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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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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嘴。也绝对能混得风生水起。
管默言闻罢,终是了悟般的点了点头,可脸上却不见半点如获至宝的欣喜之色。只是淡淡的斜了小黑一眼,道:
“故事倒是说得挺精彩,却不知这镜子到底有甚出奇之处,却得了个如此鼎鼎的名号。”
小黑万没想到管默言这时候还能像模像样的跟他装大尾巴狼,一时胸闷无比鼻子都差点气歪了。这女人不去唱戏实在是可惜了,端得是一身的好演技,不要脸的他见多了,但这么不要脸的,他却是头一回遇见。
再对上她那张惊世骇俗的绝美丽容时,小黑只觉得面前之人好似嗜血饿鬼。虎视眈眈的蓄势以待,只等着将他拆吃入腹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此时小黑已然心如明镜,管默言饶了这么大的圈子。摆明了就是要狠狠的宰自己一刀!可怜他还自作聪明的往人家的套里钻,想他英明一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败在这女人的手中,难道她真是他命定的克星不成?
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想不到一个昆仑镜竟然还满足不了她贪念,话说这婆娘的吃相也太差了点吧?
心中火气叠叠上涌。小黑与生俱来的反骨又开始蠢蠢欲动,可惜他才将将冒出了一点头的血勇。便生生的被掐死在萌芽之中,一阵凛冽的寒意自他的尾椎处飞速的爬升至头顶,冷得他手脚僵硬,脑子都仿佛被冷冻得无法转动,那是发自内心的寒冷,是透到了骨子里的战栗。
小黑身体怵然石化,好半响他才艰难无比的抬起头来,只见管默言正勾着细长的手指头,状似随意的把玩着腰间的饰物,这回就算小黑尚且还有些头晕眼花,也绝对不会看错,那东西不是他的本命符还能是啥?
满腔的不忿与恼怒,顷刻间便化作云烟飘走,在生死的面前,节操尊严神马的实在渺小得不值一提,小黑顿时犹如斗败的公鸡,刚刚聚集起来的气势俨然如黄河决堤一泻千里,只剩下满心满眼的认命。
两只爪子捧起昆仑镜,小黑踽踽而行的挪到了管默言的脚尖前,他无比虔诚的一躬到底,并将昆仑镜高高的举过了头顶,声音谄媚的笑道:
“小黑万不敢做出欺瞒主人之事,此镜犹如畅游于时光长河中的一叶小舟,若主人能将其收为己用,便可以随心所欲的穿梭于时空间隙之中,此物本不属凡尘,若非有大机缘,小黑这般贱命怎堪得之,想来定是借了主人的福气,如今恰好借花献佛也算是圆满了此事,此宝之大能足矣逆天乱世,也唯有主人这等福泽无边之人才堪匹配。”
肥爪子僵在半空中,直到因为太久不变换姿势而开始发酸发抖,小黑见管默言仍没有要接的意思,心中已然恼怒得牙根都要咬出血了。
遇上这么个卑鄙又没品的主人,他除了打断门牙和血吞还能如何?自己的一条小命都捏在她的手中,他还能怎么蹦跶?
没有来得,竟突然想起一句话来:有招想去,没招死去!
滞留人间之时,小黑就常听到这样一句俗语,谓之:破财免灾,彼时他只觉得人真真是可笑至极,倘若真的有灾祸临头,小小的钱财又如何能驱灾避祸?
可今时今日,现实却以血的经历告诫他,乾坤无极,奥妙无边,马无夜草不肥,越美的女人越歹毒,鸟大了果然什么林子都敢钻,古人诚不欺我啊!
“主人,小黑还有一宝欲献上,望主人且先收下此镜,以容小黑献宝。”
管默言不甚在意的答应了一声,似乎略带了点疑惑的意思,不过这次她总算是伸手接过了小黑手中的昆仑镜,初时小黑还本能的不舍得放手,直到听到管默言几不可闻的一声冷哼后才诚惶诚恐的急忙撒了手。
游走混迹于三界何止万年,小黑所做的可不仅仅只是吃喝玩乐听八卦而已,都说龙族酷爱收集宝物,可若比起小黑对待宝物的狂热来,那简直是拍着马跑断了腿也赶不上的。
第四章 天人交战(一百一十六)将无耻进行到底(下)
将昆仑镜交予了管默言的手中之后,小黑只感觉自己那两只肥短的小爪子莫名的空落,简直手足无措得不知该放哪里好,只得堪堪抱于胸前,并极其不可思议的做出了一副西子捧心状,看得管默言眼角抽搐得一阵牙疼。
说起来这些年小黑也委实收集了不少的宝物,可这件件都是他的心头肉,是他的命根子啊!眼下管默言这般巧取豪夺的土匪行径,无异于是在用刀子剜他的心啊!这如何能不令他痛不欲生?!
先前他确实是错估了管默言的贪婪度,若是早知道竟然昆仑镜这等至宝都填不满她的无底洞,他是万万不会如此犯傻得以身饲虎的,如今自己身怀异宝的事已然漏了底,那个恶毒的女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己?
一想到自己最心爱的昆仑镜已然华丽丽的打了水漂,他便觉得喉间血气翻涌,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而再想到这痛苦还远远未至尽时,他顿时万念俱灰得恨不能即刻死去,至少还能留着自己的宝贝儿来陪葬。
然而那女人的雷霆手段他可是深有体会,至今仍不敢或忘的,她若是想要自然有一万种方法逼着自己乖乖就范,那是他无论如何也抗拒不了的!
罢了!形势比人强,他又何苦负隅顽抗呢?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小黑这次选择割肉的时候便显得格外的慎重了,虽然以小黑现在所剩无几的那点法力,还看不透管默言的三世因果,不过既然昆仑镜这般传世异宝摆在眼前她都能面不改色,即便只是装出来的淡然,能修炼出如此心性者也寥寥无几,因此不难猜出她曾经的身份地位必定是贵不可言的。
三界之内能拥有这样显赫地位的女子屈指可数,小黑常年浸淫于八卦轶闻之中。多少也隐约能猜出管默言的身份,既然明知她眼高于顶,那么一般的宝贝就算拿出来了,怕也是打水漂的下场,看来他此番真的要抹脖子放血才行了。
想是这样想,可是当小黑将爪子伸到自己那圆滚滚的肚皮下时,终究还是没出息的抖了几抖,这哪里是他的爪子在抖,分明是他的心都在颤抖啊!
“主人见多识广,自然是目光如炬。别具慧眼,小黑也是偶然得了这么个宝物,可惜却不晓得是何物。还请主人帮忙看看则个。”
终究还是下了狠心,小黑眼睛一闭,将手中的东西举过了头顶。
管默言凤眼微眯,原本还有些意兴阑珊的目光在触及到小黑手中之物时,几不可见的闪过了一抹幽光。
这个小黑还真是善于给她惊喜呢!想不到自从神魔大战之后便遁世不出的东皇钟。竟然会落在他的手中,这倒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心里不免有些好笑,小黑那样鬼精八怪的家伙会连自己的宝贝儿是什么都不知道吗?这话恐怕比自己此刻脸上那伪善的笑容还假吧?不过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找个借口而已,自然自己就更没有揭穿的必要了。
随手接过小黑的手中之物,管默言好似买瓜一般的上下掂量了掂量分量,直到小黑眼泪都快逼下来的时候。她才终于好心的停了手。
“说来也巧了,这东西本主还真就见过。”
管默言状似随意的一句话,果然引起了小黑强烈的反应。只见他腾的一下子直起身来,定定的死盯着管默言不放,那双精光闪闪小黑豆眼都不自觉的放大了两圈。
“主人……是在什么地方见到的?”
管默言秀眉轻拧,很是一番冥思苦想的样子,小黑的心亦随着她蹙紧的眉峰而遽然悬起。忐忑激动得竟连声音都有些不由自主的发颤,他本能的攥紧了小爪子。安静得屏息以待。
其实关于这件事,管默言还真是冤枉小黑了,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手中的是件什么宝贝,只是自从他醒来之后,它就已经放在他身上了,也正是因为有了它的存在,他的肚子上才会莫名其妙的带了个这么大得离谱的乾坤袋。
如同那些莫名消失的记忆,他同样也记不得这座外形有些斑驳古旧的铜钟,到底是件什么样的宝贝,只是因为自己自神界莫名醒来时,它是唯一一件留在自己身边的东西,于是没有任何理由,他便固执的认定这是主人留给他的唯一的纪念。
虽然主人抛下了他,但他相信主人做事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理由,但他就是莫名的坚信,主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抛下他。
之所以会那么疯狂的沉迷于收集天下至宝,其实他还存着另一番心思,总觉得主人定是个爱宝如命的人,所以他总会想着有一天再见到主人时,可以用这些宝贝来博得主人一笑。
与昆仑镜不同,铜钟的外形虽然同样看似不甚出奇,钟内却没有广褒无垠的无上法力,它与自己所见到的那些年代久远的古旧铜钟似乎完全没有差别,或许唯一可以称得上差别的地方,便是这铜钟的表面上刻有一圈圈浮雕而出的奇怪图形。
活的时间特别长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至少他知道的一定比别人多,铜钟上的文字是一种极其古老的梵文,历经了无数沧桑岁月的洗礼,现今的梵文早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还有几个人会识得这繁琐无比的古老文字呢!
半天等不到管默言的回答,小黑不知道她是在故弄玄虚,还是压根就是存着逗弄自己开心的念头,依她的为人来说,这种可能性实在很大。
强压下心中的狂热,小黑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意气用事,管默言骨子里的劣性根他比谁都清楚,即便她确实有些本事,可是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东西,她又怎么会认识呢?不过就是她随口胡诌的混话,他居然还当了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其实小黑自己也明白,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虽然他一再的告诉自己,总会有再见到主人的一天,可是一年年的找下去,他再怎么自我安慰也总会有泄气的时候。
默默的垂下头,小黑突然觉得有些疲惫,明明早知道结果的,为什么还有心存希冀呢?
呵呵!他又开始犯傻了呢!
第四章 天人交战(一百一十七)意外之举
半天等不到管默言的回答,小黑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故弄玄虚,还是纯粹就是逗弄着自己开心,依着他对她的了解来说,这种可能性实在很大。
强压下心中不断攀升的狂热,小黑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关心则乱,管默言骨子里的劣性根他看得比谁都清楚,即便她确实有些真本事,可是连自己都没见过的东西,她又怎么会见过呢?不过就是一句她随口胡诌来的混话,可他居然还当了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其实小黑心里也明白,虽然他一再的告诉自己,总会有再见到主人的一天,可是一年又一年的寻找下去,他再怎么坚定也总会有迷茫失落的时候。
默默的垂下小脑袋,小黑突然感到了深深的挫败与悲哀,明明早知道结果的事,为什么还要心存希冀呢?
呵呵!终究还是他心性不坚啊!也难怪主人会不要他,他总是让主人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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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伤感突然涌入管默言的神识,铺天盖地般的不留一丝间隙,她不禁深深皱眉,主仆可以心意相通不假,可是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程度,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小黑心中难以名状的悲伤与绝望,那种无处宣泄的压抑情绪,甚至引得管默言亦随之心神不宁,她不禁疑惑,是什么让他如此哀伤?
“何必露出这么一副垂头丧气的衰样,难道本主还会哄骗你不成?”
管默言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大发慈悲的想要安抚他的悲伤,明明他自始自终都对自己不怀好意,她也不过是略施小惩来吊吊他的胃口,谁知向来狡诈的他竟会露出这一副如丧考妣的德性,而她竟然还心软了?!
无视小黑明显吃惊的神情,管默言单手拎起他的尾巴。将他放在桌面上,突然觉得他呆头呆脑的样子有些好笑,鬼使神差的她竟然屈指扣了扣他的下颌,看着他目瞪口呆的任由自己把弄,她瞬时觉得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
“此乃东皇钟,为先天地而生的先天灵宝,相传它是上古妖帝东皇太一的本命法宝,此宝聚集诸神器法力之大乘,有毁天灭地,吞噬诸天只能。然虽如此,却从未有人见识过它真正的威力,甚至自神魔大战之后。它便神奇的失踪,至今仍下落不明,不曾想竟落入了你的手中,倒也算是你小子福泽深厚了。”
管默言的一席话,无疑令小黑犹如巨震。瞬时便傻愣在了当场,再感受不到那强烈的悲伤情绪,管默言斜斜扫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小黑,便懒得再去关注他的呆样。
此时,她的全部心神都被自己手中的东皇钟所吸引,说不上什么特别的原因。她只是觉得手心格外的温暖,仿佛被午后的暖阳柔柔的照在身上一般,舒适。惬意,安宁祥和得昏昏欲睡。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忍不住的将东皇钟捧到了眼前,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神意相守。凝神静气,屏息沉念,分一缕神识入钟内,以寻找那令自己如此动容的因由。
冷,天寒地冻般的冷,凛冽的寒意自四面八方,天上地下齐齐蜂拥而至,那是如同连灵魂也要被一道冰封的深刻寒意,管默言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尔后缓缓睁开眼来。
即使明知道这是自己天眼之下的景象,管默言仍是不由自主的为眼前的景象所触动。
这里显然曾是一座华丽至极的宫殿,它富丽堂皇的程度远远胜于自己所见过的任何一座,只是如今它颓败萎靡,被无尽的死气所深深的笼罩。
到处都是断壁残垣,遍地皆是野草凄凄,斑驳的墙壁上仍残留着深浅不一的岁月的痕迹,或是刀劈斧砍,或是烈火焚烧、或是早已干涸的血迹、或是根本就不可知的什么狰狞印记,它们如同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且不说那表皮之下已然溃烂入骨的伤口,只是这样看着,她都可以感受到那阵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
管默言整颗心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她不敢深究自己此刻难以名状的哀伤到底源自何处,她只知道,此时自己眼前的是一座死城,这里没有任何的生气,那怕是孤魂野鬼也没有半只,它仿佛是被封印在了此地一般,到处死寂一片,无声无息得令人几欲发狂。
眼前就好似一幅泛黄的古画,灰蒙蒙的色调,阴郁郁的暗影,可管默言却在这灰蒙蒙的色调中,依稀看到了这宫殿往日的繁华鼎盛,这繁华如梦幻,如泡影,转眼间便在阴郁郁的暗影中片片陨落,如烟雾般四处飘散。
亲眼见证一个王朝的兴衰覆灭,并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巨大压力,再也看不下去这样残忍的画面,管默言有些狼狈的挣出神识。
纵使身怀大能,管默言亦跳不出妖修者的诸般禁忌。
神识离身,最忌心念妄动,管默言此间心绪大起大落,犹如翻江倒海,怎能不反受其噬。
再也忍不住喉中的火热,管默言疾疾向后跌了几步,一口殷红的鲜血便直接喷溅而出,一时间她只觉得自己两脚发软,眼前发黑,脑袋晕沉沉得好似有千金之重。
急忙强自收敛心神,静心凝气,管默言虽紧闭着眼眸,极力压制住神海内有如沸水般翻涌的内息,但身体却仍如秋风扫过枯叶般瑟瑟发抖。
好半响,她才单手扶住桌面,疲惫至极的睁开眼眸,想到自己先前尚由双手捧着东皇钟,她的目光不由得分外焦急的四处张望。
就在管默言失神摔落东皇钟的一瞬,刚刚还目光呆滞的小黑,却化作闪电一般飞了出去,此时,东皇钟正安稳的抱在小黑的怀中,眼见着自己心忧之物毫发无损,管默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口中元气泄尽,像是再也没有了支撑下去的力量,管默言如同失去了牵线的傀儡娃娃,噗通一声跌坐在了椅子上。
第四章 天人交战(一百一十八)事出反常必有妖(上)
仿佛意识早已被抽空,脑海中仅剩下一片泛泛的白,此时管默言的脸色呈现出一种近于病态的殷红,微漾的眸底水汽氤氲升腾,衬着她被血色浸染的樱唇,竟如人面桃花,说不出的妖娆妩媚,道不尽的别样风情。
不得不说,拥有这般倾国倾城的美貌,有时是福,有时却也是祸。
少顷,管默言才苦笑着伸手拭去嘴角残留的血迹,可胸前那大片渲染的殷红,却触目惊心得格外刺眼,抬眼望去,小黑仍站在桌角,原本被他牢牢抱在怀中的东皇钟,却已被他随意的丢弃在了一旁。
此时他正用着一种极其怪异的炙热目光,死死的紧盯着自己,那掩也掩不住的狂热,仿佛要将自己点燃融化了一般。
惊异于小黑反常的举动,管默言忍不住的哼笑了一声,想来他定是被自己难得的‘善良’吓到了吧!思及此,她不由得又扯起一抹淡淡苦笑,道:
“真想不到,本主难得做一回善事,这么快便遭了报应呢。”
虽然管默言嘴上怎么都不愿承认,但刚刚的那一刻,她是真的不想小黑再继续伤悲,所以她才会冒险将神识探入东皇钟,想要帮他解开困扰已久的心结。
主仆的心意相通确实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情绪,自然就可以读出他心中所想,所以向来冷静自持的她,竟会为了一个敌我不明的小兽以身犯险,这确实是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一桩糊涂账。
“怎么,不过吐了一星半点的血,便把你吓傻了吗?还不赶快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本主可不耐烦再看你这一脸的蠢样。”
先是破阵,再是降魔,管默言本来只是一时掏空了身子。歇息个三五日或许就可以复原,可她偏又强行催动神识,这才是伤了她本源的大忌,刚刚她脸上异样的潮红,便是内丹受到反噬的表现。
懒得再跟小黑废话,管默言强撑着虚软的双腿,转身向门外走去,原本她倒并不担心莫铘寻来报仇,可是现在自己受了重伤,却是万万见他不得的。
脚下一绊。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的裙角,管默言不由得很是烦躁的皱起了眉头,回头望向扯住自己裙角不放的小黑。她不禁微微的眯了眯眼。
不是感觉不到管默言眼中霎时倾泻而出的冰冷杀意,小黑相信,若非她真的没了力气,自己的下场绝对不会好过,可是现在他却忘记了害怕。他小小的胸膛几乎再也关不住,那澎湃的狂热早已沸腾如滚滚的岩浆,叫嚣着,翻滚着,汹涌欲出。
“主人……”
小黑呐呐的喊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他紧攥着管默言裙角的小爪子还有些微微的颤抖,可是他控制不住,事实上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好似少女窗前摇摆的风铃。
“何事?”
管默言脸上的红潮已然褪去,此时看上去却是青白发灰,憔悴得吓人,她缓缓眯着眼眸,淡淡的注视着小黑。等着他说明原因。
虽然管默言眼中的杀意退却得快如潮汐,可是小黑却清楚的感知到她情绪的剧烈变化。他猛然想起,主人在身体不适时最是烦躁易怒,他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招惹她的好。
“这是三清聚灵丹,可滋养主人受创的妖丹。”
小黑此刻取出金丹的动作快捷无比,与适才献宝时的纠结肉痛判若两人,他放开管默言的裙角,扭身蹦到了她的肩上,伸着小爪子将金丹递到了管默言的嘴边。
管默言眸光闪烁,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眉梢,她垂眸望着近在咫尺的金丹,若有所思的瞟向了站在自己肩膀上的小黑。
刚刚只是一眼,她便已经断定小黑所献的确为三清聚灵丹,可这是正是她疑惑的地方,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方了?
三清聚灵丹可不是什么花生瓜子,随时想嗑便可以嗑一颗,据传它是三清祖师取混沌青莲九转化形时褪去的真身炼化而成,且不说混沌青莲素有万物之源一说,单说这三清聚灵丹当年也仅仅就炼化出了一颗,那可是老头子用命护着的玩意儿,怎么就落到了这小子的手中?
说来当年她跟她娘没少动这金丹的心思,无奈太上那小老儿空长了一副慈眉善目,却狡猾无耻得堪比邪魔,她们母女二人几乎耗尽了心思,都没能从这老狐狸手中偷出金丹,如今竟被这小子得手了,这不是明摆着讽刺她们母女二人无能吗?
见管默言面上神情变化不定,却迟迟不肯服下金丹,小黑不由得焦急万分,竟踮起足尖又将金丹向前送上了一分,俨然已经紧贴上她的唇瓣了。
“主人不信我,可以闻闻啊!小黑没有骗你!”
鼻翼间围绕得全是馥郁的清香,只是这样嗅上一嗅,灵台的混沌便一扫而空,神清气爽得仿佛刚刚吐纳吸收了日月的精华。
管默言不由得心生感叹,这个炼药成痴的老头子果然是个疯子,他炼出了如此逆天的金丹,就不怕天道不容吗?
这样的好东西竟然送到了嘴边,傻子才会拒绝吧。
只是————
略显疑惑的再看了一眼小黑,管默言终是有些迷惑不解,刚刚莫不是自己看错了,她的身子她都不急,何至于他急得几乎涌出泪来?
“呃……呜呜呜……咳咳咳……”
管默言还待再发问,小黑却乘势一把将金丹直接塞到了她的嘴里,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管默言一口气上不来,硬生生连着金丹一同咽回了肚里。
喉咙火烧火燎的灼痛,剧烈的咳嗽震得管默言胸口都有些隐隐作痛,一时间各种问候小黑祖先的语言齐齐涌上心头,可惜她正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话都说不全半句,如何还骂得了人?
心中恼怒得无处发泄,她也只能无比怨毒得怒目相视,可惜随着咳嗽一同飞溅而出的泪水却无情的出卖了她,如今她这眼泪汪汪的小受模样,只会让人生出无限怜爱之情,至于畏惧神马的却是万万生不去的。
第四章 天人交战(一百一十九)事出反常必有妖(中)
“小黑……咳咳咳,你想死吗?竟敢罔顾本主的意愿,强行灌本主吞下金丹,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好容易喘匀了气,管默言一张嘴就是满口恶言,虽然明知小黑也是好心,可他这好心来得实在莫名其妙,她不明缘由如何吃得安心。
“小黑自作主张,请主人责罚。”
此时小黑已经跳下了管默言的肩膀,小媳妇似的规规矩矩的跪在她的身前,圆圆的身子蜷缩在那里,乖巧听话得不可思议。
管默言的表情明显是被噎了一下,很有一种蓄势待发正欲大逞威风之时,却突然传来对手告老还乡,回家种地抱孩子的那种哭笑不得的挫败感,平日里别看小黑对她很是有些畏惧,不过这黑厮偏长了张三寸不烂之舌,嘴巴上的亏他可是从来不吃的,像这般言听计从的服帖模样倒还真就是第一回。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说眼前这只比驴粪蛋大不了多少的家伙有什么好心眼,她可是玩玩不信的。
习惯性的眯了眯杏眼,管默言垂眸冷冷打量着眼前蜷缩成球状体的小黑,淡然开口道:
“何谈怪罪,小黑护主心切,本主岂是那等不识好歹之人,不过三清聚灵丹绝非凡物,放眼六道三界亦只此一颗,如此珍贵的东西,难得你有此孝心了。”
管默言的阴阳怪气,小黑岂能听不出,若依着往常他的性子,即使不直面回击,转弯抹角的冷嘲暗讽是绝对少不得的,然而此时的小黑却是始终低垂着小脑袋,连着回话的声音都有些低沉。
“丹药本就是给人吃的。能入了主人的口,是它的造化。”
听闻此言,管默言仿佛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不断抽搐的嘴角,一时间表情怪异得难以揣摩,她深深的望了小黑一眼,终究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无论良药还是苦药,药势太强的皆为猛药,三清聚灵丹即为逆天的存在,其药势之猛自不言而喻,管默言只觉得刚刚还虚软冰冷的身子。此时却如同是被架在了烈火上烤灼一般,火烧火燎得刀刮似的剧痛。
心知定是那三清聚灵丹的药效发作了,管默言不敢再做耽搁。抬脚便向门外走去,小黑到底对她存了什么不轨的心思,倒也不急于一时解决,为今之计,还是速速离了这是非之地的好。
谁知她前脚刚刚欲踏出门槛。身后逶迤曳地的裙摆再次阻住了她前行的脚步,管默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方才缓缓转过身去。
“小黑一再拖沓不去,难不成是要留下过年吗?”
说话间,管默言的脸上始终挂着盈盈的笑意,犹如夏花绚烂。冬雪初霁,可她眼眸中的冷意却好似寒冰利刃,能让人一直凉到骨子里去。
小黑虽然跟着管默言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却对她的脾气秉性了若指掌,即使现在不抬头,他也能感受到主人此时定是再用自己寒光凛凛的眼刀子剥他的皮呢!
忍不住的泛起了一丝苦笑,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若非是之前自己一再的算计于她。想必主人也不会对他的误会如此之深,可是如果自己不生了这千窍百孔的心思。只怕也活不到今天了。
佛家言: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说到底,自己种的因,终究是要自己来尝这个果的。
唯愿主人念在他刚刚才大放了一回血的份上,下手不要太狠才好,想到这里,小黑在心中暗暗抹了一把冷汗,讪讪道:
“小黑虽然粗略懂些阵法,但无奈学艺不精,难免力所不逮,狂雷天威陷魔阵虽被我破了阵眼,但却并没有彻底毁去,而是复又自行衍生出了另一种更为复杂的阵中阵。”
“力所不逮吗?”
管默言口中轻轻吟着这四个字,笑容便越发的柔情似水起来,她别有深意的睨了小黑一眼,不由得笑道:
“小黑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嘿嘿!”小黑干笑了两声后,脑袋瓜上的汗珠子亦顺势大颗大颗的滚落,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给自己擦汗,他现在简直是哭的心都生出来了。
“那个,嘿嘿,那个,想来布下此阵之人确也是个高手无疑,此狂雷天威陷魔阵被他略微改动一番后,端得是千变万化,令人防不胜防啊!”
“哦?”管默言冷笑着抱起手臂,勾着唇角斜眼睨着他,似是再静待着他的下文。
小黑本能的咽了咽口水,事到如今他也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往下继续掰。
“此人心思果然歹毒得狠,先前他故布疑云,将主人诱入九象九灵万罡迷魂阵内,便已是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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