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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毒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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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华嫣恍然大悟!盯着一直闷不做声坐在身边的萧袭月。三皇子的寿礼主意竟然是她出的!
    萧云开后背已经是冷汗涔涔,这个四女儿,日子越久,越发觉得她有着让人敬畏的可怕,令人捉摸不透。当初她信誓旦旦要他们生不如死的誓言还在耳边,萧云开心头的隐忧越来越重……
    萧袭月一下子被秦誉擅自供了出来,心头暗骂那厮。她不想出风头!可这厮显然是故意的。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
    “萧袭月,当真是你所想?”文帝问出了满殿大臣的疑问。
    萧袭月被点了名,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跪地承认。
    “回陛下,袭月只是与三皇子一同商量了商量,并没有出什么力,一切还是三皇子亲力亲为。”
    除了太子与秦壑之外的其它皇子听了此言,心头万分后悔!天天在文曲殿,怎么他们就有眼无珠没看出这萧袭月是个宝贝啊!

☆、第56章 药谋

“你们二人也不必谦让了,朕一块儿赏了就是,说吧,都想要些什么。”
    萧袭月心下略一思量,虽不是有心想出风头,但既然已经出了,丢掉也太可惜,不过尊卑顺序来说,还是得让秦誉这厮先说了,她才能开口。
    秦誉跪地:“儿臣只求父皇身体康健、寿比南山,能为父皇分忧一二。但若父皇真要问儿臣,儿臣倒是有一请求。儿臣想南下去一趟江南,去替父皇看看江南的百姓,想让萧姑姑陪同儿臣一同前往。萧姑姑关心百姓,是陪儿臣勘查民情的最佳人选。”
    “难得你心怀百姓,朕便恩准了,至于萧袭月陪不陪你,还得看她得意思。”文帝转而问萧袭月,“袭月啊,你可愿陪三皇子一道去帮朕看看天下?”
    不愿啊,她当然不愿。劳什子天下看了有什么用,看了也没权力改变。可文帝都说是帮他看了,她又如何说不愿?
    “能替皇上分忧,是袭月的荣幸。”真是见鬼得荣幸。
    萧袭月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她想要一块随时随地能进出皇宫的令牌,文帝便率先开口。
    “你本是太后义女,迟迟却没有封号,今日你与誉儿送朕的礼物朕甚是欢喜,朕答应你,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你且回去安心等待吧。这赏赐,你可满意?”
    萧袭月只得谢恩。
    “萧大将军,你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啊,朕这回定会好好的赏赐。”
    萧云开突然得了文帝夸赞,有苦说不出,萧袭月得的赏赐、恩宠越多,只怕他家里的日子就越不好过啊……
    众臣子揣摩着殿中情况。秦誉主动提出要前往江南勘查民情,是摆明了要发力争夺储君之位了?
    那些本在观望朝中形势的大臣,以及部分从前支持太子的大臣,此番都暗暗深思起来前途来……
    太子秦乾大恨,咬紧了腮帮子死死盯着秦誉。他这个三弟这回可给了他一个大难堪!!萧袭月竟然还是块宝?
    他真应该早些把她挖过来。罢了,萧袭月看起来是块硬石头,还是先攻克萧华嫣美人儿,比较直接稳妥。
    秦壑不动声色的,满面依旧轻松,只是看着萧袭月和秦誉在一处的时候,目光有些冰凉刺骨。
    萧华嫣心头大恨。近来太后好不容易对她显露好感,有心让秦誉追求于她,可萧袭月却偏生不安分横插一脚!怎地她就没有早想到寿礼这一出?现在殿上所有人都看着萧袭月,已经没有几个人看着她了。她在萧袭月出风头的时刻竟然默默无闻……
    究竟是‘忍为上策’,还是‘坐以待毙’?
    萧华嫣呼吸微乱,有些沉不住气了。
    但,还有比她更加沉不住气的。
    秦丽筝因着前两日的射箭之事,无端将落入手中的王妃之位给落了空,这回皇室的女子都看见了,那羌吴王子一表人才,国力也不弱,不比在皇家当个不受宠的公主弱,是以,多少女子都已经观望上了。
    秦丽筝为挽回自己的王子心中形象,排练了一首琴曲为皇帝贺寿。琴曲倒是还精彩,引来赞和一片,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反正观众反响还过得去,只可惜,羌吴王子一双眼睛一直往萧袭月那边瞅,时而与萧袭月微笑对视,高鼻皓齿,很是迷人。
    该死的萧袭月!秦丽筝咬牙气得满腔酸水,抱着琴退下,在后殿里嘤嘤哭泣。
    刑部侍郎之女,上官娉婷是秦丽筝的好友,是以也来了这昭若殿,只是不能去前头参加。上官娉婷听说了方才殿中萧袭月替秦誉献计的事,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若是献计的是她该多好,能与秦誉一同下江南,二人独处,想想都觉得幸福。
    上官娉婷和秦丽筝,都暗自为心上人心烦心酸,只恨俺萧袭月真是霸占得太宽。
    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八公主你在这儿啊,亏我担心你许久。方才看你脸色不好,可是身子不适?还是,因着我那妹妹前些日子的冒犯?若是的话,华嫣替她给你道歉了,还请公主不要伤心气着了身子才好。”
    来人是萧华嫣。
    “华嫣。”秦丽筝连忙擦了擦眼泪,清了清嗓子,“你怎么来了。我没事。”
    萧华嫣连忙从怀里掏出洁白方向的手帕,替秦丽筝轻轻擦去了眼泪。
    “八公主,我那妹妹是那性子,你别往心里去,往后见了她躲远些就是了。”
    秦丽筝一把握住萧华嫣的手。
    “萧大小姐,也只有你的性子温柔,才忍得了她!我真是恨不能撕烂她那张狐媚子脸!抢了你的三皇子,现在又看上了王妃之位,勾引羌吴王子。你这般善良,怎会有萧袭月那样卑鄙无耻的妹妹。”
    萧华嫣叹了口气。“四妹也是,还未出阁,却与大王子当众那般眼神暧…昧,大王子是要选皇室女做妃的,这般确实不好。方才爹爹也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只是我这妹妹性子刚硬,不服管教,让公主受气了。华嫣真是……十分惭愧……”
    萧华嫣很是愧疚,秦丽筝道:“都是萧袭月那狐媚子的错,与你无关。我秦丽筝还不是那等会迁怒的人,你是好人,我知道。”
    上官娉婷见萧华嫣那么说,也不如之前顾忌那般多:“八公主,你别哭了,若让萧袭月那狐媚子看见了,岂不是又让她得意?”
    “得意?她休想再得意!”秦丽筝将一杯酒一饮而尽,酒入愁肠愁更愁。羌吴王子这回肯定看不上她了。
    萧华嫣忙劝:“公主,别喝了,喝多了会醉的。女孩子不能喝酒,尤其是这人多的场合,不好。”
    “有什么不好,别拦着我!”
    “女子的清白要紧,若喝醉了被歹心男子不小心占了,那这辈子便只能从了他了。”萧华嫣道。
    秦丽筝一听,忽然愣了愣……是啊,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萧华嫣见秦丽筝思量的模样,似是懂了,唇角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讥诮笑意。
    接下来,便交给你了,八公主……
    ……
    宴席气氛热烈,已有人醉倒。羌吴人好吃肉喝酒,羌吴王更是嗜酒如命般,小酒杯不尽兴,换了大碗,直说,早该来北齐,也不必枉打了那么多年的冤枉仗。
    宴罢,各回各家,羌吴王父子父女三人也各自回寝殿。
    羌吴王子已经微醺,被宫女领着回到自己的住处,一推门,便问道一阵女人身上的芳香。屋内光线昏暗,似见一女子坐在圆桌边。
    秦丽筝拿起酒壶,倒了杯酒,双手奉上,楚楚可怜:“大王子,前两日丽筝丢脸了,心里十分难过,希望大王子原谅丽筝。”
    羌吴王子本想着希望是萧袭月,可看清眼前人,却发现是秦丽筝,一下子冷漠了下来。
    “你要求原谅不应该向我说,应当向萧袭月说。你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秦丽筝一听到萧袭月三个字就恨得直咬牙,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
    “大王子,你这么说就是还讨厌着丽筝了。丽筝真不是有意的……”秦丽筝眼泪一颗一颗的落,加上一张脸也有些姿色,梨花带雨的甚为可怜。
    “大王子就喝下这杯酒,丽筝便再也不来叨扰……”
    羌吴王子看着那杯酒,心头叹了叹,还是接了过来。
    秦丽筝心头一喜!这里头加了烈性的那药物,能迷糊人的神智,当年她娘就对文帝下过这药,不然还没有她呢。不怕这个羌吴王子不就范!喝吧,喝吧!等生米煮成熟饭,她在含泪说他酒后乱…性,要了她身子。羌吴王儿子占了北齐公主的清白,怎可能抵得了赖。到时候,为了两国和平,他定然要娶她。
    羌吴王子刚把酒杯放到唇边,只听门外婢女来报。
    “大王子,皇后娘娘在找丽筝公主,不知王子有没有见过她。”
    秦丽筝咯噔一下。皇后找她?怎么早不找,晚不找,偏生这个时候……
    “丽筝公主,你还是快去吧,这杯酒,我会喝。”
    她不在,他喝了也白喝啊!
    “不不不,王子已经喝了那么多酒,还是不要喝这杯了,改日丽筝再来赔罪。”秦丽筝不由分说的夺过来,故意洒了大半,想要拿走那酒壶,可是那婢女催的急,秦丽筝只得匆匆离开。
    ……
    萧袭月正要出宫去,却忽见有宫女来请,说是羌吴王子想与她谈谈了解了解北齐的作物、民风民情。
    “王子已在殿中等候多时,萧姑娘若不去,女婢实在不好交代……”
    “那好吧,劳烦前头领路。”
    萧袭月不好拒绝,只得去羌吴王子处的宫殿。
    ……
    不远处,萧华嫣从假山后出来,看着萧袭月走进那宫里去。领路的那宫女回头朝她这儿看了一眼,隐隐的点了点头。
    萧华嫣身旁又走出来个穿妃子宫装的华服美人,正是彤妃,郑氏的妹妹,与郑氏眉目有几分相似,却年轻得多。
    “华嫣,你且放心,那宫女是咱们国公府的人,就算死,也不会出卖咱们,再说,咱们也没有作甚么要紧的事,药也不是我们下的。萧袭月去喝下了,那都是巧合。”
    “彤妃娘娘,这药果真那么灵验?”
    “北齐皇宫中,已经流传了是十多年,还没有听说失手的,这药能惑人神智,把眼前人看做心头所想的人,没有四五个时辰,不会清醒。”
    “那便好。药也不是咱们下的,人也是羌吴王子自己要请的,这,都是‘巧合’……”
    萧华嫣眸子里闪过冷笑。
    “这方的事进行顺利了,咱们,只待一个时辰之后来‘捉人’了。”
    “为飞上枝头以那羞人的药勾引别国王子,真是好不要脸的罪名。萧袭月,我就不信你这回还能那么走运!!”
    “宫中人多事杂,咱们还是先离开,去‘请人’吧。”
    彤妃与萧袭月等了一会儿,才并肩远去。
    此时殿中。
    羌吴王子大眼高鼻,眉清目秀的,举止十分有礼。若他生长在北齐,说不定萧袭月真会考虑他做夫君。这样的男人,是真正的阳光宽和,适合过日子适合嫁。只可惜,他是别国的大王子,她大仇未报,她还不想走那么远,且王者谁没个三宫六院,终是免不了纷争。
    “萧姑娘与三皇子献的那五谷之礼,真让小王大开眼界!若天下有萧姑娘这般的女主人,定然是江山之福。”
    “能想到那礼也只是巧合,袭月资质平庸,王子实在高看袭月了。”
    ……
    羌吴王子与萧袭月又谈论了一些羌吴与北齐的差异之处。萧袭月暗暗感觉出,羌吴王子与她这谈话,似乎有几分挑选配偶试探的味道,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回答着,保持距离。
    秦誉那厮的话还在耳边,他绝对不是胡说的!他生气了,定然是要吃人的。
    羌吴王子端起酒杯。
    “萧姑娘,无论这回陛下赐哪位皇室女子与我联姻,你都是我在北齐见过女子中最迷人的。我,敬你一杯!”
    这话说得直接。羌吴人真的是不喜欢拐弯抹角啊。
    “王子谬赞了。”
    萧袭月已想溜。若不是看在这羌吴王子谈吐优雅风趣、人品中正的份上,早走了。喝完这杯,她便撤吧。
    羌吴王子一饮而尽,萧袭月也只得硬着头皮喝了。可酒刚一下肚,萧袭月就觉察出些异样来,怎么,有点甜丝丝的……
    ……
    萧袭月迷迷糊糊,眼前的羌吴王子影子重重叠叠,仿佛是羌吴王子,仿佛又变成了另一个人。
    秦壑?
    那脸太模糊了,是在看不清。萧袭月又凑近了一些。
    眉眼冷峻,高鼻唇薄,紧紧抿着,眉梢眼角似还留着点点凉薄的笑意,点墨一般的眸子,深邃得慑人。
    赫然,就是秦誉的脸!
    “怎么,怎么又是你……”萧袭月嗔了一句。这厮真是阴魂不散,怎地去哪儿都能碰上。明明刚刚她还在跟羌吴王子谈论,转眼就糊里糊涂的看见了他……
    然而,实则面前的人,就是羌吴王子!
    “萧姑娘,你其实也是喜欢我的,是吧……”羌吴王子喝了那秦丽筝的酒,双颊渐渐绯红,抓住萧袭月的双臂。
    萧袭月将羌吴王子的话听在耳里,眼前却是秦誉的脸。萧袭月挣开。
    “说了多少回了,不能娶我,就不要与我说喜欢不喜欢。”
    羌吴王子心下一喜。
    “娶,当然要娶!明日我便向皇上求亲,萧姑娘,我娶你。”羌吴王子脑子里也混混沌沌起来,全身渐渐燥热。
    萧袭月身子热得厉害,如同被火焰山烤着,浑身发烫,衣裳裹着身子,难受得紧……
    “萧姑娘……”
    ……

☆、第57章

萧袭月扶了扶额头,仿佛身处在芳香的花丛间,身旁又是流水又是莺歌,可是一触,又觉着那花儿……有几分绸缎的触感。头上太阳好大,晒得她皮肤和身子里头,都如着了火一般,热,好热……
    “萧袭月!”
    突然飘来一个带了薄怒的警告声音!
    谁?哪个男人的声音,这般讨人厌。
    萧袭月努力的睁开眼睛,却看不清,只见眼前有个男人,脸部轮廓分明,明眸耀耀,俊朗非常,盯着她,目光不善,眸子里酝酿风雪一般。
    “怎么是你,讨厌……滚开……”
    “你就这般讨厌我?就因为我说你姐姐善良,说你坏么?”
    秦壑。
    “闭嘴!”萧袭月脑子还稀里糊涂的,“秦壑,我不是讨厌你,我是恨你!恨不能让你下地狱!”
    秦壑眯了眼睛。他本是来找羌吴王子的,却不想正好撞见两人都中了宫中的“秘药”,羌吴王子正抱住了萧袭月。萧袭月双眸如春水,瞧着羌吴王子喊“王爷”,若他再晚来一步,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为什么这么恨我,告诉我!”秦壑趁着萧袭月迷糊,问出了他一直疑惑的问题,怎知道刚一问出口,脸上啪的一声、挨了一大耳刮子。
    秦壑正要发怒,却见怀里的女子倔强的扬着头,眼中无助而绝望泪,狠狠盯着他。
    “你说过会对我好的……可是……你最后竟为了别的女人杀了我!!杀了我们的孩子……”
    萧袭月的指甲深深剜进秦壑的双臂,那样的恨,深入骨髓。
    秦壑被萧袭月指甲剜得一痛,眉头皱得越加紧了。
    “什么孩子,我何时跟你有过孩子。”
    然而药效上来,萧袭月已经没了神智了,迷迷糊糊的,直往他怀里倒。
    羌吴王子被他打晕了,安睡在榻上,秦誉抱起了萧袭月,大步出殿去。
    ……
    此刻沁阳宫中,秦誉送太后回懿宁宫,才折返回来。沁阳宫中近来多出两个侍卫,是秦誉暗里寻的高手,办事的。
    一个叫铁扇,一个叫剑风。
    秦誉拿起书卷,打算看一卷兵书,突然眸中一亮,想起什么:
    “萧四姑娘出宫了么?”
    剑风上前,道:
    “回三殿下,还没有,被羌吴王子请去谈论北齐和羌吴的民风民俗了。”
    秦誉啪的一下放下书卷。
    “怎地不早告诉我!”
    “三殿下那会儿正在和太后说话,周围保护太后的高手如云,剑风靠近不得,所以……”
    剑风还没说完,秦誉便没了影儿,他原本以为还会被骂上一会儿呢。那萧四姑娘对殿下来说竟这般重要?
    ……
    秦壑将萧袭月带回自己的磬翠宫里,萧袭月还迷糊着,拉着他不放手,在他衣裳上磨蹭。
    “你方才说的那些话,究竟是胡话,还是真的?”
    秦壑问完,又觉自己很傻。萧袭月显然已经糊里糊涂的,说的不是胡话也是胡话了,既是胡话,自己又何须耿耿于怀的一直好奇呢。
    萧袭月因着那药的缘故,双颊绯红、唇色娇…艳,一双眸子半睁着,如含了春水,望着秦壑,手儿摸摸索索的,直往他衣裳边儿上摸索,任他怎么退缩,那纤细的手儿都能摸索来。
    俏生生一个女子,不见了平时对他的针锋相对和防备,仿佛换了一个人,没有戾气,没有算计,没有敌对。
    秦壑眸子中的冷意渐渐被那热度融化,心头对萧袭月的成见也渐渐被抛开。萧袭月望着他的眼神默默的,纯净似水,像一个寻常家倾慕他的单纯少女,简单纯粹而格外诱人。
    秦壑心口有种莫名的暖意和柔软,渐渐蔓延开……
    这时,一内侍太监来报:“五殿下,将军府萧大小姐想见您。”
    是萧华嫣。
    秦壑眉头微皱了皱,看着榻上拉着他衣角可怜兮兮望着他的萧袭月,有些不忍拉开她的手。
    “就说我喝多了,睡下了。”
    “是。”
    秦壑顺了顺萧袭月被汗水黏湿粘在额上的碎发。
    “究竟哪个你,才是真的你。”
    萧袭月正稀里糊涂的,自然不会回答他,翕动着唇儿,像是求吻。
    秦壑望着那双唇,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情不自禁轻轻的俯下身,越靠越近,两双唇即将向缠。可,秦壑却听那双娇唇吐出两个字——
    “王爷。”
    秦壑乍然清醒,声音带了丝凉意和怒气。“王爷?你究竟把我看成了谁!”
    突然,门哐啷一声被踢开,一阵寒风扫来!
    秦壑猝不及防,脸上挨了一拳。
    “秦壑,你竟如此卑鄙!”
    榻上美人转眼不见了,落入秦誉怀中。
    “原来是三哥。”秦壑一擦嘴角的血,冷笑了一声,气势半点不输秦誉,同样的震慑而含着怒意,“这可是磬翠宫,三哥来到我的地盘上又是打人又是抢人,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秦壑眼睛一眯,怒意已很明显。
    秦誉抱着怀中如泥鳅一样往他衣裳里钻的萧袭月,冷声道:“趁人之危,做得太过的,恐怕是五弟你吧。”
    “我如何是趁人之危,萧袭月有心于我,我不过是回应她的心意。”
    秦誉忽然怒不可遏。
    “她不会再喜欢你!”秦誉自觉有些激动了,平静下一些,又道,“萧大小姐方才还来找过你,你已经有了萧华嫣,没有资格再碰她。”
    秦壑语带讥诮,“三哥不也得了太后指示让娶萧华嫣么,你又有何资格对我说这话!”
    “有!”秦誉盯着秦壑,终还是没多解释,而是一字一句道,“这世间,只有我,能给她幸福!”
    秦壑怒意升腾,却努力压了下去。
    “那咱们兄弟,就静观其变吧。三哥太这般生气作何,这女人城府深沉,我并不喜欢。”
    秦誉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却还是忍住了冲…动,反而嗜血的冷笑了一声。“那正正好。萧袭月是我的女人,还请五弟日后离远一些!就不打扰了!”
    秦誉抱起萧袭月,大步走出殿。
    秦壑眯了眯眼睛。秦誉刚才说了一句话。‘她不会再喜欢你’,难道,萧袭月真的曾经喜欢过他?还是,那只是秦誉的口误?
    ……
    秦誉绕过众埋伏的眼线,回到沁阳宫中。
    虽然已经回到自己寝殿里,但秦誉还是紧紧抱着萧袭月,没有放下。萧袭月衣裳已经揉乱了,在他怀里如同无骨一般,缠得紧紧的,格外的柔软。
    秦誉埋在她脖颈间,紧紧的将萧袭月箍在怀里。如同失而复得的珍宝。
    “差一点……差一点,我又把你输给了他。”
    力量如此的大,糊里糊涂的萧袭月疼得直皱了眉,他也不愿放手。
    ……
    萧袭月再醒来时,已经是夜幕了。一睁眼,就看见床边轻睡着的秦誉。
    他怎么……
    秦誉静静趴在她身边睡着,似是累极了。萧袭月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他的睡颜,这么的安静,而……美好。
    长长的睫毛,一根一根的,很整齐,眉毛也是,整整齐齐的,好似画师画出来的。鼻子,唇,还有那下巴上略微的青黑,显得一张脸越发的充满男子味道。
    秦誉是个长得很美的男人,萧袭月一直知道,冷毅而刚强,难以捉摸,但而今,她越发的发现他有许多的面,那些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比如脆弱,无赖,还有现在恬静安宁,仿佛一切都那么宁谧温柔,在他身边,所有的纷争都会停止……
    距离离得近,萧袭月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以至于他睫毛突然翕动似要睁开时,吓了她一大跳!萧袭月呼吸惊得乱了一拍,佯装平静睡着。
    沉睡的老虎醒了。秦誉睁开眼,冷峻深邃的眸子,如雪花一般时常带着凉意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醒了?”
    萧袭月脑子里一片混乱,整个回忆,从和羌吴王子喝了酒之后就彻底乱了,好似一直和秦誉这厮在一起,期间,还……还、还干了些,羞人的“勾…当”……真是春…梦连连,不堪回首……
    秦誉冷冷一哼,方才的宁谧温柔尽数被全身散发的怒气和冷意,碾碎得灰都找不见了!秦誉狠狠捏住萧袭月的下巴,恨不能吃人般。
    “说,你究竟梦到哪个该死的男人!”萧袭月中了那药,自然会出现些行男女之事的幻觉。该死的,她究竟梦到了谁!!!
    “萧袭月,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许想别的男人!”
    萧袭月之前对秦誉的“其它的认识”刹那烟消云散,只剩一肚子火气。
    “我做梦你也要管,你还讲不讲理?!”
    萧袭月这么一说,就是承认梦见那些羞人的事了!秦誉一想到那些可能出现在萧袭月脑海里的画面,就满腔怒火蹭蹭的冒,恨不能把眼前这张牙舞爪的女人剖开来,把那出现的男人彻底剔除干净了!
    秦誉捏住萧袭月的下巴,让她看着他。“萧袭月,你从今往后做春…梦只能想着我,不然你梦见谁、我就废了谁!”
    “你是疯吧!我梦见什么你都要管!”萧袭月怒。
    “是,我是疯了!”早就疯了!秦誉一把将萧袭月揉进怀里。当他冲进去,看见秦壑那样温柔的要吻她、而她没有丝毫反抗的时候,巨大的恐慌和愤怒一下子占据了他的理智,第一次,和秦壑这样正面的起了冲突。
    萧袭月正要怒骂,却忽然感觉到死死抱着她的男人,突然有些不同,那霸道、冷厉席卷之后,突然露出一丝脆弱一般。
    “萧小四,以后……我再不会让你这般涉险。答应我,不要喜欢别的男子……我,不会负你。”
    霸道后突如其来的温柔,杀得她措手不及,准备好的一腔怒气,一下子都发泄不出来了,只能愣愣的任由他抱着。
    “你就这般有信心?人心……是最靠不住的。”萧袭月想起前世那些回忆,苦笑中满是风霜,“今天所爱之人,明日便一旨毒杀,皇宫中,有多少权力与荣华,就有多少无情与背弃。”
    “不要用你从别人身上得到的结论,加在我身上。那样对我不公平!”
    “……”萧袭月突然不知用何话回答了。这个男人固执得像一头牛,他要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而下一刻,萧袭月突然看清楚自己身上换掉的衣服!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我的衣服呢?难道……是你——!!”
    萧袭月猛地将秦誉退了一个趔趄,怒恨的盯着他似要吃人。秦誉毫无防备,摔个正着!
    “萧小四,你这女人怎地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像只柔弱的兔子,一下子就成了咬人的老虎。”
    “你!你无耻!”萧袭月捂着胸口,怒指着秦誉。难道她的那些梦都是真的??她,已经跟秦誉……“你趁人之危,好生不要脸!!”
    “我趁人之危?”秦誉一听,横冲直撞的怒气儿全数化作好笑,染得唇角的料峭笑意越发明显,“也不知道是谁,仗着中了药,就光天化日之下对我上下其手,害本殿险些失了清白身。”
    “我……”萧袭月语塞,转移话题,“那你可知道下毒之人是谁?”
    不用多想了,最讨厌她的人左右不过那些个,不过现在必须转移话题。

☆、第58章

秦丽筝得知文帝等人要去羌吴王子处时,惊了一惊!她突然被叫走,那壶酒还没来得及拿走,本想着先应付过去皇后,再想办法拿回来的,却没想到啥都不顺她心意来似的,偏生文帝又去了!
    秦丽筝担惊受怕了一晚上,才得婢女偷偷来禀告:“公主,陛下去了一遭,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说是羌吴王子已经睡下了。”
    “好,你下去吧……”秦丽筝满背心冷汗,高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放心下来之后,一股无名火又蹿上来。
    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就像是有人在背后看着似的……
    “公主,言通公子来了。”
    “他来做什么!”秦丽筝正心烦意乱,听了越加烦躁,“就说我睡了,叫他这几天都不要来烦我!”
    “是。”
    宫女刚转身打算出去通报,却正好撞见个穿冰蓝衫绣着竹纹的公子,雪白滚边儿,与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有几分儒雅之气,眉目五官端正,目光宽和。
    宫女一惊,唤了一声“言通公子”。秦丽筝见撒谎被撞个正着,又尴尬又气愤。
    “我不想见你,你走吧。”
    苏言通放下一只药箱子,并不生气。
    “里头这些药都是对身子有好处的,往后少碰那些对身子不好的药,百害无一利。”
    苏言通声音淡淡的,与秦丽筝说话时常激烈的腔调很是不同。
    “你……”秦丽筝看了看左右,屏退了宫女,又羞又恼,道,“你怎么知道?”问完,忽然想起什么,“哦……原来是你偷偷监视我,然后通风报信,是不是?!你就是怕我嫁给羌吴王子,对不对?!”
    苏言通皱了眉头,眸中有些许的黯然。“我自然希望你嫁得好些,虽然我并不希望你嫁去那么遥远的地方。通风报信的人,不是我,我永远不会害你。”
    “少来,别对我说这些、我不会信!如果我是个丑八怪,你只怕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丽筝,你明知我心意,何必还说这些话来搪塞我。”苏言通顿了顿,“宫中多凶险,萧袭月不好惹,你还是离她远些吧。宫中多少双眼睛盯着,没有什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秦丽筝被说得心惊肉跳。
    “还有谁看见了?我,我当时也是闷酒喝多了,一下子晕了头。”酒可壮胆,她确实也是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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