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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荣耀-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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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等着退休。
都察院和按察院的经费每年单独列出。由内阁直接拨发,由于都察院、按察院人员配置简单,定额就那么几个,所以经费薪水都是内阁发到省布政司,省布政司直接拨到各府县级都察院和按察院。由于司法考试与司政考试分开,经费又单独预算和度支,甚至避免了同机构上下级的牵制,可见刘浩然为了保证司法机构独立是煞费了苦心。但是这只是逐渐改革的其中一步,此后的改革推进还会继续的。
而在分设司法考试的时候,刘浩然也将大明教育体制完全理顺了一遍。大明的教育除了童学、县学府学这些国民教育外,高等教育有两种,一是专学,二是大学。专学相当于大专,它更侧重于职业技能教育,按照规定,在专学工作满三年后便有资格参加大学本科录取考试,可以根据工作所得的经验进行进修。
大学分为预科和本科,预科专门学习公共基础科目,如国学、数学、物理、化学等等。一般设定为两年,但是新规定制定了学分制,你一年修完也可以拿到预科毕业证书,称为预科士。预科士可以根据自己在两年或一年预科学习中产生的兴趣报考本校或者它校的本科,在录取考试合格后便可进入各专业科学习。
本科生学习也分学分制,你可以两年修完,也可以在十年内修完,或者办理休学手续“停学”一段时间,过后只要办理了复学手续又可以继续学习。但是学分是十年内有效,过期后你必须重修,当然还有毕业论文要通过,不过绝对没有曾经让刘浩然恶心的xx四级。按照一般学生的学习情况,文科、农科一般是三年,商科、算科、物理科、化学科、机械科一般四年,最难的是法科和医科,一般需要五年。罗贯中三年学完,所以刘浩然认为他很厉害。
本科士过后便是硕士生,一般都是由教授或副教授单独带,照例是学分制。修完加通过毕业论文之后便是硕士,可进入大学当讲师,也可继续就读博士生。博士生一般是由兼任研究员的教授带,一般情况下在某个研究所边学习边实践,修完学分,通过论文,毕业后是博士,可直接进入研究所当副研究员或进入大学当高级讲师。
而根据现在大明“科举”制度,本科士就可以参加司政和司法考试,而商科和法科在诸多专业中算是比较占便宜的,尤其是法科,考司政也行,而且现在大明的司政考试也着重“法治”;考司法也可以,在司法界即清贵福利又好。
罗贯中入了廉政公署,虽然有张明善的照顾,但是自己没有本事,也不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升到正六品官。虽然刘浩然第一映像就对这位有大智慧和大毅力的历史名人很有好感。
不过刘浩然知道,张明善不仅仅为介绍罗贯中与他的关系而来,应该还有下文,于是便微笑着继续听着。
“启禀陛下,贯中曾经跟随子安先生多年,一起修书,曾经著有《隋唐两朝志传》、《残唐五代史演义》、《三遂平妖传》、《粉妆楼》。后来看到陛下在定远营传下的《评话三国演义》,倾慕之余便花费了十余年时间,几经修改,前些日子终得完本。贯中想将此书献给陛下,以便刊行天下。”
听到这里,刘浩然虽然神情如常,但是心里却尴尬不已,这回是李鬼碰到了李逵,最让刘浩然难堪的是人家正牌作者拿着自己的山寨版三国演义进行了修改,然后以进献的名义让自己正式刊行。
刘浩然虽然号称熟读三国演义,可是那么大一本书如何记得齐全,他在定远营讲述的多是粗略不堪的故事情节,顶多算得上是个故事大纲。
刘浩然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张明善知道自己一点心思瞒不过皇帝陛下,连忙说道:“子安先生曾经有遗著一部,原名《江湖豪客传》,后经贯中整理取名为《忠义水浒传》,恳请陛下为之作序一篇,与《评话三国演义》一起刊行。
刘浩然算是明白了张明善所说的意思。罗贯中先以进献完本的《三国演义》,然后求自己为其老师施耐庵的《水浒传》作序。只要有大明皇帝陛下作序,自会名动天下,各大书局也自会争先抢着刊行。他这是以自己十年的心血为亡师完成遗愿。
刘浩然不由长叹了一口气,施耐庵博古通今,才气横溢,举凡群经诸子,词章诗歌,天文、地理、医卜、星象、一切技术无不精通,三十六岁于刘基同榜中进士,曾在杭州做了三年官,因不满元廷官场黑暗便辞官而去。后张士诚在高邮起事,其部将卞元亨是施耐庵旧识,极力向张士诚推荐。后来在卞元亨的秘密造访下,施耐庵离开了苏州赶赴高邮,在张士诚幕下任职。
后来张士诚准备南下争夺东南之地,施耐庵觉得张士诚不占天时地利人和,极力反对,张士诚不听,结果大败。
经过此事,加上张士诚开始信任妄小,自暴自弃,施耐庵灰心至极,便离开高邮潜回苏州隐居。
后来刘基向刘浩然推荐了施耐庵,可其因为曾经投身过张士诚,恐遭朝野士人耻笑,于是便屡屡拒绝。刘浩然见请不动他,只好赠以布帛百匹,白银五千两,以安其家。
后来施耐庵不耐苏南文人对其的热风冷嘲,便投奔居住在兴化的好友顾逖,在白驹修了房屋,从此隐居不出。五年前可能施耐庵觉得自己难久于人世,恐耽误弟子罗贯中的才华,便将其托付给已经功成名就的好友张明善。
想到这里,刘浩然不由叹息,真是造化弄人,施耐庵居住在苏州,也能被苏北的张士诚给请了去。
“贯中,书稿可在?”
“回禀陛下,书稿就在门外。”
“抬进来。”
侍卫武官抬进一口箱子,里面全是满满的书稿,分左右两叠。左边是《忠义水浒传》,右边是《评话三国演义》。
刘浩然顺手拧起右边的书稿,只见上面第二页写着:“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才是正版的三国演义。
刘浩然思量了一下,提笔在书稿封面上题下一行字:“著者:刘浩然、罗贯中。”
罗贯中一看便急了,连忙拱手道:“陛下,这万万使不得。臣只是整理编辑而已,如何能具这著者一名。”
刘浩然摆摆手道:“我所述的三国演义只得其形,你所整理的才是三国演义之魂。原本这著者之名应该你排在前面,只是这样恐怕你就不敢将此书刊行了,我就汗颜愧领首名了。”
张明善非常了解刘浩然的性格,也被他刚才那句“我只得其形,你得其魂”所感动,他做为一个文人,最欣慰的是自己的作品被世人所承认和赞赏,尤其这个人还是大明天子。
张明善拉了拉罗贯中的袖子,对他言道:“贯中,陛下的天恩你就受领了,陛下见不得惺惺作态之人。”
罗贯中当即神色肃穆,拱手深鞠一躬道:“臣谢过陛下天恩。”
“不,应该是我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整理编辑和润笔,我所述的三国演义永远都是粗鄙之书。”
刘浩然说的是事实,他所讲述的三国演义不及原著的十分之一,可这是皇帝陛下亲口讲述的,一般人不敢动笔修改,可是就这样一本书真的刊行天下,只怕在历史中和众多评话小说一样很快就消失了。要真是那样,刘浩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毁了几乎可以代表中国文化的一部小说巨著,这对中国乃至世界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幸好正牌作者罗贯中此前一直有写一部三国的小说,看到刘浩然所述的三国演义“草本”,和自己构思的非常相似,于是便费了心思将其完善,总算没有让这部巨著被一个无耻的“剽窃者”毁掉。
刘浩然抖着第一页稿纸道:“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华夏历史就一定要如此循环轮回吗?可每一次分分合合掩盖了多少冤魂和血泪。”
听到这个沉重的话题,张明善和罗贯中都不言语了。
“明善,贯中,你们说说,我华夏历史为什么会分就必合,合久必分?”
张明善犹豫了一下先开口道:“回禀陛下,依臣愚见。这天下动荡,百姓困苦不堪,自然是思安,此为大势,此时定会有英雄豪杰顺势而为,便可尽收民意,一统天下。至于这合久必分,臣愚钝,不敢妄言。”
合久必分可是个敏感话题,而且历史很多名士文人也对此争论不休,张明善不敢妄下断言。他身为廉政公署都使专员,抓了不少贪官污吏,其中不乏位高权重的俊才,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他必须保持慎独的态度,避免被仇人抓到把柄。
刘浩然把目光转投到罗贯中身上,他犹豫了一会便开口道:“回禀陛下,依臣之见,前朝往往是太平日久,上至君王,下至臣子,奢华享乐,文恬武嬉,盘剥加重,尤其是地方豪强横行,鱼肉百姓,故而民不聊生,顿生始乱。”
说完这些,罗贯中后背都出了一身冷汗,这种亡国之话如何能在皇帝陛下面前说,要不是刘浩然的目光逼得太紧,他一时受迫不过脱口而出,说完便后悔了。
“贯中说的挨到一点边了,只是还没有说到重点要害。”刘浩然笑着说道。
他知道,罗贯中作为与“倡优”、“ji艺”为伍的戏曲平话作家,被正统的儒家文士被视为勾栏瓦舍的下九流,要不是其老师向张明善托付,估计他这辈子都难以出头。在另一个世界里,这位写出中国四大名著的高人,不要说正史,连文人编撰的野史也看不到他的记载,只有一位明代贾仲明在其编著的一本小册子《录鬼簿续编》中留下了那么简单的几笔,其余的多是民间传说了。
但是此人有大才,看看他写得《三国演义》就知道了,这本书体现出其的博大精深之才,经天纬地之气。可以看得出他精通军事学、心理学、智谋学、公关学、人才学。如果没有超人的智慧,丰富的实践,执著的追求,何以能成为这般全才?
“这样吧,贯中,我会请国用、伯温先阅读此完本《评话三国演义》,再请他们各写一篇序文。至于子安先生心血《忠义水浒传》,我阅后定会做一篇序文,与《评话三国演义》一同刊行。只是这名字,我建议改为《水浒传》和《三国演义》,如何?”
“谨听陛下的安排。”
刘浩然给《三国演义》改名是出于习惯,给《水浒传》改名除了习惯之外,更出于个人喜好。在四大名著中,他对《水浒传》最不感兴趣,对里面为了所谓的义气动不动就杀人越货,丝毫不将他人的性命当成一回事,什么投名状,什么十里坡人肉包子,这江湖义气也太“黑”了。而且刘浩然现在站在一个统治者的立场上,他可不认为梁山好汉一边四处“替天行道”,一边等待招安是忠。所以当下就决定将忠义两字去掉。
“贯中,两书刊行后,你出面主持一场大讨论,谈一谈为何我华夏历史上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会知会惟庸,让他在《大明邸报》上安排一个专刊。”
看到罗贯中面有难色,刘浩然挥挥手道:“没有关系的,真理是越辩越明,我们只有弄清楚了为什么会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才能避免这个悲剧发生。”
张明善拉了拉罗贯中的衣角,阻止他继续开口。
张明善已经看出这是刘浩然在考验罗贯中,而这种考验往往是提拔的开始,再说了,罗贯中是奉旨展开这场讨论的,真要有人找茬,你自个找皇帝陛下说去。而能够让皇帝陛下赏识罗贯中,对其加以重用,这也是张明善此行的一个重要目的。他执掌廉政公署多年,年纪也大了,退出公署应该就在几年内的事情。而站在他嫉恶如仇的立场上,张明善希望廉政公署这把反贪污腐败的利剑将来能够继续发扬光大,因此他想找一个合适的接替人。而罗贯中正是合适的人选。他出身卑微,在民间游历多年,深知百姓的疾苦,为人又正直,痛恨奸诈邪恶。最重要的是他聪明多谋,一般贪官都是聪明之人,你没点本事是抓不着他的证据的。
待到张明善和罗贯中走出去后,刘浩然对随即走进来的刘存玄问道:“胡惟庸最近一段时间还经常去李府走动吗?”
“回禀陛下,自胡惟庸胡大人调京以来,往李府走动反而少了。此前其在贵州布政使任上,每一季都要派人去李府送礼问安。调京这一年多只亲自上门拜访过两次,遣人送礼问安也只有两次。”
“百室有什么反应?”
“回禀陛下,李相夸胡惟庸胡大人懂事。”
刘浩然不由笑了笑,李善长身居首相一职,当然知道避嫌。现在胡惟庸也是直学士,要是还像往常一样走动密切,反而会招来非议。
“还有其它什么动静吗?”
“回禀陛下,李相之弟李存义前日找到了胡大人,两人在一间茶室密谈了大约半个时辰。”
“可探出什么事?”
“回禀陛下,根据情报科获取的各种消息推测,李存义想让胡大人帮忙,让他接下东市两处剧场的工程。”
自从大兴戏剧后,为了让百姓们更容易观赏演出,礼部向内阁提出在南京城东、南、西三城修建若干座剧场,三个月前已经获得批准,钱款也分批由计部拨到应天府。虽然剧场由应天府营造厅招标建设,不过此事由礼部主导,胡惟庸当然有相当大的话语权。
刘浩然摆摆手,不再言语。他不担心李存义走关系揽工程会出什么幺蛾子,因为工程质量验收届时将由应天府营造厅委托南京大学营造科教授和格物院营造研究所验收,真要是出问题,自然会有廉政公署、监察局、都察院几个衙门去找麻烦。他现在在想着胡惟庸、李存义、张明善、罗贯中等人的关系。
想到最后,刘浩然笑了笑,轻声说了句:“胡惟庸,罗贯中。”
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二百三十一章 冲突
第二百三十一章 冲突
明历七年十月初一。御前内阁全体会议。
根据议程,汪广洋提出将台湾、琼州岛、琉球岛、广西建设成为大明蔗糖生产中心,满足国内市场。台湾、海南地理偏僻,人口不多,发展农耕,不仅需要投入大量的物力,开荒修水利,更需要大规模地移民,可是现在大陆上的人口本身都不够用,如何能抽调出百姓到这两处“荒岛来?
农牧研究所和当地官府分别到台湾岛和琼州岛实地考察了一番,几级商议,终于确定以制糖业为发展重点。
首先,甘蔗制糖法在中国历史悠久,前唐年间,唐太宗遣人前往天竺学习当时比较先进的熬糖法,几十年后便发明了滴漏制取白糖法,即用一套漏斗形的陶器,配以瓦缸和其他小设施,将蔗汁熬至相当浓度后倒入瓦溜(漏斗形陶器)中,从上淋入黄泥浆,借助黄泥浆的吸附脱色制取土白糖。
进入前宋年间。更多的制糖方法被发明,文士王灼还专门编写了一部制糖专著…《糖霜谱》。到了大明之后,凭借雄厚的工业基础和先进的科研技术,大明很快就研制出了水力三辊榨糖机,即保证了多重压榨的功能,又提高了效率;发明了多效蒸罐,使得糖汁的浓度得到提高;发明了高速水力飞轮离心机,使得糖汁中糖晶粒和糖蜜完全分离,得到的不再是带蜜的糖,而是干净的砂糖;总结了石灰澄清法;加入了过滤设置。
如此一来,大明的制糖技术和效率得到了极大的提高,而随着大明国内地安定,百姓们对糖的需求也越来越大,现有的生产工艺和能力已经不够用。在另外一方面,虽然日本、朝鲜从唐宋时学会了熬糖法,但是它们缺乏必要的原材料…甘蔗,所以产量不大。而瓜哇岛、暹罗等地虽然即有原材料,又在宋时学会了制糖术,但是大明拥有更先进的制糖术,生产出来的砂糖根据农牧研究所的人员推测,成本只有它们的一半。
所以农牧研究所认为这是一个前途极大的发展项目,向农牧部打了报告,要求进行大力扶植和发展。而正在为各自的岛屿治下如何发展而发愁的福建省、广东省听说有这个好处,连忙也以地方官府的名义要求中枢上马这一项目。而管辖着琉球群岛的浙江省也赶紧插了队。
正当中枢和各省正在协商如何出资出人手进行制糖业大扶植时,广西省闻讯也参与进来了。广西山多地少,发展正常的农耕非常困难,但是它地处亚热带。可以大量种植甘蔗,因此也可以大力发展制糖业。
经过几番酝酿和讨论,最后确定下来一个方案计划,就是中枢出设备和资金,地方出土地和人手。甘蔗种植业可以以大片土地进行规模化种植,只需要提供少部分技术和监工人员,雇佣大量的南海地区如原越陈地区百姓进行耕种就可以了。而制糖厂工人也可以从现在的安南省大量招募。现在还实行“军管”的安南省正愁没有地方分流数百万“原居民”。
经过一段时间的清剿,安南省反抗势力和活动已经逐渐地减少和下降,不少原居民除了一部分被迁居占城之外,很大一部分以“逃难”的形式流入真腊和暹罗等国。使得现在安南省人口足足少了一半多。
现在安南省留下的百姓都是想老老实实过日子的人,既然他们已经成了大明的子民,官府也必须对他们的生活负责任,于是便以发展甘蔗种植业和制糖业为名开始向琼州岛、台湾岛、琉球岛大批地移民。
制糖扶植和发展计划已经经过数年的讨论和酝酿,早就是非常成熟的,很多早期工作都已经开始了。今天拿出来只是正式立项而已,所以很快便获得了刘浩然的同意和学士会议的一致通过。根据刘浩然制定的律法,学士会议算是最高国事决策机构了,在该会议上以少数服从多数通过的政策方略经过刘浩然的批准,内阁和各省地方必须遵照执行。
接着学部尚书罗复仁提出了几项议程。
首先第一项是正式确定拼音声调等语言规则和标点符号等文字规则。
拼音是大明学部和国史馆一直非常重视的重点项目。原本中国有反切这个注音传统方法,该法是后汉末年某些儒生受梵文拼音原理的启示而发明的。后来唐代时,僧人守温取汉字为三十六声母。宋人又以韵书的韵母字作为韵母。反切法益为精密,成为最通行的注音法。
但是反切法有很大局限性,首先是反切上下字都含有多余成分,在拼合时有一定障碍;其次是反切上下字可用的字过多,使用的人难于掌握;还有就是有些窄韵,不得不偶尔借用其他韵的字作反切下字,造成切音不准确的弊病。尤其是随着历史的发生,中国官话也是几经变化,声母和韵母都发生了很大变化,用当代音去读古人造的反切,自然不免隔膜。因此,随着时间的发展,以前非常简单的反切法变得异常的复杂,连很多读书人都学不懂,完全丧失了其原本的含义。
刘浩然当政以来,他一直希望完善拼音等一整套汉语注音规则,使得普通老百姓和小孩很容易就学会了识字,也可以因为有这么一套标准的注音规则,使得“老外”也很容易学习汉语。
刘浩然小学时学的拼音是还记得,可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他所学的拼音是以普通话为主,也就是改良过的北京方言,与大明流行的官话相差甚远。有个这个局限,刘浩然就不好开金手指了,只能进行相应的指导。
根据刘浩然的指导,学部和国史馆先就确定何种方言为官话进行了调查和研究。首先入选了是合肥方言,毕竟这是“帝王之乡”,有先天的优势,但是合肥话流行区域过小。而且很多话语带有地方特色,其它地方的人不知道什么意思。接着入选的是淮西方言,因为这里聚集了大明很大一部分重臣,可是经过讨论,依然缺陷不少。
最后国史馆和学部选定了京师南京话。原本南京话主流是本地吴侬之语,但是在后晋时期,皇室南渡,大批名士世家也随之南下,在南京安居,带来了当时的“官话”…洛阳话,经过上百年的融合发展,便形成了以洛阳话为主,掺杂了当地吴语的南京话。
而经过多年的战乱和百姓迁徙,这时的中原话和北方话已经失去了四声的入声调,而南京话却很好保留了。经过几经讨论,国史馆和学部认为南京话有三大优势:帝王都邑;接近中原官话;保全汉语传统的四声。所以最后确定南京话为官话。
在发展注音方面,国史馆和学部产生了分歧,国史馆坚持使用反切法,而学部却准备采取新法。
在国史馆忙着改良反切法,学部找上了精通拉丁语的犹太和欧洲传教士。他们来到大明,首先第一件事情是学习汉语,而在他们心目中,汉语的标准便是南京话。这些传教士由于需要四处传教。所以算得上是语言天才,几年下来,很有些传教士算是精通汉语了,一口南京官话比当地人说得还要“标准”,这主要是他们用拉丁字母去注解每一个汉字。
相比国史馆局限于一国,学部的志向更加“远大”,它希望汉语拼音可以帮助其它国家的百姓学习汉语,从而将汉语推向全世界。因此,在前唐宋声母、韵母的基础上,学部组织人手与精通拉丁语和汉语的传教士联手,很快根据汉语的发音特点确定了二十三个元音和四十八个辅音。分别表示汉语的声母和韵母,其中元音就用二十三个拉丁字母表示,而四十八个辅音则用拉丁字母的草体和变形来表示。
因为汉语是典型的声调语言,而标准的南京话就有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五个声调,而连在一起读又会产生变调,这些都必须要能完整的表现出来。于是学部的学者便确定了五个声调度数,分别用1,2,3,4,5来表示,再用这五个声调度数来表示五个声调高低,如阴平声调是高而平,叫高平调,发音时由5度到5度,简称55;最特殊的是入声,它是古代中原话遗留下来的,代表真古汉语完整的四声系统,没有它你根本体会不出什么是平仄。因此学部学者就用单个数字来表示入声,如3;1。
这一整套注音的好处是即方便大明百姓学习汉语,也方便学者们去研究其它语言,如拉丁语系和非洲语系,而其它国家的人,尤其是拉丁语系的人只要搞懂了这套注音方法和规则,则就可以很方便地学习汉语。
但是这套方案受到国史馆的反对,这些老夫子和儒生还是希望用反切来表示汉语语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经过改良后的反切法大明学子学起来虽然容易许多,但是对于老外来说依然是“天书”。但是这些国史馆的院士们却认为,汉语我大明学子们学会就好了,外国蛮夷学不会是他们愚笨而已。
最后经过激烈的争辩,学部这套利于交流的注音方案受了刘浩然、太平学派、北方学派等势力的力挺,尤其是大明商人集团和海军部,他们深深地明白,海外贸易和探险,最大的问题就是语言的沟通,必须有一套既能让别人容易学习汉语,大明子民又能轻松学习他国语的方法规则来。所以学部这套方案被摆上了内阁会议。接受学士会议的最后确定。
很快,这套注音方案被冠以《大明注音标准》的名头被正式通过,将由学部和国史馆联合颂布,各学校将正式采用这套方案,学习汉语拼音和外国语。
接着学部尚书罗复仁提出了另外一个议程,对大明现行的诸多学科进行改名和分拆,以及对格物院、弘文院以及分支机构的职责明确。
随着大明科研技术的发展,过去笼统的命名已经不合适了。根据这个草案,格物院要分拆出物理、化学、生物,算学要改名为数学,农牧改名为农业,加上原本的天文学,地理学和医学,便组成了格物院的“八大金刚”;弘文院要分拆出哲学、社会学、教育学、传播学,商学要改名为经济学,加上法学,算是弘文院的“六大金刚”。刘浩然还准备根据最新传入的古希腊柏拉图的《理想国》、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学》设立政治学,专门研究研究国家及其赖以发挥治理效能的各种机构和制度。只是这门学科在当时的大明“太超前”了,有点骇人听闻,所以就只好归在社会学里面。至于文学、语言学、史学则划归国史馆。
罗复仁还提出新设工程院,将此前大明非常先进的机械制造、冶炼、营造建设、地理勘探、船舶制造、交通运转、精密机械、测绘、化工、兵器工程、农业工程全部划在里面。
按照刘浩然的想法,中国古人太注重“学以致用”了,结果学文科的就变成了“学而优则仕”,少数学工科的文人就过于注重实用,经验中来再回到经验中去,虽然应用性强,但是对事物发展规律的探索不够,研究方法上主要采用传统的典籍整理与经验总结,缺少实验和分析。
刘浩然早就决心打破这一传统,大明的教育体制已经完全打破了“学而优则仕”的传统科举制度,学历考试和“公务员录取考试”完全分开,一来打破了知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局面,二来使得这些精英不再将出路局限于出仕之上,因为根据大明正在逐渐推行的改革,官员和司政虽然福利好,名声好,还有“权力”的诱惑,但是责任也越来越重。而且这个责任需要承担的后果也越来越大。任何想考司政、司法的精英们都需要掂量一下,自己是否有能力去担任这个职务,如果没有能力,很有可能会因为一次错误丧失一生的前途。这就迫使大批精英们转向其他行业,如地位越来越高的工商业和律师、医生业。
在刘浩然的设想中,格物院、弘文院和国史馆侧重理论研究,而工程院则侧重应用科学的研究,他们互相是可以“客串”的。如现在风头正盛的刘承志因为其在天文、地理和社会学的造诣,一人兼任了格物院和弘文院两院院士,工程院成立,也少不了他的一个院士身份。而三院一馆的院士人选则由各大学相应学科的教授、副教授推举产生,再由学部聘任,一般任期是终身制,满六十五岁便可“退休”或期间自己辞职。
罗复仁建议中还提出设立学会以及明确研究所和学会的职责。
研究所是负责具体学科的研究工作,它虽然也是三院一馆的下属机构,但一般都由相应部门赞助和监管,如机械研究所归工部赞助和监管,兵工研究所归陆军部赞助和监管,船舶研究所归海军部赞助和监管;学会也是三院一馆的下属机构,但是它主要职责是进行学术交流以及对新的科研成果、行业技术标准的认定,如早前成立的地理学会,它即可以对地理勘探的赞助,也被授权对新发现的岛屿、大陆、海洋进行确认和正式命名,同时也包括对动植物等生物研究、发明成果的认定。
学士会议很快通过了罗复仁的几项提议,各学科确定之后,各大学便根据这一原则重新划定和增设专业学科。同时学士会议也通过了罗复仁关于加快大明格物、弘文诸专业学科的建设,增设南京工学院、东京工学院、武昌工学院三所理工大学的建议。
接下来便是礼部尚书胡惟庸提出建议,一是在南京大学、江苏大学、浙江大学、安徽大学增设传播学专业,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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