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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毒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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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袭月听着荷旭的话都有些飘忽了,每次听见那金属撞击之声,她的头就格外犯晕。
    “让他们滚,不许再来,本宫听着就头疼。”
    “是,娘娘。”
    萧袭月看出来荷旭欲言又止,皱了皱眉。“有什么话你只管说,藏藏捏捏的,就不怕本宫治你个欺上瞒下之罪?”
    荷旭连忙下跪。“娘娘,奴婢不敢。奴婢……奴婢是想说,司苑宫来咱们椒兰宫种花草的宫女太监,都病死了好几个了,宫里都说咱们这宫中有怨鬼,要将整个宫的人都除了。还,还有传闻,说是跟娘娘的生辰有关,说是不吉利,会影响咱们整个王宫的运势……”
    “混账!”萧袭月气骂了一声,茶杯“啪啦”摔了一地。“本宫给你半日的时间,将说这些谣言的人全数给本宫找出来!漏一个,就打十板子!”
    萧袭月也不睡了。
    后宫中这些个美人是不被收拾就皮痒!反正要扮个不成气候的妒妇,索性就泼辣个爽利儿!
    过了半日,日头西斜,荷旭带来了嚼舌根的几人。
    “娘娘,就是他们几个。”
    荷旭有些紧张的跪地禀告。
    萧袭月眯了眼,将那一排五个太监、宫女扫了一遍。那五个奴才在萧袭月的目光下,无一个不是胆战心惊、抖如筛糠!
    “本宫不详以及椒兰宫闹鬼的谣言,就是你们几个狗奴才嚼出来的?”萧袭月声音寒如冰,格外吓人。
    几奴才全数被吓软了腿,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认罪求饶。
    萧袭月一脚踹翻了个太监,怒斥荷旭和一同办事的王宫侍卫李总管:“就这么几个胆小如鼠的奴才就敢嚼本宫舌根子?当本宫是傻子不成!用这么几个饭桶草包敷衍本宫。”
    荷旭脸色一变,害怕被降罪,可侍卫李总管却并不害怕,虽跪着,但并没有恭敬之色,显然没有将萧袭月这个区区侧妃放在眼里。
    “娘娘息怒,谣言捕风捉影,实在不好抓人。这几人都是臣费尽了功夫抓到的。再说,只要娘娘行的端正,无需惧怕谣言。”
    李总管末了的这一句话,一语双关。
    萧袭月敛了怒气,化作唇边冷笑,打量着李总管转了一圈。
    “那李总管的意思,是本宫小题大做了?”
    “臣,不敢。”
    “哼,不敢?我看李总管敢得很嘛!!”萧袭月穿着木屐,一脚踹在李总管的背上,将他踢了个趔趄!
    李总管猝不及防,被重重的踢了个正着,狼狈得紧!又翻身爬起来,狠狠的瞪了萧袭月一眼,嘴角的肉有些许的抽搐。
    “臣还要为王上办事!娘娘若没有其他吩咐,臣就告退了!”
    李总管刚起身,萧袭月一柄长剑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想走?可以。人可以走,不过得留下一样东西。头,还是脚呢?”
    “……”李总管不敢乱动,眼神里少许的惧怕,更多的是鄙夷和不敬。“萧侧妃娘娘,臣可是有品有阶的命官,侧妃娘娘若伤了命官,也讨不了好!劝侧妃娘娘还是放臣离开。至于谣言,若娘娘对臣办事效果不满意,可以请凑殿下。臣身为平津王宫的总管,只听殿下一人调遣。”
    萧袭月揪住李总管的衣领,冷笑恶声道:“就凭你这么个区区蚊子,还想跟本宫叫板?既然李总管办事不得力,拿这手……拿来也没用了!”
    手起刀落!李总管“啊”的一声痛叫,方才还在的右手,已经从小臂处被砍断落在地上血泊中!断手处鲜血汩汩,李总管痛得跪地抽…搐!“啊——”
    萧袭月扔了剑,接过荷旭颤颤巍巍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一脚踩在李总管的胸口,居高临下冷眼看着他。
    “李总管大人,平津王殿下都怕本宫生气,你这只狗还敢在本宫面前乱吠。本宫看你平日里在香昙小筑进出得不少嘛,不知吴美人有没有给你端茶倒水、伺候一二呢?”
    李总管痛…吟着,在萧袭月的精美华贵的木屐下,痛苦的挣扎。“萧侧妃……你,你敢砍我……”
    “不光敢剁你的手,本宫还敢抽你呢!来人!李总管办事不力,侮辱本宫,拖去椒兰宫门口鞭刑五十,曝晒三日!”
    李总管大骇,平日只道这女子厉害,却不想厉害到这等程度!“娘娘,你杀了我,就没有人愿意给你办事了!宫中侍卫只听我的!”
    “你以为没了你,本宫就办不了事了?来人,随本宫去香昙小筑拿人!”立时跳出一二十人高手,李总管大惊。平日日日巡逻,竟都没发现!
    李总管被鞭刑的半日间,萧袭月带了二十余人高手,将整个王宫十二宫十三殿搜罗了一遍!吴美人、林美人无一幸免!
    一共抓人三十六人,包括银儿在内的往日秦誉府上的旧人!
    全部齐齐跪在萧袭月的椒兰宫大殿外,哭声连连,喊冤,咒骂,哭着喊秦誉来相救。
    “殿下,救命啊……”
    “萧侧妃,你不能这般对我们,我们都是殿下的女人,你没有权力这般对我们……”
    “萧侧妃,你好歹毒!你等着!你也落不到好下场!”吴鸢儿沉不住气,哭骂。李总管帮了她许过忙,后宫寂寞,这些日子确然与他生了些别样的私情,是以格外痛恨萧袭月。
    萧袭月病着,斜倚在贵妃椅上,头晕晕的,听着叫骂声颇烦。“看来你们不思悔改。既然侍奉王侯之侧,便要管好自己的嘴,当说不当说须得有个分寸。本宫本并不打算管,但是没想到你们变本加厉、说来越嚣张,以为本宫是病猫了?!”
    萧袭月说话的声音带着寒气,众美人心头都是一骇,瑟瑟发抖。
    “姐妹们,咱们不用怕,咱们三十多个人,萧侧妃不敢杀我们,王殿下一闻讯便会来救咱们的!虽然咱们不受宠,但也是殿下的女人……”吴鸢儿大义凌然的高声呼喝,振士气。
    “对,重伤总管,擅自乱抓美人。王殿下定会将你处死!你伤了我们,也活不了命!”
    “萧侧妃,我们是平津王的女人。你不过区区侧妃,也不过是妾,有什么资格抓我们!待王殿下一到,就是你的死期!”
    “……”
    许是仗着人多,量萧袭月不敢如何,是以众美人都大了些胆子,叫嚷得更厉害。椒兰宫前吵嚷一片!
    对着叫嚣怒骂的三十几张美人嘴,萧袭月只是凉凉地说了一句——
    “既然众位美人不知悔改,本宫也就不与你们废唇舌了。来人,赐哑药吧。”
    端着哑药的太监抖如筛糠,迟迟没有动作,并不听萧袭月号令。
    萧袭月一瞧,才看见原来是梁公公来了。众美人一看梁公公怒视萧袭月,心头大喜。
    “梁公公,你殿下派你来救我们的,是吗?”
    “梁公公,快让萧侧妃这个毒妇放了我们吧。”
    “萧侧妃滥用私刑、草菅人命,要毒死我们啊!”
    梁公公抬了抬手,示意众美人安心、别吵,让他来办。众美人如同吃了颗定心丸。
    梁公公笑带威胁冷意,对萧袭月道:“娘娘这一番是要将王殿下的后宫翻个底朝天么,就不怕殿下降罪?娘娘也就是个侧妃,没有权力执掌王宫后院儿,论起来,娘娘的品阶也不比奴才的高。”
    萧袭月哼了一声。“不知梁公公去看了李总管没有。若要论品阶,李总管的品阶,还在公公之上呢……”
    萧袭月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她连李总管都敢打、都敢削,还怕他这个老阉狗不成!
    梁公公被萧袭月的话一堵,脸色变了一变,想起李总管的样子还是有些害怕。李总管一身鲜血淋漓的,现在还挂在椒兰宫门外。不过,他在平津王宫中这些年头,还会怕了这病恹恹、初来乍到的侧妃不成!再说,他背后牵连着陈太后,秦誉和萧袭月的生死还不是掌握在他的密信中!他要禀告什么,都由他来掌握!
    梁公公这般一想,越发不将萧袭月放在眼中了!
    “萧侧妃娘娘,连王殿下都不曾这般对老奴威胁,娘娘的胆子,可真是大呀。”
    梁公公自顾自走近萧袭月,并不怕她,没有奴才对主子的恭敬。
    萧袭月呵的冷笑一声,也走近了两步,与梁公公只有半步之距离,轻声道:“本宫胆子有多大,公公马上就知道了……”
    “呵!娘娘是要把老奴如何……”梁公公话音还未落,忽觉腹部一痛,一把匕首已经插…进他的腹中!“你……你竟敢……”
    立时,梁公公血溅椒兰殿前!
    众美人见鲜血四溅,惊声尖叫,知道萧袭月是要动真格的了!全部四下逃窜,却又被高手捉了回来、逃不了!这些高手都是萧袭月从平京带来的,平日都藏得极好,不曾让人发现,就是为这种奴才不听使唤的时候准备的!
    一碗碗汤药全数被灌下去,吴美人、林美人无一幸免!哭天抢地、哭爹喊娘。□□一下肚,三十多个美人、宫女、太监,全数痛苦的打滚,哪里还有之前的大义凌然的骨气和嚣张之色!
    萧袭月看着这一地打滚的人,无一个不是陈太后抑或别处安插来的眼线。冷冷哼了一声,放下□□碗,道:
    “不安分,就得死!”
    哑药中掺杂了错乱神智的药物成分,不出一月,这些人都会成为痴痴傻傻的废物!
    …
    虽然吴美人、林美人落马了,但萧袭月并不敢掉以轻心!锦芳宫里还有一个苏侧妃!虽然现在还没有看见她异动,但,这女人痴迷秦誉,若是不叛变陈太后,那总有一天,会与她萧袭月成为敌人!
    不过,苏蝉曾为她挡过一次毒镖,她终归是欠她一个人情。是以,若她不犯错惹她,她也不会主动出手杀她。愿她见了这回的事,能知趣一些,做出明智的决定。
    秦誉直到夜幕才回来后宫,闻见椒兰宫里淡淡的血腥味,嘴角弯了弯——幸好这个女人这辈子没有站在秦壑那边,不是他大约是比上辈子还苦了!张牙舞爪的猫儿,发起威来厉害得紧!!
    而此刻椒兰宫里,萧袭月正和衣小憩,似正等着他。
    “怎地也不盖被子,夜里还是凉的。”秦誉为萧袭月盖了一件薄薄的被子。
    萧袭月睁开眼,昏昏沉沉的看见是秦誉来了,有些无力的坐起身来。
    “美人选得如何了?今日我‘血洗’了你的后院儿,只怕你心疼得紧。”
    她略带讥诮道。
    不过秦誉最近很是爱听她说这些话,至少说明她在乎他。
    “你身子可好些了?”
    “嗯,还有些乏,头也昏昏沉沉的,不知何缘故……”
    “明日我再去派人去寻些大夫来,王宫里的大夫恐怕并不会尽心治。”秦誉打定主意,定要寻到那世外高人。前世,也是因得那高人提点,才有了逆转轮回的法子,换来了今生。只是,重生之后,他四处寻索也没有寻到那高人。
    两人一时无话。秦誉宽衣,萧袭月上前帮他。秦誉愣了一愣,随即对萧袭月笑了一笑,若有一丝暖暖风从雪山上飘过,让他冷峻的眉眼柔和了许多。
    “殿下,臣妾有一事想问你。”
    “没有外人在,你还这般见外作甚?叫我名字。”
    “……好。”萧袭月问出了她这几日心中一直萦绕的问题,“你……你是不是知道我与旁人不同?我不是说别的,而是……而是我有着一些旁人没有的经历。”而他,是不是也有?
    她说的是重生,但指得很委婉。
    萧袭月打量着秦誉,想从这心思莫测的男人脸上看出些端倪。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古怪,明明是双十的年华,偶尔的行事和神态却格外的老成,手段老辣自是不说,可是那种偶尔流露出的饱经风霜的眼神,却是不一样的!不是性格的原因就能铸就!漠北王阅历深,沉稳,可是秦誉偶尔流露的那神态,比之漠北王更甚!秦誉长在平京皇宫中,按理说不会这般。除非,他也是……
    不可能的吧,应该不可能的吧。
    秦誉哪里看不出萧袭月的那些怀疑,知道早晚瞒不过她的眼睛,尤其是下江南后,他们朝夕相处。他虽是有二十,但灵魂已经经历了四十多年的风霜,早不是二十岁的男人那种朝气蓬勃的纯真眼神了。
    秦誉将萧袭月轻轻搂入怀中,没有用许多力气,很轻,说话的声音也很轻,如同这宁谧的夜色。不想打破二人难得的独处的恬静。
    “如你所想……”
    他淡淡吐出这四个字,没有平日里故作的愣头青的狂傲,声音沉沉的、淡然的,眉间有山河沉稳之色,眸光如水洗过一样、是看透世事的清透,那样缓缓的流入萧袭月的耳中、心里,却惊起了惊涛骇浪!

☆、第94章

平京阴云沉沉的天空,酝酿着暴雨,乌云压压的,让人透不过气。
    信鸽洁白的羽翅拼命的闪着,身子还带着南地的暑热,飞入金碧辉煌的皇城,宫殿重重影深深,这抹洁白落在懿宁宫中里。
    青袍太监收了信鸽腿上的小竹筒,飞快的急走着,进宫去禀报整个皇宫中最厉害的人物,也是操控着北齐江山的女人。
    “太后娘娘,是南地的信鸽。”
    太监的行礼和语气十分谨慎、恭敬,不敢有半丝的差错、不敢说错半个字。
    陈太后吸了一口水烟,烟雾缭绕着她丹红的口唇和妆容精致的颊面。一只缀了七彩图案长甲的手,穿过白雾而来。
    “还不快递上来给哀家瞧瞧。”
    声音悠然,却有着一股子让人打心底里的害怕——这是权力和长期做狠辣之事才能酝酿出的音色。
    “……是、是,太后娘娘。”
    陈太后挑了挑眉梢,染上一丝阴戾。“你递个信纸紧张做什么?难不成做了什么背叛哀家之事……”
    太监吓得汗流浃背。
    “不、不敢,奴才只是侍奉娘娘身侧、时常警醒自己,唯恐没有做好、未能对得起娘娘的嘱托。”
    陈太后轻哼了一声,又缓缓吐出一口烟圈。近来陈太后越发注意保养、装扮,看起来竟比文帝在世时还要年轻丰腴。美…艳而充满成熟韵味的脸,在氤氲的白烟间有些不真切,打开信纸看了一番,脸色一变!
    “该死!!”
    伴随着陈太后这一声怒斥,乍然,一阵杯盘哐啷落地碎裂之声!
    太监吓得都如筛糠,满殿宫女大气不敢出。
    刚从皇帝的晁庆殿传送懿旨回来的莲嬷嬷,正好看见,忙上前伺候。“娘娘息怒,可是诸王哪方发生了什么事?”进殿前,她便眼尖看见了那只晃出懿宁宫的白影儿,想来不是东地的胶东王处的,便是南地的平津王处的。
    陈太后将纸条递给了莲嬷嬷。莲嬷嬷一看,惊了一惊,也气道:“没想到平津王宫里那些个人蠢到如此地步!竟敢和萧袭月那城府深沉的丫头片子公然造反,未伤到人半分,反而落个残废、没命的下场,真真儿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哼。哀家也没指望那些个庸人也派上什么大用场。若是指望他们,哀家岂不是这回真的‘放虎归山’留下大患!”
    莲嬷嬷连忙顺意说下去,让陈太后息怒。
    “太后娘娘息怒,梁公公以及那些个平津王宫里的地头蛇,终究是沙地里头的旱鸭子,没见识过大江大浪,不知道萧袭月那丫头的厉害!好在咱们真正的细作不在这些人当中,料萧袭月也注意不到。萧袭月已经染病,她那两个丫头也病得快死了,不出半月,萧袭月也会如同那两个丫头一般,病死过去。平津王若不喜欢萧袭月、任她死了,对咱们有利;若是真喜欢她,那便更好,定日日在她榻前,到时候两人一块儿死了,正好干净了!”
    陈太后薄怒的美目渐渐淡下来,又扬起笑意。萧袭月若以为就此就除去了她安插在平津王宫里的细作的话,简直就是太天真了。
    “萧袭月杀了那些饭桶也好,正好让她掉以轻心。哀家安插在王宫里的真正细作此番行事也可以比之前更方便些。莲嬷嬷,你这主意出得极好,自己去领赏吧。哀家有你出谋划策,也能顺心一二,比这些个只会跪在地上颤颤抖抖的狗奴才,强多了!”
    “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太监如知大难临头。
    “饶命?哼,你偷看密信,就该想到会没命!来人,拖出去杖毙了!”
    陈太后冷声。密信一角有微微蜷缩,虽然极细微,但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冤枉啊娘娘,奴才冤枉啊……”
    这时,一个穿着青竹色长袍、身材修长的男人进殿来,出声阻止。“这个太监为你鞍前马后办了这么多事,你至少查清楚再杀也不迟!你这般草菅人命,谁还敢为你卖命!”
    陈太后见了来人,妩…媚落座,眼神亮堂堂地瞧着昌宜侯周宇。“昌宜侯这是在关心哀家么?”
    “……”周宇对于陈太后故意的曲解、调侃,并没有好脸色,干净的五官布着一层薄霜。“若你死了,我只会高兴。”
    “放肆!!”莲嬷嬷怒喝周宇,却被陈太后抬了抬手,示意她退下。莲嬷嬷只得恨恨的盯着周宇,不敢再出言顶撞。
    陈太后起身,走到周宇跟前儿,近到有了丝暧…昧之色,戴了长甲的手抚摸上他宽阔的肩膀。周宇个子高,她这个角度仰看去,他五官看起来越加的深邃、俊美。这男人仿佛天生就是用来赏心悦目的。难怪连同为男子的文帝都对他倾慕有加。
    “宇郎,哀家就喜欢你这般咒骂哀家。现在整个天下,没有人敢对哀家有半分不敬,无一不是对哀家或谄媚或害怕,唯有你,敢直呼哀家的为‘你’,唯有你不怕死敢骂我……”
    陈太后靠了上去,周宇眉间的刻痕又深了一分,僵直着身子,极力隐忍着。
    “宇郎,哀家自进宫为妃之后,除了夫君,你还是第二个称呼哀家‘你’的男人。哀家真真儿是高兴,有你相伴,这寂寞深宫也不寂寞了……”
    “太后娘娘请自重,臣并不想将姓名与太后娘娘的姓名同留在史册之上,遗臭千古。”
    陈太后并不在意周宇的话有多无情,笑着,说得很是温柔,如同年少的女子对情郎一般。“宇郎,你莫要生气嘛……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只要你不要再称呼哀家太后,可好?”
    “当真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哀家虽不是天子金口玉言,但是也是说一不二,整个北齐,还有什么事是哀家办不到的。不过,萧袭月这丫头的事除外。你若还挂念着她,哀家就立刻派五百杀手,将她千刀万剐!宇郎,你说,你还想她么?”
    周宇气息有些乱,竭力的忍着,语如冰珠,却说着甜言。“你比她美…艳,我周宇血性男儿身,自然喜欢你。”这是他说过最恶心的话。
    “宇郎,你说吧,要什么赏赐。”
    “我要你饶了这奴才一命。”
    陈太后瞟了一眼那奴才,含笑的眼眸一闪而逝的恨意,继而消失不见。
    “这有何难,我放了他便是……”
    周宇从懿宁宫中出来,在宫门口角落看见一滩血迹,心头惊骇、难过!没想到,他那般求情了,还是没有救得了这个太监。
    天上轰隆轰隆的下起雨,将他浇了个透、一身的狼狈。
    周宇仰面看天空,乌云压压,看不见半丝儿太阳光。他知道,在这苍穹的南边,同一方天空下,他思念的女人还活着,或许同样看着这方天空。尽管她成了别人的女人,但,他并不嫉妒。只要她过得好,他就知足了。他身在淤泥、浑身染臭,不配与她长相厮守,只愿看着她幸福,就够了。
    这是一份永远不会让她知道的思念。
    他只求一日,他还能活着见到她,看着她荣华富贵、子孙满堂,他也就幸福了。
    然,周宇并不知道,削弱诸王势力、将诸王召回平京的计谋,已经在紧锣密鼓的筹划。不久的将来,所有藩王都会被召回平京,掌控在陈太后的手掌心里!个个击毁!那时候,比文帝驾崩时更大的风云涌动、血腥屠杀,才会真正的上演!
    不过,此时,那一番血腥的拼杀还处在萌芽,并没有多少人意识到……
    *
    北方在轰隆暴雨,南方却连晴了数日,高温烤得树叶都打了卷儿。但,无论天气多么晴朗,椒兰宫里,却萦绕着一股浓重挥散不去的死气。
    萧袭月病倒,近身伺候她的几个宫女、太监也都病倒了,包括颜暮秋在内的、暗藏在椒兰宫各处的暗卫,都病得奄奄一息。
    椒兰宫俨然已经成为一座死宫。
    一开始说的“水土不服”,现在一看,不是诅咒是什么!瘟疫尚还知道病因,能够开药,椒兰宫中的人,却是无缘无故的,只是身体渐渐衰竭,如同骤然而至的五脏衰老。
    “混账!!再与孤王说一句‘病入膏肓’、‘无药可治’,孤王就砍了你们脑袋!”
    “王殿下饶命、王殿下饶命,侧妃娘娘已经出现五脏衰竭之兆,臣实在是回天乏术,殿下饶命……”
    “滚!孤王说了不许再说萧侧妃没救!”
    “……臣、臣告退、告退……”
    “剑风,我让你查的那祭王山上的天山老人可有踪迹?”
    “只知道他去了东地,出现在过胶东的王城,还不知道具体行踪。”
    “给你十日,必须给我找到那人,否则……”
    “主子放心,剑风一直也将娘娘当做自己的主子,就算肝脑涂地,也定然找到那老人来救娘娘……”
    ……
    萧袭月神智迷迷糊糊,听见了床边的一阵吵嚷,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来。今生的回忆,穿插着前世的回忆,还有秦誉拥着她说“如你所想”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十分混乱,绕得头疼。
    秦誉果然也有着前世的回忆。那么,她现在又将如何面对他?用什么样的口吻对他说话,如何面对他们二人不堪回首的过去,他嫁过人、他娶过妃,而她又如何面对他执着两生的感情,太重了,让她有些害怕会辜负了他。
    若她因着那些前生的愧疚而答应、接受他的感情,是对他的亵渎。可若要她现在全身心的接受他沉重的感情,她现在又不做到。如果他们两人,各自都摒弃了年少的伪装,满目疮痍的两个灵魂,隔秦壑以及那些过往,又如何再故作那些半真半假的亲密,说那些情话……
    ……
    “萧小四,快些好起来、听见没有?你若又死了,我这一生,又白忙活了……”
    这句话没了方才对这奴才们的急色和怒气。无奈,苍凉,淡然而又让人明显得感觉到执着。
    她想说她死不了,可是身体就是无力到极致,累极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她那般健康的人,怎会突然病倒。到底原因出在哪里?是不是这个宫中藏了什么……
    或许两人之间真的有默契。秦誉恰好也思索至此处,忽然听见殿外有窸窣的声音。
    “殿下,您在看什么?”新调入宫中的太监小林子问。
    秦誉并不答话,而是循着那细碎的锄头翻土声出殿去。殿外的花园里,司苑宫的宫人正在翻种花草。
    秦誉眯了眯眼,朦胧记得他安排在萧袭月身边伺候的宫女,曾对他禀告过,萧袭月厌烦这锄头、铁锹撞击的声音,让他们不许再翻种。究竟是什么,让这帮奴才这么执着的翻种这花草?而且,还是这么大片的翻土、种植。
    秦誉思索了片刻,似想到了什么,语气如淬了寒冰,眼神如鹰,盯着那几个不停歇的翻种的奴才。
    “把花园里翻种花草的奴才全部捉过来!准备好刑具,孤王要好好的审问一番!”

☆、第95章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违背萧侧妃的命令?!”
    秦誉坐在高阔的黑木椅上,面沉如寒冰。一地跪着的司苑宫的奴才,个个瑟瑟发抖,没有一个敢开口说半个字,显然有人授意不许说。
    一群不听话、不忠心的奴才!
    “王殿下让你们说,若再藏着掖着,只有死路一条!”剑风抽刀。
    剑风面冷,又有杀手之风,几个奴才经过两人一喝,一见那明晃晃的刀,便有人藏不住了。
    “王殿下饶命,王殿下饶命,是司苑宫的掌事姑姑吩咐我们一定要坚持翻种,不然整个司苑宫的人,都会跟椒兰宫得人一样,被诅咒而死……”
    秦誉一掌拍断了椅子扶手,骂了一声“混账”,让人去司苑宫提人,来人却说那姑姑早已就死硬了,症状与椒兰宫生病众人的症状相同。
    “即刻将萧侧妃移至孤王的兴津宫,若慢半步,孤王就将你们全砍了!”
    奴才连声称“是”,早被远处传来的那几个种花奴才的惨呼声吓怕了,哪里还敢有一丝儿半点儿的磨蹭。这个平津王说一不二,说要杀人,绝不留人活口。
    …
    秦誉思索着。记得早前梁公公对他禀报过,椒兰宫每年都会大兴翻种,原因便是椒兰宫土地稀薄,土壤瘦弱,缺少养分,是以需要每年移植新的花草。
    秦誉蹲下身,抓起一抹黏土,捻了捻,放在鼻间嗅了嗅。除了泥土本来的气味,还有一股淡淡腥香。极为微弱,若是不注意,只当是花香了。
    “高良,把这些园子全数给孤王挖开!孤王倒是要瞧瞧,这下头究竟藏着些什么东西!”
    “是,殿下。来人,准备铁锹、锄头!挖!”
    椒兰宫里花园子多。萧袭月喜欢花草,是以入王宫后便将这先王正妃所居住的椒兰宫给她住了,不想竟出现这等事。秦誉查了许久,查不出什么椒兰宫众人病因,若说中毒,又没有中毒的迹象,食物、血液里,都没有毒…药的痕迹,可说是水土不服、诅咒,那岂不是荒谬,他可不信!
    挖了近半丈了,除了泥土,什么都没有。
    高良:“殿下,还要继续挖吗?除了土还是土,什么都没有。”难道他们殿下是因着萧侧妃病倒,急疯了?
    秦誉又捻了一抹湿润的泥土,又嗅了嗅,腥香的味道,又重了许多!定然有东西在下头!
    “挖!就算挖穿这个地,也要给孤王挖,找不到东西就提头来见!”
    于是又挖了丈许,忽然有挖土的侍卫头晕目眩,染土的双手腐烂。众人一片惊骇!
    又挖了半盏茶的时间。
    “啊——!土,土里有血!全是血!”
    一丈之下的土壤全数变成了红色!浓重的腥味,带着些许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血红的液体挥发,升腾起一阵薄薄的血雾。
    这味道正是秦誉方才闻道的味道,此番闻到,胸口有些发闷,头也晕晕的。
    “高良,再增派两百人,将整个椒兰宫的土全数翻开!”
    两百余人将整个椒兰宫的土地全数挖开,椒兰宫除了建了房屋之地,其它全数成了深坑!坑底血杀子如同红色的地下水汇集着,阳光下刺目的血红,红色薄雾升腾弥漫了整个椒兰宫。整个宫殿看起来血腥而诡异。
    “王殿下,这东西有剧毒,且快离远些,让奴才们来处理这些事。”高良劝道。
    秦誉双眼因怒气的猩红,整个椒兰宫下,竟埋藏着如此多的毒…药!
    秦誉派人去查了关于此□□的信息,并请了临邑城中一制毒的鬼才——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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