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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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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艰涩肿胀得难受,管默言无力的闭合眼睑,豆大的泪珠簌簌而下,瞬间便打湿了她颊边的枕头。

第四章天人交战(一百六十八)西门小兽的愤怒

    “醒了?”

    清灵的男声中略带些细不可闻的戏谑,管默言抽了抽嘴角,不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循声望去。

    “呦!这是谁惹着我们家小默了?看这小嘴都能栓头牛了!”

    西门豹显然对管默言不驯的态度完全视而不见,反倒是一脸牲畜无害的揶揄调笑,细白的手指无比熟稔的覆在管默言的头顶,确认她并没有任何异样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般的收手倾身坐在了她的床边。

    有那么一瞬间,管默言竟恍惚的失了神,此时覆在自己额上的手掌一如记忆深处般的那么冰凉细滑,他的手也是这般的细长而微凉,明明并不温暖,却总是能带给她最塌心的暖意,让她毫无保留的收起身上的刺,乖乖的蜷缩在他的羽翼之下。

    忍不住的闭上眼眸,就算明知道是自欺欺人,她仍不能控制的想要多挽留住这片刻的温存,哪怕一会儿也好。

    额上的凉意毫无预警的暮然远去,管默言不敢睁眼去寻,但心却仿佛被狠狠剜去了一角,酸酸涨涨的一抽抽的疼。

    直到那冰凉的指尖再次轻轻拂过她的眼角时,她才遽然发觉,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竟已经不知不觉的流下泪来。

    “小默你变了,过去的你不管经历了多么大的变故都不会流半滴泪,更不曾像现在这般将我们完全阻挡在心门之外,现在你的心里只剩下一个人,除了他谁也入不了你的眼。”

    西门豹的声音就好似经过石磨碾压而缓缓流出的乳白色浆汁,因为经历了太多道复杂激烈的工序,所以在最后的这一刻反而显得尤其的沉静,让人听不出半点喜怒来。

    管默言沉默着无言以对,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西门豹的这个问题,是她变了吗?也许她真的变了吧?曾经亲身经历过一次那么刻骨铭心的生死诀别。她怎么可能还如当初那么天真的一成不变?

    西门豹低垂着白皙如玉的小脸,如羽扇般浓密的长睫半遮半掩的遮住他琉璃般剔透的黑瞳,他静静地凝视着管默言尚尤残余着泪痕的脸颊,眼中的神情似哀绝、似悲悯、似疼失所爱的孤狼般凛冽凄然。

    明明是早就猜到了的结果,可是真的问出口后才遽然发觉,他似乎太过高估自己了,原来就算提早筑起了千万道铜墙铁壁也尽是枉然,原来她只是这样沉默着不开口,就足矣令他顷刻间便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呵!她还真是残忍呢!竟然连敷衍着否认一下都不肯!

    西门豹有些自嘲的勾了勾淡粉色的薄唇,脸上的笑容生涩得令人目不忍睹。他现在算不算是在自虐?明明事实已经那么显而易见,他却偏偏要不死心的一再追问,向来自誉为聪明绝顶的他。何时也变得如此愚蠢不堪?

    “这不公平,小默,我们每个人的付出都不比他少,凭什么他就可以独占你的心?哪怕你能分给我们一个小小的角落也好,起码别像现在这般距我们于千里之外。可你竟然连这样就不肯,你真的变了,过去的你不会对我们这么残忍。”

    明知道再多的抱怨也于事无补,明知道这样咄咄逼人的指责只会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可是西门豹却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或许在爱情的国度里。没人能做永远的智者,除非你从没真的爱过。

    我们为爱痴为爱狂,不能停止。无法自拔,如同身处冰与火的炼狱,一念生时又一念死,这反反复复的折磨,明明那么磨人。却还是让我们欲罢不能,或许这就是爱吧!

    强行逼退眼中的涩意。管默言淡淡张开眼来,她异常平静的回望着西门豹微有些涨红的小脸,心底隐隐泛起浓浓的酸楚。

    “傻瓜!你那么聪明却为什么还是不懂?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更何况是感情的事,哪里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呢?”

    西门豹咬着一口银牙,俊秀绝伦的脸庞青白交加,他瞪大明亮异常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管默言,看他那股子狠劲,仿佛要一口口吃了她才能甘心一般。

    管默言坦然的回望着西门豹的瞪视,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不许再着看我!”

    西门豹立着眼睛怒斥,精致细瘦的肩膀甚至因太过气愤而不停的发抖,他讨厌她现在看着他的眼神,那种就仿佛在看着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般的慈悲目光,带着心疼与怜爱,他不要她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他要她像望着花执念那般,即使她什么都不说,眼中亦盈满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深的爱意。

    “好,我不看!”

    管默言从善如流的闭合上眼眸,她对西门豹总有种难以言明的宠溺,就仿佛在纵容着自己最宠爱的小弟弟。

    “你——”

    眼看着管默言如此听话,西门豹不仅不能平息心中的怒气,反而更加愤愤然起来。

    前世就是这个样子,因为自己体质较弱的原因,所以他不能像擎苍和瑾瑜那样成为她的左膀右臂,反而要作为弱者的受他们的照拂,眼看着她们在一起斗法嬉闹,他总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局外人,如同受了伤的孤雁,只能黯然伤神的遥望着渐行渐远的同伴。

    虽然从来没有人会真的看不起他,可他就是自卑的觉得抬不起头来,尤其是当面对天之骄子的凤泯时,这种深深的自卑自厌感几乎就要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她那么美好无暇,仿佛一顶光芒万丈的玉佛,而他俯首在她的普照之下,竟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直到洞悉万事的老凤王私下找到自己,与他促膝长谈了一夜之后,他才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开朗起来,至今他还清晰的记得老凤王当日对自己说的那席话。

    ——这世间并非法力高强就可以决定一切,若说力量强悍,谁也比不过当日的神兽混沌,它动动爪子便地动山摇,打个喷嚏都可以江河倒流,然而最后混沌还不是亦然乖乖为人所驯服,所以说很多时候,过人的才智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泯儿与生俱来的神力是把双刃剑,它既是来自上天的眷顾,也随时可能会化成一道最危险的催命符,擎苍的将才与瑾瑜的谋略已经成就了泯儿这把无坚不摧的宝剑,现在我要你做的却是最重要的一件,我要你成为她的鞘,能收敛她的光芒四射,能藏起她的锋利与锐气,如同宝剑入鞘,收时可以不骄不躁平心静气,出时可以锋芒万丈的锐不可当。

    不可否认,姜确实是老的辣,老凤王的见识和智慧确实不是他们这些毛头小子可以比拟的,而小玉奴自从听了老凤王的一席话之后,便发疯了一般的吸纳各种知识,他博闻强记无所不读,他迫切的想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他要成为凤泯背后的智者,成为她最信赖的依靠。

    如今,他自以为他做得已经足够好,这世上鲜少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不懂的,然而他却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因为即使他得到的再多,终也得不到他想要的那颗心。

    “你——你这混蛋!你太欺负人了!”

    攥紧的十指,苍白得血色尽失,西门豹撕咬着泛白的唇瓣,琉璃般剔透的眼眸中水雾渐生,他狠狠的盯着管默言细白纤长的脖颈,真恨不得干脆一口咬断了她省事。

    “唔——”

    管默言本能的闷哼出声,虽然脖颈处此刻疼痛得紧,但她到底还是强忍着将痛呼咽在了喉中,这小家伙牙够锋利的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经常磨的缘故。

    他好委屈,委屈得心痛欲碎,委屈的快要发疯,他好难受,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

    紧紧闭合的眼眸长睫微颤,鼻翼间充斥着让他又爱又恨的清新馨香,西门豹吸了吸鼻子,任由滚烫的热泪一滴滴砸在管默言的脸上颈上肩膀上,直到唇齿间皆是腥甜的血腥气时,西门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了嘴。

    眼看着管默言白皙的细颈上触目惊心的印着一道深深的齿痕,西门豹大感解气之余,却又没骨气的心疼不已。

    “你倒是个有骨气的,怎么连叫都不叫一声?也不知道叫声疼?傻了吗?”

    就算再心疼,西门豹终究还是呕着一口气,怎么也不愿说句软话。

    “解气了吗?如果不解气就再多咬几口没关系,我一定不叫不躲,任而予取予求,直到你满意为止。”

    管默言笑靥如花,姿态慵懒的斜躺在床上,乌发如水般倾泻披散在枕席之间,虽然刚刚疼得她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不过如果能让小家伙心里好受一点,那么受点苦也是值得的,况且,她算准了他定然舍不得再咬第二口。

    果然,西门豹虽然色厉内荏得咬牙切齿,却怎么都不可能真的上前来再咬一口,尤其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总是忍不住的往管默言脖颈处的伤口上飘,那道清晰的血痕太过刺眼,直到伤口处凝结而成的血珠顺着她精致的锁骨一路滚到衣襟深处时,他终于破功得再也装不下去。

第四章天人交战(一百六十九)笑里藏刀

    “你太过分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故意要让我心疼呢!你这个狠心的女人,鬼才要心疼你!你这么没良心的白眼狼,疼死才好呢!也省得让别人看着难受!哼!”

    西门豹嘴上不饶人的絮絮叨叨的念着,手脚却万分麻利的扯下内襟上干净的白布,小心翼翼的为管默言包扎伤口,他的动作极轻,好像生怕会弄疼了她一般。

    想来便火大的很!其实西门豹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这样没出息的自己,可偏偏他的情绪就是完全为她的一举一动所左右?

    早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因她的悲伤而悲伤,因她的喜悦而喜悦,若爱也分胜负高下,那么他毫无疑问将是个彻头彻尾的输家,因为早在他爱上她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没有了自我,她成了他的信仰,她便是他的未来,她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管默言一动不动的任凭西门豹给自己包扎,她知道不管他此刻脸上的神情再怎么样的凶神恶煞,他仍舍不得让自己受一丁点的疼。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真的很过分,明明不能回应他的感情,却仍是吃定了他对自己的好,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感情不像买卖那么简单,你情我愿便银货两讫,有些人说不上哪里好,可就是莫名其妙的驻进了你的心,而有些情她就算欠得再多,也注定无法回报!

    既然如此,那么便就这么欠着吧!还能怎么样呢?或许有一天他自己就会明白了吧!

    亦或许就算永远都等不到他明白又如何?谁又能预知到下一刻会发生怎样的意外呢?或许等不到下一个日出,她便要已经永远的消失于这个四野八荒之中了呢!

    ……………………………………………………

    好容易安抚住了眼前暴躁的小爷,管默言任凭西门豹为自己擦脸净手梳妆打扮,待一切整理妥当之后,才随着他出了门。

    其实最开始她是准备好好泡个澡的,毕竟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再不洗刷干净,她岂不是都要长毛毛了?

    可惜西门豹只是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顺便再淡淡的回上一句,他每天都有亲自为她沐浴擦身,就连贴身的衣物都是他一手换的,她就真的默了。

    她还能说什么呢?她就这样被人家看了个彻彻底底,而问题是人家貌似还很嫌弃的样子,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不能怪管默言的反应太过随意,你能让她对一个自幼就贴身照顾自己,就连尿布都是他给你换的男人有什么男女之防?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一旦你习惯了某事,即便你已脱胎换骨的重活一回亦无法真的忘却,前世凤泯的娘亲在生下她之后便撒手人寰。她是由玉奴一手带大的。

    所以她至今仍对西门豹怀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怀,这也是为什么白逸尘和九儿会派西门豹来见她的原因,前世便是如此,无论凤泯发了多大的火,只要玉奴这般同她闹上一场。她便乖乖的偃旗息鼓了。

    ……………………………………………………

    管默言跟随着西门豹一路穿花过径的向惊风阁行去,路上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一前一后的静静赶路。

    魔界不分昼夜,永远都是那样阴沉沉的暗不见天日,唯有那一轮血月依然艳丽如斯,仿佛无论世事怎样的变迁。它都依然不变的我自妖娆。

    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想来花执念那般桀骜不驯的性子确也同这诡月如出一辙。

    忍不住的弯起了嘴角,然而不等脸上的笑靥彻底绽放。她便已如被点了穴一般的僵在了当场。

    为什么之前她从未曾察觉,自己竟然会如此的想念他,仿佛一草一木一花一树,哪怕仅仅是一缕清风,都可以轻易的勾起她对他的思念。

    可恶的男人!学什么不好。居然胆敢学她?果然是学好不容易,学坏却快得很。等她找到他之后定要打个铁链拴住他的脖子,看他以后还怎么到处乱跑。

    一路上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走到了惊风阁前,身旁西门豹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管默言稍稍定了定神,才先一步抬脚向门内踏去。

    ……………………………………………………

    前脚才一方方踏入惊风阁,管默言便眼尖的瞄到了此刻正在阁内落座的三人,而他们似是也察觉到了她的到来,神色皆是一僵的心虚模样。

    管默言挑了挑眉梢,浅勾着唇角的负手慢慢踱进了正堂内,只见厅内三人喝茶的喝茶,赏花的赏花,貌似都没有注意到管默言的到来般,皆是各自为政,一副忙碌的不得了的样子。

    而管默言却也并不出声打扰,只是停住了脚步,似笑非笑的欣赏着厅内三人拙劣的演技,摆明了是要看他们此刻该如何收场。

    眼瞅着三人动作明显越渐僵硬,窘迫的几乎就快要汗流浃背时,西门豹才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出声为他们解围。

    “咳——!小默来了!”

    “言儿!娘的心肝宝贝啊!你总算是醒来了,可担心死为娘了!”

    第一个扑上来的人,毫无疑问定是管九娘无疑,只可惜心情欠佳的管默言实在没兴趣陪她上演母子情深的戏码,但见她稍稍侧身便轻易的躲开了管九娘的熊抱。

    “言儿!你竟然都不让娘亲抱抱了?呜呜呜……娘就知道年纪大了难免会讨人嫌,果然这就开始被自家女儿给嫌弃了,我真是命苦啊!呜呜呜……”

    管九娘一脸悲伤欲绝的扯着娟帕,胡乱的擦拭着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如此做作的行为,看得管默言眼角一阵抽搐,忍无可忍之下只得咬着牙冷声道:

    “娘!差不多就行了!这娟帕可是那小天蚕精耗了一年的时间才给你织成的,扯坏了辜负了人家的心意事小,如今他已经位列仙班,届时可再也没有天蚕精可以任你驱使的为你织锦了。”

    管九娘的风流史漫长得堪比大姑娘的裹脚布,这小小的天蚕精自然便是管九娘石榴裙下的爱慕者之一,管九娘一见自家女儿明显不买自己的账,倒也聪明的没有再过多纠缠下去,只是讪笑着倒退了几步,不再犯傻的主动去捻老虎须。

    管默言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温润的浅笑,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周围气氛的窘迫,只是负着手臂拾阶而上,尔后便大摇大摆的回身坐在了主位上。

    眼角似是不经意的瞟向了桌上的空杯,下一刻已经有人心领神会的立时为她斟满了茶,并两手恭敬的递到了管默言的面前。

    管默言并没有直接接茶,而是眯着一双细长的凤眼,笑盈盈的打量着眼前难得恭顺的男人。

    “呃——趁热喝吧,若是凉了就变味了。”

    九儿实在不善于伺候人,先不说他这一世再怎么不济也算是个堂堂的太子爷,就算是前世他也身居凤族第一侍卫长之职,几时这般讨好的给人斟过茶。

    管默言耸了耸眉头,花瓣般的樱唇微微上挑,她长指微曲,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略显嘲讽的垂眸笑睨着九儿的窘迫,似乎完全没有为其免除尴尬的打算。

    “呃——”

    九儿词穷,他知道管默言定是恼他们同花执念密谋算计了自己,只是他能怎么办?若是真的还有别的办法,他们何至于出此下策?

    平心而论,虽然他亦同样讨厌花执念,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不光管默言会变,其实他也在变,只有尝试过真的一无所有后,才会更懂得珍惜眼前人,他已经不再执着的想要去占有她,只要管默言真心喜欢,那么他便会也试着去喜欢,他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她快乐就好。

    似是终于看够了九儿脸上的青白交加,管默言这才开恩了一般的伸手接过他奉上的热茶,杯沿慢慢贴近粉嫩欲滴的唇瓣,极其漫不经心的的饮啜了一口后,她便将茶杯随意的丢在了桌上。

    九儿将管默言一系列的动作尽收眼底,脸色已然难看得有些骇人,他紧抿着薄薄的唇角,敛眉垂首,一言不发的退到了一侧。

    管默言看也不看他一眼,而是偏头望向了自她进门以来便再也没看过她一眼的白逸尘,不免轻笑出声道:

    “呦!小白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犯了眼病?怎么就跟没见着我似的?这般无情的连个招呼都不打,可是有些伤人了呢!”

    白逸尘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无奈至极的苦笑,女煞神已经找上门来了,看来这下他是难逃一劫了啊!

    突然想起那一日花执念临出门前回首望向他们时那诡异的一笑,当日他只莫名的觉得他的笑容太过不怀好意了一点,如今回想起来才终于顿悟,想来花执念定是已经算到了自己走后,管默言醒来时肯定会迁怒于众人,由此可以想见此人到底有多么的卑鄙无耻了,他自己离开了便也不让别人好过,实在是可恶至极!

第四章天人交战(一百七十)挨千刀的真小人

    夜班本来要更文的,谁知却忙得兵荒马乱,不过手心不会食言而肥的,欠的章节今天一定补上,这里先将修好的文发给大家看下啦!

    ……………………………………………………

    常常听闻有人愤愤然怒斥曰:那些损人利己之辈,实在是可恶至极!然而这世间偏偏还生着另一种更加令人恨不得食肉寝皮的恶人,那便是损人不利己之徒。

    此人便是被判下了十八层地狱,也定是要拉着旁人来一起陪葬的,因为他的快乐并不是自己能得到快乐,而是看着别人不快乐,他便由衷的觉得快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活该挨千刀的混蛋花执念是也!

    提及此人,白逸尘便恨得咬牙切齿的几欲先灭之而后快,如今所有好处都让他这个主谋一人占尽,而他们这群迫不得已的帮凶却成了罪大恶极之人,至少此刻小默只念着他一个人的好,却是恨极了他们的故意欺瞒。

    你说,这叫什么事呢?

    其实事情的始末也算不得多复杂,倘若要说起的来话,就要从管默言被临渊打伤后第二次昏迷说起,还好白逸尘至今尚不知管默言当日再次昏迷的原因,若是知道了,很容易被气得当场吐血而亡。

    虽然管默言这次吃了些皮肉之苦,但也算是因祸得福,起码她身上的魔性已经被临渊所封,暂时不用担心被体内肆虐的魔性反噬。

    但如同治水,埋堵之法只能解一时的燃眉之急,日积月累下来却会生成更不可预知的危机,绝非长久之计,若想真正的摆脱魔性对其的控制,就必须另寻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西门豹曾说过,邪魔入体者古已有之。绝非仅凤泯一个异类,只可惜他们皆是非死即狂,从无人能寻得破解之法。

    一念慈,即苍生苦,一念绝,即神魂灭,而无论是对自己慈还是对自己绝,其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那便是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邪魔生而八方动,血月雾日。天降异象,何为异象?即四方来袭,天道难容。二十八宿斗转位移,三十六天罡星齐聚,届时且不说能不能自那九九八十一道天谴下脱身,便就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孤身与天下为敌。便已足够令其死得连渣都不剩。

    按说自天地初开以来,邪魔现世却也不算少,只是他们最后皆以魂飞魄散凄凉收场罢了,而在这些人之中,倒有两人尚属例外。

    其一便是前世的凤泯,邪魔殁而三魂七魄具毁。永不入轮回之道,是以邪魔只有今生,没有来世。而她却偏偏有了来世,且还身负了数个神秘的封印,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惊天秘密,自是无人得知,但她既然能违背一次常理的重新活过来。

    必定有其不同与旁人之处。

    其二便是那个将管默言打伤的便宜爹爹临渊,他本就是天地之初的邪魔之祖——邪神。

    传闻当年邪神身负重伤后。被众神追剿围困于焚海之殇,因其杀戮欲太甚,且罪孽深重,众神商议下欲合力将其攫杀于此地。

    谁知正当众神欲动手之际,他却突然仰天狂笑起来,众人皆被他反常的言行弄得有些疑惑不解,他竟出其不意的祭出了他法宝——万蛊鬼彘。

    当数以万计的金骨魔骷犹如从天而降的铺天盖地而来时,众神皆是傻了眼,这万蛊鬼彘本该早已被日神所毁,此刻他如何还拿得出来?

    冷眼看着众神目瞪口呆的滑稽模样,邪神狷狂笑道:

    “愚昧无知的蠢物,尔等只知本王的神器乃是万蛊鬼彘,却不知这神器本就是阴阳双生,阴为攻,主杀,阳为守,主避,之前被那日神毁去的乃是阳蛊,此刻本王手中的才是阴蛊,既然尔等一心求死,今日本王就成全了汝辈。”

    阴蛊祭出后,便飞快的旋转着升高且不断变大,须臾间,以宛如一枚倒扣的巨碗,将毫无防备的众神尽数囚于蛊中。

    霎那间,森森阴气便如牛毛细针般的在空中织成了密密麻麻的网,黑烟毒雾不断翻滚涌动,瞬时笼罩四野八荒,一时间犹如金戈铁马踏破山河,兵剑交错杀声震天,哀鸿遍野,血流成河,断肢残臂堆积成山。

    饶是众神拼力抵挡,奈何如今皆被邪神困于阴蛊之中,神力受限,根本无法施展全力,眼见着便要齐齐葬身于此,耳畔处却传来日神低沉而悲呛的嗓音。

    “世间万物皆有其各自的缘法,邪神何忍如此生灵涂炭,妄断他人生死。”

    邪神闻之竟狂笑不已,其声如碎磬断弦,只震得蛊内众神头痛欲裂,体弱的甚至就地打滚痛不欲生。

    “喜好悲天悯人的是你神之子,你既愿舍身而救天下苍生,本王便成全了你岂不是正好!”

    邪神冷眸如冰,赤目似血,笑容邪肆佞妄至极,弯起的嘴角犹带着三分轻蔑,七分狂傲,健硕颀长的身躯好似蓄势待发的猛兽,即使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也能给人一种泰山压顶般强烈的威压。

    本来他就没指望那个碎魂天魔阵能永远困住日神,只是没想到他竟能这么快便破阵而出,看来他倒是有些小觑了他这个好弟弟了。

    “一失人身,万劫不复,你这又是何必?难道你得到的还不够多吗?”

    不是察觉不出他的阴谋诡计,只是仍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可以狠心的几次三番欲致他于死地,可他却不能真如他那般断情绝义,他们本是这世间最亲的同胞兄弟啊!

    “快快收起你那副兄弟情深的嘴脸,本王偏偏看不得你这般虚伪至极的模样,每见一次,便欲多毁一次。”

    邪神微微眯起的窄眸中戾气乍现,来势汹汹的夹裹着毁天灭地之势,他讨厌一切光明美好的东西,尤其是这个完美无缺的弟弟。只要一想到亲手将其生生撕裂的那一刻,他就兴奋得浑身血液都为之沸腾,为之滚烫。

    日神便是邪神的同胞弟弟,亦是神之子。

    只见他身着一袭天衣无缝的白袍,衣袂飘飘的悬于众神之上,俊美绝伦的五官,非言语可以形容其神韵的千分之一,尤其是那一双深瞳,浩瀚如汪洋大海,广阔似苍穹碧落。幽幽眸光中仿佛承载了世间万物的悲欢喜乐,却又波澜不兴的沉静如千年古井。

    此时他淡淡垂眸望向自己的同胞兄长,眼含悲悯。沉声劝道: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收手吧!哥哥!”

    哥哥?!

    邪神闻之不禁纵声狂笑,就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不愿再与其废话许多,他猛然展臂凭空一抓。众人只觉得霎时被强光刺得头晕眼花,几乎目不能视,待少顷再定睛看去时,却只见他手持重剑,威风凛凛似撼天狮子下云端,不需横刀立马。已经令人望而生畏。

    可待再细细看去时,不免个个惊得呆若木鸡,只见那邪神手中所持的不是神器灭世还是何物?

    众神万想不到。那煞星竟会寻来了这柄遗世已久又邪门至极的神器,灭世既是剑也是魔,正气凛然之士持它,它便仅是一柄吹毛利刃的绝世宝剑而已,而若是那邪佞煞气极重之辈持它。它便瞬时化为剑魔,终生为血而狂。一日不饮血便会直接反噬其主,七日不饮血,剑毁人亡!

    “唉~!”

    日神发出一声悠长喟叹,神情尽显凄然,却也带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决绝。

    当退无可退的时候,便无须再退了。

    这是一场风云为之色变,天地为之颤抖的决战,有幸目睹此战者寥寥,便是真有至今尚且能言的,怕是也惶惶然的三咸其口,所以没有人能确切的描述当日的战况到底有多么惊天动地,只知最后的结果是邪魔与日神同时失踪,数以千万年来,天地之间再无二人的踪迹。

    ……………………………………………………

    可以说,凤泯尚能转世轮回隐含了太多不可预知的可能,这其中或多或少都有些她乃是邪神血亲的关系,此事说来蹊跷之极,但也不可否认,当初正是她以己之血解除了邪神的封印。

    而至于那早已被封印于阵中的邪神何以能化名为子墨,又鬼使神差的跑出来与管九娘谈情说爱,且还生下了管默言这么个女儿,则实在匪夷所思到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答案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现在只有临渊可以帮助管默言摆脱当下的险境,这一点是大家皆心知肚明的事,所以当临渊找上花执念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的条件。

    至于花执念与临渊之间到底达成了怎样的协议,花执念没说,他们自然也无从得知,他们唯一清楚的是,临渊除了给管默言服下了九弥溪烟以外,还剥取了自身的一魂一魄,注入到了管默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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