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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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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渐行了不多时,摇晃了一整天的马上终于停了下来,九儿掀开了车帘,弯腰立在了车旁,管默言拒绝了花执念的搀扶,自己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车。
  环顾四周,静逸的小村庄炊烟渺渺,祥和安宁,宛如世外桃源。
  近观之,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说的应就是这般美景吧!
  一白头老翁原是在门前摘菜,见管默言这些生人突然到来,便拄着拐杖慢慢的迎了出来。
  “诸位这是……?”
  迎着老翁疑惑的眼神,花执念笑盈盈的上前,双手抱拳,深鞠一躬道:
  “这位老伯,我们一行人途经此地,舟马劳顿,想要借宿一晚,不知方不方便。”
  花执念端得是芝兰玉树,君子如玉的风姿,举手投足间,说不尽的风流。
  管默言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并没有拆穿他丑恶的本质,毕竟他们现在还等着寄人篱下呢。
  看着管默言一行人的打扮气度,也不像歹人,老翁和善的笑着,将众人领进了自家院子。
  通过交谈众人才得知,这里是李家村,全村都是李氏人,老翁家还有儿子儿媳和一个六岁的小孙儿,现在儿子儿媳带着小孙儿到山上去干活去了,看着时间也该是回来的时候了。
  正说话间,外面大门一响,伴着几声童言童语的笑声,李老伯家的儿子儿媳恰好领着小孙儿回家了。
  见到家里突然来了些陌生人,李家大哥和媳妇都有点惊讶,但毕竟是淳朴的庄稼人,听了李家翁的介绍之后,便很快的热络了起来。
  李家翁的小孙儿叫李小虎,长得虎头虎脑的特别可爱,一双大眼睛跟粒黑葡萄似的,黑漆漆、水汪汪的。
  管默言拿出车里的水果糕点来给他吃,很快两人便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
  大门外,有一条蜿蜒向北的小河,河水澄澈见底,水里游鱼清晰可见,河岸两旁的植物因为水泽充沛而茂盛非常,长势喜人。
  “姐姐,姐姐,你长得真漂亮,比我们村的一枝花还漂亮呢!”
  小虎趴在管默言的腿上,歪着头盯着管默言看,大眼睛眨呀眨的,特别的惹人怜爱。
  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小虎肉肉的脸颊,管默言笑眯眯的逗他。
  “真的吗?如果小虎觉得姐姐漂亮,不如娶了姐姐做娘子吧!”
  “好啊!好啊!姐姐好香,小虎要娶姐姐。”小虎欢天喜地的搂着管默言的脖子,撅着小嘴就要亲亲。
  可惜嘴巴还没贴上香香的脸颊,后襟突然一紧,便被某人提在了手上。
  “小小年纪就这般好色,长大了还得了?”花执念拎着小虎的脖领子,笑容虽美艳却未及眼底。
  哼!小色狼,想娶他娘子,等到死吧!
  “花执念你干嘛啊?快点放下他来,他还是个孩子。”
  管默言气恼的要来夺下小虎,谁知花执念却是先了她一步,拎着小虎飘飘然的远去了。
  对花执念无聊而幼稚的行为,管默言是哭笑不得,无奈之下,也只能低声咒骂几句,出出气而已。
  “管姑娘,小虎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李家大哥是个标准的庄稼汉,长得黑黑壮壮的,常年被风吹日晒的脸,有些超乎年龄的沧桑。
  “没有,小虎很可爱,我很喜欢他。”
  管默言急忙起身回礼,顺便抚平裙子上的皱褶,也不知道李家大哥有没有看见花执念拎着他儿子走了,若是看见,肯定不会这么客气的跟她讲话了吧?
  听见管默言这么说,李家大哥有些局促的挠了挠脑袋,除了傻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管家妹子,饿了吧?快来吃饭吧!”
  李家大嫂站在门口高声呼喊着,山野间长大的女子,多是不懂什么规矩的,连着声音动作也都是随意的紧。
  管默言侧头向李家大哥笑了笑,转身提起裙摆向李家大嫂方向走去。
  李家也许从来没有来过这么多人,那小小的草屋自然是坐不下这么多人的,所以李家嫂子就把桌子搬到外面来了。
  八个人和一个小豆丁一起围坐在桌前,显得异常的热闹。
  “穷乡僻壤的粗茶淡饭,还望诸位不要嫌弃。”李家翁显然年轻的时候是读过书的人,谈吐间透着淡淡的儒雅之气。
  “老伯您太客气了,是吾等叨扰在先,给您添麻烦了。”花执念双手抱拳,温文尔雅的回以一礼。
  管默言无语,花执念现在斯文有理的样子总是与他今早无耻耍赖的模样重叠,不得不感慨,花执念真是天生的戏子,若不是看透了他的嘴脸,她几乎都要以为他真是什么翩翩君子了。
  “好了,再客气下去啊,只怕饭菜都要凉了。”李家翁首先执起了筷子,见他开动之后,众人才开始吃饭。
  看着连小虎都乖乖等着爷爷吃过菜之后才吃饭,管默言还是有些赞赏的,毕竟人类常说百善孝为先,虽是山野人家,却如此至孝,让人钦佩。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山间的夜里总是有些凉意的,徐徐的晚风送爽,带着淡淡青草香,让人心旷神怡。
  饭后,李家翁搬个长椅半躺在葡萄架下,膝前蹲着圆滚滚的小虎,此时小虎乖乖的不吵不闹,大眼眼滴溜溜的转着,似乎在听着动听的故事。
  李家大哥大嫂许是耕种了一天,有些累了,所以早早就睡下,只留下这院中一老一小,轻声细语的说着话。
  这安逸的田园生活让一干众人动容,没人真正喜欢打打杀杀的日子,身在其中,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很多时候,这样的意境不是可望而不可及,便是自己心浮气躁的无法安守。
  或许总要经历了所有,千帆过尽,看遍了世态炎凉,受尽了离别凄苦,才会真的爱上这离世而居的怡然自乐。
  

(六十六)人比妖更可怕
更新时间2012…5…23 20:01:01  字数:2044

 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
  或许人总要经历了所有,千帆过尽,看遍了世态炎凉,受尽了离别凄苦,才会真的爱上这离世而居的怡然自乐。
  管默言半倚着从车里搬下来的软榻,墨发如瀑,杏眼微眯,媚态天成,姿态慵懒如贵妃醉酒,一记拂袖,一抹浅笑,皆仪态万方,在她身旁,四散落座着几个男人。
  他们或坐、或依、或干脆席地而坐,即使不语,亦悠然自得,惬意非常。
  不远处,小虎穿着淡蓝色的衣衫小褂,端着小瓷盘蹬蹬蹬的跑过来,晚风撩起他巴掌大的梳子头,露出光洁的额头。
  “姐姐,这是我今天白天采的果子,你尝尝,可甜了。”
  凝白的小肉掌,捏着红得发紫的果实,献宝般的擎过头顶,大眼睛里充满着深深的期盼,让管默言无法拒绝,就这样张开嘴让小虎喂到了嘴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还真不错。
  “小虎,这是什么啊?真好吃。”
  “姐姐不知道吗?”小虎歪着脑袋,脸上显现出些许得意的神色,“这叫桑葚,可好吃了。”
  “小虎真厉害,认识姐姐都不认识的果子呢!”管默言爱恋的拍拍他的脑袋,看着他又蹦蹦跳跳的端着瓷盘给别人送果子。
  开始还算和美,起码白逸尘西门豹还是非常和蔼可亲的大哥哥形象。
  九儿虽然极力想展现出一个善意的微笑,但显然未果,而且还给人一种手足无措的窘态。
  就连小虎给他喂果子的时候,他都略略显得有些僵硬,无所适从的甚至不知道嘴巴该如何张了,管默言看在眼里,心下却突然生出些许异样的情绪来。
  九儿到底是什么人?他之前经历过什么?为什么刚才他看李家一家其乐融融时,比别人更加渴望、羡慕,甚至是嫉妒?
  他甚至都不会展露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心里微微的酸涩,竟化成淡淡的怜悯,九儿,也是个可怜人吧!
  复而又看见九儿面无表情的垂着脸,管默言那少许的怜悯立时被九儿平日里的恶形恶状所取代,想来那样一个冷血阴险的人,生来就是不会笑的吧。
  “叔叔吃果子。”小虎端着瓷盘送到花执念的面前。
  “乖,叫哥哥!”
  花执念皮笑肉不笑的捏着小虎的脸颊,手指微微用力,脸颊被他有些恶意的拉长,小虎连忙奋力挣扎着逃出他的魔掌。
  “花执念,你不要太幼稚了好不好?”
  将寻求庇护的小虎纳在怀中,管默言几乎对花执念哭笑不得了。
  这个家伙也太记仇了吧,小虎不过就说要娶她而已,童言童语当不得真,他还至于吗?况且,她也不是他娘子,轮得到他吃醋吗?
  “叔叔是坏人。”
  仗着躲在管默言的怀里,小虎非常勇敢的探出头来继续叫嚣。
  “小鬼,不是让你叫哥哥吗?”
  花执念起身来捉小虎,小虎吓得围着管默言跑,一老一小的胡闹,转得管默言头晕眼花,倒是两个人竟玩的有些不亦乐乎了。
  突然眼前身影一晃,管默言本能的伸出手,竟然接住了花执念软绵绵的身子,管默言皱眉,眼底慢慢划过一丝冷色。
  将花执念扶到软榻上,管默言缓缓起身,眼前,白逸尘、西门豹、九儿相继倒下,垂下眼角,轻轻扯起一丝冷笑,管默言也软倒在花执念身侧。
  娘说的对,人类果然比妖更可怕。
  ………………………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黑了,管默言等五人被捆成了粽子样,丢在了柴房里。
  简陋的小窗上,透进来些许的月光,清冷如水。
  管默言只觉得浑身乏力,完全使不上力气,想必是中毒所致。
  看着身前错落躺着的四个男人,狼狈的姿态、长发散乱,却掩不住倾城之姿。
  想来有些好笑,这四名男子各怀心事,却因着各自的原因而聚在她身旁,无关情爱,却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么他们算什么呢?一定是孽缘。
  没想到最先醒来的会是九儿,管默言故意半眯着眼睛假装仍在昏迷不醒,借此以观察他的言行。
  他的表情很难以琢磨,居然有些难言的悲凉和伤感,似乎在深深苦恼着什么,奇怪,他在伤感什么呢?
  想必今日从借宿到最后被擒都是有人早就安排好了的吧!
  既然就是这九儿一手安排的,他何须如此怪异的神情?难道此事与九儿无关?
  左脚边有些细微的响动,听呼吸频率有些改变,想必是白逸尘也醒来了。
  “小默,小默,你没事吧!”
  果然,白逸尘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急着唤醒管默言,好吧,看在他确实是关心自己的份上,她就醒来吧,不然她还准备再暗暗多观察一会呢。
  将将睁开眼睛,就看见白逸尘望向自己担忧不已的目光,管默言轻叹,在这人间,也就这个傻瓜白逸尘,永远不会骗自己吧。
  “放心,我没事。”虽然手不能动,但是管默言还是用目光安抚了一下白逸尘。
  被他这么一喊,西门豹和花执念也相继醒来。
  管默言故作不适的喘息,眼睛却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众人。
  相对于白逸尘的担忧,九儿的阴沉,西门豹和花执念则显得异常的安静。
  花执念那厮见惯了江湖的血雨腥风,他不动声色倒也平常,那么西门豹呢?他缘何如此冷静?
  冷静的近于——冷血。
  奇怪,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难道今日这事与他有关?
  管默言不及细想,柴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踢开了,几个人执着火把闯了进来,拎起躺在地上的众人便向门外走去。
  “诸位兄弟,对我等粗暴无妨,只是对姑娘家,拜托兄弟多少怜惜些。”
  时至今日,已然是沦为阶下囚了,花执念这厮还不忘记怜香惜玉,管默言险些失笑,哎!花执念这个家伙,真的是让她爱不能恨不能啊。
  被粗手粗脚的扔在地上,管默言暗暗叫疼,她向来记仇,敢这么对待她,果然是不想活了。
  

(六十七)殁村
更新时间2012…5…24 20:00:36  字数:2155

 花执念淡淡扫视一周,这里就是傍晚他们吃饭的院落,抬头望去,果然,居上位者正是那白发如霜的李家翁。
  在他周围站满了做山野村夫打扮的众人,男女老少皆有,若不是他们现在目露凶光虎视眈眈的望着他们,几乎让人以为他们是来看热闹的村人罢了。
  一改下午的祥和慈爱,现在的李家翁威严而肃穆,连那眼角深深的皱纹都透着冷峻和漠然。
  不着痕迹的扯起一丝冷笑,花执念朗声笑道:
  “适才之前不为所动,是怕着我们防备之心未撤无法得手,待到晚膳后懒散的卸了戒备,便遣来黄齿小儿下毒,尊老确实好手段。”
  顿了一顿,再言。
  “早闻殁村能人辈出,妇孺老幼皆成兵,尊老想必就是殁村翁主殁家翁是也,殁老大名花某久闻,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花执念此言一出,除了管默言,其他三人均是瞬间变了脸。
  殁村——顾名思义,就是死亡之村。
  江湖传言,殁村的儿童从牙牙学语起,便就接受特殊训练,刺杀施毒无所不用其极。
  殁村为流动的村落,居无定所,有专人与外界联系,只要出得起钱,他们可以杀任何人,手段残忍,毫无道义可言,江湖正派屡次围剿,均因其狡猾成性而落空。
  白逸尘两年前也曾参与过对殁村的围剿,然而却因一时大意而功亏一篑,不想今日再次重逢会是这般光景,想来真是讽刺。
  “花楼主不愧是少年有成,目光如炬啊,什么都瞒不过花楼主,小老儿佩服。”殁家翁二指捻须,笑不及眼底。
  花执念淡淡一笑,不再言语。
  一高壮男子匆匆来到殁家翁身侧,贴近耳语了几句,便恭敬的退至一旁,垂首听命。
  借着火光,众人看得分明,这人不就是那个憨厚的李家大哥嘛?不过此时他目光阴狠,那里还有半点忠厚的模样。
  殁家翁脸色晦暗不明,他的目光一一掠过众人,最后停留在白逸尘的脸上。
  “白逸尘,交出苍鹰令,我便饶你身旁的女子不死。”
  白逸尘膛目结舌,一时竟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管默言暗骂老匹夫,好个卑鄙无耻的老家伙,短短几个时辰,他便看出了自己是白逸尘的软肋,真真是可恶可恨至极。
  此时,白逸尘已经陷入天人交战的境地,交与不交都让他无法抉择。
  管默言心疼他的万般纠结,不禁大声叫道:
  “白逸尘已经将苍鹰令交予我保管,想要苍鹰令,只管找姑奶奶讨要好了。”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都把视线集中在管默言的身上。
  白逸尘十分不赞同的瞪着管默言,他不担心她交出苍鹰令,既然当初交予了她,便是由她处置了,只是凭他对她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乖乖交出苍鹰令的,到时只怕她玩出了火,伤了自己。
  殁家翁捻着白须,冷冷笑道:
  “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口气却是不小,苍鹰令乃苍鹰堡的堡主凭证,白逸尘岂会轻易交予你?”
  “老匹夫,你既看准了要拿我来要挟白逸尘,自然是看出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了,既然如此,他将苍鹰令交予我保管有何不可?”
  管默言倨傲的扬着下巴,虽被捆成了茧蛹,但仍狂妄的出口不逊,丝毫没有受缚的自觉。
  面对她的挑衅和无理,殁家翁竟然不怒反笑。
  “既然在你手中,那么便交予老夫吧,老夫放你一条生路。”
  殁家翁的一番话,听得管默言娇笑不已。
  “老家伙你老糊涂了吧?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保命符交给了你,我还有命活吗?”
  “不然,你想怎样?”
  “你放了他们,我自然把东西交给你。”
  殁家翁突然仰天大笑,笑止,才冷冷的指着管默言道:
  “无知小儿,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凭你们想要东西,我不给,你们就永远找不到。”
  樱红小嘴邪魅一笑,妖媚如斯,勾魂摄魄。
  殁家翁矍铄的双眼炯炯有神,冷光闪过,阴测测的老脸,让人看不出喜怒。
  “不给么?我会想办法让你给的。”
  殁家翁一记冷眼扫过,三四个粗壮男子便一脸淫笑的向管默言扑去。
  “住手!”白逸尘怒急大吼,健硕的身子立时挡在了管默言的身前。
  “小默,别闹。”
  白逸尘回过头来,望着管默言的眼神里竟然充满了祈求,他的声音很低,像是耳语一般,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温柔。
  “给他们吧。”
  白逸尘说完这句话便撇过头去,恶狠狠的瞪视着殁家翁和身前的几名粗壮男子。
  其势也,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似撼天狮子下云端、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凛然之气直震得那几名男子无端的倒退了数步不止。
  失了苍鹰令,即使他死后无颜面对白家的列祖列宗,也不能眼看着管默言受辱,那比杀了他还难受一万倍。
  管默言现在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她的心里涌动着陌生的情绪,让她不能自己,这样莫名的悸动让她忐忑不安至极。
  白逸尘这个笨蛋竟然让自己交出苍鹰令?
  曾经生死关头他将苍鹰令交托到自己手上,从此便不肯再收回,如今,他竟轻易的就让自己交出?
  白逸尘,你是我见过最蠢的男人。
  心中点点暖意化去最初的阴晦,像阳光穿透阴霾的天空普照大地,似春风拂过万物即将复苏,管默言趋身欲向前,却突然被人用肩膀顶了一下,扭过头来,竟然是花执念。
  花执念的媚眼轻飘飘的掠过管默言的脸,浅浅一笑,管默言心下暗讨,这个花狐狸,又要动什么歪脑筋了?
  “殁老,何必如此大动干戈伤了和气呢?不妨我们谈个交易如何?”
  “哦?花楼主不妨直言不讳。”
  殁家翁老谋深算,似是早就猜到了会有现在这般情景。
  “花某今日落在殁老的手中,自知是难再活命,不求苟且偷生,但求死个明白,殁老想要的东西我们自然也会乖乖的交出来。”
  殁家翁面沉似水,似是很有些为难的模样。
  “花楼主,只怕这不合规矩吧?”
  “规矩?”花执念勾唇一笑,
  “据我所知,殁村杀人从来不讲规矩,怎么今日突然跟花某讲起规矩来了?”
  “哈哈哈哈……”殁家翁纵声大笑,布满邹纹的脸瞬间仿佛绽放的金钩菊一般。
  “花楼主岂不知,此一时而彼一时的道理?”
  

(六十八)月满西楼
更新时间2012…5…25 20:38:50  字数:2204

 殁家翁花白的须眉微垂着,似是很有些为难的模样。
  “花楼主,这不合规矩吧?”
  “规矩?”花执念嘲讽的勾唇一笑,妩媚的桃花眼泛着凛然的冷光。
  “据我所知,殁村杀人从来不讲规矩,怎么今日突然跟花某讲起规矩来了?”
  “哈哈哈哈……”殁家翁纵声大笑,明明长了一张慈眉善目的脸,给人的感觉却是极其阴冷邪佞。
  “花楼主岂不知,此一时而彼一时的道理?”
  这个该死的老匹夫,简直无耻到了让人发指的境界,管默言咬牙切齿的欲上前痛骂一顿,却被白逸尘和花执念两人一左一右的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花某自知人死如灯灭,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愿画花满楼库房机关图一张,赠与殁老。”
  花满楼名满江湖,近年来武林盟主年事已高,意欲退隐江湖,花执念年轻有为,正是武林盟主炙手可热的人选,本来这里还有白逸尘一席之地,可惜他犯下滔天大罪,已然是自身难保,更遑论争夺武林盟主之位了。
  江湖传言:阎王令一出,无人不畏若鬼神,且近几年来,花满楼生意遍布大江南北,财富累积甚至富可敌国,这可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笑言,此等天大的诱惑此时被花执念唾手奉上,谁能抗拒的了。
  相对于手下众人垂涎欲滴的目光,殁家翁倒显得十分从容淡定。
  “你若随便挥手一画,我又如何能得知真假?”
  “殁老大可以先派人去库房查看一番,再回来取花某的性命不迟。”
  “花楼主好手段啊?这便是你的缓兵之计吗?”
  殁家翁冷冷一笑,他七岁父死母亡,独自行走江湖,如今已经年越古稀,此等手段,想骗过他的眼,怕是太嫩了点。
  “殁老自然可以怀疑我,您也尽可以现在就杀了在下,只是花某不过想死个明白一点罢了,殁老只需一句话便有机会换来数不尽的金银,何妨一试呢?”
  花执念的声音不大,却震撼性十足,仿佛投了一颗巨石在湖里,立刻激起了千层浪。
  众人齐齐将目光望向殁家翁,虽然他们不敢直言自己的渴望,但是那贪婪的目光却是无法掩饰的。
  殁家翁沉吟片刻,终是笑将出声来,道:
  “花楼主果然能言善辩,小老儿佩服,来人,给花楼主松绑,笔墨伺候。”
  一个打扮成马夫的黑壮汉子,得了殁老的令,随即踏步上前解开了花执念身上的绳索,之前他们昏迷的时候已经被灌服了化功散,现在体内半点功力皆无,自然也就不怕他跑了。
  花执念抖了抖被勒得有些酸痛的手臂,慢悠悠的抽出腰间的纸扇,不疾不徐的摇晃起来。
  管默言鼻子都差点气歪了,这什么时候了,他还如此骚包的附庸风雅?简直找抽!
  真不知道刚才他还被绑得如同宰猪一般,现在又得意个什么劲。
  这厢管默言暗骂不止,那厢已经有人为花执念铺好宣纸,研好笔磨。
  花执念左手扯起袖袍,右手执笔,挥毫泼墨,笔走游龙,映着熊熊火光,瘦长剪影婆娑多姿,身形优美如月下仙子翩翩起舞,朦胧兮,仿佛随时都会乘风归去一般,就算明知他是男子,亦看得一干人等目瞪口呆。
  片刻,花执念便画好了草图。
  身旁的壮汉半响才回过神来,急切切的夺了去,上前躬身交予了殁家翁。
  殁家翁仔细的看了半晌,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年轻的时候曾探过花满楼的库房,然而库房内部戒备森严且机关重重,他百般试探仍是不得门而入,只能悻悻然离开。
  今日见到花执念的草图,他自知虽不是百分百真的,但也至少有五分真。
  “殁老,花某画也画了,您老该信守承诺了吧?”
  殁家翁单手捻须,似是心情极好。
  “告知与你也无妨,委托人为月满西楼的老板。”
  月满西楼的老板?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管默言对于这个名字是全然陌生的,花执念等人却是皆有耳闻的,因为月满西楼这个名号过于响亮,但凡是成年男子没有不知道月满西楼的。
  月满西楼是炎国最大的妓院,各地均有同名分院,甚至连其他邻国也有分院,每处妓院都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大花魁,不光容色倾城,且技艺超群,艳绝天下。
  美酒佳酿,绝色美人,即使温柔乡常是英雄冢,仍有数之不尽的男人趋之若鹜,是以月满西楼名扬天下,入幕之宾遍布大江南北。
  有人说月满西楼的幕后老板是位皇亲国戚,位高权重,所以才能有如此庞大的势力。
  也有人说,其实月满西楼的老板也是名绝世的奇女子,她本是青楼女子,却在机缘巧合下与炎国皇上沾染了一段风花雪月的情事,然她一界风尘女子如何入得了那高深的宫墙,皇上自觉负了她的深情,便散尽千金为她建下了这月满西楼。
  然而一切的猜测不过是人云亦云而已,至于月满西楼的真正幕后老板,众人皆是久闻其名,不见其人,踪迹神秘的仅次于鬼怪。
  今日却突闻雇凶杀人的竟然就是这神秘的月满西楼老板,这实在匪夷所思。
  到底是殁家翁说了谎,还是这幕后老板确有蹊跷?众人不得而知。
  “殁老此话当真?”花执念半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挑着眉毛问。
  “将死之人,我何须骗你。”
  殁家翁冷笑着回话,他左手微微扬起,立时上来七八个庄稼汉子,他们手中皆握着约有成年男子一掌宽的鬼头刀,那黯黑的青黑色刀刃上,显然是常年浸染血迹而遗留下的斑驳颜色。
  “花楼主,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也该信守承诺了吧?”
  花执念窝在椅子里,有些轻佻的换了个姿势。
  “我答应你的事不是已经做到了吗?花满楼库房的机关图不是已经在殁老手中了吗?”
  “花楼主,你在跟我耍花样吗?这可不是聪明的做法!若是现在乖乖交出苍鹰令,我或许会考虑让你们死的舒服一点。”
  抖了抖手中纸扇,花执念笑语嫣然的回道:
  “殁老未免太强人所难了,东西不在我手里,我又如何交给你呢?”
  “你——找死!”
  殁家翁气得白胡子都抖了三抖,一掌拍下去,身旁的八仙桌立时碎成粉末。
  看着一脸妖娆笑容的花执念,再看看憋着笑的管默言,殁家翁脸上的怒容却渐渐消退,他轻轻捻着白须,狞笑道:
  “来人,帮我教教花楼主殁村的规矩。”
  

(六十九)阎王令
更新时间2012…5…26 20:01:04  字数:2231

 “来人,帮我教教花楼主殁村的规矩。”
  殁家翁一声令下,三四个汉子提刀便冲了上来。
  “住手!”
  管默言高声娇咤,可惜还不等她上前一逞神勇,‘唰唰唰!’的令箭声便破空而响,一时间外围杀声四起,火光冲天,众人面上皆惊的向外望去。
  一个汉子慌张的冲到殁家翁的身旁,慌乱间竟险些跌了个跟头。
  “殁老,不——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
  “好好说,怎么回事?”殁家翁脸色虽大变,但仍冷静自持,未见半点慌乱的神色。
  “是——是——”
  汉子还未说完话,一击破空声便划过空中,带着森然杀气向殁家翁射来,殁家翁拧眉退步,运气与掌心,抬手便接过空中的暗器,待看清手中之物时,顿时煞白了脸。
  手中之物不是别的,正是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阎王令。
  矍铄的眼睛泛着赤红的杀虐之光,殁家翁回头怒瞪向立在场中的花执念。
  此时他正一派云淡风轻的摇着纸扇,飘逸自然的仿佛他此时并未处在杀机四起的战场中,而是在临风而舞,踏月而歌的夜游玩乐。
  “花楼主,好手段啊!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等候援助吧?”
  “殁老过奖了。”花执念微微抱拳,施施然的回以一礼。
  外围的喊杀声震天,通天的火光将殁村映得恍如白昼,殁家翁的瞳孔缩了一缩,蔑笑道:
  “想毁我殁村,怕也没那么容易,今日我便先杀了你!”
  说着殁家翁便手持着龙头拐杖向花执念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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