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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荣耀-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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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浩然治理江南时就已经认识到货币的重要性,在他打败陈友谅的龙凤七年,下达了吴王制令…《铸币律》。在江南,任何形式的铜钱、银锭和黄金全部停止流通,改用新铸的货币。
在刘浩然建立的江南新货币体制中,黄金将不再进入流通领域,“凡以黄金易货者,税额以五倍论处”,以税收的方式强制其成为货币,而刘浩然的新货币就是江宁铸币局(南京铸币局)用水压冲床压制的银币和铜币。
银币为圆形,中间无孔,一种重一两,正面中间为楷书“壹圆”,上环书“户部奉诏行发”小字,下环书“龙凤x年”发行年份,背面是龙凤纹章,也被称为“龙凤银”或“银圆”;一种重五钱,正面书“五钱”;一种重一钱,正面书“一钱”,背面皆同纹章,这两种银币被称为“银毫”。
铜币也为圆形,中间无孔,分为几种,一种重一钱,正面书“壹文”大字和“户部奉行”小字,背面仅书“龙凤x年”发行年份;一种重五钱,书“伍文”,;一种重一两,书“壹角”;背面皆书同。
按照规定,铜币十文当一角,十角铜币当一钱银币,十钱银币当一圆银币,即一千文铜币当一圆银币。这铜银货币由于江南机加工工艺先进,制作的模具非常精良,用采用了先进的冲压印制工艺,整个外形浑圆精美,而且铜币和银币含量极高,很快就在市场流通起来。
百姓们可以在各级官府用旧铜币和银子兑换新货币,银子根据成色和重量直接兑换,旧铜币则按照一定比例。由于江南官府秉着官方吃亏,百姓受益的原则进行这一工作,所以百姓们没有吃什么亏,兑换工作几年下来顺利完成,而旧铜币和银子全部回炉,铸造新货币。
根据后来增补和修改的条例,除了国内全部用新货币外,海外贸易也必须按照新货币执行。也就是说,海商带来的黄金和白银必须在江南和大明海关进行兑换,根据成色按照一定比例兑换成货币,再以货币购买货品,而大明向外购买货品,则直接支付货币。可以说是相当的霸道,可是大明的实力摆在这里,银圆很快成了海外诸地的“硬通货”,有的地方一圆银币可以兑换当地的一点五两银子。
至于黄金,江南和大明则是只进不出,统统放在国库里当储备。
叶淙温提出的改良货币折针对这施行没有多久的货币,直接提出发行纸币替代银圆和铜币。
叶淙温在折中指出,首先大明,尤其是江南由于工商业迅速发展,相应的银号和钱庄也蓬勃发展,这些钱庄和银号为了让客户免除自带沉重铜银币到处走动,耗力又有风险,于是便发行银票、票号,这些银票和票号可以在甲地用银币存入时获得,在乙地需要时从同一钱庄和银号兑换出银币来,只是需要加一些“手续费”而已。这些银票和票号,尤其是那些有信誉的大钱庄出具的银票和票号在商人中获得极大的欢迎,那些做大生意、动辄数千上万银圆的商人此后不再需要带着沉重的银币和铜币上,带上几张薄纸般的银票即可。有些有信誉的大钱庄不仅分号遍布各地,还开设在日本、高丽、占城、马六甲等海外,甚至互相之间可以拆兑,也就是我家的银票可以到你家钱庄去兑换银币。
叶淙温指出,这些银票和票号实际上是一种货币,只是这种货币发行权却没有掌握国家的手里,因此本该国家收益的货币之“利“让私人收取了。叶淙温还通过一个详细的数据,列出仅仅十万银圆的银票收益有多大,加上银币换银票相当于是将钱存进了钱庄,而取出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或短或长,钱庄变相地用一纸银票换取了不菲的银币支配权。
叶淙温大声疾呼道:“值此国家北伐,将士用命,百姓费资之时,当改新币制,增新利以为国用。”
在另外一个方面,叶淙温指出,铜是战略物资,铸炮要铜,造机器要铜,而大明产铜却极少,非常窘迫,“昔日陛下为多铸火炮以资军用,宫中不用一铜器”,现在却要耗费巨大的铜去铸货币,当急改之。
因此叶淙温提出,国家开设官办银号钱庄,以国库存储金银数量为限,发行纸币,通行天下。此纸币可易物,可完税,当然也可以到官办银号钱庄兑换面额相当之银币。
此折以上,顿时引起了轩然大*。首先反对的是江浙大富商和大地主,众多的钱庄银号多是他们开设的,如行新币制,他们各自发行的银票、票号首先要废除,到嘴的收益怎么能吐出了,当然要极力反对,因此他们纷纷找到支持的江南派官员,在中枢和地方发出反对的意见,并在各自控制的邸报上大声疾呼改制的危害。
他们以前元的宝钞为例,说元廷滥发宝钞,实为搜刮民脂民膏,现在叶淙温为邀上宠,不以百姓为计,大发妄言。
中小商人们则意见纷纷,支持的认为纸币真的与银票无异,可以极大的减轻他们的风险和负担,而且有官府做“信用担保”,总比私人的钱庄和银号要强吧;反对的则认同江南派所言,此乃“困民之举”。
至于普通老百姓则反对的据多,他们又用不着银票,不知其中的便利,在他们看来,一张薄薄的纸的确没有银币来得实在。
李善长接到这份上折,头都大了。若是其他人,他早就加以驳斥了,关键叶淙温此人深得刘浩然器重,每每奇言却甚合“圣意”,而且他又是永嘉派的领袖之一。
永嘉派虽然地处浙东,但是却和浙江学派、江南派水火不容,它更算得上是太平派的分支,太平派的幕后老大是谁,就是刘浩然,这难道不会是他暗中授意的?
李善长把这份建议拿到学士会议上讨论,结果一开张就吵得不可开交,江南派的说这是妄言,甚至有直学士说叶淙温当诛。
而淮西派自然力挺叶淙温,什么说他也是自己下属太平派的一支,不支持他支持谁,再说了,淮西派的经济实力多在工厂和商社,钱庄与他们没有多少涉及,对他们的利益没有什么损害。
江西派则谨慎地保持中立,他们在其中没有利益关系,自然不愿意掺和进去,但是李善长和其他人都知道,江西派只不过在等待刘浩然的态度而已。对于这件与本派没有利益牵涉的事情,当然要紧跟皇帝陛下的脚步了。
一连几月,不但邸报上吵翻了天,支持和反对各自朝着对方喷口水,中枢更是不得了,一开会只要提及这个建议,必定是以大吵一顿收场。
李善长左右为难,支持吧,江南派恐怕会借此大做文章,直接把矛头指向自己,不支持吧,恐怕自己本派这里就交待不过去。看到刘浩然就要回到南京了,李善长开始将其搁置,请刘浩然亲自处理。
李善长在内阁会议上向刘浩然禀报一年多的情况后便把这份上折呈了上去,刘浩然初略一看便放到了一边。
听说这件事被呈到皇帝陛下那里,前几日还吵得脸红耳赤的正反双方都屏住了呼吸,小心等待着皇帝陛下的反应,他们都知道,刘浩然拥有压倒性的优势,只要他支持谁,谁就能全胜。
可是刘浩然接到这份上折后却没有了下文,反而去忙去其他的去了。首先他去了烈士陵园,向诸位先烈祭祀,焚烧元军旗号,并遣使携带部分元军旗号前往小明王、武烈王刘福通、忠勇公赵德胜等人陵墓,焚烧以慰先灵。
接着祭祀天地,感谢老天爷这回是站在正义这一边。然后是宗庙,告慰刘家的列祖列宗。过了一日,刘浩然去拜访国史馆院士、北方士子名士孔克坚等人,嘘寒问暖。
又过了几日,刘浩然开始分别接见臣工,先是大学士单个接见,接着是直学士,或单个,或两三成队接见,往下便是各部侍郎,按察院按察总使,都察院都察都御史,廉政公署专员,枢密院都司,应天府府尹,奉命赶来述职的江苏省布政使,安徽省布政使,浙江布政使,江西布政使。等最后接见冯国用时间已经进入到十二月中。
正在大家等得越发不安时,刘浩然命人传李善长带着叶淙温和该上折另外一位作者…李道君入宫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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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一百八十三章 货币二
第一百八十三章 货币二
待李善长,叶淙温,李道君行礼完毕后坐下,刘浩然开口道:“念祖,你给百室出了一个大难题。”
“陛下,我……”,叶淙温在面对众多反对者时面不改色,但是刘浩然的一句话却让他大惊失色,慌忙站起来,想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推进货币改制以及改制的种种好处,却被刘浩然挥手阻止了。
“念祖,你才识有,可是却不通时务。”刘浩然微微摇头道。
聪慧过人的叶淙温一下子明白什么了,低下头不再作声了。
“念祖,你上折中对货币改制的好处我都知道,可是现在是改制的时机吗?”刘浩然语气越来严厉起来。
“陛下,臣错了。”叶淙温低着头嚅嚅地说道。
货币改制必定会引起拥有。银号、钱庄等江南地方势力的极大反对,他们手里掌握着江浙一带地区的丝绸、茶叶、瓷器等出口畅销货的出产和贸易,一旦他们将精力投入到反对改制货币,势必会影响到这些货品的出产和贸易量。
货币改制将会对这些钱庄、银号。产生冲击,进而冲击它们发行的银票。现在江浙一带的商人很大一部分都是通过这种银票进行交易,如此一冲击,肯定会影响他们收购货品进行出口,进而影响到对海外出口,万一他们“一时激动”采取什么过激对抗措施,对经济将会带来更大的危害。而且货币改制还需要一个过渡时期,在这段时间内各种交易都有可能会受影响。
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北伐。刚刚胜利的时候,江南大批的钱粮积蓄全部投进了那个无底洞,而且未来几年还需要源源不断地往里面投入,一旦占江南税收权重比极高的海外出口贸易受到影响,务必影响到大明官府的财政收入,也进而影响到北方边地战事的继续和北方诸省的恢复发展。
不要说别的,经过一个多月的争吵,而中枢对这一。改制议而不决,使得很多海外出口商人都心存顾虑,不敢开具太大面额的银票,幸好今年的茶叶、丝绸、瓷器收购已经完成,要不然真的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知道错了就好,有才学是重要,但是最重要的是审。时度势,在合适的时机采取合适的方法,才能取得正确的效果,念祖,你要好好向百室学习。”刘浩然进一步敲打着叶淙温。
叶淙温抬起头,脸色微变。在提出上折引起巨大。的争议后,他一直督促着李善长早做决定,在内阁会议中通过这一决议,早日实行。在他想来,早一日执行便可早一日为国家“挽回损失”,充盈国库。但是李善长迟迟未决,态度模拟两可,这使得叶淙温对李善长颇有微词,在不同的场合抱怨过这位首相大人,想来也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去了。
叶淙温只是迟。疑了一会,便起身向李善长拱手弯腰施礼道:“首相大人,是学生孟浪,还请你多多原谅。”
李善长连忙站起来,微笑地虚扶道:“那里,那里!”
“好了,建议你已经提出了,如何实施我会和百室商议,对了,你是如何想出改制货币,发行纸币的?”
“回禀陛下,臣先要向你推荐一人,李之明,松江府上海县人,两年前毕业于南京大学文学院算学系,现为杭州大学文学院讲师。”
“臣见过陛下!”李道君起身施礼道。
“坐!”刘浩然在三人进门时就注意到此人,但是一直不动声色地暗暗观察他。他儒雅端正,衣衫整洁,眉眼间有一股“浩然正气”,不过在刚才他一直默不作声,似乎房中没有他这个人一般。叶淙温点了他的名字,虽然施礼时有点激动,但是很快就恢复镇静,斜坐在椅子上,身子倾向于刘浩然和叶淙温,完全一副以叶淙温为主导的样子。
是个聪明人,知道进退,对自己的角色心里有数。
“陛下,臣在工商部行走时,常常到江浙诸地调研,听得商人对银铜货币转运麻烦的抱怨,也细细调查过钱庄银号的票据往来,利润真是惊人。但是臣愚钝,还有很多东西没有透彻。后来经友人介绍,与之明相识,便一见如故。”
“陛下,之明不但精于算学,更对经济之学颇有造诣。无论多复杂的商贸往来,钱财通兑,他都可以从算学理得一清二楚,正是在他的帮助下,臣算出了改制货币后发行纸币的益处。陛下,这份上折,之明居功甚伟。”
听完叶淙温的一席话,刘浩然只是微微点头,他看了一眼李道君,发现他脸色微红,双手紧握,心里已经很激动,但是表现得还算镇静,没有过于流露出来。
刘浩然的右手两个指头在自己的大腿上细细地敲打着,在这个环境条件下,叶淙温和李道君能够从商贸往来和钱庄票据生意发现一些金融财政问题,的确不易,尤其是李道君,居然会将算学应用在其中,这已经有“经济学家”的架势,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
“念祖,你的上折建议我收下,现在你要做的是回去反思,一,反思你上折建议中有什么不足,该如何弥补,二,反思你上折的时机为什么不对,如果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建议,又该采取何种方式,进行什么样的修改。”
“是的陛下,臣记住了。”
虽然刘浩然好好训斥了叶淙温一顿,但是李道君眼里却透出仰慕之色,看着拱手施礼的叶淙温一时愣住。连李善长看向叶淙温的眼神里都不禁闪过几丝嫉妒。这简直就是皇帝陛下在亲手点拨,这样的机会,就是训斥得再难听,天下人谁不愿意,可是又有几个人能获得这样的机会。
“好吧,你们俩退下!我与百室有事要谈。”
“是的陛下!”在叶淙温身后弯腰施礼的李道君脸上虽然闪过一丝失望,但是他还是恭恭敬敬地持礼,丝毫没有什么失态之仪,被刘浩然暗中看在眼里。
“百室,朝中有什么人支持这份上折,又有什么人反对?”
“回禀陛下,朝中学士中支持得不多,反对得也不多。倒是礼部侍郎王佑诚,营造部侍郎何良中、学部侍郎毛骐等人反对,工商部侍郎陈友,计部侍郎胡艾斯支持。”
刘浩然点点头,直学士、大学士等于是大明的国家领导层,他们在刘浩然没有表态之前自然也不好轻举妄动,这可是牵涉两大政治集团的斗争,在形势未明和“刺刀见红”前最好保持中立,万一押错宝了,把本派的直学士、大学士折进去了可花不来。所以跳出来的都是没有兼任直学士的各部侍郎。这个职位的人出来发表意见分量足够,万一失败也不至于损失惨重。
“思义是什么态度?”刘浩然问的是计部尚书杨思义。
“杨尚书态度中立。”
“中立,以思义这个身份,中立其实就是反对。”改制货币有利于国家财政收入,这位大明“财政大臣”却保持中立,其深意不言而语。
“潜溪先生和伯温先生态度如何?”国史馆一帮子院士以江浙名士为首,反对的最凶,在其保持的《国学报》大肆抨击这一“祸国殃民”的乱政,所以刘浩然想知道国史馆掌院院士宋濂和浙江名士翘首刘基的态度。
“潜溪先生和伯温先生说他们不懂经济之术,所以不发表言论。”李善长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
“这两个老夫子。”刘浩然笑道,他知道宋濂和刘基的为人,才学横溢,但是的确对这种有关“国家金融”的新学术不是很懂,依照他们治学严谨的态度,不懂就是不懂,所以不会出来乱说。
“地方上呢?各省大员们是怎么态度?”
“回禀陛下,汪睿、宋思颜、胡惟庸支持,詹同、王濂反对,范常、阮弘道、罗复仁中立。”
这件事情牵涉到江南大事,而且北方几省布政使忙于民政,也不愿涉及此事,所以发表意见的都是江南几个省的布政使大员。他们的态度正如刘浩然所料想的,泾渭分明。他们在地方上,对这种关系国家财政的大事反而没有那么多顾虑了,正好可以代表各自派系与中枢呼应。
“陛下,贵州布政使胡惟庸还上了一份奏章,除了大力赞同此建议外,还列出如何执行的条款,愿意自告奋勇。”
“胡惟庸,他倒是好眼力。”刘浩然笑了笑,李善长心里不由微微一惊,不敢再多说了。
室内陷入一片沉寂,李善长低着头默不作声,静静等待刘浩然的下文。
“承华在计部任侍郎有多久了?”刘浩然问得是他原来的国务秘书,现在的计部侍郎王侍尧。
“回禀陛下,承华任计部侍郎有一年七个月了。”
“你明日叫他来,我与他商议,先对念祖的上折拿出个大致意见来,然后再到内阁商议,此事就叫承华去办。”
李善长终于听清楚了刘浩然的意见,他支持叶淙温的上折,只是要做些修改。想到这里,李善长不由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夜也深了,百室回去好生休息吧。”
“是的,陛下。”
“对了,你去年底过寿时,我派人送来的字幅和贺仪收到了吗?”
“多谢陛下恩赐!”李善长不由站起身来长施一礼,去年过五十四岁大寿,他没有大办,但是没有想到刘浩然还记得这事,派人从北京带来了一幅手书…“国之柱石”,还有从元廷国库里检出的一些礼品,让李善长着实感动了一把。
“在国事百待之时,你能克已俭行,我很欣慰。”刘浩然的话让李善长更加感动,也庆幸自己押对宝了。
“百室,听说你过寿收得礼金一千六百四十六圆,虽然不多,又是人情往来,但是你还要去廉政公署张明善那里备个案,要不然这个黑脸会找茬的。”刘浩然笑着说道。
李善长心里大惊,连忙弯腰道:“陛下,臣明日就去登记备案。”
走出门口,李善长突然发现自己的衣衫后背因为刘浩然刚才的那句话全部湿透了,这些礼金具体数目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这位陛下怎么知道了。唉,李善长心里不由叹了一口气,第一次隐隐生出退意。
经过刘浩然与王侍尧、叶淙温、李道君等人商议,列出了改制货币的大致方案。首先,确定在实行银铜币时发行纸币。现在大明的印刷技术独步天下,加上刘浩然想出的一些防伪措施,再配以严酷律法,倒不用担心谁能伪造。
纸币大小不一,对应相对的铜币、银币,并成立大明皇家银行,负责纸币和铸币的发行事宜。大明皇家银行将逐步在各省治和大城市开设分行,纸币和铸币和在大明皇家银行自由兑换。
为了减轻江浙地方势力的反对和阻扰,各地钱庄和银号不会被强制关闭。大明官府允许和鼓励成立钱庄和银号,不过为了避免小钱庄林立,规范市场,大明官府将做出规范,这些“金融机构”必须具备一定的实力,也就是必须在大明皇家银行总行存入一定数量的铸币做担保,并遵守官府制定的律法和规章,在引导下逐渐向正规的“商业银行”发展。
钱庄的票据业务不会被禁止,但是将与货币划清界限。票据可以发展成为表明存款的“存折”和银行内部和之间流通的“商业票据”…如汇票之类,这些商业票据只能做为代表拥有一定货币的凭证,最后还是以纸币和铸币支付和结算,刘浩然还提出了存款、贷款概念,提出了个人和机构信用制度。因此,大明皇家银行除了发行货币、制定存贷款利率、总汇信用资料和监管金融机构,还负责各商业银行之间的结算。
为了鼓励使用纸币,刘浩然要求利用经济手段进行促进,如用纸币支付赋税,可在税率上做出一定数量的“折扣”,用纸币进行交易,可在交易税、出口税的税率上进行“优惠”。但是对于海外商人,刘浩然提出还是以铸币和金银为主。
这些修改后的条款对于那些钱庄和银号来说冲击不大,反而还有受益,于是江浙地方的反对声开始消散。内阁召集各部门、地方人员和工商业等代表,经过多次讨论,最后拟定了《大明货币法》和《大明银行法》草案,公布在《大明报》等报纸上,广泛征求意见,以做最后定律。
明历三年三月底,这两款律法终于通过。刘浩然任命王侍尧为大明皇家银行首任总办,叶淙温为会办,开始货币改制。而李道君则突然成了刘浩然的国务秘书之一。
受大明皇家银行开设影响,南京大学文学院新设了金融系,而弘文院则新设了金融研究所。
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一百八十四章 越陈
第一百八十四章 越陈
明历二年(公元1367年)三月,越陈朝升龙府,黑水(红河)畔的码头上停着十几艘船,上面挂着越陈朝水师的旗号。只见一个个箱子和包扎好的货品被从船上运到岸上,一群人围在周围,眉开眼笑地指着这些东西谈论着什么。他们身上穿着明朝苏绣丝绸的衣服,上面绣花纹鸟,极尽奢华,比起大明富足的江浙大商户都不逊。
几个箱子被打开,里面摆着全是大明江西省景德镇的青花瓷器,既有青花五彩、孔雀绿釉青花,又有豆青釉青花、青花红彩,款式和花纹既有元青花的构图丰满、层次多而不乱,又有大明新创的细腻致密、釉质肥润,还有些瓷器更多了几分轻薄秀美和鲜艳细腻。
这时的景德镇官窑、商窑的青料多是大食卡山夸姆萨村(今叙利亚)的苏泥麻青,这些被用极低价格“进口”到大明的青料经过一番“烧制”,为大明的瓷器增加了极高的附加值,使得大明青花瓷在大食、欧洲几乎卖成了天价。当然了,这些都是大明的国家级机密,这些越陈贵族是不知道底细的,只是知道这些瓷器转手卖出去将获利颇丰。
这些瓷器被放置在木箱子里,周围散落着一包包茶叶。这些茶叶虽然都是次一级,比不上专门包装的上等茶叶,但却是大食、波斯、欧洲销量最大的茶叶。毕竟能享受昂贵上等茶叶的人只能是高等贵族,中低级贵族和骑士们只能买这些茶叶,而且价格并不菲。
当那些包扎好的货品被打开时,祁门红茶、福建铁观音、六安瓜片等上等茶叶被密封在一个个木桶里,还有一匹匹绸布被摊在岸上,在阳光中流溢着鲜艳的光彩。几个越陈贵族走上前,细细地抚摸着这些丝绸,就像是在抚摸着宠妾光滑的肌肤一样,眼睛里透出的满是贪婪和惊喜。
“这是上好的苏绣,这花纹,这。丝质,这织工,只有大明苏州才能产得出这样的丝绸来。”
“这是上好的杭绣,这织工丝质不比苏绣差呀。”
“这是锦绣啊!上好的锦绣啊!”有人惊叫起来。
大明大肆开展海外贸易之后,为。了提高收益,所用的手段层出不穷。首先,大明对茶叶、丝绸、瓷器等原材料和生产工艺列入国家级机密,各工匠均造册在案,由调查局负责监控,工厂、产地均密布暗探,严禁外传和泄露,有违者处以叛国罪和窃取大明国密罪,定绞不饶。
而大明在出口上除了课以重。税外,还时不时搞“配额制”和“限产制”,目的就是要提高出口价格,获取更高的利润。大明还在国外广泛开展大规模的“市场推销”。他们编写了大量反映中国自古以来的茶文化、瓷器文化、丝绸文化的宣传刊物,在印度、大食、北非和欧洲四处传播,这些手段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向世界宣传茶、瓷器、丝绸是遥远神秘的东方文明的一种,是世界上最高雅、最时尚的生活标准之一。
经过几年宣传下,印度、大食、北非、欧洲等贵族们对。这些大明货品更加痴迷,认为这些东西是上天(包括湿婆神、上帝、真主等一系列老大)恩赐的宝贝。如果你身上不挂上一件大明丝绸,家里不摆上一件大明瓷器,请客时不泡上一壶大明茶叶,不要说宣称是贵族,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文明人。
因此这些货品在海外的需求越来越大,价格也是。一涨再涨,所以在这些越陈贵族们的眼里,这些可都是真金白银。
“你说我们抢了大明的商船,他们会不会报复?”
“他们正在和蒙古人打得死去活来,那还有这份。工夫。”
“就是,再说了,我。们不是还没有向大明朝臣服,要是大明朝真追究起来,我们递上一份表书称臣就是了,顶多再搭上一些贡品。”这位贵族似乎摸清了上国天朝的脾气,只要你向天朝称臣,那就是自己人了,再让天朝皇帝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那么前帐一笔勾销,说不定还能赏赐一批不菲的东西。
“就是就是!趁着还没有向大明称臣,我们加紧多抢几次方是正事。”
“那是!那是!”众越陈贵族们纷纷点头附和。
“陛下,这是这次水师出海的收获清单。”一位内侍捧着一本账簿媚笑着向躺在床上的年轻男子说道,看到没有回音便开始念起来。
“计上好茶叶三百担,上好丝绸五千匹,上好青花瓷大小六千件,龙凤银圆十万圆……”
“好了,不要说了,就说说够多久用就行了。”床上病怏怏的男子说道。
“陛下,足够两月可用的。”
“那帮王八蛋以为我不知道,摆在我面前的不过只是三分之一而已,传令下去,再多征些税。”
“是的陛下。”
这位病恹恹的年轻男子正是越陈朝当今主上…陈暭,即裕宗,由于越陈没有向大明称臣,所以陈暭如他父辈先祖一样自称皇帝,与大明天子平起平坐。
陈暭是陈明宗陈奣的第十子,也是上任皇帝陈宪宗的弟弟,于公元1341年即位。太上皇陈明宗还在世的时候,朝中大权由其把握着,陈暭表现得还中规中举。当1357年陈明宗去世之后,陈暭便原形毕露。
陈暭先改元大治,实际上开始衰落的越陈开始急速向崩溃冲刺。贤臣阮忠彦、张汉超相继逝世,陈暭更少了约束,越发地玩得出格了,他将大量的财力人力花在了建造华丽宫殿、园林等娱乐的地方,并召民间富者入宫赌博为戏,为长夜之饮,百官饮酒过百升者加官进爵。陈暭还酷喜大明浙江的南戏和北方的杂剧,对于昆山腔也有兴趣,他将这些戏曲引入越陈,日夜为乐。
这位越陈裕宗还有一个德行不为越陈贵族和文人所齿,陈暭兴趣所至,会胁迫皇子、公主们做平民的事情,诸如在集市中折纸扇等;在上朝期间,如果陈暭高兴,他会走下宝座与群臣一起手舞足蹈,完全不像一位“天子”,把斯文和封建等级制度当垃圾扫到脑后。
陈明宗当权时,虽然他勤勤恳恳,不敢怠政,但是越陈已经是日中而仄,过了其鼎盛时期,步入衰亡。先是天灾连连,1333年,越陈大水,无数良田被淹没,饿殍满地。1336年、1338年又是虫灾、水灾,暴风肆虐,人竞相食,越陈人民无以生计,农民起义此起彼伏。国内如此,四方亦不绥靖。1329年至1337年,越陈北方少数民族牛吼族起义,逼得陈明宗不得不亲征。牛吼族起义之时,西边哀牢人又来侵袭。陈越名将段汝谐率军征伐反被哀牢伏兵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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