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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封推]-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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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林如意恩爱多年。怎么会突然娶了颜玥做妾,是男人薄幸还是另有隐情。辛夷浮想联翩。
    似是看出了辛夷的脑中所思,黄士雅继续苦笑,无奈的说:“其中曲折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玉娘这段时间一直郁郁寡欢。有时间我想请你到府上与她说说话。玉娘一直很喜欢你,你也劝劝她。”
    话说到这里,黄士雅又觉得在一个没出阁的姑娘面前不好提这些夫妻之事。他本欲说,让辛夷开导一下如意,他心中只有她一人,觉得不合适这才作罢。
    当初救林然昏迷之时,辛夷受了黄府不少照顾,林如意又是林然的亲姑姑,她欣然应允并无勉强之处。
    得了辛夷的准信儿。黄士雅松了口气,接着又想起一件被他遗忘的事儿,有些讪然的说:“对了。有件事儿忘跟你说了,桂香跟着我们一起来汉阳了。‘
    猛然听到桂香辛夷还没反应过来,脑袋转了一圈后,她反应过来,顿时像吞吃了苍蝇一样。
    辛桂香怎么就阴魂不散,她走到哪里。这个人都要刷刷存在感。
    当然,明面上辛夷还不能将这些厌恶摆出来。她勉强笑了笑说:“看来桂香与你们有缘,汉阳是个好地方。“
    黄士雅心大,也不知辛夷与辛家的龃龉,爽朗笑道:“本来也不该将人家的女儿带走这么远,只是黄豆哭闹着非要桂香一起来。我只好到辛家抹开脸,将桂香一起接走做个玩伴。“
    听了缘由,辛夷只能感叹辛桂香确实好命。听黄士雅的意思,她不是以奴婢之身跟着来的,黄豆这么喜欢她,将来运气好她兴许还能做个夫人。
    就算运气不好,只要桂香愿意为妾,黄家也不会亏待她的。
    “哦,这样也好,说起来也是很久不见了。“
    黄士雅没听出辛夷话语中的冷淡来,还以为她怀念姊妹之情,遂热情的说:“这不难,等你到府上看玉娘时,可以和桂香多说儿话。”
    见黄士雅会错了意,辛夷十分尴尬,岔开话题:“到时再说吧,改日登门拜访时再谈这些。”
    和辛桂香多说话,辛夷宁愿和家中旺财聊聊天,也不想和她这只养不熟的白眼狼打交道。
    念及颜玥这一出,辛夷越想越反胃。难不成这世间没男人了,一个个都惦记着表哥。
    颜玥当初对黄士雅粘的紧,辛夷十分看不惯,她能如愿以偿嫁到黄府,实在让人不爽。
    想到偏心到没边儿的黄老夫人,辛夷对林如意的处境十分同情。好在,黄士雅还是念旧情的人,无论前情后事,至少他现在愿意站在林如意这边,也想办法解决着妻子和母亲的冲突。
    至于硬要插到黄林两人之间的颜玥,辛夷只能祝她自求多福了。
    从颜玥到薛四小姐,辛夷真真发现,表妹们的战斗力还真是不容小觑。
    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辛夷心里涌起一个荒谬的想法,也许哪天薛四小姐也会像颜玥一样上位成功了。
    无论辛夷还是黄士雅,都有太多话要说,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还多。
    两人相谈甚欢,也只有师况这种脾气的人,能在旁边毫无怨色的陪着。换了另一个人,早就有拔脚离开的冲动。
    吃饭总有结束的时候,辛夷和黄士雅最后还是告了别。她本想抢在黄士雅面前结账,谁知黄士雅早就让人提前结过账了。
    盛情难却,辛夷记下了黄士雅的住处,打算改日登门拜访。
    这一顿饭吃完后,一下子知道了太多事,辛夷逛街的心情也若了不少。
    关于赚钱,她倒想起一桩好方法,具体实施起来又有些麻烦。今日最大的收获,应该就是得到了林然的消息。
    想到林然,最近隐隐受困于感情的辛夷,忽然浑身一松。L
    ps:谢谢绯玲的打赏,么么哒

  ☆、第二三六章 丽人楼

(明天替换,对不起看牙医了,没心情码字,这章写了一千五百字。)
    树梢绿了,叶子黄了,春去秋来,斗转星移,二十年年过去了。
    皇甫英手指摩挲着那张被他看了无数遍的请帖,莫如雪三个字,笔墨已经有些晕染。
    他怎么也没想到,世事会如此巧合,多年未见,再相见却是在这样的情景下。他几乎无法想象,那个眉目明艳张扬的女子,有朝一日也会缠绵病榻。
    二十年前,那个女子张扬炽烈,就像一朵带刺的蔷薇花,打动了无数少年的心。那时,皇甫英还是药王谷中学徒而已,自诩天资聪颖,跟着师傅出来协同诊治。
    两人的相见,皇甫英此刻想来,鲜活的就像刚刚发生过一样。
    草长莺飞的二月天了,少女扬鞭在野外策马,马儿受惊后,少女被摔到马下,扭伤了脚腕。皇甫英背着药篓在郊外采药,刚好碰到了受伤的莫如雪。
    容貌美艳,又透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张扬精神的莫如雪,哪怕受伤时都不低头乞怜。她昂着头,跌坐在草地上,马儿在她身旁不安的嘶鸣着。
    年少的心动,往往是没有理由又来的如此突然,就在那一刻皇甫英动心了。
    明明莫如雪才是需要帮助的人,皇甫英却像做错了事一样,小心的问:“我可以帮你么?”
    莫如雪一袭红衣。坐在才能盖过马蹄的草地上,直爽大方的说:“我是莫如雪,将军府的小姐。你是谁,谢谢你来帮我。”
    其实她的自我介绍有些多余,皇甫英初来凤翔,听到名字最多的就是这个爽朗大方的少女。他曾在街上,在莫如雪擦肩而过时有过惊鸿一瞥,自那后便将她名字记在了心底。
    “我的名字是皇甫英,是药堂的学徒。”皇甫英低着头小心为莫如雪包扎着脚腕。脸红了一片。
    那一刻,他很希望他不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徒。如果他是正式弟子的话,眼前笑容明丽的少女或许会多看他一眼。
    他的身份,实在是太低微了,低到他在少女面前只能讷然无言。
    莫如雪妙语连珠。哪怕在皇甫英为她正骨头时,都没喊一声痛,即使额头沁出了汗珠。
    她的笑声恍如银铃,并不因为身份高贵对皇甫英显出丝毫轻视来,莫如雪亦不怕生还打趣皇甫英,说他文文静静的像个小姑娘。
    皇甫英听了,心中有些酸又有些涩,唯独没一丝恼意。
    他亲自牵着马将莫如雪送回了府邸,莫将军一点儿架子也没有。一家人请他共进晚宴。
    往后去,皇甫英与莫如雪的交集并不算多,她是将军之女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学徒。怎么能奢望着靠近她。
    一个偶然的机会,莫如雪得知皇甫英是药王谷的学徒,她当时神情十分喜悦,还怪他太过平易近人故意隐藏门楣。
    每当莫如雪那双仿佛秋波万顷的眸子扫向自己,皇甫英整个人都快醉过去了。
    “药王谷的传人都那么厉害,皇甫英。我相信有一天你也会成为人人称颂的神医的。”
    少女的声音婉转如莺啼,落在皇甫英耳中却振聋发聩。像一道碑刻在他心底。
    从此之后,他学医更加刻苦,头悬梁锥刺股,只为早日成为莫如雪口中的神医,只为她目光中的赞许。
    后来,后来他到底成了名医,只是他与莫如雪之间从未有故事发生,当然也没后续。
    只是,在听闻莫如雪许人的消息后,他在寒夜中立了一整夜。只是在莫如雪出嫁那天,他捧着酒壶狠狠醉了一夜。
    在娘亲的操持下,他也有了性情温婉的妻子,还有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生活一直很圆满,直到妻子因为意外跌落山谷去世,皇甫英才恍然发现他已经不年轻了。
    推辞了娘亲为他续弦的建议,皇甫英带着儿子皇甫弦,两人相依为命连妾侍都未纳一房。
    这么多年了,入了皇甫英梦的,有时是陪伴他多年的妻子,有时是多年未见的莫如雪。
    梦中的莫如雪,还是那么张扬明丽,尖尖的瓜子脸水灵灵的大眼睛,眼神中从来没有忧愁,永远都是青春的模样。
    心上人已经披上了嫁衣,成为别人的娘子,自己也有了娇妻弱子。这么多年来,皇甫英从未踏足过凤翔。
    二十年了,皇甫英到凤翔后闭门不出,连打听莫如雪的心思都没有。
    那时,他是动过心的吧,皇甫英记得还年轻的自己,独处时脑袋中翻来覆去都是莫如雪一颦一笑的样子。
    哪怕是她没有任何深意的客套话,皇甫英也放在心中慢慢咀嚼,那时的他多像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少女。
    皇甫英觉得他那时真的像个少女,懦弱多情又羞涩,要是他能大胆些,直接向莫如雪表明心意,就算被拒绝也不会天天辗转反侧了。
    归根结底,少年时的他,在感情上就像一张白纸,而莫如雪像一支盛开的梅花。她毫无征兆的,在他纯净如白纸的心湖上绽放。
    往事已随风逝去,莫如雪也未曾对他动过心,这样贸贸然的找上去,皇甫英怕破坏了她平静的生活。
    女子的名节很重要,皇甫英只知莫如雪的夫君姓徐,对其品性和家世都不了解。
    莫如雪身为将门之女,身子骨一直很好,她怎么会有寻求药王谷传人帮助的时候。皇甫英发现他心乱了,这么多年来。她过的到底好不好。
    又一次,皇甫英有些不确定,他心中那个明媚动人的女子,真如他设想的那样,一直过着平静幸福的生活么?
    皇甫英将那张请帖认真收了起来,快了,明日他就要见到莫如雪了,可以亲自去看看她到底过的好不好。
    “少爷好。”
    “爹爹一个人在屋中做什么,你们让开下,我找爹爹有事。”
    清朗的少年声脆生生响起,皇甫英有些慌乱的打开一本书,将这张请帖夹在书中,然后又打开那日齐文鸢拿来的针灸甲乙经认真的看了起来。
    皇甫弦迎着光走了进来,脖子上的银项圈闪闪发亮,他眉目极其英武,并未遗传到皇甫秀的清俊和亡妻的婉丽。
    他大步走上前,用手撑着桌子笑嘻嘻的说:“爹爹,您还在看医书啊,那个丫头送来的书就这么好么。我还以为您看那丫头可怜,故意放水呢。”
    此刻提起齐文鸢来,皇甫先语气轻松听不出任何不满来,皇甫英斜了他一眼:“文鸢是故人之女,那日是你太顽劣,她不与你计较已经很大度。”
    “吓,我堂堂儿郎,怎么会与她一个小丫头计较,爹爹未免太小看我了。儿子过来是想问下,我在这里闷得无聊,可以跟着您出诊么?”
    皇甫弦眼珠一转,带着祈求将这话说了出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小丫头戏弄了他。这个亏,他皇甫弦可不愿这么算了。
    “唉,你要跟着我可以,但是不许离我半步,切记。”
    “知道啦,爹爹如今话怎么越来越多了,我也看医书去啦。”
    得到应允后皇甫弦哼着小曲儿离开了,独留下皇甫英在他身后叹气。
    他是真的不太明白,他性子一直平和妻子也是个温婉女子,为什么生出这么一个跳脱的儿子来。皇甫英一直对儿子寄托着厚望,希望他能在医学上有所造诣。可如今情景,他虽天资聪颖,可学起习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何日才能有成就。
    “娘亲,明天药王谷传人就要来了,女儿真的将他请来了。”齐文鸢搀着虚弱的莫如雪,把她带到院子中晒太阳,满是喜悦的说着。
    春桃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吵嚷着:“夫人,您不知道小姐在好多人面前侃侃而谈,一点儿也不紧张。奴婢看着好多人拉来一车一车的礼物,真是吓坏了,害怕那神医连面都不见就将我们给赶出来。”
    “哦,鸢姐儿真的在很多人面前讲话了么?”莫如雪脸上浮现着欣慰的笑容,慈爱的握着齐文鸢的手。
    “嗯啊,虽然我有些害怕,不过想想为了娘我就一点儿也不怕了。”
    “夫人,小姐当时真的很厉害,当神医的侍从念到小姐名字时,她手捧着一本书,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毫不慌乱的走了进去。您是没看到,等到神医宣布,决定接诊齐府病人时,外面那些人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呵呵,是么,我鸢姐儿如此风光,我这个做娘亲的也与有荣焉。”
    齐文鸢晃了晃莫如雪的胳膊,撒娇道:“娘亲,您就别听这丫头胡吹了,其实很简单的啦。都是女儿幸运,刚好在市坊中寻到了孤本医书,这才打动了皇甫神医。对啦,娘亲,那皇甫神医好像知道您的名字呢。”
    借着这个机会,齐文鸢将心中疑问抛出,她总感觉在听到娘亲名字时,那个中年美大叔的神情有些怪异。
    “皇甫,这个姓氏确实有些熟。让我想想,娘的记性是越来越差了。”莫如雪皱着眉头思索着,片刻后她眉头一展。L

  ☆、第二三七章 兄妹相认

人就是这样,一直吃苦也就罢了。
    可是当某一天发现,自己原来不用吃苦,心智不够坚定的人,反而会埋怨解救自己的人出现的太晚。
    眼前年轻男子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兄长,梨香咬着唇,努力不让眼泪往下落。
    青松热切的眼神,让梨香心中稍感宽慰。
    当年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了钱府奴婢,一直以为是兄长抛弃了自己。在病痛之中,梨香最盼望的就是哥哥出现把自己接走。
    可是自始至终,梨香都没等来黑娃哥。后来她身子稍好了些,听闻钱府的老爷是个专门玩弄幼女的大变态。
    梨香年幼,太过害怕,最终想了种种办法,终于逃出了钱府。
    只是她本是弱龄女子,出了门无依无靠,又被钱府人追踪。茫然之下,错信了热心的农家大娘。
    结果,安大娘却是面甜心狠的,给了梨香几顿饱饭,转手就把她卖给了人贩子。
    于是,年纪小小的梨香,才出狼窝又入虎穴。这一路来,梨香恨过怨过,但是仍然幻想着,某日兄长会出现,将她接走。
    穗儿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梨香,羡慕的问:“他真的是你哥哥么?”
    大街上人来人往,并没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形。
    梨香的眼泪说来就来,她泪汪汪的望着青松哭声喊了声:“哥哥,你怎么现在才来。那年在庙里。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钱府,心里好害怕。”
    青松带来的两个小子都是眉眼活的人,出了趟门。碰到兄妹相认,立马出言恭喜:“原来这位就是青松大哥的妹妹,生的果然秀气。兄妹相认的好事,要不嫌弃,我们哥俩儿做东请妹妹吃一顿。”
    “我家妹妹生的当然好,丫儿,你在哪个府上做事。哥哥找你找的好苦。走,今日哥哥带你吃好吃的去。”
    青松找到妹妹。人逢喜事精神爽,迫不及待的想和妹妹叙旧,想把她带到身边。
    穗儿回过味儿来,手臂挽起梨香。悄声问:“这真的是你哥哥么?你还有个哥哥,真好。”
    在丽人楼里待久了,穗儿对于亲情的渴望,不是片言只语能说的。
    只可惜,她是把自己亲生爹娘卖进来的。有那么一对狠心的爹娘,穗儿注定这辈子没有亲缘。
    听到青松如此说,梨香忽然有些不自在,她不知如何开口说自己现在的处境。丽人楼不是什么好地方,她怕哥哥听了。会产生隔阂,嫌她丢人。
    毕竟,在寻常人年中。跟青楼姐儿扯上关系都会惹人耻笑。
    可是好不容易看到脱离丽人楼的希望,梨香怎么舍得轻易放弃。她又拿不准兄长现在的地位,担心即使说了,他也没办法将自己救出去。
    丽人楼在汉阳城,也是数一数二的青楼,背后靠着官家。但凡烟花酒肆还有赌坊。没有背景也是开下去的。
    梨香虽然跟穗儿交好,却怕她回去通风报信。为了保险起见,梨香扭头对穗儿说:“我跟兄长失散多年,想和他单独说会儿话,你能等我一下么?”
    “好的,你说吧。”
    穗儿腼腆一笑,不曾有阻拦之意。她和梨香先后进楼,两人关系极好,又怎会误了她的事。
    这时,青松也看出些不同来,他顺着妹妹的意思,一起走到了旁边。
    没了外人,梨香嗫嚅着开口:“哥哥,我现在叫梨香。”
    “梨香,名字不错。不过哥哥没见你时给你起了个名字叫青竹,路青竹这个名字喜欢么?”青松被寻到妹妹的欢喜冲昏了头,根本没察觉出梨香的反常来。
    路青竹,梨香在心中念了一下,唇角露出一抹苦笑,她略带哀怨的说:“我自从逃出钱府之后,又冷又饿,躲躲藏藏着了人贩子的道。她们把我和几个小姑娘塞到马车里,一路驱驰,最后来了汉阳城。”
    乍然听到妹妹是被人贩子拐走了,路青松咬牙切齿的骂了句:“这群断子绝孙的乌龟王八蛋,你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久违的关怀,让梨香泛起涟漪,她感激的摇摇头:“都是过去的事儿,能侥幸活命,已经不错。”
    这句话说后,梨香再次哑声,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惹得青松分外心疼。
    青松从兜里拿出来一小锭银子,往梨香手里塞,怜惜的说:“哥哥今天出门没带多少钱,这点儿银子你拿着,待会买些东西给小姐妹们,也好有个照应。”
    手心里握着温热的银子,梨香一咬牙,低着头闷声道:“哥哥,你以后别认我了,我给爹娘丢脸了。人贩子把我卖到了丽人楼,我给祖宗蒙羞了。”
    大华国十分看重女子贞洁,信奉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烟花柳巷的出身的女子,一辈子都会打上耻辱的烙印,到哪里都会被人轻视。
    梨香说完之后眼泪滚滚流下,身子一抖一抖的。
    丽人楼三字,让青松脑袋一下炸开了,他虽然为人正直本分,从未在烟花之地流连过。
    但是青松身边都是男人,没见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对汉阳城中有名的青楼红馆还是有印象的。丽人楼单听名字就引人遐思,又何况它在汉阳城中名气颇大。
    得知妹妹沦落到了那种地方,巨大的自责和懊悔将青松淹没。
    分别这么久,梨香又大病过,见青松这模样还以为他嫌弃自己。在楼中积压的委屈,让梨香倔起性子擦干眼泪,故作坚强的将银子推了过去:“这银子我不要了,妹妹让祖宗蒙羞,哥哥以后也不要认我了,免得让爹娘九泉之下难安。”
    青松这才回过神,他伸手紧紧抓着梨香的胳膊,坚定的说:“你是我的妹妹,这世上哪儿有哥哥嫌弃妹妹的。梨香,你等着,我一定要会去丽人楼把你赎出来。这银子你先拿着,等我接你回家。”
    在知道妹妹被卖入了那样腌臜地方后,青松胸膛中有火焰烧着,恨不得就此把妹妹带走。
    当年离开时,妹妹还是那么小的人儿,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大姑娘。为何她偏偏如此命苦,青松胸膛好像落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
    爹娘要是知道妹妹受了这样大罪,一定会怪他没照顾好妹妹。
    青松现在万分后悔,当年他就不该听信了牙婆的话,将妹妹卖到钱府去。若是他当时能多打听几家,也不会有后来的事儿。
    事已至此,青松觉得自己对妹妹亏欠良多,言语之上无一丝嫌弃之意。
    两人在旁边说话,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穗儿在一旁等着看梨香又哭又笑的模样,心中不由害怕。
    她们一起出了门,万一梨香跟着兄长扬长离去,等她回到丽人楼一定逃不开一顿责罚。
    穗儿越想越害怕,忍不住高声喊到:“梨香,我们该回来去,不然小姐又该骂了。”
    两人伺候着不同的姐儿,穗儿跟的花晴,脾气暴躁一时不如意就要破开大骂,动辄打骂下人。只因花生着一副好相貌,老鸨也就纵着她,没有深管。
    喜姝性子清高不爱费唇舌,但是对手下赏罚分明,梨香要是误了她的事儿,少不得打一通手心。
    于是听到催促后,梨香跟青松告别:“哥哥,我先走了。不管你会不会去找我,今日见了你,我也此生无憾。只要哥哥你好好的,光宗耀祖,妹妹就叩谢神佛了。”
    不得不说,在丽人楼待久了,看着姐儿们迎来送往,梨香不知不觉中跟着学了许多心计。
    她明明盼着兄长早日来接自己,却故意摆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想引出兄长的愧疚心。
    果然,路青松在听到她的话后,狠狠给了自己两耳瓜子发誓道:“都怪哥哥没本事,梨香你等着。不出两日,兄长一定将你带出丽人楼。”
    这两耳瓜子打的响亮,路人的目光跟着投了过来。梨香设计了亲哥哥,心里过意不去,嗯了一声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梨香和穗儿并肩离开,频频回头。青松像石化一样,一直待在原地,傻傻的望着她离开。
    要是以前,遇见了妹妹,青松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将她带走。跟了辛夷这么久,青松遇事儿也开始动起了脑子。
    丽人楼不是小地方,他要是不打一声招呼将妹妹带走,恐怕会引来麻烦。
    青松一个人也就罢了,他现在是辛夷的下人,对方当然会冲辛夷而去。辛夷对于青松来说就是再生父母,他怎能让她为难。
    还有一点,丽人楼到底不是好地方。青松怕事情闹大之后,妹妹以后没有好出路。她现在年纪毕竟还小,只要从丽人楼带回来,改名换姓,以后嫁的远些也能平安顺遂的过一生。
    作为兄长,青松为梨香考虑的很长远。此时,直接将梨香带走,才是下下策。
    即使明白这个道理,青松还是十分难过。寻寻觅觅那么久,要不是今日偶遇,他怎么能想到,妹妹竟然会流落到这种地方。
    青松甚至不敢多想,如果他没有跟着辛夷来汉阳城,如果他今天没有偶遇妹妹。L

  ☆、第二三八章 意外之外

种种假如,纷至沓来,朗朗明日下,青松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街上人声鼎沸,落入耳中分外飘渺
    直到梨香与穗儿身影消失,青松犹在梦魂之中。他庆幸自己今日上了街,在还有挽回余地的时候,遇到了妹妹。
    青松不敢想象,若他与妹妹在同一座城中,错肩而过,没认出彼此来。有朝一日,他知道妹妹流落在烟花之地,又该作何反应。
    要真到了那种境地,他一定会肠子都悔青了。
    爹娘离开的早,只撇下了他和妹妹。青松从小就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妹妹,如今妹妹受了这么大委屈,他怎能坐视不理。
    要不是能力有限,青松真想一把火烧了丽人楼。
    出了这事儿,青松挑礼物时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在之前他已经挑好了大件儿,剩下的即使没挑好也无关痛痒。
    丽人楼中,喜姝闲极无聊的磕着瓜子。还不到黄昏,楼里还不到开门迎客的时候,她也不愿和楼里姊妹坐在一起,争奇斗艳互相攀比。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在泥里,你争我抢又有什么意义。
    窗外天朗气清,喜姝望着外面澄净的天空,感慨身世浮沉。
    蹬蹬蹬,门外传来了上楼梯的声音,喜姝慵懒的歪过身子,目光移向门口处。
    “小姐,我回来了。”
    “进来吧。”
    梨香声音喜姝如何不熟悉。直接唤她进门。对于这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小丫头,喜姝还是极为满意的。
    毕竟,她们这些做姐儿的。见惯了逢场作戏的男人,也看多了姐妹间的争风吃醋。有一个知晓分寸的丫头在身边跟着,也省心了许多。
    投桃报李,喜姝平日对梨香也不算苛待。
    梨香进门,将胭脂膏子放到了喜姝的梳妆匣中,接着又整理起匣中首饰。
    作为丽人楼的头牌,喜姝平日从恩客手中收到的珠宝首饰不计其数。梨香每每收拾起来。都艳羡非常。
    她不知外面官家小姐穿戴如何,但是在楼里。喜姝娘子的首饰绝对是最好的。连妈妈有时见了,都要眼红的玉镯,定然不会是凡品。
    今日在外面遇到了失散已久的兄长,梨香心头巨浪一直翻涌。到现在还没压下去。
    她手上整理着各色钗环,脑中却回忆着今日和青松见面时的情景。梨香反复推敲着,兄长今日说的话,到底几分真心实意。他会不会如约前来给自己赎身,想到赎身梨香心又是一紧。
    进了丽人楼,想干干净净的出去,可就难上加难了。楼里的姐儿,哪个不是年老色衰了,老鸨觉得无利可图后。才会允许旁人为其赎身。
    要么就是楼里姐儿凭着个人本事,哄着恩客用几倍的银子,帮自己赎身。
    像梨香这种小丫头。面容清秀,好好培养两年就是颗好苗子,老鸨如何舍得轻易放人。
    今日匆匆一面,梨香没来得及过问兄长的财力。若是到时老鸨狮子大开口,她们兄妹俩该怎么办。
    梨香曾在心里想过,看兄长情形。至多不过是大户人家得力的小厮。
    一个小厮来给丽人楼的丫鬟赎身,那笔银子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一个没有背景的人。想要把人赎出去,老鸨一定会趁机漫天要价。
    “梨香,今日外面可有什么新鲜事儿发生?”
    喜姝百无聊赖,最近没接到什么帖子,不曾出去赴宴,便开口问梨香。
    出乎意料,梨香手脚不停的整理着梳妆台,好似没听到喜姝的话一样。喜姝看着她出神的样子,皱起眉头,扬声道:“梨香。”
    咣当,梨香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金钗坠地,她慌忙弯腰捡了起来,告罪到:“小姐,奴婢笨手笨脚摔了簪子,还请责罚。”
    平日里,梨香从未出过这样不走心的错,喜姝摆摆手懒洋洋的说:“算了,金子又摔不坏。你今天怎么有些魂不守舍,方才与你讲话,充耳不闻。”
    喜姝的话,正戳中梨香心事,她呐呐不语,不知该如何解释。
    刚才整理梳妆匣时,梨香反复想过,要出丽人楼,最好能有人帮她说话。
    老鸨虽然轻易不会放人,的那是要是楼里最红的姐儿,能替她说句话,兴许她就多两分希望。
    喜姝才艺双绝,在楼里有着超凡的地位。老鸨虽然对手下姑娘苛刻了些,但是对于当红的姐儿,还是不敢太过的。
    在楼里,喜姝就是当之无愧的摇钱树。要是喜姝能帮梨香说话,老鸨总不至于提出太离谱的要求来。
    想到这里,梨香放下手头活计,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原本懒洋洋歪在美人榻上的喜姝,冷布丁被梨香这一跪,不由半直了身子,啧啧称奇道:“不年不节的,你跪我作何,难道想讨红包?”
    四下无人之时,喜姝并不像在常人面前那样高冷,因此梨香才会有求助她的心思。
    被喜姝调侃,梨香不曾露出丝毫不快,反而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说:“小姐,奴婢今天在街上遇上了失散多年的亲哥哥。”
    喜姝听到这里,完全来了精神,她从美人榻上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趣的说:“你且起来回话,将今日之事说个清楚。”
    “是。”
    这种街上认亲之事,喜姝以前只从话本里戏台子上看过,生活里这是头一遭。
    梨香熟知喜姝的性子,起身之后,将今天遇见青松的事儿原原本本告诉了喜姝。
    回丽人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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