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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无情-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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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们放多没趣味,我们自己把它们放上去,岂不是有意思的多?”若棠的玩性也被她带动了起来,说起来,放风筝这个事儿,她从小到大还真的没有做过。从来都是钦羡的看着别的小朋友在爸爸妈妈的陪伴下快活的放着风筝,而父母离异又各自成家的她,永远都只有看着的份儿。
  后来,就连看都不敢看了。
  “我们自己放?”小公主惊疑不定的看着她:“可是我不会啊,不都是让她们放上去的吗,我们行不行的啊?”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行不行?”若棠兴致勃勃的说着,一边回想着以前别人都是怎么放风筝的,一边将那只蝴蝶风筝拿起来,郑重其事的放在小公主手上,“你捧好了,站着别动,我跑起来试试看。”
  但很显然,没有经验的菜鸟跑了一截,回头一看,好好的蝴蝶风筝踉踉跄跄的跟在她屁股后面,半点也没有要飞起来的意思。
  小公主在身后捧着肚子哈哈大笑:“沈姐姐,它一直在戳你屁股呢。”
  “公主,您不可以如此说话。”跟出来的教养嬷嬷忍无可忍的瞪了若棠一眼,瞧瞧,这才多久,她就将她们可爱规矩的公主带成什么样子了?“帐篷已经搭好了,您先进去,让人将风筝放起来,您再看就是。”
  “那多没意思呀。”小公主回了她一句,就头也不回的朝若棠跑过去了,“沈姐姐,快让我也试一下——换你捧着风筝了,我来跑。”
  气的教养嬷嬷就差从鼻子里喷出烟来,一跺脚跟了上去,“公主诶,您千万小心些,别摔着了……”
  “真烦人。”小公主瞧着身后呼啦啦的跟了一长串的人,不悦的撅起了小嘴儿。宏司夹弟。
  “能出来就已经不错了,该忍的还是要忍着,你说呢?”若棠淡淡笑着道。
  小公主便一副小大人模样的叹口气,“你说的是。算了,不管她们,咱们玩吧。”
  于是又拉着若棠一块儿疯玩疯跑,满山坡都是她们清脆如银铃似的笑声。
  “沈姐姐你快跑快跑……”
  “公主你跑反了,风往这边吹,你往那边跑,飞得起来才怪。”
  “哎呀,掉下来了。”
  “这可是最后一只了。”
  “挂树上了,怎么办?”
  小公主眼巴巴的看着挂在树杈上的大风筝,又求救似的看一眼若棠。
  若棠被她的小眼神看到心头发软,正要将裙摆往腰上别,准备不顾形象也要将那风筝取下来,不想看到小公主那渴求的眼睛透出失望的神色来。
  小公主虽也是淑贵妃所出,但容貌上却承袭了淑贵妃的美貌多一些,只有一双眼睛,像极了琉国国主。
  这双眼睛,真是让人轻易就想到了楚千岚。
  这是她一直舍不得拒绝小公主找她玩的真正原因。
  只是若棠还来不及行动,茂密葱翠的树冠上忽然探出一颗虬须云鬓的脑袋来。
  他看着若棠,语气轻浮眼神轻佻的说道:“小娘子,可是要取回你的纸鸢?”
  这个陌生的男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这里,顿时让场面一片紧张跟混乱。
  “来人啊,有刺客!”
  “快保护公主,保护公主!”
  “公主快往后退,别让刺客伤到了你。”
  ……
  回过神来已经被人迅速带离开的小公主见若棠犹自呆呆的站在原地,仰着头看着那名长相粗鲁又可怕的男子,一时又急又怕,连忙朝她喊道:“沈姐姐,危险啊,你快过来!”
  又跺脚吩咐身边将她护的密不透风的侍卫们,“沈姐姐还在那里,你们快去救她!”
  不过很显然,面对危险时,若棠的生死关这些侍卫们屁事,小公主的安危才是最紧要的。
  “快,护送公主回宫!”侍卫头子当机立断,“公主您先回宫,属下会留下人保护沈姑娘的。”
  “你们放开,先救沈姐姐要紧!”小公主愤怒的挣扎起来,“若是沈姐姐有什么不测,回宫本公主定要参你们个护卫不利的大罪,连人什么时候混进来的你们都不知道,这样大的错,父王定然饶不了你们……”
  “公主!”若棠仍是仰着头定定的看着树冠上同样正看着她的男子,她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与平常无异:“你们护送公主回宫,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小公主断然拒绝,很有义气的大叫道:“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公主,你信我吗?”若棠这才转过身来,“我不会有事的,你先走吧。”
  “沈姐姐……”小公主愣愣的看着若棠红红的眼眶,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宫女侍卫强行塞进马车里,一群人扬长而去了,零星剩下的几个,自然也不会尽心尽力的保护若棠,更何况,树上那人并没有什么举动。
  小公主一行人还未走远,若棠已经迫不及待的转过身,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激荡与激动,朝树上那人喊道,“还不快给我下来!”
  树上那人轻轻一笑,这才轻飘飘的落了下来,想要再不正经的调侃两句。若棠已经如炮弹一样撞进了他怀里,随即伸手勾下他的脑袋,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动作一气呵成,看愣了留下来的那几个侍卫。
  “那沈姑娘不是三皇子的人吗?”
  “啧啧,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当咱们是死人啊?”
  “不知道三皇子知不知道他的女人竟然背着他……”
  “而且那人也实在太丑了点,半点及不上三皇子好吗?”
  ……
  抱着来人啃咬着忘乎所以的若棠根本不曾留意他们在说什么,倒是被她抱着的那人眸色一沉,忽的抱起若棠,如离弦的箭矢一般,直直冲进了树林里。
  侍卫们面面相觑,半晌——
  “他、他把沈姑娘抢走了?”
  “怎么办?追吗?”
  “那人身手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咱们追上去也抢不回沈姑娘吧。”
  “要不然,还是回去禀告三皇子殿下好了。”
  “嗯,快走吧。”
  侍卫们风一样的跃上马背跑走了。
  ……
  楚千岚挑了棵最粗大的树干,将若棠放在了上头,而后毫不客气的化被动为主动,固定着若棠的头部角度与她火热激吻,舌尖在彼此的口腔中辗转,两个人同样的坚定的几乎是执拗的试图用这样的厮磨来表达他们久别重逢的喜悦激动的心情。
  当他们分开的时候,彼此的嘴唇都被揉的发红,皮肤滚烫而敏感。
  若谈红红的眼睛里水光迷离,捧着楚千岚的脸静静看了半晌,仿佛要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想一般,重又狠狠地吻了过去。
  衣服在纠缠中被扯得乱七八糟,楚千岚漂亮的结实的麦色的胸膛裸、露出来,若棠急不可耐地亲吻、抚、摸,留下湿漉漉的印迹,阻止不及的楚千岚看到自己的神志凌空飞去,身体里似有一把火腾地燃烧了起来,脑子里满是噼啪作响的声音,瞬间就被若棠点起来的火焰完全吞没。
  ……
  当楚千岚动作细致温柔的将最后一件衣裳给若棠穿好后,若棠仍是涨红着一张脸不肯将脑袋从他怀里抬起来,仿佛这样,就能掩盖刚才那似疯了一样的人不是她一般。
  楚千岚在她头顶轻笑出声,略用了些劲,才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小娘子方才真是热情的教在下受不住啊。”
  那样餍足又意味深长的说着,偏还戏谑一般伸出舌尖舔了舔红润的薄唇,促狭的对若棠眨眨眼。
  若棠鼓起红扑扑的双颊,满含春水的大眼看似凶狠的瞪着他,“再作怪,当心我踢你下去!”
  楚千岚又笑了一声,定定的打量她许久,方才偏过头去吻上她的嘴唇,这一回,只是安静地贴合着,呼吸与心跳都很平静,像蜻蜓点水那样,一触而收。
  “想不想我?”说完就又笑起来,“必定是很想的,否则怎会如此热情,害得本王险些招架不住。”
  若棠咬牙捶了他一记,连耳尖都红的快要滴出血来,扯一把他脸上的胡须,“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方便。”楚千岚简单的回答了,又问她,“刚才我特别换了声音与你说话,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182 自卑脆弱

  若棠把玩着他的衣襟,很想低头不看他那得意又促狭的模样,但实在抵不过心里的思念,望着他那双眼睛,噘嘴道:“你乔装成这个模样,谁认得出来?但是你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那是你来了。”
  说完,又故作生气的瞪他一眼,似抱怨一样的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了这么久了!”
  “本王看你在这琉国很是乐不思蜀的样子,还想着是不是来的太早了,扰了你的兴致呢。”楚千岚搂着她在树干上坐下来,忍耐不住的亲了她一记又一记,“让本王好好看看——啧,胖了些。”
  他热烫的大手隔着衣服贴着若棠的腰,玩笑着捏了一把。
  若棠被他弄得很痒,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咯咯笑道:“怎么,很失望?原本以为会看到一个为伊消得人憔悴的苦情女子?”
  楚千岚哈哈大笑,“那还是算了吧,你这样就很好。”
  “其实你说错了。”若棠板起脸来,正色的说道:“我一点都不好。”
  楚千岚脸上的笑倏然消失,眉心一紧:“百里文瀚那厮欺负你了?”
  “不。他对我很好,”若棠原想玩笑一句“好的我都快爱上他了”,见楚千岚那般紧张的模样,那玩笑话就咽了下去,抚着楚千岚满是胡须的脸,凝目了好一会,方才在他紧张的注视下说道:“很多你不肯告诉我的事情,他都告诉我了。”
  楚千岚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高深莫测起来,然而细究,其中却有着闪躲与不自在,干巴巴的说道:“哦?他都告诉你什么了?”
  “刚才同我一起放风筝的小姑娘,你觉得她怎么样?”若棠不答反问道。
  楚千岚神色微微一窒,把玩着她尚未束好的青丝。口中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什么印象。”
  若棠才不信他当真没有印象,他并不是一个做事没有安排计划的人,将要踏上这片国土之前,说不定就已经将琉国的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他那别扭的样子,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她是琉国九公主,还不到封号的年纪,是琉国宠冠后宫的淑贵妃所出。自淑贵妃回到琉国后,便一直荣宠不衰,只可惜子女缘不强,除了……也就只出了九公主这一个。”若棠看着他分明想要躲开的眼睛,“你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楚千岚眉心紧皱。似强行压制了心里的怒意与恼意,硬邦邦的说道:“你不是都知道了,还要听本王说什么?说本王有一个不知廉耻、寡恩薄义、冷酷无情的母亲?若可以,本王也不想要那样的母亲,但那是本王能选的吗?”
  若棠看着他隐忍激动的模样,就知道为什么他一直不肯告诉她了。
  他以有那样的母亲而深以为耻。
  他觉得她会因此而看不起他。
  他看似高高在上无所畏惧,实则心里最深处,也有碰不得的自卑与脆弱。
  若棠抬起手臂吃力的抱住他:“我只是不喜欢从别人口中知道关于你的任何事,因为那会让我觉得,在你心里,我还是不值得你信任的人。”
  楚千岚僵硬的身体在若棠的安抚下缓缓放松下来,闻言立刻就要解释。
  若棠忙又抢着说道:“你也不能怪我会这样想,想一想吧,从段清漪开始。你瞒了我多少事?你甚至还众目睽睽之下选择了段清漪而抛弃了我,只要想到这一桩,我就气的不行!”
  楚千岚原本想要解释的嘴又紧的像是撬不开的贝壳了。
  若棠等了半天,还是没等到他开口,不由得气恼了起来,“怎么,都到了现在这八面受敌的危急时刻了,你还打算什么都不说,准备万事自己扛着吗?”
  “我……”楚千岚迟疑着张口,低头看着她仰头一脸不悦的也正望着他,那漆黑分明的大眼里,有恼意,有不安,但更多的,是对他能够坦诚告诉她的期待与小小的紧张。
  终于,他叹息一声,“我从没想过让你身陷险境,都是我的错。原本,我以为能处理好一切,让你每天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就好,旁的事情都不用你操心——我原本是这样想的,但,我到底思虑不周顾虑不全,才会连累你担惊受怕……”
  他愈发自责起来。
  若棠不等他说完,忙打断他,“好吧,你这样的心意我接受。但这世上哪有无所不能的人?你看大楚皇帝,我每次见他都觉得他牛的不得了,可是最后怎么样,还不是被自己的儿子祸害了。你想要我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固然是好,可我明知道火已经烧到我身上来了,还装作一无所知,享受着你的保护——你是想要我这样吗?”
  “你做不到。”楚千岚了然的瞧着她坚定的闪闪发亮的眼睛,即便他费尽心思费尽力气瞒下她一件又一件的事,最后,还是不得不在她的坚持下,将他苦心隐瞒的事情和盘托出,“好吧,你想从哪件事开始?”
  “就知道你瞒了我很多事。”若棠佯装不满的瞪他一眼,方才得意的朝他比了个胜利的姿势,沉吟着道:“那就从你选择段清漪这件事开始吧。”
  楚千岚嘴角那一点浅淡的笑意因此而僵了僵,手指下意识落在她耳后那块光滑细腻的肌肤上。
  若棠忍着痒意看着他,“你老是趁我睡着了摸我这里,我都有察觉到。采青帮我看过,说只有一小块胎记一样的小红斑——这个东西,是不是不太正常?”
  楚千岚没料到她早就留意到了,微愣了下,又深深的吸了口气,方才将段清漪对她下蛊的事说了。
  原以为若棠听了会承受不住,不想她却一直十分平静,甚至嘴边的笑意还越来越深。
  楚千岚一颗心都高高提了起来,忍不住都想问她“还好吗”。寻常人听了这样的噩耗,哭都来不及吧,她还笑得出来?
  “我就知道你受她钳制是有原因的,画眉知道你满世界的找神医,还以为是段清漪对你下了毒手,没想到真的是我。”若棠眉开眼笑的靠在他怀里,毫无半点心理压力的晃荡着两只脚,“很奇怪我这样的反应?不是还有一年多嘛,一年多的时间,难道你跟小舅还找不到皇甫神医?”
  “你就不怕……万一找不到,或者找到了他却不肯出手,又该如何是好?”楚千岚万万没想到,自己担心的要死要活的事,到了她这里,竟成了这么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害的他都要怀疑先前是不是他太过紧张了。
  但想到这是攸关她性命的大事,也由不得他不紧张,“我希望你长长久久的陪着我,而不是只……”
  “我知道。”想到这个骄傲又桀骜的男人因为他而不得不隐忍屈服于段清漪时,他内心的痛苦与崩溃,若棠就恨不得将已经死了的段清漪再拖出来狠狠地鞭一顿尸!“我也想长长久久的陪着你,但是现在就忧心痛苦是不是为时过早了?皇甫神医他只要还活着,就总能找到,就算找到他,他却不肯出手,那就又再想别的法子——巫族能逃脱皇甫神医与段清漪,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人活下来了?不用现在就开始绝望的,对不对?”
  若棠不怕死吗?她当然是怕的,可是眼前的楚千岚比她更怕她死,她又怎么能让他更害怕更自责呢?唯有装作毫不在意,他心里才会好受一些。“对了,段清漪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我下手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仔细算下来的话,我跟她碰面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数不完吧。”
  虽然楚千岚并没有被很好的安慰到,但见若棠依然这样阳光乐观的模样,心底的阴霾到底被她灿烂的笑眼扫去了一些。
  “你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这个问题,楚千岚自然也是问过段清漪的。
  他当时只觉得心寒至极,若棠第一次见段清漪,是他吩咐她去的。他做梦也没想到,她会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对若棠下手。
  若棠努力回想,终于想起第一次见段清漪是个什么光景,“她第一回见到我,就知道王爷你爱我已经爱的不可自拔了?我当时也没跟她说几句话呀,哎呀我想起来……”
  “什么?”
  “我当时走的时候,是觉得这里像是被什么叮了一下,有一点点痛。”若棠摸着耳朵后头,“我还以为是蚊虫之类的,后头还专门叫人做了不少防蚊虫的药囊挂在房间里呢。但是到底为什么她一见到我就要对我下杀手呢?”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我太了解她的性子了,即便她那时候并不知道我中意你,但你冠上了我妻子的头衔,就不是她能忍受的。”楚千岚徐徐说道。
  “这已经不是偏执,是变态了啊!”半晌,若棠也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自己无辜受累的悲催心情。“小舅怎么说的?她是怎么死的,害我这样惨,小舅应该不会让她死的很轻易吧?”
  楚千岚听她提起周厚元,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人交给他拷问,还没问出解蛊的法子,人就死了,只轻描淡写知会了我一声,气死我了!”
  “就算小舅没有弄死她,我也会弄死她的。”若棠握着楚千岚的手,看着他愤怒的发红的眼睛,轻声说道:“我想长长久久的活着,但我绝不愿意拿你的尊严与痛苦,去换取我活着的机会!”
  “傻。”楚千岚只觉得自己眼眶好像越来越热,连嘴唇似都有些颤抖,“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如果能因此换你活命的机会,我……甘之如饴的,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与痛苦,你不要乱想。”
  “我当然不会乱想。”若棠笑着吐出一口气来,“段清漪既然已经死了,我们就不提她了——我小舅已经到了?你可曾见过他了?”
  “他比我更早到琉国,我还没有去找他。”一到琉国,做了些安排后,知道她出门了,便放下手里的事赶了过来。更何况,因为周厚元弄死段清漪这件事,他还恼他得很,现在还不想去见他。
  “你能安排我跟他见一面吗?我有些事情还想问问他。”若棠想了想,脸上依然只有重逢的喜悦,半点阴霾也没有。
  她这样懂事,却让楚千岚更疼惜她,“好,我会尽快安排。你再稍微忍耐一下,我很快就能带你离开。”上圣帅扛。
  若棠却没有他这么乐观,“百里文瀚曾告诉过我,不独他想带我来琉国,淑贵妃也曾派人抢过我,想也知道,她是要拿我逼你就范,不会轻易就放我们走的。想要过她这一关,势必要直面她——你准备好了吗?”
  楚千岚眸色幽幽,嘴角勾出似笑非笑的笑意来,“直面就直面,我还能怕了她不成?”

  ☆、183 很介意

  若棠甚是得意的告诉他,“百里文瀚说了,这盘棋,我可是最关键的棋子。淑贵妃想要通过我达到控制你的目的,而他也希望我能说服你,不要接受淑贵妃。可恨的是,他却不肯答应我提出来的要求。”
  “你提了什么要求?”楚千岚问她。
  明知道身为一颗棋子,她还能这样得意,他也真是服了她了。
  “让我们夫妻两个离开琉国啊。”认真说起来,百里文瀚看似温柔温润,实则也是个偏执的莫名其妙的人。若棠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就看上自己了,口口声声非要她当他的王妃,还说什么会比楚千岚对她更好。
  拜托,感情又不是看的谁对她更好!更何况,他虽然对她坦诚了,到底也没放弃对她的利用——换了楚千岚,他才不会这样对她呢。
  楚千岚冷笑。“我们要不要离开琉国,还轮不到他来成全!”
  若棠:“……”
  好吧,这样王霸之气全开的楚千岚她很喜欢,但是咱还是得务实一点,仅靠自己的力量恐怕是很难从百里文瀚以及淑贵妃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不选淑贵妃。那就势必要跟百里文瀚合作。不过,这家伙向来爱剑走偏锋,康王就是例子,说不定这琉国同样也隐藏着像康王那样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呢。
  “你都做了怎样的准备?淑贵妃那边,你又是怎么想的?”若棠还是忍不住追问道。
  提起淑贵妃时,楚千岚的眉头就会往下一沉,显然,淑贵妃留给他的伤害几乎是没有办法忘记也抹灭掉的。若棠愈发的心疼他,心里对淑贵妃也就更多一分反感了。
  “事实上,我刚在琉国落脚,就有人找上门来了。”楚千岚故作淡然的说道,“那人,曾经在大楚出现过。他称呼我为小主子,自两年前开始,就不停的劝说我来琉国,说是她很想我。呵……你信吗?”
  “我信。”若棠干净利落的说道。
  楚千岚眉头揪起来,他觉得若棠是理解他的感受的,又怎么会相信那个女人?
  “她徒有野心没有儿子,但她的野心势必要通过儿子才能来达成。所以她说她很想你,我当然信啊。”若棠笑嘻嘻的说道,“恐怕近几年,她比任何人都想你,说不定早就后悔将你丢在大楚不闻不问这件事了。她要是在你面前痛哭。忏悔,告诉你她是有苦衷的,她当时不得不那么做,求你一定要原谅她——母子连心啊王爷,你能挺得住吗?”
  楚千岚捏她脸颊一记,“你也不用来试探我,当初她抛下我决绝的离开,所谓的母子情分,就被她亲手斩断了。所以任她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
  他眼里的神色,冷漠到冷酷,没有半点波动。
  若棠看着他,很难想象自五岁开始,他是怎么样在深渊中一点一点爬出来的。因此别说他对淑贵妃无动于衷。就算他深恨淑贵妃,她也能够理解。
  虽然还没有跟淑贵妃正面交过手,但若棠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我总觉得,淑贵妃很有很多大招,就等着你来开始出招呢。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是不会轻易放弃楚千岚的。
  “你觉得我对付不了她?”楚千岚嗤一声,“我此次来,也不是为了跟她过招,而是带你离开的。”
  若是可以,他真希望一辈子也不要再见到那个女人!
  只不过话虽这样说,楚千岚也知道,要带着若棠离开这早已撒下了天罗地网的琉国都城,并不容易。
  但不管怎么难,他答应带她走,就一定要带她走!
  听着外头隐隐传来的纷沓的脚步声时,若棠再是不舍,也只得催促楚千岚先走,“定是百里文瀚的人找来了,你先走吧。”
  楚千岚眉心便又戾气与煞气涌了出来,若棠见状,忙道:“现在还不是与他起冲突的时候,你且再忍耐一下,等你有了万全的准备与足够的能力,再来带我走。”
  若棠说的没有错,那个女人一开始是不会来强硬这一套的,她势必会矫揉造作的跟他痛哭忏悔一番,表演她那所谓的母爱,等到她耐心尽失时,才会拿若棠来逼迫他——所以在她耐心尽失之前,他若不能带若棠离开,才是麻烦大了。
  而在这之前,若棠留在百里文瀚府里,才是最安全的。不管怎么说,就算最后她要拿若棠来胁迫他,也要先过了百里文瀚那一关。在琉国,恐怕也只有百里文瀚拥有与她硬碰硬的资本与能耐。若此刻就带若棠走,护不了她周全不说,再让若棠落在她手里,他可就真的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所以现在,不管是要保存实力也好,还是为着若棠的安危,楚千岚都不能跟在这时候跟百里文瀚硬碰硬。
  楚千岚抚摸着她的脸庞,忍的心肝脾肺肾没有一处不疼的,哑声说道,“还要再委屈你一阵子,有机会我就会去寻你……”
  “嗯,你千万注意安全。”若棠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快走!”
  她看到楚千岚眼里的愤怒与不舍,她又何尝舍得他,才刚见了面就又要分开,抱也没抱够,亲也没亲够,连话都没有说够就要分开。但她也知道,倘若她任性的要求楚千岚现在就带她走,他一定会同意,却会因为带着她一个全然不会功夫的人,势必要拖累他,到时候再坏了他的安排跟计划,可就追悔莫及了。
  就当这短暂的分开,是为了日后能够长久的厮守吧。
  ……
  若棠没有想到,竟会是百里文瀚亲自带着人赶了过来。
  百里文瀚也没有想到,他以为她早就跟着楚千岚跑了。
  他看着若棠,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色瞬间便缓和了下来,温声笑道:“你爬那么高做什么,也不怕摔下来摔疼了你。”
  若棠坐在高高的树干上,其实心里是有些发憷的,楚千岚走了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还在树干上。他在的时候她没啥感觉,他一走了,顿时安全感大减,她都不太敢开口说话。
  不过也就是有点恐高罢了,若棠一咬牙,正准备抱着树干回到主干上再滑下去。
  不想耳边一阵衣袂声响,一只手臂揽上了她的腰,带着她轻飘飘的落回了地面上。
  若棠脚才落地就离百里文瀚稍远一些——那家伙肯定还没走远,正在哪个地方看着她呢,让他看到自己跟百里文瀚这样亲近,不知道会被醋成什么样子。要是忍耐不住再冲了出来,可就麻烦大了。
  百里文瀚正要说话,目光落在若棠微微垂下的雪白的颈脖处那明显的像是挑衅又像是宣告的印记时,眸光紧了又紧。
  最后,他淡淡的开口道:“回去吧。”
  回府的路上,若棠以为他会跟她说点什么,不想他却什么都没说,一路沉默的将她护送回府后,就掉头走了。
  若棠撇撇嘴,他不高兴?
  不过他高不高兴,跟她可没有关系。
  她今天可是高兴得很呢,任何人也别想破坏她这难得高兴的心情!
  ……
  百里文瀚径直去了书房,他的对面,是一个文士打扮的青年男子。
  见他回来了,便挑眉问道,“殿下没有接到人?难不成湘王真的敢在此时带走她?”
  百里文瀚沉默的摇了摇头,“人已经随我回来了。”
  “是吗?”那文士便轻轻一笑,修长的手指将刚沏好的茶推到百里文瀚面前,“既如此,殿下还有何不开心的?”
  百里文瀚沉默了一瞬,“我原本以为,我是不介意的……我的确是喜爱她,不管是她的性子还是她的谈吐见识,都让我十分欣赏与侧目,我从没见过哪个女子,能有她那样敏捷的思维与见解,她甚至颠覆了我对女人的看法。所以我喜爱她,不介意她是不是成为过别人的妻子。可……”
  可他在看到她颈脖上那嚣张又刺眼的吻痕时,心里居然非常不舒服。“我还以为我对她的喜爱,也只是那样的程度罢了——”
  他忽然笑起来,却是苦笑的意味。
  虽然他说的颠三倒四词不达意,但对面的青衣文士却似乎能够明白,他沉沉的眸光静了一瞬,仿佛是回想起了什么事情,而后眼波微微一荡,“那样的女子,殿下便是动心,也是无可厚非的。不管她曾经是谁的妻子,她现在就在殿下手里,殿下只要记得这一点,不就行了吗?”
  “你不懂。”百里文瀚摇摇头,“其实我自己都不太懂,怎么就会……”这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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