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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封推]-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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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笑,比哭还要伤痛。
    柳元景完全不知辛夷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他慌乱的从身上拿出手帕,手忙脚乱的为辛夷擦着脸上泪痕。
    狭小的马车,被莫名其妙的悲伤充斥着。
    辛夷推开了柳元景的手,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世子,我可以逾矩一次么?”
    “我早说过,你我之间,没有世子。”
    “停,这次听我说,”辛夷抬起手,打算了柳元景的话,“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恐怕达官贵族中有大把的人想把女儿送到府中为你做妾。”
    “我没有这个想法,我并非贪财好色的人。”
    柳元景怕辛夷误会,出言解释。
    方才旖旎尽数消散,辛夷脸转向车壁,呵呵之后说:“我相信你不是好色之徒,你先听我说,好么?”
    见她情绪不对,柳元景只能按捺住心中不安,回到:“好。”
    车外,师况忽然小声说了句:“蠢货。”
    青松在旁边没听分明,好奇的问:“前辈,您说什么?”
    师况看了一眼马车,又看了青松一眼,悠然道:“又是大雁南归的时候了。”
    天上,一队大雁,像风筝一样飞过,青松抬起头,不晓得师况为何关注起大雁。
    前辈就是前辈,青松如此安慰自己,他只是一个小厮,怎么能明白世外高人的内涵。
    车厢内,辛夷深呼吸平复着情绪,收住了眼泪,然后自嘲到:“以我的身份,到国公府做妾,在别人看来也是三生有幸的事。”
    “辛夷,你是一个特别的女子,不要如此妄自菲薄。”
    “你错了,我不特别,我很俗气。我不想做一个特别的女人,被人圈在后院之中,做一只金丝鸟。”
    辛夷说这话时,已经调整好情绪,目光坦然与柳元景对视。
    柳元景还想说些什么,辛夷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又说了一句:“我是一个很俗气的女人,只想做一个俗气的妻子,与未来夫君过着举案齐眉的日子。”
    一句话,让柳元景所有的言语。尽数哽在喉中。
    他的妻子,意味着未来的国公府夫人,以辛夷的身份不会被勋贵人家锁接纳的。若是辛夷成了国公府的女主人。头一个不答应的就是他的爹爹。
    也就是瞬间,柳元景心中生出无力之情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到了此刻方知,原来他连普通人都不如。
    若是没有国公府世子这个身份,他许辛夷一个妻位又如何。她是第一个闯入他心扉的女子,也是头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
    可是,这么多心动。连一个妻位都无法许给她,柳元景心好像被石头砸中一样。
    他忍住胸中苦涩。干巴巴的问了句:“如果我能许你妻位,你可愿意与我白头偕老。你相信我,国公府的如夫人,与寻常人家不同。”
    辛夷冷笑一声。怜悯的望向柳元景,轻声说:“没有如果,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如果。”
    听到这里,柳元景心中大恸,低吼一声,直接将手砸向了马车。
    马车在柳元景的愤怒下,从他拳头所碰出,显出裂纹。
    辛夷心情复杂,选择闭上眼睛。不再去看柳元景。接受一个人需要勇气,拒绝一个人同样需要勇气。
    柳元景不是不好,只是两人之间实在差的太多。多的辛夷无法说服自己。
    如夫人说的再好听,也只是个妾。一个女人,要是把所有希望都放在男人的宠爱之上,实在太可悲又太可怜。
    爱情这东西来的快,去的也快。辛夷相信柳元景不会是朝三暮四的人,相信他会待她始终如一。
    可是柳元景还会有别的女人。辛夷可以自私的不去顾及别人的感受,但是她无法忍受与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如果她心爱的男人。是别人名义上的男人,长久以往辛夷会疯掉的。
    所以,在还能控制自己这颗心的时候,辛夷选择拒绝。她不想为一份注定没结果的感情,付出太多的感情。
    柳元景的恩情,他对她的好,她会铭记在心,但是也仅仅如此。
    马车一直走着,车上的人,各自在痛苦中挣扎。
    凭借柳元景的权势,他根本不用征求辛夷的意见,喜欢她大可抬进府中,哪怕没名没分旁人也无置喙余地。
    但是,这是他头一次动心的女子,他怎么忍心,如何舍得去伤害她。
    静静望着紧闭双眸的辛夷,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庞,想着她过往的一颦一笑。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就此放下么,只要想到辛夷会嫁给别人,柳元景就像被钝刀子割肉一样难受。他怎么舍得自己的心上人,嫁给别的男子,冲着别的男人展露笑颜。
    娶她为妻?柳元景相信,只要他向父亲提出这个要求,父亲会用无数手段拆散他们。
    更重要的是,若是他提出娶辛夷为妻,恐怕有不少女子要与她为敌。
    多少人因着种种目地,觊觎着国公府世子夫人的位置,要是让辛夷一个乡下丫头得了,他们岂会甘心。
    比起辛夷嫁给别人,柳元景更害怕她会失去生命。失去她,是他无法承受的结果。
    柳元景贪婪的看着辛夷小小的嘴巴,秀气的鼻子,这个小人儿让他又爱又恨,如何能放手。
    还好,柳元景安慰自己,辛夷离及笄尚有一段时间。在这几年,他会想方设法,努力让辛夷成为自己的妻子。
    只要他足够强大,就可以庇护辛夷,让她不受众人的威胁和轻视。
    辛夷能感觉到柳元景的目光,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视而不见。一无所有的人,该拿什么去回应感情。
    重生归来,辛夷不是为了做一只让人宠爱的金丝鸟,她想靠自己的力量过上另一种生活。
    马车一直走着,车中人不再说话,车外人除了师况,无人知晓这一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更没人能想到,身份尊贵如世子,也会为情所苦。
    乔正臣在大门前接连守了好几天,每日从巳时等到未时,怀中抱着他之前精心准备的美人图。
    只是这几日,这扇门鲜少打开,偶尔有人出来进去,面上神色十分难看。乔正臣有心上前搭话,一句话没说完,便被人不耐烦的打发。
    为了攀附侯府乔正臣锲而不舍,再次来到了辛家。
    柳元景护送着辛夷归来,经历上次普运寺劫持之后,他对辛夷的安危十分看重。L

  ☆、第二二九章 被人守株待兔

已经差点失去过辛夷一次,柳元景不敢再承担这样的风险。
    虽说已经入城,柳元景却不敢有半点疏忽。谁知道佑王会不会心怀不忿,对辛夷进行报复。
    他如今已经看的分明,对于英国公府佑王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对于辛夷佑王肆意妄为毫无顾虑。
    他这次劫持辛夷,就是为了试探她在柳元景心中的份量。只是明知是计,柳元景还是义无返顾的来了。
    看着辛夷安恬的面容,柳元景实在无法想象,要是这副容颜被鲜血覆盖,会是什么模样。
    “吁——”
    “这么快就到了。”柳元景自言自语,有些怅然。
    好不容易将心中话说出口,心上人不为所动,将他拒绝的彻底。饶是如此,柳元景仍然不舍得离开,还想和辛夷多待一会儿。
    马车停了了下来,辛夷再也不想在车内待下去,她刻意不去看柳元景的脸,身子向前弯腰出轿。
    快下车前,辛夷身子停了下,背对着柳元景说:“今日之恩,辛夷铭感五内,愿来日结草衔环报答。”
    “你,何必呢。”
    柳元景叹着气,说了这么一句话,眼睁睁看着她下车。
    “还请世子回去吧。”
    车外,辛夷抬头看着明朗的天空,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终于回来了,她松了口气。为了小命她以后要慎重一点儿了。
    “辛姑娘,你终于回来了。”
    一直守候在门前的乔正臣,在看到马车出现时。苦候已久产生的烦躁顷刻消散。
    尤其在看到马车上的侯府标识后,更加坚定自己决定的正确性。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天,果然没有白费功夫。
    乔正臣来前特地换了身崭新的长衫,此时抱着画轴,站在阳光下发带随风而舞,一时间倒有几分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辛夷眼睛微眯,乔正臣脸上的笑容。在她看来分外刺眼。
    刚刚在马车中,因着柳元景压抑的心情。此刻转化为怒火。
    好你个乔正臣,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难道她辛夷脸上写着好骗两字。
    他要是不打着借她往上爬的心思。好好的卖他的画,兴许她大发慈悲两人互不打扰。
    但是他一次次卖弄聪明,在她面前出现。
    辛夷想到这里,脸上浮现出笑容,意味深长的说:“原来是乔公子,好久不见,幸会幸会。”
    也许是乔正臣太过激动,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他,没从辛夷的反应中感觉出不对来。反而谦卑的说:“承蒙辛小姐厚爱,还能记得在下。”
    “辛夷,他是谁?怎么看起来不太正派。你要注意安全。”
    马车外的对话入耳,男子的声音,在柳元景听来无端觉得谄媚,他掀起来帘子没好气的说。
    “咳,这是上次听雨斋的乔公子,你忘记了么?”
    辛夷忍着笑向柳元景介绍。他的话真可谓是神补刀,让乔正臣脸一下子憋成了猪肝色。
    做了多年夫妻。辛夷怎么会不了解乔正臣这人,他极爱骗子,最怕被人轻视。
    但乔正臣是谁,他脸上青白交替之后,恭敬的朝柳元景作了个揖谦逊的说:“这位公子,上次在听雨斋中,承蒙您和小姐指点。再次得见,实属三生有幸。”
    要说乔正臣有一点最让人佩服,那就是能屈能伸。普通人受了折辱,就算不立即讨回来心中总会记恨。
    乔正臣倒好,被柳元景讽刺后,还要腆着脸,继续巴结。
    柳元景越看乔正臣越觉得不顺眼,尤其辛夷还在对他笑。
    “不记得,我先走了,你们几个看好了,别人不相干的人冲撞了小姐。”
    看着乔正臣接连吃瘪的样子,辛夷再也忍不住,默默低头笑了起来。柳元景这招也太狠了,完全将乔正臣当做了空气。
    不过,他最后一句话辛夷不太明白,等到柳元景离开后,剩下了几个侍卫没走。
    辛夷这才知道,原来柳元景担心辛夷的安危,将自己的护卫留下了几个,庭后辛夷差遣。
    如此贴心的举动,让辛夷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的目送柳元景的马车离开。
    青松站在一旁,咋舌道:“小姐,世子对您可是真的好啊。”
    师况笑笑不说话,乔正臣在听到世子二字后,耳朵立马竖了起来。在汉阳城中能有几个世子,除了清远侯府的世子外,就只有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英国公世子了。
    没想到这个傲慢的不可一世的家伙会是英国公世子,乔正臣大开眼界,心下又开始泛酸。
    世子又如何,除了身份尊贵些,比他这个书生又能强盗哪里去。
    大华国重文轻武,大儒至圣地位更是超然。乔正臣自诩为才子,在面对柳元景的冷遇之后,自然心里不平衡。
    他以为凭着自己的才能,只要有机会,定能为勋贵子弟法眼,柳元景的举动实在给他打击太大。
    “胡说八道,回府吧。”
    辛夷啐了青松一口,接着招呼着新来的侍卫还有师况回府。
    乔正臣见状,上前两步,叫了声:“辛小姐。”
    一声呼唤,让辛夷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儿,她巧笑嫣然,回眸一笑说:“若不嫌蔽舍简陋,公子可同往。”
    “谢谢小姐美意,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辛夷明媚的笑容,晃得乔正臣摸不清东南西北,一门心思往里进。
    师况没有任何反应,倒是青松瞪着眼睛看了乔正臣两眼。不知为何,他一看这个家伙就觉得讨厌。
    瞧他和小姐说话的样子,屁股上要是插条尾巴,恐怕能摇起来。这样一个虚有其表的男子,小姐千万别被他给骗了。
    青松真想告诉小姐,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世上衣冠禽兽防不胜防,她千万别一时大意引狼入室。
    只可惜,作为一个奴才,这种话青松没资格说。
    他眼巴巴的看向师况,希望找个前辈能开口拦下小姐。然而,师况一直面无表情,好像没看到乔正臣一样。
    辛夷要是知道青松所想,一定会啼笑皆非,她怎会不知这世上有人衣冠楚楚,肚子里全是男盗女娼。L
  

  ☆、第二三零章 戏耍乔正臣

(等写完之后替换,对不住了亲,再三道歉。)
    韩傲手下不明所以,悄声询问:“大人,是否将此人拿下?”
    拿下?韩傲神色古怪,若是他不分缘由的将好友之妹拿下,齐敬诗一定会让他好看。
    “四季赌坊已经盘查完毕,你再带人到太平赌坊巡视一遍,一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选。我要办点儿事,随后就去。”
    “是,小的遵命。”
    齐文鸢心虚的低下了头,她有预感,她就是那个被办的事儿。
    很快,兵士们如潮水般退去,四季赌坊再次陷入喧哗。不过,这喧哗不再是赌博的呼喊,而是对刚才事件的议论。
    韩傲抱着手臂,没有开口的意思,齐文鸢只好站起身来艰难开口说:“中郎将大人,在下能不能告辞了?”
    为了防止韩傲阻止,她后面紧接一句:“小满,我们该走了,荷官这是抽成的银子。”
    在齐文鸢将抽成的银子交完后,韩傲还在她跟前堵着,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她眼巴巴望着韩傲,就差摇尾巴来表示恳求,韩傲嘴角一撇:“你跟我出去一趟。”
    “好——吧。”齐文鸢眼皮耸拉下来,有气无力的说了声好。
    迈起的每一步的都如此沉重,连木板楼梯的吱呀声,都像哀乐在奏鸣。
    碰上谁不好,她一共就认识这么点儿人。还能恰好在这里碰上韩傲。
    难不成她命犯韩傲,齐文鸢掐指算着自己与韩傲的孽缘来,穿越过来没多久。韩傲就曾半夜跳入她的闺房。
    她舟车劳顿从成州回到凤翔,又在家中碰见了韩傲,他竟然还是兄长的好友。
    如今偷偷摸摸进个赌坊,也被抓个正着。
    走出四季赌坊,空气格外清新,尤其微风轻拂嘈杂渐消,让人精神陡然一震。
    齐文鸢深深呼吸一下。接着再次装傻充愣说:“大人,你看这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各回各家如何?”
    韩傲听说齐敬诗的妹妹,脑袋恢复正常了,但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闺中女子,哪个会去赌坊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听说你为齐夫人请来了皇甫神医。”
    韩傲轻描淡写的拆穿了齐文鸢的身份。他要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还打算怎么扯。
    话已至此,齐文鸢再也不能继续装糊涂,她拱手朝韩傲行了礼摆出一副苦瓜脸说:“中郎将大人,请您千万不要和家兄说文鸢来赌坊了,更不要让府里人知道。不知,我恐怕要被禁足到猴年马月了。”
    小满唯唯诺诺的在齐文鸢后面跟着,她这才知道。管不得小姐如此反常,原来韩大人和大公子是朋友。
    虽然与齐敬诗是多年好友,可韩傲对齐家女眷并不熟悉。对一直住在成州的齐文鸢更不熟悉。
    “你记得我?”
    糟了,以前打交道时,齐文鸢还是个痴傻儿,她把这事儿给忘了。
    “呃,我大兄提过中郎将的名字,蒙的。”
    好一个蒙字。这女郎言行举止信马由缰,真叫与众不同。
    做男子的打扮的齐文鸢眉清目秀。容姿清绝,韩傲在说话之时,总忍不住多看两眼。
    她两腮不点而红,眸光潋滟,哪怕是扮作男子依旧让人注目。
    韩傲对齐文鸢的处境有些了解,她本就不得爹爹喜欢,要是传出赌坊的事儿,必然更遭厌弃。想着她不过是一个大点儿的孩子,韩傲将语气放软:“女儿家到那种地方不安全,你放心,我不会告知你家长的。不过,你现在要马上回府,不得在外逗留。”
    “真的?”齐文鸢眉眼弯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骗你作甚。”
    “谢谢韩大人,非常谢谢您,那我这就走了,在外待久了误了回府的时辰就不好了。”
    “路上小心。”
    齐文鸢见风使舵换了称呼,很狗腿的与韩傲拉近距离。
    两人身影匆匆消失在街角,这一幕有些滑稽,让韩傲想笑又觉得怪异。
    奉命办公,碰上了最不可能碰到的人,这段时间见到敬诗,他要心虚一阵了。
    按理说韩傲跟齐敬诗交情很好,他不该替齐文鸢隐瞒下来,可当齐文鸢可怜兮兮的求他时,他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下来了。
    看着她眼神不再呆滞,灵动如小狐狸的样子,挥之不去的欣慰,让他没办法态度强硬。
    一个傻儿,能有请来神医的聪敏,还会跑来赌坊见识,这总比一直犯傻好。
    等到从布衣坊的角门溜进去后,小满一身虚汗才落了下来,她哭丧着脸拉着齐文鸢衣袂说:“小姐,您以后有什么打算,一定要提前和奴婢说下,小满今天快被吓死了。”
    额,齐文鸢反思一下,她今天的确有些坑。
    “好的,好的,都过去了,我们快点换衣服,再预定好布匹和衣服吧。”
    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主子,齐文鸢非常温柔的提醒着小满,其实她们还没有完全过关。
    要是不小心迟到了,到府中,遭遇狂风暴雨的可能性还是不小的。
    辛四季赌坊之中,辛郁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闭目养神。
    荷官识相的走开,却要在一旁守着,身子绷得挺直。
    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他刚到凤翔,便有人拿着他的画像四处寻找。
    朝廷这些蠢货,还真以为他会顶着原本容貌,四处招摇束手待擒么。他在高凉郡一呼百应只手遮天,靠的可不是这张脸。
    高凉郡天高皇帝远,孟氏对那边的掌控力度并不大,朝廷心心念念的就是将它完全掌控在手中。
    刺史对于辛郁来说,不过是一个想扶就扶,想换就换的傀儡。
    这不是说大话,辛郁只是他的字,他姓冼名易之。冼姓在南凉郡说出来,便要让人抖三抖的姓氏,辛郁作为冼家嫡长子,更是当之无愧的下任家主。
    高凉郡位于南越,这里多为蛮夷之人,冼家传承来自中原,只是数百年过去了也混杂了一定的蛮夷血脉。辛郁若是露出原本面目,容貌俊美却极易辨认。
    他一直是个肆意的人,冼家在南越是无冕之王,他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对这些生活有些厌倦。
    听闻中原美酒格外香醇,美人如珠如玉珍藏在闺阁之中,他便来了。
    人生快意之处,不过纵马扬鞭,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鲜衣怒马方不悔一生。
    一路走来,中原风景大气雄浑,与高凉郡的丘山风光截然不同。美人多养在闺阁,更无夷人女子的热情大方,含羞带怯欲说还休别有一番滋味。
    辛郁易容之后,贵气不减,容貌非凡,也曾有乖觉的小儿女对他脉脉含情。
    但他眼高于顶,对于主动凑上来的胭脂俗粉不屑一顾,他的妻子一定要有绝代风华。她不止要有美丽的容貌,还要有聪慧的心,如此娶回家才不算无趣。
    高凉郡夷人众多,民风豪放,好多汉家儿女也沾染上夷人的多情。每年在花朝节时,都会发生一见钟情的佳话。
    辛郁年少时颇喜欢出去游荡,常被大胆的夷人女子拦住马儿,向他献上瓜果示好。
    各个部落中,对辛郁自荐枕席的人更不在少数,可他嫌夷人太过奔放,容颜又过于粗鲁一个都没看上。
    他对夷女的评价其实太多偏颇,夷人女子皮肤色如蜜蜡,身材多高挑胸部更是蔚为壮观,一双含情的大眼睛配着厚厚的嘴唇,风姿撩人。
    她们的确没有中原贵女那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在骑马涉猎上的造诣,也是中原女子比不上的。
    却要安静守在一旁,作为辛郁的贴身护卫,他已经习惯像影子一样待在他的身旁。
    辛郁不是一个喜欢旁人指手画脚的主子,他喜欢凡事自己拿主意,却要亦有自知之明。
    梳理了下思路后,辛郁忽然想起刚才与他对赌的女子,那个丫头可真不像中原闺秀。只身一人带着丫鬟来到赌场,还赢了他一千两银子,真是个胆大的姑娘。
    对于她能赢自己,辛郁很疑惑,他承认自己赌术不精。但对于高手来说,即使隔空,那骰子控制起来也毫无压力。
    到底是他的念力今日出了岔子,还是这个女子运气好到逆天,还是她其实是个高手。
    只可惜,她是一个女子,若是男子的话,辛郁不介意约个时间再切磋一次。
    怀里捂了一千二百两银子弹感觉,让齐文鸢飘飘然,手中没钱心里发慌,她终于也做了次有钱人。
    多亏她不是一个受宠的小姐,回来了稍晚一些,也没人前来过问。她的爹爹只顾着和柳若棠浓情蜜意,没空来关心她这个多余的女儿。
    “主人,主人。”
    甫一进房门,雪衣女就欢快的朝着齐文鸢飞了过来,小脑袋亲人的贴在她的头发上。
    雪衣女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齐文鸢脑子抽了才会把它带到赌坊去,所以可怜的雪衣女只能在府中无聊的守了大半天。
    春桃见雪衣女将齐文鸢头发弄乱了,赶紧上前,把它从齐文鸢肩上取下来。L

  ☆、第二三一章 多心了

站在池中,乔正臣的面色虽然如常,心中早就将任性刁蛮的辛夷啐骂了千百遍。
    他乔正臣,虽然门庭败落,但何曾做过如此污秽之事。
    脚底淤泥泛着恶臭,在众目睽睽之下,乔正臣只是忍气吞声,慢慢在河中摸索。
    好不容易,他总算在池底捞到了一样尖锐的东西,乔正臣面色大喜,将带着枯枝败叶的发簪捞出说:“我找到了!”
    片刻,乔正臣哎呦了一声,原来他太过高兴,手指按到发簪尖端被划伤了。
    殷红的血滴,混着黑色的淤泥,格外醒目。他忍着刺骨的凉意,将手和簪子在水中洗了一遍。
    乔正臣忍着痛,踩着淤泥,一脚深一脚浅的朝岸上走去。他紧握着簪子,脸上努力做出欢喜的样子。
    岸上众人看着这一幕,对乔正臣十分怜悯,又出于身份,不敢置喙。
    乔正臣上岸之后,衣服已经湿了一半。辛夷看着他上艰难上岸后,水顺着衣袂往下滴。
    天气本来就凉,上岸后再经冷风一吹,乔正臣瑟瑟发抖牙齿打颤。他极力挺直胸膛,将簪子递向辛夷说:“小姐,找到了。”
    乔正臣眼下的模样十分狼狈,黑色的靴子上全是淤泥,白色的衣摆看不出颜色。冻得通红的手指上还有一道清晰的伤口,秋棠接过发簪,用手帕包了起来。
    辛夷瞧见了他手上伤口。无动于衷,甚至有几分畅快淋漓。想要在她面前耍手段,乔正臣还不够看。
    秋菊和秋棠。在旁边站着,不知小姐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何小姐迟迟不吩咐,让她们带这个形容狼狈的公子下去梳洗。
    顿了片刻后,辛夷笑吟吟的说:“今日多谢乔公子将簪子寻回,小女子一人在府,留客怕于理不合。公子衣衫尽湿,不如早些回府换掉。”
    逐客令一下。乔正臣再无脸逗留,辛夷关切的话让他打落牙齿和血吞。他本以为上岸后。无论如何辛夷也会让下人待他下去换衣服。
    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乔正臣心中对辛夷埋怨诸多,又不敢显露,只得弯腰作揖:“那小生便告辞了。以后有时间还望小姐能多加指点。”
    他说完之后,便要离开,辛夷忽然着了声:“慢着。”
    一声娇喝,让乔正臣笑逐颜开,他立马停下脚步转身瞧向辛夷。
    再看他衣襟上还往下滴着水,袖子湿哒哒一片,来府前的风流倜傥,完全不见踪迹。
    “小姐有何吩咐?”
    乔正臣朗然开口,希冀着辛夷能让他在府中换了衣服再走。
    秋菊秋棠在旁边如同木偶。辛夷伸手除了下身上灰尘,悠闲的说:“没什么,秋棠把画还给乔公子。公子路上小心。”
    听到吩咐,秋棠乖巧上前,将画卷双手奉上,乔正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今日本就存着献画的心思,如今本人退回,如何不尴尬。
    只是辛夷意已决。乔正臣看了她好几眼,也没见她有收回成命的意思。只得怏怏的接过了画。
    希望落空之后,乔正臣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只得忍着冷寒离开。他本就是书生,身子骨羸弱,还没走出十步,便开始咳嗽。
    望着他抖抖索索的背影,还有因咳嗽弯下去的腰。辛夷笑靥如花,伸手摘了一朵红色的菊花,按在发中。
    离了辛府,乔正臣一路拉紧衣衫,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打,手中的画也被衣衫浸湿。
    今日的遭遇,让乔正臣心中怨毒不堪,他不知辛夷是不谙世事,还是故意与他为难。
    但是他兴冲冲而来,狼狈归去,这份耻辱,他会牢记在心的。
    冷风吹了一路,回家后,乔正臣额头发烫,竟是得了风寒。他在家中一躺便是数日,此事辛夷却是不知的。
    若是知道乔正臣大病了一场,辛夷定然会额手称庆。
    金珠和银珠在柴房中待了几天,被放出后,第一件事就是清洗扫除身上晦气。
    一切收拾妥当,两人便求见辛夷。
    这次在普运寺遭到劫持,辛夷也知敌暗我明防不胜防,全然没有怪罪两人的意思。得知金珠和银珠吃了不少苦头,心下对她们也有几分怜悯。
    因此,辛夷大手一挥,便让两人继续身边伺候。
    金珠和银珠甫一见到辛夷,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的往下滚。
    两人抽噎着,抓着辛夷的袖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呜呜,奴婢快要担心死您了。”
    金珠和银珠本就长得清秀,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让辛夷一个女子看了都心生怜惜。
    她见两人哭的着实心酸,只好出言安慰:“我已经回来了,你们两个不必伤心,以后好好伺候着就行了。”
    乍听此言,金珠停住哽咽,抬起头泪蒙蒙的说:“小姐,您还愿意留下奴婢么?”
    犯下这种大错,金珠和银珠早已经不奢望留在辛夷身边,两人只求不被发卖出去。
    能得到辛夷的原谅,两人受宠若惊。
    “嗯,你二人服侍我时,一直尽心尽力。这次,原本就不是你们的错,以后好好照顾我就行了。”
    金珠银珠自是感激不尽,辛夷今日刁难了乔正臣,心中正是畅快。
    用过了饭后,辛夷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她还没有查看玉玦。
    打发了下人之后,辛夷进了书房,房内摆设凌乱,像是被人翻过的样子。
    辛夷随手将敞开的书本合上。倒没多想。一看就知道当时柳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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