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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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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中似被一道惊雷劈过,呆呆地怔在原地,只觉全身发冷。
  皇后与母妃究竟有何仇怨?!竟如此不惜代价也要除掉她?!
  见公仪音面色有些不对,手心也凉得沁人,祝氏唬了一挑,忙拿手暖着她冰凉的小手,带着歉意道,“瞧我,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无忧,你别往心里头去。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再悲伤也无济于事。相宜在天上一定不希望看到我们如此伤感的。”
  感到手心一阵暖意传来,公仪音才渐渐回了神。
  她不愿惹得祝氏平白担心,扯出一抹笑意,摇摇头道,“我没事,外祖母不用担心。”又问,“关于此事,外祖母可还知道些旁的事情?不拘是什么,只要同母妃有关就成。”怕祝氏拒绝,她低了头,面上一抹落寞之色,“母妃去世得早,无忧心中对母妃的印象已经很淡很淡了,若是能从外祖母口中得知一两件母妃的事,也能聊解无忧子欲养而亲不待的苦闷之心了。”
  见她面色郁郁,祝氏心中一阵心疼,仔细想想,又道,“还有一件事,你母亲同我略略提过一次,不过同她生病这事却是不相干了。”
  “无妨。”公仪音抬了头看向祝氏,眸光中微有亮色,“外祖母只管说来听听。”
  祝氏喝口茶水,便有开了口,“你母妃身子大好之后,我去看过她一次。当时她心情并不大好,我问她缘由,她却告诉我说主上因她之故同长帝姬闹翻了。”
  长帝姬?
  乍一听得长帝姬的名号,公仪音不由怔住。可很快便反应过来,联想到上次在甘泉殿外无意间听到的长帝姬和父皇的争吵声,心中不免起了几分猜测。
  难道……那日长帝姬和父皇争吵的内容便是此事?
  她心中焦急,面上不免带了几分情绪,急急看向祝氏说,“却是为何?外祖母可知道?”
  见她这般急迫,祝氏略有些生奇,却也没多问,又道,“相宜只粗粗提了几句,似乎是长帝姬府中驸马的身子也不大好,当时的情况甚至比相宜还要糟糕。长帝姬听说宫中找到了一株寒箭草,便来求主上,请求主上先将那寒箭草给她驸马用着,她会立即派人去再寻此药。”
  “可这寒箭草不知长于何处,又如此稀罕,虽则驸马的情况更危急一些,但主上并未应允。长帝姬无奈,又退了一步,请求主上赐一半给她。听相宜说主上怕半株寒箭草药效不够,一狠心又拒绝了。后来……相宜的身子果然好了,驸马却是……撒手西去了……”祝氏的语气微有沉痛,不急不缓地道来,缓缓揭开了那尘封多年的宫中秘辛的神秘面纱。
  公仪音终于彻悟。
  难怪……难怪长帝姬如此不待见母妃,甚至连与她想象之人也是恨之入骨!
  难怪……难怪那日长帝姬会在甘泉殿中说那样的话!
  原来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般。
  长帝姬心中,一定觉得母妃才是害死驸马的罪魁祸首。她既对驸马用情至深,想来这心中的怨恨也不会轻易消除。母妃已死,她便把对母妃的怨恨转嫁到自己身上,转嫁到同母妃面容有几分相似的人身上。
  一直以来困扰公仪音的一个谜团终于解开了,可她心中,竟没有半分如释重负的感觉。面上神情如常,似平静的湖面,没有风来,也未起一丝涟漪。
  然而心中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有一种寒凉彻骨的冷意在四肢百骸游走。
  厅外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公仪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指尖,脑中一时之间竟一片空白。
  祝氏依旧握着公仪音的手,敏感地感到她指尖的温度又凉了下去,忙两手握住搓了搓,嘴里道,“你这孩子,可是穿得太单薄了?手怎么这么冷?”
  公仪音苍白地笑笑,将手从祝氏掌中抽出,放在嘴旁呵了呵,尽量压下眼中的惊骇之色不让祝氏和周氏看出了端倪去,嘴里只道,“可能是今日突然冷了些,不碍事。”
  祝氏不明所以地看一眼窗外艳阳高照的天气,奇道,“奇怪,今日的天气我瞧着也算暖和啊?你这孩子……是不是身子太弱了?平日得多补补!回头我得好好跟阿默说说去。”她一面絮絮叨叨,一面唤了女婢进来,吩咐她去给公仪音取件披风进来。
  公仪音勉强回了神,谢过祝氏,却仍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祝氏不知她的心事,只当她是听到了顾贵嫔的事心中伤感,见外头春光正好,离中午吃饭的时辰又还有段时间,遂提议出去走走。
  公仪音知她一片好意,虽心事重重,到底不忍拒绝,点头应下。披上祝氏叫人拿来的披风,三人一道出了祝氏的院子。
  公仪音这边无意间知晓了两个惊天大秘密,秦默那厢却也不太平。
  他随着顾氏宗主及顾琛二人到了顾氏宗主的书房,三人按主客之序落了座。照例有丫鬟来上了茶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顾氏宗主示意秦默喝茶,自己端起茶盏啜了一口。
  秦默点点头,也端起茶盏细细品了一品。一口茶水下肚,唇齿留香,余韵残存,足见是好茶。他也不吝惜赞美,看着顾氏宗主道,“外祖父这里的茶却是极好的。”
  顾氏宗主得意地笑笑,看着他道,“你也是个懂茶的人,不像某些人,每次都是牛嚼牡丹一般,白瞎我这好茶了。”说着,还已有所指地瞟顾琛一眼。
  顾琛无奈地笑笑,低头捧着茶盏,却没说话。
  秦默露出点点笑意,心知顾氏宗主口中的某些人说的就是顾琛,也不说话,只细细品着杯中茶水。片刻,抬了眼道,“原来外祖父也是好茶之人,我前些日子恰好新得了些好茶,既如此,回去我便叫人包些过来给外祖父尝尝。”
  他面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嘴里又是一口一个外祖父的,顾氏宗主原本还想着,好不容易认回来的外孙女,这么快便被人拐跑了,是以心中对秦默本有几分不待见。可一番相处下来,心中对他的芥蒂和不满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看着秦默是越看越满意。
  如今听得秦默这么一说,面上愈发笑开了一朵花,连连点头。
  寒暄了几句,顾氏宗主便问,“阿默方才说有事找我们,不知是何事?”
  “父亲。”顾琛放下茶盏开口道,“阿默明明是看见母亲想同无忧说些私房话,便找了个借口同我们一道出来,想来应该没有什么要事吧?”说着问询似的看向秦默。
  顾氏宗主看向秦默,“果真如此?”心中想到,如果真是这般善解人意的话,秦默这性子,可真真是没得挑了。
  秦默笑笑,“这是一个缘故,另则确有一事想请教外祖父和舅父。”
  “请说。”顾琛微笑着接口道,不难看出,他对秦默也颇为满意。
  “不知外祖父和舅父对高氏是否有了解?”秦默看向二人,唇角带着微微的弧度,不似明显的笑意,却显得他面上的神情柔软而明净。
  不妨秦默突然问起高氏,顾氏宗主和顾琛俱是一愣。
  半晌,顾氏宗主才迟疑着开口道,声音无意识压低了几分,“你是指,当年被先祖灭族的高氏?”他稍显浑浊的眼眸中有幽光闪烁,如划过夜空的星,明明灭灭间有什么看不大真切。
  秦默点点头,“正是。”
  顾琛开了口,略有不解,“不找为何突然问起高氏一族?”
  秦默微微挺直了背,如松柏翠竹一般端坐在席,明灭的阳光自窗外洒进来,投射在他的面上。他看向顾琛缓缓开口道,“我最近在追查一桩案子,正与昔年的高氏陆氏有关。顾氏当初身为五大吴姓士族之首,想来对高氏的了解应该不少,所以特来问问外祖父和舅父。”
  “阿默想问何事?”顾氏宗主沉吟片刻问道。
  秦默抬眼看向顾氏宗主和顾琛,口中缓缓问道,“不知外祖父和舅父是否知晓,当年高氏一族虽被灭,但有两人侥幸逃出,不知去向。”
  顾氏宗主一惊,直直望向秦默,“还有这种事?是何人?”
  “是当年的高氏嫡女高楹和高氏嫡子高琼,今日我想向外祖父和舅父打听的,正是这位侥幸逃脱的高琼!”


第254章 陆氏妙容
  顾氏宗主和顾琛的脸上皆是错愕之色,一眨不眨地盯着秦默,半晌,顾琛才迟疑着开了口,嘴里喃喃道,“高琼?”
  秦默敏感地捕捉道到他的眼神中有一丝异样的光芒,目光转向顾琛,眼中是清澈如水的神情,毕恭毕敬问道,“不知舅父可认识这位高琼?”
  顾琛眸光中带了些许迷离,似乎回忆起了过去之事,良久,他才复又看向秦默,轻轻一点头,道,“当年我们几人乃一起长大,自然是认识的。”
  “听舅父的口气,您同这高琼不光认识,还很熟?”秦默又问。
  顾琛的脸色微显凝重,他微微低了头,语中有慨叹之意,“也可以这么说,便是阿楹……”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便是阿楹,我也有几分相熟。只是……我一直以为他们当年在那场灭族惨案中已经死了。”
  他怔怔抬了头望向秦默,神情中带了几分急切,“阿默,你当真确定他们还活着?”
  秦默眉眼一垂,避开顾琛迫切的审视目光,语声轻缓,“高楹和高琼当年的确侥幸逃脱了灭族之灾。但……高楹如今已经死了,而高琼,也已没了踪迹。”
  “你说什么?阿楹死了?”顾琛大骇,眼底的眸光波动得厉害,原本有点点亮意的目光倏然暗淡了下来。
  秦默打量了顾琛一眼,似乎从他眼底那复杂的情绪中看出了什么。
  他缓缓点了点头,确认道,“是,她已经死了。”
  “你从何得知的?”顾琛犹自不信,一瞬不瞬地盯着秦默,眼中还存有一分侥幸。
  “不知舅父可认识薛公?”秦默问顾琛。
  “薛公?前御史大夫薛逸海?”顾琛皱了眉头问道。
  “正是。”秦默点了点头。
  顾琛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阿楹之死难道跟薛公有关?可是我听说,薛公前些日子不知何故已经去世了呀?”
  秦默颔首肯定了他的话,“薛公的确前些日子不幸身亡,而高楹之死,也的确同薛公有关。”
  “这是为何?”便是顾氏宗主,这会也不解地朝秦默看来。
  “不知外祖父和舅父是否知道,当年先祖忌惮高氏,可又不能无缘无故将其灭族,于是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而坐实这罪名需要的证据,正是先祖授意薛公伪造的。”
  听到这里,顾琛隐约已有了几分猜想,张大了嘴巴满脸错愕地看着秦默,“你是说……杀害薛公之人,正是阿楹?难道……她是为了报当年的灭族之仇?!”
  秦默默然地点了点头,沉缓着语气道,“后来高楹见事情败露,无颜再活在世上,便自己服毒自杀了。”
  “她……她怎么能给薛公下毒的?”顾琛颤抖着问道。
  秦默目光停留在顾琛面上,眼中微有迟疑。他能看出顾琛提起常夫人时那不一般的反应,心中也隐约猜出了什么。
  顿了片刻,终究还是说出了实情。
  “高楹先前并不知道薛公亦有参与当年高氏灭族一案,阴差阳错下嫁给了薛公做续弦。后来高氏有一出逃的仆从为暗中杀害薛公到了薛府,正巧认出了高楹,将当年之事说与了高楹听。高楹百般纠结之下,最终还是亲自下毒杀害了薛公。”
  顾琛一听秦默说完,紧绷的身子突然间就软了下来,不可置信地跌坐在席上,满目错愕之色,原本紧紧捏着茶盏的手,颤抖得厉害。
  短短这一盏茶的时间,他先是知道了高楹当年没死,可如今却已不再人世,又知她因为毒杀了薛公而自杀身亡,最重要的是,他还知道了……她生前嫁给了薛公。
  方才秦默的话来来去去在他脑中不断闪现,脑中满满充斥着这些话语,一瞬间竟似要炸裂开来,头痛欲裂,眼中写满了痛苦的神色。
  顾氏宗主无奈地看他一眼,出声宽慰道,“阿琛,阿楹之事虽然可惜,但到底已经是过去之事了,你又何苦再揪着不放?若是叫阿媛知晓了,岂不伤心?”
  他顿了一顿,叹口气道,“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啊!”
  听顾氏宗主这口气,他口中的阿媛,应该就是周氏的闺名了。
  果然,听到周氏的名字,顾琛的神色总算平息了些许,眼中的震惊之色渐渐转为茫然,只剩一片没有任何焦距的灰蒙蒙,看不到任何光芒在跳跃。
  秦默心知这其中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纠葛,低垂了头,不好说什么,只眸中神色有几许波动。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
  想来年少时的顾琛和常楹,也许有过一段令人怀念的过往吧。
  也许是单恋,也许是两厢情愿。但不管如何,高楹一定在顾琛心目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只可惜……造化弄人。
  顾琛长长舒一口气,双手捧住面颊,指缝间露出的神色中有几分痛苦的隐忍。
  顾氏宗主知他一时难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叹口气看向秦默道,“方才阿默你说到了高琼,说他如今了无音讯,也找不到任何踪迹。那……我们能帮你什么呢?”
  秦默本想问问高琼是否有什么特征。
  毕竟,虽然当时高琼年幼,但幼时的长相同现在总会有几分相像,也许能凭此在朝中大臣中找出潜伏的高琼也说不定,但方才突然得知了顾琛和高楹的过往,秦默却又改变了主意。
  他瞟一眼顾琛,继而看向顾氏宗主,“不知高琼当年,是否有喜欢的人?”
  顾氏宗主微愣,不曾想秦默第一个问题竟是这样,微微想了一会,还是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顾琛,“阿琛,你当年同阿琼玩得好,你可知……他当年是否有喜欢的人?”
  顾氏宗主话音落,秦默看到顾琛捧住脸颊的手猛地一僵,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心跳得有些快,紧紧盯着顾琛的面上神情,口中又恳切地追问了一句,“此事事关重要大,如果舅父知道些什么,还请如实告知。”
  顾琛放下遮住面容的手,眼中终于恢复几分清明。顾家人都生得极好,顾贵嫔如是,顾琛如今亦是丰神俊朗,丝毫瞧不出岁月的痕迹。便是这样颓然的神情,仍然有着别样的魅力。
  他皱了眉头,目光往门口扫去。
  顾氏宗主见他此番神情,开口道,“我叫了人在院子门口守着,其他人已经遣下去了,你什么话直说便是。”
  顾琛又有一瞬间的沉默。
  终于,他抬了头,用那双带着些许犀利之色的眼眸望着秦默,微微压低了声音道,“你说得没错,阿琼他当年,的确与一人彼此心悦。”
  秦默拢在袖中的手微微攥了攥,目不转睛地盯着顾琛一开一合的嘴唇。
  “那人是谁?”他忍不住发问。
  “是……陆氏妙容。”顾琛终于沉沉说出了这几个字。
  房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而诡谲起来。
  陆氏妙容,当今皇后。
  而陆氏,在当年高氏被灭族一案中,却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也因如此,高氏全族被灭,陆氏却一跃成为最受皇族器重的士族。
  而现在,顾琛却说,陆妙容与高琼,当年是相爱的一对!
  这般匪夷所思。
  这般造化弄人。
  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
  高琼如今到底身在何处?而皇后,又是否知道高琼还在人世?
  从明月夜瑶瑟和轻絮的案子开始,到薛公常夫人之死,再到冀州猖獗的天心教,还有前不久王韵在宫中离奇身亡一案,所有的一切,一环扣一环,仿佛将他们引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宫当中。
  每当他们以为快要走到出口的时候,却发现那只不过另一个更大的迷宫入口。
  “阿默,为何突然问起高琼?可是他有什么消息了?”见秦默神情有异,顾琛犹疑着开口问道。
  “没有,他现在的确是音信全无。但主上因薛公和高楹一案,对高琼的下落十分在意,责令我一定要尽快找出他的行踪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秦默并未将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只巧妙地借用了一下安帝的名头。
  毕竟,他和公仪音所推测的事情经过太过匪夷所思,若贸然说给他们听,反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和恐慌,是以秦默只挑了事情的核心部分来说,倒也不算说谎。
  听秦默这么一说,顾琛的脸色又沉了下去,紧紧盯着秦默道,“莫非……主上怀疑高琼有不臣之心?!”
  “在没找到高琼之前,一切都只是推测。”对于高琼的用意和目的,秦默不好多说,想了想问道,“不知舅父是否能想起高琼有什么特征?”
  顾琛微眯了眼眸想了一会,有些沉重地开了口,“阿楹的右手手掌心中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我记得她曾我打趣过,说她和高琼手上皆有一颗黑痣。她的长于掌心,而高琼的,正位于手背。”
  手背上有一颗黑痣?
  这特征,依旧十分不明显,若单单凭这一条线索,要在朝中众臣中找出这人来,显然十分困难。更何况,他的胎记都能被烫掉,更别说是一颗小小的黑痣呢?
  秦默抬眼又问,“舅父可还能想起别的特征?”
  顾琛又想了会,终是摇摇头,“除此之外,再想不出其他的来了。”
  “那……若是如今的高琼站在你面前,舅父还能认出他来吗?”秦默问。
  顾琛有些许犹豫,不确定地点了点头,“若他没有刻意去改变容貌,应该是认得出的吧。”
  “好,多谢外祖父,多谢舅父。”秦默道了谢,又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外祖父和舅父务必替我保密。”
  顾氏宗主和顾琛自然忙不迭应了,只道让秦默放心。
  三人又随意说了会子话,见快到正午了,遂出了书房往前厅去。
  正好此时,公仪音和祝氏周氏他们也逛完园子到了前厅,祝氏便吩咐人传饭,一面又派了人去请顾晞朝和顾晞遇。
  饭桌上,祝氏向顾氏宗主说起等公仪音从天水郡回来让她一道同顾晞遇学骑马之事,顾氏宗主如今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到公仪音面前来,闻言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点头应了,等找机会再去跟那武师说一声。
  顾晞遇听说公仪音要同他一起练习骑马,撇一撇嘴,狐疑地看向公仪音,眼中的微光像是在问,你一个娇娇女郎,能骑马么?
  公仪音也不恼,咬唇嘻嘻一笑,眨了眨眼,意思是,能不能,咱们走着瞧便是。
  顾晞遇轻“嗤”一声,不再看她。
  一旁的秦默瞧见两人的“互动”,忍不住笑了笑,看向顾晞遇道,“阿遇,等你和阿音学会了骑马,回头我带你们俩去城郊的马场赛马。”
  南齐虽马匹金贵,但越是金贵的东西,就越有人喜欢。因此城郊有个赛马场,也不知是何人所开,不拘是谁,只要出了钱,都可以去马场里赛赛马,是以秦默才有这么一说。
  顾晞遇一听,眼睛瞪得滚圆,一眨不眨地看着秦默。
  他自然也知道城郊赛马场的存在,只是他好奇的,是另一件事。
  “表姊夫,你……你还会骑马?”
  秦默不置可否地一笑,算是默认了。
  顾晞遇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也张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半晌,才又是钦佩又是羡慕道,“表姊夫,你可真厉害!什么都会!”
  秦默轻笑,“自然也有不会的。”
  “真的?”顾晞遇似有些不信。
  “真的,不信你问你表姊。”秦默含笑道。
  顾晞遇轻咳一声,转头看向公仪音,期期艾艾道,“表……表姊,表姊夫当真有不会的事情?”
  “这个嘛……”公仪音有意吊他胃口,假装想了一会才道,“的确是有的。”
  “是什么?”顾晞遇急急问道,眼中是渴求的神色,目不转睛地盯着公仪音。
  “下厨。”
  “下厨?”顾晞遇喃喃地重复了一句,半晌才怔怔道,“你是说……做饭?”
  “是呀。”公仪音抿唇浅笑。
  顾晞遇眼睛白了一白,“哎”一声道,“这算什么事儿?府里三餐都有厨娘厨子准备,哪里用得着表姊夫亲自下厨啊。表姊,你这是鸡蛋里头挑骨头!”
  公仪音也睨他一眼,道,“我可没说这是阿默的缺点,你找他自己说去。”说着,顽笑似的推了推身侧的秦默。
  冷不丁被公仪音一顿抢白,顾晞遇一时没接上话。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错失了时机,只得悻悻地哼了一声,垂首不再说话。
  顾氏宗主和祝氏纷纷笑出了声,只道,“阿遇素日里惯是个伶牙俐齿的,今儿总算遇到对手了罢?”
  顾晞遇不服气地一抬头,“我分明是让着她。”
  瞧着他腮帮子微鼓,一脸气呼呼的模样,公仪音却觉玉雪可爱得紧。正巧顾晞遇坐她旁边,便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肉呼呼的脸颊。
  顾晞遇谁曾想她会突然“动手”?一时间怔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狠狠瞪公仪音一眼,嘴里嚷着,“你干嘛捏我?”
  “因为你可爱呀!”公仪音说得一本正经。
  “你……”顾晞遇气不过,可又没法同公仪音理论,只得连扒了几口饭,再不抬头看她。
  公仪音“嘻嘻”一笑,越发觉得有趣起来。
  顾晞遇虽小,素日却总喜欢以大人自居,今儿总算是露出了几分小孩子脾性,席上其他人见此,亦是笑个不停。
  一顿饭便这么气氛愉悦地过去了。
  用过饭,与众人再闲聊了一会,公仪音和秦默起身告辞。
  顾氏宗主和祝氏等人知他们去天水郡前要整理行李,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遂不多留,只嘱他们从天水郡回来再来顾府看看。
  公仪音和秦默应了,告辞离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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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神助攻(二更)
  暮春三月,草长莺飞,公仪音和秦默踏上了去天水郡的旅程。
  天水郡位于南齐东南部的秦州,首邑为新阳县。从冀州过去,一路车马不歇的话,大概需要五六天的时间。
  因着萧染先前同她说过,公仪音便派人前去萧府知会了她一声。至于顾家,公仪音想着她和秦默很快便会回来的,也不想兴师动众,便只派人去顾府说了一声,让他们不必来送。
  到了城门处,萧府的车辇果然已经在等着了。
  听到绿绮的报告,萧染掀起帘子从车厢中探出头来,果然远远便看到了帝姬府的车队朝城门处驶来。
  她在绿绮和碧绡的搀扶下下了车,立在车前笑意盈盈地看着公仪音一行的车辇越驶越近。
  到了城门处,帝姬府的车辇停了下来。
  “无忧!”
  公仪音听到车外响起萧染清朗的声音,忙掀开织锦帘子朝外望去。
  萧染明媚的脸庞出现在公仪音视线里,她今日穿了件绣着云纹的绛色衣裳,衬得容颜明灿灿的一如今日灿烂的阳光,顾盼间眼波微微流转,有种容光照人和生机勃勃的美态。
  公仪音转头朝秦默说了一声,得秦默应了,便在阿灵阿素的搀扶下下了车行到萧染面前。
  萧染拉着公仪音的手,眼中有点点不舍,“昨日在将想了许久,想着今儿来送行总要送些什么好,可左想右想,我能想到的东西,你府里铁定有了,一时竟想不到任何能送得出手的东西。”她脸上写满了歉意。
  公仪音嗔她一眼道,“你我之间哪还用讲这些虚礼?我府里都有呢。你今日能来就足够了。”
  萧染语气微有哽咽,一双明媚凤眼含着快要漫出来的眼泪,“无忧,你路上记得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阿染,倒是你,如果有什么事不想惊动家里人的,就去我府上找我侍卫长宁斐,我已经知会过他了,你大可不必客气。”公仪音看着她微微含笑道。
  萧染抽泣了几声,尽力将眼中的泪水收了回去,自嘲道,“瞧我,说着说着又要哭了,你这次很快就回来了,回来了我们再出来聚聚。”
  “这是自然。”公仪音满口应了。
  两人又略略说了几句,公仪音见时辰不大早了,跟萧染先说了声,然后走到车辇前柔声问道,“阿默,要不我们现在便出发吧?”
  “再等等。”秦默清朗若悠悠琴音的声音自车厢里传了出来,带了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公仪音一愣,下意识跳开帘子朝秦默望去,嘴里奇道,“阿默,你还要等人吗?”
  秦默微微勾了唇,眼中有清浅而流动的笑意。他轻轻一颔首,道,“等人?”
  公仪音心下虽奇,却只当他那些同僚知晓了他要去天水郡之事,想赶来送他,便没有多问,只道,“那我让阿染先回去了?”
  秦默微微凝视着她,颊边一缕似笑非笑的笑意,“她最好也再等一等。”
  公仪音微怔,下意识问道,“为何?”然目光触及到他那双如黑玉琉璃般清透的眸子时,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错愕地看向秦默,结结巴巴问道,“阿默……你该不会……该不会是秦五郎要来吧?”
  秦默扬了一下嘴角,不置可否,只淡淡浅笑。清晨和暖的阳光洒进车厢里,他周身沐浴在通透阳光之下,恍若珠玉琉璃一般散发出熠熠神采,光芒照人。
  公仪音愣愣看着他眼中的柔光,一时看呆了去,心中却是感动万分。
  萧染的心思本是女孩子家家的事,是以她上次不过同秦默粗粗提了一句,谁曾想他竟记到了心里,还主动替萧染创造个机会出来?
  心中又是意外又是感动,一双水盈盈的眸光直直地凝视着秦默。
  秦默轻笑一下,轻声道,“阿音再这般看着我,我可受不了了,到时控制不住做出点什么来,阿音可别怪我。”
  公仪音见秦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也说这种“浑话”,脸颊飞起一抹流红,曳了眼尾睨他一眼,放下帘子不再睬他,只转身依旧朝萧染出走去。
  萧染见公仪音脸上一面红扑扑的,不解道,“无忧,你怎么了?脸上怎么这么红?”
  被萧染这么一问,公仪音的面上愈发烫了起来。她伸出手背沁了沁,胡乱找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待面上灼热退下去些许,她清了清嗓子看着萧染道,“阿染,那个……还有一事……”
  “何事……?”
  公仪音脑中飞快地转动着,她本无事再同萧染说了,只是又不想先告诉她秦肃回来,以免毁了她的惊喜,想半天也只想出个蹩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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