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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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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默言能同时与他们四个人的转世相遇,实在有点太过巧合,而暗中似乎一直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推着他们向前走。
接下来,还要发生什么事?没人会知道,但花执念至少可以肯定,事情不会就此打住,不管是谁在背后操纵着他们的命运,真相早晚会浮出水面。
第三章爱别离(二十一)相公,你就帮帮人家嘛!
“夫人,前世的记忆和法力你究竟是如何恢复的?”
花执念总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飞快的闪过,千丝万缕的想要抓住,却不知从何下手,此事处处都透着蹊跷,他也只能从管默言这里追根溯源。
“此事说来话长,你且先坐下,听我慢慢跟你说。”
管默言拉着花执念坐到石桌前,其实当初她也对整件事心存疑惑,此时正好说与花执念听听,他向来心生九窍,或许会发现什么她忽略的问题。
这话要从自己当初跟娘一起参加万妖大会开始说起,她是如何被娘设计着骗下了山,又是怎么先后遇见了他们几个人,一直说到她是如何恢复了记忆为止,他们不知道的事她就细细描述,他们知道的事她就一带而过。
至于血羽是如何将她的残魂带回来的,因为她那时魂魄不全,所以对此根本没有记忆。
花执念一直不动声色的听着,他若有所思的低垂着狭长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在他如玉般无暇的面容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边听着管默言讲解事情的始末,边手持着丝绢玉骨扇,一下下的敲击着手掌心。
“记得锁妖阵那次吗?我觉察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便央求着娘带我回千妖洞,结果娘一口回绝,还说这是天命难违,之后不管我怎么逼问她,她都始终三咸其口,我至今仍想不明白,即使我前世是凤族的储君,但我已经转世轮回,现在我只是一只小小的狐狸精,我的生死与天命何干?”
管默言单手托着腮,很是郁悒的望着天,有些事她也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事情不像她想得那么简单。
表面看起来似乎能抓住的疑点并不少,但每次想要顺着这些线索追下去的时候,又完全找不到源头了。
“花执念,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我娘问问清楚啊?”
想来想去,想得管默言的头都有些晕了,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还不如去找娘问个清楚,若娘实在不肯说,她不如试试一哭二闹三上吊,人类的女人不是都说这个办法很好用吗?
“等一下!”花执念长臂一探。将管默言捞到了怀中,两只手臂牢牢的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夫人,你有没有想过?岳母大人明明说的是集齐五滴真爱之泪。为什么你只集齐了四滴就恢复了前世的记忆?而那些你遗忘的记忆可能就是最重要的部分。”
“你的意思是,现在关键是要找到第五滴真爱之泪?”
经过花执念的提醒,管默言才慢慢想起此事,她确实有一大段的记忆完全空白,或许正如他所说。恢复了那些遗忘的记忆之后,即使不能知道全部真相,起码也可以知道为什么她没有魂飞魄散,而且还会再次与他们几个相遇。
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到底是谁在暗中操纵此事,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们先去找岳母大人询问一番。或许她老人家能知道什么重要的线索。”
花执念翩然起身,拉着她向庭院外走去,可是走了几步。却发现她始终站在原地不动,不免有些疑惑的转过身来。
“夫人是在担心他们?”
管默言闷闷的点头,表情瞬间郁闷到了极点,屋里那几位爷都是难伺候的主,也知道他们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但是想哄得他们不跟她闹别扭也没那么容易。
“此时才发现为夫的好处吧?”
花执念志得意满的搔首弄姿,展羽扇。负手立,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风范。
他们几个自是越闹越好,永远都不搭理管默言他才开心呢,他疯了才会愿意平白有几个俊俏男子虎视眈眈的围着自己娘子转。
“花执念,你幸灾乐祸的表情会不会太明显了点?你也稍微掩饰一下啊!”
管默言对花执念小人得志的行径呲之以鼻,这个家伙心比海还深,即使他真的对她心生不满,也未必会表现出来,谁能像他这么阴险狡诈啊!
花执念不理会管默言的怨怼,倒是羽扇一收,抖着衣袍坐了下来。
“若是娘子说几句中听的,或许为夫心情一好,就想出个锦囊妙计也说不定呢。”
所谓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此言被花执念演绎得淋漓尽致,管默言只觉得一阵牙疼,她怎么嫁了个这么无耻的夫君?遇人不淑啊!!
想她堂堂凤族储君,历经浴火重生转世轮回,岂能在此等小人面前低头?真是天大的笑话!
管默言抱着手臂,俯视着花执念欠扁的嘴脸,如果眼睛能杀人,他早就千疮百孔了。
花执念不以为意的展开羽扇,优哉游哉的扇着,闲适自在的模样,恨得管默言牙痒痒。
两者僵持不下,管默言深吸一口气,猛然扑了上来。
“相公,你就帮帮人家嘛!”软语呢哝,娇憨带嗔,蜜里调油般的柔肠百折。
虽然只是几个字,却已经是管默言的极限了,活了俩世,除了对自家爹娘撒过娇,她从来没对任何男人做过这样难为情的事。
按说撒娇和眼泪是女人对付男人最有利的武器,但人的天性如此,有些事即使明知道也未必能做到。
此时管默言依偎在花执念的怀中,两臂柔弱无骨的挂在他的脖子上,为了不让他看见她脸上强忍着恶心的表情,她只能故作娇羞的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小猫一样的蹭啊蹭的,蹭得某人浮想联翩,心痒难耐。
前世烬艶宠了凤泯几千年,凤泯也没有这样软绵绵的藏在他怀中撒娇过,乍一听到她这样亲昵的唤着他相公,花执念的骨头都要软了。
“好好好,赶紧放手吧,为夫的脖子都快被你勒断了。”
无可奈何的拉下管默言的手臂,花执念悲催的想,小娇妻神马的果然只能存在于幻想中,他家娘子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
俯身靠近管默言的耳边,他轻声的交代了几句,言罢还无耻的伸出了舌头,舔了舔管默言圆润的耳垂,看到她瞬间涨红了脸,他才好心情的松了手。
再抱下去,难保他不会改变主意的先做其他更重要的事,日后机会多得是,反正煮熟的鸭子也飞不上天,养肥了再杀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好容易摆脱了花执念的禁锢,管默言立刻跳离到了三尺之外,不愧是以阴险著称的魔王,出的主意都这么无耻,实在让人很无语。
不过这主意无耻归无耻,听起来确实很有用的样子,她一个小女子无耻点貌似也没什么关系,对不对?
打定了主意,管默言转身就要往屋里闯,谁知花执念却又大咧咧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夫人,忘恩负义也不用这么快吧?利用完就要将为夫弃若敝履吗?”
“不然你想怎样?”
管默言懒懒的斜睨着花执念,光看他那淫荡的笑容就知道准没好事,接下来他要说什么,她都不稀罕的听。
“以身相许倒也不急于一时,但再怎么不济,也该献上香味一枚吧!”
果然如此!管默言脑袋上瞬间竖起黑线三根,他还真给面子,从来不让她的猜测落空。
如果他以为她还像当年一样,娇羞带怯的绕过他就跑,他就大错特错了,再世为人,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骄纵得什么都不知道的凤泯了。
猛的上前一步,管默言双手捧起花执念的脸,‘吧唧’一声狠狠的印下了一记湿吻,撒手放开还有些愕然的花执念,管默言一脸奸计得逞的大笑着离开。
哈哈哈!能看见永远都从容不迫的花执念露出呆愣愣的表情,真是千年难遇的胜景,心中所有的郁闷瞬间一扫而空,管默言哼着小曲推门而入。
…………………………………………………
才一踏入房门,管默言就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房内和房外简直是夏冬之别,这房内的桌椅上还没有结霜,实在是个奇迹。
清了清嗓子,管默言挪着脚步向九儿靠过去,感觉他似乎僵了一下身子,想躲却并没有真的躲开,只是微微的偏过了头去。
花执念这厮眼睛跟用丹炉炼过似的,前世他接触擎苍的时间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但就是这寥寥的几眼,他便看出了端倪,可见他有多狡诈。
擎苍看似冷漠难以接近,其实最是心软,他可以对所有人都无情,却惟独对她纵容得没边没沿。
前世时,凤泯桀骜不驯得比纨绔还纨绔,天上地下没有她没去过的地方,可以说只有你想不到的祸,没有她闯不出的祸,老凤王再怎么宠她,也不得不适时的板起脸来训她一训,不然天都能让她捅个窟窿。
那时候她最喜欢带着擎苍出去为非作歹了,因为不管她闯了什么祸,都会一股脑的推到他的头上,而他也总是默默的扛起所有的罪名替她受罚。
老凤王心知肚明,也只能做做样子以示惩罚,私底下他不止一次的告诫过擎苍,不能太纵容凤泯的恶行,这丫头皮得厉害,只怕一味的纵容下去,会出了大事。
这样的话,老凤王也同样的对玉奴和瑾瑜说过,只可惜当时谁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任由着心意的宠着纵着,谁曾想后来真的会被老凤王说中呢!
第三章爱别离(二十二)骗你,却是用的真感情!
想起那些陈年往事,管默言心中仍免不了有些唏嘘,持宠而娇,任意妄为,她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却究竟做了些什么?
等她解决了眼前这些恼人的事,她一定会回凤族跪求父王的原谅,她这个不孝的女儿,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本来管默言想装出伤心欲绝的样子还有些为难,但想起远在凤族孤零零的父王,她便悲从中来,瞬间就红了眼眶。
抽了抽鼻子,管默言揪着九儿的衣袖,软绵绵的靠了过来,明显感觉到他胳膊上的肌肉瞬间绷紧,管默言犹豫了一下,索性眼睛一闭,就势抱住他的胳膊,把头依向他的肩膀。
“擎苍哥哥!”
此言一出,屋内的三人同时愕然的瞪大眼睛,其震惊程度不亚于看见了母猪上树,公鸡游泳。
前世虽然他们三人都比凤泯年长许多,但凤泯却从来没有唤过他们一声哥哥,最多就是做坏事心虚的时候,低着头不说话的一直蹭脚尖,似乎摆出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已经是她的极限,从来没见过她这样低姿态的对谁示好。
今天她这样离奇的行为,明显让三人受惊不小,尤其是九儿,他那时候天天替她受罚,跪得膝盖都紫了,也没见她这么亲昵的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啊!
所谓事出反常即为妖,莫非天降异象,即将要有大难降临了?
心中虽然百般的疑惑,但他还是贪恋她此刻柔软的依偎,身体里每一根骨头都叫嚣着对她的想念,她只是这样软软的靠过来,他就已经没有任何脾气了。
“擎苍哥哥,你该知道,当日我既已成邪魔。死后便会魂飞魄散于四野八荒,我既不忍心看着你们陪我一起死,也不忍心让你们承受生离死别之痛,泯儿那时不懂事,你们疼我宠我了几千年,我却只知道不计后果的一意孤行,直至最后的一刻才幡然悔悟,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泯儿有此下场皆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你们对我的好我已经无以为报,唯一能为你们做得,便只有这一件事了。我知道你们会怪我狠心,可是我之所以如此狠心,只是因为我舍不得你们难过。”
即使管默言此时示弱的目的不纯,但眼泪却是真的,她对玉奴、擎苍、瑾瑜一直心存愧疚。就算是块石头,被捂了几千年也该热乎了,她虽然是块顽石,但并非无情无义。
这世间并非只有亲情友情爱情三种感情,其实有些感情会介于这三者之间,他们不是她的亲人。却和亲人一样不离不弃,他们以朋友的身份守护在她的身边,却源源不断的付出着最极致的爱恋和宠爱。
管默言不知该如何去定义自己对这三人的感情。亦兄长?亦知己?亦恋人?太复杂的事她懒得去想,只知道他们是她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最后并没有灰飞烟灭,而且竟然还会来到这里与你们相遇,即使这一切不过只是场阴谋,我仍然感激此人的算计。如果不是他,我或许再也无法与你们相见。不然即使我现在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也只能一个人孤魂野鬼般的生无可恋。”
素手扯着绢帕,管默言毫不怜惜的拧了拧红红的鼻头,她低垂着螓首,长长的羽睫上凝着晶莹的泪滴。这些话其实都是她的心里话,也许正因为此刻的这种特殊情况,她才可以如此轻易的说出口,不然以她向来铁齿的性格,怎么可能如此坦白的表明心迹。
“你们只道是我当日太过狠心,可知自己亲自动手将所有美好过往一笔勾销有多残忍?眼看着身边最重要的人一个个离开,我的绝望无人能知,大好的年华便即将赴死,我的心里承受了多少,谁又能体会?”
“记得小时候有次我误闯了夜哭岛,结果险些丢了性命,父王震怒,擎苍哥哥跪在思过崖,替我挨了一百鞭子,父王当时气急,手下没留半点情分,鞭鞭见骨,下下连着血肉,你修养了一年才彻底康复,我还记得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落泪,为此我还整整三个月未同父王讲话,但自那以后,我学乖了不少,即使闯祸也会略有收敛,生怕再连累了旁人。”
“擎苍哥哥,当年我每次犯错都由你替我承担,这一次泯儿错了,请让泯儿自己承担一次吧!”
抓起九儿冰冷的手掌,管默言直接将其按压到自己的脸颊上,感觉他的手指似乎轻轻的一颤,管默言的鼻子再次泛酸。
“若是擎苍哥哥觉得心中不畅,就打我几下出出气吧,泯儿做错了事,理应接受惩罚。”
眼前梨花带雨的小脸,是刻入他灵魂的娇颜,九儿怎么可能舍得对她动手?就算是一根头发也是舍不得碰的。
见九儿只是痴望着她的脸不言不语,管默言嘴巴一扁,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晶莹的泪珠瞬间滚落粉颊。
“擎苍哥哥不肯动手,是不是不肯原谅泯儿?”
秀眉紧锁,管默言说着眼底水雾迅速升腾,很快便有了山雨欲来之势,九儿早就心软成一滩泥,现在看见她这受尽委屈的样子,心疼的都快滴血了,那里还硬气得起来。
“乖!别哭了!”
九儿小心翼翼的捧着管默言的脸颊,温柔的拭干她脸上的泪痕,谁知她的眼睛竟然跟泉眼似的,眼泪奔流不息的潺潺而出。
“怎么还哭呢?”
见管默言似乎越哭越伤心,九儿也乱了阵脚,这可如何是好?他根本不会哄女孩子,看着她流泪,跟割他的肉似的,疼得他心揪不已。
“可是玉奴哥哥和瑾瑜哥哥还不肯原谅泯儿,他们都不理泯儿了。”
管默言的嘴角再次向下弯曲,显然正在酝酿下一轮的暴风骤雨。
“他们怎么舍得真的怪你,他们就是想吓唬吓唬你而已。”
九儿情急之下,毫不犹豫的出卖了兄弟。
白逸尘频频摇头叹息,擎苍怎么转世做了太子还这样沉不住气?果然凤泯就是他的克星,他贯常的冷静自持,一遇见她就化为烟云飘散到九霄云外了。
西门豹扶额,牛牵到金銮殿还是牛,就算再轮回一百次,擎苍也还是这样不知长进,丫头几滴眼泪,三两句好话他就束手无策了。
“好了,好了!戏也该收场了,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也不嫌丢人。”
话虽这样说,西门豹还是有些心疼了,管默言那么狠狠的擦鼻子,弄得鼻头都红了,真是粗手粗脚的笨丫头。
管默言抿着嘴巴不语,长长的睫毛上还凝着泪滴,这可怜巴巴的样子,终究彻底让西门豹破了功。
“我的公主殿下,你可千万别再哭了,我错了行不行?我以后再也不吓唬你了!天天任你欺负行不行?乖!别哭了!”
接过管默言手中的绢帕,西门豹轻柔的为她拭泪,原则神马的都是浮云,他的宝贝儿哭得这么可怜,让那些狗屁原则见鬼去吧!管默言抽着鼻涕,心中暗暗委屈,这群狠心的家伙,让她哭了这么久才心软,这个仇她且先记下,等以后再一并来算。
眼前突然出现一颗红艳艳得火焰果,这是妖界的特产,酸酸甜甜,肉嫩多汁,是她平素最喜欢的果子,离开妖界这么久,她都快想死它的味道了。
“哭了这么久,也该哭累了吧?吃个果子补充补充体力,一会再接着哭一场。”
白逸尘边动手将火焰果的果皮剥开,边揶揄着逗弄管默言。
管默言不客气的一把抢过火焰果,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哼!敢笑话她?咬死你!咬死你!
“轻点,小心咬了自己的手指头!”
白逸尘有些无奈的抚摸着她锦缎一般的秀发,她只要一个眼神,他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即使心中明知道她这是苦肉计,他还是舍不得看她难过。
说到底,他们会和她置气,不过是因为太在乎,因为舍不得忘记与她有关的任何记忆,她是他们心中珍藏的至宝,他们怎么舍得将她遗忘?管默言牙尖嘴利,拳头般大的火焰果,三两下就只剩下一层皮了,白逸尘好笑的为她擦净嘴角的碎屑,转而又递给了她一个更大的。
“慢点吃,哭鼻子需要耗费这么大的体力吗?看你跟饿了几天似的。”
“哼!最讨厌你!”
管默言一朝翻身,立刻摆正了自己的地位,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泫然若泣的小娇娥,不过是他们的幻觉罢了。
“九儿,看清丫头的真面目没?你居然还那么快就出卖了我们?啧啧啧……”
白逸尘咋舌了半晌,虽未言明,但眼神已经表明了他对九儿的鄙视之情。
九儿脸上并无懊恼的神色,他也知道她是有意让自己心疼的,但他太了解她的性格了,她那么骄傲,能让她放下她的骄傲来骗的人,怕是也只有他们几个了。
眼泪是真的,感情是真的,骗我们,却用她的真心,那么甘心被骗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三章爱别离(二十三)结盟
触了众怒的某女子,在听从某妖孽的奸计后,大展苦肉计之余,辅以美人计做饵,终于收复了民心,来不及唏嘘哀叹,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直奔海泽宫而去。
梦死斜靠在门口的大树下,正在与周公的小女儿喝茶腻歪,被管默言突然推醒时,吓得口水都来不及擦,就直接蹦起来躬身行礼。
“请代为转告妖王陛下,就说我诚请他到海泽宫有要事相商。”
“是。”梦死垂首躬身答应,然后转身一溜烟的消失了踪迹。
白逸尘望着梦死仓皇逃窜的背影,很是疑惑的问道:
“这个侍卫怪异的很,似乎很怕你的样子。”
“他好像是妖王的近身侍卫,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他似乎特别怕我,我很面目可憎吗?”
管默言瞟了一眼梦死离开的方向,表情有些郁郁,妖王身边的人多少都有些不正常,尤其以妖王为首。
记得她刚苏醒那会,妖王看她那热切的眼神,跟着了火似的,几乎就让管默言自恋的误以为他爱上她了!
结果她只是说了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他的脸色就瞬息万变阴云密布,如丧考妣的面色苍白,双目无神,就跟见了鬼丢了魂似的。
若真细想起来,这个妖王还真是次次都给她惊喜呢!
第一次见他时,她惊为天人,为他的倾世之容神魂颠倒,几欲拜倒在他的墨色蟒袍之下。
第二次见他时,她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结果被他打得吐血不说,还悲惨的要为之卖命。
第三次见他时,她刚在鬼门关里溜了一圈,本以为这次肯定死的不能再死了。没想到他居然有本事将她救回来,不管怎么说,这个恩情她记下了。管默言心底暗自思踱时,一行人已经步入了海泽宫。
没想到血羽居然来得比他们还早,管默言不免有些惊奇,难道他一直留在这里没走吗?
心中虽然疑惑,却也不必真的问出口,血羽居于正位之上,一行人拜见行礼之后,便分宾主各自落座。
见众人已经到齐。血羽首先开口问道:“管姑娘急于求见本王,不知何事?”管默言起身欲行礼,却被血羽示意不必多礼。既然人家都说不必多礼了,管默言索性毫不客气的坐回原处,垂首低声道:
“小妖奉妖王陛下的命,在人间追查了蜀山昆仑等各大门派暗中勾结一事,私心以为。此事绝对不止表面看得这么简单。”
“哦?管姑娘有何看法,不妨直言道来。”
血羽半掀着眼皮,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自始自终,他都没有正眼看过管默言,但管默言仍能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紧紧的追随着自己。
撇开心头的杂念,管默言直言不讳的道出了心中的想法。
“人间逆臣三王爷,私下聚集了大量的兵马。他先后将四大家族中最具实力的两家收为己用,且仍虎视眈眈的觊觎着剩下两家,在其背后暗中支持他的竟然是昆仑派的掌门邬离,修道之人向来远离尘世,两袖清风。不参与江湖事,如今不仅亲身参与。还破例将门内不外传的绝技传与了一普通女子,这离奇的做法实在有违常理。”
“而且,据我所知,除却昆仑蜀山之外,少阳、青城、逍遥等都与三王爷有着密切的联系,而当日凌云献舞于妖府,便是直接收了三爷的差遣,所以小妖大胆的猜测,此次修仙界与人界空前联手,最终目标恐怕就是妖界。”
“什么?小小的几个修仙者竟敢纠集人间的蝼蚁与堂堂妖界作对?真是天方夜谭,言儿未免有些言过其词了吧?”
月长老听了管默言的猜测,只觉得一阵好笑,在他看来,杀死几个修仙者比碾死几只蚂蚁困难不到哪去,他们即使联手也不足为惧,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月长老此言差矣,想必月长老这几千年来不理俗世,所以对外界的变化未有所知,现在的修仙界可不像您当年那般的无能好欺了。”
对于月长老言语中的狂妄不屑,管默言并不甚在意,活得太久的人有时也是有些讨厌的,他们拒绝新事物,总固守着自己脑海中的那点旧俗,抱残守缺,顽固得堪比茅坑里的石头。针对于这类人,管默言的方法是缓缓疏之,徐徐诱之,如若仍是冥顽不灵,便一斧子劈开,拖也把他们拖出来。“近几千年来,修仙界各个门派中,皆有出类拔萃之人涌现,很多人的实力早就可以飞升仙界,却迟迟未肯渡劫,一个两个倒也并不稀奇,留念人世罢了,但如果多了就不得不细细斟酌一番了。”
“之前我与娘亲曾多次深入昆仑派重地探看,仅仅是一个昆仑派,具有上仙实力的就有十余人,此事是我与娘亲皆是亲眼所见,信与不信月长老可以自行评判,我此次身受重伤,即是昆仑派掌门邬离所为,他之前已经将掌门信物七星龙渊剑赠与了绿竹君,我不知他如此做法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绿竹君实力非常一般,他欲将掌门之位传给他,此事定有蹊跷。”
管默言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光一个昆仑派就有十个以上具有上仙实力的修仙者,若是他们真的纠集所有门派攻上妖界,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见众人脸色皆有些不好,管默言语气稍顿,接着道:
“在我们的眼中,人类脆弱如蝼蚁,根本不足为惧,但正是这些蝼蚁却日渐壮大,繁衍速度更胜我们的千倍万倍,而仙魔两界征战了几万年,除了各自损兵折将之外,并无建树,几千年前,魔王烬艶一统妖魔两界,实力直逼仙界,可惜魔王命陨之后,魔界日渐衰败,妖界遂乘机从魔界脱离了出来,近几百年来,三界表面上相安无事,各自休养生息,但实际上,天帝仍是虎视眈眈的意欲对妖魔两界动手,小妖以为,此事必然与仙界有关。”
“言儿,此事可不能乱说,妖界素来与仙界井水不犯河水,你如此大胆猜测,可有证据?信口雌黄,胡言乱语可万万使不得!”
月长老长及肩膀的白眉,紧紧的纠结到了一起,此事非同小可,管默言的分析虽然不无道理,但未免太过凭空臆断危言耸听,实在不足为信!
管默言对月长老的疑惑一笑置之,只是抬眼望向血羽,本来她也不指望月长老之流信她,她只要血羽肯信她就行。
血羽抚摸着指间的海澜戒,狭长的眼眸微眯着,俊美如斯的面容波澜不兴,根本看不出喜怒。管默言见血羽垂眸不语,倒也不催,反正她该说的话也说了,以她对妖王的了解,她相信此事他亦早就产生了怀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在来之前,管默言已经与他们几个商议过了,待与血羽建立了盟约之后,他们就会回到魔界,毕竟烬艶已经离开太久了,赤眼虽独自苦撑,然仍无力回天。魔界如今群龙无首,有实力的几个魔将亦各自为政,均不成气候,若想与仙界开战,当务之急,必须好好规整一番才行。
“小妖言尽于此,究竟该如何论定此事,相信妖王陛下自有决断。”
“哦?若本王没听错,管姑娘话中的意思是准备置身事外了吗?”
血羽难得的抬起头来,给了管默言一个正视的眼神,管默言险些激动涕零,这个拽得目空一切的妖王终于正眼看她了。
“小妖身为妖界子民,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只是妖王陛下腹隐良谋,英明决断,何须小妖多言。”
无视身后三人惊诧莫名的眼神,管默言面色从容,不卑不亢的说着无比恭顺的话。
也难怪他们诧异非常,前世管默言可是项高于顶的千金之体,那可谓是睥睨众生,驽驾于万人之上,当年想让她说句软话,那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回顾起他们遇见管默言之后的种种经历,众人不难发现,今日的管默言,绝非昨日的凤泯,即使拥有相同的相貌,同属一个灵魂,但她们的性格却截然相反,处理事情的方式亦完全不同。玉奴等三人的心中多少有些悲哀,如今的管默言,除了拥有前世的记忆,与凤泯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所谓最熟悉的陌生人,感叹的就是这样无可奈何的曾经吧!血羽凝视着管默言,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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