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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偶天成-盛世清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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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姣姣的院子里,倒是一片寂静,每个人睡得都很安稳。
    她的棋子已经布下,只等着收网了。
    这几日,望京的街头巷尾忽然开始流行一种香气,叫暖美人。
    那种香气有些甜味儿,最重要的是闻到鼻尖会有一种温暖舒服的感觉,现在天气渐冷,这种香气闻完之后,给人一种好像整个身体都变暖了的感觉,所以特别受欢迎。
    不过这种香听说是著名调香大师调制出来的,极其昂贵,而且千金难求,有价无市。
    不少人拿着银子都不知道去哪里买,也只有少数几个世家大族能有颜面买到一些。
    夏静今日从赵国公府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的脸上就挂着几分喜气,她的脸上带着十分自然的红晕,像是刚沐浴完一般,看着就异常讨喜。
    如果有人与她走得稍微近些,就能嗅到她身上那独特的香气,甜甜的而且还带着温暖的感觉,让所有闻到的人都变得情绪高涨起来,似乎那些难过的事情都过去了一般。
    知冬搓着手从外头走了进来,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也带着些许的激动。
    “县主,县主,奴婢之前说的暖美人那个香料,夏侯府里没有一个人买到的,但是今儿奴婢在二姑娘身上闻到了,可好闻了。果然跟街坊上说的一模一样,闻了就变得心情好。”

☆、第118章 噩梦连连


    知冬说到后面,不由得闭上眼睛,还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像是还能感受到那种香气一般,一脸回味无穷的感觉。
    知夏瞧着她这副样子,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伸手对着她的额头戳了一下,脸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得了,等这几日过去,你想要多少暖美人,我给你多少。”
    她的话音刚落,知冬就猛然睁大了眼睛瞪着她,“知夏姐姐,我知道你有本事儿,但是也不至于说这种大话吧?听说连后宫里的公主想要都是限量提供的,你怎么能拿到那么多?”
    “因为那控制那香料限量卖出的就是知春姐姐啊,她最疼我了,我还不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知夏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在乎。
    知冬眨了眨眼睛,还是一副状况外的模样。米需 迷 言仓 土云
    “行了,知夏,你别逗她。知冬脑子不灵光,你若是这么欺负她,到时候她想不通了胡说八道可不好整。我们这事儿处于保密的环节,等鱼儿被掉上钩之后,让知夏好好跟你说说。”夏姣姣拍了拍手,制止了身边两个丫头的抬杠。
    夜半时分,老夫人刚闭上眼睛陷入了睡梦之中,她就受到了那个噩梦的侵袭。
    梦中还是她的本命鼠,只不过原本养得胖乎乎的身体,已经显得骨瘦如柴了,甚至尖利有劲儿的叫声,都极其低沉,整只老鼠都显得奄奄一息,随时都要没命似的感觉。
    “你怎么了,你在哪儿?”老夫人颤颤巍巍地问她。
    “吱吱吱,吱吱——”这回本命鼠似乎回她了,然后转身开始跑,并且没有消失。
    老夫人心头一喜,立刻就要追上去。
    “老夫人。”今日轮到一个婆子一个丫头值夜,她们歪在外屋,也准备闭目养神片刻,结果还没睡上多久,忽然听到动静。
    两个人立刻被惊醒了,都睁开眼睛,就见只着里衣的老夫人从里屋走了出来,连一句话都不说,直接抬脚就要往外走。
    “老夫人!”两人这才察觉到不妥,立刻连滚带爬地从榻上爬了起来,因为害怕夜里出事儿,所以两人都没有脱衣裳,直接追了上去。
    老夫人走路的姿势很急,像是要急匆匆地离开这里一般,那两个人在她身后喊了那么多声,她却一下都没回头,甚至脚步也不停。
    “怎么了这是?我胆子小,老夫人这是梦寐了?”那个丫鬟平时还算得脸,但是这种事儿还从来没遇见过,惨白着一张脸不知所措地抓住婆子的手臂。
    那婆子脸色也极其不好看,不过她毕竟经历的多,暂时还稳得住,低声吩咐道:“应该是梦寐了,这样的人不能喊醒她,也不能受到惊吓。我在后头跟着,你赶紧去找庄嬷嬷,庄嬷嬷跟着老夫人时间久,问问之前是否出现过这种状况。”
    婆子还算是冷静地叮嘱了两句,跟着老夫人一路出门的时候,遇到守门的婆子,临时抓了一个,让她去请大夫。
    老夫人此刻半睁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样子,身上衣衫单薄,发髻散乱。而且最近缠绵病榻,整个人的脸色都十分糟糕难看,看着像是女鬼大半夜在路上游荡一样。
    她的步伐也不摇晃,倒是挺稳当的,一开始跟着她的婆子以为老夫人只是随便乱走的,但是跟了一段路才发现,她似乎是有目的的。
    路上偶尔遇到一两个半夜出来方便的下人,有胆小的直接喊出了声,好在那婆子及时让她闭嘴,她在老夫人面前又算是得脸的人,基本上下人们都认识她,纷纷闭上嘴巴。
    幸好庄嬷嬷赶来的也比较快,她身上的衣衫还有些凌乱,显然是没来得及整理,看着老夫人一路走过去的背影,眼眸里闪过几分异色,却转瞬即逝。
    “我在后面守着,你们几个赶紧去附近几个院子里通知一声,让他们不要惊慌,免得吓到人。提着灯笼出来照亮路,让老夫人走得顺当一些。”庄嬷嬷快速地吩咐了几句。
    跟在她身后一起来了好几个丫鬟婆子,大家听她这么说,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立刻四散开来去轻轻地敲门喊人。
    不过片刻,周围的几个院子就都涌出了不少的下人,一个个手里提着灯笼,将各处照得亮堂堂的,保管没人会摔倒。外加这些人的动静也比较大,很快就又带动了一些其他院子的人有了动静,那些下人怕别院的人惊扰到老夫人,又挨个去通知。
    最后夏侯府几乎所有院子里当值的下人都知道老夫人在梦游,不能随便惊醒,一个个都手提着灯笼,还有些胆特别好奇的,大着胆子挤到这边来,就是为了瞧瞧梦游究竟是什么样儿的。
    “我来救你啊,你乖乖别动啊。”老夫人的脸上忽然露出几分笑容,甚至还温柔地说了这么一句,语气里带着劝哄的意味。
    众人面面相觑,周围安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何时见到过这样温柔亲切的老夫人,别说对着几位姑娘了,就算是几位从老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老爷们,在老夫人面前也不曾得到过如此的待遇。
    老夫人要救谁?
    一时之间,不少人心里冒出了这个疑问,但是却没有一个敢问的,只是依然站在那里,甚至有些人还跟随着老夫人一起移动,就想看看她要往哪里走。
    庄嬷嬷看着不远处的二房,鼻尖已经嗅到了甜腻而温暖的香气,老夫人的步伐都加快了许多,像是受到了什么牵引和鼓舞一般。
    “老夫人要去哪儿啊?”知冬早就穿好了衣裳跑来了。
    哪回凑热闹能少了她,兴许是老夫人梦游这件事儿实在太过耸人听闻,所以这次连知夏都赶了过来瞧热闹,甚至她表现得比知冬还要热情,都踮起了脚尖挤在人群中看。
    “嘘,别说话,我都看不清楚了。”知夏不耐烦地甩了一句给她。
    知冬撇了撇嘴,她就是问几句而已,怎么就耽误她看热闹了。人家周围的人,都没一个有知夏这般热情的,知冬到现在才发现知夏也有这样的一面,真是大开眼界。
    老夫人还处于一片混沌之中,她心中一直有个吱吱吱的声音在呼唤她,整个人的感官似乎都被封笔了,身边的人在做什么,她都听不到也看不见,摆在她面前就只有那只可怜的老鼠。
    几乎大半个府里的下人都围在这边,看着老夫人一路往二房那里走,并且没有像原先通过那些院子一样直接无视,而是将手放在了门上,直接推开了。
    二房外面也守着人,只不过为了不让里面的人惊扰到老夫人,所以才把门关起来,但是并没有锁起来,现在一推就开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没有反应过来,老夫人已经径自走了进去,如入无人之地。
    “庄嬷嬷,这可怎么办?”二房的几个守门婆子都纷纷变了脸色。
    她们配合侯府的调度,不代表就能让老夫人这样大喇喇地进去,如果老夫人现在是挑了大房或者是五房,那些下人都不会有太大的意见,但偏偏是二房。
    二房跟侯府的龃龉简直那么大,而且二夫人在选院中的下人时,就说过不允许与侯府那边有太多的接触,否则定是有重罚的。
    “梦游的人被喊醒了或者受到惊吓,只怕要变成痴傻,你们谁敢上前。”庄嬷嬷冰冷的眼神扫过去,那几个婆子立刻就蔫了,没人再敢多说话。
    庄嬷嬷已经能嗅到那股子香气了,甚至她在抬眼扫过去的时候,就见一个缩在旁边的小丫鬟,手里忽然捏碎了一个香球,悄悄往窗户里一丢,顿时那股子香气更加浓烈了。
    老夫人的双眼赤红,因为那只老鼠忽然不动弹了,并且嘴里流出了很多鲜血,浑身抽搐着像是随时都要死过去了一般。
    “本命鼠,你怎么了,你别死,我马上就去救你!你一定要等我!”老夫人忽然变得惊慌失措起来,她直接大步跑了起来。
    原本挡在门口准备拦一拦的人看到她这样发疯的模样,都被吓了一跳,立刻就闪开了。
    “夫人,老夫人来了。”还是一个比较忠心的丫头大着胆子朝里屋喊了一句。
    庄嬷嬷扫了她一眼,觉得眼熟,果然是二夫人贴身伺候的大丫鬟,所以才如此奋不顾身地通知里面的人,冒着老夫人会被惊吓到的危险。
    老夫人直接冲了进去,也没人敢阻拦,屋内传来一阵暧/昧的呻/吟声,庄嬷嬷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了几分了然的神色。
    难怪那个丫头要冒着喊醒老夫人的危险也要喊上一句,这里屋的床上肯定是二老爷和二夫人在行房事,不过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兴致。
    庄嬷嬷的脑子里晕乎乎地想着,结果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尖叫声。
    “啊,啊!老夫人你做什么,你竟然敢拿东西打我,你疯了!”二夫人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传来。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老夫人手里抓着一根簪子,疯狂地对着人刺,甚至将里屋的人都逼了出来。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被老夫人逼出来的人不是二老爷和二夫人,而是五老爷和二夫人,并且两个人都衣衫不整,勉强找了件外裳将自己包裹住,显得异常狼狈。
    老夫人手上拿着簪子的模样,像是随时都要疯狂了的模样,她双目赤红,手上刺出去的动作异常迅猛,而且每一下都是冲着五老爷和二夫人的肉上去的。
    那两个人几乎没有招架之力,因为老夫人两只手里都拿着簪子,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一下一下,一个都不会放过。甚至连簪子尖上都已经见了血,让人望而生畏。
    由于她这样生猛而不顾一切的架势,哪怕五老爷是个男人,此刻也只有抱着头求饶的份儿。
    这会子其他围在屋外的人,也都看到了五老爷和二夫人这时候的模样,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诧。对于眼前这种情况,完全是难以置信。
    五老爷和二夫人此刻衣衫不整,甚至两人都连鞋子都没穿,五老爷还露着大腿,二夫人则是胸口的前襟都没有系好,一片白皙的锁骨都瞧得清清楚楚,至于凹凸有致的胸脯也是若隐若现,若不是她一直用手死死地捂住胸口,恐怕这个时候也都露了出来。
    外面尽是一片吸气声,知冬和知夏两人也都悄悄地跟过来瞧了,两个人挤在门口纷纷踮着脚尖往里面瞧,此刻看到这副场景,心里提起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一半。
    这两人叔嫂通/奸的关系既然被发现了,而且还是如此多的人看到,那就证明县主的法子起作用了,让他们无处可逃。
    “知夏姐姐,二夫人竟然和五老爷搞在了一起啊。”知冬还故意地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
    她这句话像是被开了什么开关一样,顿时那些压在嘴里面不敢说出来的下人们,都凑到了一起三三两两地讨论着这些。
    一时之间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异常兴奋的神色,这种事儿一般很少会让他们这么多人知晓,这也多亏了老夫人梦游,那些下人不敢惊扰到她,所以让人一一去通知各院的下人。
    总是少不了喜欢瞧热闹的人,哪怕这热闹的主人公是老夫人,很可能会被清算。但是他们出来原本只是为了在自己院门口站着瞧瞧的,没想到老夫人身边那些下人也没有出言制止,就光顾盯着老夫人,所以他们这些人也就钻了个空子。
    “母亲,母亲,您怎么了?不要再打了!”夏增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一旁的二夫人还是那样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走几步都在发喘,不少丫鬟都好奇地看着她。就连知冬和知夏两人,也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因为她们俩来到夏侯府之后,这是第一次看见二夫人的真容,其余就连逢年过节都没见到她,足见二房与侯府的关系有多么的恶劣。
    “你还不赶紧拦住她!非要所有人都瞧见你这样儿!”二夫人一只手挡着老夫人的金簪攻击,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此刻见夏增一味地退缩,也不对老夫人的行为进行制止,整个人都气得七窍生烟了,不由得高声喊了一句。
    她的话音落地,夏增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立刻就抓住了老夫人的手腕,想要使用蛮力夺下来。
    他毕竟是男人,之前一味地退让,只是由于太过惊讶和对老夫人平日积威甚深的恐惧感,这时候因为二夫人这样气急败坏的提醒,他才算是反应了过来,不能再让老夫人这么下去了,否则他们真的无法收场了。
    虽然现在已经有无数的人看到了他们这样难堪的画面,并且很有可能会传出丑闻来,但是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如何从老夫人的手里逃出来。
    “五老爷不可!”庄嬷嬷眼神一凛,立刻高喊了一句,转而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快走了几步接近他们。
    “老夫人这是梦游了,不能受到外界惊扰,只有自己清醒过来。”她说完这句话,就退到了一边。
    有她这么一句话,夏增出手的动作明显是缓和了下来,整个人也显得十分犹豫,生怕自己用力太过伤了老夫人,那才是无可挽回。
    “夏增,你还是不是男人?真的要等所有人都看到你这样难堪的一面吗?要不要把侯爷也抬过来啊?”二夫人躲闪不及,胳膊上被老夫人的簪子划了一道血痕,疼得她龇牙咧嘴。
    二夫人的丫鬟们纷纷上前来想要帮忙,但是庄嬷嬷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丫鬟婆子一拥而上,不让她们对老夫人做什么。
    各为其主,哪怕叔嫂通/奸这种丑闻传出来,在她们这些人的眼里,那也比不上老夫人的安全重要,所以她们一个个对二夫人那些丫鬟也丝毫不手软,直接使足了蛮力把她们拖过来,让她们与二夫人之间隔得十万八千里。
    夏增咬了咬牙,立刻伸手去抓老夫人的手腕,想将她手上的簪子给夺下来。
    老夫人的状态还是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样,她的眼前根本就没有二夫人和五老爷,也没有那些偷偷围在门外偷看的下人,只有离她不远处的大老鼠。
    此刻那只本命鼠连叫声都发不出了,只是一双绿豆小眼一直盯着她看,散发着求救的信号。
    老夫人整个人的头皮都快炸了,她感觉她与本命鼠好像心灵相通了一样,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就快要死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甚至连它那被梳理得很整齐的毛发都变得黯淡无光起来,身体都开始僵冷了,眼看真的就要死了一般。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我要杀了你们,你们竟然敢这样对我!”
    老夫人觉得有不知名的人在控制着她的身体,不让她靠近本命鼠,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事情,拼了命的挣扎,甚至她感觉那个控制她的人还要夺走她手中的武器。她挣扎的动作更厉害了,手腕被控制住了动不了,她便开始动嘴咬,用脚踢,无所不用其极。
    “啊啊啊——”夏增被踢得大喊大叫。
    外面围观的下人们脸上的兴味就显得更加浓厚,恨不得一个个都冲到面前来瞧个究竟。
    二夫人一偏头看到了院外的场景,加上她身边的丫鬟婆子跑不过来,便沉声道:“还不快将那些遣散了!”
    她的吩咐并不会伤害到老夫人,那些人就松开了手,丫鬟婆子们得了自由,外头围观的也十分知趣地纷纷散开了。
    二夫人就趁此机会推了一把夏增,让他整个都倾向老夫人,自己捂着胸口跑去了耳房换衣裳。
    庄嬷嬷看着二夫人飞快跑走的背影,不由得眯了眯眼,最终也没有追过去,反正她所接受到的吩咐都已经办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与她无关了。
    知夏和知冬瞧完了热闹就飞快地跑走了,她们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没想到夏姣姣已经醒了过来,她披着外衣坐在床头,安静地等着她们回来。
    “县主,您被吵醒了?”知冬双手搓了搓,还抬起手来拍了拍自己的脸,显然被冻得不轻。
    之前看热闹的时候,没怎么在意到,等到人群散开了,她才后知后觉地觉得外面的天气太冷了,把她的手都快冻僵了。
    “外头的动静闹那么大,我要是不醒过来才叫怪事儿。”夏姣姣耸了耸肩,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神色来。
    知冬的双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听她这么说,立刻就迫不及待地跟她说起来:“县主,事情都按照您设想的那样来了。而且比预估的偷瞧人数还要多,庄嬷嬷果然不愧是老人儿,事事都办的极其妥帖,那真是无话可说。就算老夫人后来清醒过来,再懊悔自己当时的行为,一切也已经晚了……”
    知冬滔滔不绝地跟夏姣姣说着这些事儿,眼神中透着十足的兴奋,将她和知夏方才在外面看到事情,几乎一个细节都不错漏地说给她听。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9章 夏静哭闹

老夫人手中的簪子还是被夏增给夺走了,她的眼中都含着眼泪,好像那簪子就是她最大的宝贝一般,被人抢走之后,那眼泪刷地一下流了出来,吧嗒吧嗒地看着像是个捂住的孩子一般。
    夏增从来没有瞧过如此狼狈的老夫人,整个人都慌了手脚一般。
    “母亲,母亲,您这是怎么了?”夏增没顾上自己跑去换衣裳,傻呆呆地问了她一句。
    老夫人的眼睛终于是睁开了,眼神之中也恢复了清明,直勾勾地看向夏增。
    夏增被她眼中那愤恨的眼神给吓到了,那种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的表情,让他几乎承受不住,他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老夫人,才惹来她这样痛恨的表情。
    不过老夫人也没来得及给她一个解释,因为还不等夏增问出声,老夫人就忽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母亲!”夏增立刻冲上来扶住她,才没有让老夫人摔倒在地。
    这时候周围的丫鬟也跟着庄嬷嬷一起冲上来,七手八脚地将老夫人抬到了最近的偏院里。
    主院的床上想必是凌乱一片,根本连躺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就只有把人送了过来。
    庄嬷嬷满脸的凝重,她看起来好似是在担忧老夫人的身体,实际上心里在琢磨老夫人最后的晕倒,究竟是因为之前折腾得狠了,还是后来因为二夫人离开了,那种甜香味儿也跟着消失的缘故。
    其他人可能没注意,但是庄嬷嬷因为得到了夏姣姣一些吩咐,所以猜测到与这望京刚流行起来的甜香味有些关系,所以她对那种味道就特别的在意,甚至连方才那个站在角落里捏碎香球的丫头都注意到了,后来二夫人被老夫人拿簪子逼出来的时候,她也嗅到了二夫人的周身萦绕着那种香气,甚至特别浓郁,比她之前嗅到的要浓郁很多。
    传闻有些高级调香师所调制出来的香囊十分诡异,能够根据环境的变化,从而导致香气的强弱也跟着变化。
    夏姣姣这边,知冬一个人就很快地将事情说完了,此刻她的脸上还带着是兴奋的表情,显然是冷静不下去了,一直瞪大了眼睛看着夏姣姣。
    “县主,您怎么知道五老爷今儿晚上一定会去二夫人那里啊?”知冬歪着头,一脸不解的模样。
    她的心底涌起了无数的好奇感,早就抓心挠肺地想知道了,她也不像知夏那样能够藏住事儿,所以此刻就直接问出了声。
    夏姣姣轻轻地耸了耸肩,她的脸上带着几分了然的笑意,就知道知冬她肯定是憋不住心里的话。
    “因为夏增今儿得了许多那种香料,而二夫人非常喜欢用香,各种香她都十分喜欢。夏静也是沿袭了她这个习惯,所以才会对香那样专注。只要市面上有新出的香料,她就一定想要得到,哪怕用银子买不来,她也要想方设法,甚至是不择手段得到。”夏姣姣轻轻眯起眼睛,她的脸上是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
    知冬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几分似懂非懂的神情,又继续追问道:“县主,那奴婢当时虽然离得远,可是稍微注意一下,竟然也能闻到那种甜香味,而且还挺浓郁的。如果是靠近二夫人的人,想必闻到的香气更加明显。奴婢记得市面上流行的那种香是幽淡的味道,为何会如此浓烈?”
    夏姣姣的脸上露出几分惊诧的神色,转而调侃道:“哟,没想到知冬今儿竟然还学会了这么多,观察力变得如此仔细了。还察觉到香气强烈的程度不同,这个我也不好回答,毕竟这香料是知夏负责,你问问你知夏姐姐。”
    她的眼神之中闪过几分狡黠的神色,实际上她是知晓的,只是好像不大好说的样子,立刻就把问题抛给了知夏。
    知冬这小丫头,也没看出知夏脸上的为难,更没有听出夏姣姣语气之中的调侃,竟然真的一转脸就问起了知夏。
    知夏的一张脸都忧愁得紧紧皱了起来,她瞪了一眼知冬,可惜知冬还是一脸无辜的求知欲强烈的表情,根本就无法体会知夏的心情。
    “因为那香料里面加了催/情的东西,当有男女同房,香气就会越发浓烈,所以那个时候老夫人在靠近门的时候,才会表现得那么激烈,她显然是闻到了那种更加浓烈的香气受到了颇大的刺激。”知夏也没有支支吾吾的,相反还十分大方地说了出来。
    甚至为了不让知冬再有机会问东问西,她索性将其中老夫人的反常都解释了一遍。
    “原来如此。”知冬点了点头,果然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是仔细回想了一遍知夏方才说的东西,似乎才反应过来一般,直接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显然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她连耳朵尖儿都臊得通红,感觉无法面对一般。
    知夏瞧见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直接用手轻轻推了她一把,低声道:“不是你偏要知道的吗?结果告诉你了,你又是这样一副比谁都害羞的模样,好像是我逼着你听似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完全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知冬还是捂住脸,不肯把手放下来,但是听到知夏的抱怨,就微微张开手指,从指缝里偷瞧她们的反应。最后主仆三人都大笑起来。
    夏姣姣这边顺风顺水,倒是苦了老夫人,她昏迷了一整夜,到第二天天大亮的时候,依然没有清醒的预兆。
    夏增一直守在老夫人的身边,始终没敢离开,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老夫人就是他的天一样,以前无论他闯下什么祸事,老夫人都会帮他收拾,但是这一次老夫人却直接就这样晕过去了。甚至连这次他与二夫人有染的事情,都是因为老夫人的原因才会被发现,他就更加六神无主了。
    如果之前夏侯爷没有变成这样的话,还能帮到他,但是夏侯爷如今都是自顾不暇,他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二夫人那边倒是还想着能够隐瞒一下消息,但是她忙了一晚上,根本没什么用处。等到天还没亮,夏静就已经披头散发地冲进了她的院子里,对着她质问起来。
    “娘,那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昨晚与五叔……”夏静一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她显然是太过惊讶了,连丝毫仪态都顾不得了。
    二夫人的面色微沉,暗自恼怒究竟是谁在她面前告状的,心底却涌现出无数的恐慌。
    因为夏静那边她早就叮嘱过了,千万不能让她知道,但是那几个贴身的丫鬟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多嘴,最终还是让她跑到了跟前质问,就证明恐怕现在夏侯府所有的人都知道得七七八八了。
    她最为担忧的事情也发生了。
    面对着夏静这样的质问声,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有沉默。
    “母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不是一个两个看见你与五叔有勾搭的,是几乎全侯府的下人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还要不要脸了?”夏静的脸上露出十足的难以置信,甚至由于太过激动,连这样的质问都已经说出来了。
    如果不是她还保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知道眼前的人是她的母亲,兴许她都会直接抬起手戳着二夫人的鼻子问道。
    二夫人本来心里是没底的,惊慌而带着愧疚感的,但是如今被她这样的质问,眼眸里闪过几分不痛快。
    “你是怎么跟我说话的?”她猛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沉声问道。
    夏静深吸了一口气,方才二夫人那样的气势,让她有些皱缩。别看平时二夫人不在夏侯府其他人面前露脸,甚至不怎么了解她的人还只以为她成日病怏怏的,根本就没什么本事儿,但是如果跟她整日在一起的人,就基本上都会知道,二夫人还是很有决断力的,甚至比一般的夫人都要心狠手辣。
    所以即使现在他们二房依然生活在夏侯府,但是二房的下人却还是被二夫人牢牢地把控在手里,并不会靠着老夫人那边,这才是最重要的。
    二夫人对于夏静的教育就更加严格了,她从小就在琴棋书画的教学之中长大,甚至如果不够优秀,对待那些知识不能融会贯通,举一反三,夏静基本上是不能睡觉的。
    无论春秀秋冬,留在夏静的记忆之中,她的童年是没有快乐的。
    她不明白为何其他小朋友都可以快乐地奔跑打闹,在爹娘的怀疑撒娇卖痴,只有她需要挑灯夜读。每次很晚的时候,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依然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夏天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被蚊虫叮咬出一个又一个的包,寒冬腊月里,她的手上被冻出了一个又一个红疙瘩,春天那些冻疙瘩瘙痒难耐,甚至都已经抓出血来了。二夫人都不会松懈一下,依然十分严苛地要求她。
    如果她哭闹,二夫人就会骂她蠢笨,甚至偶尔夏静闹腾得太过严重了,二夫人都直接拿出戒尺狠狠地打她,丝毫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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