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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嫡女[封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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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云眸底露出不悦了,问一次也就罢了,还咄咄逼人起来了,锦云瞥头看着她,“怎么可能好好的呢,事出总有因。”

    锦云说完,夹起香菇搁嘴里,轻嚼慢咽了起来,一点多谈的意思也没有,董少夫人脸尴尬的红了,云袖下的手攒紧了,一瞬间松开,拿起筷子夹菜,直夸菜肴精致,仿佛方才询问的事压根就没有出现过,其余的少夫人也不再谈锦云的事,转而说起京都的趣事来。

    锦云听的是津津有味,只有别人问及她来,她才说两句。

    锦云吃着肉丸子,听她们谈及前段时间旱灾的事,锦云眉头扭了起来,讶异的抬眸,“粮食被劫了?”

    锦云左侧的丁少夫人轻点了下头,“可不是被劫了,也就半个月前吧,被牛头镇外山头盘踞的山匪给劫了,皇上特地派了三千官兵去剿匪呢,领兵剿匪的不就是宁朔将军么,将军夫人倒是说说,战况如何了?”

    说着,她的眼睛睃向对面的穿着桃花云雾烟罗裙,挽着朝月髻,戴着赤金和合如意簪的宁少夫人,宁少夫人闺名黄月,长的白皙如玉,风姿娇媚,见到好些打量捉狭的眼神,脸一窘,轻声回道,“夫君前儿来信,说就快回来了,我……。”

    话未说完,一阵作呕,忙用帕子捂住嘴,她左侧的刘少夫人问她身子可有不适,右侧的钱少夫人问她是不是怀了身孕了,黄月红窘了脸摇头,她葵水才走没两天,怎么可能会怀孕,突然肚子一直叫唤,她的脸更是红了,忙起身,一旁守着的丫鬟连忙扶着她出去。

    看着她急急忙出去,在座的面面相觑,“方才还好好的,她怎么突然就不适了?”

    大家都摇头,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黄月才回来,脸色有些苍白,一群少夫人关怀的问她,黄月摇头道,“许是方才在亭子里受了些凉风。”

    待她坐下,她贴身丫鬟便给她夹菜,“少奶奶,羊肉有缓解腹部冷痛的作用,您多吃点儿。”

    黄月点点头,丫鬟就给她夹了两块,黄月笑道,“我爱吃羊肉,只是那股子膻味难除,这鱼羊合鲜味道鲜美,却没有一丝膻味,你们也尝尝。”

    钱少夫人接口道,“我就怕羊肉那股子膻味儿,你说好,那我也试试。”

    说着,筷子就伸了过来,锦云忙阻止道,“别吃羊肉。”

    钱少夫人的手怔在那里,眼睛盯着锦云,锦云指着鱼羊合鲜道,“方才你们吃了寒瓜,寒瓜与羊肉同食,会出现腹泻,呕吐和胃痛的症状。”

    钱少夫人的手立马伸了回来,隔壁一桌子又有人呕吐了,杨府那些太太急了,尤其是杨大太太,这内院可是她打理的,这寿宴也是她一手包办的,就是这桌子上的菜也是她亲自挑选的,这要是出了事,搅合了寿宴,惹的老夫人生怒,她可就白忙活一场了,可是现在,那些姑娘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忙吩咐道,“快去请大夫来。”

    杨老夫人的脸沉了,手里的筷子搁了下来,拿起帕子擦拭嘴角,那边锦云点出问题所在,丁少夫人便问道,“叶大少奶奶知道寒瓜和羊肉不能同食,可知道如何解?”

    锦云回道,“甘草二两煎水服下就没事了。”

    锦云说着,一旁的杨宛轻蹙了下眉头,瞥了眼那鱼羊合鲜上,忙去跟杨大太太禀告了,“娘,叶大少奶奶说呕吐是因为吃了寒瓜和羊肉的缘故,也不知道都有谁吃了,赶紧把羊肉撤下去吧,再让人拿甘草煎水给她们服用。”

    屋子里呕吐的人不多,就四五个,也是巧合了,羊肉摆在谁跟前,多少都会试一口,远处的菜不好站起来去夹,毕竟是做客吃宴席,不像在家有丫鬟招呼着,可谁想到会中毒?

    杨大太太听到杨宛这么说,心下一颤,二话不说便吩咐丫鬟去准备甘草煎水,同桌用餐的大太太怔了下,吩咐丫鬟道,“去将大少奶奶唤来。”

    丫鬟来请锦云,锦云自然是要去的,大太太看着锦云,眸光轻闪,“你确定她们呕吐是吃了寒瓜和羊肉的缘故,这些少夫人和姑娘身子骨娇贵,可不是儿戏。”

    锦云轻轻的点了下头,这点小症状还难不倒她,不过她不会把话说满了,因为屋子里没人会百分百信服她,“前些日子相公拿了个寒瓜回来,叮嘱过锦云不能与羊肉同食,应该不会有错。”

    大太太神色微松,看着锦云的眸光却慎重了不少,倒是一旁的杨大太太,神色凝沉,眼角余光盯着杨二太太,眸底有些什么自是不提。

    上官凌扶着上官琬过来,看着锦云,神色不愠,却故作天真的问道,“叶大少奶奶明知道寒瓜和羊肉不能同食,宁少夫人吃的时候你也不提醒一声。”

    上官凌问的随意,屋子里不少人都望着锦云,眸底都带了质疑之色,她是故意的吧,故意等大家吃完了她才说,成了心的让人对她感恩戴德,真是好心机,锦云脸色渐渐沉了下去,真是好人做不得,上官凌见锦云被她问的说不出来话,眸底闪过一丝得意。

    锦云瞥了上官凌一眼,看着上官琬微白的脸色,眸底划过一丝冷笑,她之前寻玉佩去了,根本就不知道她们吃过寒瓜,方才在桌子上,不少人说方才吃了寒瓜,有些撑吃不下,她才知道的,锦云还知道寒瓜市面上有的卖,只是价格贵的出奇,一个十来斤的寒瓜要二三两银子。

    私底下有轻声交谈传来,“真是坏心肠,好好的一个寿宴就这样毁了,早说一会儿不就没事了。”

    青竹站在锦云身后,听后只觉得心里堵了一团气,上不上下不下的,真想破口大骂她们了,站着说话不腰疼,就该让她们吃了作呕肚子疼才是,青竹愤愤不平。

    锦云扫了她们一眼,直接对上上官凌,笑问道,“上官姑娘记得今儿寿宴上都备了些什么菜吗?”

    上官凌被问的一愣,不懂锦云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听夏侯安儿笑道,“今儿寿宴备了好些菜肴,数都数不过来,哪里顾忌到别人都吃了些什么,总不能眼睛一直盯着人家的筷子,一桌子的人呢,两只眼睛可不够用。”

    夏侯安儿说完,给锦云投去一记眼神,告诉锦云,她们跟她是一伙的,锦云感激的一笑,上官凌听着夏侯安儿的话,气的咬牙,手里的绣帕差点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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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四章 暗查(二更)

    门外丫鬟进来禀告道,“大夫诊治过了,是羊肉和寒瓜引起的,大夫说羊肉性味甘热,而寒瓜性寒,进食后不仅大大降低了羊肉的温补作用,且有碍脾胃,所以才会有作呕症状,大夫说不碍事,服下药小半个时辰就好了。”

    杨大太太一脸歉意的道,“只想着招呼好客人,没成想闹出来这么大一纰漏,让大家担惊了,实在是慢待了各位。”

    永国公府大太太笑道,“说什么慢待,寒瓜甘甜去暑,羊肉滋补味美,谁能知道这两个好东西不能一起用,幸好是在你这儿知道了,不然要是回去遇上,指不定就当成是受了凉。”

    这话说出来,屋子里其余的太太连着赞同,把今儿的宴席好一顿夸赞,想着这宴席才进行了一半,便继续落座用宴,欢声笑语同之前一样,而那些姑娘服过药后,并没有提前回去。

    宴席于小半个时辰后结束,宾客同杨老夫人告辞,便陆续回府了。

    杨大太太亲自送祁国公府一行人出府,路上又是一番致歉,锦云落后一步,吩咐青竹道,“一会儿你去宝珠家,看看她爹的伤势如何了。”

    青竹点头应道,“少奶奶亲自诊脉的,又过去几天了,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锦云轻嗯了一声,“把窑厂的地址告诉他,让他先去看看有没有需要修缮的地方,窑厂需要多少人一并雇佣好,还有之前我画的图纸也给他,七天后正式开工。”

    今儿一早出门,锦云就拿了五十两银票和七八张图纸给青竹,让她去一趟清平街找宝珠她爹田喜贵,原本是寿宴进行到一半她就去的,只是后来丢了血玉佩,她和谷竹一并帮着找,再加上找锦云茬的人太多了,青竹不放心,便没去了,左右不急于这么一时半会儿。

    叶云瑶走在锦云前面,正跟叶观瑶说着话,见她心不在焉的,忍不住嘟嚷道,“三姐姐,你有没有听见我说什么?”

    叶观瑶回过神来,捋了捋耳际的碎发,笑道,“不就是学骑马的事么,我听着呢。”

    叶云瑶眨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看着她,“你走神去哪儿了?我方才说的是荣华郡主及笄的事!”

    叶观瑶脸一红,狠狠的瞪了叶云瑶一眼,“你急什么,荣华郡主及笄还要二十来天呢。”

    叶云瑶轻鼓了下腮帮子,“我这不是还没想好送什么及笄礼给她么,好了,我不说了就是。”

    上了马车,锦云靠着软软的车身轻打了个哈欠,闭眼小憩起来。

    回到逐云轩,锦云才迈步上台阶,张妈妈便迎上来道,“老爷生病的事少奶奶知道了么?”

    锦云还没来得及说话,谷竹便抱怨了,“难能不知道,四姑娘在遂宁公府就不给少奶奶脸面,差点还打了青……。”

    谷竹话没说完,张妈妈就瞪了她好几眼,把她满腔抱怨瞪回肚子里,也不瞧瞧这里是哪里,四下都是丫鬟婆子呢,四姑娘不给少奶奶面子是什么好事么,谷竹也反应过来了,轻吐了下舌头,不再说话,张妈妈望着锦云,“少奶奶,老爷病了,按礼你该回去一趟,正好上次回门少爷没去,要不明儿让少爷陪你回去?”

    锦云思岑了两秒,虽然右相的病与她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可到底是吃了她做的糕点才病的,出嫁前右相对她还算不错,也知道她会医术的事,于情于理都该回去一趟,锦云点点头,张妈妈便笑道,“奴婢派人回右相府告知一声。”

    张妈妈转身要走,走了一步又回了头,“少奶奶,少爷在书房。”

    锦云轻点了下头,迈步进卧室,喝了盏茶后,便去了书房,才走到门口,就听屋子里有淳厚的说话声,“查了这么久,果真就查不到一点儿罪证?”

    回答声低沉冰冷,“属下无能,右相隐藏的太深,做事又果决,根本找不到一点儿错处,派去的暗卫没一个回来。”

    锦云听到这话,整个人傻愣了,叶连暮在查她爹?锦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进也不是走又别扭,正踌躇着,就听屋内有唤声传来,“进来。”

    锦云瞅着紧闭的漆木门,轻叹一声,伸手推了下,迈步进去,书房内站着个黑衣劲装的男子,面无表情,上前给锦云行礼,“奴才赵扩见过少奶奶。”

    锦云轻嗯了一声,赵扩再给叶连暮行礼,忽而一闪,就消失在了书房内。

    锦云望着叶连暮,叶连暮也看着锦云,“方才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都喊她进来了,还用问么,锦云蹙了下秀眉,把话挑白了问,“你查我爹?”

    叶连暮站起身来,妖冶的凤眸沉静无波,不瞒锦云,点头道,“已经查了半年了。”

    锦云迈步上前,不懂他让她知道这事意欲何为,难道是因为安府忠君的缘故,即便是这样,也该瞒着她才对,她怎么说也是右相府出来的嫡亲女儿,“你明知道我在书房外,还故意让我知道这个消息,你想干嘛?”

    叶连暮眸底夹笑的看着锦云,“娘子以为为夫想干嘛?”

    “不会是想让我去当奸细吧?”锦云皱眉头。

    叶连暮眼角一抽,轻抚了下额头,“娘子愿意去么?”

    锦云呲了叶连暮一眼,“你自己慢慢查吧,别以为你是我爹的女婿,他就高抬贵手放你一马,万一哪天死在我爹手上,我不会给你守寡的。”

    叶连暮脸慢慢变黑,锦云扫了他一眼,转身便走,锦云对于他们暗查右相并没有多大的吃惊,他们与右相不合不是出嫁前就明摆着的事么,右相毕竟是百官之首,要想贬斥杀他,必须要证据确凿,不然怎么服众?只是锦云有些生气,毕竟暗查是一回事,让她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右相怎么说也是她爹,就算奸猾也好,狡诈也罢,总归没有对她如何过,她可做不来大义灭亲的事。

    锦云走了一步,胳膊就被拽住了,然后身子一转,就跟叶连暮面对面了,非但如此,还被他紧紧的禁锢住,一双漂亮的凤眸恶狠狠的瞪着锦云,“为夫若真死在岳父大人的手里,娘子不给为夫守寡难不成还想陪葬?”

    锦云扭着身子,磨牙道,“鞭尸还差不多!你有没有点自觉啊,怎么样我也是我爹的女儿,你让我去查我爹!”

    叶连暮瞪着锦云,鞭尸,这女人还真的什么话都敢说,“谁让你去查了?!”

    锦云睨视着叶连暮,“那你干嘛让我知道?”

    叶连暮好笑的看着锦云,“你那么聪明会不知道我在查岳父,明摆着的事,我瞒着你做什么?为夫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右相府毕竟是你的依靠,你怎么不求我别查了?”

    锦云翻了个大白眼,“我求就有用吗,我有那个自知之明,再说了,我爹若是轻易就被你们给绊倒了,他还是权倾朝野的右相么?姜还是老的辣,要不是怕打击你,我肯定说你这是以卵击石!”

    叶连暮脸又黑了三分,紧紧的搂着锦云,锦云险些断气,气呼呼的捶打他,“你想勒死我不成,快松开我!”

    叶连暮这才松了手,锦云气咻咻的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你查到我爹贪墨了?”

    叶连暮坐到梨花木的椅子上,轻摇了下头,回答声十分郁闷,“没有。”

    “查到我爹营党结私了?”

    “也没有。”

    “那你查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查到。”

    “真的假的?”

    “假的。”

    锦云更气了,又耍她,锦云转身要走,叶连暮云淡风轻的来了一句,“岳父大人虽然没有,但是大夫人有收受贿赂,而且还不少。”

    锦云蓦然止步,大夫人收受贿赂了?锦云回头看着叶连暮,“收受了多少银子?”

    “绝对不少。”

    锦云不走了,殷切的看着叶连暮,叶连暮眼睛落在茶盏上,锦云气的想跺脚,真是给他三分颜色,他还真就理直气壮的给你开起了染坊,锦云过去给他倒茶,展眉含笑,“拿人钱财与人办事,大夫人都背着我爹干了些什么事?”

    叶连暮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认了两个干妹妹,一个是白家,之前是一个从七品州判,政绩平平,三年前认了大夫人做干姐姐,从此官途亨通,平步青云,如今已经是从五品知州,官升四级,还有一个是蓟家,两年前是从六品州同,如今已经是正四品道员,官升五级。”

    锦云听得咋舌,大朔王朝的官员调任,如无意外都是三年一换,除非查出贪官,撤职才会调任,但也不会升的这么离谱,“我爹知道不?”

    叶连暮摇头,“这为夫就不知道了,白知州和蓟道员同在柳州任职,胡作非为,民不聊生,前些日子发生旱灾,他们还和粮商暗中勾结,高价出售粮仓里的米,谎报饿死的灾民人数。”

    锦云睁圆了眼睛,但也没有格外的吃惊,哪一朝代没有几个贪官,“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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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五章 匣子(一更)

    叶连暮放下茶盏,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份密信递给锦云,锦云拿出来看着,上面写着,“叶兄见字如唔,京都一别,已三月未见,听闻叶兄新婚大喜,愚弟未能讨杯薄酒,深感遗憾,还请代为像嫂夫人问好,另叶兄交代之事,愚弟虽未能查清,然愚弟亲身经历亲眼所见,知州白府少爷强占民女,勒索钱财,愚弟乔装入狱……。”

    锦云字字往下看,这封信写了整整三张纸,先是道喜,后是说他入狱,花了两百两银子才得以释放,还有赈灾十万两的银子,花费到百姓手里的不超过五万两,再就是两府与大夫人的关系,落款是:愚弟褚离。

    锦云看完,眼睛瞄着叶连暮,“仅凭一封信,根本没什么用处。”

    叶连暮轻点了下头,的确,只是一封信,的确没什么用处,偏皇上手里没什么可以用的人,叶连暮真怕这封信被皇上看见,皇上会气晕过去,叶连暮看着锦云,“娘子有何高见?”

    锦云轻笑一声,“相公手里不是有一批暗卫么,大可以去查,只是暗查,会让不少官员惶惶不安,若是派太后一党去查,恐有性命之忧,还有污蔑不实的嫌疑,不妨各派一人,相互监督。”

    叶连暮眸底露出赞赏之色,锦云把信还给叶连暮,“你不是要替皇上办事么,不如你去吧?”

    叶连暮盯着锦云,“你确定?”

    锦云重重的点了下头,一双清冽水眸切切的望着叶连暮,“把我也带上。”

    叶连暮毫不犹豫的瞪了锦云一眼,说风就是雨,叶连暮不敢多谈,怕一会儿锦云真要缠着去柳州,便转了话题问,“方才你找我有什么事?”

    锦云不过就是那么一说,她的窑厂和香药坊还没开张呢,她是想出去走走的,但不是现在,“我爹病了的事你知不知道?”

    叶连暮挑了下眉头,“岳父大人装病的事你也知道了?”

    锦云满脸黑线,“你怎么知道我爹是装病的?”

    “猜的。”

    锦云耸了下鼻子,还以为是真的呢,不过不排除这种可能,皇上能装,她爹自然也能了,“明天我要回去看我爹,你去不去?”

    叶连暮思岑了三秒,点点头,正好去会会右相,总不能一辈子避着他,给锦云一个面子也得去会会,锦云见他答应了,再看他眸底闪着星辰般的亮光,眉头一挑,这货不会想正面跟他爹对上吧,若真对上,她站哪边?

    锦云很郁闷,一边是亲爹,一边是刚签了协议的夫君,两人掐个你死我活的,她夹在中间,能一直相安无事?别到时候给她一个二选一。

    锦云低着头神游,叶连暮盯着锦云,见她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展眉的,心生好奇了,想看看她能神游到什么时候去,忽然门被叩响,珠云的声音传来,“少爷少奶奶,药熬好了,奴婢端进来了?”

    锦云这才回过神来,抬眸看了叶连暮一眼,就见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笑问道,“总算回过神来了,方才想什么那么入神呢?”

    锦云斜瞪了他一眼,“还能想什么,想着明天你跟我爹打起来,我给谁加油比较好呗!”

    叶连暮满脸黑线,锦云已经转身回珠云,让她端药进来了,珠云看着叶连暮的脸色,心里止不住的叹息啊,摊上少奶奶这么个媳妇,少爷也颇无奈啊,不过少奶奶想的也对,要是少爷和老爷关系好,少奶奶也不至于嫁进来,忧心他们打起来也不算是杞人忧天,可加油……怎么听都像是瞧好戏似地?

    锦云端了药碗送到叶连暮跟前,询问道,“还是一点儿感觉没有吗?”

    叶连暮接过药碗,爽快的就干了下去,摇了下头,锦云十分失望,她的医术怎么差到这地步了,“这药方子再喝两天,不行就换一副。”

    叶连暮轻点了下头,喝药这事对他来说跟喝水没什么区别,就当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医治好了他赚了,没医好他也没什么损失。

    锦云出了书房回内屋,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子里有吵闹声,锦云才皱了下眉头,就听嘭的一声传了来,紧接着是南香的训斥声,“少奶奶搁在床头上的东西,谁许你们乱碰的了,都砸坏了!”

    屋子里,木匣子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也掉了出来,是本书,图文并茂,瞅着那图案,几个丫鬟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南香忙过去捡了起来,抱在怀里,气呼呼的瞪着挽月和另外一个二等丫鬟秋莲。

    秋莲听南香这么数落她们,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说她也是二等丫鬟,跟她一样,岂是她想数落就数落的,“南香,你是少奶奶带进来的不错,你数落我也就罢了,挽月姐姐怎么说也是少爷的贴身丫鬟,还比你高上一等,我们做错什么了,不过就是瞧这木匣子搁在床头上占地方,想拿下去收着,谁知道里面搁的是……那东西!”

    秋莲一张脸红透了,方才虽然只是瞥了一眼,可是那精致栩栩如生的画面,她瞧了个透彻,真真是羞死个人了!

    锦云站在珠帘外,满头雾水,她床头搁了什么木匣子?

    “出什么事了?”

    蓦然,声音从背后传来,锦云吓了一跳,回头就见叶连暮站在她身后,锦云扭眉,他不是在书房看书吗,怎么回来了,轻摇了下头,然后迈步进去,问道,“出什么事了?”

    南香几个忙给锦云和叶连暮行礼,挽月瞅着叶连暮,眸光轻闪,觉得十分有必要让他知道少奶奶是个怎么样的女子,即便是压箱底,也没谁跟她一样把那书搁床头的,这要是传出去,看她还有脸在府里走动,挽月瞅了秋莲一眼,秋莲便回道,“方才少奶奶回来,奴婢见少奶奶脸上有疲色,就把床铺收拾了下,好让少奶奶睡个安稳觉,还点了熏香,只是床头柜上有个木匣子,奴婢见搁那里碍事,就想拿下去收着,没想到南香冲着就过来抢……。”

    秋莲不认为她有做错事,所以背脊挺直了,娓娓道来,她们好不容易才能进屋伺候,打从少奶奶进门这些日子以来,她们就没安心过,柳云和挽月两个丫鬟都被打了,还不止一回,这会儿柳云还躺在床上养着呢,再这样下去,哪里还有她们的好日子过,今儿无论如何也得让少奶奶罚一次她的丫鬟!

    秋莲打定主意,也不避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她都做得出来,她还不能说了不成,秋莲着重描述南香如何蛮横不讲理从她手里抢木匣子,最后导致木匣子被砸了!

    南香抿着唇瓣,不做辩解,但是心里那个急啊,锦云却是扭着眉头瞅着南香怀里用帕子蒙着的木匣子,挽月站在一旁瞧着,眼角余光看见珠帘外不少丫鬟探了脑袋进来,个个都好奇不已,眨眼间就见那一群瞧热闹的丫鬟把路让开,张妈妈和林妈妈走了进来。

    叶连暮坐那儿,眼睛也盯着南香怀里的木匣子,想着床头柜上的确搁了个木匣子,平素都是用红绸盖着,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便问锦云道,“你木匣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锦云皱着眉头,“我哪知道,总不会是针扎小人吧?”

    叶连暮抚额,林妈妈扫了眼屋子,问秋莲,“你碰坏少奶奶什么东西了?”

    秋莲委屈的哭着,“我不知道木匣子里装着少奶奶的压箱底。”

    林妈妈也是过来人,见秋莲委屈的说着,脸还红着,就知道木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了,这下可不知道怎么办了,少奶奶怎么把那东西搁床头上,秋莲也是,南香不许她碰,她去拿做什么?

    锦云再傻也想起来了,压箱底总不会是银子,那便是……锦云揉着太阳穴,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叶连暮上回给她的木匣子里不就夹了本**么,她就原样搁在了木匣子里,放在了床头柜上,后来没瞧见了,还以为是青竹她们拿下去收着了,谁知道她们没拿,而是搭了个红绸就放那里了!

    锦云是哭笑不得,南香去抢木匣子,这要说她不知道里面搁着书她都不信,怕是几个丫鬟都知道吧,都盼着她早日圆房呢!

    张妈妈是不知道木匣子的,这会儿真忍不住要数落锦云两句了,又不圆房,把那东西搁床头做什么,正想着怎么回缓好,这压箱底的事可大可小,虽然每个女儿家出闺阁,都会有本,可那都私底下避着人瞧,哪有她们少奶奶这般闹得人尽皆知的,往大了说,就是毁坏名声的大事了,张妈妈忍不住嗔瞪了锦云一眼,那边林妈妈出来打圆场道,“少奶奶累了半天了,要歇下了,南香、秋莲,你们两个跟我出来。”

    秋莲鼓着腮帮子,还要说话,挽月走过来,拽了她一把,秋莲抿紧唇瓣,乖乖的跟了出去,小声道,“你干嘛不让我说话,我又没有错!”

 第一百一十六章 马屁(二更)

    挽月嘴角划过一丝冷笑,错没错,哪是她们说了算的,少奶奶是当家主母,罚个丫鬟算的了什么,不过今儿这事,少奶奶可没什么立场罚她们,所以林妈妈才站出来,“你着什么急,逐云轩可瞒不住事。”

    挽月才说完,林妈妈就沉了声音道,“今儿这事不许外传一句,否则绝不轻饶了!”

    门外那些瞧热闹的丫鬟,个个缩着脖子,秋莲轻扭了下帕子,忍不住在心底冷哼了声,事情闹得这么大,逐云轩上下几乎都知道了,瞒的住么?一旁几个小丫鬟面面相觑,方才大太太的丫鬟喜鹊来了,似是有事的样子,听到屋子里闹腾,她便站在门外瞧了会儿热闹,没进去,还吩咐她,等少奶奶处理好木匣子的事,她才进去禀告,这会儿她是不是该进去了?

    屋子里,南香抱着木匣子,小心翼翼的瞄着锦云,锦云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南香把木匣子搁桌子上,撒着脚丫子就跑出去了,锦云气的恨不得追出去打好,丫的搁哪里不好,竟然放在了叶连暮跟前,这让她怎么办!

    锦云干脆不回头了,直接迈步出去,留下叶连暮坐在那里,打开木匣子,瞅着他那本启蒙书,额头也忍不住跳了下,想起自己来干嘛了,忙将锦云唤住,“先别走。”

    锦云蓦然止住脚步,红着脸回头,“叫我干嘛?”

    叶连暮掩嘴轻咳一声,“舅母来了,你与我一起去宁寿院见她。”

    叶连暮说着,迈步朝锦云走了过来,锦云瞥头瞅着桌子上那木匣子,真是万分头疼,算了算了,反正都知道了,就这样吧,实在不行,不还有人背黑锅么,锦云点点头,跟着叶连暮出门,走了没两步才想起来,“舅母,你亲舅母?”

    叶连暮瞪了锦云一眼,“也是你舅母。”

    锦云回瞪了他一眼,“我又没说不是。”

    宁寿院正屋,老夫人坐在首座上,大太太和二太太在下手坐着,对面是位年方三十五六的夫人,容貌端庄,气质闲雅,问老夫人身子骨可康健,老夫人笑道,“一把老骨头了,也还算硬朗,亲家二老这回进京,怎么也不事先打声招呼,也好让暮儿和他爹去城门口迎迎,倒是难为你一进京,就丢了手头上的事,来见我老婆子。”

    那夫人正是叶连暮的亲舅母,闻言笑道,“二老也盼着早点儿见到暮儿,只是前些时候才听说他与永国公府大姑娘定亲,想着来瞧瞧未来外孙媳妇,没想到就听到与右相府结亲的事,这不,二老再坐不住了,只是暮儿这么胡闹,老太爷心里置了气,不许通报,我也不好违逆,便贸贸然来给老夫人请安了。”

    二太太听着温太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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