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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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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秦默的剑仍然架在自己脖子上,陆琛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秦九郎……我已经照你所说的去做了,可以放了我了吧?”
  秦默没有出声,剑却似乎逼近了几分。
  子琴睨他一眼,冷冷道,“你身后站着的,是北魏太子宇文默,要是不注意言辞,怕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陆琛反应过来,慌忙改口道,“太子殿下,我已经叫人都退下了,你可以放了我了吧?”
  秦默冷哼一声,“怕是还要麻烦陆中郎将护送我们一遭了。”说着,双手在陆琛后背一点,陆琛被点了穴道,顿时动弹不得。他心中升起一阵恐慌,刚要说话,却感到秦默一把将自己拎起,往马背上一扔,尚未坐稳,便见秦默也一把跃了上去,一手握紧缰绳,另一只手将剑一扔,改为握住一把从衣袖中滑出的匕首,抵在了陆琛腰间。
  一气呵成做完这一串动作,他看一眼子琴和子瑟,然后马鞭一扬,带头往皇宫方向行去。子琴忙驭马跟了上去,子瑟则留在原地,指挥着北魏士兵将剩下的羽林卫和期门骑解决掉。
  身后的北魏士兵见秦默制住了南锦的将领,士气大增,再加上羽林卫投鼠忌器,尚未想明白该如何是好,便被北魏士兵打了个落花流水。
  大获全胜的北魏士兵士气大涨,跟在子瑟后头朝皇后冲去。
  一时间,呐喊声马蹄声响彻整个建邺城。
  *
  长秋宫。
  与城中沸反盈天的景象不同,此时的长秋宫是一片死寂。
  皇后半卧在榻上,目光看向窗外,神情幽幽,眼中水波无痕,仿佛一派云淡风轻。然而细看,还是能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不安。
  一旁的高琼却没有这么冷静了,不住地在殿中踱着步,沉重的脚步声落在殿内每一个人心里,激起重重的涟漪。
  这时,殿外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高琼神情一凛,带着期待的目光朝门口望去。
  出现在殿门口的是一个满脸狼狈的内侍,似乎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内侍郑榆,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高琼一惊,惊呼出声,“阿楚,你怎么过来了?!”
  是的,跟在郑榆身后的,是同样一脸狼狈不堪的公仪楚,她头发凌乱,身上穿着普通的侍女衣服,还有几分破破烂烂的样子,不知经历了什么。
  见到高琼和陆妙容,公仪楚满腔的不安和委屈仿佛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皇后心疼地上前将她抱入怀中,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低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幕后和父皇都在呢。”
  公仪楚抽抽搭搭了半晌方才止住,泪眼婆娑地抬了头看向皇后,身影哽咽道,“母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北魏大军怎么就突然攻入城里了?”
  皇后叹口气,将她扶到软榻旁坐下,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道,“阿楚别怕,不会有事的。”她一得了北魏大军进城的消息,就立马派郑榆去昭阳帝姬府将公仪楚接进宫来。如果北魏大军真的攻入了建邺,那这皇宫,尚且属于最安全的地方。她怎么也不放心将公仪楚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帝姬府。
  只是看公仪楚这满身狼狈的模样,似乎路上还吃了些苦头。
  她看一眼郑榆,郑榆会意,忙跪下解释道,“回皇后的话,奴才到达帝姬府的时候,北魏已经攻进来了,路上到处都是北魏士兵,奴才怕被人发现了帝姬的身份,带着帝姬东躲西藏了好一阵,好不容易这才进了宫。”
  皇后“嗯”一声,挥挥手道,“你也辛苦了,先先去歇着吧。”
  郑榆应声退下,皇后又看向拂晓,“去打盆温水过来。”
  拂晓也跟着退了下去。
  高琼强自压下心中的不安和狂躁,看向公仪楚道,“阿楚,现在外面是什么状况?”
  公仪楚似乎真的被吓到了,眼里半天对不上焦,半晌才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只知道地上躺了好多尸体,还留了好多血,我好怕!”说着,惊慌失措地捧住脑袋,满脸惊恐的模样。
  皇后有些不满地瞥一眼高琼,“陛下,阿楚受了些刺激,陛下还是不要逼他了吧?”言语中是显而易见的不满。
  高琼一肚子火气,只是看着公仪楚那结结巴巴的模样,终究还是没有多说,只是走远了些,一个人眉头紧锁地望着窗外出神。
  拂晓很快打了温水过来。
  皇后接过毛巾,亲自替公仪楚擦拭着脸上的污垢,又让拂晓带着她进内殿换了套衣衫。等收拾干净了,公仪楚狂跳的心才平复了些许。
  她忧心忡忡地坐在皇后旁边,又是不解又是担忧道,“母后,北魏大军怎么突然就进了城?我听说,领军的还是秦默?”
  皇后似乎不欲多说,“秦默为人,狡诈多智。此次的确是我们疏忽了。”她不愿公仪楚多加担心,是以只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下。
  公仪楚却愈发担忧起来,“母后,北魏军队会不会攻进皇宫来?”想到这里,她便紧张得全身发抖。她先前对公仪音多有得罪,若北魏当真攻了进来,头一个要对付的,怕就是她和母后了,这让她如何能安心?
  皇后没有说话,只无声地摸了摸她的头。良久,才用低低的嗓音道,“阿楚,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一定要勇敢地活下去!”
  公仪楚心跳猛地一滞,抬了头呆呆地望着皇后,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说这话。
  正待发问,门口却又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殿门口望去。
  这一次,出现在门口的是一名羽林卫。


第465章 出逃
  那名羽林卫也是满身狼狈,嘴里喘着大气,似乎一路狂奔过来。
  高琼认出他身上的服饰正是陆琛麾下羽林卫着装,不由眉头一挑,急急上前两步看着他道,“可是陆琛派你过来的?”
  那羽林卫虽然申请焦急,但还是颤颤地朝皇后高琼和公仪楚行了个礼。
  高琼手一挥,不耐烦地将他扶起来,抓住他的胳膊急问,“不用多礼了,快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羽林卫咽了咽口水,眼神中闪过一抹惊恐,“陛下,现在外面已经挡不住了,陆中郎将让小的来告诉您,赶紧逃出宫去吧!北魏大军的方向,正是朝皇宫而来!”
  “你说什么?!”高琼大骇,一把将其推开,目色通红地瞪着他,嘴里嘶吼道,“怎么会挡不住?!北魏军队不过千余人!而京中和京郊的羽林卫和期门骑加起来就有一万人,以十抵一还打不过么?!”
  羽林卫匍匐在地,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不知道为什么,京郊的羽林卫和期门骑并没……并没有有赶来支援,而城外却有北魏援军赶来的迹象……”
  高琼先是一愣,很快明白过来,面上显出狂怒的神情,眼里的怒火似要将所有人的灼烧殆尽。
  “秦默!”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手腕上的青筋爆出,逐渐心中有多么愤怒。
  他先前就在疑惑,北魏发兵十万大军,就算是作为先遣军,一千人也太少了些,贸然攻入建邺根本就没有胜算。现在他才明白,原来秦默还留了一部分在城郊,就是为了将城郊的羽林卫和期门骑消灭殆尽,目的就是为了将他们困死在城中,来个里应外合!
  明白被秦默摆了一道,高琼心中怒火中烧,若是他能抓到秦默,定要扒其皮饮其血方能泄他心头之恨!
  然而片刻的愤怒过后,他很清醒地意识到,现在他自身都处境堪忧,别说要抓到秦默了,便是能不能活着出去,也是个问题。
  高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公仪楚听了那羽林卫的话,早已吓得全身发抖,战战兢兢地抬头望向高琼,“父……父皇……我们……我们不会有事吧?”
  高琼转过头,定定地盯了皇后和公仪楚片刻。
  公仪楚眼泪含在眼眶之中打转,仿佛随时随地就要掉下来。而皇后恍若带了一层假面,眼底只有无穷无尽的沧桑和凉淡,也不知是不是高琼的错觉,他仿佛还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嘲讽。
  心中的那些小心思似乎被皇后看穿了一般,高琼略带尴尬地撇开了眼神,清了清嗓子压下心中的怪异感。
  半晌,他沉下语气,看回皇后和公仪楚,深吸一口气,“现在局势不明白,朕不能再龟缩在这里什么也不做了。皇后和阿楚在长秋宫好生待着,朕出去看看情况。”
  说着,看一眼那报信的羽林卫,示意他前头带路,匆匆出了长秋宫。
  皇后看着高琼步履匆匆离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公仪楚收回目光看向皇后,刚好看到她嘴角那一闪即逝的嘲讽,不由一愣,小心翼翼开口道,“母后,您……您怎么了?”
  虽然她有时候有些神经大条,但此时她明显看出了皇后的不对劲。应该说,自从父皇将她赐婚给了谢廷笍之后,母后和父皇之间的关系和气氛就越来越微妙起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也曾问过母后,母后却只说她想多了。然而现在看来,她愈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父皇和母后之间是真的有什么,而不是她臆想出来的。
  皇后低垂了头看向公仪楚,一面掏出帕子擦去公仪楚眼角掉落的汗珠,一面幽幽道,“你可知,你父皇匆匆离去是因为什么?”
  公仪楚愣了愣,想当然道,“父皇不是说了吗?他不想在这里坐以待毙,我想……他应该是去找大臣们商量制敌的法子了吧?”
  皇后冷笑一声,落在公仪楚面上的目光愈发怪异起来。
  她轻轻抚摸着公仪楚白玉般光滑的肌肤,动作轻柔,眼中含了无限的宠溺和爱意。她就这么一个孩子,从小到大便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如今却眼看着她要陷入无穷无尽的灾祸和苦难之中,这让她如何放心?
  一想到公仪楚有可能遭受的苦楚,皇后就觉得心如刀绞。
  或许……或许带她一同解脱,也许才是对她更好的选择?可是阿楚还年轻啊?她本还有无限的可能……
  皇后心中犹豫不决,不知该拿公仪楚如何是好。
  公仪楚看着皇后幽幽深瞳中莫测的眼神,心中愈发慌乱起来。她握住皇后的手,紧盯着她的眼睛,紧张道,“母后,您没事吧?您可别吓阿楚……”
  皇后眼神一晃,朝公仪楚勉强露出一抹笑意,又说回到方才的话题,“阿楚,你当真觉得你父皇此时离开,真的是去找出御敌的法子么?”
  “不然呢……?”公仪楚想当然的反问,然而目光触及到皇后眼中的嘲讽时,脑海中却刹那间灵光一闪,有什么想法突然浮现在了脑海当中。
  她虽然性子高傲,却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在南锦颇有些尴尬。她本是南齐帝姬,却在南齐覆灭之后又成了南锦的帝姬,而且根据母后的说法,她还是永帝的亲生孩子。
  也就是说,母后从前就背叛了南齐安帝。
  安帝虽然待她马马虎虎,但毕竟从小给了她锦衣玉食的生活,何况在她前十几年的慨念中,她是一直将安帝当作自己的亲生父亲的。骤然间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她第一反应便是愤怒。愤怒母后的不忠,也终于弄明白安帝为何不待见自己,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
  母后说安帝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骨肉血亲,就算不知道真相,也总会怀疑什么。所以那段时间,她对皇后和永帝都极其厌恶。
  这种厌恶,在永帝将她赐婚给谢廷笍,并且下旨让她嫁入谢家时达到了顶峰。
  可是后来,她和两人的关系却出现了转机。而这转机的契机,便是她和谢廷笍的和离。
  她以为母后和永帝会拼命反对她和离,毕竟古往今来,养面首的帝姬有,和离的帝姬却是从未有过,如今有损皇家颜面的事,他二人怎会同意?
  可出乎意料的是,母后和永帝不仅同意了,还狠狠惩罚了谢廷笍和谢家。并且从那以后,永帝对她愈发好了起来。什么珍贵珠宝首饰都先送到她宫中,平日里见了是对她笑眯眯的,从来对她说过重话。
  她以为,这就是骨肉血亲的魔力,她终于找到了真正愿意对自己好的父亲。
  可此时……此时看着母后的眼神,她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曾经的想法。
  是不是……是不是自己太过天真了?
  皇后看着公仪楚的眸光一点一点地暗淡下去,心中也愈发难受起来。可是如今时局紧迫,她必须,让公仪楚看清楚这个残酷的世界。
  想到这里,收起眼中的不忍,盯着公仪楚一字一句沉声道,“阿楚,你也猜到了是不是?你父皇这般匆匆离去,压根就不会为了想制敌的策略,而是为了赶在北魏军队攻破皇宫之前逃跑!”
  绕是心中已有了隐隐的猜想,此时听到皇后这般残忍地说出,心中还是像被什么利刃猛地一刺。
  原来,那些对她和母后种种的好,都不过是假象。一旦大难临头,他第一个顾及的,还是自己。
  公仪楚的心中一阵失望袭来。
  原来,有过希望过后的绝望,更残忍。
  “阿楚,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你唯一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你自己。”皇后看着眼前公仪楚还带着稚嫩的脸庞,心中的天平渐渐向一端倾斜。
  阿楚还年轻,她或许,不该这般自私,将自己自以为的好强加于阿楚身上。
  也许……事情还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心中存着这个信念,看向公仪楚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
  公仪楚感受到皇后不同寻常的情绪,心中愈发没了底,眼神也变得慌乱起来,声音中带着哭腔看向皇后,“母后,您到底怎么了?您别吓阿楚!”
  皇后爱怜地摸了摸公仪楚有些散乱的发,柔声道,“母后没事。”顿了顿,她的声音一沉,“阿楚,这宫里已经不安全了,母后派人将你送出宫去。”
  公仪楚一听,眼睛瞪得老大,一脸震惊地望着皇后,“那母后您呢?事情真的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吗?”说完这话,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落寞地低了头。连父皇都准备逃走了,说明事态真的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你先走,母后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处理好了,母后立刻就去找你。”
  “母后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公仪楚半信半疑地望着皇后,眼中写满了疑惑。
  “长秋宫还有一些事情要安排,阿楚,你要相信母后,母后处理好事情,很快就去找你。”皇后握住公仪楚的手,两人的手俱是冰凉,谁也给不了谁温暖。
  “可是……”公仪楚仍是犹疑,还想再说,皇后抢在她面前开了口,“阿楚乖,听话,现在得赶紧走,否则待会想走都走不脱了。”
  “那……我们走去哪里呢?”公仪楚明显有几分对未知的恐惧。
  “母后在桃花巷中有一套私宅,没有人知道,你先带着眹榆和拂晓过去。郑榆会武功,一路上他会保护你的,拂晓那里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你们马上出发。”说着,示意拂晓去将郑榆叫来。
  郑榆很快赶到,朝皇后和拂晓行了个礼。
  “你们速速带帝姬出宫,事态没有平息之前,千万不要出来!”皇后神情凝重地叮嘱拂晓和郑榆。在公仪楚来之前,她就做好了两手打算,是以郑榆和拂晓都明白她的计划,闻言沉声应下。
  趁公仪楚不备,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拂晓一眼,拂晓眼中闪过一抹不忍,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进内殿拿了视线就准备好了的包裹钱财出来。
  “阿楚,你快去换了衣服赶紧走吧!”皇后将公仪楚推搡进了内殿,示意薄暮进去伺候。
  瞅着公仪楚进去了,拂晓小心翼翼开口道,“皇后,您当真……您当真要这么做?”
  “如果北魏大军真的攻破皇宫,若是公仪音和秦默找不到我,定会掘地三尺也要将我找出。现在我留在宫中,阿楚……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皇后面露痛苦之色,眼神却是无比的坚毅。
  “若是我当真……当真去不了桃花箱了,你记得……把那封信交给阿楚。”
  “是……”拂晓无奈地应了下来。
  皇后转身看向窗外,背影显得格外苍凉。


第466章 想死?没那么容易!
  秦默挟持着陆琛,带领北魏大军一路疾驰往皇宫方向奔去。
  路上也遇到了零零散散的抵抗,但他手上有陆琛这个羽林卫中郎将做人质,陆琛又是惜命之人,自然很快闯了过去。大军没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南锦皇宫外面。
  秦默勒住缰绳,勒马在皇宫外停住,抬头注视着面前巍然而立的南锦皇宫。
  高琼颠覆南齐统治之后,为了塑造出自己勤政爱民的假象,驳回了有些大臣迁都的提议,甚至连皇宫都未修缮,就直接搬了进去。也就是说,如今秦默面前的南锦皇宫,还是他一年多前所熟识的模样。
  许是与两地民风有关,南锦皇宫不及北魏壮阔巍峨,却比北魏要来得精致富丽,翘角飞檐,琉璃砖石,无一不昭显出统治阶级的威严。
  这里,曾是公仪音出生和成长的地方,她前半生的回忆,都在这座宫城里。虽然那些回忆除了快乐的时光,也不乏痛苦的记忆,但无论如何,这里也是她魂牵梦萦的家,他不允许其他人鸠占鹊巢。
  秦默的眼神一冷,森然地扫一眼宫城外渐渐围过来的羽林卫。
  羽林卫自然也看到了秦默手中的陆琛,不敢轻举妄动,只神情紧张地盯着他拿匕首的手,一点一点悄悄朝他包围过去。
  北魏大军利于秦默身后,岿然不动,没有秦默的命令,他们亦不会抢先动手。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持,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冻结起来。
  这时,忽然有箭矢破空的声音打破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原来竟是一名羽林卫趁人不注意,偷偷搭弓射向秦默,利箭破空而来,速度极快。然而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子琴的眼。只见他眼疾手快,从袖中摸出一枚星芒飞镖,朝那箭矢射去。
  银光一闪间只听得“钉”的一声,飞镖正中锃亮的箭头,将箭矢打落在地。
  秦默脸上未有丝毫色变,漫不经心地望一眼掉落在地的利箭,很快望回身前的陆琛。
  陆琛看不到秦默的神情,却感到后脑勺一阵发凉,心中正暗自咒骂那贸然行动的士兵,却突然感到腰上一痛,尚未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紧接着整个人就翻下了马,“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扬起巨大的尘埃。
  他左半边身体被砸得生疼,刚想从地上爬起,一柄锋利的剑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原来是一旁的子琴拿剑指向了他。他浑身一激灵,顿时吓得不敢动弹。
  秦默将陆琛踹下马,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陆琛,神情清冷。
  “看来,这些羽林卫……似乎并不将陆中郎将的性命放在眼里呢。”他语声幽冷,眼神寒凉地觑着陆琛,说话间,羽林卫中有几名胆大的士兵似又有蠢蠢欲动的迹象。
  陆琛眼珠子一转,强装镇定,硬着脖子道,“他们直接听命于主上,不归我管,你就算抓了我也没用!”说话间,摆出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姿态。
  “哦?是吗?”秦默轻笑一声,并未看陆琛,依旧把玩着手中那把锋利的匕首。锃亮的匕首面倒映出他精致的侧颜和清冷的眼神,恍如天上的谪仙,明明一路浴血而来,身上却未沾染任何凡尘之气。
  陆琛紧紧盯着秦默,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只是秦默说了这话便住了嘴,也不看陆琛。陆琛仰视他已是极累,再加上心中一直绷着一根弦,见秦默没有动静,竟松懈了一瞬。
  然而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他眼角的余光瞟到有一道银光一闪而过,下一刻,他便觉得一阵疼痛从大腿处传来。
  “啊!”他痛苦地嘶吼出声,低头一看,只见方才秦默把玩的那把匕首深深插入了他的大腿根部,有鲜血从伤口处渗出。他用双手按住伤口处,额上因为疼痛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秦默!你!”陆琛愤怒地看向一脸沉静的秦默,眼中痛苦之色愈显。
  “既然陆中郎将说……这些羽林卫并不听你的号令,那么……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了。”说着,看一眼子琴,子琴会意,架在陆琛脖子上的剑一收,高举起来就要往陆琛的心脏处刺去。
  陆琛大惊之色,忙举起双手高喊,“有用有用,我这就叫他们后退!”
  秦默冷笑一声,神情莫测地看着陆琛。
  陆琛以为他在等着他的表现,忙仰起头,看向皇宫前的羽林卫高喊道,“你们先退下!不要轻举妄动!”
  羽林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窸窸窣窣朝后退了几步,四下散开。
  陆琛忙看回秦默,语气中已带了一丝讨好和求饶,“秦……太子殿下……您看……现在可以放了我了吧?”
  秦默眸光微闪,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既然如此,你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说完这话,不待陆琛反应,干脆利落地抽出腰间佩剑,一把插入了陆琛的胸膛。
  陆琛瞪大了眼睛望着秦默,眼中写满了震惊。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越挣扎,胸口的血就流得越多,很快,他头一歪,死了。只是那瞪大的双眼还在昭示着他的死不瞑目。
  不远处的羽林卫也惊呆了,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秦默挥剑朝后大声呐喊一句,“北魏的血性男儿们,冲啊!”说着,扬鞭策马,带头冲入了羽林卫的军队之中。
  “冲啊!”后头的北魏军队齐声呐喊,声浪震耳欲聋,一浪高过一浪,顷刻间尘土漫天飞扬。两军交战在一起,很快整个建邺都充斥着兵戎交接的声音。
  羽林卫亲眼目睹将领被斩,在士气上本就已经落了下风,再加上方才大部分羽林卫被子箫带兵拖住,援军久久不来,不过片刻,戍守皇宫的羽林卫便已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见通向皇宫的路已经打通,秦默将剑收回剑鞘,一马当先,往皇宫而去。越战越勇的北魏士兵也呐喊着跟了上去。
  皇宫内的守卫就更少了,短短两炷香的功夫,北魏军队已经占领了整个皇宫前部。
  “报!太子殿下,属下们搜遍整个皇宫,都没有见到永帝的身影,请殿下明示,是否需要搜查后宫?”方才攻入皇宫之前,秦默特意嘱咐了他们先搜前朝,暂时不要去打绕后宫诸人。因后宫多女眷,构不成什么威胁。
  秦默眼眸微眯,看一眼面前已经巍峨耸立的宣室殿,声音沉郁,“命人守好前朝。”说着,转头望一眼身边的子琴,“子琴,你点一队人跟我去后宫查查。另外,通知子笙将阿音护送过来。”
  子琴应一声,从袖中掏出信号弹发射了出去,然后点了一队人马,跟随在秦默的身后往后宫而去。
  一路不断遇到瑟瑟发抖的宫女和内侍,这当中自然有人识得秦默,见他出现在这里,腿一软,跪倒在地。
  秦默并未理会他们,径直带着士兵往长秋宫而去。
  越往长秋宫,人烟便越稀少。也不知是这些宫婢内侍知道长秋宫是个危险的地方,还是皇后有意驱逐。
  秦默放慢了脚步,示意手下人小心些。
  *
  “皇后,不好了,北魏太子已经带领了一队士兵往长秋宫而来。”薄暮跌跌撞撞冲入内殿,朝着榻上的皇后惊慌失措地喊道。
  皇后收回目光,语声幽幽,“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
  她不紧不慢地起身下榻,看向满脸惊恐浑身瑟瑟发抖的薄暮,“薄暮,备好矮几和白绫。”
  “皇后!”薄暮身子一抖,满目震惊地看向她。
  皇后冷冷地睨她一眼,“我叫你准备就准备!”如果她赶在北魏军队来之前自杀,也许还能平平静静地走,若是等到秦默和公仪音来,她的下场,一定比现在要惨烈许多。
  皇后当然不想自尽,但是……她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了。之前同公仪楚所说的,不过是宽她的心罢了。她从来就没想过自己能逃出这个皇宫。公仪音与自己有深仇大恨,若自己不见了,她一定掘地三尺也会把自己找出来,而如果自己死了,也许她们还能网开一面,放过阿楚。
  薄暮不敢多说,呐呐应了,慌慌张张将这两样东西准备好。
  皇后神情清冷地看她一眼,“你我主仆一场,你平日里伺候我亦算用心。我的榻上还放了五十两金子,你拿着走吧,若是愿意,就去桃花巷找拂晓和阿楚。”她幽幽看一眼窗外,听着远处的喧闹声似越来越近,似在对薄暮说又似自言自语道,“至于能不能逃出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薄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皇后不住地磕着头,“婢子不走,婢子要留在皇后身边。”
  皇后冷冷地看着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薄暮,你知我不是一个仁慈之人,若是换了别人,我或许早就拉你殉葬了,之所以留你一条性命,不过是看着你这么多年辛劳伺候我的份上。你若是不愿,我也不勉强,我如今已是难逃一死,既然如此,你就先给我殉葬吧。”
  薄暮身子一抖,磕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小声辩解道,“婢子……婢子不是这个意思……”
  皇后冷笑一声,“既然如此,就快点滚。若还能念着我一点好,就去桃花巷找阿楚,好好替我照顾她下半辈子,也就不枉我们主仆一场了。我知你已经没有了亲人,如今乱世之中,你跟着阿楚她们,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薄暮忙不迭磕头谢恩,“多谢皇后!多谢皇后!婢子一定做牛做马伺候帝姬,报答您对婢子的恩情。”
  皇后渐渐露出了不耐,“还不快走!”
  薄暮应一声是,跌跌撞撞起身,进内殿拿了皇后准备好的包裹,又恭恭敬敬朝皇后磕了三个响头,终于惊慌失措地逃离了长秋宫。
  皇后收回目光,走到薄暮准备好的长几前。长几上放着三尺白绫,那洁白的颜色有些刺痛了她的眼。曾经多少次,她就是这样一条白绫,一杯毒酒刺死了好些她心怀不满的嫔妃,没想到,今日竟然轮到了她。也不知黄泉路上再遇到那些枉死的嫔妃们,她们会不会变成厉鬼像自己索命?
  她一边想着,一边神思恍惚地拿起白绫往上一抛,长长的白绫穿过房梁坠了下来。她伸手打了个结,又试了试牢固程度。见一切都准备好了,深吸一口气,缓缓踏上了长几。
  皇后两手抓着白绫,目光略带留恋地在长秋宫内转了一圈。
  想她陆妙容两朝为后,最后竟然落得个悬梁自尽的下场,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若是可以重来一次,她想,她宁可当一个无忧无虑的世家女,也再也不要踏入这冰冷的后宫半步。
  她晃了晃脑袋,将多余的想法清除出去,缓缓将打好结的白绫套在了脖子上,然后心一狠,将长几踢翻在地。
  身子猛地往下一坠,喉部顿时被白绫吊得喘不过气来,肺里的空气似乎一点一点的减少。
  正在眼前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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