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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傲世医女-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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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姜宏一家搬走了,但该打的官司还没打完,三日后,大老爷再次升堂,也算做为当事人一方,姜方一家也被请上后堂,毕竟事情是在姜府出的,有些事情还要姜府的人来做证。
  还有一点,大老爷是得了岐王的态度,想要示好姜方,既然要示好,当然得让当事人知道吧?所以大老爷请姜方过来目的主要还是为了让姜方知道他在其中可是替姜府免了不少麻烦。
  姜方上得堂来,因他是今科举子的身份,在大堂之上还有个座位,姜云浅这些随同前来的则在堂下观看,不然上了大堂还得下跪。
  大老爷这回是胸有成竹了,这三天他也没闲着,总算是得到一个能辨别雪烟流掉的那个孩子是否姜宏之子的方法。
  雪烟跪在左边,中间是依然口不能言的姜宏,再右边则是趴着的二婶,这三天里他们也没闲着,请了几个郎中来看,可得到的无一不是风邪入侵,无法医治的结论,让这两口子都有些绝望了,或许真是报应吧。短短三天时间,夫妇俩就像老了十岁不止。
  大老爷一拍惊堂木,二婶和姜方就吓了一哆嗦,明显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大老爷威严地道:“姜宏,本老爷再问你一句,雪烟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姜宏赶忙摇头,比划半天就是在说自己冤枉,大老爷也不跟他废话,让人准备了一只白瓷大碗出来,里面装了半下水,当着众人的面亲手将一颗褐色的药丸扔了进去。药丸入水即化,水还是无味无味。
  又有官差捧上一件染血的裙子,正是那日雪烟流产时所穿,上面沾染了大片血迹,大老爷让人用水将上面的血水化开一些,倒入白瓷碗中,很快就见血水一点点在白瓷碗中聚集成丝丝缕缕,慢慢的又聚成一团,能有鸽子蛋大的一块血球便形成了。
  大老爷见果然有效,松了口气道:“此乃一本古书上记载的秘方,将药丸化于水中,只要是血脉有相同的血就会凝成一团,而血脉不同就会各自分开。这裙子上面的血迹既是雪烟的,也是她腹中胎儿的,是以会凝成一团。而姜宏若与那胎儿有血脉关系,他的血滴入碗中自然也会与之相合,若是不合便能证明雪烟不贞。”
  说完,为免不能让人信服,大老爷命手下一名官差将手指割破,滴了一滴血进到白瓷碗中,正滴在之前那团之中,在水面荡起几圈涟漪后,就混在一处。
  大老爷皱眉,这个手下脑子也太呆了,若是将血滴的远些,只要不混在一处,他还有话可说,这血都融在一处了,难道他还能说原本雪烟肚子里的孩子是这个手下的?眼看血都融一处了,他这案子还要怎么审下去。
  见大老爷眼神变来变去,那官差心里也‘咯噔’一下,莫不是坏了大老爷的计划?这可怎么是好?心时一急,还在往白瓷碗里滴血的手就有些抖,结果就有几滴滴在了血团之外。
  奇迹就在这一刻发生了,只见血团外面的几滴血慢慢地在往一处融合,甚至还有血是从血团之中也往一处聚来,而之后他再滴入碗里的血也都聚在一处,与之前从裙子上融下来的血团可以说是泾渭分明。
  “老爷,两种血水不融。”官差又惊又喜,总算是没破坏了大老爷的好事,同时也证明雪烟那孩子真跟他没关系。
  大老爷也暗吁了口气,这药是岐王给的,想来岐王也不会拿这种事来骗他,果然案子总算能审明白了。
  大老爷笑眯眯地看向姜宏,“姜宏,你看,就是这么神奇,你也来试试吧!”
  姜宏心里开始打起鼓了,虽然他在听了二婶所说雪烟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时,他也跟着附和,可那也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事实上,他哪里真会相信雪烟肚子里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
  但此时若真滴了血,再说什么都晚了,他干脆就将手背在身后,朝大老爷直摇头。
  大老爷‘噗’地笑了出来,“姜宏,想不到你个大男人胆子还真是小,不过割个小口子也怕?放心,没多疼,很快就好了。”
  说完,指着之前割破手指的官差道:“既然他不敢,你去帮帮他!”
  那官差也不废话,若不是姜宏,他也不用割破手,而且对于姜宏这种渣到不行的渣男,官差们也很看不过眼,昨日就说他是遭了报应,如今逮着机会,还能对他客气了?
  上前二话不说就抓住姜宏的一只手,本来姜宏若是听话点,或是自己动手,一个能流出血的小小口子的事,可谁让他拼死不从了,官差按了半天也没按住,干脆把刀往他手上一划,反正都是肉,划哪儿都能出血,深了浅了就没准了。
  姜宏嗷的一声叫出来,手腕内侧被划出两寸多长的口子,血就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淌,大老爷把手捂在眼前,嘴里‘啧啧’连声:“就说嘛,好好地听话不行吗?这回好了,口子割大了,师爷,快让人去请大夫来,可别让姜宏死在大堂之上。”
  姜宏瞧着淌雪跟喷泉似的手腕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流,他真怕自己流血会流死了。再看那只大碗,整个都被他的血给灌满了,红乎乎的一大团,哪里还分得出谁和谁的血啊?
  大老爷好个遗憾,但案子还得审下去,好在之前岐王让给送来的药丸还有,又让人换了碗水过来,重复先前的步骤,只是这次已经不用官差的血了,从雪烟的裙子上泡了些血下来,等血成团后,又按着姜宏的手也滴了几滴,这回倒是没多,滴了两滴就很快给移开了。
  官差拿过碗晃了晃,原本在水中各聚一方的血滴很快就向一处聚拢了,在姜宏还没缓过神时,就已经合成一个略大的血团,大老爷得意地拈着胡须,对姜宏笑道:“姜宏,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说。”
  “大老爷,我认罪!”姜宏摇了摇头,他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一句话说完,姜宏才反应过来,他竟然能开口说话了,可怎么也找不到半丝喜悦,在所有人看来,姜宏这还真是报应,不然为何一直说不出话,这边一认罪就好了?
  只有姜云浅明白,姜宏和二婶只是中了她让如意下的毒,毒性并不强,效果也很短暂,但绝对能对人的心里造成压力,当初如意用这两种毒药融出的水泡过姜宏和二婶喝水用的杯子,这才会让他们喝同一壶水时会是截然不同的效果,同时也就不会怀疑到是水的问题。
  过了三天多了,药效消散了,姜宏之前情急之下已经大喊出来,所以也就能说话了。
  二婶还趴在地上,听到姜宏能说话,心里也打起鼓,不知她这腿是不是也要认了罪才能好呢?可真认罪的话,姜宏还能说是孩子的亲爹,判的不会重,但她就不一样了,因妒而对雪烟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到哪里都说不出理,真判的话肯定比姜宏重。
  二婶已经下定决心,若是大老爷要治她的罪,她就把错都推到姜宏身上,反正当初提出要下手的也是他。
  好在姜宏自己就把罪都扛了下来,只说是他因怀疑雪烟不贞,才对雪烟肚子里的孩子下手,都是一时头脑发热,如今他也悔不当实,求大老爷严惩。
  大老爷最后也只是打了他二十大板,判关二十天,再赔偿雪烟二十两银子,并将卖身契还给雪烟。
  而姜宏虽然看似判的有些轻,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已经是最重的判罚了,若是换了别人来判,又没有岐王的交待在里面,姜宏最多也就是被斥责几句,再赔雪烟点银子,像挨板子啊,关大牢啊,这种事都可以大事化小的。
  雪烟对于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她如今手上的银子够用一阵子了,卖身契也拿回来了,她还年轻,再嫁一户人家也不怕,有姜云浅给她开的药方子,虽然这些日子没歇好,身子骨却没什么不好,总好过跟着姜宏这只狼过日子的好。
  而让人最乐于说道的就是姜宏两口子一个哑一个瘫这件事,在姜宏开口认罪之后,大人也将案子宣判了,二婶的腿也突然奇迹般地好了,再次让人认为这真就是报应。不然为何案子一判完,他们也就好了?
  谈论到最后都得出一个结论:这人啊,真就不能做亏心事,不然真不好说什么时候就遭报应。
  就算不能像这两口子这样现世报吧,来世呢?谁还不想为自己积点阴德?
  于是,原本被大老爷想要压下来,而在后常审理的案子,不知怎么就在京城里流传开了,好在有舆论引导着,没有殃及到姜府,甚至几乎所有人都在同情姜方一家,姜小大夫多么好的人啊,竟然有这么极品的亲戚。

  ☆、第232章 太高调了

  再回到家中,姜家人都心情轻松,姜宏一家的这块心病去了一半,虽然姜老太还留在家里,但只要她不再闹事,谁也不会真因为嫌弃把她赶出去。反正姜方已经看透他阿娘是什么样儿的人了,到什么时候只要肯站在妻儿这边,谁也不会真逼着他做个不孝子。
  又过了几日,听说今科放榜,姜方饭吃了一半也没心思再吃了,带了两个随从就出了门,许久不见人回来,夏氏等人也坐不住了,榜文就在离家不远的菜市口前面,来回也用不了多少工夫,怎么这人一去就没影儿了?
  姜云冬自告奋勇去找人,顺便也看看若是姜方因为没考中不好意思回家,再把人请回来。
  夏氏想想也是这个理,干脆也别让姜云冬自个儿去了,全家人都过去,就算姜方没考中,好歹也知道家里人都关心他,心里总会是暖的。
  姜兴家一手牵着一个弟弟,跟在女人们后面,等到了榜文前时,围观的人已经不是很多,姜家的人都认得字,顺着长长一溜的榜文从前往后找着,状元、榜眼、探花这都是要到金殿上由皇上亲点,但谁考中了谁没考中还是能看明白。
  从第一个往后,一个两个都没有姜方的名字,看的姜家人心都开始打鼓,终于在看了二十几人后,看到姜方二字,可算是长出一口气,不管考中多少名次,至少是考中了,再要等的就是金殿之上由皇上亲自主持的殿试了。
  可考中了,姜方人呢?好好的不回家报喜,难道是欢喜疯了,找不着家?好在也不那么担心了,只要考中了就好,或许是一高兴就到哪儿喝酒去了。
  回到家时,姜方还没回来,但很多邻里都知道姜方得中的消息,纷纷过来道贺,夏氏一一道谢,并请人留在家里吃饭,虽然带来的礼物都不贵重,但那份心意到了。
  而且,这也是姜家的喜事,有面子的事儿,她再焦急姜方去了哪里,这时候面儿上也得沉得住气。
  又派出人去寻姜方,一直到了中午,姜方自个儿回来了,进门还背着手,迈着文人的大方步,身后的随从赶了两头猪,一进门就扬着下巴绷着脸,对沈氏等人吩咐道:“叫人过来把猪杀了,回头把街坊邻里都请来热闹热闹。”
  吩咐完后,进到二院就看到平日不管有没有来往的邻里都聚在这里,还有一些小姑娘已经去了后院跟姜家姐妹玩儿了,人来的可真够齐全了,跟过年时姜家杀年猪请人过来吃酒时也差不多。
  一见姜方,邻里们纷纷上前道贺,姜方又谦虚了一阵子,但从神色中还是看得出来得意,显然这次能考中了,姜方也算是扬眉吐气,心里这些年郁郁不得志的闷气也出来了。
  而且,他这些日子一直因为他在文章里写了不少关于时弊的内容,怕皇上会震怒,如今看皇上还是很有心胸的,既然能让他取中,就是没打算找他别扭,那处御赐的宅子也可以收拾收拾搬过去住了。
  前院杀猪宰羊,又去买酒买菜,收拾好已经不早,男人们直接就在前院摆了桌,就是一些不住在附近的也都闻香过来,姜家是来者不拒,只要进门就是客。
  女人孩子们就在后院摆桌,流水席整整弄了五十多桌,有些人甚至吃了一桌又赶着再吃一桌,姜家人也都当没看着,肉菜不够又出去买了一些,把客人们都送走时天已经黑下来,好在邻居的女人有几个也过来帮忙,不然这些桌酒菜还真够让人为难。
  一顿酒席办下来花了二十多两,礼物也收了一大堆,多是些点心酒水一类的,倒也不算贵重,主要就是图个高兴,而且,这只是考中了,只有殿试过后才能知道最后能不能考中状元,这只是先乐呵乐呵。
  姜云娘却有些担心,悄悄对姜云浅道:“浅丫,你说咱们家这次事情是否太高调了?阿爹还没考中就这般操办,万一传出去让人说我们家张扬呢?”
  “张扬也要有张扬的本钱,阿爹这些年都郁郁不得志,总算有个让他能高兴的事,没那许多可担忧的。”姜云浅却不以为然,张扬有时候也不是坏事,之前因姜宏官司一事,姜家已经在京城里出了大名,虽然都说他们家不幸遇上那种极品亲戚,但背里还不是会说三道四?话说着说着也就难听了。
  而她的意思就是刚好通过这次姜方考中一事转移一下别人的注意,家里出个会读书、会做文章,将来还有可能做官的顶梁柱,总比被人提起就是摇头叹息好吧?
  姜云娘这一年多对二妹也信服,既然姜云浅说没事,她也就放心了,想到下午时阿娘说了,过些日子就要搬去御赐的宅子里住的事,姜云娘有些不舍,虽然那处宅子大,也比这里奢华,甚至皇上御赐后还专门派了工匠去整修过,绝对比这里奢华气派,可住了这些日子她对这里也有感情。
  再说阿奶住在府里,如今瞧着还算可以,可真搬过去以后,她会不会又想当家做主了?姜云娘可是看的很清楚明白,只要她当家做主,家里什么都剩不下,不管她这次表现的对二叔二婶多绝情,但有姜兴祖在,那可是老太太的心肝儿,有什么老太太都得往他那儿划拉了,弄不好连这处不住人的宅子老太太都得惦记上。
  那处宅子是皇上御赐的,老太太知道没戏,可这处不同,姜家人自己买的,也值上千两银子,老太太真就想要了阿爹没准就真能给了。
  “浅丫,你说阿奶往后真就跟咱们过了?”
  姜云浅叹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她不再整幺蛾子,咱们也还得孝顺着。”
  她也正愁这事儿,那老太太她也看的透透的,别看现在不言不语,谁又能保她不是在酝酿些坏主意?要是能解决她真愿意一劳永逸,只是老太太没闹起来之前她也不能有所行动,怎么说那也是生养过姜方的老人,据说当年对姜方也是真好,姜云浅只盼这回老太太是看姜方过的好了,又能像从前一样疼大儿子。
  可看老太太对姜兴祖的宠爱,早就过了气的大儿子,哪有会哄人的大孙子招人疼呢?
  姜云娘也跟着叹气,姜云浅的盼望是好的,可架不住老太太作啊。当初决定把青莲和玉书送过去侍候老太太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她算看出来了,这俩丫鬟也不安生,别撺弄着老太太整事就好。
  而此时老太太的屋子里,摆了几样好菜,老太太与姜兴祖对面坐着,青莲玉书在旁殷勤地给夹着菜,不时再给姜兴祖瞟两个眼风,别看姜兴祖年纪还小,自从雪烟进门后,他也明白不少,那小眼风飞的让青莲玉书心时窃喜,二房这小子可比大房的少爷上道多了,比起侍候老太太,她们当然更愿意侍候小少爷,真收了房她们就不用再做侍候人的活。
  姜方都考中了,虽然二房这个少爷不是大房生的,但有老太太在,只要姜方还孝顺老太太,二房这位少爷那就是正经主子,跟了他也比当丫鬟过的好。
  姜兴祖对丫鬟的示好来者不拒,这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少爷,而不是从前那个做豆腐人家的小子,像长的这么体面的丫鬟,别说是给他收房,当初在乡下时若能娶上这么标致的女人,还不得被人嫉妒羡慕死?
  姜兴祖想着,改日就带着这俩丫鬟回趟姜王村,也让那些从前瞧不起他的小伙伴们都瞧瞧,看谁家能娶上这么漂亮的媳妇,而在他这里,这才只是妾。
  姜老太看在眼里也不阻止,不说姜兴祖还小,就是真能咋样了,谁生的孩子还不是她的重孙子?在她心里可没有妻妾生的孩子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只要都能像兴祖乖孙一样讨她开心就行。
  至于说姜方那房的几个孩子,她是没什么想法了,一个两个都把她当仇人似的,虽然也会起早过来请安,却没一个贴心,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当着她的面说,真不知道姜方的书都读哪儿去了,就教出这么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也怪不得她有什么好的都想给兴祖乖孙。
  姜兴祖吃了两碗饭,突然想起一件事,“阿奶,我刚刚听人议论,说大伯过些日子要搬家。”
  姜老太把筷子往桌上一放,“你听谁说的?”
  这事她都不知道,万一姜方偷偷搬走了,把她留在这里,她往后靠谁才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说是大伯吃饭的时候自个儿说的,我还以为阿奶知道这件事。”姜兴祖一脸无辜地望着姜老太,见姜老太脸色越来越沉,轻声道:“阿奶,你看啊,这处宅子不小了,要是指望我阿爹阿娘,一辈子都买不起,眼看我也老大不小,再过两年也要说媳妇了,到时连个房子都没有,在京城这里谁家会把姑娘嫁给我?要不你跟大伯说说,这处宅子反正他们也不住了,就送我算了。他们家那么有钱,大伯往后也是要当官的,还差这处宅子了?”

  ☆、第233章 从长计议

  “这样好吗?毕竟宅子不是小事,你大伯能舍得吗?”姜老太听了有些犹豫,别看她总想着给最疼的孙子划拉,但这座宅子不小,听说买时花了上千两还多,姜方能舍得吗?
  但看到姜兴祖一脸期盼,姜老太狠了狠心,“阿奶就去试试,你大伯若真不同意就算了。”
  姜兴祖连连点头,他算是知道,只要阿奶一出面,大伯十回有七八回都得答应,在他看来大伯家已经那么有钱了,还差这一座宅子?
  若是大伯真舍不得把宅子给他,他就跟大伯说宅子给他,他养阿奶,反正老太太一个月又能花什么?只要他肯养阿奶,大伯每月还不得给些银子?怎么算都是他不亏,还落得个孝顺的好名声。
  祖孙俩吃完饭,青莲玉书收拾碗筷,将盘子装了拿去厨房,平时这些活到外面喊个小丫鬟进来就能做了,但今日家中有席,下人们都在前面帮忙,她们只好自己动手。
  到了厨房把碗盘一放就想走人,却被也过来送碗盘的如意看到。
  从前她们是看不起如意的,梳头都没她们梳的好看,凭什么侍候人啊?可这些日子观察了,二小姐还真就对如意好的不得了,如意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在府里的下人中都是最出挑的,而且平日也不用她侍候什么,出门还带着,就跟个小药僮似的,她们也就不敢再惹如意。
  见如意拦住她们,很乖巧地问了声:“如意姐好!”
  如意心里舒坦,‘嗯’了声道:“你们这些日子在老太太屋里侍候的如何?”
  青莲玉书对视一眼,这都是人精,哪里不明白如意的意思?她们都知道府里的公子小姐们虽然每天都会去给老太太请安,让人面儿上挑不出错,可也不亲近,如意好好的怎么会问老太太的事?想必是二小姐想知道啊,这种抱二小姐大腿的好事她们可不能错过。
  于是,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姜老太这几日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跟如意说了。连姜兴祖要谋算姜家宅子的事也都说了一遍,反正她们觉得就算不说姜家人也不会傻傻地把宅子给姜兴祖,说了还能在二小姐面前讨个好。
  如意听完后也没亏待她们,每人给了一支镶了红宝石的银簪子,这是年前姜云浅赏她的,当时很流行,可京城的流行变化很快,这才用了两个多月就不那么时兴,刚好给这俩丫头,姜云浅过后再赏她好的。
  把青莲玉书高兴坏了,果然还是二小姐出手大方,这样的簪子放在外面不得值个几两银子,说赏她们就赏了,回头她们可得多留点心,没事就把老太太的事跟二小姐说说。
  如意回去就把青莲玉书的原话跟姜云浅和姜云娘学了一遍,姐妹俩哭笑不得,真被她们猜中了,姜老太为了她那乖孙,真打姜家宅子的主意呢。
  不过这宅子一早就定下来要改成作坊,后院做药棉和一些今后再有的打算,前院就是姜兴家的铁匠炉,他们谋算的再好也不可能给他们。
  何况这个头真开了,今儿要处宅子,明天要个铺子,后儿又想要田要地,再有钱也不能去填这个无底洞。
  姜云浅和姜云娘商量一下,去前院找夏氏。
  劳累了一天,夏氏也没力气了,坐在外屋的榻上听张氏算账,姜方更是醉的人事不醒,躺在里屋床上还嚷着要喝酒。
  姐妹俩进来时,张氏的账也算完了,告退出去后,姜云娘就把刚刚从青莲玉书那时听来的话跟夏氏学了一遍,夏氏听了犹豫了一会儿,幽幽地道:“若是姜兴祖要了宅子,也能把你们阿奶接在一处过,宅子给他也无不可。”
  姐妹俩都知道夏氏是真的打怵姜老太,可这话也不是这么说的,“阿娘,那你有没有想过,今日他们谋算一处宅子,明日会不会就谋算一间铺子,后儿呢?咱们家虽然如今有些银子了,可弟弟妹妹们也都大了,你也得为我们想想。”
  姜云娘说着说着,看夏氏的眼神就有些恨铁不成钢,夏氏也知道自己有时候容易犯糊涂,听姜云娘说了也是这个理儿,家里孩子多,无论是娶是嫁都得银子了,她再没个准主意,日子还得过得跟从前一样。
  “那咱们就什么都不给,这事儿你们俩也别管了,回头等你阿爹酒醒了,我跟他说去。”
  有夏氏的准话,姜云娘和姜云浅放心下来,回后院睡安稳觉去了。夏氏坐在那里却是越合计越憋气,这才把姜宏两口子打发了,他们的儿子也跟他们一个味儿,还没怎么地就谋算起不属于他的东西,早知道就该随着他的阿爹阿娘把他也打发出去。
  天亮了,夏氏也没睡多少觉,姜方醒来见到旁边睡的正香的夏氏,心里还美滋滋的。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嘴上不说,他的内心其实还是有点自卑。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两年吃的用的都是姜云浅带着娘几个赚来的,他说出去是家里的大老爷,可养家的事一点儿都帮不上,心里总是那么不得劲。
  这回做官了,妻儿们也能跟着他享福了,多年的一口郁气出来,姜方整个人的舒爽。
  见夏氏还没醒,轻手轻脚地下床,穿好衣服出门,昨日喝多了酒,脑袋还有点疼,刚好去跟姜云浅讨个醒酒药来吃。
  若是平时姜方喝醉了酒,姜云浅的醒酒药早就送来备着了,可昨日因有姜兴祖那出事,她把这事给忘了。
  姜方刚一出门,就被天刚亮就在院子里守着的姜老太给拦下,“老大,阿娘有些话要跟你说,你来阿娘屋里坐坐啊。”
  姜方正头疼着,“阿娘,有话待会儿说成不?我去找浅丫头要丸药吃。”
  姜老太一听面露焦急,“你咋的了?快跟阿娘说说,看把阿娘急的。”
  姜方心中一暖,想到的都是阿娘自小对他的好,阿娘还是他的阿娘,到什么时候都比外人关心他啊。
  “没事,就是昨日酒喝的多了,头有些疼,吃丸药就好了。”
  姜老太忙拉住姜方,怨怪道:“是药三分毒,那药也是能乱吃的?你在这儿等着,阿娘去厨房给你炖碗醒酒汤,比吃药可强多了。”
  姜方想要拦着,姜老太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向前院,姜方想了想,难得阿娘对他好,药丸吃着方便,也不能瞎了老太太一颗心,就坐在院中铺了垫子的石墩上等着。
  过了一会儿,姜老太端了碗过来,完全是自己送到姜方面前,没有假他人之手。
  “老大,你快喝了,阿娘亲手炖的,喝完头就不疼了。”
  姜方接过来,谢过姜老太,就着碗边小口小口地喝着,醒酒汤的味儿不好,绝对比药丸难咽,但因为是阿娘亲手炖的,姜方喝着比琼浆玉露还好喝。
  等一碗醒酒汤喝完了,见姜老太就在旁边微倾着身子,朝自己笑的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牙床,姜方也回了姜老太一个笑。果然母子哪有隔夜仇,阿娘其实还是那个疼他的阿娘。
  姜老太从姜方手上接过空碗,递给身后侍候的青莲,“老大,喝好了吗?要不阿娘再给你端一碗来?”
  “喝饱了。”姜方摆摆手,待会儿还要吃早饭,喝一肚子汤还吃得下去吗?
  姜老太拿了帕子过来给姜方擦嘴,当着青莲玉书的面前,姜方有些难堪,好些年阿娘都没对她如此慈爱了,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姜老太笑眯眯地给姜方擦完嘴,“老大,如今你考中了,往后就是要做官的人了,阿娘就等着跟你享福了。”
  姜方刚想拍着胸膛保证不会让姜老太受苦,突然想起姜老太曾经的所作所为,顿了一下道:“我不会让阿娘饿着。”
  姜老太脸色一僵,大儿子还真不是像从前一样好摆弄了,可为了答应姜兴祖的宅子,她还不能掉脸子,对姜方点头道:“阿娘的儿最孝顺,阿娘总算是没看错人。”
  姜方喝了热乎乎的醒酒汤,脑袋也不像之前那样晕了,再看姜老太,总觉得今天的阿娘怪怪的,“阿娘,你可是有话要跟我说?”
  姜老太尴尬地张了张嘴,想说宅子的事,话到嘴边也明白若是说了姜方肯定会生气,这才安生下来几天就要谋他的宅子了,换了谁都会心里不好受。
  姜老太本来是真想在姜府好好地过了,若不是为了姜兴祖那个贴心的乖孙谋算,她至于张这个嘴,得罪这个人吗?好好地做个在府里颐指气使的老夫人不好吗?
  姜方见姜老太一时无语,心里也算看明白了,她这就是有事才等在这里堵自己,虽然说早就看透阿娘是什么样的人,但心里难免又堵的难受,面色也不由得一沉,“阿娘,你若没什么话说,我头还疼着,就先回房歇着了。”
  说完,也不等姜老太发话,转身一甩袖子就回了自己的屋子,留下姜老太在外面变颜变色,既怪姜方不给她面子,也气姜兴祖好好的惦记人家宅子干嘛,倒弄的她里外不是人了。
  又坐了一会儿,干脆就到前院,姜兴祖已经在那里等着开饭了,天大地大还是喂饱肚子再大,想要宅子也要等不饿了再从长计议。

  ☆、第234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

  夏氏醒来时,就听姜方在外面问姜老太有什么话要说,心里暗暗叫苦,若姜老太提出要宅子,姜方会不会就答应她了?虽然家里如今富有了,可也没得还做冤大头。从前的种种都表明,有一就会有二,有二就会有三,姜老太会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再说姜老太那种得寸进尺的人,就算不会把家都搬空了,一旦让她说了上句,往后就得处处掐尖,好不容易到手的好日子,谁愿意再像从前一样过?
  好在姜方没给姜老太说话的机会,见姜方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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