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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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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西门豹便不自觉的开始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着那些或无故销声匿迹,或曾经嗜杀成性的所有大魔的名讳。

    可惜想来想去,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皆是已经死得连个渣渣都不剩,其他的上不得台面的,却根本就不够资格入此阵,西门豹几乎快想破头了,还是完全想不出此时被锁在此阵中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正思踱着,眼见着却已是到了地道的尽头,入目所及,一道青铜色的石壁横阻在两人眼前,隐约可见的符咒蛰伏在青绿色的苔藓下,若不是还能看清上面刻着的是封门特有的封印符,西门豹几乎就以为这只是一道残壁呢。

    因为七宿缚魔阵的霸道强横,两人自从一进入地宫起,体内的法力就再也无法驱动了,也就是说现在两人不过就是比普通人的力气大了一点而已。

    可是再看看眼前这千斤巨石般沉重的石门,西门豹又开始犯了难,以他们俩现在的力量想要推开这石门,无异于是蚂蚁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了。

    “可恶——”管默言拧着眉毛低咒,俨然已经是动怒的前兆了。

    “别急,我们再好好找找,这周围一定有开门的机关。”

    见管默言明显露出烦躁之意,西门豹急忙出声安抚,此刻万万不能任凭管默言情绪浮动得太过强烈,否则在七宿缚魔阵的法力压制下,她很容易暴露出魔性,而一旦她真的现出魔性,后果绝对是他不敢设想的。

    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管默言的后背,见她的情绪终于有所缓解了,西门豹才略略安下心的去寻找开门的机关,其实有没有开门的机关,他根本就不知道,七宿缚魔阵他也只是在古书上看过而已,根本不可能知道破阵之法。

    半刻钟之后西门豹开始流冷汗了,原因无他,管默言又开始变脸了,石门已经上上下下的被他们摸了无数遍了,四周墙壁也无一处遗漏,可惜石门仍然稳如泰山的巍然不动。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鬼门!他令堂的!”

    管默言边愤然的怒斥,边在西门豹完全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一脚踹向了石门。

    “嘭!”的一声闷响,奇迹自然没有发生,西门豹眼中担忧之色大盛,忙疾奔过去一把扶住抱着脚大呼好疼的管默言,对她的鲁莽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啊!怎么这么心急呢?快让我看看。”

    西门豹说着便动作麻利又自然的褪下管默言的鞋袜,这些在他曾经照顾凤泯的时候都是做惯了的,眼见着她白皙如莲的小脚已然是红了一大片,简直心疼得西门豹险些落泪。

    “你看看,都红了,你个傻丫头,真是个不知轻重的。”

    捧着一双泛红的莲足在掌心,西门豹虔诚的神情仿佛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只见他慢慢伏地身子,玫瑰花瓣般的红唇,轻轻的覆上管默言白玉似的脚尖。

    时间仿佛就此静止不动,只余下轻微的喘息声,管默言已然有些泛红的眼眸,竟然就这样慢慢的消退下来,不多时,已是渐渐转为子夜一般的漆黑色。

    或许连西门豹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她的心中到底占了几分的位置,仿佛只要一靠近他的身边,管默言整个人都会瞬间安稳下来。

    这就是在生活中一点一滴堆砌起来的情愫,不激情澎湃,却越见绵长,它不会因岁月的流逝而褪色,只会越见日久弥新。

    其实感情也是可以升华的,就好似一颗无花果树,虽然没有经历过繁花似锦的绚烂花期,却也一样可以结出累累的硕果。

    见管默言沸腾如滚水的心绪终于渐渐归为平静,西门豹才总算是放下心来。

    两人额头顶着额头,缓缓调匀略显纷乱的呼吸,西门豹的手臂松松的揽着管默言的纤腰,修长的手指打着旋子轻轻的揉按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

    “西门~~”

    管默言漆黑色的瞳仁已是空茫茫的一片,漫无边际的找不到落点,她软声的呢哝着,似梦呓,似絮语,那声音里仿佛浸染了春露,淡淡的沾着湿漉漉的清芳。

    “乖,别怕!我在这里!”西门豹一下下的亲吻着管默言光洁的额头,从眉心至鼻尖,掠过她微微颤动的唇瓣,最后落在她尖尖的下颌。

    许久,管默言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恍惚得好似落水者终于抓住了浮木,那种久违了的踏实感,让她全身都脱力了一般的瘫软在西门豹的怀中,垂首在西门豹的怀中小猫一样的蹭了又蹭,好半响管默言才慢慢的挣出他的怀抱。

    背过身去,管默言定定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石壁,她怔然的微偏着螓首,视线却仿佛是蒙了一层雾般,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分明。

    虽然隔着厚厚的石壁,她却仿佛能感到石壁另一端深切的呼唤,那种震撼人心般的嘶吼,好似干涸已久的花朵,急需泉水的灌溉。

    不自觉的抬手轻轻抚上石壁,管默言无意识的喃喃自语道:

    “西门,你能听见吗?”

    西门豹懵懂的摇摇头,地道中空荡荡的寂静无声,除了两人说话的回音,他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

    管默言对西门豹的回答置若罔闻,她只是静静的伫立在石壁前,良久,她才轻轻的推动石壁,动作举重若轻得就好似归家的旅人悠然开启家门一般自然随性。

    “噶蹦蹦!!”在西门豹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石门轰然开启,仿佛不经意间拂动了沉寂了千年的尘嚣,呛人的潮湿气味扑面而来,直逼得两人眼泪差点呛出来。

    两人呛咳着煽动衣袖,好半响才终于恢复正常,既然石门已经打开,那么就更没有不入的道理,回手拉住管默言的皓腕,西门豹举步踏入石门。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一十六)唤醒

    地宫之内;视线昏暗不明,只能隐约看到十几丈开外处,有一口墨色的石棺,石棺的顶端嵌有明珠数颗,借着明珠的熠熠光辉,管默言和西门豹才能勉强看清眼前的景象。

    原本在石壁之外,管默言还能清晰的听见石壁内那似急似切的呼唤,可是真的进入地宫之后,她却反而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只是仿佛有种莫名的渴望,在召唤着她一步步向石棺走去,随着越来越靠近目标,她的呼吸都不自觉的有些停滞。

    映着奶白色的淡淡光晕,管默言终于可以清晰的看清石棺内的全貌。

    石棺,顾名思义里面装的自然是死人,可是管默言却非常确定,这个人绝非死人,他面色红润,神情安详,怎么看都只是睡着了的样子。

    或许因为身边的男人都太极品,乃至于凡夫俗子的姿色根本入不了管默言的眼,只是这个男人虽然称不上绝色,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见他英挺的一字眉下,是浓密纤长的眼睫,它呈扇形张开,寂静无声的低垂着,悬鼻,丹唇,五官称不上不明艳夺目,却如妙笔丹青细细描绘出的一般,儒雅隽永,出尘脱俗。

    说不上什么原因,管默言初见他便莫名的生出了三分的亲近来,总觉得这个男人面善的很,似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

    不自觉的伸手抚上男子苍白的脸颊,冰凉入骨的触感仿佛是千年的寒冰,管默言不禁皱起眉来,身体冷成这样,哪里还有活人的样子。

    蹙紧的眉间堆满了难以名状的担忧,管默言正扶着石棺的边沿愣神时,手掌却不小心刮到了石棺顶端的雕花上。若不是这不经意的一碰,或许她还发现不了,这石棺顶端的雕花竟然都是九天玄冰所制,难怪这男人的身上会这么冷,没直接冻上冰棍,已经算他造化大了。

    “小默——”

    西门豹一声惊呼,不等管默言反应,他已经将她那双不老实的小手紧握在了手中,眼见着那白皙的手指上触目惊心的殷红,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大人了。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撩起衣襟,动作麻利的扯下一片干净的内里,西门豹细心的为管默言将那青葱似的小手硬生生的包成了个粽子样。

    只是一点小伤罢了。离脑袋远着呢!管默言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倒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石棺顶端的九天玄冰上。

    九天玄冰听名字也知道绝非凡尘之物,它本是九重天上的神物,因得了神女的眷顾而生,可这石棺中躺的男人分明就是个魔。且还是个魔力无远弗届的大魔,那骇人的魔力压得她几乎都直不起腰来,就是这么一个仙魔两届的死对头,怎么又会躺在九天玄冰所铸的石棺内呢?

    两人一个在蹙着眉头冥思苦想,一个在专心致志的包扎伤口,谁都没注意到管默言指尖的血珠何时滴进了男子略显苍白的唇畔。

    “这里的东西处处都透着诡异。小默还是不要乱碰的好。”

    西门豹看着管默言那呆头呆脑的样子就有气,不禁又犯了唠叨病,絮絮叨叨的罗嗦了起来。她倒是个不怕疼的主儿,前世身为公主就到处惹祸生非的受伤无数,若不是有他照看着,估计这张倾世的容貌都能让她给毁了。

    两人正忙活着,石棺内却突然传出来一阵窸窣的动静来。两人目光一滞,略显震惊的对视了一眼。尔后西门豹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横臂挡在管默言的身前。

    管默言向来不习惯躲在别人的身后,此刻惊闻石棺内居然有响动声发出,哪里还忍得住,急忙直接拨开挡在身前的西门豹,踮着脚尖的往石棺里面望。

    只见一只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手掌慢慢扒上石棺的边沿,紧接着出现的是漆黑如夜的头顶,然后再冒出的就是男子苍白如纸的脸庞。

    管默言定定的望着石棺内的男子,视线就这样不其然的与他在空中相撞,那样深邃的眼眸,寂静无声有如冬天的深海,灰蒙蒙的一片,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其中。

    “你是谁?”男子不知已经沉睡了多久,声音竟然沙哑得好似被磨盘磨过一般,丝丝啦啦的只能模糊可辨,但管默言却是听清了。

    男子神色平静,既不冷漠,也不热络,可就是在这份平静致远中,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威严肃穆,让管默言不自觉的便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叫管默言。”

    “管默言?”男子望向管默言的目光不免有些阴晴不定,这样一张千娇百媚的丽容,为什么他总觉得似曾相识呢?

    记忆中似乎也有这样一张相似的脸,总是那样怯生生的望着自己,虽然她没有管默言这样凌厉的气势,却有着极其深似的眉眼。

    管默言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顺着男子的深邃的眼眸一路望下去,最后堪堪的停留在他的嘴唇上,仿佛踏雪寻梅,苍白的唇上,殷红的血迹犹如眉间的一点朱砂,竟然隐隐生出一种难言的妖艳妩媚来。

    注意到了管默言的目光,男子竹节般修长的手指亦轻轻抚上了自己的嘴唇,触到那一抹粘腻的腥甜后,男子的目光便越发的晦暗不明起来。

    “是你唤醒了我?”

    “什么?”

    唤醒了他?管默言一时愣忪得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转念一想,刚刚自己貌似偷摸了人家的脸,也不知是不是她刚才动手动脚的时候弄醒了他?

    这样想着,她不禁有些懵懂的点了点头,谁曾想下一秒,她受伤的那只手腕便被男子死死的捉住,西门豹原本一直在旁边小心戒备的盯着,不敢有一丝的松懈,此时见男子突然动作,忙急火火的扑了上来。

    “西门!”

    管默言一声娇诧,言辞中不自觉的便带了七分威严,纵然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但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却永远不会彻底的消失。

    任凭西门豹对管默言的了解,纵然他多心有不甘,仍是只得乖乖的退了下来,其实他心中也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半点法力都无,在这法力高深莫测的大魔面前,简直如同蝼蚁一般。

    管默言镇定自若的平视着男子的眼,神情中没有半分怯弱,她可以感觉到,男子身上并没有杀气,只是男子的眼神太过复杂,让她一时有些看不透罢了。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一十七)便宜老爹

  

    受伤手指上的布条被一圈圈拆下;随意的丢弃在地上,没有了布条的束缚,她的手指上很快便凝结出殷红的血珠来。

    男子单手抓着管默言细白的皓腕,慢慢的倾身过去将她受伤的手指含在了口中,指端酥酥麻麻的吸允感,令管默言莫名的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似是在品尝着什么极品的美味般,男子脸上餍足的神情看得西门豹亦是脊背阵阵发凉,垂在两侧的拳心不自觉的死死握紧,然后再慢慢的松开。

    管默言自始自终都不言不语的一动不动,有些时候,当你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根本无力反抗的时候,顺从将是唯一的出路,况且她也并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会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男子恋恋不舍的松开管默言的手腕,细长的眼眸慵懒懒的微眯着,食髓知味般的舔了舔染红的唇角,管默言的眉梢剧烈的抽动了两下,男子的动作让她不自觉的就想起林间的猎豹,那样残忍的动作也做得如此优雅,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带我去找你的母亲。”

    男子无甚感情的吐出这几个字之后,便单手按着石棺的边沿,旋身跃至两人身前,直到此刻,管默言才深深的感受到男子周身徐徐散发出的强烈压迫感。

    男子身量极高,目测似乎比莫铘还要高上一分,看似儒雅的俊容上,满是不容侵犯的威严,长至腰侧的乌发随意的束在身后,微泯的嘴角透出一丝的不易察觉的冷漠孤傲。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管默言可以清晰的嗅到男子身上若有似无的波菱草的味道。只是波菱草到底是什么?她明明从没见过,却为什么会如此熟悉这种味道呢?

    “你是谁?找我母亲有什么事?”

    虽然这男子身上若有似无的总有些莫名的亲近感,但管默言却没有忽略掉他淡淡疏离背后的极致冷漠,这种深植入骨的冷漠管默言是极其熟悉的,只有皇族才会有如此漠然而孤傲的气质。

    “我是你的父亲。”

    男子一句话便让管默言和西门豹同时化成石像,许久,管默言才僵硬的转动脖子望向身侧的西门豹,见管默言满脸被雷劈了的错愕神情,西门豹不免歪了歪嘴角,随即才干涩的回道:

    “你听的没错。”

    换而言之。这个可怕的大魔确实红口白牙的说他是自己亲爹了,管默言满脸黑线,那么现在是不是该上演执手相看泪眼的认亲戏码了?

    思及此。管默言不禁用力的甩了甩头,以挥掉自己满脑袋乱七八糟的混乱念头,现在她只是想确定一件事而已。

    “父亲大人,女儿斗胆,可以请教一下您的名讳吗?”

    管默言不认为这个男人会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既然他张口说是自己的父亲,那么就应该是他真的已经确定了这件事,而至于他是怎么确定此事的,则并不是她现在该操心的事。

    男子略微沉吟半响,才淡淡回道:

    “临渊!”

    临渊!!??

    什么叫膛目结舌?什么叫外焦里嫩?管默言现在算是彻底的明白了,老娘不是告诉她自己的老爹叫子墨吗?怎么又突然跳出来了个自称是自己老爹的临渊来?

    话说她那有着九尾狐族第一美人儿之称的老娘。到底是欠下了多少的风流债啊?这些事管默言可以暂且不管,只不过现在立在自己眼前的这飞来的老爹,她到底是认呢?还是认呢?

    见管默言久久没有回应。临渊不禁厉目一扫,冷气霎时来袭,冻得管默言一哆嗦,连忙曲腿跪在了地上。

    “父亲大人在上,请受不孝女儿管默言一拜。”

    所谓形势比人强。与被轰成渣渣相比,认了个老爹简直是稳赚不赔的好买卖。她又怎么会傻到拒绝呢?

    西门豹的眼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了两下,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管默言那献媚的嘴脸,他实在想不懂,到底是什么样的变异,才能让一个原本高贵不可侵犯的公主,变成如此市井小民状的狡狐?这简直是人间惨剧啊!

    相对于西门豹的不屑,显然临渊对于管默言恭顺的态度是非常受用的,紧绷着的面容也不自觉的缓和了几分。

    “走吧!先离开这里。”

    “是!”管默言毕恭毕敬的垂首称是,乖乖的跟在临渊的身后往外走去,那亦步亦趋的狗腿模样,实在让西门豹非常冲动的想要抽她一顿才舒服。

    “西门,还傻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跟上啊!”

    勾着脚腿了一脚还在兀自发愣的西门豹,管默言拧着眉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急匆匆的跟上了临渊的脚步而去。

    两人自幼一起长大,西门豹的那点小心思她自然看得清清楚楚,相信不用自己解释,西门豹也知道她为什么会对临渊如此恭敬,现在他可是他们的救世主,只有他才能带着他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她自然不会得罪了他。

    只是西门豹那不屑一顾的嘴脸实在太碍眼,让管默言不踢一脚都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这个家伙装什么清高?

    在管默言的眼中,所谓的自尊实在一文不值,她早不再是那个尊贵的凤族的公主了,现在的她是一只妖,而妖族的法则便是强者为尊,再绝对的强者面前,她的所有屈服都是最正确的选择,为了生存下去,没有什么是她不能撇弃的。

    成功接受到了管默言眼底的警告之色,西门豹憋着嘴巴委屈的低下头去,若说曾经的凤泯总是让他头疼的话,那么现在的管默言则实在是让他彻底的束手无策了。

    一个没有原则,只有底限的人,无疑是非常可怕的,西门豹何其聪明。自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允许她走错一步路。

    曾经因为他的疏忽,他眼睁睁看着她堕入魔界,这件事他至今仍不能释怀,与其说他是凤泯的夫,他倒更像是她的长辈,她走错了路他不怪她,只怪自己没有及早发现。

    只是那时的凤泯身上的弱点很多,可是这一世的她已经大不相同了。越是同她接触的深,西门豹越觉得担忧,除了她在乎的那几个人。管默言几乎已经没有弱点可循了,这样的她如何不让他心忧?

    深深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临渊,西门豹无奈的嘟囔了几句抱怨的话后,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了上去。

    ……………………………………………………

    跟在临渊的身后,三人很快便出了地宫的出口。原本空乏的丹元内终于慢慢凝结起元气来,那种久违了的充盈感,让两人皆是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

    忍不住的停住脚步,管默言回首向地宫的方向望去,这一望不要紧,下巴都差点砸脚面上。身后哪里还有什么地宫的影子,只余下漫天烟雾弥漫的断壁残垣。

    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前面的临渊,管默言与西门豹默默的对望了一眼。聪明的选择了将嘴缝上,开玩笑,如此强大的七宿缚魔阵他都想破就破,他们也不是活够了,为什么非要在老虎的屁股上摸一把。

    只是临渊的法力既然强悍如斯。又怎么会被关进这七宿缚魔阵里这么久而无法脱身呢?到底是谁竟然比他还变态,竟然能将他关进七宿缚魔阵?而且若她没看错的话。这个阵法存在少说也有几万年了,而她老娘才几千岁,那么当初被关在这里的他又是怎么与自己老娘相识的呢?

    种种的疑问只能系数压在心底,有些谜底早晚会被掀开,所谓好奇害死猫,无论是管默言还是西门豹,都深深的懂得控制自己好奇心的重要性。

    当初两人挖空了心思外加撞得满头包的结界,在临渊的面前,似乎比捅破了一层窗户纸难不到那去,什么叫人比人得死,管默言此时算是深有体会了。

    淡淡的扫了一眼身后狼狈的两人,临渊挥手祭出了飞剑,抬脚先一步踏上飞剑后,他便头也不回的昂身立于剑上,那种浑然天成的倨傲,让人不自觉的便产生可望而不可即的疏离感。

    而身后的两人早在他祭出飞剑之后,就已经彻底的被震撼住了,饶是管默言再没有见识,也是识得这把剑的,神器谱上的第一名——灭世,她怎么可能不认得?

    只是这把神器不是已经被神界那帮老东西给毁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临渊的手中?

    记得当初管默言第一次在神器谱上看到这把剑时,那是顿足捶胸就差满地打滚了,这么逆天的一把神器居然就给毁了,简直是作孽啊!

    不过今天在临渊手中看到这把剑之后,她就要收回自己曾经的话了,这么变态的人再配上这么变态的剑,这才是真正的作孽啊!

    “不上来还在等什么?”

    临渊一声冷叱,吓得管默言浑身都抖了三抖,急忙拉着还有些愣忪的西门豹两步并作一步的跳上飞剑。

    看来这次她真的押对宝了,这个便宜老爹的来头委实不小,先不说他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至少他带着他们逃离了这座死气沉沉的海底宫殿了,不是吗?

    而至于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亲老爹,这事恐怕只有她那风流的老娘才知道的,她做人家女儿的只需要榨干便宜老爹身上的最后一滴血就够了,谁管他是不是亲爹!

    ……………………………………………………

    此时,与西门豹抱作一团缩在临渊脚下的管默言,实在是有些狼狈得惨不忍睹,形势比人强,谁让他们俩技不如人得只能屈居人下呢?所以现在他们只能屈辱的躲在小角落里暗暗磨牙。

    御剑飞行的速度自然是与御剑者的法力相关,所以毫无疑问的,由临渊来御剑的话,肯定是与闪电劈下来的速度有得一拼的了。

    这样飞了还没有一个时辰,管默言的发髻就悲催的被吹散了,至于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钗头凤啊、金步摇啊之类的东西,鬼才知道已经吹到什么爪哇国去了。

    好吧!鬓发散乱,衣衫褴褛得更胜乞丐,她可以忍,惨状仿佛刚被几个大汉轮番蹂躏过一般,她也可以认了,但是,为什么他一定要御着剑从极海上飞过?

    极海位属极寒之地,又被称作死亡之地,据闻这里寸草不生得就连一只活着的小虫子都没有,偶尔有只不怕死的小鸟从上空飞过,都因为翅膀冻僵而坠地化成冰柱,那么这里到底有多冷就可见一斑了。

    怒瞪着临渊可恶的嘴脸,管默言只能磨牙再磨牙,谁让他们俩很容易是同一个老祖宗呢,这样的话,就连默默问候他先祖的机会都没有了不是?

    憋气太久差点憋成内伤,管默言杏眼喷火的暗自嘟囔,真是个小气至极的家伙,还做人家爹呢!不就是糊弄他随便乱兜了几圈吗?至于这么记仇的整她吗?

    再说,她也不是傻瓜,瞎子都能看出临渊提起自己那多情的老娘时,眼底没有一丝感情的波动,那神情漠然的样子哪里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说是仇人还更可信一些。

    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大魔头,没摸清真实情况之前,她就是再不孝也不能把自家老娘往火坑里推啊?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一十八)结仇了!

    抱大腿这事如果干得好,就叫做良禽择木而栖,可惜管默言身为最良的禽,却并不看好自己此刻栖息的木。

    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大魔头,在还没摸清真实情况之前,她就是再不孝,也不能把自家老娘往火坑里推啊?

    况且,她还是蛮孝顺的说!

    虽然她向来不思进取,又整日好吃懒做,到处惹祸生非不说,还总是惹了祸无法收场之后,就无耻的报上自家老娘的名号给自己顶包——

    好吧,管默言已经完全说不下去了,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啊!她真想不到自己居然做过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再说下去,她岂不是要羞愧得只能抹脖子自尽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便宜老爹也太不上道了,不就是随便乱指了几个方向的溜了溜他的腿嘛?再说他老人家稳稳当当的坐在飞剑上,又没出什么力气,至于报复心这么强吗?

    明知道他们俩刚在地宫法力消耗的太厉害,一时根本难以恢复,他居然还破了飞剑外的防御结界,任寒风小刀子似的,玩了命的往他俩的脖领子里钻。

    这下可好了,他长身玉立的站在前面,长发飞舞,衣袂飘飘得犹如谪仙,而他们俩则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得瑟缩在一起,大鼻涕流出来后,来不及吸回去都结成冰了。

    管默言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过,熊熊怒火仿佛随时都要喷发的活火山,到嘴边的狠话来来回回的过了几遍之后,到底还是被她撕碎了咬着牙又咽回了肚子里去。

    跟她玩阴的是吧?非常好!

    比肚子黑她会怕他吗?她们管家上上下下十多口,就没有一个是肚子白的,她跟他们斗了几百年都没输过,她还真就不信了。她这只小狐狸难道还真斗不过他这只老狐狸不成?

    新出炉还冒着热气的便宜老爹,您老且坐稳了,耐心的等着您的女儿好好的孝敬您老人家吧!

    ……………………………………………………

    “父亲大人。”

    管默言此刻被空中凛冽的寒风吹得是跌跌撞撞东倒西歪,实在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不过饶是如此,她还是很得体的抚了抚褴褛的衣襟,依靠着西门豹的扶持,恭顺的向着临渊鞠了一礼。

    临渊浓眉轻挑,淡若烟尘的俊脸恍若无风无浪的湖面,他抬眸瞥向管默言。洞悉万物的深邃眸光,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的脸。

    就是这种万事皆不入眼的调调,让管默言各种恨得牙痒痒啊!明明装出一副高风亮节的圣人状。却偏偏做着最令人不齿的事,这么卑鄙无耻的伪君子,简直比莫铘那个真小人更可恨一万倍!

    “劳烦父亲大人在御剑飞行时能稍稍放缓一些,女儿尚且有伤在身,只怕万一受将不住的病倒了。耽误了父亲大人寻找母亲的行程。”

    骨气什么的能吃吗?显然不能!既然如此,那么它就是无用的东西了,在管默言的认识中,无用的东西自然是可以随意丢弃的。

    临渊闻此言,竟难得的多看了管默言几眼,这个丫头比他想象中的还有趣些。起码她不像那些老东西那么古板虚伪的让人见之生厌,单凭这点来说,她倒有几分像他的行事作风。

    “你受伤了?”

    平缓至极的语调。堪比波澜不惊的古井水,临渊眉梢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屈尊降贵的张了张嘴而已。

    管默言暗自咯嘣嘣的咬了咬牙,才细声细气的垂首回道:

    “正是!”

    跟谁在哪装瞎子呢?她受伤了这么明显的事他会不知道?只要他眉毛下那两个窟窿眼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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