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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无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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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妃是少了你吃还是怎的,你竟还藏在厨房里头偷吃东西,让赵嬷嬷瞧见了,少不得要好好教训你了。”
小丫鬟边利落的剥着松花蛋边说道,“人家还小,总觉得肚子饿嘛。其实,也不独我一个人会在厨房里偷吃啊。有天晚上我饿的不得了,想起厨房还有剩下的馒头,就偷偷溜过来,结果看到娘娘屋里的绿莹姐姐也躲在厨房里偷吃东西呢。”
若棠切豆腐的手一顿,那叫绿莹的丫鬟她也认得,是晋王妃屋里的二等丫鬟。容貌在几个丫鬟里头是最出挑的,虽然做事手脚也还利落,但若棠直觉不喜欢她,总觉得她那双眼睛不安分得很。不过碍于是晋王妃的陪嫁丫鬟,且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若棠便也不好跟晋王妃提起。
她听到这里,似不经意的问道:“那你可曾看到你的绿莹姐姐偷吃了什么东西?”
小丫鬟见偷偷瞧一眼若棠,方才小声说道:“绿莹姐姐从那边的橱柜里拿了什么东西放在王妃的参汤里,她,她胆子可大呢,敢偷喝王妃的参汤,不过也只偷偷喝了一口,就将参汤给王妃送去了……”
若棠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拍在了菜板上,果然有那要害晋王妃的人!
大概赵嬷嬷也没想到,千防万防,却是家贼难防。
小丫鬟被若棠那锐利的气焰吓得一抖,见若棠猛的转过头来盯着她,忙将小脑袋深深的埋了下去。
若棠这才发觉自己把人吓坏了,忙深吸一口气,换上她平日里那无害又温和的笑脸来,“你告诉我,那绿莹是在哪个橱柜里拿的东西?”
小丫鬟颤着手指往她左边一指,小声道:“就是那个。”
若棠忙吩咐采青,“快来帮我找……等等,你去找赵嬷嬷来!”
小丫鬟一听赵嬷嬷就吓坏了,忙又跪下要磕头,若棠将她拉起来,“好丫头,你这回可是立了大功,一会赵嬷嬷来了,我会让她奖赏你的。现在你告诉我,绿莹在哪一层拿的东西?”
☆、095 催吐药
若棠让采青去找赵嬷嬷的同时,一名身着绿衣的容貌出众的丫鬟神色慌张的从正院角门溜了出去。
她专捡偏僻无人的小路,不时四下张望着,终于在库房外面看见了她要找的人。
沈若兰身边的玉墨最先发现她,紧走几步。与她一起避到了过道旁的假山后。
“娘娘今日很忙,你有什么要紧事非要这时候见她?”玉墨微微蹙眉,“今日人多眼杂的,让人瞧见你来寻娘娘,你还要命不要了?”
“玉墨姐姐,求你让我跟娘娘说两句话吧,大事不好了!”那丫鬟哀求着玉墨说道。
玉墨见她神色不似作伪,便道。“那你呆在这里,我过去跟娘娘说。藏好了,别叫人发现。”
那丫鬟闻言忙将身体往假山后又挪了挪。
玉墨这才向沈若兰快步走去。“娘娘,是绿莹,说是有要紧事与您说。”
沈若兰眉头轻皱,似想到了什么。眉头倏地皱的更紧了,“沈若棠才进了正院没多久,她就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了,怕是真出什么事了。你这边安排一下,许嬷嬷陪我过去见见她。”
她身边那名年纪约莫与赵嬷嬷相仿的妇人便忙上前来扶了她,让玉墨引开旁人的注意力后,方才往假山后去了。
“娘娘,不得了了,湘王妃怕是有所察觉了。她这会儿正在厨房里,喊了赵嬷嬷过去……怎么办,倘若被发现,奴婢就没有活路了,娘娘,娘娘您千万救救奴婢吧!”绿莹跪在沈若兰面前慌张的哭诉道。
“小声点,你是想把人全都招来吗?”许嬷嬷压低嗓音呵斥她,“慌什么慌。给你的东西,你不是全都毁了吗?便是她在厨房里,还能找出什么来不成?”
绿莹一噎。眼神有些不自在的躲闪着,“嬷嬷给我的东西,并没……并没有……”
沈若兰眸光微闪,“剩下的东西你还留着?”
那绿莹不敢看她的眼睛,吞吞吐吐的说道:“奴婢,奴婢一时太害怕,忘记了……”
“忘记了?”沈若兰气急败坏,“我看你不是忘记了,而是打算留着那东西作为把柄反过来拿捏我吧!”
“不敢不敢,奴婢绝对不敢啊!”绿莹这般喊着冤,脸上却有心虚一闪而过,“便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绝不敢拿捏您,娘娘您千万要相信奴婢……”
沈若兰嘴角一抿,眼中有了杀气,她看了一眼许嬷嬷,才淡淡的问道:“你过来这一路,可有人发现?”
“没有没有。”绿莹不疑有他,忙答道:“奴婢趁着正院的人忙忙乱乱的没有注意,专捡了小路过来的,绝没有任何人发现奴婢来寻您了。”
“那就好。”沈若兰不动声色的松一口气,“若让人发觉了,我可就真的保不住你了。”
绿莹闻言也大大的松了口气,惊喜的抬起头来望着她。
“许嬷嬷,你先带绿莹回去吧,切记,别让任何人发现了。”沈若兰看着许嬷嬷的眼睛,吩咐完了,又柔声安抚绿莹道:“你先到我院子里躲一躲,今日宾客众多,正院就算发现了什么,也不会在这当头细究。否则触了皇上与国安公主的霉头,也不是她平国公府或者湘王府能担得起的。等我忙完了这边,就让人送你出府躲一段时间。”
绿莹却迟疑了,“出、出府?可您之前答应了奴婢,要让奴婢服侍王爷……”
许嬷嬷阴恻恻的开口笑道:“绿莹姑娘,这当头娘娘能保住你一条命已经是冒了天大的风险了,别的事,往后又在谋划吧。”
绿莹眼里似有不甘,却也知道这当头保住命才是最要紧的。只得一点头,随许嬷嬷去了。
不多时,许嬷嬷独自一人回来,沈若兰望向她的眼神带了些许急切。
“您放心。”许嬷嬷只简短的说了一句。
沈若兰这才放松下来,柔声笑道:“多亏了母亲将你送到我身边来,否则今日我在这晋王府里,还不知要手忙脚乱成什么模样。”
“能服侍娘娘,是老奴的福气。”许嬷嬷笑着扶了她往外头走去,“夫人怕是已经到了,咱们这就出去迎迎吧。”
……
赵嬷嬷雷厉风行的在厨房里一番查找,果然在壁橱角落那只看似盐罐子的罐子里发现了不寻常的东西。
她脸色铁青,气的险些拿不住罐子。
若棠凑过去看了一眼,是一些白色的粉霜样的东西,不注意看,当真会将此物误认为是食盐或糖霜。
“嬷嬷,这是什么?”
“胆矾,具有强烈涌吐功效的催吐药!”赵嬷嬷咬着牙,眼睛里头几乎要冒出火来,转身就往正房走去,边走边吩咐身边的婆子,“去,把绿莹那贱丫头给我绑过来!”
若棠连忙也跟了过去。
平国公夫人李氏恨恨的盯着摆在眼前的罐子,冷笑道:“好好,这阴私手段竟然用在了我女儿身上,把那贱蹄子带过来,我要亲自审!”
然而绿莹却遍寻不着了。
丫鬟婆子慌慌张张的来回话,找遍了正院四处,也没有发现绿莹的身影。
“养你们是做什么吃的!”李氏发了大火,“连个人都看不住,你们平日里就是这样照顾王妃的?”
下人们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求着饶。
晋王妃靠在若棠身上,虚弱的拉了拉李氏的衣袖,“娘,别气坏了身子。现下找出了原因,也知道是谁在害我,那就简单多了。那贱丫头能躲得了一时,还能躲一世不成?”
“总要先弄清楚这背后指使她的人是谁!”李氏气道:“这事你别管了,今日娘在这里,断不能眼看着你被人如此谋害!”
晋王妃却劝道:“今日这样的日子,不适合大动干戈,不然,坏了娘的名声,还要连累国公府。到底,这里是晋王府,晋王与国安公主的脸面,还是要顾一顾的。”
倘若此事闹大了,众人只怕都要当晋王妃乃是容不下国安公主,故意触她霉头才在她的大喜日子闹出不愉快的事情来。
若棠明白,晋王妃并不是怕事之人,她虽口口声声要给晋王与国安公主留颜面,心里担心的却是李氏与平国公府!毕竟平国公府再是圣眷加身,在皇帝特地赐婚的大喜日子里闹出不愉快来,难保皇帝不会对平国公府生出不满来。
李氏只得按捺住,“等过了今日,势必要叫晋王爷给你一个交代才行!”
“姐姐这些天的参汤只怕都被动过手脚了,只怕胃被伤的不轻,要不要再请太医过来瞧瞧?”若棠并不回避李氏看过来的目光,轻声提着建议道。
“今日就算了吧。”晋王妃还是摇了摇头,她在摇头的时候,看向了李氏,眼中似有哀求之意。
若棠心里一暖,又是一酸,握着晋王妃的手指,道:“义母您放心,倘若此事真是沈若兰所为,我绝不会偏袒她更不会为她求情的。她虽是我妹妹,但我跟她却并没有什么姐妹情分。论起来,姐姐才更像是我的亲人,我断不会维护她的。”
不说李氏疑心沈若兰,若棠也觉得嫌疑最大的就是沈若兰。毕竟这晋王府里,除了晋王妃,就只有沈若兰了。若棠原也怀疑过国安公主,毕竟那公主心胸狭隘气量狭小,听说晋王妃有孕,难免会因嫉妒而对晋王妃下手。但是转念一想,那国安公主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还未嫁进来前就能收买了晋王妃屋里服侍的丫鬟,那也太神通广大了一些。
只是若棠再疑心沈若兰,也需要证据来支持她或者说她们的怀疑。
李氏眼中神色微缓,有些歉意的拉住若棠的手,“义母不是有意要疑心你,只是她到底是你亲妹,义母怕你在这中间两头为难。你是个好孩子,我心里都知道的。”
顿一顿,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你这孩子,就像是芙蕖的福星,有你在,她总能化险为夷似的。义母该好好感谢你才是,否则再这样下去,不说孩子保不住,怕她的命也很难保全。”
“您太客气了。”若棠笑着回握她的手,诚恳的说道,“若不是厨房里那烧火小丫鬟的话,我也无法帮姐姐揪出害人的丫头出来。只是往后,姐姐的饮食须得更谨慎些了。毕竟,这府里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赵嬷嬷原就自责的要命,闻言一双眼睛几乎要瞪出眶来,“您放心,就算拼了老奴这条老命,也定要护姑娘与小主子周全的!”
“嬷嬷也不必自责,你忙着照顾芙蕖,这偌大的院子又是这许多的人,看不过来也是有的。”李氏连忙出声安抚她。
此时有丫鬟进来禀告道:“新人已经进门了,沈侧妃让人过来请湘王妃与余夫人前往正厅观礼。”
李氏闻言立时又要发怒。
若棠抢先说道,“你去回了沈侧妃,就道本妃与余夫人身上有些不舒坦,就不过去看热闹了。等到开席,我们自会过去的。”
见那丫鬟出去回话了,李氏脸色方才好了些。
那国安公主再是身份尊贵,到底也只是个侧妃罢了,李氏与若棠前来,给的是皇帝的面子。反正人来了,贺礼送到了就好了,等开席时露个面,谁又能说她们失礼不成?
偏偏沈若兰要大张旗鼓的前来请她们去观礼,这其中还有晋王正妃的母亲,存的什么心,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就是想给晋王妃与李氏添堵吗?
想到新进门的这一位侧妃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若棠不禁为晋王妃的日后担忧了起来。
那两人若是相互争斗不波及晋王妃也算好的,就怕她们联手对付晋王妃一个,晋王又是那样一个功利主义者,未必会护着晋王妃,那么晋王妃日后的处境可就更艰难了。
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所幸晋王妃也不是个软弱可欺的,更何况,为母则强,便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晋王妃也定会让自己有事的。
……豆庄布技。
京郊外的官道上,两骑快马正马不停蹄的奔向京城的方向。
前面一人的身子几乎是贴在马背之上,用力抽打着身下的骏马,身上有血滴答滴答的伴随着阵阵马蹄声落在道路上。
两骑骏马先后飞驰入城,方才将速度减缓了下来。
“王爷,您伤势要紧,先回府……”拉下脸上面巾的如意开口劝说着跃下马背闪身进入一家不起眼的成衣铺子的楚千岚。
一路风尘兼身上有伤,楚千岚的脸色苍白的有些难看。他一踏进成衣铺子,掌柜便立时将门关上了。楚千岚与如意一前一后进了后院,如意拉开后院地窖的门板,率先跳下去,紧跟着跳下去的是成衣铺子年轻却丝毫不起眼的掌柜,两人点燃了地道里灯后,楚千岚才下去。
“京里情形如何了?”楚千岚微有些干裂的薄唇开合着,仿佛病过一场的嗓音十分黯哑难闻。
“看起来很平静。”年轻的掌柜轻声回话道:“晋王爷在京里并没有说明大动作,倒是百里文瀚曾出过京城。还有,今日正是晋王爷迎娶国安公主进门的日子。”
“王妃已经去了?”楚千岚顿了顿,方才问道。
“是,王妃一大早就过去了。吉祥没能赶回来,王妃身边没有人,怕是不太安全。”
楚千岚眉头轻轻皱起,“吉祥怕是被人绊住了。”
他说着,加快了脚步,吩咐如意道:“不必叫那老头子过来了,你随便给我包扎一下,我即刻要赶去晋王府。”
如意难得不赞同的道:“王爷,您伤势不轻,若不好好包扎,去了难免叫人瞧出端倪来。”
“瞧出端倪又如何?”楚千岚满不在乎的轻嗤道:“哪条律法规定本王不不能受伤了?”
他眼尾扫到那掌柜欲言又止的神色,便问道:“还有何事?”
“属下最近留意到琉国使者团的一名使臣,他买了不少药,但是很怪异的是,明明同一个铺子里就能买齐的药,他却偏偏跑了许多铺子,这边买一味,那边买一味,这行为虽然让人起疑,但是属下未能查出更多来。”
☆、096 与人为善
直到开席时,若棠与李氏才相携着去了宴客的花厅。
沈若兰依然脚不沾地的忙前忙后,见到若棠二人过来,忙上前领了她们入席。
她面上半点异样也瞧不出来,略带了些担忧的问若棠:“姐姐。王妃身子可好些了?我原也想前去探望王妃的,不过王爷说王妃需要静养,不叫我去打扰王妃。王妃没有生我的气吧?”
她大庭广众下这般作态,仿佛真心实意担忧着晋王妃的身体,但又做出一副胆怯的模样来,像是怕极了晋王妃的模样,看在众人眼中,还不得以为晋王妃有多不待见她?
众人难免就要想了,晋王妃连沈若兰都不待见。今日晋王迎娶国安公主,也就难怪她连面都不肯露了。女人善妒到这个地步,是会让人耻笑的。
李氏冷眼看着她。“沈侧妃这般作态,倒好像我家芙蕖欺负了一样。我家芙蕖虽是个直性子,背地里却做不出什么害人的阴私之事来。沈侧妃若是觉得委屈,不若将你的委屈当众说与大家听听,看看我家芙蕖是如何苛待你的?”
沈若兰被李氏这般不留情面的喝问,又被这许多双眼睛盯着,脸上自然有些下不来,微微红了眼睛,直往若棠身边靠去,“余夫人对我是不是有些误会?我、我几时说过王妃欺负了我?姐姐,我不懂余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若棠微侧身子。离她远了些。淡淡道:“若想要余夫人不误会你,妹妹便不要做出这副委屈的模样来,不然只怕谁都要误会了去。当然我是相信二嫂不会苛待你的,否则王爷迎娶国安公主这样重要的事,二嫂又怎么能放心交给你来操办?刚才二嫂还与我说了,等国安公主进了门,她会在王爷面前为你请功的。你啊,就将心好好地放在肚子里,照顾好晋王爷与晋王妃,才是你的本分。”
这是在讽刺沈若兰,你今日蹦的再欢快又如何,这王府里真的能说了算的,还是晋王妃。你再是以女主人的姿态自居。落在旁人眼里也不过跟猴儿一样,徒惹人笑话罢了。再有,晋王妃都将迎娶国安公主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了,你好意思在众人面前黑晋王妃苛待你?即便你黑了,会相信的又有几个?最后,则是警告她,守好她自己的本分!
沈若兰气的要死,她知道若棠私下里不给她面子就算了,但当着这么多人,她也毫不顾忌她们是亲姐妹、丝毫不将沈氏的脸面放在眼里,反而真的去维护一个外人……
沈夫人此时忙走了过来,陪着笑与冷着脸的李氏道:“这孩子就是不会说话,是我这做母亲的没教好,余夫人千万不要怪罪于她。兰姐儿,还不快与余夫人道歉?”
众人闻言,愈发的张大了眼,将目光来来回回的在若棠几人身上流转。
若棠与余夫人闻言都不由得皱了皱眉,沈夫人这看似服软的话,却说的太不合适了。豆亚页血。
若棠正要开口,李氏看她一眼,将她拦了下来。她神色依然冷漠,语气倒是松缓了些,“沈夫人此言不妥!沈侧妃,如今已是晋王府侧妃,你便是身为她的母亲,大庭广众这般斥责数落沈侧妃的言行,打的是皇上的脸还是晋王爷的脸?至于让沈侧妃与我道歉,更是大大的不妥,沈夫人此举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吗?”
若棠在心里为李氏叫了一声好,这些话也是她想说的,但倘若从她嘴里说出来,在场的人就算心知肚明她与沈夫人母女两个不合,她这般针对沈夫人母女俩,只怕会给她招来更多的非议。
李氏此举,也是在维护她。
沈夫人闻言,勉强笑着道:“余夫人教训的是,往后我会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
她与沈若兰越是示弱,便越显得面无表情的李氏与面都没露的晋王妃恃强凌弱,将她们母女俩欺负的狠了一般。
这母女两个一贯爱用这副模样来欺骗世人。若棠撇了撇嘴,笑着打圆场道:“沈夫人也太小心了些,余夫人与晋王妃可都不是那起子不讲理的人,也是私底下来往少了,沈夫人不太了解余夫人与晋王妃的缘故才会如此吧。哎呀,这时辰不早了,众位夫人们怕都饿坏了,还是赶紧入席吧。妹妹?”
她当众也不肯叫沈夫人一声母亲,又不遗余力的替李氏说话,众人看着沈夫人那张红红白白不停变换的脸,私底下的猜测就更多了。
沈若兰打起精神来,感激的对若棠笑一笑,“姐姐,余夫人,这边请。”
这小插曲便算是揭过去了。
若棠与李氏入了座,这一桌的女客,除了李氏与端王妃,她一个也不认得。
与端王妃相互见过礼后,就有夫人姑娘们起身给她行礼。若棠便和气的笑一笑,嘱她们不必拘礼。
她留意到对面那个梳着姑娘发髻的姑娘目不转睛的打量了她好几眼,不由得微微挑眉,也含笑定定的望着那姑娘。
那姑娘容貌不俗,一双长眉让她看上去少了些寻常女儿家的娇柔,多了几分英气。见若棠回望她,也不见有多慌张,朝着若棠礼貌的颔首后,便垂下了眼睛。
这样评估打量一般的眼神,若棠可真不喜欢。她在记忆里使劲的找了找,发觉那姑娘除了陌生还是陌生…………根本不认识的人,做什么这样打量她,太莫名其妙了。
李氏见她盯着那姑娘出神,便轻声与她说道,“那是建安侯府的君六姑娘。”
“我不认得她,但她一直盯着我看。”若棠将自己的疑问说与李氏听。
李氏瞧着她愣愣的模样,这一天来心里窝的火不由得也散了些,嗔笑着道:“你平日里倒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建安侯府正与谢府那位谢大公子议亲呢,说的正是这位君六姑娘。”
若棠恍然大悟,沈若棠“勾引”谢敛的事大概实在太轰动了,也难怪这位君六姑娘会盯着她看了。
不过,不管是沈若棠还是她,都从没做过勾引谢敛的事,因此不论那君六姑娘如何打量若棠,若棠始终神色自若。
端王妃也微侧身子与若棠搭话道:“前些日子听说你病了一场,如今可都大好了?听闻你病了,我也不好给你下帖子邀你去府上玩儿。”
“多谢三嫂关心,都好了。”若棠朝她笑道,“原还想趁着荷花开得正好的时候去三嫂府上叨扰一番的,只可惜这身体不争气,倒叫三嫂偷了清闲去,待明年荷花开了,定要日日去你府上打扰,三嫂可别嫌我烦才好。”
端王妃便抿唇笑道,“我巴不得你天天去烦我才好。说起来,也有许久不曾见过湘王了,他最近都在忙什么,今日晋王爷大喜的日子竟也没有来?我们王爷还曾去湘王府找过他,门房也只说出去玩了。”
若棠眸光轻闪,掩唇轻笑道:“我们家湘王爷,三嫂你还不了解他?自是哪里好玩就往哪儿去了。前些日子听说京郊出了只常胜将军,这天不见亮就往外跑,今早我特地嘱咐了他,要来晋王爷府上道贺的,谁知道他一玩起来就什么都忘记了。等他回府了,少不得要唠叨他上门来给二哥请罪。”
“老七性子就是如此。”端王妃笑意深了些,意味深长的看了若棠一眼,“也亏得如今娶了你进门,总还有人唠叨他两句。”
说的好像她真能制得住老七那个顽劣不堪的混账东西似的。
……
气氛还算热烈的结束了宴席,若棠正打算陪李氏回正院。那位建安侯府的君六姑娘却突然对她做出了邀请,“听闻您棋艺出众,不知小女可有幸与您手谈一局?”
若棠想也不想就要拒绝,别说她根本不会下棋,就算会,这君六姑娘算老几啊,她想跟她下棋她就必须要同意?何况,她还拿那种高高在上的模样俯视她,长的高了不起吗?
李氏却代她答应了,“也好,你们年轻人多在一起说说话也是好的。”
“夫人?”若棠有些不解。
李氏在她耳旁小声道,“知己知彼,总不会有错的。”
说罢,拍拍她的手,转身扶着丫鬟的手先走了。
若棠一想也有理,不管这位君六姑娘想要干什么,她总得先了解了解这君六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便没有异议的随着她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
早有丫鬟先过去忙碌起来,铺了暖和的白色长绒毯,摆好了瓜果差点,正要点香,叫采青毫不客气的阻止了。
“我家娘娘不爱熏香。”
自被衣裳毒倒之后,若棠对香料就生出了一种抵触的心情,但凡她在的地方,绝对不想闻到香料的味道…………她实在是痒怕了。
君六姑娘便摆摆手,令丫鬟婆子退了下去,邀若棠落座后,便看向一动不动杵在若棠身后的采青。
采青不为所动,依然柱子一样的立在若棠身后。
君六姑娘便又看向若棠。
若棠只作不觉,笑盈盈的开口道:“君六姑娘见谅,本妃并不擅棋,怕是要叫你失望了。”
“您恐怕也看出来了,小女邀您下棋,也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她亲自拎了茶壶给若棠沏茶,“实则,是小女有些话想与您说,若有得罪之处,还盼您莫要恼我。”
这姑娘倒有些意思,一上来先不说明来意,只叫她不要恼她,想来她要说的话,多半是会得罪她的了。明知会得罪她,她还是敢说,丝毫不怕会得罪她,想来这位君六姑娘在君家,也是极得宠的。
“君六姑娘想要与本妃说些什么?”若棠轻轻一挑眉,仍是笑的温婉又和气。
“我所见的您,与外头他们说起的您,似乎很不一样。”她倒也直接,上来就是这样的话。
“哦?那你是更相信你所看见的我,还是他们口中的我?”若棠饶有兴致的瞧着她。
这姑娘不但底气十足,还很有勇气,有意思。
君六姑娘与人说话时,酷爱盯着人的眼睛,她又长得有几分英气,如此很容易给人造成压力。
但若棠却丝毫不受她的影响,依然言笑晏晏的模样,令她眉眼间便多了几分莫名的焦躁。“所谓眼见为实,我自然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越是自以为聪明的人,便越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很欣慰。”若棠笑道。
君六姑娘却垂下了眼来,她压低了声音问道:“我请您来,是想问您,您觉得谢大公子,为人如何?”
若棠笑出了声来,“姑娘,我若告诉你,我跟你口中的谢大公子其实根本不熟,你信是不信?”
君六姑娘猛的抬起眼,很显然,她是不信的,“我知道这般鲁莽的请您过来,逾矩的与您说这些,让您不高兴了。只是,嫁人终究还是女子一辈子的大事,我不想等嫁过去才发现……一些不堪的事实。”
若棠点头表示理解,但是理解归理解,她的确是帮不上忙,“旁人都只记得我曾勾引过谢大公子,却不记得谢大公子原是我妹妹的未婚夫婿。君六姑娘相信我是清白的,那么自然就该知道,我与谢大公子的确不熟。你若实在不放心,不妨去问问沈侧妃?”
君六姑娘看着她,像是在努力分辨她话里的真伪。
若棠坦然的任她打量。
半晌,君六姑娘收回视线,“多谢您替我解惑。”
“这世间女子总是比男子更不易些,我愿与人为善,若真能帮到你,也是我的荣幸。”若棠不要钱一样的释放着她的善意,笑着说道。
不管怎么样,就算不能多结交一个朋友,总也要少一个敌人,她可不耐烦整日与人斗智斗勇,自家府里那几个就够她操碎心了。
……
与君六姑娘将话说开后,若棠领着采青要回正院,一名丫鬟低眉垂眼的走到她面前,福了福身,恭敬的说道:“娘娘,我家公主请您前往新房说话。”
嘿,都嫁进晋王府做侧妃了,还摆着她的公主谱儿呢!
若棠在心里嗤笑一声,“不知百里侧妃邀本妃前去,可是有什么事?”
那丫鬟显然被若棠那句“百里侧妃”弄的懵了一下,回过神来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若棠便明白,这不是晋王府的丫鬟,而是国安公主的陪嫁宫女。
“这许多的宾客,我家公主只与您相熟。她初来乍到,心里紧张,因而想寻您说说话。我家公主正等着您,还请您去一趟吧。”小丫鬟的语气有些不悦了。
请她过去还要跟她摆谱?这是当她这湘王妃不是王妃是吧?
“可本妃眼下着实有些累,想要先休息一会。”若棠睨着她,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就回了百里侧妃,且等本妃休息好了,再去找她说话。”
说罢转身就要走,那丫鬟一咬牙,就给若棠跪下了,口中大声说道:“湘王妃,还请您看在我家公主视您为知己的份上,前去陪陪她吧。”
园子里或赏花或喝茶或看戏的夫人姑娘们早察觉有异,此刻听了那丫鬟的话,都纷纷看了过来。
若棠恼火的皱了皱眉,这是要赶鸭子上架的架势啊!
那丫鬟见状,忙将头往地上用力的磕,“求湘王妃可怜可怜奴婢,求求您可怜可怜我吧……”
如此一来,若棠倘若不肯走这一趟,就是为难这小丫鬟,就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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