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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无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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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挥手令跟着的采红出去,他方才冷哼道:“装的挺像。再不起来,本王当真让你腰骨全折你信不信?”
  若棠泪眼汪汪的瞅着他,委屈的嘟了嘴:“王爷,妾身真的摔得动不了了。”
  嘶嘶的吸两口气,“妾身腰部以下都没了知觉,怕是以后都不中用了……”
  楚千岚微皱眉,狐疑的盯着她的眼睛。
  他刚听到这个消息,就觉得肯定是这女人又想出了什么鬼主意在装模作样。可是看着她眼下这模样,“痛苦”的这样自然,倒像是真的。
  他顿了顿,方道:“太医马上就到了,你且忍着。”
  “这大晚上的,麻烦太医多不好。”若棠充分发挥为他人着想的奉献精神,全不顾自己的“伤痛”。
  “那王妃的意思?”楚千岚挑眉。
  “妾身只是滑了一跤,也许伤的并不重,说不定休息个两日就能下地走动了。”若棠忍着痛“深明大义”的提议道,“王爷无需太担心,让妾身在这儿休息两日,两日后若没好转,再请太医也不迟。”
  楚千岚算是明白了,这女人是打算赖在他这儿不走,想出这么个蠢笨的法子来。
  他在若棠面前蹲下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本王可以收留你,但你要怎么回报本王?”
  若棠原本想娇羞的说“随便您怎么样都可以”,又怕这变态因此会倒胃口更不愿意留她住在长春馆了,于是诚恳真挚的说道:“等妾身好了,王爷想吃什么妾身都做给您吃。”
  这算得上她最大的诚意了吧。
  可惜楚千岚不这样认为:“算了吧,本王还怕再被你害的泻肚——说到这个,你告诉本王你是怎么做到的,本王就留下你,如何?”
  若棠纠结了。
  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
  说了,会不会又给了变态一个炮制她的理由?可是不说,就不能赖下来,不赖下来,她的生命就有可能随时受到威胁。
  不说,被他赶出去,结局多半是个死。说了,被他收拾一顿,结果很可能是生不如死。
  楚千岚瞧着她纠结挣扎的表情,已经开始优哉游哉的数起数来:“十、九、八、三、二……”
  “七六五四去哪了?”若棠脱口问道。
  “王妃考虑的如何了?”楚千岚笑微微的睨着她。
  “我若说了,王爷会不会趁机打击报复我?”若棠期期艾艾的问道。
  “本王大人大量,可以原谅你一次。”楚千岚非常“大度”的回应。
  若棠于是抿了抿嘴,低下头对手指,“其实吧,那个豆腐不能与蜂蜜同食,同食就会引起泻肚的……其实,我不是故意要害您泻肚,就是那天刚好有新鲜蜂蜜送过来,想让您尝尝,就忘记了这一茬……”
  “忘记了?”楚千岚会信她那个心虚的样子才怪,“罢了,本王说过原谅你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
  变态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若棠不敢置信的抬头望住他,不失时机的狠拍马屁,“王爷心胸宽广海纳百川,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王爷您太好了,您就是个大好人。”
  楚千岚才不会被她几句马匹吹捧的飘飘然,他依然似笑非笑的俯视着若棠,“本王可以不与你计较,但你且记住,你欠了本王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人情,可是要还的。”
  他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欠的。
  若棠腹诽,她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不过管他的,先应付过这茬再说。人情这种东西,口说无凭,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若棠就这样顺利的赖在了长春馆。
  也终于见到了楚千岚屋里伺候的另两名美婢婉如与画眉。
  婉如人如其名,看上去是个十分温婉柔顺的丫鬟,而画眉性子则要活泼的多,真如一只画眉鸟般一开口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她们都作姑娘装扮,并没有梳妇人头,因此若棠也拿不准她们到底有没有被楚千岚收用。但这些都是楚变态身边的得意人儿,若棠自是不好使唤,只让她们去一趟清秋院,将已经醒过来的采青接过来照顾她。
  她住进长春馆的事,在后院可谓引起了轩然大波。
  邓侧妃恼恨的砸了她最爱的一套薄胎青瓷茶杯。
  紫黛战战兢兢的宽慰她:“娘娘别生气,王妃能住进去,听说是因为摔着了腰不好移动。就算住在那里,也不过是暂时……”
  “我连暂时都没有住进去过!”邓侧妃恨恨的咬着牙,“王爷的长春馆,何时让旁人进去过,连秦氏那贱人在最得意的时候,王爷也不准她踏入半步!不一样,王爷待她是不一样的。”
  她想着那个时候,王爷竟连外袍都没来得及穿,只穿着一身单衣便赶到清秋院。他看到沈若棠浑身是血时,离他最近的她,分明看到他的瞳孔飞快一缩,有什么飞快的从他眼里一闪而逝。
  紫黛壮着胆子道:“她到底是王妃,王爷待她不一样也是理所应当……”
  邓侧妃阴恻恻的目光狠狠扫向紫黛。
  紫黛双腿一软,慌忙跪在地上求饶:“娘娘饶命,奴婢嘴笨说错了话,娘娘饶命……”庄布杂圾。
  “你说的没错,谁叫人家是王妃呢!”邓侧妃磨着牙,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你将这个消息告诉给那两个贱人,看看她们能不能忍得住。”
  “是,奴婢这就去。”紫黛悄悄松了口气。
  不过这回却没能如邓侧妃的愿,秦氏心里再着急,可她起不了身,又兼病中实在不好看,她担心王爷见了不但没起怜惜之心,反还因此厌弃了她,那就太得不偿失了。因此被刘氏害的卧病在床的秦氏心里愈发的恨刘氏了。
  而刘氏呢,因为感激上回若棠带她去端王府,让她有机会跟父母亲人相聚片刻,且半点也没刁难催促,由着她们说话团聚。她心里对若棠就怀了些感激的情愫,因此听到这个消息,虽然心里头不是滋味,倒也没做出什么动作来。
  没人打扰使坏的这两天,若棠还算过的平静。
  而相较于她的平静,晋王楚千川与沈若兰就显然不那么平静了。
  手底下数一数二的死士派出去,连个响儿都没有,就这么肉包子打了狗。后头又派了人去,却道人已经不在清秋院,知道人藏在长春馆,楚千川就不好贸然再下手了。
  一来他的人连靠近长春馆都做不到,二来若是动静闹得太大,终归不是他的初衷。刺杀不成,只好想别的法子——他暂时能想到的,也不过就是拘着晋王妃不往湘王府跑而已。
  但他又不能时时刻刻看着晋王妃,比如眼下——
  楚千川按捺住不悦与不耐,看向将他约出来的沈若兰:“不是跟你说了,最近没重要的事不要见面吗?”
  沈若兰红着眼睛怯怯道:“王爷,我这两日吃不下睡不着,就担心您……王妃她是不是知道了?您气色看上去不大好,她是不是为难您了?都怪兰儿,帮不了您还总给您添乱。”
  说着低下头,无声掉起泪来。
  楚千川看着她的模样,不知怎的就想起他的王妃对她的评价,不知怎的,往日还能升起的怜惜之心,今日瞧着她这般作态,便连陪她做戏的欲望都没有了。
  “好了,本王又没怪你,你哭个什么劲。”楚千川的语气到底流露出了不耐之意。
  沈若兰拭泪的手指微微一僵,微垂的眼睫掩住了眼里一闪而过的不甘与恼意,“这两日兰儿想了很多,王爷您与王妃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分,兰儿本就不该因倾慕王爷而与王爷私下往来,破坏您与王妃之间的感情,害您不开心不快活,这不是兰儿的初衷。兰儿思来想去——”
  她抬起泪意盈盈的脸,一脸的哀伤与决绝,“兰儿决定应了福家的亲事,从此往后,兰儿不能再见王爷了……但兰儿会日日焚香为您祈福,祈愿您心想事成,终成大业!”
  说罢,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兰儿叩别王爷。”
  楚千川听得眼皮一跳,忙伸手拦住她,不让她跪下去,手臂稍一用力,就将沈若兰圈进了怀里,“好兰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跟本王都这样了,如何还能嫁去福家?”
  若没有她来牵制沈安邦那个老狐狸,那老狐狸又怎么会尽心尽力为他出谋划策?且他最近明显感觉到,老狐狸在不动声色的疏远他,难怪先前说好的事,也拖拖拉拉不肯替他办妥。
  若是失了老狐狸的助力,他的大业之路就要艰难上几分。他虽排在太子下面,但论出生,他的母妃不过只是个小小的嫔,且母家那一堆糊不上墙的玩意儿不给他添乱就谢天谢地了,指望他们成为他的助力,跟做梦也没什么区别。芙蕖的娘家平国公府倒是不错,但若让他们知道他待芙蕖不好,只怕也要与他心生罅隙。
  而端王,乃是皇帝最宠爱的德妃所出,且皇帝不止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夸奖端王君子端方,是所有儿子中最像他的。端王妃也出自陇西世家,无论哪方面,端王的赢面都比他大得多。若是他再失了好不容易拉拢过来的沈安邦……
  不行,楚千川哪能看着事情发生这样的变故?
  于是抱着沈若兰柔声哄道:“你再给本王一点时间,等本王这边有了眉目,即刻就奏请父皇迎你入府。此事,本王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王妃好意为兰儿相看人家,父亲以为此事是王爷您的意思,私底下已经在跟福家的人接触了。兰儿担心,只怕用不了多久,这婚事就会定下来。”沈若兰不动声色的朝他施压。
  在楚千川大业未成前,他如何舍得抛下拥有周家一半家产的沈家?他需要沈家,势必不会在这关头抛弃她,没有她,他底下那么多不能光明正大露面于人前的将士要怎么养活?
  沈若兰清楚的知道,他需要她!
  这就是她握在手里的筹码。
  晋王妃,她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来日方长,她们等着瞧!
  楚千川沉吟着正要开口,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054 尘埃落定

  楚千川与沈若兰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啊!”率先回过神来的沈若兰惊呼一声,慌忙转过头将发白的脸藏在楚千川怀里。
  门口石化的众人也发出不同程度的惊呼,这是一群前来挑选珠宝的女眷,当然能来福鑫楼消费的,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女眷。
  于是乎。她们都认出了屋里相拥的难舍难分的狗男女是谁。庄布叉圾。
  一时间,整个二楼的客人们都被惊动了。
  楚千川脸色铁青,一时又怒又急,掩耳盗铃般将沈若兰的头死死按在自己胸口,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住嘴!还不快给本王滚出去!”
  众女眷慌慌张张的跑了。楚千川气不打一起出来,高声喊道:“来福,来福!这个狗奴才不在门口守着死哪儿去了!”
  被打晕拖到墙角的来福自然无法给气急败坏的楚千川任何回应。
  ……
  相隔不远的另一个房间,身材颀长优雅贵气却满脸病容的锦衣男子满意一笑,对身边另一人笑道:“不错,挺精彩的一场戏。还要多亏了你给本宫送了消息来。”
  楚千岚与他同高却比他精壮许多的身体只是懒懒靠在门框上,闻言淡淡一笑:“太子殿下太客气了,您才是未来的君主,我只是做了臣弟该做的事罢了。”
  太子对于楚千岚的识时务显然十分满意,“等本宫登上大宝,必不会亏待了你。”
  顿一顿,又道,“今日这事,传遍京城需要多久?”
  “方才那一群女人中。不少是好嚼舌根的,太子殿下放心,不出一日,这事必定会传到平国公府与晋王妃耳中。”
  “为何不干脆直接将晋王妃诓过来,依那女人的性子,只怕当即就要闹起来,这戏看起来不是更精彩些?”
  “晋王妃来了就太着痕迹了。”楚千岚淡淡道,“况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也不是臣弟弄来的。”
  “嗯?”太子殿下表示疑惑:“不是你,那是谁?”
  楚千岚朝晋王与沈若兰的方向努努嘴,“最狠得下心的,往往是女人。”
  “哈哈。”太子竟抚掌笑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老二算计本宫的时候,可曾想到他自以为捏在手心里的女人也在算计他?果然有意思。”
  “您出来的太久了,该回去了。”楚千岚不咸不淡的提醒他。
  “是该回去了。”太子站起身来,“有件事。本宫一直想着要不要告诉你。”
  “您说——”
  “你知道对父皇提议将沈若棠指给你的人是谁吗?”
  楚千岚挑眉,慢慢直起身来:“谁?”
  “是咱们的端方君子呀,你看他对你这弟弟可是好?”太子饶有兴致的看楚千岚微变的神色,笑容愈发的深了,“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楚千岚抿着唇,沉默不语。
  太子意味深长的拍拍他的肩膀,“老七啊,皇家哪有什么兄弟情,可别傻傻的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他说完,这才在随从的护卫下,匆匆离开福鑫楼。
  待他走远了,楚千岚撇撇嘴,“你又是什么好鸟不成……端王,呵!”
  ……
  晋王与沈若兰在福鑫楼偷情的事,一夕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虽然晋王当时就赶回晋王府,勒令府里众人管好自己的嘴巴,谁敢在王妃面前嚼舌根就打死了算。府里仆从都满头雾水不知何事,随后,晋王下令除了采买的仆役,谁也不许随意出入晋王府。
  即使这般严防死守,晋王仍然没有防守住。因为平国公府来人了,来的,是晋王妃的母亲李氏。
  晋王亲自接待她,“您老人家怎么亲自过来了?”
  李氏保养得宜的一张脸看上不去不过三十许人,人到中年,却依然美艳动人,晋王妃的好样貌正是遗传自她。
  对于晋王的殷勤,李氏神色很是淡淡,“芙蕖许久没回平国公府,我过来看看她,也不晓得她最近过的怎么样。这外头流言四起的,我自己生的女儿我最是清楚,受了这样的委屈她断没有不回家的道理。”
  晋王脸上的笑也淡了下去,他搁在桌面上的手紧了紧,方才道:“您是忘了吧,如今晋王府才是芙蕖的家。您这是要她回哪儿去?”
  李氏毫不退让,这时候,她只是一个为爱女担忧着急的母亲,“这是芙蕖的家?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不再是了吧!”
  “娘,您怎么来了,也不知会女儿一声,若不是赵嬷嬷对女儿说,女儿还半点都不知情。”晋王妃娇俏的说罢,又嗔责的瞪一眼晋王:“王爷您也是的,我娘过来看我的,您拉着她有什么好说的。”
  她的视线在晋王僵硬的神色与李氏不怒而威的脸上转了一圈,心里微微有些不安,“怎么了?莫不是你们两个背着我在说我坏话?娘,我可是您女儿啊——”
  “你要不是我生的傻女儿,我才懒得管你!”李氏哼一声,拉着晋王妃的手就要往外走,“收拾收拾,跟娘回国公府去,把你那院子给那不要脸的小贱人腾出来吧。”
  晋王妃微愣,站在原地没有动,脸上却已经没有了笑容,她茫然的看一样李氏,又看向不自觉避开她目光的晋王,“小贱人?哪个小贱人?”
  晋王牙根紧咬,强忍着被李氏挤兑的怒意,“您先回去吧,这件事本王会跟芙蕖说的……”
  “什么事?您现在就告诉我!”晋王妃显然也听明白了什么,黑色的瞳仁里闪着烈焰的光,直直逼视着晋王。
  晋王终于看向她,那向来温柔蜜意的眼睛里除了痛苦,似乎还有哀求,“芙蕖,一会儿我跟你说,我什么都跟你说……”
  “我现在就要听!”晋王妃的声音平静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意外。
  “赵嬷嬷,你告诉她!”李氏看也不看有口难言的晋王一眼,吩咐赵嬷嬷道。
  “是,夫人。”赵嬷嬷是平国公府的忠仆,不论平国公府的主子让她做什么,她都会毫无异议的照做,“姑娘,王爷与沈府沈二姑娘青天白日在福鑫楼幽会的事,被几位上福鑫楼挑选首饰的夫人撞破了。现在满京城,无人不知晋王与沈二姑娘的龌龊事。”
  晋王妃双腿一软,若不是李氏早有先见之明的扶住她,她就要瘫软在地上了。
  “沈家?沈若兰!”晋王妃眼前闪现出几个片段,忽的冷笑一声,一把抓住弯下身来扶她的周嬷嬷的手,修建的圆润整齐的指甲深深的扎进周嬷嬷的手背,她恍若未觉,而周嬷嬷亦没有皱一下眉头,“嬷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还有阿棠,你们早就知道了,才会让我给沈若兰那贱人选夫婿,是不是?”
  周嬷嬷心疼的看着晋王妃惨白的脸色与压抑的粗重的喘息,连忙道:“湘王妃与老奴担心您知道真相后会承受不住,因此才将事情瞒下了。姑娘您别这样,您放松些……姑娘,姑娘!”
  晋王妃面如纸色的晕死了过去。
  ……
  住在长春馆的若棠也听闻了这件闻名于街头巷尾的风流韵事,尤其这主角还是当朝亲王,流传的速度就更快,传的也就更远了。
  估计要不了几天,全大楚的人民都该知道晋王偷吃又没做好安全防范措施的事情了。
  若棠一边舒服的窝在柔软的大床上装她的病患,一边忧心忡忡的替晋王妃担心着。
  那样烈性的女子,知道这样的事,怎么承受得住哟!
  这事是谁设计的,晋王?可能性不大,他不可能主动让人家去捉他的奸吧,对他不但没有好处且全是坏处。如今他的声誉在百官与民众那里可谓是一败涂地,这简直是他人生的污点,甚至很有可能影响他将来竞争皇位的。这样赔大本的买卖,晋王是不可能做的。
  不是晋王,难道是他的政敌知道了,所以阴了他一把?
  阴的好阴的妙,阴的呱呱叫啊!
  只是可怜了晋王妃。唉,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楚千岚一进来,就看见她半张脸舒坦半张脸纠结的唉声叹气着。
  她自己知道她脸上的表情有这么丰富吗?
  “在想什么?”楚千岚随口问道。
  原以为她又会跟之前一样随便敷衍他,不想她却抬起头来,很是郑重的问道:“王爷,您知道晋王府上现在如何了吗?”
  “你这么关心晋王的事?”楚千岚挑眉,语气一如既往的不好。
  谁关心他?她脑袋进水了都不会干出这样的事儿来,“妾身只是有些担心二嫂,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担心你们沈家的人,倒关心起一个外人来,可见你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若棠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也不与他争辩,只求道,“王爷听说了什么,一定要告诉妾身哦。”
  “你求本王啊。”楚千岚戏谑道。
  若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带诚意的求他道:“求您了。”
  “晋王妃被平国公夫人接回平国公府了。”楚千岚觉得自己都被她敷衍习惯了,竟没有生出多少不悦来。
  他话音一落,就见若棠眼睛亮了亮。
  平国公府这样的娘家可真给力啊!先前还担心去晋王府探望晋王妃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现在换到平国公府,应该就没有这样的担忧了。
  “依王爷您看,这事儿最终会如何?”
  楚千岚嗤笑,“自然是如你妹妹所愿啰。”
  果见若棠一双眼睛瞪的圆溜溜起来,楚千岚又心情甚好的加了句,“你难道不知道这事儿是你那好妹妹一手策划的?”
  妈蛋,猜了晋王猜了晋王的政敌,就是没往沈若兰这小婊砸身上猜!
  想不到啊想不到,她竟然狠得下心自毁名声。她就这么笃定,晋王最后会娶她做侧妃?
  ……
  此时的沈府。
  沈安邦得知这闹得满城风雨的消息后,气的险些晕厥过去!
  “老爷,老爷您先别激动,您别只听外面的人说,您也听听兰儿怎么说啊。”沈夫人跪在地上抱着沈安邦的腿,阻止他拿着家法用的藤条往沈若兰身上打,边说边哭道,“兰儿已经够可怜的了,您没听外面将她说的多难堪吗?我可怜的儿啊……”
  沈安邦气的头晕眼花,又被沈夫人紧紧抱着腿,压根迈不动脚,更是气的眼前一阵接一阵的发黑,“还有什么好说的?啊,好好地姑娘家不在府里待着,跑出去跟男人幽会,这跟那不要脸的孽障有什么区别?我沈安邦到底造了什么孽,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今天我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
  沈若兰跪在地上,原本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听闻沈安邦的话,抬起满脸是泪的小脸来,“爹,明明是您自己说日后要送我进晋王府去,如今虽然进去的难看了些,但也达成了您一开始的目的,您不是更该高兴才是吗?”
  “闭嘴!”沈安邦气的发抖,这件事他只在酒后与沈夫人提起过,很显然,沈若兰会知道他的打算,全是沈夫人说给她听的。
  沈安邦怒目瞪着瑟瑟发抖的沈夫人,抬脚就将她用力踢翻在地:“无知妇人!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沈夫人痛叫一声倒在地上,险些闭过气去,沈若兰爬过去又叫又揉的,沈夫人才幽幽吐出一口气醒转了过来。
  “爹,都是女儿的错,您别怪娘。”沈若兰趴在地上痛苦道:“您要打要骂,女儿都认了,可事情已经发生,女儿……女儿不想死,求爹爹救救女儿吧。”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沈安邦看着这个自己向来疼爱有加的女儿,一时心寒一时心疼,“你要我救你,你倒是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你?”
  沈若兰哀哀凄凄的啜泣着,偷看一眼沈安邦的神色,断断续续的说道:“如若爹能进宫……求皇上为女儿做主,女儿或许还能活命的机会,否则,否则便是进了晋王府,女儿也要被晋王妃磋磨死的啊爹!”
  沈安邦面皮一抖,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乖巧听话孝顺懂事的女儿会要他舍下脸面去求皇帝的成全。她到底知不知道他位高权重,表面看着风光,内里却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就等着他行差踏错一步?
  前头那孽障的事,皇上器重他不忍他面上难看,做了个顺水人情将那孽障指给湘王,反正两个名声都一样臭,外人也无话可说。可是晋王,却是皇帝暗示过他不许过于亲近的,倘若他去求皇帝,其结果……
  沈安邦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他死死瞪着沈若兰,垂下的手猛然一挥,特制的藤鞭带着呼呼风声毫不留情的落在她身上:“我今天非要打死你这孽障不可!”
  “住手!”沈老太君威严的嗓音适时的响了起来。
  沈若兰虽然挨了一鞭,倒在地上痛的直抽气,但还是庆幸老太君终于来了。只要她来了,这件事,就差不多板上钉钉了。
  果然孝顺的沈安邦忙丢下鞭子上前来扶老太君,“母亲,您怎么过来了?”
  沈老太君精明锐利的眼睛在沈若兰与沈夫人身上转了转,便径直问道:“你打算怎么做,当真要打死她不成?”
  “母亲,就算打死她,也不能让她进晋王府丢人现眼。”沈安邦不好跟沈老太君讲他对皇帝赐婚若棠与湘王时的猜测,毕竟并没有证据来支持他的猜测。“我这张脸,如今都被她丢完了,不打死她,难消我心头之气。”
  他在这一刻,对沈若兰的失望与厌弃,更甚于当初的若棠。他对沈若兰呵疼有加,倾注了多少的心力在她身上,连她小时候握笔写字都是他一笔一划教出来的。于是事情发生后,他受到的冲击比当时听到若棠与谢敛有染时强烈不止一百倍。
  “你若将她打死了,如何与晋王交代?”沈老太君沉声喝问道。
  “晋王?”沈安邦皱眉,“他就算是亲王,对大臣之女做出这样的事,怎还有脸还问沈家要交代?”
  “倘若晋王有心求娶兰儿,你又当如何?”
  “不可能!”沈安邦脱口道,“皇上不会同意的。”
  “你怎么知道?”
  沈若兰与沈夫人正抱头哭泣着,闻言都抬起头来,紧张万分的盯着沈安邦。
  “爹,皇上为何会不答应?我是您的女儿,您是当朝丞相啊!”若他爹肯去求皇上,说不定还能求来皇上的圣旨,怎么可能会如他所说,皇帝不可能会答应她进晋王府呢?
  沈若兰想不明白,她唯有紧紧的盯着沈安邦,顾不得手臂上那火烧火燎的鞭伤。
  沈安邦用力闭了闭眼,疲惫的叹一口气,正要开口,下人小跑着进来禀告道:“老爷,宫里来人了,皇上宣您进宫说话。”
  沈安邦心里一紧,沈若兰与沈夫人却齐齐松了口气。
  ……
  沈安邦被内侍引进了勤政殿,他跪下山呼万岁后,听得高座上的皇帝半天不发一语,冷汗很快就浸透了他的衣衫。
  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久,沈安邦终于听到皇帝威压而平板的声音:“沈爱卿,你有什么话要对朕说的?”
  沈安邦闻言,立时老泪纵横,将额头砰砰砰的直往地上砸:“臣教女无方,臣实在无颜面见皇上,求皇上赐臣一死吧。”
  “沈大人乃是我大楚王朝的肱骨大臣,朕如何舍得赐死你。不过,朕的确对你有些失望了。”
  沈安邦听得心惊肉跳,“都是臣的错,臣罪该万死。皇上请放心,臣一定会处理好此事,绝不让您烦心的。”
  他回去就弄死那胆大包天的孽障!
  “爱卿打算如何处理?”皇帝追问道。
  “臣……”沈安邦顿了顿,老脸又红又涨的说道:“如此不知廉耻,不配为人。”
  “罢了。”皇帝的语气却缓了缓,“到底是一条人命。”
  沈安邦闻言,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强忍着才没敢抬头去看皇帝的表情,错愕的开口:“皇上?”
  他所知道的皇帝可绝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怎会对他两个女儿都这般开恩?难道,皇帝果然打算要弃用他了?
  “既然他两个两情相悦,晋王又求到了太后那里,朕就做主,让你的宝贝女儿以侧妃身份进入晋王府,这不算辱没了她吧?”皇帝的声音仍然没有半点起伏。
  沈安邦却并没有松口气的感觉,“皇上,臣惭愧,那孽障不洁身自好,哪里配进晋王府?”
  皇帝如今身体康健,再活个十年二十年也不是不可能,若眼下因为沈若兰而导致他仕途不顺,他又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也不是你女儿一人的错,就这样吧。”皇帝拍板道,“爱卿若觉得愧对朕,日后更勤勉于政事就行了。”
  沈安邦听了皇帝这话,一颗提到喉咙口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但同时,他又更疑惑了。
  明明之前不愿意他跟晋王走的太近的也是皇帝,如今却又做主让沈若兰入晋王府,这是为何?沈安邦觉得自己越来越捉摸不透皇帝的心思了。
  ……
  虽然只是侧妃,但皇帝还是令钦天监挑选了黄道吉日,被沦为满京城民众茶余饭后的谈资的沈二姑娘将于半月后被抬进晋王府。
  此事尘埃落定后,若棠觉得自己的人生安全基本不会受到威胁了,便对楚千岚提出搬回清秋院“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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