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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福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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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的那个山匪一脸委屈:“小当家的,他们有钱,咱们好久没有抢到钱了。”
“那也不行!”被称作小当家的人往沉歌和鹿鸣的身上扫了一眼,看到沉歌时,并无反应,反而是看到鹿鸣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哟,村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位俊美的公子?”
那山匪立即凑到小当家面前:“小当家的,不若咱们将这两人抢回去,那个小丫头给大当家的当压寨夫人,这个公子给你当压寨夫君,如何?”
小当家笑眯眯地点头:“甚好,甚好。”
于是山匪立即将沉歌和鹿鸣都绑了起来,那小当家还不忘叮嘱:“把药也带上,我未来的夫君要用呢。”
于是山匪们立即将房中的东西搜刮一空,将沉歌和鹿鸣绑走的同时,也将门口那两名士兵一并绑走了。
他们的算盘打得很好:沉歌和鹿鸣给两位当家的做压寨夫人和压寨夫君,这两个看门的功夫不错,可以劝说他们加入山寨。
沉歌被他们绑到了山寨里,那小当家的隔着老远就喊:“大哥,妹妹给你找了一个俊俏水灵的小媳妇!”
一个浑厚的声音回应:“可拉倒吧,这穷乡僻壤的哪有俊俏水灵的姑娘,全都皴黑!”
“你出来瞅瞅嘛!”
不一会儿,另一个带着狗皮帽子的、满脸络腮胡的人走了出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沉歌,眼中迸发出巨大的惊艳之色:“我亲娘哎,这姑娘咋这么俊呢?”
“我就说嘛,你还不信!”小当家的得意洋洋道,“这个姑娘给你,那个公子给我,咱们兄妹的终身大事便都解决了,看谁以后还敢说咱们是光棍!”
大当家的高兴得只搓手,走到沉歌面前,用自己平生第一次温柔的声音说:“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沉歌眼睛一白,晕了过去。
小当家的立即嫌弃道:“哥你瞅瞅你,多少天没刮胡子了,把我未来的小嫂嫂都吓晕了!”
大当家的立马将沉歌抱起来,赶紧放到屋里去了。
小当家的转而问鹿鸣,亦是用自己平常不会发出的声音,娇滴滴地问:“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啊?”
鹿鸣见沉歌被抱走,自己却无能为力,气血倒流,竟也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小当家的呀呀叫了一声:“你怎么也晕了?”
旁边的一个山匪道:“怕是被小当家的你的声音给恶心晕的吧?”
“滚犊子!”
沉歌晕倒是因为她的风寒未好,昨晚鹿鸣给她的针灸只能维持一个晚上,今天早上她没能及时吃药,这会儿高热又起,加之心中恐惧,便晕了过去。
大当家的给她喂水的时候,才发现她额头烫得厉害,便赶紧让兄弟们下山去请大夫。
兄弟们二话不说,下山将大夫绑了回来。
大夫战战兢兢给沉歌把了脉,说只是染了风寒,吃几服药便好,然后便哆哆嗦嗦地写方子。
药抓来以后,很快熬好了给沉歌喝了下去。
沉歌一时半会儿地还醒不过来,大当家的便被妹妹逼着,去把他的胡子给刮了。大当家的看到漂亮姑娘太激动,刮胡子的时候把脸上砬了好几道口子。
沉歌睁开眼睛时,便看到一个脸上有几道细微伤口的风度翩翩的男子。
“姑娘你醒了。”那人高兴道。
沉歌坐起身来,环顾四周,见是一个干净的房间,便以为自己得救了:“是你救了我?山匪呢?”
那男子端端坐着:“在这儿呢。”
沉歌:“……”
那山匪见沉歌往后缩着躲他,便说:“姑娘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沉歌信他才怪。
那山匪便自我介绍起来:“我叫夏青,绑你来的是我的妹妹冬蓉,这黑风寨是我父亲留给我们兄妹俩的,你不要以为我们山匪都是坏人,如今各处战乱,劫道的生意也不好做,我们虽是山匪,却也有侠义心肠,老弱病残我们不劫,有时还会做劫富济贫。今日下山抢劫也是因为寨子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我们兄弟们各个饿得皮包骨头。”
沉歌瞧着他,刮去胡子之后,确实不胖。
“你们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偏要做山匪,你们可以去参军啊。”
“我爷爷的爷爷就是山匪,这可是我们祖传的家业,怎么能轻易放弃呢?”夏青说,“再说,这方圆百里都知道我们是山匪,哪有军队肯收我们,不打我们就不错了。”
沉歌见他似乎是有心向善的,便趁机说:“打劫终究是犯法的事情,你们若真想找个正经事情做,我可以给你们指一条门路。”
夏青撇撇嘴:“你一个小姑娘家能有什么门路?”
沉歌说道:“我上面有人啊。”
她这样说,一是真心想劝说他改邪归正,而来,则是暗示他,自己身份不凡,最好不要伤害他们。
夏青却还是不信:“算了,我们这样的人,怎么还敢妄想参军?我在这黑风寨挺好的,兄弟们都诚心跟着我,我做个大当家的多威风,屈居人下那种事情我才不干!”
“可你方才也说,你们山寨都揭不开锅了啊。”
“我方才是骗你的,我们山寨有吃有喝,日子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这时,一个山匪过来敲门。
夏青让他进来,架起大当家的气势:“有事直说!”
那山匪说:“大当家的,李二跑了。”
夏青一愣:“跑哪儿去了?”
“跑隔壁的山头上了。”
“什么?他居然敢背叛老子?咱们山寨哪里比不上隔壁?”
“确实比不上,”那山匪弱弱道:“人家小米粥里有小米……”
第62章 062
鹿鸣还在昏迷; 冬蓉捧着脸在一边欣赏:她活了十八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好看的男子。
按理来说,女孩子及笄之后便可以嫁人了。可她今年都十八岁了,一个来提亲的都没有,山下的男子见了她都躲得远远地; 寨子里都是自己兄弟; 实在下不去手,于是便耽误到现在。
没想到上天居然安排了这样一个美男子等着她。
真是感谢上天厚爱。
冬蓉痴痴笑了起来,又往鹿鸣脸前凑近了些距离。
为什么一个男人的皮肤可以这样好; 比刮了胡子的大哥的皮肤还要好。
用手戳一戳……
这感觉真好。
鹿鸣醒来的时候,冬蓉还在近距离地欣赏他。
鹿鸣厌恶地别开脸去:“你离我远点……”
“你醒啦!”冬蓉高兴道; “方才大夫过来瞧过,说你伤得厉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说; 你离我远点。”鹿鸣皱着眉头道,“你丑到我了。”
冬蓉一愣,委屈道:“讨厌; 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姑娘说这种话?”
“你哪里像个姑娘?”明明比朱缨还像个男人。
“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但是你看人不能只看外表啊。”
“那要看你内脏吗?”
“……”冬蓉被他噎得半天没说出话来,一拍大腿,“有个性,我喜欢; 我非你不嫁!”
鹿鸣回过脸来; 看着这个长得跟个地里刚刨出来的土豆似的女人; 心中也明白他没有武功,无法逃脱,只能先拖延时间。
“你想嫁给我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是现在。”
冬蓉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了:“为什么不能是现在?”
“我身上有伤,需得静心修养三个月,如若不然,我便有生命危险。”
冬蓉原本听那大夫说,他身上的伤极重,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好,她还担心自己以后要嫁个病秧子呢,如今听他说只需三个月的时间,便觉得开心:“那三个月以后便能痊愈吗?”
“是。”
“那好,君子不强人所难,我等你三个月!”
“你是君子吗?”
“放心,绝对是!”
“果然是个男人……”
“喂,都说了我是女人啦!”
夏青原本想着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赶紧摁着鹿鸣的头让他跟冬蓉成亲,没想到冬蓉居然说要等三个月以后。
夏青吼她:“你缺心眼么?还等三个月呢,你不怕他跑了?”
冬蓉不甘示弱道:“他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一点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他跑不了的。”
“你爱咋咋地吧。”
“那你打算啥时候娶那个漂亮小丫头呢?”
夏青郁闷地蹲在地上嚼草根:“我倒是想娶,人家不嫁啊。”
“那你刚才吼我不是吼得挺大声的吗?怎么到她跟前就怂了?”
“她能跟你比吗?她有你皮实吗?人家细皮嫩肉一个小姑娘,我不得好好担待着吗?”
冬蓉也跟着蹲在他旁边:“行吧,咱兄妹俩也就这点出息了。”
鹿鸣要泡药浴,山寨里没有这么大的浴桶,幸亏当时抢劫的时候有两个兄弟贪心,把他房里那个大浴桶也扛来了。
这是鹿鸣药浴的第三天,沉歌不放心,想去他的房门口守着他,看到冬蓉也在门口。
她见沉歌过来,便问:“你哥到底受了什么伤啊?”村里那个大夫医术浅薄,根本看不出鹿鸣到底因何而上。
沉歌不好同她说实话,便随口扯了个谎:“我哥自己也是大夫,他上山采药的时候不小心从高处摔下来了,摔出了内伤,所以需要三个月才能痊愈。”
“原来你哥是大夫啊。”冬蓉高兴道,“我就喜欢你哥这种又有本事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手无缚鸡之力?
沉歌暗暗笑了一下:等鹿鸣恢复了武功,你会后悔今天说出的这句话的。
虽然夏青和冬蓉兄妹俩对沉歌喝鹿鸣心怀不轨,但好在他们一时半会儿的并未为难自己。
当初萧翎羽让她陪鹿鸣离开军营时,给他们准备了不少的银两,这些银两全部被夏青和冬蓉敛了去,这对不要脸的兄妹拿他们的钱财下山买了不少粮食和鱼肉,狠狠地改善了一下伙食。
可惜从鹿鸣来山寨的第二天起,他便不吃饭了。
其实也不是绝食,因为药浴已经泡了三天,依照方子,从第四天开始要闭食三天,这三天只能喝水不能吃饭,若是熬过去,在第七天的时候就可以恢复饮食,再泡一次药浴巩固一下,他全身的经络就能恢复得差不多了。
余下的时间慢慢锻炼身子,三个月之后,他的武功便能全部恢复。
当然这件事,鹿鸣只告诉了沉歌,夏青兄妹俩是不知道的。
冬蓉见鹿鸣突然就不吃东西了,以为他是反悔了,所以才会以绝食抗议。冬蓉端着饭菜逼他吃下去,鹿鸣拒绝,并懒得同她解释。
鹿鸣本就是个话少的人,既然那天同她说开了要等三个月,那么现在也无需再同她多说一句。
第一天,冬蓉气得摔盘子就走:“你爱吃不吃!”鹿鸣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饭菜,饿得直喝水。
第二天,冬蓉端来了一个酱肘子,却是连房门都没进去。毕竟鹿鸣断食自己也饿得很痛苦,她偏偏端来一盘肉,叫他如何忍得住,所以干脆不见。
第三天,冬蓉慌了,拍着门道:“你若实在不想娶我,便不娶了,你别把自己饿死啊?不行我就放你们走好了,你若饿死在我们黑风寨,会损害我们山寨的名声的,官差也会来捉拿我们的。我们黑风寨虽然打家劫舍,但可从来没闹出人命,你不能讹我们啊,我不想坐牢……”
鹿鸣翻了个白眼:他快要饿晕了。
直到第四天,冬蓉已经放弃了,她想看看鹿鸣饿死没有,一推门,却发现沉歌坐在他身边,正端着一碗粥喂给他喝。
鹿鸣连着饿了三天,这会儿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让沉歌先喂他。
冬蓉瞪大了眼睛:“你不是不吃东西吗?”
鹿鸣咽下粥,扭头看她:“你昨天说要放我们走的话,可还算数?”
冬蓉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话确实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不能收回,可若是真的要放他们走,她又舍不得。
冬蓉想了想,有了一个主意:“放你们走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打过我,我就放你们走!”
他们兄妹二人一个是病秧子,一个是柔弱的小丫头,哪里能打得过自己?
没想到鹿鸣居然答应了:“好,十天之后。”
冬蓉见他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应下了,有些惊讶:他哪里来的勇气呢?
冬蓉走后,沉歌问鹿鸣:“你的武功不是要三个月以后恢复吗?为何同她定在十天以后?”
鹿鸣很有把握道:“这十天里我能拾起一些简单的武功来,对付这皮猴子,足矣。”
十天之后,冬蓉找来寨子里所有的兄弟围观作证。
十几个人蹲在院子里看好戏,冬蓉和鹿鸣站在中间。
冬蓉胸有成竹,鹿鸣一脸寡淡。
冬蓉说:“我就不用武器了,免得你说我太欺负人。”
鹿鸣说:“你用不用武器,结果都是一样。”
“看来你也知道不管怎么样你都会输。”
“我说的是你。”
“好大的口气!”冬蓉举起拳头,便冲了上去。
一旁的夏青怕鹿鸣一会儿输得太惨,不忍叫沉歌看到,想去遮沉歌的眼睛。可手才抬到一半,就见自己的妹妹刚冲到鹿鸣面前,就被弹了出去,摔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满院子的人,包括夏青自己,全都惊愕得嘴巴大张。
冬蓉还没反应过来:欸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咋摔了呢?
夏青难以置信地问沉歌:“你哥他,真的不会武功吗?”
沉歌勾起嘴角:“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可以送我们下山了吗?”鹿鸣问冬蓉。
冬蓉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跑了:“太丢人啦!”
沉歌也扭头问夏青:“可以送我们下山了吗?”
夏青看到鹿鸣如此厉害,哪里还敢强行留住他们:“送,送,您这边请!”
沉歌和鹿鸣要回了部分银两,已经被他们花掉的,便当是这几天住在山寨里的住宿和伙食费。
他们正要下山时,有一个山匪忽然来报,说隔壁山头的山匪,跑去打劫先前他们打劫的那个村子了。
“那个村子可是咱们的地盘,他们居然敢动?”夏青端起一把大刀,“走,瞧瞧去!”
那个村子便是沉歌和鹿鸣先前住的,正好顺路。
他们一行人来到村子,见村里哭喊声、求饶声一片。
夏青骂了一声:“奶奶的,兄弟们给我上!”
黑风寨的兄弟立即冲了上去,同那群土匪打了起来。
可对方人数比他们多很多,黑风寨的人几乎一对二,被人按在地上揉搓。
这个时候,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村里被抢劫的人,居然纷纷拿起家里的锄头,跑来帮助黑风寨的人。
这些村民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看着这两窝山匪狗咬狗呢?
沉歌问旁边一个替黑风寨的兄弟鼓掌打气的老妇人:“奶奶,您怎么帮黑风寨呢?”
老妇人说:“我们宁愿被黑风寨的人抢,也不愿意被其他山匪抢。黑风寨的山匪坏得轻,还算有良心……”
“都是打劫,能有什么良心?”
“你见过山匪打劫还带着野味过来吗?你见过山匪给人挑水种地吗?你见过山匪背着老人去看病吗?”
沉歌摇摇头:“没见过。”
“黑风寨的人抢劫有原则,若是遇见可怜的不仅不抢,还会帮忙,”妇人说,“虽然他们确实坏,但他们每次抢的也不多,村里人说便当是交保护费了,不然若是遇到今天这波土匪,他们若不来帮忙,我们村便要被洗劫一空了,那可真是造孽了……”
这时,老妇人一看到有个黑风寨的兄弟又被打倒了,立即着急地大喊,手舞足蹈道,“快起来,打他,打他!”
沉歌见夏青他们被另一波山匪打得实在凄惨,便同鹿鸣说:“要不你去帮一下?”
鹿鸣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正好试试我这几天武功恢复了几成……”
于是……
另一波山匪被鹿鸣打得屁滚尿流,仓皇而逃。
黑风寨的兄弟们望着鹿鸣,一脸崇拜。
夏青鼻青脸肿地走过来,问鹿鸣:“兄弟,你要不要加入我们黑风寨,做不成妹夫,咱们可以做兄弟,我让你做二当家!”
“没兴趣!”
夏青一咬牙:“那你做大当家,我做二当家的总行了吧?”
鹿鸣淡淡扫了他一眼:“这个可以有。”若是做了大当家,正好把这群乌合之众给散了。
夏青:“……”忽然好想反悔。
黑风寨的人一听,立即向鹿鸣抱拳:“拜见大当家的!”
夏青的心呐,拔凉拔凉的。
老妇人过拍拍夏青的胳膊:“二当家的,我家老伴儿前两天扭着腰了,正好今天你们过来了,你安排两个兄弟,去我家帮忙扛一下大米吧。”
夏青拉着脸说:“大娘啊,我们今天都被打成这熊样了,你还忍心让我们去给你扛大米?”
第63章 063
鹿鸣做了黑风寨的大当家; 正和沉歌想着找个理由把这帮人散了; 没想到隔壁山头的山匪也来投奔。
鹿鸣脑中一动:“都跟我去参军吧。”
山匪们面面相觑:这咋听着那么难以置信呢?
有几个山匪不愿意,想退出; 鹿鸣一个眼神扫过去:“还想留下来做山匪的; 手敲断; 腿打折!”
那几个山匪便不敢说话了。
好在大部分山匪还算有觉悟; 他们守在这穷山僻壤的一个月根本打劫不了多少钱; 还处处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如今有一个让他们改过自新堂堂正正做人的机会,他们自然是想好好把握的。
冬蓉此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问鹿鸣:“我一个姑娘家; 也能参军吗?”
鹿鸣说:“能; 军营里已经有一个女扮男装的了,你去她身边即可。”
“哇。”冬蓉感叹道; “原来女人也可以上战场啊!”
鹿鸣带他们离开的前一天; 夏青让黑风寨的人去村子里把那些孤寡老人家的水缸都灌满了水; 该帮的忙都帮了一遍。
村民们听闻他们要去当兵了,欣慰又担心:“那你们当完兵回来; 还抢劫我们吗?”
夏青笑道:“我们若是能回来; 便是英雄了,英雄是不能做坏事的。”
“原来你们也知道你们之前干的不是好事啊。”
夏青摸着脑袋; 不好意思地笑了。
先前沉歌和鹿鸣离开军营的时候; 萧翎羽同他们大致说过路线; 如今才过去一个多月; 他们一边循着路线找,一边到处打听着,很快就找到了宁王的大军。
夏青他们看到军营里的旗帜上写着一个“宁”字,立即明白过来这是宁王的军队。
“宁王不是反贼吗?”夏青心中有些惶恐。
“那你还要加入吗?”鹿鸣问他。
“可以说不吗?”
鹿鸣冷笑一声:“当初你们掳我和沉歌上山的时候,可没给我们机会说‘不’。”
夏青回头戳冬蓉的脑袋:“造孽啊,你当时怎么就色迷心窍地把他们掳到山上去了?”
宁王此时正是缺人的时候,见沉歌和鹿鸣带了百八十人赶来,虽然是山匪出身,但瞧着一个个体格都不错,被鹿鸣瞪一下就吓得跟小鸡似的,也算听话,便招进来了,每月的军饷也同其他新兵一样。
宁王向来大方,为了让士兵们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连军饷也比其他军队发的多。
山匪们去领军装的时候,每人还额外得了一两纹银,这让他们开心不已。
要知道他们做山匪的时候,一个月也抢不了一两银子啊。
为了每个月不菲的军饷,他们也愿意留在军营。
鹿鸣依着承诺,将冬蓉引荐给了朱缨。
朱缨对鹿鸣曾经说自己像个男人这件事,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今日他领了冬蓉过来,朱缨问他:“我和她都是女扮男装,谁更像男人?”
鹿鸣沉默了。
朱缨和冬蓉都很好奇这个问题:“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鹿鸣诚实道:“太难了,选不出来。”
朱缨和冬蓉异口同声:“去死!”
沉歌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找萧翎羽,此时萧翎羽还不知道沉歌回来了,正和萧翎星一起谈论军事。
沉歌来到营帐外,站在外面的士兵正想通报,沉歌比了个“嘘”,小声道:“不用,等他们谈完我再进去。”
那士兵便作罢了,继续值守。
沉歌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有些着急:毕竟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萧翎羽了,她其实也挺想他的。
不如先偷偷看一眼……
沉歌心里生出这个念头,便怎么也控制不住,于是轻轻掀起门帘一角,往里面看去。
只是她刚探进去个脑袋,萧翎羽刚好一抬头,瞥见了她。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懵了。
“二哥,我又出现幻觉了?”
“你又看见沉歌了?”
“我看见她的脑袋了。”
“别说的这么吓人,”萧翎星顺着萧翎羽的视线望过去,“还真有个脑袋……”
沉歌见他们发现自己了,便大大方方地走进去:“奴婢见过世子,见过二公子。”
两人看着她,然后又互相望向对方,交换眼神:好像不是幻觉……
萧翎羽猛地冲了过来,一把将沉歌捞起来抱在怀里,感受到怀中人的体温,才扭过头来高兴地喊道:“二哥,是大活人啊。”
沉歌:“……”
萧翎星笑眯眯地走过来:“沉歌回来了啊?”
“奴婢回来了。”沉歌推了推萧翎羽,示意他放下自己。
萧翎羽不放,对萧翎星说:“二哥,还杵这儿干啥呢?”
萧翎星会意:“好吧,我出去转转。”
萧翎羽抱着沉歌不肯撒手:“还以为至少要三个月以后才能见到你呢。”
沉歌被他抱着,双脚无法着地,比他还高了一个头。
这样低头瞧他,才发现他右边脸颊上多了一道伤疤。
沉歌心疼地摸了摸:“世子,这是怎么伤的?”
“被敌人的刀划了一个口子。”萧翎羽感受着她小手抚摸在自己脸颊上的温柔,“别担心,本世子不会变丑的,回头找鹿鸣调些去疤的药便好了。”
沉歌后怕道:“世子怎么不小心一点?”还好只是划伤了脸,没有伤及性命。
“太想你了,从来没有跟你分别那么长时间,所以在战场上一时走了神,这才受伤的。”
沉歌撇了撇嘴:“这事赖在奴婢吗?”
“不赖你,赖本世子。”萧翎羽望着她,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饶是沉歌脸皮再厚,这会儿也顶不住他炽热的目光了:“世子把奴婢放下来,奴婢被你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那好吧。”萧翎羽这才依依不舍地把沉歌放下来,
沉歌同他简单讲了一下鹿鸣和夏青的事情:“鹿鸣的伤好了,正在慢慢恢复功力。我们遇到了一窝山匪,鹿鸣降服了他们,将他们带来参军了。”
萧翎羽一听山匪,有些紧张:“他们没伤害你吧?”
“没有,他们笨笨的,挺可爱的。”
萧翎羽并没有把这些山匪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他巡视军营的时候,忽然瞥见一个大高个,捧着一束不知道哪里摘来的梅花,一脸害羞地站在沉歌面前,似乎想想送花给她。
这谁?
不想活了?
萧翎羽立即酸气冲天地走了过去。
夏青今日训练长跑的时候,瞥见了林中一棵野梅,尚还有一个枝头上的花。
他看着梅花,便想起了沉歌。自从来到军营之后,他便没有再见到她了。
夏青一直以为沉歌是鹿鸣的妹妹,沉歌之所以会在军营是因为鹿鸣的关系。他想着如今自己好歹也是个士兵了,以后冲锋陷阵他跑在最前面,若是能立下一两个功劳,便也能算是有成就的人了,沉歌或许就愿意跟他了。
于是夏青在训练结束后,偷偷跑去折了梅花,然后找到沉歌,想让她收下。
沉歌想到萧翎羽对梅花过敏,怎么敢沾染梅花的气息,所以死活不肯要。
要知道上一世她重生的时候,就是因为看到对梅花过敏的萧翎羽肿成一个猪头,不小心笑出声才被萧翎羽推了一个跟头摔死的,故而这一世她对梅花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你快拿走吧,我真的不要!”沉歌拒绝道。
夏青以为沉歌是在害羞:“哪有女孩子不喜欢花呢?我妹想要,我都没舍得给她。”
“那你拿去送给冬蓉吧,我不喜欢梅花。”
“你不喜欢梅花,那你喜欢什么花?下次遇到了,我摘来送给你。”
沉歌瞥见萧翎羽阴沉着脸往他们这边走来了,便赶紧说:“你快走吧,世子过来了。”
夏青不解:“过来就过来嘛,我又没做什么违背军法的事情,不过是想给你送朵花。”
“世子对梅花过敏,他闻不得梅花的味道。”沉歌说完,便赶紧跑向萧翎羽,将他拦住,免得他靠近梅花,“世子,你怎么过来了?”
萧翎羽不悦道:“他谁啊?”
沉歌回答道:“他就是奴婢跟你说的那个黑风寨的当家。”
夏青没把方才沉歌说的话放在心上,以为过敏不是什么大事,便走过来想要拜见世子。
虽然他是个粗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也知道世子身份尊贵,若是遇见,是该行礼拜见的。
沉歌回头一看这二愣子拿着花要过来,赶紧喝住他:“站那儿别动,都说了梅花不能靠近世子。”
“这多好看嘛。”夏青扬了扬手中的花,然后对萧翎羽抱拳道,“属下夏青,拜见世子!”
萧翎羽手一摆:“本世子不想知道你叫什么,你打哪儿来回哪去吧!”
夏青大惊:“为什么啊?”
“世子,”沉歌将萧翎羽拉到一边,小声劝说,“你别赶他走,那些山匪都是跟着他来的,你若将他赶走,另外那些人说不定也会离开。他们又没有什么长处,说不定还会回去做山匪,为了一方村民,你也要多担待些……”
“那他送你花是怎么回事?”
这个确实不好解释,也不好找借口:“奴婢这不是没要嘛。”
“那你以后离他远点。”
“是。”
萧翎羽瞪了夏青一眼,拉着沉歌走了,留下夏青一脸莫名其妙。
“那我还走不走了啊喂?”
沉歌在背后给他摆摆手,示意他没事,不用走。
萧翎羽边走边抱怨:“你怎么老是招别人稀罕呢?”
沉歌认错:“都怪奴婢太漂亮,给世子添堵了。”
“你倒是一点不谦虚。”
夏青给沉歌送花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其他士兵们的耳中。
夏青拎着花回来,见大家都用一种很佩服的眼光看着自己,夏青疑惑:“你们为什么这么看我?”
其中一个士兵回答道:“你是军营里第一个敢追求世子的女人的人,佩服佩服。”
夏青:“……”突然觉得这花好扎手。
第64章 064
宁王绕过东菖又往上京奔去; 这是让敌军没有想到的。
穆成他们以为宁王败北; 一路往北宁追去,可快追上的时候才发现不过是一小队人马,还溜得飞快。
穆成这才知道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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