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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封推]-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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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衍了事的谎话,让柳元景脸色阴沉下来,他扬眉喝到:“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将幕后指使供出来,本公子还能饶你们一命。倘若执迷不悟的话,就到黄泉下表忠心吧。”
他说着,刻意将手中青阳剑振出一半。
差点在阴沟里翻船,柳元景身上也积了不少戾气,死生之话并非恐吓。
长衫男子只管笑吟吟的在一旁看着,并不插话。辛夷几人没开口,目光全投到了柳元景身上。
此时此刻,柳元景就是他们的主心骨,汪清直手挽着老伴,仍旧是一副心有余悸的神情。
老两口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多穷凶极恶的人。要不是有贵人出手相助,他们今晚可要到头了。
柳元景利剑出鞘,被废了手筋的几人,齐齐露出绝望之色,面如死灰的看向了头儿。
那头儿心中畏惧,怕柳元景真动手,嘴上还是哀哀求道:“大爷明鉴,我们几个真是瞎了眼,这才冒犯到您头上。您您,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夜枭凄惶,在林间桀桀叫着,气氛森凉。
风干物燥深林夜,杀人放火好个天。
柳元景又盘问了几句,几人只管死咬着山匪的身份不放。但是除了身上的那身破烂的衣衫,连辛夷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他们绝对不是山匪。
“祝京,别听他们胡诌,这些人分明是知道你身份,特地在此堵截。”
辛夷愤愤不平的说着。她有心让柳元景用私刑,逼出个结果,又觉得如此太过阴鹜。她一个女子提出。难免会让人觉得她太狠戾。
青松一直讷讷无言,找不到插嘴余地。
说句丢人话,他现在尚觉两腿战战,手不知往何处放。脑袋里轰轰一片,好像有无数只蚊虫,嗡嗡嗡。
经辛夷拆穿后,余下人不过眼光微闪。继续花言巧语抵赖,颇有两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尤其那个领头的。可怜兮兮的说:“两位大侠还请饶命,我们兄弟已经知错了。以后定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您看,我们手也废了,以后也没办法为非作歹了。”
一直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看着柳元景审问众人的长衫男子,忽而开口:“北虎李亚兴能屈能伸,来这荒山野道做起了土匪,传出去定然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多年未曾听过的名头被人叫起,方才窝窝囊囊的领头人,一下子像换了个人似的,恨恨说到:“你又是何人,如何能认出我来。搁下若是江湖中人,今日不觉管的太多了么?”
身份被人拆穿。李亚兴也不再伪装,但他心里恨透了长衫男子。
借着月色,他打量这长衫男子不过二十出头年纪。李亚兴一个老江湖。不得不承认他不止身手了得,连眼力也如此过人。
李亚兴北虎之名,是早年气盛之时传出,后来手里闹了几条人命,便投靠了官家,悄悄默默的隐了身命。
在采香山被人点破。着实出乎了他的预料。
长衫男子笑了笑,没有答话。仿佛不屑与他交谈。
李亚兴气结,手腕的剧痛,又让他不敢出言声张,如河蚌般闭紧了嘴巴。
夜色愈发寒冷,山道上,僵局仍在继续。
“阿嚏。”
辛夷止不住打了个喷嚏,她伸手掩住口鼻,困意不断上涌。
精神一直紧绷着,她实在吃不消了。
眼下,辛夷最盼望的就是快些了解此事,她趁着天还没亮,再回马车睡会儿。
不得不说,人都是需要历练的。以前遇到这种场面,辛夷要担惊受怕好几天,并且噩梦连连。
经历两三次,她好像生出了免疫力,惊吓过后,就想着睡觉的事儿了。
柳元景万般无奈之下,抽出青阳剑,打算打杀一两个歹人,震慑其余人。
就在此时,长衫男子不知使出什么身法,用手指夹住了柳元景的剑身,身子一侧说:“何必脏了宝剑,还是让我来吧,定然帮你问出个结果来。‘
他如是说着,随手中袖子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随意朝躺在地上的人晃了晃。
“喏,上次碰见了毒姥,她老人家心情好,送给我一瓶什么粉来者。我也忘了,不如你们试试吧。“
“不要啊,不要。“
毒姥用的瓶子,李亚兴有幸见过,见长衫男子轻松的拿了出来,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死,他们固然怕,但是说到底,死了也就是疼那么一下。
然而毒姥神出鬼没,她的名声在江湖上历时几十年经久不衰,绝不是仅凭传说。
每隔一段时间,江湖上都会流传出毒姥的手笔。她一生酷爱研究毒药,钻研各种奇毒的解药,解开后就研制出更烈性的毒药。
毒姥这个人,在旁人看来绝对是疯子,一生与毒药为伍。见过她的人,鲜少没有中过她暗算的,她若是心情好,给解了毒还好。
万一惹怒了毒姥,便可体会到传说中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而,李亚兴出言求饶。
长衫男子神情惬意,慢悠悠的问了句:“究竟幕后主使是谁,你们是打算用完药后说,还是现在说。”
又绕回了幕后主使的问题上,李亚兴上下唇蠕动了几下,面色灰暗,又是一言不发。
见状,长衫男子不再多说,揭开瓶盖用指甲轻轻弹出些许白色粉末。
那白色粉末,飘飘忽忽落在了头领的手上伤疤处,很快溶进血液中。
辛夷像看变戏法一样瞧着,她没听过毒姥的名头,也不知这白色粉末的会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痒痒粉?想到什么北虎李亚兴。因为抓痒将伤口挠得鲜血淋漓,她打了个冷颤,将血淋淋的场景赶出脑海。
白色粉末溶入李亚兴的血液后。他面色一下子变得古怪,身子猛的打了个机灵后,好像被点穴一样不动分毫。
但见他面色,由惨白转为青紫又成赤红,额上青筋暴起冷汗如雨,好像在承受着极端痛苦。
更恐怖的是,他似乎连张嘴巴的力气都没有。除了眼珠还能在转动,其余声息全无。
辛夷偷偷望了眼依旧含笑的长衫男子。后背忽然一凉。是友非敌,她头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受命运的眷顾。
要是这个武功高强,身上还带着奇怪瓶瓶罐罐的家伙与他们为敌,她抹脖子的话应该更痛快些。
约莫过了半刻钟。长衫男子又从身上取出了一个瓶子从中拿出一粒丸药,弹指塞入李亚兴口中。
药入口后,又过了半刻钟,李亚兴长长出了口气,惊恐万状的看着长衫男子。
“解药最后一颗被你吃了,毒药还有很多,你是——”
还没等长衫男子话说完,李亚兴喘着粗气,几乎是抢着说:“是佑王派我们来的。是佑王的命令。您放过我吧,不,要么您直接杀了我也行。”
“大哥。你怎么能把主子供出来。”
有人在后面喊着,直接将领头人的话坐实了。
李亚兴没有理会手下的指责,方才的痛苦,用万蚁钻心来形容最为贴切。他浑身上下的力气,好像一下子被抽走,只余下蚂蚁啃咬般的痛楚。在身上蔓延。
那种痛苦的滋味,有生之年。李亚兴宁死都不愿承受第二次了。
明明半刻钟不到,李亚兴好像度过了几十个时辰一样漫长。他只求解脱,理智完全崩坏。
刚才还死命不松口的人,一下子这么配合,辛夷身上凉意更甚。
青松看不明白,傻乎乎的瞧着李亚兴,又佩服的望了长衫男子一样。祝庆费了那么久功夫,都没问出所以然来,这男子好生了得。
柳元景听到佑王的名字,反问到:“可是当今九皇子佑王,如有半句虚言,方才的滋味你便再尝一次吧。”
李亚兴神志不清,听到柳元景威胁,几乎带着哭腔说:“京城中的佑王,句句属实,如有隐瞒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誓发的够毒,柳元景信了七八分,长衫男子此刻又道:“能在毒姥的药下说谎的人,大概还没出生。”
他一席话,让柳元景仅有的些许怀疑,尽数打消。
幕后黑手竟然是佑王,没有人会想到。
先前柳元景只猜测是皇室中人,但没想到会是皇子亲自出马。如今回忆面具男的一举一动,他才知,那份作态,应是皇家子弟特有的。
新世界的大门好像一下子打开了,辛夷眼前哗哗下起了大雨,她整个人沉浸在萧瑟的情绪中。
王爷啊,这是神马概念,天子的儿子那不就是天孙么。原谅她脑中这个古怪的称呼,总之在辛夷心中,王爷什么的都是炫酷吊炸天。
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邪魅多情冷王爷,上演一场场追爱泡沫剧。
能不能换个频道,给她留条活路,她辛夷哀鸣着。
之前仅仅是一个幕后黑手的是皇室中人的猜测,都让辛夷胆战心惊。没想到,那个对方还是不折不扣的皇子一枚。
当世子对上王爷,她一个小小农女,炮灰的命运简直是天定了。辛夷神情悲喜莫辨,陷入了自己的小情绪中。
因此,她没发现,柳元景自从知道幕后黑手的身份后,反而松了口气。
皇九子,虽说是皇子,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而已,没有担任实职,也未曾领兵。要真是这样一个闲散王爷,柳元景并不不畏惧。
在此之前,柳元景甚至没关注过皇九子是何方神圣,朝上曾经猜测的夺嫡热门,也从未有他的一席之地。
英国公府在朝堂之上的位置,比起不受宠的佑王,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柳元景甚至笃定,即使他将佑王派来的人全部杀掉,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他进行报复。
看着地上哀声缩成一团的歹人。他反而没了杀人灭口的兴致。手筋被挑断,又没有及时医治,他们往后也不过是废人一个。对他毫无威胁。
与其让这些人脏了手,不如直接放了,让他们回王府复命,也能让佑王知道,他心中毫不畏惧于他。
佑王要是想依仗着皇子的身份,对他下绊子,柳元景反而要对他高看一眼。赞他一声勇气可嘉。
长衫男子在先前听到佑王的名头,疑惑的目光在柳元景等人身上逡巡。他跟了辛夷几人两天。暗中窥探时也猜测过他们的身份。
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像是小家中的闺秀,身边跟着两位亲眷一个小厮,英武少年像极了仗义护行的少年侠客。
这样普通的人。如何会和朝廷扯上关系。
在江湖漂泊了这么多年,长衫男子,最厌烦和朝廷打交道。
要是自己一时兴起,插手了皇族的事儿,他可要抑郁很久了。安家人,他就没一个喜欢的,冷血无情让人厌烦。
“接下来该怎么办?”
柳元景迟迟不出没做决断,辛夷看着月亮一直下沉,忍不住开口催促。
青松方才缓过神来。陪着师傅一起将马车赶了过来,等着柳元景作安排。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树叶因为打斗洒落一地。乱七八糟如同经历一场浩劫。
“你们回去向佑王复命,记得转告,凡事见好就收,可一可二不可三。他不是太子,我亦非任人捏扁搓揉之辈。”
柳元景冷冷的发了话,又转头对辛夷说:“闹了一夜。干脆连夜赶路吧。到了下个城郭,再停下来休息。”
“好的。他们这样回去没关系么?”
辛夷还是很担忧,电影里不都讲究杀人灭口,怎么柳元景还要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
“无妨。”柳元景酷酷一说,又恭敬的朝长衫男子行了一礼,“多谢前辈出手相助,不知您愿与晚辈同行否?”
他会同意么?辛夷猜测着,眼神偷偷瞄去。
“前辈二字不敢当,在下师况,叫我况兄便可。有幸同游,自然无不应允。
”
原来他叫师况,辛夷此刻终于知晓了救命恩人的名字,见他愿意同行,脑海里又浮出无数念头。
马车再次开动,留下一群人手筋挑断四肢被缚的人,在山道上哀嚎。
他们最好祈祷,狼虫虎豹什么的,没兴趣来凑个热闹,吃个夜间点心什么的。
出乎意料,师况竟然选择坐在马车中,他神采奕奕,没有一点儿困倦之色。
辛夷听着车轮吱呀声,外面银雪的马蹄声,分外清亮。
迷迷糊糊间,她还不忘思索着,师况到底是从哪儿跑出来的。荒郊野岭的,他怎么会出现的这么及时。
要猜他是坏人的话,辛夷又不信,坏人怎么会出手帮他们。
师况的浓眉大眼,和柳元景清媚泠然的面孔在眼前摇的摇,辛夷生出了一个十分荒谬的念头。
师况不会是看上了柳元景,所以跟踪他们,并且“英雄救美”。
毕竟,柳元景的美貌,不分老幼可以通杀了。
伴随着这个尴尬的猜想,辛夷进入了梦乡。
天色大明之时,辛夷悠悠醒转,师况还是如她入睡前一样,神采奕奕不见丝毫颓色。
借着车内的光亮,师况的相貌更加清晰的显现在眼前。
他生着浓眉大眼,男子气概十足,跟他一比柳元景更像女郎了。夜晚的离奇想法再次浮现,辛夷只能暗念罪过罪过。
她怎么能将这么龌龊的想法,加在两个救命恩人身上呢。
见辛夷醒来,师况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
“昨夜,谢谢您了,您好厉害!”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辛夷鼓起勇气跟师况搭讪。
对方既然愿意同车,至少不是性子冷僻,不能接近的人。万一她趁机刷够了好感度,以后碰上了危险,也多了份保障。
不得不说,自从得知仇人的强大后,辛夷满脑子都是抱大腿的想法。
只要能保住小命,多说两句好话算什么。
小姑娘声音甜美,师况对于脾气温和的小姑娘,也做不出严肃的样子。
他点点头,说到:“你很勇敢,平常的女孩子,在昨夜情形下,早就吓的嚎啕大哭了。”
能被心中新上任的偶像夸奖,辛夷心花怒放,谦虚的说:“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一时情绪激动,这才胆子大了些。”
这是大实话,辛夷简直不敢信,她能那么英勇。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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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况,师旷,大家想到了谁呢?
☆、第一九四章 曲折的渊源
一夜惊心动魄之后,辛夷的精气神状态,远远不如平日,应变能力也弱了不少。
不然,她现在一定会拿出舌灿莲花的功力,和师况攀上交情。
能从师况口中听到赞赏的话语,辛夷受宠若惊,能让神秘莫测的武林高手高看一眼,她也是值了。
辛夷有心探听师况的底细,又不敢贸贸然开口,只能小心找着不算敏感的话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明面上两人年龄差了近两轮,但在辛夷成熟的心理年龄下,两人谈话竟然还算愉快。
师况自己颇为费解,他怎么能和一个小姑娘聊了起来。
夜里月华流转,白天亦是艳阳天。柳元景骑着银雪,挺着脊背,握缰绳的手极其平稳。
但是细细去看,他的眼底残留着一抹青痕,真刀实枪的打了一夜,他着实是累了。
他纵然有自幼打下的底子,毕竟不是铁铸成的人儿。
又走了半日,终于到了一个小镇,一伙人停了下来。柳元景找了镇上最好的客栈,定了四间上房。
一路同车,下车后辛夷和师况熟络了不少。青松只敢在一旁用钦佩的目光看着他,自视卑微没有上前搭话。
柳元景倒是和师况面色如常的打了招呼,两人言行正常,辛夷幻想中的粉红泡泡并没出现。
两个人身高差不多,柳元景虽然长的很诱惑。但是表情绝对属于禁欲系,让人不忍亵渎。
辛夷心底暗暗叹息,跟着进了客栈。
既然佑王昨天动了手。接下来遇到伏击的可能性极小了,他们也不必像先前那样太过谨慎。
进了客房,辛夷头一件事儿就是要了热水,好好洗了一通澡后,换了衣裳。
等到打理好头发,推门时,发现柳元景也换了一身衣衫。他昨夜经历一场战斗。一身青衣沾上了许多污渍。
长衫男子还是昨日的打扮,他的的外衫纤尘不染平整如新。好像昨夜师况出手的一幕幕只是众人幻觉。
为了去晦气,柳元景特地寻了家镇上的酒楼,包了雅间点了菜。
在青松三人的坚持下,雅间中只有辛夷、柳元景还有师况三人。
大华国男尊女卑的风气极盛。辛夷一个半大女孩儿同座,怕引起师况反感,便悄悄打量了他的反应。
见他没露出鄙夷的神情,辛夷这才安心。
作为女子,辛夷并不愿意因为性别的原因处处低人一等。
吃饭最能拉近陌生人之间的感情,辛夷正在和鲜美的鱼汤作斗争,师况忽然开口。
“相识是缘,只是在下还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直到此时,辛夷才发现搞出乌龙事件来。她和柳元景竟然忘了自我介绍。
昨夜发生了太多的事,在听了师况的自我介绍后,他们就匆匆上了路。
辛夷神色尴尬的笑了笑。师况又说了一句:“若是两位觉得不便暴露身份,恕师某唐突,但是师某平生最厌欺瞒。”
“不不,您误会了,一时疏忽忘记报上名姓了。小女子闺名辛夷,河源县人氏。家中略有薄田。”
辛夷一股脑儿的将身世倒了出来,她的身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完后。她看了眼柳元景,不知他当如何回答。
是选择沉默,还是以祝京的身份应答,或者干脆亮出真实身份来。
辛夷家中略有薄田一句逗乐了师况,他低下头,遮掩唇畔笑意。
柳元景微抿薄唇,眼神澄澈,很自然的接口道::“在下柳元景,英国公正是家父。玉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师兄谅解。”
“师兄?”
辛夷小声重复了,发现这个称呼很有歧义,听起来好像柳元景和师况同出一门般。
得知二人真实身份后,师况并未就此盘根究底。两人说没说谎,他一眼便能看出。
“原来如此,失敬,原来是柳将军之子。没想到阔别多年,故人之子已经是大好儿郎了。”
师况的话引起了柳元景的注意,他疑惑的问:“前辈若是家父朋友,还请谅解玉卿失礼。”
他本想着师况若是与父亲有旧,他当改口称一声小侄。只是看到师况不见一丝皱纹的脸庞,小侄二字柳元景怎么也吐不出来。
结合着师况的话,柳元景能猜出对方年龄绝对要三十以上。但是他容貌太过年轻,在没完全弄清楚前,柳元景不想出糗。
牵扯到佑王,师况已经猜出了几人中,定然会有一人出身不凡。
柳元景报出英国公府,让师况一下子对他添了许多好感。师况浮荡江湖多年,洒脱不羁不受虚名所累,最佩服世间大英雄。
老英国公以及现在的国公爷,都能称得上一句真英雄。
没想到,他一时兴起出手相助,一救便是故人之子。
师况为人淡然,即使当年与柳云逸交情甚好,此时不过一句:“英国公义薄云天,不过是有数面之缘。如今再见小友,方知虎父无犬子。”
年轻的面孔配上老气横秋的话,辛夷快要憋不住脸上笑意。
既然内里还有这层交易在,师况相信柳云逸为人,对他的儿子也多了分信任。
他直截了当的提出了心中另一个疑惑,一开口便令柳元景愕然:“小友,师某多言,你的功夫可曾受过什么人指导。但看你出手招式,似乎与某同出一门。”
昨夜,柳元景无暇顾及师况对敌情形,自是不知两人路数相近之处。
师况这么一问,柳元景只能摇头说:“在下所学斑杂,教习师傅频频换人,没有特定的路数。”
听到这里,师况失望的哦了一声。
但是柳元景心念一动,忽然想到一件事儿,开口又道:“但是说来惭愧,一年之前,我功夫比起现在更是平平。后来入了行伍,在一次机缘巧合下,结识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他直接传授了玉卿二十年功力,又留了一本剑诀,然后飘然而去。”
他娓娓道出了一直藏在心中的奇遇,在此之前,因为所遇太过离奇,柳元景从未与外人讲过。
辛夷像听天书一样,瞠目结舌的听了柳元景的故事,感叹这绝对是话本小说中的故事!
柳元景讲完后,发现二人齐齐沉默,不由笑到:“回忆起来,仍觉恍恍惚惚。只记得那白眉老人仙风道骨,名姓一概不知。而我昏沉了两日后,身上陡然多了二十年的内力,过了好久才相信这是真的。”
子不语怪力乱神,碰到了奇怪的事儿,柳元景着实不知该怎么向人解释。
他那时正是命悬一线之际,要不是白眉老人,恐怕他此时早化为一抔黄土。
师况怔楞了很久,慨叹叹曰:“你且将剑诀背诵几句,若是没猜错,你遇到了的正是家尊。”
闻言,柳元景喜出望外,从第一句开始背起剑诀。
他方才背了四句,师况便接着往下背,熟练程度更胜一筹。
两人背诵着重叠在一起,说不出的和谐,柳元景神情激动,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话来表达感激之情。
没想到,在他生命垂危之时,伸出援手的会是师况的师傅。
他心心念念想找到老人,好好报答一番,但是毫无线索,今日方才明白,他遇到的确实是少有的世外高人。
比起柳元景来,师况淡定了许多。
骤然得知师尊的下落,他不胜唏嘘,似乎又回到了当年跟在师尊身边,每日勤恳练功的时光。
只可惜,他们师兄弟学成之后,师尊便将他们驱逐下山,让他们各自历练去。
师况作为关门弟子,比起其他师兄来,更受师尊宠爱,仍旧被丢下了山。
打发走了关门弟子,师尊干脆关了山门,做起闲云野鹤。
偌大一个江湖,这么多年,师况一直想见师尊一面,好好尽孝。无奈他一路追赶,只能从一个有一个传闻中黯然离去。
“师尊肯传你功夫,证明你根骨极佳,以后一定要勤加练习,千万别辜负了师尊的厚爱。‘
师况沉吟之后,眼神复杂的说了这么一句。
天地君亲师,在师况心中,抚养他成人的师傅,占据着比父亲更重要的位置。
柳元景听到这里,十分感慨,小心问到:“不知前辈师门如何称呼,在下受到恩师指点不胜惶恐,能否有幸拜入师门。‘
他得了白发老翁的功力,又学了对方留下的剑谱,若不拜入师门,于心不安。
师况爽朗一笑,摇头道:“小门小派,无足挂齿,你只要记得清爻门即可。至于收徒,师尊早已将门派传入师兄手中,只有他能做主。”
柳元景神情黯然,忍不住追问:“那贵师兄,又身在何处?”
他拜师的决心极其坚定,有了一丝线索后,不舍得放弃。
柳元景一片赤诚,打动了师况,他回忆之后,许诺以后若是见了师兄,一定会将他拜师之事提上一二。
两人就着清爻门,展开了源源不断的话题,兴起时还谈起了练武心得。
柳元景趁此机会,提出了许多剑术上遇到的困惑,师旷为他一一解答。
辛夷在一旁吃着菜,蓦然发现,她已经成了背景。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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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好慢啊,速度越来越慢,陵子决定加快故事进程。争取在一百二十万字时完本,这样算,故事应该再快点儿咯。
☆、第一九五章 重归故地
无巧不成书。
接二连三的巧合,只能让人叹服。
柳元景先是受了师况师尊的恩情,此次又被师况所救,欠清爻门的恩情实在太重。
他一心拜入师门,不止是想要在武艺上更进一步,也为了报答白眉老人的恩情。
他飘然而来,飘然而去,施恩不图报,让柳元景无法释怀。
要不是亲眼所见,辛夷一将这等凑巧之事当做讹传。除了师门渊源,两人还有故旧牵扯,师况一个江湖人士能与英国公相交,也是离奇之事。。
可惜师况不能收徒,不然让他收柳元景为徒儿,岂不是两全其美。辛夷再也不敢以貌取人了,师况看着也就二十多岁模样,没想到足足比她和柳元景高一个辈分。
方才,柳元景那声师兄,太过不合时宜,好在师况不知迂腐之辈,没有细枝末节上较真儿。
饭桌上,柳元景师况二人相谈甚欢,要不是环境所限,恐怕早就比划上了。
柳元景自得剑谱后,被其中精妙绝伦的剑招吸引,一直勤加练习。但是闭门造车,盘在心头的疑云,也不是一朝一夕了,越积越多无法可解。
在师况的指点下,柳元景犹如醍醐灌顶,不知不觉中,在剑意一途的领悟又上一层楼。
在柳元景的极力邀请下,师况出于惜才的心思,答应了他在汉阳城小住的请求。
清爻门在收徒上。对于资质和品行要求极高,近年来愈发凋敝。柳元景能得师尊看重,传授功力和剑法给他。师况爱屋及乌,也愿意对他指点一二。
师况明白师尊为何没有收柳元景为徒,他已经将门主之位传给了大师兄,想来是不想乱了徒子徒孙的辈分。
若是师尊在外游历兴起再收个徒弟,那么柳元景后来居上,小小年纪就成了师叔。。
重新启程,有了师况这尊大神在。辛夷的安全感前所未有变强。
剩下的行程,没再遇到什么波折。路途和顺。佑王大概太过自信,没有进一步动作。
他怎么也想不到,任凭他运筹帷幄,半路上会杀出师况这样的世外客。
万事太平。照例说辛夷该高兴。但是随着汉阳城的接近,她心中生出浓浓怯意。
近乡情怯,短短几年,隔了两世,再次来到汉阳城,辛夷恍惚觉得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
兜兜转转,她还是要来到这个地方了。
点滴心事全泛上心头,辛夷破天荒的开始失眠,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的形象,连柳元景见了都多问一句,你是不是生病了。更别提婆婆和青松他们。
辛夷呵欠连天,只能用夜里没休息好搪塞过去。
旁人只道她一个小姑娘,骤然要到汉阳城这种繁华地方,难免心里会担忧害怕。
当恢弘的城门出现在眼前,川流不息的马车堵在城门处。望着高耸的城墙,生着苔藓石壁。辛夷心中胆怯瞬间消失。
这场景如此熟悉,熟悉的她忘记了陌生。
好像无论她离开多久。人还是那些人,城墙还是陈旧结施的模样。
汉阳,她回来了。
柳元景翻身下马,辛夷几人也出了马车,等着入城。
人声鼎沸,辛夷一双眼睛只痴痴看着城门上方悬着的匾额。
“妮儿,别乱跑。”
“咯咯。”
一个妇人粗声粗气的喊着,追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跑。那小女孩儿穿着比甲,泥鳅一样在人群里滑来滑去。
她没头没尾的跑着,眼看就要撞上了正在发呆的辛夷。柳元景眼疾手快,猿臂一伸将辛夷勾入怀中,另一只手捉住慌不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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