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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无情-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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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没有兵力谋反了,是不是就能消停了,晋王妃也就没有危险了,她当然就不用冒着被杀头的危险去救晋王妃啦!
看着若棠闪闪发光的小眼神,楚千岚失笑,“有句话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晋王在夺嫡这条路上付出的太多,即便现在端了他的家底,他还是不会甘心放弃的。且他数次联手百里文瀚要置我于死地,也是我不能容忍的。这回,他必须彻底的失败。”
意思就是,他跟康王已经决定将计就计了?
“看来除夕那晚,当真是个惊心动魄的晚上了。”若棠深吸一口气,“不管你做了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
“说到除夕,谢敛说的没错,那晚你就不要进宫了,我会想法子为你周旋的。”楚千岚拍拍她,示意她不要为他担心。
“嗯。”若棠点头,她呆在安全的后方,他也能安心的做他要做的事情。
……
第二天一大早,若棠简单的用了早饭,又检查了一番衣着,才在楚千岚的目送下登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十分顺利的来到了太后的永寿宫,若棠镇定自若的扶着宫女的手下了步辇。
原本以为会越来越紧张,谁知越是临近目标,若棠的心跳越是和缓平稳。这临危不惧的劲头,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喝了一声彩,果然是天生适合干大事的人啊!
依然是赵嬷嬷亲自出来迎的她,若棠见了,免不了要问起晋王妃的近况来。
赵嬷嬷笑的见牙不见眼,“最近太后老人家这里清净了不少,姑娘也能好好地养着了,精神头又好了不少,这两天都能下地走几步了呢。”
“可不能走多了。”若棠连忙道:“陆大夫说过要好好静养着才行,还是应当好好听大夫的话。”
“陆大夫医术高明,我们自然是信的。”自陆正青救回了晋王妃母子俩个的性命,在赵嬷嬷心里,那就是救命恩人一样的存在,听了若棠的话,忙忙说道,“只是姑娘在床上躺得太久了,天天嚷着要下地走,我们实在没有法子,请教了太医,太医说可以走两步,这才敢让姑娘下地的。您放心,只在屋里走了两步罢了。”
“那就好。”若棠放下心来,“她老是躺在床上,自然是闷的,但你们也不能太由着她。”
“这是自然。”赵嬷嬷笑着道:“您今日来了,姑娘还有一件高兴的事儿要告诉你呢。”
“高兴的事?”
赵嬷嬷却卖起了关子来,“姑娘嘱咐不许老奴说的,等你进去了,她要亲自告诉您。”
“这么神秘?”若棠也笑了起来,反正是高兴的事情,神秘一点就神秘一点吧,等见到晋王妃她不就能知道了?
进了永寿宫,自然要先拜见太后。其实若棠对这心明眼亮的老太太还是有些发憷的,恭恭敬敬的给她请了安,听得头顶上太后威严的喊她起了,若棠才起身来。
“皇祖母,孙媳做了些松软易克化的软糕。”若棠从身后宫女的手中取过紫檀木双层小食盒,“孙媳别的也拿不出手,也只有这点手艺,还请皇祖母您别嫌弃。”
“哦?”太后浑浊深沉的目光闪了闪,“倒是时常听芙蕖那丫头说起你有一手好厨艺,不想哀家还有这口福能吃到你做的东西,拿上来吧。”
这皇宫里头,是个人都知道,最忌讳就是送吃的东西。她倒好,坦坦然然的就将吃食送到她面前来了。
若棠抿嘴小小的羞怯的笑了笑:“是二嫂她抬举孙媳呢,您老人家若是喜欢,我往后定然常常做了给您吃。”
她带来的食盒甚小,上下两层,也就装得下两个小碟子罢了。
宫女将食盒打开,一股勾人心脾的香味顿时溢满了整个大殿。太后原本只是想给她个薄面尝一口就算了的,闻到这香味,顿时觉得腹中咕噜一声响,忍不住往小碟子看了过去,一碟金灿灿的方糕,一碟却是白如霜的小圆糕,立刻就问道:“看着不出奇,可这香味却是难得,这叫做什么,你又是如何做出来的?”
☆、159 安排妥当
“这白色的叫做白松糕,您尝尝味道如何?”若棠略有些紧张的介绍道。
太后也没拂她的面子,等身边的试毒宫女先试吃了,方才接过银匙吃了一口,随即便眯眼点头道:“松软带韧,甜而可口——”
说着。让身边的老嬷嬷也试试,“这甜却又恰到好处,不会显得腻人,十分爽口。”
若棠得了夸奖,笑的眼睛都像亮了起来,“这一碟叫做水晶桂花糕,因撒了秋天采集的干桂花,故而闻着十分清香怡人。”
太后瞧着眼前这黄橙橙的晶莹剔透的水晶桂花糕,点头赞道:“看着就很是开胃。”
待尝过了,更加满意:“看来你二嫂果然没有胡乱夸你,你这手厨艺。怕是连御膳房的御厨都比不上,那混不吝的老七倒是个有口福的。”
便有宫女笑着奉承道:“不止湘王爷有口福,您老人家何尝没有口福呢?湘王妃是您的孙媳妇。来日孝敬您的机会多得是呢。”
若棠自然乖顺的接口道:“皇祖母不嫌弃我这点粗苯手艺,下回我进宫来,还给您做好吃的。”
“你这丫头倒是自谦得很。”因这两碟子精心制作的糕点,太后对若棠的态度比起上一回好了不少,“不过,你进趟宫,就只给哀家做了好吃的?倒是巴巴盼着你带好吃的你那二嫂,难道没有那口福?”
“二嫂如今的状况,孙媳可不敢随意给她做吃的。”若棠抿着嘴笑道,“她现在可是最金贵的人呢,孙媳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孕妇能吃,什么东西孕妇不能吃。还是等她给您生下可爱的小重孙后,二嫂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给她吃,让她好好解解馋。”
太后闻言,舒心的笑了起来,“正是这个理。”
看向若棠的眼神,就多了一抹赞赏的意思,玩笑般吩咐身边的宫女:“赶紧把哀家的点心藏起来。免得一会那小馋猫闻到香味,又跟哀家歪缠。”
一众宫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若棠也拿手帕掩着嘴直笑。
太后又询问了一些湘王府的事,问到楚千岚时,眼里多了抹关切,“那孩子上回进宫回去后,身上可有留下什么病痛来?”
这正是给楚千岚博同情的好时候,若棠闻言,便将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睛往上抬了抬。正好是太后能够看清楚的角度,脸上却是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劳皇祖母担心了,王爷他……他没什么大碍。”
但越是这样遮遮掩掩的说话,越是令人疑心这话不实,“可是回府后就病倒了?”
若棠忙道:“您别担心,也没有很严重,王爷底子好,在床上躺了几天,如今已经没有大碍了。”
太后闻言,重重叹息一声,“这父子两个……”
若棠正竖着耳朵听她要发的感慨,谁知道太后就说了这么一句,顿了顿,就对她说道:“老七是个怪可怜的孩子,你心思细腻,平日里要好好照顾他。”
“是,孙媳会好好照顾王爷的。”还以为能探听出多点关于楚千岚与皇帝不合的真相呢,谁知道太后会缄口不言。
想来太后也因为这父子两人糟糕的夫父子关系而发愁,欢快的气氛也因此而显得凝滞了起来。
“你去跟芙蕖说说话吧。”最后,太后终于挥手打发若棠去见晋王妃。
……
半卧在床上的晋王妃早就引颈盼着若棠了,见她一进来,脸上的笑意便漾开了,“快来快来。”
若棠忙紧走几步,上前握住她伸出来的手,打量着她精气神愈发的好了,人似乎也胖了一些,锦被下的肚子又比上回见到时大了不少。
晋王妃二话不说,掀开锦被将若棠的手拉到自己隆起的肚子上。
若棠正要问她干什么,就觉得掌心下轻轻一动。
她蓦地张大眼,“他他他他……他在动?”
晋王妃得意的笑起来,“吓到了吧?刚开始我也被吓得不轻,这孩子着实调皮,怕以后是个十分好动的性子。”
若棠觉得生命实在神奇,“他这样调皮,你岂不是会很累?”
晋王妃略有些丰腴的脸上满是慈爱又满足的光芒,“怎会累?知道他好端端的在我肚子里,一天一天的长大,想着有一天他就要出来看这个世界,别提我有多高兴了,哪还顾得上累?”
见她如此看重腹中这个孩子,提到他时眉飞色舞的模样,若棠袖子下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紧了紧,万一这药对孩子不好……晋王妃如今最看重的,可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了。
“以前我娘总跟我说,一个女人倘若不当回母亲,她那一生便算不得完美。原本我还觉得她夸张,如今自己怀了孩子,才知道当母亲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晋王妃犹自滔滔不绝的说道,“所以你啊,不要管男人的宠爱不宠爱的,那些都是镜花水月,真正能让你安心的,让你毫无杂念全心全意去爱的,就是你生下来的孩子,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明白。”若棠瞥一眼殿内为数不少的宫女,随口说道:“上回余三哥的生辰极为热闹,可惜你不能回去,余夫人还失落了好半天呢。”
晋王妃原本飞扬的神色就有些暗淡下来,“我……”
她的话语有一瞬间的停顿,脸上神色虽未变,但看向若棠的眼神中却带了一抹狐疑。
两人依然是手拉手的模样,自然,无人能看到若棠袖子底下的玄机。
她顺利的利用衣袖的遮掩,将那支小玉瓷瓶不动声色的塞到了晋王妃手中。
晋王妃只停顿了一瞬,便接着说道,“我如今这身子,也没法子回去。不过还好我娘能时常进宫来看我,也算是安慰了。只是眼下正是年关时节,家中许多大小事都要她操心操持着,也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进宫来看我了呢。”
若棠紧紧握了握晋王妃拿着小瓷瓶的手,在她说话时,以背遮挡住旁人的视线,用气声小小声的说道:“晋王要谋反。”
因晋王妃的说话声音并没有停,众人听见的,也只是晋王妃唏嘘的感叹,连近旁的赵嬷嬷都不可能听到若棠的说话。
晋王妃眼睛倏地睁大,握着瓷瓶的手紧了又紧,用力抿了抿发白的唇瓣,虽然很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与表情,但眼底的紧张还是一览无遗:“那日你见了我父母,不知他们可好?”
若棠便笑着道:“余夫人说了,你打小就是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只要你好了,他们就能好!”
她说着,又似不经意的说道:“你也别太想念余夫人了,除夕那晚的宫宴,余夫人是定然要进宫来的。”
她说到“除夕那晚的宫宴”时,又用力捏了捏晋王妃的手。
晋王妃自然明白,这是若棠在告诉她,晋王谋反,就在除夕那晚。
她忙用力回握了若棠的手,表示她明白了。“母亲定然是要进宫来的,听闻大嫂又给我大哥添了个大胖小子,我这几天正寻思着要给那小子送点什么做见面礼呢,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若棠意有所指的捏了捏晋王妃握在手心里的小瓷瓶,“你可是唯一的姑姑,自然要送厚厚的大礼才好。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你在宫里思虑的不够周祥的,外头的人也会帮你好好参详的。”
晋王妃虽然心乱如麻,却还是听懂了若棠的暗示,她不动声色的吁出一口气来,笑道:“你说的也是,我只管做好我能做的,旁的事,就交给我娘去头疼了。”
说了一会子话,晋王妃便露出了疲态来,若棠不好久留,辞别了她与太后,就出宫了。
她走后,自然有人将她与晋王妃的说话学给太后听,太后听了,淡淡一笑,“她们两个倒是真的要好。”
便将此事丢到一边去了。
……
若棠回去后,就开始了紧张的等待。
晋王妃是不可能立刻就服下假死药的,否则她一进宫晋王妃就死了,就算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她干的,但也免不了会被太后猜疑。所以为了撇清她,晋王妃绝不会很快就假死的。
虽然明明都知道,但若棠还是免不了会紧张。
楚千岚问她:“这么大的事,你要不要通知平国公府一声?”
“不能说。”若棠忙摇头,“如若他们知道晋王妃只是假死以便脱身,悲痛定然就会不真实,万一被人看出来,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等晋王妃从宫里出来,风声没那么紧了,再让国公府的人知道这事也不迟。”
楚千岚点头,她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拉住在他跟前走的他眼睛都花了的若棠,“既然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你怎么还这样坐立不宁的?”
“当然是害怕会出什么差错啊。”若棠在他面前也不装那全盘在握的镇定,“而且就说了那么几句话,也不知道晋王妃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又会不会无条件的信任我,万一她不肯吃那假死药,我在宫外做再多的准备也无济于事啊。”
“那么凭你对晋王妃的了解,你觉得她是会吃还是不会吃?”将人圈在怀里坐好,楚千岚才耐心询问她。
“凭我对她的了解,便是不为了腹中的孩子,只为了疼她入骨的平国公夫妻两个,她就会吃的。只是凡事都有万一嘛,万一……”她说着说着,就又忍不住焦躁了起来。
楚千岚却并没有不耐烦,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露出这样焦虑不安的真实情绪来,就连前两天上门来询问进展如何的周厚元与周靓云,她都一副“敢拿项上人头打包票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嘴脸。可见在她心里,她最信任与依赖的人,还是他。
“再等两天,倘若还没有消息,本王便让宫里的人想办法接近她。”楚千岚安抚她道:“距离除夕,还有五日,你也别太心急了。沉住气,万事都有本王呢。就算晋王妃她想陪着晋王去死,只要你不愿意,本王一定想法子把她弄出来。”
“真的能有法子吗?”其实若棠也明白,要在守卫森严的宫里弄个人出来,那简直比登天还要难。她叹口气,“倘若晋王妃真的要陪着晋王去死,那也是她的选择,我自然不会再出手干涉——但我始终相信,她是不会那么傻的。”
她看到了晋王妃那一身的母性光辉,她又着重的提点晋王妃对平国公夫妇而言她这个女儿是多么的重要。上有父母下有小的,晋王妃怎么舍得去走死路呢?这些若棠分明都知道,但就是止不住的心烦意乱。
“你既然都知道,那就不妨静下心来,安心等着宫里的消息就是。”楚千岚似真似假的抱怨道:“最近你的心思全放在晋王妃身上了,都快将本王抛到脑后去了,今晚可要好好服侍本王,不然……”
话还没说完,若棠转过身就凑过去,用自己的嘴将他的嘴封住了。
也罢,与其胡乱担心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跟楚千岚做点爱做的事情呢。
……
晋王妃突然暴病宫中,一尸两命的消息隔了一天就传了出来。
对于若棠而言,最困难的一关已经攻克了,她一反前几天的焦躁,重又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周厚元自然也听到了消息,赶过来与若棠商量后续事情:“按照原计划?”
“自然是按照原计划行动。”若棠一咬牙一挥拳:“小舅舅,晋王府里你可都安排妥当了?”
周厚元给她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神,“我就是过来问问你,之前我曾问过你的,你打算要将人藏到哪里,可想好了?”
若棠涎着笑脸去拉周厚元的衣袖,“小舅舅,你就别逗我玩了。都说狡兔三窟,你哪止三窟那么少,随便哪个窟,都可以藏人的吧?”
“你这丫头,倒不怕因此连累了周家?”
“小舅舅办事我最放心了,定然会做的干干净净,不会连累周家的。”周厚元行事向来隐秘周全,又极有手段,将晋王妃交给他安排,定然不会有任何差错。“你就先收留她几日,等到除夕后,我再问问她有什么打算。”
“恐怕不是几日那么简单吧。”周厚元毫不留情的戳穿她,“她不是个孕妇吗?就算要离京,也要生下孩子才能走吧?”
“呵呵。”若棠傻笑两声,心虚的猛拍脑袋,“哎呀,你瞧我这记性,都把这一茬忘记了。那,小舅舅你就再受累几个月,等她生下孩子后……小舅舅,你最好了,最是菩萨心肠了,肯定会愿意帮我的,对不对?”
“臭丫头。”周厚元失笑,“罢了,既然沾了手,总要替你好好收拾了这烂摊子。今晚你就在府里等消息便是……”
“那可不成。”若棠急忙道:“晋王妃要是醒过来,看见的全是陌生的脸,定然会吓坏的。她如今可经不起吓,我得去瞧瞧,才能放心得下。”
“吓坏?”周厚元不以为意的撇撇嘴,“敢凭你几句含糊不清的话就敢服下假死药的人,会是个轻易就被吓坏的?”
听到外头的脚步声,他抬手敲了若棠一记,“要不要你去,我说了不算,问你家王爷吧。”
说罢,起身就往外走了。
他出去,楚千岚进来,两人都没有停顿,只相互点了点头,便擦肩而过了。宏吐木划。
若棠看着这一幕,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但想到小舅向来率性惯了,楚千岚也并不计较他的无礼,眼下也不是追究这怪异的时候,等着楚千岚进来,便扭股糖似的往他身上粘去,“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王爷你就带我一起去吧,求求你啦,你要是不带我去,我晚上也睡不着呀,好王爷,好千千,好岚岚,你就带我去吧。”
楚千岚先还稳得住,直到后头那乱七八糟的称呼,让他的眼皮跳了又跳,“好好说话!”
“人家有好好说话啊,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一直这样叫你。”说罢,又鼓起脸颊胡乱的叫道:“千千千千千千,岚岚岚岚岚岚……”
“好了好了。”生怕她还会叫出什么要命的称呼来,楚千岚终于举手投降,“本王带你去!”
若棠欢呼一声,踮起脚尖狠狠亲了楚千岚一记,脱口说道:“王爷你真好,我爱死你啦!”
楚千岚身体微微一僵,兴奋的忘乎所以的若棠并没有察觉他的变化,直到毫无征兆的被就地按住衣裳扯了满地,被强吻得晕头转向的若棠才气喘吁吁的醒过神来:“青天白日的,你你你……好歹也先进屋……呃!”
“来不及了。”楚千岚紧紧将她勒在怀里,他上半身的衣裳还穿的好好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将若棠吃了个一干二净。
激烈狂猛的几乎要将若棠拆卸了动作与姿势。
事后好久,若棠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心脏犹自砰咚砰咚的跳到又沉又快。“我要死了。”
她又羞又恼的捶了还压在身上的楚千岚一记,“你到底发什么疯,莫名其妙的就……”
就跟那发、情的动物似的,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就将她给那啥了,虽然屋里没人,但是这番动静不小,让画眉采青听到了,她以后在她们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啊!
楚千岚稍稍抬起身体,手指温柔缱绻的轻抚过她因太过激烈而犹留有泪痕的眼角,琥珀瞳仁里像是装满了夏天夜里那漫天的星星,闪闪发亮,眉毛与眼睛都弯下去,柔声诱哄道:“再说一遍。”
“说什么!”若棠没好气的瞪着他:“你到底发什么疯吗?”
“之前那句话。”
“哪句话啦?你快点起来,一会儿人就进来了!”察觉到他压根没有一次就放过她的意思,又感觉到他不安分了起来,若棠急了,不停拿手推搡他,脸都急红了,“你快起来啦。”
“你再说一遍,我就放过你。”楚千岚表示很坚持,必须要再听一遍才肯罢休。
若棠想了想,方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一时间又气又悔,早知道那么一句话会开启他的禽兽模式,打死她也不会说出来的啊!
“快说。”楚千岚催促她,一副不说就要继续的架势。
若棠吓得一迭声说道:“我爱你王爷,我最最爱你了,爱死你了,行了没……呃!”
原本打算放过她的楚千岚再度开启禽兽模式,真的不能怪他,谁叫她说的话,如此动人,又如此的撩拨人呢?
被按着的毫无反抗之力的若棠泪流满面,“变态啊,明明说好放过我的……”
她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尼玛,这是用力过度了吗?明明之前只说了一句“爱死他了”,这回为了脱身多说了几句……后悔莫及的若棠很快就没余力后悔了,被楚千岚强势又蛮横的拉进了情语的漩涡中!
☆、160 小舅威武
要让大楚的百姓们来说,今年最悲催的主角是谁,除了晋王爷不作他人选。
先是死了两个侧妃,这国安公主的灵堂都还没有撤下去,正妃也死了,且还是一尸两命。你说摊上这事儿的人悲催不悲催?
悲催的晋王爷不但要承受失去丧妻之痛,此时面临的,还有痛失爱女与爱妹们的平国公府所有男同胞的怒火。
“晋王爷,我好端端的女儿如何说死就死了?”这是红着眼神色悲愤欲绝的一夕之间仿佛老了十岁的平国公。
“没错,我那苦命的妹子嫁给你之后,就没过什么像样的日子。怀个孩子一波三折就算了,现在毫无征兆的一尸两命,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说个子午丑卯来,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王爷!”这是怒火中烧的徐家哥哥们。
晋王阴沉着脸,“芙蕖突然暴病,太医已经检查过。倘若有什么蹊跷,一定会告诉本王。芙蕖一直住在宫里,就算有个什么。那也是在宫里……国公爷,舅爷们不必心急,宫里有母妃,若芙蕖当真是被他人所害,母妃定然不会放过害芙蕖的人!”
他说到这里,终是红了眼,痛苦的长叹道:“芙蕖走的这样突然,不仅你们难以接受,本王也是痛苦难当,那是本王的妻儿啊!”
“你还有脸痛苦?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且连个死因都不知道,身为丈夫。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余家最小的余四哥口不择言,他与小妹年龄相差最小,兄弟几个中,上头三个哥哥对小妹是完全溺爱式的兄长爱,那他就不仅仅只是兄长爱,小妹还是与他一块儿玩闹着长大的玩伴、朋友与知己。
晋王脸皮狠狠一跳,那刚泛上来的痛苦神色因为余四哥此话而变得阴鸷凶狠起来。“余四,注意你的态度!要不是看在尸骨未寒的芙蕖的份上,本王定要参你个藐视皇族之罪!”
“晋王爷真是好气魄!”护犊子的平国公抖着胡须颤着嘴唇,“参吧参吧,老夫教子无方也是罪过,晋王爷何妨连老夫也一道参了。”
“国公爷,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晋王终是冷下了脸来。
妻儿无缘无故暴毙宫中,他何尝不难过?因那次芙蕖摔跤险些置她小产的事,沈若棠那贱人口口声声称他除了芙蕖肚子里的孩子。再不会有第二个孩子,他虽觉得是无稽之谈,却还是偷偷的找了最信得过的太医以及民间威望最高的大夫替他诊过脉,其结果,竟真的如那贱人所言,他的脉象显示,他这一生注定子嗣艰难。
芙蕖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就成了他唯一的希望。若说这世上最怕芙蕖出差池的,那定然就是他了。可恨余家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找他闹,他这时候还憋着一肚子气呢,又能找谁要交代去?
……
晋王妃停灵的灵堂里,平国公夫人李氏哭的几乎要晕厥过去,陪同她前来的儿媳们也个个垂泪不止。
晋王妃的棺椁底下,一间简陋的仅容得下四五人的密室里,一身黑色短打打扮的若棠正屏息静气又难耐焦躁的听着上头的动静。
平国公父子如何与晋王起了争执,国公夫人又如何的悲痛欲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楚千岚伸手欲要揽她肩头,以气声在她耳边宽慰道:“不要急,再等等。”
若棠恼恨的瞪他一眼,抿了唇不理他。
楚千岚苦笑一声,继续陪着笑脸哄道:“还生气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天府里那场情事后,向来脾气好又包容性强的若棠第一回对楚千岚生了大气。
楚千岚对着无论怎么哄也不肯跟他说话更没有好脸色的若棠也束手无策了起来,更何况,他的人生里还从来没有哄过人,但又不能放任她生着闷气把自己给气坏了。
何况她都已经气了这么久了,再不将人哄好,只怕未来好长一段时间,他都要过着茹素的凄苦日子了。
于是楚千岚也顾不得外人在场,第一百零一次的开口说道:“小棠,你别生气了。”
若棠将头扭到一边,看都不想看他。
“乖小棠,好宝贝,你要是实在生气,就打我出气吧,别把自己气坏了。”
冷着脸的若棠还是不理会他,不趁着这回好好教训教训他,下回他又故技重施,完全不听她的话,完全不理会她的感受怎么办?
既然要收拾他,那就得下定决心收拾到底!
小舅周厚元看不下去了,“你们夫妻两个,到底是来耍花腔的,还是来救人的?有什么事,出去后再说!”
若棠正好甩开楚千岚,拉了拉周厚元的衣袖,附在他耳边小声问道,“小舅,你听外头的动静,国公夫人怕是要一直这么哭下去,她们不走,咱们怎么抢人?”
“照国公夫人这么哭下去,过不了多久就要晕厥,趁她晕厥时再制造一场混乱,趁乱上去将人抢下来不就行了?”周厚元白她一眼,又板着脸教训道:“他到底是王爷,不管做错了什么,做小伏低的当众哄了你这么久,你好歹也要给他留点颜面,别太任性了。”
说罢,瞥了楚千岚一眼。
依楚千岚的耳力,自然将他二人的对话全听见了,闻言对周厚元露出感激的神色来。
若棠瘪了瘪嘴,拿眼尾扫了眼可怜兮兮跟在她身后,就如一只摇尾乞怜的大犬一般的楚千岚,心气到底还是平了些。
看在他肯拉下脸面放低身段,在舅舅以及舅舅这三个江湖朋友的眼皮子底下哄她这么久,也确实不太容易的份上,暂且绕过他这一次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上头果真传来一阵慌乱的惊叫,国公夫人果然悲痛过度,晕厥了过去。
接下来,就是一阵兵荒马乱的惊呼与奔走,紧接着,一声拔高的尖叫彻底划破了沉沉夜色:“不好了,走水了!”
早已算计安排妥当的大火不过瞬息之间就将好好一座灵堂湮没了。
周厚元与他的朋友们已经敏捷的撬开了通往棺椁的厚板子,楚千岚只来得及吩咐若棠,“乖乖的呆在这儿不要动”,就弯腰一把挟起地上破烂席子滚着的从乱葬坟里扒拉出来的身怀六甲的女尸紧随其后跃了出去。
虽然看不到上面是个什么情况,但是熊熊燃烧的大火将这简陋的密室都烘烤的滚烫起来,可见上面的火势定然不小。
若棠一句“小心”还没喊出来,楚千岚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焦躁不安,周厚元肩头扛着人事不省的晋王妃与他的朋友们一个接一个的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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