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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嫡女[封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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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摇头,“应该没断气,不过砸的可惨了,好像砸在了右肩上,那男子似乎来头不小,是位侍郎府上的少爷呢。”
掌柜的轻点了下头,摆摆手,就让小二下去干活了。
过了没两分钟,那边门口又有人进来了,摇头暗叹,“对面那新建的店铺怕是要被查封了,这还没建好就砸了户部右侍郎府上的少爷,倒霉啊!”
男子的话音才落,另一边就有人接口了,“那也未必,能建起来那么大一店铺,背后的势力不会小了。”
门外又走进来一人,接口道,“什么未必,官兵都来押人了,我进门前就听那官兵吩咐拿封条来,要不了一会儿就得贴上。”
锦云听得心上一惊,瞥头望着叶连暮,叶连暮眉头扭紧,怎么会出事呢,店铺明天差不多就能完工了,今儿却砸伤人,甚至还有可能砸死人?叶连暮站起身走了出去,锦云心里也担心,毕竟是侍郎府上的少爷,砸出个好歹来还真不好交代。
苏猛见他们两个急急忙就出去了,也不说一会儿还回不回来了,这都要上菜了呢,不由得有些纳闷,叶容顷也把手里的糕点搁下,鼓着腮帮子不乐意了,“去瞧热闹也不叫上我!”
然后,麻利的追了出去,叶容轩正跟人说着话呢,实在不放心叶容顷,也追了出去。
锦云和叶连暮下楼,走到门口就见香药坊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一堆瞧热闹的人,待锦云和叶连暮走近的时候,那边十几位官兵已经把香药坊层层围住了,里面做工的小厮挨个的出来,足有三十多个,面带惧色,直说砸人不关他们的事,求官兵放了他们。
可惜回答他们的是官兵的冷刀,冷眼,冷冰冰的语气,一旁瞧热闹的人群感叹,既是羡慕又是同情,“难怪不到一个月就能建起来这么大一铺子,原来请了这么多人干活,可惜啊……。”
负责香药房建立的是赵扩,出来对官兵道,“方才之事是意外,出了什么事我们会负责,这些小厮还要忙着建铺子,你们只能带走不小心砸了砖头的那个。”
赵扩长的清秀,即便面无表情也没什么太大的杀伤力,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被锦云挑中来处理铺子的事,像赵章等,不说话,不苟言笑的时候,简直可以用生人勿近四个字来形容,做生意的人这样可不行,尤其现在铺子还没上正轨,要多与人接触。官兵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哼笑道,“忙着建铺子?等着关门吧,你们砸的可是赵侍郎的侄儿,我看你有几个脑袋也付不起这责任,叫你们东家出来说话!
第一百六十二章 撑腰(二更)
醉香楼的掌柜的走过去,那官兵还朝他点头行礼,“李大掌柜的可认得这铺子的主人?”
李掌柜的摇头,“这店铺就建在醉香楼对面,也算是邻里街坊,我让小二天天守着,我们大老爷也想见他一面呢,卖我个面子,别为难那些小厮可行?”
锦云听着掌柜的说这话,嘴角忍不住弧起一抹冷意来,若不是方才听到小二禀告砸了人事,他脸上幸灾乐祸的笑,还真当他是好心,遂宁公府大老爷要见她?这铺子还没开张,才建了个三层楼,就惹来了这么个大人物了,往后只怕事更多了。
那官兵听了李大掌柜的求情,还说大老爷要见这铺子的东家,心里明白了,他虽然官小,可京都哪间铺子背后有哪些人撑腰,不是他们可以撒泼的心里一清二楚着呢,这店铺建的这么大,又在醉香楼对面,光是在气势上就压过了醉香楼,若是也做酒楼声音,那就是竞争对手了,像那些有钱的公子哥,最好的就是面子,有个这么气势的酒楼,谁还去醉香楼?
李大掌柜的肯定是急了,他的这么说,表示遂宁公府极有可能成为铺子的靠山,若是同醉香楼一样成了为遂宁公府挣银子的,他可不敢为难他们,官兵笑道,“李大掌柜的替他们说好话,我岂能不给您个面子,我尽量不为难他们,可你也知道,有时候我们也心有余力不足,方才侍郎大人得知此事。已经大发雷霆了。”
李大掌柜的笑说公事公办,一码归一码,只有压的喘不过气了,他才好趁虚而入不是?那边官兵领了封条来。赵扩冷眼望着他们,要出手阻拦,瞥眼瞧见锦云和叶连暮,微微一怔,锦云推攘了叶连暮一下,嘟着嘴问道,“现在怎么办?真让他们查封吗?”
一旦查封,还不知道要耽搁多少天呢,她拼命的忙活,没想到遇上了意外。怎么就那么不小心砸了人呢。锦云心里闷气。切切的看着叶连暮,叶连暮点点头,赵扩就收了手转了身。扭头走了,那官兵和李大掌柜的两个傻眼了,尤其是李大掌柜的,心里忍不住直犯嘀咕,他都帮着求情了,怎么也说句好话吧,若是有老爷帮着,事情未必没有转机,他这么目中无人,是背后撑腰的人太大了?可是他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大势力啊!
锦云眼睁睁的看着店铺被打上封条,嘴巴越鼓越高,叶容顷瞅着锦云那样子,小眉头也皱了起来,看着手里的泥人儿,眉头一扭一松,干脆直接走了过去,官兵瞧见他,都冷着脸,“官府办案,去一边玩去。”
叶容顷站在他们跟前,皇家气势十足,“让开,我要进去瞧瞧里面是什么样子!”
叶连暮原是想喊住叶容顷的,可是被锦云拉住了,人家怎么也是王爷,这些人哪个敢将他怎么样,与其他们出去,还不如叶容顷站出去,一会儿闹大了他们再出去,总归铺子不能关,那边官兵已经拔刀吓唬叶容顷了,叶容顷才不怕他们呢,脖子一昂,叉腰瞪着他们,“我看你们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拿刀砍本王爷!让开!”
那些官兵还真胆怯了,拿刀的手有些打颤,大气不敢出一声,眸底疑惑的看着叶容顷,虽然他穿的不甚华贵,可大庭广众之下,借他三五个熊胆也不敢冒充王爷啊,叶容顷手一推,就走到大门处,哗啦一撕就把封条给撕了个粉碎,那些官兵不敢说什么,只盯着为首的那个,为首的男子皱眉,上前道,“王爷,小的们也是听吩咐办事,您就别为难我的?”
叶容顷挺直了腰板,“京都大小铺子,本王爷都逛过了,独独这一间,本王爷都等了半个多月了,你们这一查封,本王爷何年马月才能见到他开张?!”
叶容轩站在一旁听得直吐血,还以为他要路见不平呢,忙过来拉叶容顷了,“你别杵这儿妨碍公务,我带你玩别的去。”
叶容顷白了叶容轩一眼,就知道玩儿,然后拽了下叶容轩的袖子把他拉到一边,两个脑袋凑一起,“我偷偷跟你说哦,前些时候我偷溜进御书房想偷皇兄的令牌出宫,不小心听常安抱怨穷,皇兄不该开铺子,你说这么有气势的铺子不是皇兄的会是谁的,我还瞧见连暮表哥都着急了呢。”
叶容轩扯了下嘴角,也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听错了,皇兄早已经不是皇子了,还用得着开铺子吗?”
叶容顷也疑惑,“可我是听常安说的啊,再说了,不是皇兄的铺子,连暮表哥吃饱了撑的跑来看热闹?”
说的也是,连暮表哥和皇兄是一伙的,叶容轩站直身上,吩咐那官兵道,“赶紧把无辜的人放了,让他们该干嘛干嘛,让瞧热闹的人都散了,别堵在这里了,至于砸人的事……我十王弟吃饱了撑得慌,他会处理的。”
叶容顷瞪圆了眼睛,“我还没吃饭呢!为什么是我处理?”
叶容轩指着地上的封条,“那可是你撕的。”
叶容顷白了叶容轩一眼,玩着手上的泥人,“我处理就我处理,回头皇兄一高兴,没准儿就把铺子赏赐给我了呢,这么大一铺子,若是生意比醉香楼好,哪怕只给我一点儿,等我长大了,肯定是最有钱的王爷了,你可别找我借钱啊,若是我没处理好,皇兄又知道你袖手旁观,一生气没准儿就让你去守皇陵,也有可能把你贬斥的远远的,还有可能给你娶个又丑脾气比她还坏的女人做王妃,让你生不如死,哦,还有可能送你去和亲……。”
那个她,叶容顷说的时候,眼睛瞥的是锦云,叶容轩满脸黑线抽着嘴角,送去和亲的都是公主好不好,他一个王爷送去和亲,叶容轩赶紧捂住叶容顷的嘴,指不定还能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赶紧朝那官兵补充了一句,“侍郎府上的事,我跟十王弟会处理的。”
两位王爷赶上门来给铺子撑腰,那几位官兵哪个敢说不行,侍郎官再大,能大的过王爷吗?忙吩咐把人放了,只抓了那个砸人的小厮,然后恭谨的给叶容轩和叶容顷行礼,说了些不得已才多有冒犯的话,就带着一群人撤了。
锦云和叶连暮两个面面相觑,没想到叶容顷不但自己撕了封条,还把叶容轩给拉了进来,仗着王爷的身份强要官兵放人,锦云诧异的看着他们两个,有些怀疑是不是知道铺子是他们开的了,就听叶容顷挺胸阔步的走过来,“这回不回宫,皇兄肯定不会训斥我了。”
锦云抚额的看着叶容顷,“你为何要撕封条?”
叶容顷把手一叠,像算命的一般掐起来,一本正经的道,“我方才定睛一看,发现这铺子布满龙气,跟皇兄有关系,皇兄身处皇宫,诸多不便,我这个做皇弟的就勉为其难的帮帮他了……。”
叶容轩一把拍掉他的手,“万一你猜错了,这铺子压根与皇兄半点关系也没有怎么办?”
叶容顷眨巴眼睛,“应该没有万一吧?”
叶容轩瞪了叶容顷,抚额望天,“皇兄身为一国之君,会偷偷开铺子?要是让文武百官知道了,甚至北烈那群人知道了,我大朔朝的脸面就丢尽了,我竟然还跟你胡闹?”
叶容顷鼓着腮帮子望着锦云,然后望着叶连暮,“没关系吗?”
锦云大汗,这小屁孩还真有点本事,不管是蒙的还是猜的,竟然都对了,锦云含糊笑道,“怎么没关系,你们两个可是这铺子的靠山,皇上是你们的靠山,也就是铺子靠山的靠山。”
叶容顷连连点头,呲了叶容轩道,“我就说有关系吧!”
叶容轩满脸黑线,他怎么会有这么笨的王弟,在方才之前,他们与铺子有关系吗?赶着去做靠山的,整个京都估计也就他们两个了,叶容轩都不忍心打击他,“靠山,现在怎么办?”
叶容顷耸了下小肩膀,“也不知道那被砸的人死了没有,没死就没什么事,死了,他可真倒霉,我们赶紧走吧,万一又掉下来砸到我们就惨了。”
锦云哭笑不得的看着叶连暮,叶连暮瞥眼铺子,知道此事会很棘手,即便有叶容顷和叶容轩,也只能保证铺子能继续建造下去,将人打死打伤了,总要有个说法,“赵扩已经去侍郎府了,情形如何,要不了一会儿就知道了。”
锦云又回到醉香楼坐下,时值正午,总不能不吃饭就回去,叶容顷还直嚷嚷着肚子饿。
只是饭才吃到一半,赵章就进门禀告了,“爷,属下去侍郎府查过了,被砸的是赵侍郎同母胞弟赵同的次子,此番进京是参加科举的,现在一直昏迷不醒,太医也束手无策,属下探听到,赵同现任凌阳城知府,膝下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半年前得了怪病,如今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赵府老夫人放了话,若是赵二公子有个三长两短,即便铺子有两位王爷撑腰,也要告到衙门。”
第一百六十三章 银针(一更)
叶容顷啃着鸡腿,听到这话睁大了眼睛,有些着急了,他虽然还小,没怎么接触王权,可那群大臣奏谏,皇兄就是气有时候也拿他们没办法,“太医都束手无策,那不是死定了?他要真去皇兄跟前告我,我岂不是完了?”
叶容轩也皱眉了,很无力的瞪了叶容顷一眼,“现在知道怕了?要是被御史台那群老匹夫参奏几本,皇兄不罚我们俸禄也得封了我们的铺……。”
叶容轩很凌乱,铺子又不是他们的,这不是吃饱了撑得慌没事找事吗?
锦云轻揉太阳穴,望着叶连暮,“要不我去一趟赵侍郎府上看看吧?”
叶连暮知道锦云的意思,她去试试能不能救活赵二公子,就怕赵府为难她,他又不好陪着,叶连暮想了想,吩咐叶容顷道,“你也去一趟。”
叶容顷鼓着腮帮子,他很不想去看那么血腥的场面,万一那什么老夫人找他拼命怎么办,不过连暮表哥都吩咐了,那就去吧,他就知道铺子跟皇兄有关系,回头要找皇兄敲一笔。
锦云带着叶容顷坐上马车,赵府离的不算远,两刻钟就到了,在赵府门前停下,掀了车帘子就见到有小厮领着太医进去,瞧见有马车停下,守卫只是瞥了一眼,并未上前迎接。
锦云扯了下嘴角,马车太寻常了些,若是国公府的马车,肯定就不是这样的态度了,青竹扶着锦云下了马车。然后扶着叶容顷下来,走到赵府门前,守卫伸手拦住他们,语气不善。“当这里是哪里,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进了吗?先等着,拜帖拿来!”
青竹气的胸口直起伏,要不是事关铺子,少奶奶吃饱了撑的慌跑来这里!还被人拦着,“顷王爷纡尊降贵来赵府,侍郎大人没亲自出来迎接已经失礼了,还要拜帖?你有几颗脑袋?”
守卫一惊,忙跪下来行礼,说自己有眼无珠。青竹也只是气。说了些重话后就不再开口了。叶容顷很不耐烦的摆摆手,他们便松了口气,站起来时。发现背脊湿透了,腿也有些软,但还是立马飞奔进府通知赵侍郎,剩下的一个恭谨的请叶容顷进去,走到半道上,就见赵侍郎匆匆忙的过来迎接,“不知顷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叶容顷摆摆手,“起来吧。赵二公子伤的如何了,我找了大夫来给他诊治。”
赵侍郎蓦然一怔,叶容顷凑上去给铺子做靠山的事他也有所耳闻了,只当他是小孩子玩乐,十王弟爱玩满朝文武都知道,他也没当回事,没想到竟然还领了大夫来,这下事情有些棘手了,忙回道,“情形有些不妙,王爷随臣去一瞧便知。”
赵侍郎领着叶容顷和锦云往前走,青竹拎着药箱跟在后头,才走到院子门口,就听见屋子里就嚎叫声传来,“我不活了,万一二少爷有个三长两短,我跟老爷如何交代啊!”
紧接着有训斥声传来,“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出了事就知道哭!”
哭声渐弱,抽抽凄凄的,“大少爷卧病在床,人事不知,太太一心记挂着大少爷,连二少爷最喜欢的南山墨都没预备多少,要不是急着出去买,也不会遇上这事!”
紧接着是个娇柔的女儿声,“三姨娘这话说的真让人好笑了,爹为何让你跟着进京,你忘记了?不就是让你跟着来伺候二哥的,事事都指望娘,要你跟来做什么?再说了,大伯母给大哥预备了多少笔墨纸砚,就不够他发愤图强的了?赶不及了去买,府里少了伺候他的下人吗?!”
那三姨娘顿时语咽,倒是她身边站着的另外一个姑娘不悦了,“三姨娘虽然跟来伺候二哥,可要买些什么不得跟母亲禀告一声吗?回头没经允许就买了回来,指不定又说我们乱花银子了!”
那姑娘被气的嘴直哆嗦,就因为大哥半年前突然病倒,爹就格外的重视起了二哥,再加上三姨娘妖媚会来事,哄的爹高高兴兴的,娘一心记挂着大哥,没心思对付她,她就更加的猖狂了,来之前爹明明给了她们两千两银子,一路上都是见她买首饰,连侍郎府上的丫鬟都当她才是嫡出的大小姐,她却成了那庶出的,她不过多说了两句,现在竟然拿这话堵她!
三姨娘跟进京,不就是想讨好老夫人和大伯母,让老夫人松口让爹给她扶正,这些天,老夫人看娘越来越不顺眼,尤其是大哥娶妻冲喜那件事上,早知道京都的太医治不好大哥的病,何苦她们进京来遭白眼!
她真要反驳回去,一个丫鬟进去福身禀告道,“老夫人,顷王爷请了大夫来给二少爷治病。”
老夫人一怔,让丫鬟扶她起来,出门就见赵侍郎领着叶容顷和锦云进东厢房,她们吵闹的地方是正屋会客的地方。
屋子里站着个夫人,气色雍容,眉间带着淡淡的疲色,上前行礼,叶容顷闻着一屋子的药味,嫌弃的把小鼻子皱紧了,暗道:皇兄,这回一定要替连暮表哥狠狠的敲你一笔,为你办点事真不容易,他对付赵侍郎都这么吃力的鼻子恨不得割了,连暮表哥可是对付右相和那一群大臣啊!
太医听说叶容顷来了,忙松了把脉的手上前行礼,之前也听说了铺子与他有些关系,看来这事是真的,不然他怎么会纡尊降贵的来侍郎府上呢,还以为叶容顷会问他,赵二少爷伤势如何,结果叶容顷直接催促锦云道,“你快给他看看,死了我不是白跑一趟了。”
锦云坐到床边上,看了看之前太医替赵佂包扎的伤口,伤势的确严重了些,胳膊这里的骨头都砸断了,锦云细细把脉,眉头越来越沉,叶容顷忍不住问道,“你也救不活他?”
锦云松了手,眉间没了之前那股沉色,“那倒不是,只是我若是再晚来半个时辰就真的救不活了,青竹,拿银针。”
青竹将银针送上,锦云掀了被子,因为赵二少爷受伤的缘故,所以并没有穿亵衣,锦云也没什么扭捏的,挑了根银针就扎了下去,一口气不带歇的扎了二十多根,扎的叶容顷汗毛的竖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看着锦云,连暮表哥说她会医术,昨儿也见识了,没想到会这么高呢,太吓人了!
扎了银针,锦云去写了药方,药箱子里备有笔墨,叶容顷很纳闷,明明会写字的,写的还不错,那干嘛今儿还让他帮着写?叶容顷没发现锦云用的笔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丫鬟拿了方子去抓药,锦云收了银针,跟来的赵老夫人和三姨娘都忍不住问道,“他什么时候醒啊?”
锦云起身回道,“两三个时辰后就会醒,青竹,拿四千两银子给赵侍郎。”
青竹拿了四张银票递给赵侍郎,赵侍郎有些摸不着头脑,锦云笑道,“小厮砸了赵二少爷,虽不是有意为之,可毕竟对他造成了伤害,这是铺子的主人让我替转交的,算是对赵二少爷的补偿。”
铺子的主子?这下可以肯定不是顷王爷和轩王爷而是另有其人了,可就算不是两位王爷,只怕也与两位王爷多少也有些关系,今儿两位王爷及时站出来替铺子解了围,想必那铺子东家也不会错失这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机会,赵侍郎有些犹豫,毕竟得罪两位王爷与他不利,虽然这两位王爷没有实权。
赵侍郎犹豫不决,举棋不定,三姨娘早忍不住了,“区区四千两银子就想息事宁人?二少爷此番进京是为了科举,如今科举在即,他这样子如何参加,白白耽误了三年前程,这是你赔的了的吗?!”
锦云淡淡的看着她,“那你想怎么样?”
三姨娘还真敢开口,铿锵有力的道,“我要那间铺子做为赔偿!”
赵侍郎脸色一沉,正要说话,赵侍郎夫人就朝他摇头了,“老爷,表少爷虽然住在府上,可毕竟不是你亲儿子,他出了这事,还得看弟妹怎么处理,要是处理不妥,你也不好与二弟交代不是?”
锦云脸沉了,赵夫人也想要那间铺子,敢情还真没把叶容顷这个十王爷放在眼里呢,她辛苦建好的铺子,若是这样就拱手让人了,她敢保证,有此先例,回头再开间铺子,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呢,锦云哼了下鼻子,这是瞧她等不及了上门治病,以为是求息事宁人,所以才敢狮子大开口,锦云笑道,“耽误赵二少爷的前程,不知道赵二公子的才华如何,一定能高中吗?就算高中了,一年的俸禄能有一千两银子吗?想来就是侍郎大人一年也不过千两银子而已。”
三姨娘身侧的姑娘沉着脸,她是三姨娘所生,名叫赵芩,容貌娇美,可是说出口的话却与她娇美的面容相距甚远,“瞥开那些俸禄,我二哥的名声呢,我爹可是期望他高中回去,如今希望破灭,险些丧命,要你一间铺子作为赔偿过分吗?”
第一百六十四章 把脉(二更)
叶容顷站在一旁听得直冒火了,又不能说铺子是叶容痕的,忍不住拽了锦云的袖子道,“砸人是你不对,可你也上门赔礼道歉了,她们还不满足,要不你就把铺子赔给她们,他的伤不过一两个月就能痊愈,到时候我求皇兄另外给他准备个题目,他考上也就罢了,要是考不上,就是讹人钱财,我让皇兄株他九族,以赵侍郎的家底,足够你买三四间更大的铺子了!”
锦云赞同的点点头,那边三姨娘和赵侍郎都白了脸,叶容顷像是在跟锦云嘀咕,可离的近的都听得见,谁敢保证一定能靠上,自己的儿子都不敢保证,他一个庶子,能确保考的上?顷王爷虽然小,可皇上疼他,回头求到皇上那里,也许皇上就应了呢,赵侍郎瞪了赵夫人一眼,赵夫人瞪了三姨娘一眼,三姨娘暗气,还不是你说了那铺子好,不然她怎么会起这份心思?老爷想做京官,她若是先给他谋份产业,老爷一高兴,到时候扶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偏搅进来位王爷!
三姨娘气的帕子蹿紧了,唇瓣险些咬碎,她一个小妾,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得罪王爷,赵侍郎也不会允许。
此时,外面走进来位夫人,三姨娘立刻就朝她走了过去,大体就是说锦云的人砸了二少爷,拿了四千两银子赔罪,让她拿主意,这银子是收还是不收?
那太太淡淡的看着她,“老夫人和大老爷都在,哪里轮到我做主了,老爷让你进京伺候二少爷,二少爷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赵夫人笑道,“弟妹这话就不对了,你才是当家主母,我和老爷不好管这事,你看行就行,不行再商量。”
赵二太太身侧走过去一个姑娘。轻声道。“娘,你别做主,回头三姨娘再去爹跟前告你的状,爹会怪罪你的。”
赵二太太疲惫的一笑,“娘知道。”
三姨娘气的直扭帕子,那边赵老夫人也不悦了,吩咐赵侍郎道,“既然他们这么有诚意,这银子就先收了,若是佂儿好不了。留下什么后遗症,这事不会这么算了的。”
三姨娘脸上一喜。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伸手就要拿银票,青竹把手一手,让她扑了个空,锦云真是无语了,还是二品大员家呢,强盗窝还差不多。淡淡的扫了他们几眼,锦云笑着站到赵侍郎跟前,轻声笑道,“侍郎大人肯定派人去查过铺子了吧?”
没查过哪敢这么做,正因为是个没什么名声的人才敢下手的,锦云眸底闪过一丝冷意,缓缓的吐出来两个字,“告辞。”
叶容顷早就想走了,当即迈步出去。赵侍郎忙相送,锦云才走了没两步,赵二太太的女儿赵娥就给锦云跪了下来,“大夫,求您救就我大哥。”
青竹拎着个药箱子,忍不住白眼连连,这家子人个个奇葩,一边要铺子,一边还跪下来求少奶奶救命,这样的人家还救他做什么,锦云真想直接走了,赵二太太也跪了下来,“大夫,求您救救我儿子,我给您磕头了。”
锦云望着天花板,叶容顷不耐烦了,瞪着赵侍郎道,“赵大人家真奇怪,一边狮子大开口要人家铺子,一边又跪下来求人救命。”
赵侍郎尴尬的脸红了,他也没想到她会跪下来求大夫救命,也是,她们此番进京就是为了找大夫治病的,太医也瞧了不少,都没什么用,如今来了了神医,能不求吗?可方才都没想到遇儿,把人家都给气走了,怎么好开口求人治病?
锦云饶步要走,可是还是心有不忍,这夫人与屋子里那群人给她的感觉不同,有种无力感,她能为了儿子跪求她,而三姨娘呢,如今她能救她儿子,还没有完全救醒他,她就要店铺了,这样的姨娘,还真是不多见,锦云心一软,点了点头,“带我去瞧瞧吧。”
赵娥面上一喜,忙抬眸看了锦云一眼,脸颊飘过两片红晕,扶起她娘后就领着锦云出了院子。
赵大少爷的院子离的不远,就在隔壁,锦云被领进屋,就听见屋子里有轻柔的说话声,“相公,你快把药喝了,喝了药才能好。”
锦云进门就瞧见一个身着浅紫色裙裳的女子坐在床边,一手端着药碗,一手喂男子吃药,喂一口,就拿帕子帮着擦嘴角流出来的药,眼眶红红的,直到丫鬟唤她,她才起身给锦云行礼,锦云多看了她两眼,只见她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怯,雪肤温润如玉,柔光若腻,朱唇不点而红,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尤其是微红的眼眶,让人忍不住想怜惜。
锦云朝她走过去,然后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子,男子脸色苍白,眼圈却泛黑,气若游丝,因为病的久了,消瘦的厉害,锦云坐到绣墩上,细细替他把脉,神情严肃,屋子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但是外面却是有脚步声,未进门,先闻声,“大夫怎么说,大少爷的病能治好吗?”
锦云瞥头扫了她一眼,淡淡的把眼睛闭上,青竹却道了一句,“哪里飞来的乌鸦,轰远点儿,别惹的我们少爷把错了脉!”
赵娥忍不住抖了肩膀捂嘴笑,那三姨娘一张脸气的成紫色了,赵二太太冷冷的望了她一眼,三姨娘不敢造次,气呼呼的走了,没有佂儿受的罪,能有大夫来给那病秧子治病吗?!
半晌寂静,锦云收回手,端起小几上的药细细的闻了闻,脸色大变,赵二太太皱眉,“大夫,这药?”
锦云把药碗搁下,笑道,“这不是治病的药,是催命的药,不知是方子有问题还是被人动了手脚。”
赵遇五脏六腑都受损了,要悉心调理,慢慢温养,这药却很猛,非但不能调理还让他的病情每况愈下,几近药石无医的地步,赵二太太听到这里,险些昏倒,幸好赵娥扶着她,那边赵遇的嫡妻钟妍香已经去吩咐丫鬟拿药方子来了,锦云接过看了两眼,道,“方子没错,虽然没有什么大效用。”
赵娥沉眉,“那就是被人下了药了,药是大嫂你亲自熬的,你怎么……。”
钟妍香急着辩驳,“我没有给相公下药……。”
锦云相信她,不过看她年纪也才十五岁的样子,模样标志,要是赵遇真丧命了,她可就是个寡妇了,锦云轻叹一声,“我就算给你们开了方子,你们能保证吃到他嘴里的还是这副药吗?”
锦云这话说的太直白,直白的一屋子的人都望着她,赵二太太苍白了脸,药被人动了手脚,没有查出来,遇儿的命就保不住,钟妍香请锦云开方子,说会寸步不离的守着煎药,锦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人家要是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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