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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毒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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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袭月又上榻侧卧了一会儿,房里只有冬萱和荷旭伺候着,香鱼应萧袭月的吩咐去和杨霸山继续学武了。
两丫头以为萧袭月已经睡着了,却忽闻了她声音。“冬萱,我让你做的衣裳可做好了?这已快一个半月了。”
香鱼顺眼瞟了冬萱一眼,看她反应。
冬萱却一口笑答:“做好了,做好了。娘娘,您现在要看吗?奴婢这就去拿来。”
“本宫不是说让你先做好样子,让我看看么,怎地一下就做好了?”
萧袭月的话十分犀利,不容得蒙混过关。
又轻松地笑了一声,冬萱忙应声去取来了做的娃娃衣裳。衣裳都是春天穿的款式,一件花纹简洁些,是男娃娃穿的,一件花纹繁复些,是女娃娃穿的。
“怎的是一男一女?”
男子可继承王位,女子却是不能。但凡要个吉祥兆头的人家,都会做男娃娃的衣裳。
冬萱边给萧袭月捏肩膀便道:“娘娘,人都说好事成双,若是一男一女,小世子、小郡主都有了,岂不是更妙?一次辛苦顶上人家两回麻烦。”
萧袭月嗯了一声,仔细看了看针脚和花纹。冬萱见萧袭月看得仔细,眸底划过一丝浮光。萧袭月看了许久,冬萱袖子下紧握的拳头都有些发白了……
“哪些是你绣的,哪些是香鱼绣的。你且给本宫指指。”
冬萱回答一丝不乱。“香鱼绣的是那梅花的花芯儿,这处,还有这几处。”
红梅花花芯儿上用暗红色的线挑了几针,使其花朵更加的精致有层次感。虽然每朵只有几针,但却也很重要。针脚有些乱,确然是香鱼的绣工。
萧袭月看着,好一会儿未动声色。
冬萱笑容有些僵。
“香鱼倒是偷懒,就绣了这么几针,让你辛苦了。好,做得不错,本宫很满意。本宫有些渴了,你去问问小钱子今儿个喝什么汤,莫要炖好了才端来,像昨天那样喝了全吐了,也是白费功夫。”
“唉!”
得了萧袭月这句话,冬萱一下子放下心来,脸上回流了血色。冬萱应了声儿之后便出去了,心想还以为萧袭月看出什么端倪了呢。呵,也不过如此!她做过那么多任务,还没有出现问题。太后娘娘能有今天这地位,也有她不可忽略的功劳。若再办成萧侧妃这件,她可是功不可没!
冬萱出去之后,萧袭月半眯着眼睛在榻上小憩。
荷旭晃了一眼外头,没有人来,才小声与萧袭月商量。“娘娘,荷旭未见过冬萱的绣工,不敢妄言。但方才娘娘在看那绣花的时候,荷旭仔细注意了冬萱,她神色虽掩饰得比较自然,但双手都下垂、拢在袖子中,显然很可能是因为紧张握着拳头。若是换做平常,要么是交叠在身前,要么是作其它自然些的姿态,不会这般僵硬。”
萧袭月随意将小衣裳往旁边一放,“冬萱的绣活儿虽好,却不及这绣工整齐。衣裳必然出自专门绣衣裳的人之手,里头没有一脚乱针!能达到如此技艺的,除了少有的绣活儿高手,便只有专门为皇室做衣裳的绣女!荷旭,你去将王殿下的王袍取来。”
应了萧袭月的吩咐,荷旭将秦誉的王袍取来,与那小衣裳上的针脚一对比,果然是一样的,一针不乱!
荷旭惊讶得抽了一口气,大赞:“娘娘眼力这般好,真是好生厉害!若是让奴婢来看,只怕看瞎了眼睛也看不出这是宫廷绣女的功夫。”
萧袭月不置可否。前世跟在秦壑身边那么多年,而后又入宫为后数载,宫廷的王袍服饰自是熟悉。在青烬殿中,她双腿残废被幽禁,与她相伴的只有那一身破烂的凤袍,只怕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那针脚纹理来……
“看绣工已是笨办法,你且看香鱼绣上去的那一圈儿梅花芯儿。”
荷旭仔细看了一回,摇摇头。
“本宫让她们通力合作,可,香鱼绣的这一层花芯儿丝线全部浮在所有花朵的最上层,可见是最后补上去的。便是说,香鱼并没有与她一起做。光凭这一点已经足以证明,此衣绝不是出自冬萱之手!是她找来充数,又引诱了香鱼绣上去,以为就能当做两人合作的。”
“娘娘,如此看来,冬萱……很可能就是陈太后安插过来的奸细!”
萧袭月一眯眼,声音含了冷意。“不,她不是冬萱……”
萧袭月而今已经笃定此人并不是冬萱!她定要早些找到真正的冬萱!不管……是活人,还是死尸!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背后又隐藏着什么秘密?显然,假冬萱是比较了解真冬萱的。而今想来,定然是在平津,冬萱大病之后。那会儿他们还调笑过冬萱,旁人生病都瘦了,唯独她胖了一圈儿……根本不是胖,而是换了个人!
陈太后女人为政,想法时常刁钻不与男人一个套路,琢磨起来真是费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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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秦誉离家奔赴胶东已经三个多月,秦誉与秦壑之战十分激烈!每次听战报萧袭月都心惊胆战,秦誉每一次受伤,心头都跟着肉跳……每当想起,当他受伤、孤军奋战时,他身边是另一个女人,萧袭月就有些郁气。可是又没有办法,谁叫肚子里还装着个大疙瘩呢。
秦誉近来传回家书少了,刚开始每月有三封,而这个月眼看月底了,还一封信都没有。萧袭月不敢多想!秦誉骁勇善战,不会死的……一定不会……
每每一想到秦誉以五万之军,对抗秦壑十五万军,萧袭月心头就七上八下!
得想办法让皇帝多拨些士兵去。北齐百万军队,萧云开被陈太后剥走了一半的兵权,各自有五十万。这么多人,却只给区区五万人给秦誉!显然是挑明了的算计!
萧袭月正在冥思着用什么法子帮帮秦誉,却忽闻了朝廷下旨,再拨二十万军给秦誉!
“二十五万军,对十五万,那是胜定了!”
“可不是,咱们殿下英勇善战,马背上还有几个人有殿下厉害?”
“三箭齐发能射猛虎,只怕殿下只要一怒,就能射下反贼胶东王的头颅了……”
平津王府上下提心吊胆几月,得了这消息个个脸上都轻松笑开,心里已在准备等着秦誉大战告捷回来庆贺。
满府人都高兴着,唯有一人心头不但没有高兴,反而越发紧张。萧袭月心头总不踏实。这好消息,真是太大了、且来得突然。二十万军,陈太后是突然想通了?还是说,突然脑子被门夹了?
陈太后可不是蠢货,明明是布好了精妙的局很可能能够一石二鸟,她会这般容易放弃?增援之师七日后才姗姗迟去,到底陈太后在最后观望什么?
萧袭月想不明白,不过,眼下另有一件事,让她不得不先应付!没错,除了姚氏一直“挂念”着她,还能有谁?
十日后国公府的老太君八十上寿,大办宴席!请了平京里所有的名门望族,连江南、江北、东山、西漠的大族都要来!自然,将军府萧云开及最近终于扶正了的三姨娘林氏,也要去。
今天一早,国公府就派人来送了请帖。
按理说,萧袭月是侧妃,家主不在,又没正室领着,她以侧妃的地位是没有资格去的。不过,请贴上写的称呼是千岁乡君,五品,她便是有那资格了。
“娘娘,奴婢觉着那姚大夫人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显然是变着方儿的请你前去,要不,您就托病,不去了。”荷旭含了气愤道。
香鱼道:“只怕小姐不去也是不好。这一回去的都是北齐中要紧的人物,哪个大家族不是靠着商、靠着官发家的?关系都匪浅。只怕娘娘不去,越发让姚大夫人捏着了藐视人的把柄,或者说咱们娘娘先怀了王孙如何如何的不合规定,让那些个墨守成规、循规蹈矩的老匹夫气愤上奏个一二来,到时候就麻烦了。”
荷旭并不认同香鱼之言。“可若娘娘去了,也不妙。去了,那不就更加明摆着了么?指不定还要如同上回赏梅花一样,使什么绊子,诬陷娘娘。”
萧袭月也是被两个丫鬟吵得有些头痛。“好……了……都别说了。”
两丫鬟这才发现自己吵了萧袭月的清净,闭了嘴。
“既然去不去都不是上策,便没有什么好争的。”
“那娘娘是去,还是不去?”荷旭小心问道。孕妇怀了身子,心情也没那般有耐心。她担心的,便是萧袭月若再遇上上回高夫人那事儿,恐怕就没有那么耐心了,若闹出个好歹来,平津王又不在……可她又不能说萧袭月最近脾气差……
“好吃好喝,如何不去。”萧袭月冷笑了一声。在家里当缩头乌龟,不若去看看姚氏究竟要耍什么花样!她这“妾室”先她女儿出嫁怀上儿子,姚氏都不觉得丢人,她怕个什么。
十日之期过去得很快,明日便是国公府寿宴之期。两日前,陈太后派的增援之师已出发东去。
萧袭月本想着等秦誉回来之后,她在将白靖宇和周宇聚在一处,却没想到,就在明日的寿宴上,这两人便会相遇。而她也会遇到许久不曾见面的昌宜侯。
☆、第131章
其实萧袭月会去国公府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有人早一日送来了密信。
字迹公正,透着股雅致之气,但依然能看出是出自男子之手。信上只有十个字——“欲救平津王,请至国公府”。这是让她务必去国公府的信。
是谁送来的信,又想告诉她什么?
为了这两个问题,为了秦誉,她定然要去打探一番。就算明知道有人会算计她。
·
国公府寿宴这日清晨,萧袭月醒得早。前些日子她已吩咐了府上的下人置办了几身儿宽大的衣裳,就是以备这种场合。挺着肚子总归不好。
现在正是暮春时候。萧袭月穿上衣裙,再披上个浅绿色的披风,松松罩着,也看不出肚子来。
“娘娘,这么一看您哪里像是怀着身孕,分明就是妙龄的窈窕姑娘嘛。”
“嘴倒贫。”
香鱼端上了一个红木盒子,里头放着一套簪花首饰。
“小姐看这一副可合适?”
簪花都是浅淡的颜色,做工精致,却很简洁朴素,是萧袭月平时穿戴的风格。
“太简了,去拿那套最贵重的来。”
香鱼略意外萧袭月的选择,高兴地去拿了来。小姐平是打扮都太朴素,虽然在将军府的时候有坚持过一阵精致装扮,但后来似乎又“原形毕露”了!
萧袭月换了簪花和首饰,看看铜镜又换了套裙子,披了浅红的锦绣披风,雍容华贵,让满屋子奴才看得具是一呆。
萧袭月坐着朱红流苏的大马车,到国公府时正是时候。
国公府不缺银子,姚氏又是爱面子、喜欢显摆功劳的,排场搞得大,从门口的大红灯笼的两排迎接宾客的主子奴才,就能看出里头的富贵!从前国公府还崇尚节俭、注重清廉,似乎从最近一年,姚氏掌家之后,就高调起来了。约莫也可能是靠上了陈太后这座靠山。
国公府门口车水马龙,都是赶来参加寿宴的。张家、李家、周家等等家的人你寒暄过去、我寒暄过来,萧袭月的马车等了一阵儿才行到那府门前。
像王侯一类的宾客本是有“贵宾通道”,但秦誉不在,萧袭月的五品千岁乡君又可大可小,姚氏定然是故意忽略了她。
不过,萧袭月也不着急,早料到有这一番折腾,先行准备了些零嘴在马车上消磨时间。
阔气,真阔气。萧袭月心说,若要争天下,国公府这座金山当是必须纳入囊中。和,这高墙围着的楼宇和银库,总有一天会冲进别人的库中,可怜这一府的金贵人还不自知……笑吧,笑吧,看着自己银子进别人兜儿、穷的那天,就知道哭了!
开宴之前有一段时间是供众人四处走动,参观国公府的。许多年来,这还是头一次国公府这么大阵仗的迎人进来参观。
萧袭月既来之则安之,也四处走动。自进府之后连姚氏的面儿都没见上,显然是姚氏是故意给她甩脸子。试问,但凡上心点儿的客人,哪个主人家会见都不见,招呼都不打?以五品千岁乡君的名义请她来,却是将她当做一个没名分的“妾”来对待!姚氏比起清高的郑氏来说,脑子里的花样是多,不愧是那些长舌贵妇的头头。
不过,没事,萧袭月也本不是来看她那张“交际能手脸”的。被一国公府的小丫鬟领着,萧袭月走过回廊,前去安排的园子歇息。
就在回廊上,萧袭月遇见了有些日子没见到的白靖宇。萧袭月一眼便见白靖宇似有不悦,神色有些匆匆,与她的方向也是相反的。莫不是……要走?
“白公子,好久不见。”
白靖宇一瞧,竟是萧袭月,立刻神色恢复了平常。
“原来是萧娘娘。”
“公子行色似有匆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靖宇道并无事,之后便无言了,不似上次那般健谈。萧袭月猜他心头有事,也不多问。白靖宇暗自感激,心说面前这女子心思通透至极,虽然花样的年纪,却很能体贴人。
二人随意说了几句,白靖宇便被人请走了。萧袭月瞧着白靖宇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秦誉、郑舒窈、白靖宇三人是青梅竹马,姚氏称过秦誉为“誉儿”,必然也熟悉白靖宇……
“你下去吧。”萧袭月对国公府的小丫鬟道。有人跟着,她如何去找那个给她送密信的人?
小丫鬟为难。“娘娘,这……奴婢也是按照主子吩咐的做事,主子吩咐奴婢要照顾好娘娘,不能有半点疏漏。”
荷旭冷声,模样有些吓人。“既然你家主子让你照顾好萧娘娘,你为何还不照萧娘娘的话做?还寻借口顶撞,这不是怠慢我家娘娘是什么!”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小丫鬟经这一番话一吓,连忙低头告罪。赏梅花那事儿萧袭月的威名可是在国公府暗暗传了两天,小丫鬟打从第一眼看见萧袭月,就有点儿害怕。
“好了,你便在这儿等本宫吧,本宫一会儿便来寻你走,定不会让你因此受人责难。”
小丫鬟感激得连连点头。国公府里姚氏治家严厉,对家奴的监督、责罚也尤为的苛刻。得了萧袭月这句话,小丫鬟当然就放下了心,躲进回廊边儿的小树丛里,探出半个身子对萧袭月道:“娘娘,奴婢便在这儿等您了。您可要记得回来找奴婢啊。”
看着那十分好哄骗的小丫鬟,萧袭月情不自禁想起了从前的冬萱,便心软道:“放心吧。”姚氏估摸着是让小丫鬟监视她,却没想到这丫鬟没有理解那“照顾”并不是照顾的意思。
没了国公府的人跟着,萧袭月就方便多了,从怀里掏出一张黑白的纸质地图,正是以前让剑风画的。那会儿她还在将军府,调查杨花村一案,派剑风来国公府调查江氏,顺便让他画了这么一张。
不过……
光有地图似乎也没什么用,国公府实在太大了!算了,随便走走,撞撞运气吧。
萧袭月走了一阵儿,一个园子,又一个园子,似乎没个尽头了,正要打算返回,却猛然听见有争吵哭泣声从月门连接的另一个园子传来。“……你回来做什么!”“……娘,我想见见他……”“……你走……”
像是一对母女在争吵,其中一个是姚氏。姚氏有三个女儿,大女儿是郑舒窈,二女、三女萧袭月倒还没上心,没记住名字。郑舒窈去了东地,不知里头跟姚氏争吵的是哪个女儿。
萧袭月悄悄的穿过月门,躲在旁边的一树玉兰下,透过缝隙一瞧,惊了一惊。身旁带着的荷旭也是差点惊出声来!萧袭月忙提醒了荷旭,让她别出声儿。
与姚氏争吵的女子,竟然是应该在胶东的郑舒窈!
“娘,你让我见见靖宇哥哥吧,窈儿想见见他,最后一次。”
“唉!!你的事我也是操碎了心,你现在已经事平津王的准王妃,明明该在战场上,现在却悄悄跑了回来。若让人知道,你这便是逃兵!”
“娘……”郑舒窈泣不成声。
“先前娘是怎么告诉你的?趁这场仗,好生与平津王培养感情、生死与共,誉儿是什么样的男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他曾经对你更是你说东便是东、说西便是西,可你不好好珍惜,现在便宜了个出生低贱的妾占了上风!你若这回与她同生共死,以平津王的性子,他就算退一万步说、不再那么爱你了,定然也不会亏待你!你生的儿子是世子,你是正妃!”
“娘,我保证最后见靖宇哥哥一次。我不相信他是全然不爱我的,不然,不然他从前为何会那般爱护我、对我好。”
萧袭月听着墙根儿,一惊之后听了这番话算是明白了。感情是郑舒窈得了消息知道白靖宇出现在平京了,丢下战场上正在殊死搏斗的秦誉,自己给跑回来了……
看郑舒窈那形容,似乎并不觉抛下为难中的秦誉有什么不妥当,想来应该是从前常这般干,习惯了。萧袭月突然十分为秦誉不值得。一个三心二意的女人,终归不会是自己的。追着、等着,当个后备,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真是掉份儿的事。
不过,接下来,萧袭月听到的对话,却是能够让人气得肚子痛。
姚氏恨铁不成钢。“秦誉哪点儿不比白靖宇好?你这女子脑子是怎么了,娘就问你一句话,到底还做不做平津王妃。那萧侧妃连肚子都大挺着了,你还不着急!”
萧袭月本以为郑舒窈会一口说,不做,她就要白靖宇,却没想到——
郑舒窈哭哭啼啼,最后,却……却点了头!!“我知道誉哥哥是真的对我好,嫁给她,我才会幸福……”
“……这就对了!娘先把那萧侧妃的肚子处理了,你安安心心、风风光光的做你的正妃,往后平津王定非池中之物,你好好把握……”
“娘,萧侧妃她不坏……”
姚氏一口打断郑舒窈的话。“你别说了,不成器的东西!要得到必然需要些手段。她要是生个儿子出来,你不怕丢人,娘和国公府都怕丢人!”
荷旭已经黑了脸,替萧袭月咬牙生气。
萧袭月冷眼看着那对母子。害她?且来试试!
☆、第132章
姚氏、郑舒窈母女俩说了一阵儿,便来了个小丫鬟对姚氏说了些什么,姚氏又叮嘱了一句郑舒窈,才走了。
玉兰树后,萧袭月以为墙根听完了,可以偷偷撤了,却不想,又来了个微瘦的丫鬟。看那形容鬼鬼祟祟的,定然……有猫腻。
“窈儿大小姐……”
郑舒窈有些迫切。“来了吗?”
瘦丫鬟还没来得及点头,萧袭月便觉身旁不远处的月门处,晃出一抹颀长的白影来。郑舒窈一眼看见,立刻眼睛湿润了。
“靖宇哥哥……”
白靖宇脸色和萧袭月之前看见的脸色十分相近,虽没有不悦,却没有给人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尽管还是一张脸,大约是眼神没有热度。
“你回来做什么。”
白靖宇短短一句质问,郑舒窈立刻红了眼眶、白了脸。
“我的心意你难道不明白吗?为什么别的女子你都能见,就是不愿见我?”
“你就要嫁做人妇,你我不该相见。”白靖宇似觉话确实重了些,微叹了口气,“舒窈,你怎的还不明白?我……是不会喜欢你的,更遑说媒妁嫁娶之事。”
“我知道你是因为怕伤了誉哥哥,所以你才将我让给他的,对不对?”郑舒窈眼泪哗哗,半是问,半是自我安慰,语气中对秦誉似乎还残留着旧日的责怪。
萧袭月身边,荷旭瞪了眼郑舒窈,用眼神和萧袭月说了一句:这女子真是好生不要脸,娘娘可莫要跟她一般动怒、伤了自个儿。萧袭月虽然有些生气,但也不至于到上伤自己的地步。
那方男女还在继续。
“舒窈,平津王曾对你是极好,你要懂得珍惜。”
白靖宇似不想再说下去,转身想走,可恰好就在转身的那个角度,透过树叶缝隙、一眼就看见了双含了微惊色的大眼睛。两束视线一对上,各自都是眨了下眼。
尽管只是一双眼,白靖宇已经认出来,那树后躲着的就是萧袭月。那目光尴尬闪烁的神态,显得几分可爱。可惜,这女子已经成了平津王的侧妃,不然或许还可以多了解了解。
有听墙根儿的“旁观者”,白靖宇就更不会多说什么了,匆匆地从萧袭月身旁的月门跨出去,还不忘丢给她一记略僵的微笑眼神,似打招呼。
萧袭月心说书香门第出来的公子,果然十分有礼。
白靖宇走后,郑舒窈跌坐在地上哭了一会儿,抹了眼泪,爬起来,进了一间屋子。
萧袭月本就是偷窥,不便久留,免得节外生枝。
从偷听的园子出来后,荷旭一直愤愤不平。
“娘娘,这国公府的孙小姐也真是的,两头咬着不放。显然就是在白公子那儿受了气,就找咱们殿下哭诉、安慰。要是个有种的,便一心喜欢一个就是了,这般脚踏两只船真真儿是让人讨厌。不对,殿下这条船早就开了,那白公子那条船应该也开了,她现在是两只脚都扎在水里,两边都想爬!贪心。娘娘咱们不能放任她来咱们王府搅合,早晚是个祸害!”
心里头本来的那点儿不快,被荷旭这番话一说、一逗,萧袭月心里也好了许多。“得失全是自己造的业,怪不得旁人。若她真是做孽,常走夜路必撞鬼。”她们母女若敢造次,她定不会手软。现在的息事宁人,不过是顾忌秦誉与郑舒窈的关系。
萧袭月回到最开始的回廊,领了那树丛里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去安排的园子里坐了坐。
此园子里男男女女有五十几人,服饰打扮不尽相同,南北东西的风格都有,大部分都年纪偏大,多以中年为主。虽然人多,却不显得吵闹,显然都是望族、大户儿来的,懂得规矩,眉宇间有气度,都是见过世面的。
萧袭月站在园子门口,将园布置中打量了一回。园中有对弈的凉亭,有赏荷花的小拱桥,赏花踏青的小花园也有两三处,看布置,应当是专门用于招待客人小憩、消磨时间的。国公府真是“有心”,看来姚氏这个家治得十分春风得意。
园中五十几人中,女眷约有三十几人,三五成群其中有一半儿是上回赏梅的贵妇小姐们。贵妇甲乙丙也在里头。此番,见了萧袭月来,笑说的神态都是僵了一僵。上回作证的四个夫人、小姐都没有来,大约是因着上回之事得罪了这些眼光刻薄、心胸又不甚宽广的妇人,受了排挤。
倒是她害了她们。她们不敢对她如何,便用排挤拥护过她的四个人来打她的脸。萧袭月心底轻哼了声,抬步跨下月门处的一方小石阶。
萧袭月才进园子,便引起了一番注意——
这时,园中谈论声忽然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朝萧袭月进来的门口看来,隐约有惊疑、赞叹之声传来。
在这一半儿敌意、和一半儿探究的目光中,萧袭月款款走入园子中。
贵妇甲乙丙那十余人见了萧袭月,也是惊了一惊。今日萧袭月的打扮比上次华贵了许多——锦绣长裙滚着金银丝线,雍容华贵如牡丹,偏生又生得一张清秀、灵气的脸,华贵而不俗。鸦鬓云云,精巧的金钗步摇,随着她步子一步一生辉,华贵、大方又点缀了精致、玲珑。
美。这是大多数人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然后才是好奇,再有就是来自上次赏梅的妇人的敌意。
这般显眼,娘娘究竟是有什么目的?荷旭跟在萧袭月身边,被那五十几道目光顺带瞟着,心底略不自在,但反观之正主萧袭月,却神色自如,步履轻盈而稳当,似乎半点儿都不紧张。
萧袭月步入园中,各人终于都缓和回了神色,虽各自都继续着方才的事儿,对弈的对弈,下棋的下棋,赏花的赏花,但都显得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往萧袭月这边瞟来。一是因为萧袭月的形象气度尊贵,二是因为她的年纪轻,只身而来可见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和地位的。
“哟,方才还没认出来,原来是平津王府的萧侧妃娘娘。看来,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是上回那个贵妇甲。贵妇甲是与夫家一起来的,方才她丈夫一直往萧袭月这边瞟,惹得她很是不高兴。虽知道萧袭月厉害,但她自认为比高夫人聪明得多。贵妇甲等自己丈夫走了,才发难。若是她男人在场,定然不许她这么做。
贵妇甲一语道破萧袭月身份,将那侧妃二字咬得极重。贵妇甲一句话,园子里的人对萧袭月的目光从欣赏、嫉妒,变成了唾弃、鄙夷。
侧妃,便是妾。或许对民间之人来说十分最贵,但对着园子里的达官贵人之流来说,那便是奴才般的存在。这里头的女人要么是正妻,要么是嫡女,哪个会将妾室放在眼中?是以,都有些失望,有几个老者还皱了眉头——身为妾室,没有家主在到处乱走,且还穿得这般贵气,简直是没规没距!
萧袭月明白贵妇甲的意味,眯了眯眼,也只是瞬间。萧袭月没有笑,也不算冷,声音还算礼貌。“原来是谭夫人,上回见你与高夫人相谈甚密,这些日子听闻高夫人卧病,不知杨夫人有没有去探视一二。”
语末,唇角微勾,萧袭月给杨夫人送去一丝笑意,含着冷。语中威胁,只有上次赏梅的人才明白。
贵妇甲因着上回赏梅发生的事,本是对萧袭月有些忌惮,但眼下满园子大多数人的“支持”,也并不怕什么了。“娘娘自称‘本宫’,我孤陋寡闻,不知娘娘居的是何‘宫’。”
这话十分不客气。本宫之由来本是居一宫才有的自称,这话显然是讽刺她是侧室。侧室有宫,是极少极少的。
“杨夫人你确然孤陋了,我平津王宫有一处椒兰宫,本宫便是住在那里头。”
椒兰宫?那不是正妃所在居所么?众人知道的都略有些明白了,敢情这位侧妃是个得宠的主。
贵妇甲杨夫人确然不知道这一层,没想到张口就出师不利,不如自己预想的那般顺利。幸得她身边的丫鬟也是个牙尖嘴利的,立刻抓住把柄道:
“萧侧妃娘娘,你为何对我家夫人不称敬语,我家夫人乃朝廷二品命官之妻,年纪也长你一辈,直接你来你去,还公然说我家夫人孤陋,侧妃娘娘是不是该道个歉呢?”
贵妇乙、丙也随声附和,仗着大家、尤其是那几个老者,都向着她们,是以又说了几声尖酸的话,引得旁人也跟随着低声说萧袭月的不是。妾室充当家主来招摇过市,便罢了,还这么不懂礼貌。
荷旭要帮萧袭月说回去,却被萧袭月抬手制止了。
贵妇甲杨夫人装模作样的训斥了随身的丫鬟。“主子们说话,有奴才插嘴的份儿么?”
丫鬟亦是十分的勇于牺牲,小声嗫嚅:“奴婢冤枉啊,都说正室才是主,奴婢……”
杨夫人嘴里虽教训着,但心里却是满意,对上萧袭月的眼神里得意之色毕现。就说你萧侧妃是奴才,如何?王府里只有两个主子,一个平津王,一个未来的王妃。王妃显然已定下郑家孙小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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