘹亮,语速快时如黄莺出谷。但是现在,就像破旧的风箱,喑哑中带着丝怪异。
辛夷被自己嗓音吓了一跳,肚子的疼痛,让她整张脸变得扭曲,她艰难的说:“我要方便。”
一个姑娘家将方便的话挂在嘴边,辛夷保证,她这辈子加上辈子,从来都没有这么丢人过。
厉远山看着她无比痛苦的神色,也判断出她不是在骗人。两人还有很长的路程要赶,厉远山也不想让辛夷弄脏了马车。
正好,他们停靠的地方,有一片小树林,厉远山上了马车,将辛夷一把拽了过去,要为她解开绳子。
等看到辛夷手上的绳子,已经快收紧到肉里时,厉远山哼了一声。看来这个小丫头,也不像表面上那么胆小怕事。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想着试图逃脱,这个小丫头着实不简单。
手得到解放之后。辛夷快速站起来,慌不择路的要往马车下跳。
厉远山眯着眼睛,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阴鹜的说:“你最好识相点儿,快点儿解决。否则,以后你方便,我就站在旁边。”
辛夷下了车便往小树林中冲,厉远山的话只听了个大概。
冲进树林之后,辛夷找了个荫庇的地方。解开裙子发现身上中衣中裤还是自己的。这才放下心来。
即使在昏睡中,辛夷也不想被一个男人看光。
她蹲下身子,肚子疼的辛夷直冒冷汗。好不容易的解决之后。辛夷顿觉畅快淋漓。
很快,辛夷发现了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她身上竟然没纸!
尴尬的局面,让辛夷一下子惊呆了。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经历一生中最窘迫的瞬间。
辛夷不想喊绑匪为自己送手纸,她犹豫再三,咬着牙从旁边植物上拽了几片宽大的叶子。
忍着强烈的不适,将身子处理干净之后。辛夷只能泪蒙蒙的感慨,还好这不是夏天。
她决定了,这件事儿一定要烂到肚子里,不能告诉任何人,辛夷拥有了除穿越重生之外的另一个独家秘密。
“小丫头,别玩儿花样。再不出来。我就过去了。”
中年男子不阴不阳的声音响起,辛夷慌忙的朝外走。她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荒郊野地的解决这种事儿,已经够丢人了,再被人看到辛夷干脆把脸挡起来。
厉远山看到辛夷出现在眼前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天知道,辛夷有多不想回到马车上。然而,车行至旷野,远近无人,辛夷就是想求助也找不到人影。
待辛夷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马车,厉远山毫不客气的将辛夷手再次捆上。
辛夷这次学乖了,也不争扎,让将双手背在身后。
当厉远山要堵上辛夷嘴巴时,辛夷慌忙说:“等等,天太热了,被子待会儿就不用盖了吧,我快热晕过去了。”
厉远山冷哼了一声,将布块塞到了辛夷嘴巴里,果真没再将被子盖在她身上。
马车再次行驶,辛夷双目无神的斜靠着,为眼前处境忧虑。
这个男子除了威胁,旁的一句话也不说。辛夷不知道他怀着什么目地,也不知他们将去往何地。
连马车是往东南西北哪个方向走,辛夷都不知道。
为什么她没有功夫,辛夷不止第几次痛恨自己资质太差,不适合练武。她要是能学点儿拳脚功夫,在遇到这种场景时,好歹能拖延一下。
上次在普运寺中,她被人像老鹰抓小鸡一般,轻松带走。
这次,祸从天降,辛夷什么也没干,不过是在家里上个茅房,也会被人带走。
想到这里,辛夷愈发气苦。
为了尽快远离汉阳城的范围,厉远山将车驱的极快。
大约过了三四个时辰,辛夷才吃到了今天的头一顿食物。饿了那么久,辛夷看到馒头,差点两眼放光。
她狼吞虎咽的吃着馒头,也不去看厉远山的神情。
天上晚霞红艳艳的蔓延在天际,好像一幅绚丽的织锦。要是换个时候,辛夷一定会仰头欣赏美景。
但是流落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想,辛夷只能咬着馒头,惆怅的望着晚霞。
上次她失踪时,还能盼望着柳元景来救她。
现在呢,辛夷只知道自己在不停的远离汉阳城。一路上,她不曾见到士兵的盘问。
柳元景不在,薛城在侯府中又处于尴尬地位。辛夷越想越惆怅,这次大概没人帮她了。
等到她失踪的消息传到了柳元景耳中,也不知过去多少天了。再等柳元景抽出时间来找她,辛夷不知自己到时是否还活着。
也许是因为黄昏的缘故,辛夷的思绪十分悲观。
厉远山吃完之后,二话不说,又将辛夷弄上了马车,按照先前堵上了她的嘴。
夜色慢慢降临,官道上鲜少有赶路的车辆。厉远山赶着马车,精神头十足。白天坐了那么久的车,夜里持续赶路,辛夷颠的胃酸都快涌上来了。
她倒有点儿感激嘴里塞的布了,好歹没让她在车上大吐特吐。
既然绑架的她的人星夜兼程,如此焦急的离开,辛夷有了模糊的猜想。
这个人伸手不错,能将她从那么多护卫的别院中悄无声息的偷出去,十有*是江湖上有名号的人。
辛夷自己没有多少仇怨,会和她过不去的人很少。左思右想,能花这么大功夫来绑架她的,也只有佑王了。
佑王尚未有封地,府邸在平京城,他们此次重点是否会是那里呢?
强烈的身体不适作用下,辛夷没能继续思考下去。为了缓解这种不舒服,她忍着难受进入了梦想。
马车外,厉远山眼神清明,一刻不停的驱着马车。
一天一宿不睡觉,对于厉远山来说,好像没有丝毫影响。
咚,辛夷脑袋撞在了马车壁上,疼的她从睡梦中醒来。
车帘将马车遮得严严实实的,辛夷看不到车外的场景,判断不出什么时辰。
歪着身子以极其别扭的姿势睡了一宿,辛夷身上骨头架子都快要散了,身体每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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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七章 同为薄命人
马车中的辛夷,回顾着发生的一幕幕,心中怨念横生。
为何别人绑架时,就不会遇到内急如厕的问题。退一万步,就算别人遇到了,也不会出现没手纸的情况。
这种窘到姥姥家的事儿,为何总掉到她头上。
辛夷悲叹,她以为重生是老天的对她的厚待。现在看,这重生简直是场开着外挂,尝试无数次跟死人擦肩而过的心跳大冒险。
前世,她连死都死的那么轻描淡写,今生怎能活的如此惊心动魄。
辛夷不知道她到底多倒霉,才能屡屡碰上性命攸关的事儿。万一哪个不小心,她的小命就要玩儿完了。
心念忽闪,辛夷觉得脖子处凉飕飕的,她到底造了什么孽。
车外响起铃铛碰撞的声音,辛夷收起方才的浮想联翩,竖起耳朵支愣愣的听着。外面似乎有成队的商旅路过,阵仗不小。
辛夷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能有人看出他们这辆马车的异样来。
铜铃互相碰撞,辛夷的心也跟着摇摆,恨不得冲出车去,让大家都瞧到她是被人掳来的。
门帘微微抖动,开了一条缝,光线从外面透了进来。辛夷这才发现,原来天大亮了,她这一睡一夜就过去了。
厉远山熬了一夜,面上不见分毫憔悴,他脸背着光笼罩在一片阴影中,压低了声音说:“老实儿,别想搞小动作,不然——”
他说话间,袖子中滑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辛夷目光落在匕首上,打了个哆嗦,咬着麻布连连点头。
好汉不吃眼前亏,万一这阴阳怪气的男人。抽冷子给她来一刀,她岂不是要吃了大亏。
威胁了辛夷之后,厉远山刻意让马车提速。超过了前面的商旅。
一车一马,比起商队的十几辆车马,还有错综复杂的人物关联,便捷了许多。
铜铃声越来越远,辛夷心情走向暗淡。
随着太阳上升,气温愈发热了。辛夷额头上开始沁出汗来。
睡了一晚。她的肚子总算不再像昨日那样翻江倒海。因为吃的少,辛夷现下也没了方便的尴尬。
想到这儿,辛夷伸手抚摸着扁平的肚子。劫持的人难不成是铁打的。不吃不是仍旧中气十足,辛夷现在已经开始饿了。
到底什么时辰才能停下来吃些东西,辛夷不想开口求吃的,一味忍耐。
厉远山习武多年,风餐露宿不在话下,他一心想要快些赶路,吃饭睡觉这种小事儿被他抛到了一边去。
午时到了。厉远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辛夷只能继续等。
前面是一片小树林,隔得老远,厉远山便听到了前面嘈杂的人声。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仆从的闲言碎语,眼神一下子亮了。
郊野外能碰到熟人。除了巧字。还能怎么形容。微风吹过,树叶抖动。厉远山连毛孔都跟着惬意了。
论起厉远山来,也算个人物,他之前在江湖上飘荡着,做了许多大案。官府明知道是厉远山所为,却迟迟不能破案。
后来厉远山年岁渐长,体力不如从前,索性隐姓埋名当起了富家翁。
闲云野鹤的日子没过几年,正当厉远山难耐寂寞时,当朝佑王忽而找上门来。
他们这些江湖人,一方面与朝廷对着干,鄙视朝廷。另一方面,又隐隐的想得到朝廷的肯定。
佑王刚开始派人来时,厉远山并不曾承认真实身份。直到对方拿出了招揽的诚意,厉远山才以真实身份与王府来人谈判。
江湖人不懂朝廷内部纷争,更不懂王权争斗,在厉远山眼里佑王安敏之是当之无愧的真龙血脉。
因为早年做下了欺师灭祖之事,厉远山在江湖人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年轻时他肆意妄为,不太在乎这些。
等到年纪大了,厉远山也开始计较起名声来,他不想将恶名带进棺材里去。
为了扭转江湖人的看法,厉远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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