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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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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儿没有父母兄弟,没有朋友,从莲儿出生以来,姐姐是唯一对莲儿好的人,姐姐,为什么不要莲儿?莲儿会很乖很听话,求求姐姐让莲儿跟着你好不好?”

    最稚嫩的童言稚语竟听得管默言鼻端发酸,险些直接掉下泪来,就算莲儿已经活了几万年,可她仍只是个需要疼爱的孩子而已。

    罢了,生死有命,既然她无意中救了她,就好人做到底罢,或许这就是她们俩的缘分吧!

第三章爱别离(五十三)近乡情怯

    其实每个人都有各自既定的宿命,那是我们永远都无法左右的以后,在以后漫长的日子里,我们与谁相遇;与谁相知;与谁相爱;与谁相守,都是冥冥中早有天定的事。

    所以我们无法逃脱,亦不能退缩,我们打断了门牙和血吞,就算摔断了腿,爬也要爬着向前,这就是我们对宿命最有力的反抗。

    管默言慢慢蹲下身来,与莲儿雾蒙蒙的泪眼相平视,她知道纵使莲儿看起来再稚气未脱,她也绝不是真的不诸世事的小孩童,所以她的语气不自觉的便严肃了起来。

    “莲儿,你应该已经猜到了,若是跟着我在一起,你将会非常的危险,我会连累你受到未知的伤害,而且还可能会无暇顾及你的安危,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会身首异处,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愿意跟着我在一起吗?”

    莲儿圆滚滚的黑瞳被泪水涤洗得分外澄清,仿佛山间蜿蜒而出的清泉,又似晨曦破晓时晶莹如玉的露珠,她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点点的泪滴,在一忽一闪间,闪着金光。

    “我愿意。”

    迎着管默言凝重的目光,莲儿抿着小嘴巴郑重其事的点头,外表天真不代表她真的天真,管默言在做什么她虽然不知道,不过至少她可以猜到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但即使明知如此,她还是不想离开,一个人孤寂了几万年,她真的厌倦了,她也想要有个人可以陪着她,哪怕是欺负她骂她也好,她深深的迷恋着管默言掌心的温度,她暖暖的握紧她的手时,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莲儿不是小孩子。既然这是她的选择,管默言便不再多说,她正八景的冲着她拱了拱手,正色道:

    “小女子管默言,幸会幸会!”

    莲儿虽然很想笑,但还是硬憋住了,她鼓着圆圆的腮帮子,故意压低声音道:

    “小女子血莲,久仰久仰!”

    两人相视会心一笑,管默言很自然的伸手捏了捏莲儿的香腮。便起身拉着她的手向弱水之滨走去。

    穿过结界时,管默言故意弄出了些许细微的声响,两人一路行至弱水河畔时。莲儿惊讶的睁着大眼睛,满是好奇的盯着弱水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的水面。

    管默言体谅她初来乍到的新奇,便由着她多看了几眼,毕竟这里是凤族的栖息地。外人是不可能进入这里的,两人脚步才刚刚稍作停歇,身后便传来一声极具震撼力的呵斥声。

    “站住!什么人?竟然敢私闯凤族领域?”

    管默言一直在心里暗暗估算着时间,刚才她是故意弄出那般微不可察的声响的,见眼下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已被察觉,想来父王并没有懈怠对族人的治理。

    父王还是老样子。除了面对她时会完全没有原则的宠爱和纵容,在任何方面都是兢兢业业的一丝不苟,相比之下。她这样得过且过不思进取的懒散模样,简直羞愧得没脸见人。

    今日负责结界边缘巡查的人是侍卫长凤启,他刚刚带队经过此地时便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开裂声,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谁知才仔细的搜查了一番。便察觉到了有生人侵入的气息。

    管默言并不过多解释,她只是松开了莲儿紧攥的小手。气定神闲的缓缓转过身来。

    待终于看清管默言的脸时,凤启竟震惊得目呲俱裂,牙齿发颤,甚至连说话都结巴得不成言了,他颤抖着食指点着管默言的方向,你你你的念叨了半天,才勉强的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公主!你——你不是。。。。。。?”

    磕巴了好半响,凤启才找回自己的舌头,他仍有些余惊未褪的望着管默言,一时间眼中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疑惑、惊讶,难以置信。

    管默言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唇角,温柔如水的笑意便轻轻自眼角眉梢倾泻而出,在莲儿的眼中,明明管默言还是刚才的那张脸没变,但她就是觉得她似乎什么地方完全不同了。

    见管默言虽然没有直接回应自己的疑问,却也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凤启心中一时是又惊又喜,可他转念一想,凤泯公主明明已经于几万年前香消玉殒,怎么可能还出现在这里?

    这样想来,刚刚才燃起的名为希冀的东西,顷刻间便被一盆冷水浇熄了。

    可是眼前这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气度,皆与公主一致无二,他是自幼便跟随在公主身边的侍卫,自然对凤泯的言行举止了如指掌,相貌可以变幻,但人的气质和神韵却是极难模仿的。

    难道公主真的死而复生了?凤启忍不住的握紧了双拳,天见可怜的,老天终于开眼了吗?

    管默言将凤启瞬息万变的神情尽收眼底,不免有些失笑,到底还算是良心未泯,终究没有继续逗弄下去。

    “凤启,别来无恙啊!”

    管默言的这一句话,已经清晰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公主,真的是你!”

    凤启激动得险些跳起来,他忍不住的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管默言的面前,五大三粗的黑壮汉子,竟然涕泪横流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公主,你可回来了。”

    凤启抱着管默言的脚,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模样,让他身后的一干随从彻底傻了眼,他们威武雄壮的老大咋能这样呢?他可是他们兄弟的心之所向啊!此时凤启小媳妇一般的哭天抹泪状,让他们心中凛然不可侵犯的楷模轰然倒塌了!

    “起来吧,都当侍卫长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呢!”

    管默言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急忙伸手将凤启拉起来,见他还挂着两条晶莹剔透的鼻涕吸啊吸的,又好气又好笑的一拳锤向他的肩膀,看着眼前这个面红耳赤的壮汉子,她的心瞬间柔软到几乎融化。

    两人一路并肩走着,絮絮叨叨的聊着老凤王的近况,转眼间便到了老凤王的寝宫,管默言怔怔的站在寝宫前,踌躇着止步不前,她死拧着眉毛,神情变幻不定。

    莲儿仰头看着管默言突然变得煞白的脸,忍不住的摇了摇两人牵着的手臂。

    好半响,管默言才反应过来,她垂下头来,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哑声问道:

    “莲儿,怎么了?”

    莲儿伸出白嫩如馒头的小手,覆上管默言冰冷的脸颊,红艳艳的小嘴咧开一抹大大的笑容,颊畔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说不出的讨喜。

    “姐姐别怕,有莲儿陪着你。”

    管默言的心头暮然一动,莲儿向来敏感,她刚刚的情绪变化那么明显,自然是瞒不过她的,况且两人现在手挽着手,管默言手心全是冷汗,湿冷湿冷的,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深吸一口气,管默言用力揉了揉莲儿头顶的软发,才毅然绝然的抬脚迈上眼前的汉白玉石阶。

    若说在这世上有什么人,是她管默言愧疚得连见都不敢见的人,那一定是她的父王了。

    父王向来对她宠爱有加,犹如掌上明珠一般的小心呵护着,他在她的身上耗费了数不尽的心血,然而她却那样不成器的让他伤透了心,她怎么还有脸来见他?

    站在殿门前的那一刻,她真的很想转身逃跑,平生她从未怕过什么,但这一刻她真的怕了,双腿仿佛瞬间失去了力气,连站稳都有些吃力,她不知该怎么面对父王的殷殷期盼。

    来之前管默言特意交代过凤启,不要告知父王她回来的事,所以老凤王此时并不知道她已经回到了凤族,据凤启说,这个时间老凤王定然会在自己寝宫的后花园中喂鱼。

    凤启说,凤泯走后,老凤王便每天都会到后花园中喂鱼,他将这些鱼宝贝的不得了,谁都不敢碰,都是他亲自来喂养,有时候他会在这里看看书,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只是望着池中的金鳞出神,经常是这样一呆就大半天,不许任何人打扰。

    凤启说这些话的时候,管默言很不争气的红了眼眶,她当然知道父王为什么这么喜爱那些金鳞,因为那是她当年亲自去南海给父王捉来的生辰贺礼。

    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湿意狠狠的逼退,后花园的日月拱门就近在眼前,不用管默言特意吩咐,大家都停住了脚步,任她一个人慢慢的走入园中。

    才一踏入日月拱门,便被园内那扑面而来的馥郁香气熏得鼻端发酸,险些落泪,就是这个味道,她永远都忘不了,午夜梦回时,都会沾湿枕榻,一夜无眠的坐到天亮。

    缓步于园中,放眼望去,入目的皆是满园秀色,姹紫千红,群芳吐蕊,翠色欲流,美不胜收。

    明明已经离开了那么久,可是眼前的景物却仍旧是当年离开前的模样,一草一木,一花一树,每处都刻有一段难以泯灭的记忆。

    因为凤泯那时特别不喜欢过于一成不变的格局,以至于院中的花木皆是任意生长,枝繁叶茂得旁逸斜出,日子久了竟也别有一番风味了。

    低头躲过横在眼前的一枝白梨花,管默言旋身再转过脚下一簇低矮的旱地并蒂莲,头顶清凉的绿荫顿时散开,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颇具别有洞天之感。

第三章爱别离(五十四)父爱无疆

    穿过枝蔓横斜错落有致的凌霄花丛,入眼的视野顿时开阔了起来,不远处是一方小而精致的鱼池,碧绿的池水荡漾着细细的波纹,郁郁葱葱的垂杨柳无风自舞,摇摆得几欲生烟,丝丝缕缕的柳条拧着腰肢垂入池中,平白搅乱了一池静水。

    柳岸旁孤零零的摆着一张简单的竹椅,而记忆中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此时正背对着她靠坐在竹椅上。

    管默言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她一步步的慢慢向前挪动着,每走一步,都会觉得心口处在微微的抽疼。

    父王的背影越来越清晰,他似乎消瘦了很多,单薄得让人望之心酸,犹记得儿时父王宽阔的肩膀常驮着她在花园中健步如飞的和瑾瑜他们玩着捉迷藏,没想到那么久远的记忆,如今想起来却仍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脚步越靠越近,管默言可以清晰的察觉到,父王的脊背已经僵硬的如同石铸一般,他全身紧绷着却始终都不肯回头,池面陡然起了一阵清风,老凤王萧索的背影亦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戚戚然的仿佛风中的残叶,管默言忍不住的一阵难过,她踉跄着几步奔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倒在老凤王的身后。

    “父王,不孝女泯儿回来向您请罪来了。”

    仿佛慢动作一般,老凤王颤巍巍的扶着椅背起身,许久才终于转过身来,他略显干枯的手掌慢慢的覆上管默言的头顶,掌心下清晰而真实的触感,让叱咤风云十几万年的凤王也禁不住的泪湿满襟。

    管默言此时早已经是泣不成声,她整个人都几乎趴伏在老凤王的脚面上,怮哭得肝肠寸断,不多时,身下的土地就被她打湿了一片。

    老凤王伸手将管默言搂在怀里。两人皆是难以支持的抱头痛哭,过了许久,老凤王才堪堪止住泪水,他双手捧着管默言泪痕交错的小脸,心疼的犹如刀绞一般。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乖泯儿,可别哭了,你这是想心疼死父王吗?”

    管默言犹在抖着肩膀一抽一抽的吸鼻涕,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看得老凤王这阵心疼啊。他立时手忙脚乱的给她拭去脸上纵横交错的鼻涕眼泪。

    “父王,你骂泯儿一顿吧,或者干脆狠狠的打泯儿一顿。这样泯儿心里还能好受点,泯儿真的知道错了,泯儿以后再也不会让父王伤心失望了。”

    “傻孩子啊,你可知打在你身,疼在我心啊!”

    老凤王的大掌拂过管默言柔如锦缎的长发。爱怜的繁复摩挲着,管默言是老凤王的心头肉,从小到大老凤王连大声吼一句都舍不得,怎么可能打骂于她?

    “父王!”

    管默言垂头枕在老凤王的大腿上,小猫一样的蹭着他的腿,明明早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此时却仿佛又回到了七八岁的模样,那时的她最喜欢这样赖在父王的膝上撒娇了。

    父女二人久别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管默言就这样赖在老凤王的膝头,绘声绘色的讲着自己离家这许多年来的趣闻轶事,当说到自己如何戏弄转世的擎苍和觊觎时,逗得老凤王哈哈大笑,山羊胡子都要抖成直线了。

    直到月上柳梢头。父女二人才在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中携手一同归来,不过光看管默言抱着老凤王的胳膊笑作一团的样子。凤启也知道,爱女成痴的老凤王已经彻底被管默言这只小狐狸精搞定了。

    赋龙轩内,灯火通明,恍如白昼,出入仆从如织,个个皆是面带喜色足下生风,所过之处,带起一片裙裾飞扬。

    凤启早已经命人备好了酒菜,此时昔日清冷的赋龙轩已是欢声一片,就连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都分外耀眼光芒万丈,管默言将莲儿郑重其事的介绍给老凤王,颇有些得意的称其为干妹子。

    “莲儿见过凤王陛下。”莲儿被天帝软禁了这么多年,对于宫廷内的礼数还是很了解的。

    她模样讨喜,声音甜美,而且还机灵懂事,似乎完全找不到不喜欢她的理由,老凤王甚至将她抱在怀里,认她做了干女儿。

    惊闻此言,莲儿舌灿莲花的巧嘴一时竟失了音,黑玛瑙般的瞳仁中闪烁着流动的水光,管默言看在眼中,只是浅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就着管默言不轻不重的力道,莲儿稍稍侧过了头,并顺势抬手抹去了眼角新增的泪痕,这就是她一直艳羡不已的亲情吗?原来它比自己想象中更加美好。

    三人吃得正欢畅,却突闻殿外传来一阵喧闹,几人皆循声望去,只见一抹明黄色的锦袍风驰电掣般的冲进了赋龙轩。

    管默言眼中的笑意加深,不等她起身相迎,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拉入了怀中。

    “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回来了只知道见自己的父王,那里还记得我这个不讨人喜欢的义父?果然不是自己亲生的,怎么捧在心尖上疼爱都是白费啊!还记得当年你刚生下来那会,我……”

    老龙王呜哩哇啦声泪俱下的控诉着管默言的种种恶行,本来管默言还略有些伤感,此时却被老龙王逗得半点伤感的情绪也无了。

    “义父,泯儿好想你。”

    管默言回手抱住老龙王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怀中,儿时她便特别喜欢赖在义父的怀里,因为他比父王更加宠爱自己,甚至溺爱到了几乎言听计从的地步。

    老龙王一心想要有个管默言这般漂亮伶俐的女儿,却偏偏只生了七个威武雄壮的儿子,他虽对管默言有求必应,但对自己的儿子却如同草芥般任其自生自灭,通常是不等成年便送出去拜师学艺历经劫难,一点都没有寻常仙家子弟的娇生惯养。

    为此老龙王的小儿子蚩翎还曾偷偷循着管默言决斗过,当然下场是不等管默言出手,便被其身旁三位大将送回了老家。

    老龙王得知此事之后,非但没有半点责怪管默言不说,反而回去痛骂蚩翎学艺不精丢人现眼,逼得蚩翎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后拜了刑天为师,至今都没有归来的消息。

    又是一番执手相看泪眼的温情戏码,待四人终于慢慢腾腾的用完晚膳的时候,天都快要亮了。

    “泯儿,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那么你希望我们怎么做?”

    之前管默言已经将自己的计划全部告知了二老,老凤王仍是神色凝重的沉思不语,老龙王倒是一副为其马首是瞻的模样。

    “义父,你要做的其实很简单。”

    管默言笑得很是神秘莫测,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子狡诈劲儿,老龙王听完她的计策之后,不禁啧啧感叹,果然是:女别三日,当狐狸相看啊!他的这个宝贝女儿转世为狐之后,连着人也变得诡计多端起来了。

    老凤王自从听到管默言提及此事起,便一直保持沉默,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才终于缓缓开口道:

    “泯儿,父王不同意你这么冒险,此事交予父王去办,你只需。。。。。”

    “父王,泯儿懂你的担忧,但是也请父王听泯儿一言。”

    管默言及时打断了老凤王的话,她当然明白父王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才不愿意让自己去冒险,但是这一次她不愿再躲在任何人的身后,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旁人保护的小女孩,现在的她,有能力去保护自己深爱的人。

    起身离开座椅,管默言倾身跪在了老凤王的身前,她仰起下颌,目光如炬的直视着老凤王的眼。

    “曾经的泯儿让父王失望,让所有关心我的人和爱戴我的子民失望,所以这一次请父王给泯儿一个机会,给泯儿一个证明自己能力,洗清自己耻辱的机会。”

    老凤王的眼底闪过一丝动容,他知道自己不该妇人之仁,凤泯身为凤族的储君,理该经受挫折磨难,方能成就大业,可是他已经承受过一次丧子之痛,如何还能再冒一次风险。

    “老哥,泯儿不可能一辈子活在你的羽翼之下,她终究要自己学着独当一面,至少你现在还能从旁给予助力,若是日后你不在了,她一个人摸索着向前,岂不是更加艰难。”

    老龙王暗中收到管默言求助的眼神,立刻不遗余力的充当了说客的角色,虽然他也担心管默言的安危,但是管默言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诸世事的小凤泯了,他相信她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也有能力让自己全身而退。

    老凤王斟酌再三,虽然心中仍是极不情愿,却也无法否认老龙王的说法确实有些道理。

    “我可以配合你的行动,但是我要随时知道全局的变化,一旦脱离了既定的轨迹,我一定会亲自插手此事。”

    常言: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是为人父母又有几人能做到如此洒脱?纵使明知不该,还是忍不住的想要为子女披荆斩棘的开出一条康庄大道来,可怜天下父母心,说才便是这个道理。

    “谢父王成全。”

    管默言脆生生的答应着,明媚的小脸笑成了一朵花,她暗暗冲老龙王做鬼脸比手势,却不想正被老凤王抓个现形,只能立刻敛了眉目,鼓着腮帮子垂头对手指。

第三章爱别离(五十五)物以类聚,狐以群居!

    “父王最好啦!”

    管默言弯着月牙似的媚眼,笑靥如花的偎向老凤王,整个人都没骨头似的挂在老凤王的胳膊上,这向来是她的杀手锏,明明没什么高明之处,却偏偏屡试不爽,无往不利。

    老凤王也实在是拿她没办法,只能长叹了一口气的自认憋屈,随即吩咐侍从准备撤宴,管默言和莲儿早就累得上下眼皮打架了,这下子得了赦令,立时起身规规矩矩的给二老跪安,然后手拉着手一溜烟的遁走了。

    原本还喧闹非常的赋龙轩,霎时变得异常清冷,空荡荡的大厅中,只剩下略显忧虑的老凤王和老龙王,两人隔着桌子面面相觑,最后皆化为了无可奈何的一叹。

    “老哥,你也别太担心了,难道你没发现吗?泯儿这次回来真的变了很多,你该试着让她自己去飞,你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的。”

    老龙王说着靠坐到老凤王的身边,抬手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是为人父的人,自然能体谅老凤王的拳拳爱子之心,只是有些路总该让孩子自己走,即使跌倒了也没有关系,起码她可以狠狠的记住这个教训,下次绝不会再犯。

    老凤王面色凝重的啧了啧嘴唇,颇有些担忧的感慨道:

    “泯儿毕竟年幼,她怎么斗得过天帝那只身经百战的老狐狸?”

    “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相信我们泯儿一定可以做到的。”

    老龙王得意洋洋的捋着山羊胡子,泯儿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一旦她成长起来,别说斗败一个小小的天帝,取而代之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两个老人家在这边忧心忡忡得彻夜不眠。管默言却搂着莲儿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

    取得了父王和义父的配合,管默言便急三火四的想要离开,时不与我,此事她必须做两手准备,天帝的为人她最清楚,出尔反尔那算是好的,更卑劣无耻的事他都干的出来。

    只是在没有与天帝撕破脸之前。她还需要做一些必不可少的准备,可惜她分身乏术,此事又必须交予信任之人去做。还真是令她有些为难起来。

    眼角突然扫到身边那个犹自睡得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管默言的双瞳瞬间闪出灼灼的光彩来。

    控梦术是当年烬艶传授与管默言的法术,而她似乎还从未在人身上施过此法呢,此次正好先拿莲儿开刀。

    莲儿满头大汗的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来,水雾氤氲的眸子里还残留着半梦半醒的惶然。见自己仍躺在管默言闺房的床上,她才稍稍安心的舒了一口气。

    才刚用手背抹去额头的冷汗,她便惊见管默言正盯着她笑的那张阴测测的脸,莲儿本能的向床尾挪了挪身子,很是防备的看着管默言,总觉得她那张无懈可击的绝美笑颜。怎么看怎么像不怀好意。

    “莲儿,你吃我的睡我的,是不是该付出点代价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直说好了!”莲儿拧着小眉毛。心底隐隐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莲儿,我既然收留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自然该为我办事,对不对?”

    管默言看似只是不经意的一问。但莲儿再傻也听得出她言语中浓浓的威胁之意,咽了咽口水。莲儿很没骨气的点了点头。

    “真乖!来,姐姐告诉你——”

    管默言轻佻的勾着食指,那阴险的笑容,绝对兼具黑山老妖的邪恶气质。

    莲儿缩在墙角首尾相连的团成了团,说啥也不肯自投罗网,管默言自是好商量的人,见她不肯主动靠过来,索性自己体贴的靠了过去也是一样的。

    莲儿被管默言堵在了墙角,只能欲哭无泪的认命了,两人头顶着头耳语了好半天,才以莲儿一脸的郁色,愤懑的蹲在墙角画圈圈为最终结尾,而奸计得逞的管默言,自然是春风得意的扬长而去了。

    …………………………………………………

    管默言只差歃血为盟指天为誓的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少一根汗毛,老凤王才勉为其难的同意管默言离开。

    辞别了依依不舍的二老,管默言立刻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弱水,不过与来时大张旗鼓的凯旋而归相比,此时的离开却显得十分隐秘。

    七月的天空湛蓝如洗,大朵大朵的云彩,慵懒的悬浮于苍穹之上,管默言一路疾行,实在没有半点欣赏沿途风景的闲情逸致。

    此时她急于赶赴的下一地点便是魔界,距离竫言所说的三日之约还余一日,天帝的承诺,管默言连标定符号都不愿意相信,所以她得尽快通知花执念他们做好准备,以策万全。

    因为此时她已经不方便再露面,所以她是施了隐身咒之后,才悄悄潜入魔界的。

    虽然才离开短短两日之余,但是魔界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几乎随处都可以看到有编队整齐划一的魔族兵士在操练,看来将九儿留给花执念的决定是对的,没人比他更适合排兵布阵演练兵法。

    夜阑亭内,花执念正与西门豹低声谈论着什么,突然一道劲风破门而入,两人才刚准备出手,管默言便施施然的现出真身来。

    “你说你怎么就不长点出息呢?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也不怕我手下无情直接灭了你?”

    西门豹犹记得管默言当初抛下自己的宿怨,说起话来都酸溜溜的带着一股子醋味。

    管默言很是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弦外之意自然是嘲讽他的不自量力,这句话换任何人来说都比西门豹来得有气势,谁不知道他光长心眼不长修为啊!

    西门豹对着管默言赤裸裸的鄙夷眼神,愤愤不平的冷哼一声,法力高了不起啊?莽夫而已,所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於人,他早晚会证明他的脑袋比深不可测的法力更有用处。

    “夫人这么快便去而复返,想必是查出什么事了吧?”

    花执念屈起修长的手指,一下下的敲击着桌面,这个动作是他这两天来最常做的动作。

    身为人类时,花执念小小年纪便身单力薄的独自扛起父亲留下的花满楼,没人同情他的幼小,除了杀戮他别无选择,先安外,再攘内,他白皙的双手终于沾满了鲜血。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他不杀人便要被杀,他步步为营,他机关算尽,他不信任何人,他睡觉都要睁一只眼,世人只是艳羡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惊天权势,但他荣华背后的艰难酸辛,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可以说人族之间的勾心斗角更甚于其他的任何一族,花执念在人界看多了尔虞我诈的彼此算计,重回到魔界时倒觉得驾轻就熟了,只是现在魔族的问题确实很复杂,并不是一两日就可以解决的。

    管默言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花执念这双洞悉世事的桃花眼,只能尽量短小精湛的将事情经过告知了二人,当然她聪明的隐瞒了一些小细节,比如色诱神马的就只能永远烂在肚子里,打死都不能说。

    听了管默言的一席话,花执念竟是先与西门豹了然的对望了一眼,才怡然自得的啜了一口清茶,似笑非笑的说道:

    “老家伙果然不出所料,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呢?除了嫉贤妒能使阴招,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其他本事。”

    “既然如此,魔王大人似乎不得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了。”

    西门豹明眸皓齿的娃娃脸上凝着与外貌极其不符的阴狠之色,他早就算到天帝会使出这一招,没想到他还真不负厚望的照着他的算计来了。

    “西门兄果然神机妙算,本王佩服。”

    花执念虚虚的扬了扬手中的清茶,算是聊表敬意,随即唤来了赤眼,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令其速去速归不得有误。

    赤眼领了命,立时幻化成一团滚滚的黑烟,咆哮着呜咽着蹿出了大殿。

    管默言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不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俩的神情太过冷静漠然,仿佛一切的变故,早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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