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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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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光渐渐敛去,虚空中唯剩下一抹氤氲寡淡的残红,红光聚集处,一鼎古铜色的钟鼎堪堪悬浮于半空中,钟身徐徐转动不休,而随着它缓慢的动作,钟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古怪符文竟好似活了一般的自钟身上跳脱出来。
太一此时已然化为人形,只是他始终闭合着眼眸,随着他嘴唇快速蠕动的吟诵着密宗心法,那古铜色的钟鼎终于渐渐变大,最后竟将羲和连同那古怪的光圈一并罩在了钟鼎之下。
羲和自然不知道。那个她觊觎已久的东皇钟此时就当头罩在自己的头顶,可惜她现在亦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实在抽不出空暇来顾及其他。
原本羲和已然准备放弃了的,她那样执念的想要破阵,一是欲报答盘古氏族两兄弟的恩情,一是要当面向师傅要一个答案。
如今虽然自己并没有真的杀死帝江,但相信几百年内,他都不会再有能力出来翻出什么幺蛾子了,而至于师傅的答案,她想她已经不想知道了。
可冥冥中似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固执的冲入她的脑海,她懒懒的眯起眼眸,努力打量着眼前不甚明了的幻影。
“你这该死的蠢女人。我舍命救你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如此糟蹋自己的性命吗?若非如此,当初真不如干脆让你死在那里!”
眼前的幻影虚虚实实,时隐时现,然而他的声音却异常的清晰。那夹杂着冷漠与火爆两种极端矛盾的声音恍如一柄利刃,直直插入羲和的心间。
浑身猛的一颤,仿佛有冷水瞬间浇下,羲和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混沌一片的脑袋终于获得了片刻的清醒。
是千钧,那个她早已决定永不相见的男人。
突然想起最后他倒在血泊中的惨烈模样。支离破碎的身体,除了那张染血的玉颜,竟再寻不出一块完好的肌肤。然而他苍白的脸上仍是一片平静,无怨无尤,淡若烟尘。
她想,或许最初他真的是全无所知,可是到了后来也终会有所察觉的吧!若那时他抽身而出。即使不能分毫不伤,却也绝不会险些送了性命。他若知道自己豁出命来救下的人,竟连挣扎一下都没有的便引颈受戮,一定会很伤心吧!
……………………………………………………
千里之外,正端坐在祭台上的黑衣男子突然脸色大变,继而猛的俯身喷出一口污血来,半响,他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狭长的冷眸中寒霜一片,好似阴霾密布的天空,雾蒙蒙的晦暗不明。
“大祭司,你没事吧?”
一直守候在男子身旁的白衣老者,异常恭谨的向男子躬身行礼,虽然他满脸担忧,却并不敢上前打扰,显然男子的身份尊贵无比,是他万万不敢冒犯的。
男子抬手示意老者闭嘴,徐徐闭合的长睫恰好掩住了他眸底一闪而逝的精光,小丫头翅膀果然长硬了,竟然学会反抗自己了,看来他这个师父的身份实在是当得太尽责了,以至于险些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呢!
男子的相貌并不算极好,飞眉入鬓,狭长窄眸,薄若刀削的嘴唇,此时正淡淡抿成了一道寡淡至极的弧度。
此时他一拢黑袍,玄纹云袖,满头墨发仅以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子挽在脑后,略显宽阔的肩膀却丝毫不见半点粗野,反而给人一种犹如渊渟岳峙般的仰止之感。
他便是羲和的师父————九瓜木
身旁为他护法的正是曦族的大长老咒丝,羲和的逃离确实给他们惹来了大麻烦,千万年以来,曦族之所以世代隐居于此,并且甘愿默默的守护着神链之树,其中还蕴含着一个天大的秘辛。
神链之树亦是维持着天地平衡的生命之树,它主掌生死,蕴育万物,是以羲和被锁在神链之树上时才会朝生夕死,如此不断的循环往复。
神链之树以汲取天地生命元力为生,它就如同是个不知饥饱的孩童,而因为它的存在,整片禁地早已宛若一潭死水,若非有太古神族遗留下来的阵法将其牢牢的封锁于阵中,只怕早已是赤地千里尽是荒芜。
而之前那些命陨于神链之树的神魔,其实也不过是被它吸尽了生命元力,最终才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若非羲和的真身乃是三足金乌,想来她也挺不过这几百年。
如今神链之树被毁,导致天道将崩,岌岌可危,九瓜木携众曦族长老日夜施法援救,方能堪堪止住天道崩坍的去势,饶是如此,如不能彻底修复神链之树,天崩地裂六道尽毁亦不远矣。
所谓的曦族高手尽出,捉拿族内叛逃重犯,不过是为免魔族瞧出端倪,伺机作乱而抛出的迷雾弹罢了。
九瓜木静静的盘坐在祭坛之上,体内纷乱的气息终于渐渐平复,许久,他才似幽幽一叹。
曦儿,真不知他当初一时的心软,究竟是救了她,还是害了她呢?
正文(一百五十八)是孽还是缘?
所谓的曦族高手尽出,捉拿族内叛逃重犯,不过是为免魔族瞧出端倪,伺机作乱而抛出的迷雾弹罢了。
九瓜木不动如山,静静盘坐在祭坛之上,体内纷乱的气息终于渐渐归于沉寂,许久,他才似幽幽的一叹。
万事皆有因果,真不知他当初一时的心软,究竟是救了她,还是害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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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却之阵内,羲和如一片凋谢的花瓣,飘零零坠落虚空,素白的衣摆裙裾飞扬,映衬着乌蒙蒙的天空,竟平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来。
太一施法召回东皇钟,血迹斑斑的小脸素白如缟,眼见着羲和飘飘然自高空坠落,当下小脸又白了三分,急急化出真身前去扑救,直到将她稳稳接在自己背上,他才略微松了口气。
才将落到地面,太一忙又化成人形,伸手覆在羲和眉心处,见她依旧神魂俱在,方才终于放下心来,可这一放松便觉得浑身酸痛无比,竟连抬起一根手指头都觉得费力无比。
心知定是自己刚刚动用了本命法宝才引起了反噬,自己修为尚浅,且又是刚刚进阶,根基不稳,贸然动用本命法宝的后果自然是惨重的,太一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如今自己和羲和皆受重创,如果帝江等人乘机发难,只怕他俩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正当他暗生绝望之际,头顶处恰突然传来一阵咯嘣嘣的脆响声,这声音初时如碎裂的瓦罐,清脆至极,继而却逐渐加重,到最后竟如天塌地陷般的轰隆隆一阵巨响。
太一已然无力支撑结界,只能本能的将羲和护在怀中。他知道这声音应是有人在外面破除了阵法,只是经历了羲和的变故,他实在不敢肯定来者到底是敌是友,索性只能两眼一闭,听天由命。
一道疾风扫过,太一紧蹙的眉心暮然松开,即使不必睁开眼,他也能察觉得到,来者正是他的哥哥昊天。
“皇儿,你没事吧?”
昊天疾步行至太一身前。探手便按住太一的手腕,见他只是虚耗太甚,力竭而已。转而又将手覆向羲和的皓腕,确定两人都没事后,略显阴鸷的丹凤眼才终于有了几分神采。
羲和猜想的没错,昊天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将自己平白置身于危险之中的,当日他携太一离开盘古氏族。本来就是顺水推舟的计谋罢了。
后来会遇见羲和,确实是个意外,不过昊天执意将羲和带在身边便没有那么简单了,只是若没有羲和,他们或许也不会如此轻易就着了帝江的道,说到底冥冥中自有注定。所谓人算,到底是不如天算的。
昊天被太一送出阵后,立时便发出号令。召集了事前安排好的部下,扭过头来便开始破阵,无奈失却之阵毕竟是太古时期神族遗留下来的阵法,自然是极难破的,为此昊天也着实耗费了一番心血。
若非羲和重创了帝江。他想破阵怕是还要再耗上些时日才行,如今阵眼失守。昊天自是不失时机的长驱而入,只可惜帝江等人狡诡得很,竟统统失去了踪影,不过好在羲和与太一都没事,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大哥,不许再喊我皇儿了。”
太一眯着眼眸轻声抱怨道,可还不等他唇畔的笑靥荡漾开来,已然头一歪,昏死过去了。
“将而公子带上,回族里。”
知道太一只是力竭所致昏迷,昊天倒是没有太多的担心,只是此地不宜久留,既然帝江等人已然离开,他自然要先带太一回去养伤才是,毕竟跟帝江的账他可以日后慢慢算。
紧跟在昊天身后的四个人,皆是白衣白帽白鞋白幕离,便是唯一漏在外面的双眼,也是银白色的瞳仁,乍一看见,很是有些诡异骇人。
其中一人上前抱起太一,而另一个欲上前抱起羲和时,却被昊天抬手挡下,见昊天亲自俯身抱起羲和时,四人只是稍稍愣了一下,转而便一声不响的默默低下了头。
主人看似言笑晏晏,很是好脾气,其实平日里却惯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尤其是现在他明显心情极差,所以自然没人敢找死的触主人的晦气。
……………………………………………………
这厢兵荒马乱的满地狼藉,没人会注意到虚无缥缈的半空中,尚有一抹淡极了的人影。
管默言怔怔愣神,待到她回味过来时,脸颊上已是濡湿一片,她不知道自己何时竟然落了泪,只是心疼得竟已麻木,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
彼时,她只觉得自己好似被一口吹散的蒲公英,散得漫天都是,沸沸扬扬的支离破碎。
原来竟是这样,她突然有些想笑,无奈扯了扯嘴角,只挤出一丝难看至极的苦笑。
先是羲和,再是凤泯,现在又成了管默言,每一世都是魂飞魄散的凄凉下场,偏偏每一世她都如杂草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到底是福兮,还是祸兮。
这一世她骗了他,他仍肯舍命相救,上一世她负了他,他只笑笑便轻易弃了江山与卿卿性命,而这一世,他竟还嫌她害他不够,又巴巴的找上门来,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痴傻之人。
泪水早已哭尽,竟是再也流不出半滴,管默言大睁着双眼,干涩得几欲落下血泪。
三生三世的纠缠,三生三世的痴恋,究竟是孽还是缘?到底是情还是债?
……………………………………………………
这一战巫族与盘古氏族皆是两败俱伤,先前巫族还略显势强,可经此一役后却明显是巫族吃了大亏,两两相抵,倒莫名的形成了旗鼓相当的僵局。
昊天蛰伏已久,自是趁机大肆萧整族内叛乱,一番大刀阔斧斩草除根之后,多年夙愿终于得偿,而大祭司则由当年教导太一的大长老担任,至于原来的祭司?倒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踪迹。
太一与羲和被带回盘古氏族之后,便被安置于须弥之泉内修养,转眼已是第三年,太一依旧未醒,倒是羲和先他一步醒了过来。
正文(一百五十九)是情也是债!
她千万荣宠于一身,既有惊世之才,又具倾城之貌,可笑最后却总要落个魂飞魄散的凄凉下场,死便死罢,至少也算是得了解脱,偏偏她又如杂草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般的命硬却不知到底是福还是祸。
她想,或许九瓜木说的没错,至少于他而言,她确实如同一场灭顶之灾!
第一世她骗了他,他仍肯舍命相救,第二世她负了他,他只是笑笑,便轻易弃了江山与卿卿性命,而第三世,他竟还嫌她害他不够,又自己巴巴的找上门来,她实在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痴傻犯贱之人。
泪水早已哭尽,竟是再也流不出半滴,管默言怔怔睁着干涩的双眼,苍白的玉颊上蜿蜒着两行触目惊心的血泪。
三生三世的纠缠,三生三世的痴恋,到如今,究竟是孽还是缘?到底是情还是债!
……………………………………………………
这一战巫族与盘古氏族皆是两败俱伤,先前巫族还略显势强,可经此一役后却明显是巫族吃了更大的亏,如此两两相抵,倒莫名的形成了相持不下的僵局。
昊天此前便蛰伏已久,自然要趁机大肆萧整族内叛乱,一番大刀阔斧的斩草除根之后,多年夙愿终于得偿,而大祭司一职则交由当年教导太一的大长老继任,至于原来的祭司?竟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踪迹。
太一与羲和被带回盘古氏族之后,便被安置于须弥之泉内养伤,转眼已是第三年春,太一依旧未醒,倒是羲和先他一步醒了过来。
在羲和之后,又过了半年,沉睡已久的太一才终于缓缓转醒。他这次沉睡得时间虽长,却也不算全无收获,烛九阴的九重天劫虽然是羲和替他挡下的,但他毕竟历经了天劫的淬炼,不说脱胎换骨,也必要修为大涨的。
也算他因祸得福,如今的太一已然是准圣中期的修为了,出了须弥之泉,哥哥昊天正带着全族的长老喜气盈盈的守在出口迎接他,而太一欣喜之余。出口的第一个问题却是羲和。
知道羲和竟然醒来的比他更早,太一高悬着的心才总算归了原位,只是或许是他想多了吧。他总觉得哥哥在他提起羲和的名字时,面上的神情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这种莫名的疑惑直到两人走到羲和修养的庭院前时,才由昊天亲自为他做了解答。
“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太一大睁着波光潋滟的双瞳,直直的望着昊天的眼。那神情太过震惊,许久之后才终于渐渐归为沉寂,只是再看向昊天时,他明显少了初相见时的那种热络,而他眸底那深深的埋怨与责怪,却几乎浓烈到无法掩饰的地步。
“你再怪我?”
昊天眯了眯细眸。眼中的深沉意味讳莫如深,只看得太一心头暮然一跳,是他睡得太久了。所以才同哥哥变得生疏了吗?何时哥哥竟然也会用这种冷漠的眼神看自己了?
“不敢。”
太一顺从的低下头,不再言语,眼见着太一脸上那毫不掩饰的落寞神情,昊天皱了皱眉,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反常。眼中不免划过一丝狼狈,他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他怎么还吃起自己弟弟的醋来。
早在羲和醒来时,昊天就惊讶的发现,羲和竟然完全不记得自己昏迷之前的事了,甚至空留下她满身修为以及强大到近于恐怖的神识,却根本施不出任何法术,因为连同口诀心法也被她一并忘了个干净。
此时的羲和,就如同是一匹被拆散了再重新纺绘的画布,前尘尽忘,一片空白,这种认知让昊天震惊之余,竟无端的生出一股莫名的狂喜来。
昊天告诉她,她是守护神兽一族的公主,自幼便与自己定下了婚约,原本大婚在即,谁知她父亲无意间得罪了巫族首领,竟遭惹来了巫族疯狂的报复,而当他闻讯赶来救援时,整个守护神兽一族已然血流成河。
幸好她父亲当日以命相护,才将将保住了她的性命,或许就是因为那一次的打击太过强烈,才导致她昏迷过后竟彻底封存了自己的记忆。
听了昊天的说法,羲和只是淡淡的垂下了眼睑,她确实感觉心头某个地方好像被生生的挖去了一角,可她并不感觉悲伤,只是整个人都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如同灵魂飞散,只余下一副行尸走肉般的残躯苟活于世。
羲和不置可否的态度令昊天很是捏了一把汗,幸而她虽未对自己表现出全然的信任,也并不排斥自己的亲近,只要她肯接受自己就好,昊天向来对自己的魅力很是自信,想必用不了多久,羲和总归会爱上自己的。
可惜,如今半年眨眼过去,羲和虽然与自己亲近了不少,可他们也始终无法更进一步,昊天实在搞不懂,羲和为何不能爱上自己,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宠溺吗?
这大半年来,除了羲和,昊天没有接近过任何女人,便是之前那些杂七杂八的宠妾美姬也被他一并打发了出去,他对她无微不至,甚至曲意逢迎,骄傲如他,卑微至此,她竟始终对他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鬼样子,这实在让向来无往不利的昊天大人倍受打击。
于是惯常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昊天大人终于不淡定了,到今天算起,他已经一个月不曾光顾这处别院了,从初时的故意冷落,到现在的坐立难安,昊天大人既心恨羲和的冷漠,更痛恨自己的犯贱,这哪里是整治羲和,分明就是自讨苦吃。
正骑虎难下之时,沉寂已久的须弥之泉终于传来了动静,心知定是太一醒来了,于是昊天大人便欢欣鼓舞的携众长老亲自跑来迎接。
当然这么做他也是存了私心的,猜到太一出了须弥之泉后定会来见羲和,而自己这兄长势必要随身陪同,届时也算给自己找了个顺当的台阶下。
可想归想,当他发现太一提起羲和时眼中那难以掩饰的热烈后,昊天刚刚热烈起来的小心肝便霎时冷到了极点。
正文(一百六十)调戏(上)
当然昊天这么做,多少也是存了些私心在里面的,他料想到太一出了须弥之泉后定然会想要来见羲和,而自己这做兄长的势必要随身陪同前往,届时他就坡下驴,也算给自己寻了个顺当的台阶下。
可惜理想总是过于美好的,当他发现太一提起羲和时眼中那难以掩饰的热烈后,昊天刚刚热腾起来的小心肝便霎时冷到了极点。
太一眼中的热烈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那是他每每远远望着羲和时惯常的目光,太一是他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之前无论他想要什么,他都可以拱手相让,可唯有她,他让不得。
片刻的静默,明明极其短暂,却总有些说不出的尴尬,昊天清了清嗓子,兀自说声走吧,便负手走在了前面,好半晌,他却并没有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上来,不由得有些疑惑的转过头来。
“大哥,我觉得有些乏累了,许是讲讲醒来,身子还有些不妥,不如改日再来看望羲和吧。”
躬身施了一礼,太一转身默默离开。
昊天眯眼望着太一远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动作,他怎会看不出,这是太一无声的反抗,他在怨自己不该欺骗羲和,想来即便他不会向羲和拆穿自己的谎言,也绝对不会替自己圆谎,避而不见显然便是他的态度。
僵站了良久,昊天才终是不发一言的转身向羲和庭院相反的方向行去。
……………………………………………………
太一醒来已经半月有余了,期间虽然他也间接打听到了一些关于羲和的事,却始终没有见她的意思,甚至前日羲和派人来请他喝茶,也被他婉言谢绝了。
其实,他现在很怕面对羲和,一面是自己的亲哥哥。一面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谁都不想伤害,可无论他如何选择,总要有人受伤,无奈之下,他也只得选择逃避。
想到之前两人被困在失却之阵时,羲和那火爆的脾气,太一便有些心底发憷,生怕她会直接找上门来,索性他一清早连招呼都没打。便偷偷潜回了须弥之泉。
身上的伤自然是好全了,只是为了躲避羲和,他也只能藏到这里了。这里是盘古氏族的禁地,想来羲和也不至于寻到这里来。
须弥之泉其实只是一处小小的泉眼,隐在嶙峋突兀的山石之下,泉水一路顺着山势蜿蜒而下,曲曲折折的汇入山脚下那千年寒玉石堆砌而成的水池中。
脱下上衣。随手丢在地上,太一仅着白色单裤便跨进池中,盘膝坐了下去,须弥之泉不禁有修复重塑的神奇功效,且还灵力充沛,精纯无比。乃是修行的极佳之地。
也不知凝神打坐过了多久,待到太一终于缓缓睁开眼来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顺过来。直接走火入魔了。
“你就是太一?”
羲和微蹙着眉心,显然很是有些不耐烦了,也不知她到底等了多久,不过单看她身前空了的几个盘子,想必也来了有些时候了。
太一呆愣愣的点了点头。脑袋显然还没有转过个来,这惊吓委实不小。即便是进入冥想状态,按说他也不至于警觉性低到这种程度,这幸亏是羲和无心,若是换成旁人,他都指不定死几个来回了。
“你在躲我!”
羲和仍是不悦的皱着眉头,看向太一的眼神犀利无比,明明是问句,从她嘴里说出来,显然就成了肯定句。
“没有!”
太一虽虚度了几千年的时光,却几乎从不曾与人交往过,面对羲和咄咄逼人的眼神,他显然有些应对无能,表情生硬不说,且还非常心虚的将头撇向了别处,摆明了就是做贼心虚的嘴脸。
“嗤!”
羲和只是失忆了,却并没有变傻,太一那拙劣的骗术,她断奶的时候就不用了,当然,事实上她压根就没吃过奶。
“为什么躲我?”
不给太一继续躲避的机会,羲和单手拎起层层叠叠的裙角,抬脚就跨进了须弥之泉中,水池本来就不大,如今再挤进来一个人,瞬时便显得有些拥挤不堪起来。
“你……你怎么这么不知羞?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太一此时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现下上身赤裸,下身亦仅着一层单裤,如今又浸了水,薄薄的贴服在健硕修长的大腿上,根本就与赤身裸体无异了。
见太一那张小脸瞬时便涨红得险些滴了血,若非自己挡住了他的去路,他绝对会拔腿就跑,落荒而逃。
“很抱歉,鄙人失忆了。”
言外之意就是,小娘神马都不记得了,什么男女不清的,一概不知!这明显就是撒泼的节奏啊!
瞧着太一明显吃了脏东西似的一脸呆相,羲和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脸上的神情很是有些不屑,说话之间,身子已然不动声色的封住了太一所有的逃跑路线。
太一将羲和的动作尽收眼底,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抽了抽嘴角,这丫头果然是来者不善呀!哥哥还说她心法口诀尽忘,连个法术都施展不出,看她这利落的伸手,鬼才信她真的忘记了呢!
想不到哥哥那般七窍玲珑的人物都能被她瞒天过海的唬住,这个羲和确实也不简单,只是在他看来,哥哥这次难得的看走眼,却像是正应了那句话,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啊。
“说,为什么躲着我?”
这厢太一还兀自愣神时,下颌处却陡然传来一阵冰冷的柔软触感,太一震惊着回过神来,待发现羲和正一手捏着自己的下颌,一手掐在腰间,而那张精致绝美的小脸距离自己的鼻尖竟堪堪只有一指的距离时,可怜的小太一终于不淡定了。
“你……噗!你要…咳,咳,你要干什么?”
因为受惊太大,太一整个人都猛的向后退去,结果手脚莫名的有些不听使唤,直接就跌躺到水池里去了,扑腾腾的狼狈不已不说,且还呛了水,咳嗽得鼻涕眼泪横流,那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羲和终于被他的蠢样逗笑了,掐着腰咯咯笑得花枝乱颤,弯弯似月牙的笑眼说不出的妩媚动人,看得太一怔了神,竟连挣扎着爬出水池的动作都顿住了。
正文(一百六十一)调戏(下)
三年不见,两人当时虽然是各自沉睡,但显然一点也没耽误小丫头茁壮成长,许是被须弥之泉滋润久了的缘故,当年那个青涩稚嫩的小丫头早已出落成水灵灵的大姑娘了。
芙蓉如面,玉骨冰肌,明眸善睐,似春水微涟,香腮染脂,恰桃花含笑,尤其是她那张圆润饱满的樱桃小嘴儿,似阖非阖得半张不张着,笑时两边上翘,怨时嘴角轻撇,嬉笑嗔怒,尽染风情。
谁又能想到,仿佛才不过是一觉醒来,初时那个狡黠如狐的小丫头,竟眨眼间便成了这般风情万种的美娇娘。
“说,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这厢太一还兀自陷入万般纠结的遐想之中,下颌处却陡然传来一阵冰冷的柔软触感,不由得他震惊着回过神来,待发现羲和正单手捏着自己的下颌,竖着眉毛扁着小嘴的怒瞪着自己,而她那张精致绝伦的小脸,距离自己的鼻尖竟堪堪只有一指的距离时,可怜的小太一终于不淡定了。
“你……噗!你要…咳,咳,你要干什么?”
因为受惊程度吓太过强烈,太一整个人都猛的向后退去,偏偏此时他手脚又莫名的有些不听使唤,于是乎直接就跌躺到水池里去了,扑腾腾的手忙脚乱狼狈不已不说,且还呛了水,直咳嗽得他一时间鼻涕眼泪纵横交错,那泫然若泣的小模样儿,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羲和终于被他这副蠢样给逗得破了功,不由得她两手掐着小蛮腰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一双弯弯似月牙的剪水秋眸中,沉潭掠影般波光潋滟,美目流转间说不出的妩媚动人,直看得太一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竟连要挣扎着爬出水池的动作都一并定在当场。
羲和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笑出的泪珠子。垂眸瞟了眼太一那殷红堪比三月春桃的小脸蛋,强咽下心头暗笑,只是挑着眉梢似笑非笑道:
“我知你为难,我也不迫你,这样吧!你只挑着自己想说的事,说那么几件来给我听听就好,至于不想说的我不问就是了。”
太一闻听此言,脸色不由得变了几变,他也不出声,只是沉默着欲爬出水池。眼角猛然瞥到羲和那促狭的视线似乎始终追随着自己,顿时大惊失色,好容易褪去的绯红瞬时爬满俊颜。
什么叫步步蚕食。逐一攻陷,羲和此时走的就是曲线救国的路线,她当然晓得物极必反的道理,万一真把这小家伙给惹急了,自己可就亏大了。索性大方方的转过身去,给他足够的时间来打理自己的仪容。
其实羲和对自己的身世生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脑海中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实在模糊不清得厉害,根本就无从追溯,而且她也确实感觉到昊天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于是她也便顺从的住了下来。
这段时间以来。无论是昊天本人,还是被他安排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人,皆是稳妥得没有一丝漏洞。可是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遗忘了。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这种感觉很糟糕,几乎让她寝食难安。
自打听说那个同自己一道在须弥之泉养伤的太一苏醒之后,羲和就一直想要见见他。可他竟然始终避而不见,这无疑更加肯定了羲和的猜测。所以今天她好容易寻了个机会将他堵在这里,自然无论如何也要从他这里挖出点隐情的。
“你想知道什么?”
太一不傻,虽然他并不赞同哥哥的做法,却也不能完全不打自招,索性不如挑着羲和想知道,而自己又恰好能说的事说上几件,起码也先打发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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