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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毒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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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袭月看着两丫头的小争执,心说秦誉这厮当初在她们还在将军府时,给丫头们的贿赂还是有效。自那后,她在身边的几张嘴中听到有关他的好话。
秦誉此人真是……
处心积虑!
两丫头扑腾累了,也坐到萧袭月身边来,香鱼老老实实的坐着,荷旭殷勤的给萧袭月按摩肩膀,捶腿。
“娘娘,你说,漠北王这般好吃好喝的待着咱们,是什么意思啊?今天娘娘说院里的那颗绿萼梅花儿树挡着光线了,碍眼,二话不说就给砍了。依奴婢看啊……”
“依你看如何?”萧袭月不客气打断,看穿了荷旭欲帮秦越说好话的目的,“无事献殷勤,非……”
“非奸即盗,是么?”男人含了戏谑的低沉冷声从萧袭月背后传来,将萧袭月“呀”的吓了一大跳!
“漠北王殿下。”伺候萧袭月左右的王府丫鬟见了秦越,齐声见礼,喊完了得了秦越素洁的袖口一挥,都下去了。
这男人真适合做贼,走路都不带声儿的!萧袭月暗骂。
荷旭有眼色,拉了不情愿下去的香鱼,一同告了退,直留下两个主子。香鱼不肯走,但挨了秦越一记冷戾的眼神,也再说不出别的话,下去了。
其实,萧袭月虽本能里防备着男人,但心底也并不十分惧怕秦越。她身上除了一身儿衣服,就是肚子里的疙瘩,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价值。
“漠北王将本宫囚在这院儿中三日,可是满意了?”
“囚?”秦越斟酌着萧袭月用的字眼儿,“孤王一片保护之心,如何在侄媳妇眼里就成了囚禁?”
侄媳妇三字他咬得很重,有戏谑之意。
让她断绝一切外界联系,连平津王府的人都不能得知她一点消息,全然如同笼中鸟,不是囚是什么!
萧袭月冷哼一声。“我要给王府的管家吩咐些事,免得府上混乱,会有贼人乘虚而入。”
“侄媳妇不必挂心,平津王府之事孤王已经安排妥当,谁也混不进去。”
“可是你混进去了!”萧袭月毫不客气。
秦越对萧袭月的冷硬态度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你将孤王当外人?”
“除了本宫夫君,其它男人一律都是外人。”萧袭月也是被关出些火气。
秦越冷了眸子:“你别将孤王当做秦誉,孤王对你可没那般心软。”
“这句话当是本宫对漠北王说才是。你以为,我会因为你做的这些事对你心动么?你做这些看似对我好,实际暗中捣的鬼,怕只有漠北王自己心里清楚!”
萧袭月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据说明秦越到底干了些什么,但是,凭借对他的一些不多的了解,已经能猜到他定然在布着什么局。
秦越那张冷面孔却好似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心动?侄媳妇儿未免想太多了。孤王并不要你心。”他顿了一顿。“孤王只要身,不要心。人心善变,一个会变的东西拿来何用!”
萧袭月脸色白了白。
秦越个高,像一片巨大的阴影压迫于前,平日里莫测老成的眸子,现在如夜里的狼一般盯着她,似有血红的光亮。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萧袭月不禁后退了一步想从那阴影里闪出来。
他又逼近一步,一字一句道:“得到你的人。”
“本宫已经身为人妇,你还想如何!”一瞬间,萧袭月脑海里出现了秦誉的脸,好想他立刻回来。
“无碍,孤王可以等你生下孩子。”
变态!秦越根本是个变态!他才不像秦誉,不像!秦誉不会这样自私,冷血。秦誉冷的是外表,这秦越却是连心都是冷的!
尽管萧袭月那么的想秦誉立刻出现,但实际上也知道,哪里可能呢?而下的秦誉只怕还在战场上挥剑杀敌,与胶东军死战,与宿敌秦壑一决雌雄。应当至少还有月余,他才赶得回来。
就这样,萧袭月又在秦越精心编制的金丝笼里带了六日。期间偶有听闻漠北王府上似乎有外来士兵喧哗声,好似是寻她的。不过,也是隐约的一两声儿,就听不见了。
纵使那一对士兵人多,也没有发现这方小院子。原因,便是院子四周都布了园林,园林的山水、建筑布局有三处地点一模一样。人走进来只当是绕了一圈回到了原地,这片儿都搜完了,并不知,其实两处并不一样。
秦越太奸滑!
萧袭月心说,罢了,落在秦越手里至少有命,落在陈太后手里可就生路渺茫了。
“宝宝,你想不想爹爹?”萧袭月摸着肚子。肚子已经很大!离产期当时不远了。萧袭月一时惆怅起来,秦誉离京数月,不知有没有受伤,顺不顺利。而秦壑……那个可恨的男人,究竟会不会死在秦誉手里?
想起秦壑,萧袭月心头的旧伤疤还有一抽的疼痛。而就在萧袭月以为一切消息都送不进来的时候,有一支飞箭咻的一声射进院子!噔的一下插…进柱子上。
剑上绑着一封书信!
萧袭月让荷旭取下,自己亲手展开来。乍然几行血红的字,映入眼帘,惊得萧袭月几欲站立不住!
“娘娘怎么了?”
“小姐,可是殿下发生了什么事?”
萧袭月收好血书,后背一片冰凉,摇了摇头,一语未发。
娘娘不对劲儿!荷旭心思机敏,与香鱼交换了个眼色,但两丫鬟也不好问,便伺候萧袭月进屋歇着了。
萧袭月将伺候的丫鬟都打发了下去,独自躺在床榻上,手心里还攥着那封血书!
那字迹就算化作灰,她都不会忘记!!是秦壑的!他当是与秦誉对峙,陷入绝境了,愤怒之下写的!
上面写着:“生是我人,死是我魂,萧袭月你逃不了!”
这个男人是噩梦!是噩梦!
萧袭月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睡一觉,忘记所有。可刚睡下,便糊里糊涂的梦见前世的事来!曾经与秦壑度过的那些日子,从他寒微,到他君临天下。冷宫的岁月,他与萧华嫣的身影,他的每一记厌恶的眼神,都清清晰晰的刻在脑海里。
萧袭月正睡得迷糊,忽然耳边有隐约的争吵声,渐渐越来越清晰——
“让开!谁敢拦本小姐的路!”是个陌生的娇气声音。
“不管你是什么小姐,都不能吵咱们娘娘清净。”
“啪”一声,重重的耳光声将萧袭月又从梦境里拉回了一分。
“哪里来的狗奴才,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是个底气浑厚的女人声。
“荷旭姐,你如何了,你们怎地还动手……”
“滚开,本小姐要进去将里头那装模作样、白吃白喝的女人揪出来!”娇气的女人声不依不饶的骂骂咧咧。
“嚯”地一声,门从里面被一把拉开!萧袭月冷脸站在门里头,将门外吵闹的主仆三人打量了一遍。来人是个身着桃色对襟裙的年轻姑娘,长得还算秀气,只是脸上满是骄横之色,眼高于顶、以鼻孔俯视人。
荷旭香鱼两丫鬟见萧袭月起身来,都有些担忧。
米分衣裳将萧袭月上下打量了一通,心头怒骂萧袭月狐臊媚子,就是这个女人把她喜欢的花儿都抢走了!大着肚子还不安分,好生不要脸。
萧袭月冷瞟了米分衣裳一眼,目光落在荷旭脸上那红肿指印上。
“谁打的。”
萧袭月这三字很简短,却含着一股慑人的怒气。但米分衣裳却是个胆大不怕的。“我让人打的,如何?在本小姐的地盘上,想打哪只狗就打哪只狗!”
萧袭月笑一声,缓声道:
“你的地盘?请问小姐是在何处尿了标记,划了地界么?”
米分衣裳不解,凶问道:“你什么意思!”问完才明白过来,“你敢骂我是狗!你、你才是狗!”
可不是只有狗,才会到处撒尿标记地盘么?!
可恶至极!米分衣裳美人身边稍年长的妈妈粗声粗气喝道:“哼!这是漠北王殿下的表妹,多罗郡主,也是王爷未婚妻,按辈分还是平津王的长辈,你区区侧妃还不下跪行礼!”
原来是这身份,难怪这般凶残的叫上门来。对待不可理喻之人,讲理是没用的。
萧袭月将暴跳如雷的米分衣裳主仆全然当做空气,绕过三人出去,找大夫给荷旭的脸上药。“去,把漠北王叫来,说院子里有疯犬,扰了本宫清净,速来赶走。”
多罗郡主全然没想到会被无视,还被骂作、骂作疯犬!心头的火蹭蹭冒得老高。可恶的而是,那女人骂了她,竟还慢条斯理不急不缓的坐在凉亭里了歇息!根本是藐视!
“你还敢跟王爷告状!好无耻!不要脸的大肚婆,都成二手货了还这般不要脸面勾…引别人的男人!”
像苍蝇一般叫唤,真是听得让人烦!香鱼、荷旭齐怒瞪多罗郡主,刚要开口骂回去,却被萧袭月扬手止住了。萧袭月坐在花丛间,轻飘飘的朝多罗看了一眼,声音悦耳如春风——
“就算你是□□的,也不必这般着急的满嘴喷粪来证明。”
“你!你、你你你又骂我是狗??!!”多罗郡主气红了眼,跺脚恨不能冲上去和萧袭月拼命。但还是不敢。倒是她身边的那粗声老妈妈魁梧雄壮,能挽回些气势。她叉腰道:
“我家主子可是多罗郡主!”
“哦,多罗……”萧袭月点点头表示明了。就在多罗主仆以为她怕了的时候,却听萧袭月问身边的丫鬟:“本宫听过土狗、柴狗、死狗、贱狗,倒是没听过这等狗,可是什么名贵品种?”
“回娘娘,奴婢没听过。”香鱼话音刚落,便被荷旭接了过去:“奴婢听过。此种是西域杂种,不常见。”
萧袭月主仆说得极认真、顺畅,更是惹人发笑,连多罗郡主身边的那小丫鬟差点都没忍得住。
“不许笑!不许笑!!!”多罗郡主呜呜哭骂起来,抓耳挠腮简直要气疯了,直想冲过去想和萧袭月拼命。“你这狐媚子,给我滚!漠北王府不欢迎你、不欢迎你!!”
多罗郡主刚冲到萧袭月面前,扬手欲打下去,就被捉住了手腕!一声低沉的怒喝从她身后传来!“还嫌人丢得不够么!”
多罗心头一恐,又是委屈。“表、表哥……”两汪眼泪,全然不似方才的凶悍样子。“表哥,她欺负我,她欺负我!她骂我是疯狗!”
多罗虽说得委屈,但提起疯狗二字,还是十分引人发笑。
“还不快回屋子去!”秦越满脸狂风暴雨。
“不回……”
“当然不能回。”萧袭月一改方才的温柔之色,目光凌厉。“本宫也不是给人随便骂的。漠北王不要说什么扯平的话,本宫脑子里没有那两个字。欠的,都需讨回来。”
秦越一听萧袭月此言,暗觉头痛。惹谁不好,偏生惹萧袭月这只看起来软绵绵,实际凶残的刺猬!秦越耐着性子交涉:“那你要将多罗如何?”
☆、第139章
“多罗郡主身份尊贵,模样也长得十分可爱,本宫怎会将她如何呢?只是日日在院儿中有些烦闷,想请多罗郡主和这位妈妈每日来坐坐,与我说说闲话。”
萧袭月手一指多罗身边的叼妇,指得那叼妇身子都抖了一抖。
聊天?她们蠢了才会信以为真吧!多罗主仆自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多罗瞪了眼萧袭月、拽着秦越的胳膊:“表哥不要信她,她才没有那般好心呢!不要信她!”
“如何,莫不是漠北王连这点要求都不肯吧?还是说本宫要求过分了?”
萧袭月这女子狡猾。秦越冷眉冷眼的给了一记眼神给多罗,轻叹了口气,道:“你便来陪萧娘娘几日吧。左右府里两个院子离得也近。你不是说闷么,正好有人陪你。”
多罗这回是真要哭了。“表哥,表哥,我不陪她,我不陪……”
秦越似是很忙,渐渐走远,不想理这些无甚紧要的后宅女子纠纷。身边的仆从问:“殿下真不管郡主么?小的看那萧侧妃娘娘看似温柔,不是个善茬啊。”
秦越停下脚步。“你也看出来了?”
那仆从忙点头。
“多罗也是任性骄纵,正好让她改改性子。”
且说秦越走后,多罗主仆咬牙切齿,一肚子闷气,对着萧袭月那恣意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多罗重哼了一声:“好大的胆子,竟敢让本郡主陪你说话?本郡主纵横漠北十几年,还没有遇到过敢跟我叫板的!”
萧袭月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可惜了,这儿是平京。你标记的地盘可不是这儿。”
她又骂她是狗!!多罗掀裙、叉腰,指着萧袭月的鼻子尖:“你你你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回头对声音粗里粗气的妈妈道:“去把摔跤的四姐妹叫来!萧侧妃,本郡主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厉害!你以为会耍嘴皮子功夫就了不起了吗?看我怎么收拾你!”
敢情是要打人了。萧袭月干脆闭目躺在竹条藤椅上小憩,静待多罗郡主的“打手”到来。
多罗见萧袭月那般惬意的躺着,完全无视她的挑衅和怒火,怒喝道:“我也要坐椅子,快搬来!”
不一会儿,搬来了个比萧袭月的,更大的椅子。多罗躺上去,颇为有些得意之色。
那摔跤四姐妹来了,如同四座肥腻的大山,凶神恶煞往那儿一杵,院子顿时都狭窄了起来。
多罗要她们与萧袭月的丫鬟比摔跤!输了的听从赢了的安排。
“萧娘娘,你敢不敢?”
“郡主都敢,本宫有什么不敢的?”
她这话为何怎么听怎么顺耳?多罗左看右看,越看越觉着萧袭月不顺眼!
这回非得弄得她跪她面前哭不成!孕妇又咋了?跟她有什么关系。表哥向来性子冷漠,平时府里死个把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她才不怕,顶多是挨顿骂、罚一会儿跪罢了。
没错,多罗也不是第一回用这招数了。
“你派谁?”多罗胜券在握。
萧袭月笑:“郡主莫急。香鱼、荷旭,还不快去将秋儿叫起来,这会儿了还懒在床上,难怪长一身懒肉。”
本来对着四个大块头凶悍妇面面相觑的丫鬟俩,一听,立刻明白过来。“唉”了声,忙有模有样的进屋去喊——“秋儿姐,该起了。”
不一会儿,只见个穿着紧窄衣裙的大膀子高大“女子”,脸上涂着厚胭脂,脸色十分难看的被推了出来。
除了平时不常现身的悲剧护卫颜暮秋,院里哪还有别的人?颜暮秋此人,长得秀气清瘦,勉强能充当个女人。
多罗主仆也是吓了一跳。多罗指着“女子”道:“怎地画得跟个夜叉似的,庸脂俗米分!”多罗郡主嫌恶地围着颜暮秋转了一圈,由衷厌恶道:“你这大红嘴真是让人恶心到反胃。”
多罗一言,招来颜暮秋狠狠一记眼神,刀刮似的。
“来吧,开始吧。”
本来是一对一,改成了一对四。
结果,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庭中花就被碾死了大片——被四个大山一样的壮妇一屁股墩儿碾死的!
“怎么会这样!”多罗惊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喃喃道:“这,这丑婆娘好生厉害。”
四壮妇被打得鼻青脸肿,在颜暮秋掌心像几坨飞来飞去的肥肉,没几下全落了地,动一下都不能了,成了真“大山”,头上开满了残花残叶。
“你,你们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多罗蹭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那鼻青脸肿的四人。
萧袭月道:“愿赌服输,多罗郡主。你可还记得方才说过的话?”
多罗脸一白:“什、什么话!本郡主说什么了!”
耍赖?萧袭月一挑眉,拖长了音儿喊了一声——“秋儿……”
颜暮秋哗啦一声一跃,大红唇夜叉脸一下摆在多罗面前!吓得她惊叫出声——“别、别打我!别打我!”
这丑婆娘功夫比她的脸还吓人数倍!!
“郡主可想起来方才说什么了?”萧袭月慢条斯理问。
多罗忙点头。“想想起来了。你,你要我做什么!”
萧袭月笑了笑,看了一眼那地上少说也有两百斤的壮妇。多罗主仆亦是看去,很是不解……
半盏茶后。
“吃什么长的!这么沉!!”多罗与打荷旭的老妈妈在内,主仆三人两前一后的,一同抬着只肥猪一般的壮妇,在院子里困难地兜圈,眉走一步,那腿似都要压折了般!漂亮的绣鞋深深地陷在尘土里!丫鬟老妈子龇牙咧嘴使劲儿模样,十足十就是拉纤的!
多罗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儿抬着,一边痛骂打手壮妇:“肥的像头死猪一样!看我一会儿,把你们的肉都剔干净了!”
“郡主饶命啊,郡主饶命啊。”壮妇哭饶。
小树枝啪一下抽在老妈妈屁股上,荷旭扬声道:“快快快,快点儿快点儿,磨磨蹭蹭,是想走几天……”
等主仆三人拉犁一般的将院子绕了一圈,已经似累折了半条命了,瘫在地上吁吁喘气,汗流浃背的,满脸都是汗水冲刷的污渍褶子!
萧袭月吩咐香鱼去倒了茶水来给多罗,几人咕隆咕隆一下全喝了干净,是累惨了。
“郡主言而有信,本宫甚是欣慰。今日便到此为止吧,剩下三个分三天,一天一个,郡主看如何?”萧袭月贴心笑问。
“还、还有??”多罗守着那三座胆战心惊、尴尬不已的壮妇,呜呜大哭着,一路从院子里哭出去。
多罗主仆走后,香鱼、荷旭才放声笑了出来,眼泪都要笑了出来。
“这个多罗郡主,真是蠢得可怜又可爱。”
“可不是,看着那老妈妈被抽,真是好过瘾,真想换个粗点的棒子!”
萧袭月给了记眼神给两丫鬟,让她们低调些。
“算算殿下应当还有月余才能回京,逃不出去的这些日子,便当作乐趣也是好的。本宫倒是觉得多罗主仆不错,呵呵。”
萧袭月清脆悦耳的笑声,落在两丫鬟而立,体会出些悚然的味道:只怪多罗郡主不识货,惹了不好惹的了。
果然接下来三日,多罗主仆都如约而至。大约那三个壮妇都被勒令不许吃东西,免得越胖越沉,是以个个像煮熟的茄子似的,蔫儿巴巴的。
那形容真是让人捧腹大笑。
三日之后,多罗郡主是再也不敢踏入萧袭月这方院子半步了!
玩乐归玩乐,萧袭月也没落下正事,派了颜暮秋去探查秦越这些日子在干嘛,或者王府上有没有什么秘密。这么好的深入敌人内部机会,放过也是可惜。
多亏了那多罗郡主这几日出入得勤,抬重妇鞋底泥印子深,仔细一看地面能看出踪迹来。颜暮秋顺着那踪迹已经将周围的迷宫摸了清楚!过两日,她便自己出去。她实在不能在这儿等秦誉的消息了,她须得快些见到他!
“娘娘,这是我在漠北王的书案暗层里找到的,放得十分隐秘,不知是何物。”
颜暮秋将信封递给萧袭月。
秦越藏的,会是什么呢?萧袭月打开信来一看,却是惊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里头放着的,会是陈太后最大的把柄!
过了好一会儿,萧袭月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原来,前太子根本不是先帝的儿子!”
陈太后是因着前太子秦乾,才得以步步登上皇后之位。若把这消息放出去,那她可是……呵,有得操心了……
☆、第140章
萧袭月看完了之后,让颜暮秋将信件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并连夜绘制了王府的地图。颜暮秋虽然从前是杀手,显然他兄长将他教养得不错,又会读书习字,还能画上几笔。
这几日,天气越发暖和了。
下午的阳光比上午的更暖一些。萧袭月坐在庭中的躺椅上。那前些日子被四壮妇给碾死的花草,而今又发出了新芽、新花骨朵出来。几日不见多罗来捣乱,真真是有些寂静。
“娘娘,要不咱们找个事儿让多罗郡主来折腾折腾?”香鱼一口就说出了大家的想法。
萧袭月还是有些道德。“且让她再休息些日子吧。”估计这几日多罗腿上都还疼着。
“娘娘,你看天上的云彩,好像棉花团儿一样,在蓝蓝的天空里飘来飘去。”
荷旭指着天上对脸上盖了一块儿红花儿小方巾的萧袭月道。
萧袭月揭开遮暖阳的方巾,顺着荷旭的手指尖儿看去。果然那一片儿云朵洁白非常,像新摘的棉花。
岁月安宁,平静。此刻,在这里嗅不到血腥、看不到阴谋纷争。在平京中能有这样一方平静安宁之土,也是极为的难得。
虽秦越囚着她心有他算,不过也不算食言——她确实安安宁宁的过了十余日。
香鱼又指了指那朵云,对走神沉思着的萧袭月道:“小姐你看,这云儿一边流一边变着。方才还像朵花儿,现在倒是有些像小猫了。”
“呀,真是呢……”
耳边是两丫头的叽喳兴奋声,萧袭月虚着眼睛看着天空。
地上微风徐徐,天上似风急些。云卷云舒,流云走得很快,瞧着有些“风云变幻”的感觉……
万里无边的苍穹,俯瞰着整个北齐。平京这一方小院的美好,如此微小,与它相邻的平京街道,皇城,多少阴谋与血腥正在进行。
而再往东,那风中的血腥与硝烟直直飘散千里,惊扰一片胶东的生灵,缠绕在死亡的恐慌中。
烽烟弥漫,生死离别每一眨眼的瞬间都在上演。
胶东王宫。
“殿下!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平津王的二十余万兵马已兵临王城之下,恐怕明日一早城就破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呀!”
胶东军的将军胡破,满身铠甲破损,沾满鲜血,跪地进谏。
秦壑身穿的铠甲沾了干涸的鲜血,坐在王座上,满目是仓皇颤抖的宫人,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眼神。
胡破见秦壑眼神恍惚,心下更是大急,“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快带领兵士走吧!”
秦壑默了一会儿,才将目光落在胡破身上。“你……带着最后的一万军,先撤退。孤王,晚些时候便来。”
胡破还欲再说,却被秦壑挥手堵住了嘴,让他立刻去办。
王命不可违,胡破只得忍痛带着除了守城兵以外的残兵,离开了王宫,先行去去秦壑吩咐的地方等候。
胡破带走了那一万残兵,就意味着城会破得更快!
胡破带兵走后,王宫的奴才们更加害怕,四下逃散,只余下秦壑殿中伺候着的奴才,瑟瑟发抖着不敢逃跑。
此时夜幕已经渐渐降下来,苍穹蓝天渐渐消失,黑暗迫得人快要透不过气来,仓皇的气氛笼罩着整个胶东王城。
“你们也走吧。”空荡的大殿里,秦壑声音有了回音。
宫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除了蹲守王宫一辈子的老太监胡公公,其它的都逃了。
“殿下,老奴就算死,也要死在这宫里。”胡公公含泪道。
秦壑并没有多言,只是看了他一眼。前世,胡公公一直随身伺候他,直到他登临皇位,他才病逝在平京城的皇宫里。
“孤王有些干渴了,你去看看膳房,吩咐人做些米粥来。”
胡公公得令下去办了,殿中只有秦壑一人。
空荡荡的王宫,与前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秦壑坐在王座上,有些恍惚,生出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来。眼下的昏暗宫殿,仿佛突然变幻做了前世记忆中的灯火通明……
“殿下,您喜欢多点些灯,还是少点些灯?”那女子穿着王妃的裙袍,捧着火星儿立在灯柱旁,回头问他。
他拿着书卷,看了她一眼,灯光将她的衣裳晕染得有些淡金色光晕。年轻的面庞泛着灵秀之气。被他的眼神扫视过,目光羞怯地闪了闪。尽管那时他们已经成婚了不少的一段日子了。
“灭掉一些吧,太亮了刺眼睛。”他冷冷的说,看着她那双期待的眼睛渐渐黯下去,一盏一盏地灭掉,只留下一半灯盏。
他记得,当时心头有一丝的歉疚,于是等她灭了灯盏之后,只看了一会儿书,并没有看完所有的折子,便下去将她细腰一搂,去了后殿的榻上……
往事历历在目,秦壑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昏暗宫殿。殿中,只剩下一盏灯还残存了些灯油,微弱的灯光愈发显得孤寂。他在这孤寂与昏暗中,心头仿佛也有一股黑暗,在渐渐将他内心一口一口吞噬掉……
幻影里那点灯的女子背影,已经不在了。
“萧,袭月……”秦壑手里攥着一张手帕——是萧袭月的。
萧袭月的绣功,他认识。在胶东之时,他为表无夺位之心,王宫中极度节俭。这女人曾为他做过许多东西,他熟悉她的绣活儿。
不想承认,但,而今冷静下来,他心头的悔恨几乎将他淹没,再也无法用愤怒和一味的憎恨来掩饰自己所犯下的错,对过去之事的亏欠……
前世,他生性喜欢读书,追求高雅,对萧华嫣一见倾心。可他当时却因为时局,不得不隐忍,将自己扮作文弱无用的书生皇子,求亲受到萧云开夫妇的强烈反对。他未能将心仪之人娶进门不说,还被塞了个不受宠的胆怯庶女!
吟诗作对,琴棋书画,书卷经史,她没有一样是擅长的!她唯一擅长的,就是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让她往东,她就往东,好似除了眼里有他,就没有她自己了。
他不喜欢,可是却不得不接受这桩婚事!
这件事对个堂堂七尺男儿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耻辱感,在每每看见萧袭月那张望着他怯生生的顺从眼睛时,越发的重。他不能接受这种落差,发誓总有一日要得到应得的一切!
而后他终于得到了,江山,美人……得到了他想要的所有。得到所有,摆脱了他一直视为耻辱的女人。他不愿再与她亲近,两年不入她宫,不想看见她一眼。
可,他心中一直固执追求的纯洁善良仙子,萧华嫣,竟然从内到外都是这般阴狠的伪善女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欺骗!
事到如今,他再也无法用她的背叛来麻痹自己的悔恨……
只恨自己心头的执念,恨自己有眼无珠,恨自己不懂得美好,不懂得珍惜……
可惜,一切已经回不去了。萧袭月不再是从前的萧袭月,而他,也不在前世那个称霸江山的皇帝秦壑!
原来,现在的一切,这才是最后的结果……
“哐啷”一声巨响,王宫大门被撞破之声回荡在大殿外。一阵铿锵纷乱的脚步声和士兵刀剑声、呼喝声,裹着一阵杀气,迅速靠近!
一声“啊”的惨呼,在殿外响起!
是胡公公的声音。
秦壑沾血的手握上剑柄,盯着大殿门口。火光照亮了殿门口,一身浴血战甲的秦誉出现在那似燃烧着火焰的殿门口!
“胶东王,历经数月,咱们总算要有个了结了!”秦誉声音低沉恢弘,让原本被仓皇气氛占满的胶东王宫,立刻化作了地狱一般。
秦壑从王座上站起来,缓慢的拔除宝剑,发出“哗啦”的一声。火光簇拥中的秦誉,与前世与他争夺天下数年时的模样,一模一样!
“平津王来得未免太晚,孤王已经等了许久了。”
大殿中摆了一张小几,几上摆着酒壶、酒樽,和三个下酒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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