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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傲世医女-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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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浅刚抱了一床被去给王南收拾屋子,就听到来哥儿没命地咳嗽,暗叫一声糟糕,本来他就断了肋骨,这么咳可没好处,别再把断骨咳坏了,插进肺子里就坏了。
把被子扔到一边,姜云浅赶紧冲进屋子,这时候也管不了王南吃不吃醋,在来哥儿的背上和喉间按了几处穴道,来哥儿咳声渐止,伸着手指点着王南,话却说不出来了。
王南摸了摸鼻子,他真不是有意的,不过就是急着去找姜云浅,怎么会知道来哥儿这么没用,竟然连药粉都不会吃。
姜云浅瞪着王南,“你就不会把药粉给他化在水里吃?”
王南强辩道:“我从前吃药粉不就是这么吃的,也没见他这么没用。”
姜云浅替来哥儿顺着气,也不理王南的狡辩,毕竟当初她可是把药粉怎么吃都告诉了王南,王南吃药粉也知道憋口气,等药粉咽好了再喘气,可来哥儿不知道啊,被药粉呛过的滋味绝对不好受,不但喉管里难受,连鼻子里都不舒服,尤其是被姜云浅在后背又是拍又是按的,本来就因咳嗽而憋红的脸,就更红了几分。
好不容易来哥儿算是缓过劲来,一手捂着受伤的胸口,一手指着王南,“南哥儿……我跟你何怨何仇,你这是要害我性命啊。”
王南心虚,干笑两声,本来想要说点什么陪罪,可看姜云浅的小手还搭在来哥儿的背上给他顺着气,虽然知道在姜云浅眼里病人不分男女,也还是醋意上涌,翻着白眼就出了屋子,可走到外面又抹了回来,对姜云浅道:“媳妇儿,你也不怕被他的脚薰着了。”
姜云浅对着来哥儿尴尬地笑笑,随着王南出门,临走时还不忘让来哥儿再喝些水顺一顺,可那个笑容看在来哥儿眼里就真像是在嫌弃他的脚臭,不免就情绪低落,他也不愿意脚臭啊,在京城里他也算是出了名的爱干净,可实在是爷俩在晋阳混的不少,就这条件他也没办法不是?
不过提鼻子闻闻,这屋子里的味还真没法待了,既然有条件了,来哥儿也不想一晚上就闻着这个味儿。
扶着胸口起身,到外面找来一只盆,去厨房绕了一圈,打了一盆凉水,干脆就坐在厨房的一个小马匝上脱了鞋了开始洗脚,洗了闻闻还有味,再洗再闻还是不够清爽,最后还是拿了些草木灰在脚上搓了搓才洗净了。
脚洗过了,又把鞋袜都给洗了,可怎么走回屋子却成了问题,最后还是等到脚干了后,踮着脚尖慢慢往回走。顺便路过院子时,把鞋袜直接晾在院中的晾衣绳上。
这回再躺在床上,就感觉舒服多了,仔细闻了闻,屋子里也不似之前那么臭,来哥儿也是累坏了,合上眼就睡了过去。
早起来哥儿是被饭菜的香味给馋醒的,提鼻子就闻到浓浓的骨汤味儿,来哥儿不住地吸溜口水,直到王南推门进来,给他端了一碗用骨汤熬出的稀粥,上面还飘着几朵蛋花和菜叶,瞧着够馋人的。
虽然对于还要喝粥来哥儿是有微词的,可喝骨汤熬的粥,总比白粥好,王南把粥端给来哥儿,“我媳妇儿一早起来给你炖骨汤熬粥,你可真是有功了。”
来哥儿朝王南略得意地笑笑,“我救过她的命!”
王南哼了声,“行了,喝粥吧,赶紧把伤养好了走人,我打小看着你就烦!”
来哥儿也不介意王南恶劣的态度,正如王南所说,他打小看他就烦,什么时候给过他好脸色?这回不但把他们父子俩救回来,此时也没扔出去自生自灭就已经要谢天谢地了。
吃过骨汤粥,来哥儿就觉得自己终于是活过来了,肚子里好些天都没油水了,真想再多喝两碗,可王南说了,“你别怪我小气,这粥里面有油水,你都饿了多长时间了?一下子吃太多油水不好,这可是我媳妇儿说的。”
来哥儿觉得王南张闭嘴就把‘我媳妇儿’挂在嘴上,是有得瑟的嫌疑,可毕竟姜云浅估计往后也真是他媳妇,这事儿他还真嫉妒不来,哪怕曾经他也对姜云浅有过那么一点点少年人的憧憬,好在没有陷的太深,尤其是在看到姜云浅那一脸不知是不是自己把自己毒到的红疹,他是没勇气一直盯着看。
所以,自认对姜云浅的感情不如王南深的来哥儿便将那点在路上稍稍萌芽的情愫给压在心底,任时间将其一点点的磨平。
王先生跟儿子借光,早上也吃了一碗骨汤粥,他的身子骨自然是比不得来哥儿恢复的好,但却强在他身上哪里都没伤着,昨晚喝了粥后渐渐的就恢复了不少,今早再喝了骨汤粥,已经能下地走动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敲了红姨的门,听红姨在门里不甚耐烦地道了那声‘滚’,院中听到的另外三个小的都觉得挺解气的。
岐王恭敬王先生,却不代表别人也要如他一般恭敬他的这位恩师,尤其是他还想吃着碗里的再盯着盆里的,别说王南和姜云浅对他挺不耻的,就是来哥儿也恨阿爹的不争气,看回京城后他不跟阿娘告状,一想到在大周的朝堂上虽不至于说是呼风唤雨,却也举足轻重的阿爹,在阿娘面前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来哥儿就有些期待看阿爹被阿娘追着打的场面,果然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掀瓦了吗?
☆、第322章 三儿的哥哥叫二儿
红姨这几日心头都烦闷异常,自王先生住在院子里后,虽然还不敢硬闯她的闺房,可每日无事就坐在院子里眼巴巴地望着她的房门,也挺让人气恼,总被他这样盯着,害得她去个茅厕都别扭的很。
这日秋日晴阳刚好,姜云浅坐在院子里洗衣服,王南将姜云浅挑好的药材放在药碾子里碾成药粉,屋中不时传来王先生诵读之声,伴随着来哥儿阵阵的呼噜热闹非常。
红姨出门时头上没戴轻纱,路过王先生住的、原本属于王南的屋子时还停了片刻,刚好与心不在焉的王先生对视一眼,王先生手上的书‘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红姨得意地扬着下巴去了茅厕。
王先生呆愣愣地站在屋子里,许久之后才缓过神来,自言自语道:“这是阿红吗?真的是阿红吗?”
王南道:“王大人吓着了?要我说啊,你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有些人、有些事,还是远远地看着就行了,不该是你的还是别想了。”
王大人许久才道:“南哥儿,阿红她的脸……”
“毁了,往后都不会好了。”王南话音刚落,王先生从屋中冲出来,对着茅厕喊道:“阿红,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对你的心都不会变。”
红姨恨的咬牙,这种尴尬的时候她连个滚字都懒得送给王先生了。
好些日子没过来的慕容五爷难得今日过来,刚走到大门外就听到王先生深情的表白,萎靡了许多日子的精神顿时就亢奋了,把门拍的啪啪直响,“开门!阿红,你把门打开,我怎么听着院子里有男人的声音?”
红姨从茅厕里出来,气的险些就要把牙齿咬断,示意王南去开门,王南却坐在那里继续碾他的药,假装没看到。
红姨无奈,只能自己过去开门,门刚开个缝,慕容五从外面冲进来,刚好看到瘦的像要被风吹走似的王先生,许多日子吃不上、喝不上,他虽然气度依然,但那身皮相真是不够光鲜,慕容五瞧了一眼,便将他无视,只是对红姨问道:“阿红,你说,他是谁?怎么会在你们院子里?”
红姨瞪着王先生对慕容五道:“家乡讨饭过来的表哥,不过是我们三儿可怜他,让他在这里住上几日,他就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赖上,我正不知怎么赶他走,五爷可要替我做主。”
慕容五一听便对王先生道:“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个无赖,这还不好办,五爷带了人来的,看在你是阿红亲戚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来人,把这个无赖给我扔出去。”
红姨向后靠了一步,王先生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冲进来的一群慕容五的护卫抬胳膊抬腿给架了起来,到了门前数个一二三,人便被扔了出去。
来哥儿在屋子里睡的正香,被王先生的鬼哭狼嚎给吵醒,正想翻个身再睡,却因慕容五爷的到来而清醒,见自家阿爹要被人扔出来,本来想要出来救人,待他也来王先生已经被扔了,来哥儿默默地退后几步,他可是怕了挨饿的日子,只要他留在这里,总有办法能够接济到阿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好过爷俩都被人赶出来没吃没喝。
慕容五看着人把王先生扔出去,解决掉一个不算威胁的情敌面露得色,回头就看到往王南身后躲的来哥儿,“他又是谁?”
虽然来哥儿瞧着年岁不大,按年纪已经可以给红姨做儿子了,可红姨在他心里是无可替代的,男人再小他也不会掉以轻心。
红姨皱皱眉,虽然王先生这些年就对她太死皮赖脸的,但孩子是无辜的,她有些不忍心让慕容五把来哥儿也扔出去,而且这孩子的肋骨还断着呢,再给扔坏了。
还没等开口,来哥儿突然冲过来抱住红姨的一条手臂,瑟瑟地道:“阿娘,您可不能不认我啊,我历经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可不能让人把我也跟表舅一样扔出去。”
慕容五傻眼了,问红姨:“他是三儿的哥哥?”
红姨虽然没想到来哥儿会厚着脸皮连阿娘都叫出来了,这时候也不能说不认,硬着头皮点头,慕容五却满脸堆笑,对来哥儿慈爱地道:“你是三儿的哥哥,是老大还是老二?”
来哥儿有礼地朝慕容五道:“五爷好,我是三儿的二哥。”
“不错不错,阿红,二儿这孩子我喜欢!”慕容五连连点头,心里对来哥儿印象好很多,至少三儿从认识那天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来哥儿脸上的肉不自然地跳了几跳,他原想着他跟王南就差一岁,若他是大哥,二哥往哪儿排?还不如就说自己是二哥,反正过后又不会当真,可怎么也没想到二哥到了慕容五的嘴里就变成了二儿,听着倒像是骂人。
姜云浅还低着头洗盆里的衣服,但嘴角却憋不住的乐,王南装傻装的万分辛苦,还要假装听不懂二儿的含义,只能把脸尽量的往高了扬。
红姨道:“都别在院子里坐着了,我去做些吃的来。”
慕容五拦住红姨,“你忙什么?这些事情让丫鬟去做就好,你往后就是她们的主子,不要事事都亲历亲为。”
红姨垂着头,“你好些日子不过来,我当你是嫌弃我了,你送来的丫鬟就被我给打发走了,如今院子里就我们几个人。”
慕容五本想发怒,张了张嘴还是忍下来,毕竟这些日子他心力交瘁,又没脸来见红姨,倒真是不能怪她,只是两个丫鬟被打发了却没有回去跟他报信,让他很是恼火。
喊来随身侍从问道:“爷派来侍候红夫人的丫鬟离开,这么大的事竟然没人来回禀?”
侍从战战兢兢地道:“此事管家知道,只是当时爷的心情不好……没敢拿这事来烦爷。”
慕容五见他吞吞吐吐,就知道一定是他那些日子喜怒无常,把下人都吓坏了,又因红姨毁容,他又好些日子没过来,所以下人们只当红姨在他这里失宠了,怠慢是一定的。
虽然慕容五心中有气,却也知道下人们历来都是如此捧高踩低,再有他府里的夫人虽然拿他没有办法,但毕竟是府里的正室夫人,见他对红姨不上心了,稍稍使些手段下人们就知道要怎么做了。
慕容五叹了口气,对红姨道:“阿红,这些日子是我不好,害你受苦了,过后我再给你派两个更贴心的丫鬟过来。”
红姨道:“不必了,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想我们的婚事还是就这样算了吧,你派人送来的聘礼待会儿就都带走,往后咱们还像从前一样好吗?”
慕容五急道:“阿红,你是在怪我这些日子冷落了你吗?我是有苦衷的,你可要相信我。”
红姨摇头:“不是你的原因,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我们的事,本来吧,我是被你的心意感动,想着下半辈子能跟你共度一生也好,但如今我想清楚了,不说你家里有正室在,就是侍妾想必也有不少,我很难想像自己要去跟一群女人争宠,何况以我现在的模样,你就是不嫌弃我,将我娶进门,过后也会成为别人的笑柄,如今你还念着情分善待于我,可日久天长,新鲜劲过去了,再有美貌的女人进府,你对我的感情又能剩多少?不如就这样,你得了空就来看看我,没有空我也不会有怨言,多好啊。”
慕容五沉默着,许久才抬头道:“阿红,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红姨用力地点头,慕容五仰头闭目,再望向红姨时心情说不出来是难过还是轻松,这些日子他也一直很苦恼,先是红姨那张突然就毁掉的脸,虽然说是不介意,可一想到他费尽心思娶回来的美人变成这模样,他也真是担心被人耻笑,再有就是他突然就得了不能说的毛病,真把人娶回来他又能做什么?万一红姨嘲笑他没用,或是为此而与他吵闹,传出去他也没脸见人。还真不如就顺着红姨的意,婚事就此做罢了。
慕容五道:“阿红,我对你的心意永不会变,往后咱们还像从前一样好吧?”
红姨也松了口气,朝慕容五笑道:“多谢五爷厚爱,往后阿红家的门永远都对五爷敞开,过些日子阿红再学做几个小菜,到时阿红陪着五爷喝上几杯。”
“行,五爷就等着尝阿红的手艺,不过今儿五爷还有事情,就不留下来了,那些聘礼五爷也不带走了,送给阿红就是阿红的,就当是给三儿媳妇的添妆好了。”
姜云浅忙对慕容五道了谢:“多谢五爷的赏。”
慕容五叹着气,又看了红姨一眼,也没心思留下来吃饭了,之前觉得红姨哪里哪里都好,即使是她做的菜再难吃他也甘之如饴,如今心意变了,对红姨也就不像从前那么上心了,也就不想留下来让自己为难。
何况这些日子他是真的很苦恼,看了多少郎中也没将自己的病看好,若这辈子就这样了,就是把全天下最美的女人都送到他面前,他看着也没感觉了。
☆、第323章 读书读傻了
红姨站在门前,挥舞着小手帕跟慕容五告别,她知道慕容五这次离开估计往后就不会过来了,红姨却没有不舍,只有轻松,虽然对于要查的事情没有进展了,好歹不用她以身侍人,其实从答应嫁给慕容五开始她就后悔了,还真要感谢姜云浅给她下了毁容的毒,只是不知这毒是有解还是没解。
回身关好门,看到王南、姜云浅和来哥儿,六只眼睛齐刷刷地落在她的身上,红姨摸了摸有些磨手的脸,又没有再变漂亮,嗔道:“你们看我做什么?”
姜云浅笑道:“红姨,咱们不失望哦,回头变漂亮了,让有的人后悔去。”
红姨眼前一亮,随即正色道:“漂不漂亮我倒没那么在意,只是咱们好歹也是卖胭脂的人家,顶着这张脸还不得影响生意?往后可不许再这么调皮了。”
姜云浅连连点头,“红姨,我知道错了,往后保证不调皮了。”
红姨满意地点头,转身回到屋中,想到自己的脸还有恢复的一天,又将慕容五的事情解决了,难得地轻松。
王南低声对姜云浅道:“媳妇儿,你先别给红姨解药,我怕她脸变好了再想些有的没的。”
姜云浅答应了,继续洗衣服,红姨这些天心情不好,什么活都懒得干,王先生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种活指望不上他;来哥儿更不要说,肋骨还断着呢,这一家子的衣服都攒着给她来洗。
想想自己这双配药制药的手却用来做洗衣服这种粗活,不知要抹多少的手脂才能把手给养回来,还真是怪想念如意的,只可惜如今连个侍候的丫鬟都没有,这些活也只有她能干,上次王南心疼她才洗了几下就把好好的一件衣服给洗破了,姜云浅虽然不差钱吧,可毕竟不是在家里,有钱也不能太外露了。
将洗好的衣服晾在晾衣绳上,王南道:“要不咱们去买个丫鬟回来吧,洗洗涮涮也省着你劳累。”
姜云浅却摇头,“咱们这里情况不一般,若是来个来路不明的倒是不好。”
王南也知姜云浅说的在理,若是被谁安插进来个探子,就算不是因为知道他们的来历,单纯就是为了监视红姨或者慕容五,也怕时间久了被探去他们的底,就像慕容五送来的丫鬟,还不是因为怕她们在这里知道太多才打发走的?
可总让姜云浅做粗活他也舍不得,尤其是还要洗别的男人的衣服,他更不甘心,王南道:“要不就雇个做短工的,每天就过来洗洗涮涮,回头就走,我可不想我媳妇侍候别人。”
说着看向一旁假装在望天的来哥儿,虽然再让他遇上这爷俩要被饿死他还得救,但救是救了,心气总是不顺。
来哥儿偷眼看王南,见他还在瞪自己,继续望天,反正他还伤着,王南应该不会把他赶走吧?他还有个阿爹要养,真被赶出去爷俩就得饿死。
外面有人敲门,王南过去把门打开,就看到王先生一身狼狈地站在门外,还朝里面探了探头,“慕容五走了?”
“你不是一直在门外看着了?”王南没好气地挡在门口,见街上有人朝这边张望,扬着下巴故意大声道:“二哥,表舅来接你走了。”
就听院内门咣当一声,来哥儿已经跑回自己的屋子里,说什么也不肯再出来。
王南朝王先生笑,“表舅,二哥不跟你走,你自个儿回吧!”
王先生也笑,“三儿啊,表舅刚听说你阿娘不嫁慕容五了,想着过来安慰安慰她,虽然天下男子多薄性,你表舅却不是那种以貌取人之人,若是你阿娘愿意……”
王南把门咣的一声关上,高声道:“我阿娘不愿意!”
王先生却不气馁,不让进门他就坐在门外台阶上,他还就不信进不去这个门了。
见人围上来看热闹,王先生朝众人拱了拱拳,道:“我表妹家,都不是外人。”
引起一阵轰笑,“不是外人咋不让你进门?莫不是你看上人家阿红长得好才乱攀亲?”
王先生不赞同地斜了那人一眼,“瞧你这话说的?我像那种人吗?”
说着挺直了脊背,做出一副高深的表情,倒真是唬住了人,有人问道:“我前些日子听说阿红家的胭脂用出了毛病,阿红和她还没过门的媳妇都被毁了脸,这事可不是真的吧?”
“我也听说了,这些日子就一直担心着,我家媳妇儿用的就是阿红家的胭脂,可别真毁了容。”
王先生忍不住摇头,不赞同地看着那人,“看你这话说的,难道毁了容就不是你媳妇儿了?以貌取人非君子所为。”
那人笑,“难道你放着漂亮媳妇儿不要,非要娶个丑八怪就是君子所为?我看你这种读书人读书都读傻了。”
王先生叹口气,“若是阿红愿意嫁给我,别说她只是长了一脸疹子,就是变得再丑我也会对她不离不弃。”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还真毁容了?”
“不行,我得赶紧回家,可不能让我媳妇再用他家的胭脂了。”
“对啊,若是我媳妇儿也长一脸疹子,我是不敢看。”
众人七嘴八舌散开了,王先生却有些意犹未尽,不过如今都知道红姨毁容了,应该就没人来跟他抢了吧?之前慕容五在院子里和红姨说的那些话他可都听得真切,这会儿正是他跟红姨表明真心的时候,可王南却不让他进院,真是够让人气恼的。
王先生在这里苦恼,红姨却在院子里气的咬牙,她就是怕王先生胡言乱语才出来站在门里听着,想不到他还真敢说,如今都当是他们卖的胭脂有问题,就算他们不以卖胭脂赚钱糊口,好东西就这样被人误解了也怪可惜。
本来是想让王先生进院,免得他胡言乱语,可听着那些人都散了,谣言很快就会散布开去,红姨干脆一甩袖子回屋了,就让他在外面挨挨冻当是惩罚了,至于说胭脂的谣言,只要过几日她美美的到街上逛上一圈,还不是不攻自破了?
王南碾好了药粉,姜云浅的衣服也洗完了,王南一件件地给挂在晾衣绳上,这么会儿工夫就已经来了十几拨的人向王先生打听胭脂用了会不会起疹子的事。
王南干脆就拉着姜云浅就出了门,因王先生就坐在门前,一时没注意还‘差点’踩上去。
本来是向王先生打听胭脂问题,见到王南和姜云浅从里面出来,众人都忍不住惊呼,“天哪,胭脂还真是有问题,瞧三儿媳妇那脸。”
姜云浅大方地扬着又红又肿比往常胖了几圈的脸,笑道:“你们怕啥啊,我这脸是天生的,每年入秋都得肿上一段时候,过几日就好了。”
“不是胭脂的事儿?”
姜云浅点头,“三儿家的胭脂在这里卖也有一年了吧?啥时候出过问题?”
众人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三儿家的胭脂一直用着都好,尤其是那些面脂,抹在脸上还真能让脸变得水嫩嫩的,尤其是那些常年被风沙吹的红红的脸蛋,竟然都有不同程度的缓解,人也比从前白净漂亮,还真没谁用过了就起红疹子。
最后还是相信了三儿家胭脂,但同时也犯了愁,“三儿媳妇,虽然三儿当初说过要拿他家的胭脂配方讨媳妇,可你看啊,自从你进了他家门,先不说拜没拜堂,可这胭脂咋就不卖了?我家媳妇儿这些日子一直就愁,手里都没有用的了,铺子里买的胭脂她还用不惯,咱们要不商量一下,哪怕你要卖的贵一些,好歹咱也卖一点出来呗。”
“就是就是,自从三儿家的胭脂用光了,我媳妇这些日子都不肯出门,这总让我个老爷们买菜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姜云浅闻方点头,“大家的苦恼我都明白,要不这样吧,我们暂时是没有现成的胭脂,不如你们过两日再来,我就在这里卖胭脂给大家,可跟大家说好了,我这也是看在大家街坊邻居一场,胭脂我也不给你们提价,但这胭脂我只卖给街坊,若你们把消息传出去,引来外面的人来买,我丑话说在前头,反正我准备的胭脂不会很多,别人来买我也不好拒绝,若是卖光了,你们可别怪我说话不算话。”
众人听了都点头,表示绝对不会往外传,之后才放了姜云浅和王南离开。
王先生原想着把众人都说动了,往后就没人来买胭脂,更不会有人借着买胭脂的借口来接近红姨,谁想到最后姜云浅几句话就把危机给化解了,甚至还答应继续卖胭脂,若是往后真被人发现姜云浅的脸是能治好的,会不会再有人来骚扰红姨?
王先生就坐在大门前眼珠子乱转,他的主意一向就多,不然也不会成为太子仰仗的智囊,只是在朝中为了要平衡,他也不敢出太歪的主意,在外人面前还要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生生把本性就给压抑住了,如今到了西秦,只要不引祸上身,可不是由着他想怎样就怎样?
王先生眼珠子一转,嘴角咧出一道高深莫测的笑容,阿红啊,就算看不上他,也不能便宜了慕容五。
☆、第324章 毁容就是福气
王南在晋阳城住了一年,对于这里的情况熟悉的很,带着姜云浅直接去找的人牙子,想让人牙子给找个合心意的婆子到家里做短工,做完了事该回家就回家。
在晋阳城里也有不少小户人家有活计不愿意或没时间自己做,就会去雇些做工的妇人回来,包括洗涮、打扫、做饭,白天来做工,做完工再回去,工钱虽然与大户人家的丫鬟婆子的月银相差不多,可一不用管住,二不用花买人的钱,倒也很合算。
人牙子手上还是知道不少人,出去不大工夫就找了十几个二十多岁到四十多岁的妇人回来,听说是要给卖胭脂的三儿家做事,这些婆子还是挺愿意的,看重的倒不是工钱,而是三儿家就是做胭脂的,若是做的好了,三儿娘俩个随便赏她们一两盒胭脂也不错,甚至还有人想着若是能偷学到做胭脂的一二分本事,将来可不是也不用再做侍候人的活了。
打着这个主意,过来的人都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王南一直不出声,反正对于用人他是没什么意见,当初在乡下时,他跟王北自己照顾自己不也过的很好?如今找人过来侍候也就是为了让姜云浅能更轻松一些。
而且,他又要装着有点傻,这种选人的事就由着姜云浅出面,姜云浅对于选人用人却是经验丰富,那些长得太过精明、眼珠子乱转的不要。太呆的、说了几遍都听不明白的也不要,最后挑出来的都是看着就本分老实也肯干,最重要的还是好奇心不太重。
当然,留哪个还要看最后她们的厨艺如何,姜云浅也不要求抵得上她的厨艺,但怎么也得比红姨和王南做的好吃才行。
选好了五个人带着回去,姜云浅一路上就观察这五个人,虽然她们的表现都没有太明显的差异,姜云浅却还是发现些微的不同,心里就琢磨开了。
回到家里,让她们五个分别用大白菜做了一道菜,最后试吃过后,姜云浅决定留下那个看着最是稳重,做菜却是最难吃的那个叫莫氏的年轻女人,总觉得这个女人是有故事的。
另外四个人不甘不愿带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红姨站在院子里盯着表面平静却内心忐忑的莫氏,越看越觉得不待见她,另外四个做的菜吧,虽说不如姜云浅做的好吃,但好歹还算能吃,就是不明白为何姜云浅却独独留下这个把菜做的跟猪食似的莫氏。
拉着姜云浅回屋,忍不住问道:“浅姐儿,你莫不是傻了?这莫氏做的菜能吃吗?我看比我做的还不如。”
姜云浅神秘一笑,“红姨,你注意莫氏的手没有?”
红姨撇嘴,“怎么没看?比做主子的还白嫩,哪像是做活的人?”
姜云浅点头,“正因如此才要留下她,红姨就没想想为何她的手会那般白嫩?脸上却与一般劳碌的妇人无异?”
红姨讶异道:“你的意思是说莫氏是谁派来的?有人已经对我们起疑了?”
姜云浅沉吟道:“我倒不敢确定她就是别人派来的,但别有用心却是一定,既然如此我们何苦不将计就计,看看她的真正目的,免得总是陷入被动。”
红姨打着哈欠,“说好雇人要选个没有目的的,你倒好,偏选了个问题最大的,我是不管你了,回头让她把活做好就成,我这手啊,虽然不及你的嫩吧,可好歹长这么大也没做过多少粗活,这一年在晋阳可是把我愁坏了,每日要忍着烟火气做饭不说,里里外外的活计还都要做,反正我是不管了,就算是别有用心,这人也得让她留下,只要不让我再做这些,怎样我都无所谓的。”
说着,红姨走到床边,这些日子心里一直有着事,她真是吃不好、睡不好,如今心头的一块病去了,她整个人都轻松了,困劲也就上来了,还真得好好补补眠。她可是明显地感觉到睡眠不好,皮肤也跟着变糟糕了。
姜云浅从红姨的屋子出来,又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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