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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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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随意走着,忽然身后传来一人的声音,听着似乎像是在叫她。
她诧异转头,却见一人正身姿清绝往这边而来,面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灿然笑意。不知为何,心跳慢了一拍。
那人行到叶衣衣面前,朝她行了个礼道,“谢七见过初云宗姬。”
原来来人正是谢廷筠。
叶衣衣含笑打量着她一眼,颔首回礼,淡淡道,“谢七郎。”
“初云宗姬也是出来透透气的?”谢廷筠眉头一挑,唇角噙着一抹佻达的笑意,眉目清雅间带着一丝灼灼的亮意。
不知为何,被谢廷筠这样清澈的眼眸一瞧,叶衣衣心中浮起一丝隐秘的悸动。
她避开谢廷筠亮晶晶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
谢廷筠却是一眨不眨地在打量着她,一袭浅碧色曳地裙衫,整个人如同新抽枝的嫩柳一般清新可人,让人看着神清气爽,只是眉目含愁,轻笼薄烟,让人又生了几分怜惜之情。
看着她亭亭玉立的模样,谢廷筠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第一次见她时的场景。
那时的她,虽然清冷,却仍带着蓬勃的生机,会讽刺自己是“建邺第一没”,也会直白地说自己“没脸没皮”的这种话。
如今的初云宗姬,似乎被时光磨去了那些尖锐的棱角,身上的气韵越发温婉而清冷起来。
可谢廷筠能感到,现在的她,并不如那时的她那般快乐,她常常噙着浅浅笑意,可他分明看到,那笑意并没有半分落到眼底深处。
他叹一口气,忽然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感慨来。
生长于那样的家庭坏境中,让她如何能够快乐得起来。看着眼前叶衣衣单薄的身形,谢廷筠突然生出一丝想将她搂入怀中的冲动。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还未来得及动作,叶衣衣已经转头望了过来,眉眼间带了点点戏谑的笑意,“谢七郎这般看着我作甚?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谢廷筠心中的旖旎情思被她的清泠的话语打破,讪讪笑笑,“没有,只是觉得……宗姬似乎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叶衣衣挑了挑青黛般的秀眉,“哪里不一样了?”
谢廷筠咧嘴笑笑,正正好露出八颗整齐的牙齿来,“我记得……宗姬第一次见我之时,还狠狠嘲讽了我一番呢,如今却是越来越和气了。”
被谢廷筠这么一说,叶衣衣也想起了和他初见时的旧事,不由也勾唇笑了一来,眉目间闪过一丝灵动,“人都是会变的,谢七郎不也变了么?”
“哦?”谢廷筠暗暗挺了挺胸脯,“不知宗姬觉得我哪里变了。”
叶衣衣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定格在他腰间的环佩上,嘴角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谢七郎的穿衣水准,比以前提高了不少。”
“啊?”谢廷筠张大了嘴,没想到叶衣衣会说出句这样的话来。
他低头瞧了瞧自己今日的装束。
深蓝色大袖宽袍,玉色腰带,上缀素白香囊和玉佩,似乎同往常没什么两样呀?
他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解地看向公仪音,“我没有觉得哪里提高了呀?”
叶衣衣勾唇一笑,“以前谢七郎身上所有的颜色加起来怕是有五六种之多,如今却精简为了三种,而且还注重了深浅搭配,这难道不是进步吗?”
见叶衣衣说得头头是道,谢廷筠一怔,嘴巴张得越发得大了,半晌才怔怔道,“宗姬这都记得?看来宗姬当真是关注我啊。”他本是随口一说,但话出了口便觉得有些暧昧了,不由带了几分尴尬朝叶衣衣看去。
叶衣衣也是一愣,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玉白的脸颊在阳光下显出一种桃花般粉嫩的颜色来。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暧昧。
这时,谢廷筠也不知是脑子哪根筋搭错了,一句话脱口而出,“既然宗姬对穿衣搭配这般有研究,日后我得多多向宗姬请教才是。”
第327章 酒后失德(二十四更)
话一出口,两人都是一愣,不约而同地红了脸。
谢廷筠此时恨不得能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怎么能说出这么不经大脑的话?他心中回想着方才自己说的内容,愈发觉得那话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哪有向人请教穿衣搭配这种事情的?又不是夫妻……
便是叶衣衣身后跟着的轻竹和轻柳,听到谢廷筠这句话,也忍不住抿唇偷笑两声。
谢廷筠面上写满了尴尬,忙清了清嗓子解释道,“那……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见他面露羞赧之色,叶衣衣善解人意地笑笑,“谢七郎现在已经很好了,想来不需要人再指导了。”
谢廷筠只得讪讪地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心里头却是泛着嘀咕,自己好像也没刻意注意到这个问题,若不是初云宗姬今日提起,他压根就没有意识到。难道是自己老了,所以不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颜色了?这么一想,谢廷筠的心里顿时泛上了一股酸水,看来,回去还得换回以前的衣服才行。
心不老人才不会老嘛!
谢廷筠心中自言自语念念叨叨,却不知道此时的面上神情十分丰富,看在初云宗姬眼里,颇有几分忍俊不禁。
他一抬眼,便瞧见初云宗姬看着他笑得温柔可亲,不由咧了咧嘴,露出一丝难为情的神色。
叶衣衣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御花园,轻声道,“我出来一阵了,便先进去了。”
“我……我也出来一会了,也该进园了,一……一起吧。”谢廷筠结结巴巴道。
不知为何,今日他见到叶衣衣总有几分紧张,说话也说得颠三倒四的,不由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
叶衣衣虽然有些诧异,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温柔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御花园。
公仪音此时正在和秦默说着什么,余光瞟到两人一同进得园子里来,不由眼前一亮,面上浮上一丝八卦之情。
谢廷筠正侧头同叶衣衣说着什么,忽然感到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面上,神情一怔,转了目光瞧去,却见是公仪音,正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和叶衣衣,目光中写满了探究之色。
见他望来,公仪音还抿着嘴地朝他眨了眨眼。
谢廷筠不知怎的就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他有些不自在地别了目光,避开公仪音探究的目光,清了清嗓子看向叶衣衣道,“那……初云宗姬,下次见。”
说着,也不待叶衣衣反应,逃也似的汇入了人群中。
叶衣衣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颇有几分狼狈,忍不住又是轻笑一声,垂下眼帘,眼中有一抹欢愉之色闪过。
身后跟着的轻竹和轻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
她们怎么发现,方才跟谢七郎待在一起的短短时间内,宗姬笑得次数比她这几天加起来的总数还多?
叶衣衣自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同,目送着谢廷筠消失在人群中,这才从从容容地收回目光,却见公仪音朝她这边走来。
“表姊。”公仪音笑意盈盈地走到她面前,嘴角带着浅淡笑意,眼中似落漫天星光。
见她的笑容有几分古怪,叶衣衣不由开口道,“重华,怎么了?”
“方才……表姊是和谢七郎一起进来的?”公仪音兴致勃勃。
“是啊。”叶衣衣应了。
“你们……都聊些什么了?”公仪音一脸古灵精怪地神色,一眨不眨地盯着公仪音,眼中写满了好奇。
“聊了……”叶衣衣张了嘴刚想回答,可仔细一想,却发现自己方才分明和谢廷筠没有说什么正儿八经的事,也没什么好同公仪音说的,便改口道,“没聊什么,随便扯了扯。”
心中却又升起了几分疑惑。
明明没有聊什么正事,为什么却觉得方才的时间过得格外快?
公仪音见她突然改口,还以为叶衣衣方才和谢廷筠聊了什么私密的话题,便识趣地没有多问,只道,“谢七郎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表姊若是有机会可以多跟他聊聊。”
她这么赤裸裸地夸谢廷筠,分明是存着做媒的心思,叶衣衣哪里听不出来?只是不便说破,抿唇笑笑,算是应了下来。
秉着过犹不及的原则,公仪音也没有再多说,转而同叶衣衣聊起了别的事情。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声。
公仪音和叶衣衣循声望去,却见花园一角围了不少人,隐隐有争吵声从人堆里传了出来。两人前面相觑,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何事。
那声音越来越大,连上首的安帝都惊动了。
安帝招手唤了刘邴过来,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刘邴应了,带人退了下去,很快他的身影出现在了人堆后。
见到刘邴过来,知道他代表的是安帝旨意,众人也不敢多说,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人群一散开,公仪音一眼便看到了被围在中间的人。
居然是太子!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正在同人争论着什么,也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太过生气了,面色涨得通红。
说是太子在与人争论,其实并不妥当,因为坐在太子旁边与他争论的那人,似乎慑于太子的身份,并不敢回话,只唯唯诺诺地应着。
刘邴上前问了旁人几句,似乎得了结论。
太子还在骂骂咧咧着什么,丝毫没有消停的迹象,刘邴往一眼安帝的方向,只得无奈向前,对着太子行礼后说了一句什么。
见到刘邴,太子酒劲终于似退去了一些,有些害怕地抬头看一眼上首的安帝,面色由潮红变得尴尬起来。
刘邴又跟太子问了几句,这才回到安帝身旁复命。
公仪音不由有些好奇,也不知那人究竟说了什么话,竟然让太子在父皇面前失态了,真是奇事一桩啊。
另一侧,刘邴回到安帝身边,微微躬了身子在安帝耳旁轻轻道,“殿下,已经搞清楚了,没什么大事,是太子殿下听到了几句不喜欢听的话,正好酒劲上头,便跟人理论了几句。”
“什么不好听的话?”安帝皱了眉头,也压低了声音沉吟着问道。
刘邴面露一丝为难之色,见安帝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这才硬着头皮道,“其他人也说得语焉不详,似乎跟什么乐坊有关。”
“乐坊?”安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一眼已经消停下来阴沉着脸坐在席位上的太子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郁。
如今前线战事吃紧,太子不想着帮自己分担些政务,居然还有闲心说什么乐坊之事?他是在这个太子的位置上坐得太安稳了么?
安帝心中对太子生了几分不满的情绪,只是碍于如今是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对太子斥责什么,便暂且将此事放在了心里没有多说。
酒过三巡,宴会也进行得差不多了,安帝说了几句,示意大家可以自行散去后,自己便先在宫婢内侍的簇拥下回了宫。
见没有其他事了,公仪音自然也和秦默一道回了重华帝姬府。
临走时,正好在御花园的入口处见到一脸阴郁的公仪楚,她目色沉沉的目光在公仪音面上停顿了许久,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恨意,许久,才缓缓挪开目光,形单影只地朝前行去。
公仪音被她方才那种凉而恐怖的目光看得起了几分鸡皮疙瘩,抖了抖身子压下心中的异样,同秦默一道往宫门处去了。
本以为战局的转败为胜是一个好的征兆,不想,过了两日建邺却又出事了。
而且,这次出的还是大事!
第328章 谁爱谁更多(二十五更)
这日,恰逢秦默休沐,公仪音见天气大好,便拉着他出府陪她逛逛街。
一直以来忙忙碌碌,两人很少能有时间出来逛街,这会子相携走在洒满阳光的青石板路上,公仪音总算觉得有时间喘口气了。
因今日天气和暖,微风宜人,两人也没有坐车,在城中闲庭信步地随意逛逛。
公仪音拉着秦默,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明明是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但好久没有出来过了,公仪音的面上还是写满了新奇,看在秦默眼中,神色不由柔和了几分。
逛了好一会,公仪音觉得有些累了,见前面便是向晚楼了,遂看向秦默提议道,“阿默,我们去向晚楼坐坐吧。”
秦默自然含笑应了。
两人进了向晚楼,依旧让小二开了碧落阁给他们歇息。
许久没来过向往楼了,但碧落阁里的陈设布置依旧还是公仪音记忆中的样子,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两人入了坐,小二很快上了茶上来,见他们没有其他吩咐了,复又退了下去。
公仪音伸手替两人斟了杯茶,一杯推至秦默身前,一杯捧在手中。
许久没有来过向晚楼了,如今再坐在这里,颇忽然生出几分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的纤长手指在杯壁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偶尔抿唇啜一小口杯中茶水,面容在氤氲的雾气后显出几分不真实来。
过往种种在公仪音面前如跑马灯般一一闪现,一时竟有些唏嘘。
见公仪音眸光闪烁神情微叹的模样,秦默也细细啜一口茶水,看想她含笑道,“阿音在想什么?”
公仪音长长吁一口气,“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秦默浅笑,盯着公仪音的眸色愈发温柔起来,并不出声打扰。
公仪音想了一会,终于回到了现实生活中来,看着秦默清淡如水的眉眼,微微蹙了眉头道,“阿默,调查高琼的事情可有线索了?”
听到公仪音问起高琼,秦默的脸色沉了几分。
“当日高琼从高府侥幸逃脱,辗转中入了军营,循着这蛛丝马迹找去,发现他很有可能入了北军。现在我已经派人在着手调查北军中各将领的身份背景了,高琼乃逃犯,一定会隐瞒自己的身份背景,若是找出谁的身份背景可疑,想来便离找到高琼不远了。”
听到秦默的话,公仪音微微舒一口气。
秦默笑言,“方才出府的时候不是说好不谈这些糟心事的么?阿音怎么食言了?”
公仪音无奈地抿了抿唇,“高琼一日不找出,我这心里一日不得心安。估计等我真正能放松下来的时候,大概是在找到高琼之后了。”
秦默知晓公仪音心中的担心和隐忧,宽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放心吧阿音,我们已经离真相不远了,相信一切很快就能水落石出的。”
公仪音“嗯”一声,朝秦默挤出一抹笑意,不想让他担心。
忽又想起一事,接着开口问道,“对了,裴雪沁那边是否有动静?”
秦默摇摇头,“裴雪沁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她几乎每天都是待在明月夜中,偶尔出门也只是日常的采购,并没有同什么人接触过。”他说着,眼中也闪过一抹不解。
公仪音皱了眉头,“莫不是上次我们去明月夜被她发现,打草惊蛇了?”这个裴雪沁不是一般的人,上次她曾经朝她们所在的雅间望来过,虽然当时光线昏暗,但难保她认出了他们,所以这几日一直低调行事。
“极有可能。”秦默点点头,“不过我已经派人一刻不间断地盯着她了,一旦她有什么举动,我们都能及时知晓。”他看向公仪音温柔地笑笑,“你也不用太过忧心了。”
公仪音“嗯”一声,又问,“太子那边呢?”
“太子那边最近似乎收敛了些,这几日都没有去明月夜。我猜……可能跟上次宫宴上他的醉酒闹事有关。”
“这是为何?”公仪音侧头望去,不解道。
“我后来让人暗中查了查,为何当日太子会在宫宴上突然发怒,传回来的消息是当时席上有人拿瑶光开了几句玩笑,恰好被太子听见了,便起了冲突。”秦默缓缓道来。
公仪音不由咋舌,“你是说……太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维护瑶光?这要是传到父皇耳朵里……”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面露沉吟之色,“不对,父皇那日便派了刘邴去问情况,这会……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好像刘邴并未同主上细讲,只大概讲了一下缘由。”秦默道。
公仪音“哦”了一声,心想,这倒是像刘邴的作风。对于太子,他这也算是能帮则帮,对于父皇,也避免了他急火攻心旧病复发的可能。
“这个裴雪沁,究竟是为什么要接近太子呢?”公仪音喃喃自语道,眼中写满了不解。难道是想要让太子耽于女色不理朝政?可这对高琼和裴雪沁意图颠覆南齐统治的打算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啊。
一时间,公仪音陷入思维的死胡同,十分苦恼。
她想了一会,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将这个问题暂且丢至一旁,转而谈起了前方的战局。
“现在凉州的战况如何?有没有可能乘胜追击,再夺回一个郡?”公仪音看向秦默问道,眉眼间写满了焦虑。
秦默见不得公仪音这种忧心忡忡的模样,伸手抚上她的额头,轻轻熨了熨,缓缓开口道,“现在看来……有些困难。之前那场战役之所以能取胜,是因为五兄打了个出其不意。现在宇文澈那边已经有了准备,要再想依葫芦画瓢怕是很难了。”
公仪音凝视着秦默,看着他眉眼清淡,神情冷静地分析着这一切,忽然有些心疼。
她缓缓地抬起手,握住秦默放在几上的手,语声中带了些丝丝颤抖,“阿默,这样对你,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秦默沉默,只有轻轻一挑的眉泄露了一丝内心的不平静。
他看着公仪音,她蹙了眉头,眉眼间如同笼了一层薄薄的青雾,唯独眼底的神色,明澈而透明,带着深深的关怀和不忍。
秦默反手握住她凉淡的指尖。
“阿音不必担心我,就算我当真是北魏皇子,我也并不想见到生灵涂炭的场面出现。战争既然已经开始,结束它的唯一方式便是另一场战争。所以南齐和北魏的这一战是必不可少的,而我,希望南齐赢。”秦默一字一句说来,声音虽轻虽淡,却是掷地有声。
公仪音心中一暖,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得秦默又道,“更何况,这片土地,养育了我深爱的你啊,我如何能忍心看到它沾染上鲜血?”
这一次,他的语气有些沉,带着些淡淡的磁性,如同一坛上好的佳酿,甘醇而醉人。
公仪音心跳一滞,呆呆地看着秦默。
她从来都知道秦默对自己用情至深,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份感情,竟然可以深到为了她放弃自己的根。
眼中一涩,泪水又有些不争气地要掉落了下来。
公仪音吸了吸小巧的鼻头,不想让自己在秦默面前哭出来。只是心中的感动却怎么也止不住,铺天盖地涌了上来。
以前她总觉得,她两世为人,就只为追到秦默,那自己和秦默之间该是自己更爱他一些吧,可渐渐的,她发现,秦默对自己的爱一点也不比自己对他的少,只是他爱得更深沉一些罢了。
见公仪音眼中有泪花涌上,秦默从袖中掏出帕子温柔地替公仪音擦拭着,一面柔声道,“别哭了,哭了就不美了。”
公仪音撇一撇嘴,嘴一张刚要说话,却被门外蓦然响起的急促敲门声给打断。
她蹙了眉头朝门口看去。
这个时候会是谁敲门?还敲得这般急促,仿佛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般。
秦默从公仪音面上收回手,看向门口道,“进来。”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脸急色的莫子琴。
第329章 他薨了(二十六更)
莫子琴一向待在璇玑楼中,公仪音见到他的次数少之又少,此时见他一脸急色地出现在这里,心头不由浮上一丝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秦默显然也想到了什么,沉了脸色问道。
“郎君,太子他……太子他薨了!”莫子琴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声线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一句话。
“啪”的一声,公仪音手中原本捧着的茶盏猝然坠地,响起一声巨大的声响。
公仪音却恍若未闻,只呆呆地看着莫子琴,眼中情绪波涛汹涌,写满了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猛地站起来,一把冲到莫子琴面前抓住他的手臂,一双美目瞠得老大,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连呼吸都屏住了,只颤抖着问道,“你……你说什么?”
莫子琴此时心中也是巨大的震惊,吞了吞口水勉强定了定神,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太子他……他薨了。”
“怎么可能?!”公仪音呆呆地呢喃了一句,颓然松开抓住莫子琴手臂的手朝后踉跄了几步。恰好一个没站稳,绊倒了地上的坐榻,眼看着身子就要朝后倒去。
好在秦默眼疾手快,猛地站了起来,一个健步冲过来扶住公仪音的腰,才没让她倒到地上。
公仪音就着秦默手上的力道稳了稳身形,却顾不上看一眼秦默,只目瞪口呆地盯着莫子琴道,“子琴,你……你没有搞错吧?好好的……太子怎么会薨了?”
秦默也沉了目色看向莫子琴,语气沉沉道,“子琴,到底怎么回事?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一遍。”
莫子琴吞了吞口水,平复了一下剧烈的心跳开始言简意赅地说了起来,“因为太子最近频繁出入明月夜的事,我们特意派了人在太子府门口守着,想看看能不能探出什么消息来。今日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可突然之间,太子府内变得骚动起来,许多仆从女婢都跟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跑着,更有太子心腹坐上了前去皇宫的车。”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往下说道,“我们的人察觉出事情有异,便偷偷潜入了太子府中太子的房内,却发现太子伏在书房的几案上,身旁站着手足无措的一群人,听他们的交谈议论声,似乎是突然发现太子已经咽了气。”
听完莫子琴的叙述,公仪音心中愈发震惊起来。
照他的这个说法,太子是在自己府中,莫名其妙死的?
这怎么可能?!
公仪音眼中的惊骇之色愈发浓烈。
前几日还好好地在宫宴上见到太子,今日却被告知他死在了自己的书房中,这让公仪音如何接受得了?
雅间内一时无人说话,只听得到莫子琴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最终还是秦默先开了口,“太子在府中离奇死亡,一定会先报至延尉寺。”他侧了身子看向公仪音,“阿音,我先去延尉寺看看。”
公仪音机械地点点头,一时心乱如麻,只能木然地听着他的安排。
秦默看一眼还有些难以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公仪音,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阿音,你现在最好入宫去探探情况。你……你可坚持得住?若是不能的话,还是先让子琴送你回府休息吧。”
听到秦默的话,公仪音迟钝了一瞬,终于反应过来,先是一摇头,后又猛地点了点头,“我没事,我这就入宫,你也快去吧。”
“嗯。”秦默看一眼莫子琴,“务必护好殿下。”
莫子琴抱拳朗声应一声,秦默又担忧地看一眼公仪音,这才拉开房门,大步离去。
事态刻不容缓,公仪音也不在此多耽搁,深吸一口气,随着莫子琴出了碧落阁的房门。
出了门,秦默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公仪音顾不上其他,径直坐上牛车,往皇宫驶去。
到了承天门,公仪音急急忙忙下了车辇,让莫子琴在此处候着,自己焦急地往甘泉殿走去。如果按照莫子琴所说的,太子府已经派了人来宫里了,那么父皇这个时候应该得了消息才是。
只是……她忽地想起一事,不由地放慢了角度。
延尉寺知道消息是因为太子府的人去报了官,父皇知道消息是因为太子府派了人来通知,那么按理,自己是没有途径得到这个消息的。
为了不给秦默惹上麻烦,公仪音只得敛下眼中的震惊之色,装作没事人一样往甘泉殿而去。
刚一走到甘泉殿,果然觉得殿外的气氛都似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她快步上前走到殿前。
门口侯立的内侍忙朝她行礼。
公仪音看一眼殿内,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父皇可在里面?”
话音刚落,门口的内侍还未来得及回话,公仪音便见面色铁青的安帝从殿内急急冲了出来。行到门口,他霍然看到公仪音不由一怔,脚步顿了片刻。
见安帝这种样子,公仪音心中一沉,面上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诧异地朝安帝看去,“父皇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往哪里去啊?”
安帝瞟她一眼,眼中浮上沉痛的哀伤。
“你……太子皇兄……薨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公仪音觉得安帝的嗓音中似带了一些沉痛的哭腔,双目通红,眼神颓丧,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公仪音心中唏嘘不已,装作惊诧无比的模样后退几步,紧紧盯着安帝道,“这……这怎么可能?”
安帝此时心急如焚,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跟公仪音的解释上,便道,“你既然来了,便一起去太子府看看!”听安帝的话语间,似乎还存了一丝侥幸。
公仪音不想这个时候浇他冷水,应一声跟在安帝身后,坐上软辇朝承天门去了。
到了承天门,两人换上牛车。
只听得驭车的车夫吆喝一声,牛车便飞快地朝太子府驶去。
行到太子府门口时,门口正乱作一团,每个人都像无头苍蝇一般地乱窜乱跳。
公仪音先行下了车,又扶了安帝下来。
安帝扫一眼门口混乱的情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公仪音怕他气坏了身子,忙扫一眼门口的众人,厉声到,“这都是在干什么!都是死的吗?父皇来了怎的没人迎接?!”
门口众人这才发现公仪音和安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太子府门口,心中一慌,忙不迭下跪行礼。
“起来吧。”安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脚下已朝太子府内迈去。
他一定要亲自见到太子再说!在此之前,他不相信方才太子府派人传来的消息。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的!
公仪音知道安帝此时正心急如焚,便没有过多追究,只道,“都给我从哪儿来打哪儿去!被让我发现有谁在偷懒,否则后果自负!”
被公仪音这么一威胁,其他女婢猛地一缩身子,唯唯诺诺地应了,不敢再直视天尊,低垂着头退了下去。
公仪音来过几次太子府,因此对府中的道路布局还算了解,便也没要人带,径直带了安帝往太子平日里办公的书房去了,刘邴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脸上也是愁云密布。
眼看着太子府的书房已经历历在目了。
公仪音眯起眼眸一瞧,却见书房四周还有不少胡乱跑来跑去的人,不由再度沉了脸色,刚要开口训斥几句,却听得身后有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她转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
正是带着延尉寺衙役而来的秦默,身旁还跟着许久未见的荆彦。
看来延尉寺的动作果然迅速。
安帝的目光在触及到秦默的那一刻迅速暗淡下来,垂在身旁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目露颓丧之色。
既然都惊动了延尉寺,那么说明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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