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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腹黑医妃-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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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只要想到这种可能,他就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般,那样的疼痛,简直让他都快窒息了。
“小女身子羸弱,如果摄政王没有其他事情,那本宫就先告辞了。”顾瑾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明对他是有感情的;明明看到他的时候心跳加速,仍旧止不住的悸动;明明有很多的话想说,明明有很多问题想问。想问他为什么不来寻找自己,想问他是否真的移情别恋,想问他这样一出有一出的究竟是想做什么,可是张口却尽是伤人的话。
顾瑾汐双手搭在腰间,朝着秦睿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仪,然后转身朝着锦溪苑的方向而去。只是在错身离开的时候,顿时只觉得手臂一紧,然后身子一个旋转,她甚至根本来不及尖叫直接就落入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怀抱中。
“你想做什么?”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顾瑾汐那悬在嗓子眼儿上的心总算是稍微沉下来了些,视线逡巡四周确定没有人看到之后,这才压低嗓音,带着几分恼怒和轻斥。
“我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秦睿同样是恼了,压抑了三年的思念和情绪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他单手钳制这顾瑾汐的下巴,迫她与自己四目相对,只是力道却控制得非常好;既不让顾瑾汐动弹,又不会弄疼了她。
顾瑾汐死死地咬着牙,眼底带着一股子浓浓的倔强。
“为什么?”秦睿眼底带着浓浓的不解,甚至充斥着几分血红色;那样疯狂而又隐忍的秦睿是顾瑾汐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他就好像是受伤的野兽般咆哮着,带着浓浓的不解,带着浓浓的受伤,“为什么?”
看到这样的秦睿,顾瑾汐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她承认自己很没骨气;可对方是她放在心上思念了三年的人儿,她顿时眼眶就红了;可是却不想就这么原谅他,只能别开脸,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只要不看,不看就好了。更何况,三年了,原本以为他是忘了自己,可是既然没有忘为什么不来寻找自己,如果当初的那三个月他来了,又怎么会有后面分开的三年,又怎么会有……莫言又怎么会昏迷生死未卜的。都是他的错,就是他的错;甚至还授意安太妃全国大肆选秀,他难道会不知道自己知道这个消息会伤心难过吗?既然他都不在乎了,自己又干什么要在乎。只是情感总是先于理智行动,就算别开了脸,晶莹的泪珠儿却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汐儿,我,我……”秦睿见状,宛若月华般的唇瓣张了张,可是到了嗓子眼儿上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他手足无措的安慰着顾瑾汐,笨拙的为她擦拭着眼角的眼泪,可安慰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看到这样的秦睿,顾瑾汐心头那憋了整整三年的委屈、痛苦和害怕好似在这一刻全都浮上了心头般;眼泪汩汩流淌着,越发的欢实了。秦睿只觉得那泪珠儿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每一滴都烙在自己的心上,却怎么擦都擦不完,最后他只能一把将顾瑾汐涌入怀中,薄唇开合间,不断的轻声呢喃着,“汐儿……汐儿……”
“放开我,放开我。”顾瑾汐边哭边不断的拍打着秦睿的胸前,很快眼泪就湿润了秦睿那夏日本就单薄的衣衫;胸前的湿润像是烈火般不断的灼烧着秦睿的肌肤,他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撕扯着般的疼痛。
时间一点点过去。
甚至连秦睿都不知道是多久之后,怀中的抽噎声总算是停了下来,秦睿
下来,秦睿那紧紧悬着的心也总算是稍微放下了些,稍微推开点儿顾瑾汐的肩膀低下头,眼底带着浓浓的疼惜,手仍旧有韵律地拍慰着顾瑾汐的背,“乖。汐儿,不哭了。你哭的为夫心都疼了。”
“滚,你是谁的夫?本公主可不记得嫁给了你来着。”哭够了,也发泄够了;不过有些问题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她可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已婚的身份的。在回到夏凉容城之后,顾子骞曾经设计在属于面前这个人的皇家玉碟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这件事情她已经知道了;从某种程度上讲,她的确已经是秦睿的妻子;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就不承认,看秦睿能奈她做何?
“……”秦睿并没有说话,在他的心中只认定了顾瑾汐,可是又不想惹她生气,所以只能沉默以对。
“本公主累了,摄政王留步吧。”看到这样的秦睿,就算心中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可顾瑾汐却仍旧没有打算这么快就原谅他,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可得好好的敲打敲打。
当顾瑾汐回到锦溪苑,半夏和贞娘看到顾瑾汐那双红肿得好似核桃般的眼睛,都只觉得心疼极了;尤其是半夏,眼睛鼻子都皱成了一团,“小姐,您没事吧?怎么哭了?”
“谁说本小姐哭了,只是沙子进眼睛了。”顾瑾汐没好气地瞪半夏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叶贞娘,“贞娘,逸儿和萱儿呢,睡了吗?”
叶贞娘点了点头,看了看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两位小主子年纪小,今儿又闹了大半日的确是累了;刚才用完晚上,沐浴之后就睡着了。小姐,可是需要给两位小主子瞧瞧身子?”
一阵微风起,屋内刚燃起的烛火明明灭灭。
顾瑾汐无力地罢了罢手,眉头皱紧了,抬手揉了揉有些抽疼的太阳穴,“不用了。莫言大小给他们泡药水,逸儿的身子骨好着呢;就连萱儿,自从……身子也都已经大好了。既然他们都已经睡下了,你们也早点儿去歇着吧,这里可不是容城,凡事都小心些不要落人口舌。”
“奴婢省得。”半夏低下头,语气透着几分哀怨。
“里面的床都已经铺好了,热水也已经准备好,贞娘服侍您沐浴吧。”叶贞娘眉头皱紧了,自从顾瑾汐回来之后,每次看到她那单薄的身子,她都觉得触目惊心;每日她都搜肠刮肚的想着要将顾瑾汐给养得丰腴些,只是不知道是顾瑾汐的胃口太小,还是这些年在无忧谷伤了身子,她每次都只能吃上一点点。
顾瑾汐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待会儿我自己来就好。”
“那贞娘去给小姐熬血燕。”叶贞娘也不勉强,直接转开话题;那血燕极为难得,价值千金;可别人求而不得,有价无市的东西;夏云枫却像是根本不要钱般的往琳琅阁送;这次他们出使,夏云枫更是早就准备好了够顾瑾汐半年用的份量。自从顾瑾汐回夏凉之后,每天晚上都要喝上一碗的。
“现在熬血燕也来不及了,一日不喝也不打紧,你们也都累了一天了回房歇着吧。”顾瑾汐有些无力地罢了罢手。
可叶贞娘闻言却是眉头紧皱,“临走之前国主吩咐过小姐务必每天服用血燕的,您这样让奴婢回去之后会很难交代的。”
“等你现在熬好血燕,怕是都已经亥时了,那时我在就已经歇下;隔夜的血燕药性也过了岂不是浪费?”顾瑾汐知道叶贞娘是为了自己好,所以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解释;如果是换了别人,怕是她连解释都省了。
“……”叶贞娘双唇微微嚅了嚅,可是到底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行了,我又不是虚弱得不行了,一天不吃有什么打紧的。都去休息吧,我自己的身子我还能不知道,你们别跟着祖父和祖母瞎起哄。”顾瑾汐说着罢了罢手,夏云枫和纪笑笑简直将她当成了易碎的搪瓷娃娃,好似轻轻一碰就会碎了一样,她哪里有那么虚弱。
叶贞娘听到这里,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就算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自家小姐的性格却是半分没有变化,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小姐您好生歇着,贞娘告退。”
“嘎吱!”
听到房门阖上的声音传来,顾瑾汐这才似大松了口气,其实无忧谷待了三年之后她真的越发憧憬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对繁华城市的喧嚣和热闹,更是头疼得很。半夏和贞娘是在她身边待了多年的老人儿了,可他们碎碎念的功夫委实让自己觉得有些受不了。
仰靠在软榻的美人靠上,顾瑾汐双眸轻阖,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发呆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前往内室,几乎是靠着本能沐浴、更衣;换上那宽大却并不显得累赘的睡袍;显然是根据她现在的尺寸量身定做的;只是一条鹅黄色的丝带轻轻扎在腰间;刚才进入院子的时候她就发现了,锦溪苑,锦溪,瑾汐……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秦睿那带着疲累,透着憔悴的容颜,一时间心里真的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般,酸甜苦辣,百味杂陈。
突然,一阵清风袭来,屋内原本不温不火的烛火闪了下。
顾瑾汐只觉得面前多出了一道阴影;那熟悉刻入骨髓的味道,就算不睁开眼睛她也知道是谁;当初在蘅芜苑的时候,这种事情他可没少做过,“半夜爬人香闺,摄政王可真是好雅兴。”
“你没有用晚膳,这是我亲自熬的血燕粥,尝尝。
粥,尝尝。”对顾瑾汐的冷嘲热讽,秦睿就只当是没有听到般,从自己提来的食盒中取出一个汤盅,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侧身坐在顾瑾汐的身后,一把揽着她的腰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宛若珍宝般,用汤匙喂到顾瑾汐的唇边,“尝尝?”
面对自己心上的人儿,到底是不忍拒绝。
顾瑾汐双唇紧抿,任由秦睿殷勤的喂食,小口小口的喝着,直到觉得小腹有些胀了之后这才摇了摇头;秦睿也不勉强,直接端起汤盅,将剩下的血燕粥一饮而尽,手在落在顾瑾汐的小腹上,竟是运起内劲不由自主的给她轻轻揉捏推拿。
“粥也喝过了,人也看过了,摄政王该请回了吧。”顾瑾汐可不会因为秦睿献殷勤就忘记他曾经的恶行;哼,害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心了整整三年,想让自己这么轻易的松口原谅,没门!
秦睿也知道自己是真的惹恼了这个小人儿,眉头皱紧了,低下头,似乎带着几分委屈,透着几分可怜巴巴的味道,“汐儿,对不起。”
“别以为对不起就完了。如果对不起有用,拿衙门来做什么?”顾瑾汐没好气地瞪了秦睿一眼,虽然衙门对于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来说,基本上也形同虚设。
“我不适……”秦睿低下头,他又怎么会真的不明白这个小人儿在恼什么。当初,醒来的时候对顾瑾汐他的确是没有太深刻的记忆,亦或者说当时的记忆有着不同程度的混乱;安太妃既然会拿出汨罗香来对付他们,自然就不会是凡品,就算他凭着过人的毅力醒了过来,可是却并不是真的一点儿影响都没有。当然,后来将记忆梳理完毕,想到安太妃那神鬼莫测的神照功,还有顾瑾汐体内那莫名其妙的子蛊和从晚清口中套出来的话,他打算先将安太妃给处理了,如果能找到神照功的克制方法是最好,找不到也要铲除了她,至少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再受苦了。谁知道,她竟然得到了消息,后来甚至失踪得干干脆脆,无影无踪。
听着秦睿那清冷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叙述,顾瑾汐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撕扯着疼痛;握着秦睿的手带着几分力道,透着浓浓的心疼;眼眶中不自觉的又盈满了泪珠儿。
秦睿还没有说完,烛光闪烁间看到顾瑾汐那脸颊泛起的水光,顿时只觉得心疼极了;赶紧低下头,“汐儿,怎么了?莫哭,莫哭……”
“阿……阿睿。”顾瑾汐张了张口,那在心里早就重复了千百遍的名字终于溢出了唇间。
“汐儿!娘子!”听到那失而复得的称呼,拥着怀中自己心心念念的小人儿,秦睿的唇轻轻地覆上自己梦中早已经摩挲过千百遍的地方;轻轻的,好似在亲吻稀世珍宝般,那样的小心翼翼的。两人就这么紧紧的相拥着,这一刻,他们是那么的珍惜彼此,无关情欲,无关风月。
秦睿知道,哪些事情如果自己不说清楚这个小人儿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可他从来都是个不善言辞的,也只有在顾瑾汐的面前,话才稍微会多上一些。自从下午跟顾瑾汐分开,他想了很久,至于血燕粥,他早就在打听到顾瑾汐每天都要喝血燕粥之后就已经开始学,浪费了不少上好的血燕这才有了现在的手艺。不过,只要是对自己的宝贝丫头好,就都是值了。
“哼,别以为这样就算完了,谁是你娘子来着,我还没嫁人呢!”
好久,好久。
顾瑾汐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不断地往外推拒着秦睿,瓮声瓮气的,带着几分傲娇的味道。
秦睿也并不恼,反而带着淡淡的宠溺,将顾瑾汐的手亲情地握在掌心揉捏着,时而轻轻地吻了吻她的手背,“好,那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就这样想让我嫁人?没门!”顾瑾汐昂着下巴,粉嫩的唇瓣微微嘟着;就算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可说到底;她也还是个孩子呢。
“那你想怎么样?”秦睿也并不恼,反而出奇的有耐性;天知道,今天下午听到顾瑾汐那清冷的嗓音一口一个摄政王他的心有多痛;这个调皮的丫头,明知道自己的心却还这样打趣自己,吓自己;当真是该罚;视线落在那双粉嫩的唇瓣上,眸色沉了沉。
顾瑾汐昂着下巴,眼珠子转得飞快;莫言的时间不多,她自然是没有时间再跟秦睿儿女情长,元帝塚之行已经势在必行,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过了六分之一,她必须加紧时间。更何况,之前他们虽然已经进去过,可却是最外面的地方,长生不死药这种东西,元帝定然会藏在非常隐蔽的地方,时间定然非常的紧。想到这里,她垂下眼睑,“除非莫言醒过来。”
“你……”秦睿抬手轻轻地点了下顾瑾汐的鼻头;不过到底却没舍得太用力。如果不是莫言拼死从玉雪山巅的雪狼族地带回了金莲的花瓣和莲子;怕是自己的宝贝早就已经……这是他欠莫言的,他自然不会拒绝;只是自己的宝贝丫头却用这件事情来威胁自己,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移情别恋,为了莫言连自己孩子的爹都不要了呢。
“不答应拉倒。”顾瑾汐撅着嘴别开脸。
“这寻找长生不死药可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汐儿既然想要为夫出力,自然是要给点儿甜头吧。”秦睿心里有些酸酸的,不过为了早日抱得美人归,他自然也是非常积极的,眉梢浅扬,神态透着几分慵懒又带着点清傲。
顾瑾汐
顾瑾汐闻言,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朝着软榻深处缩了缩,双手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襟,活脱脱受了惊的小媳妇儿般,那模样看得秦睿食指大动,喉头上下滑动着,原本就黑沉的眸子更是不由自主地暗了暗,周身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情欲,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般。
“你这丫头,你想到哪里去了。”秦睿到底还是顾着顾瑾汐的身子,她长途跋涉不易,身子又本来就弱;如果现在就出发前往丹青山,能不能够找到元帝塚是一回事,怕是她根本就坚持不住的;他轻轻地敲了下顾瑾汐的头,“如今夏凉和西楚联姻,你们却来了两位公主,这算怎么回事?既然想要为夫出力,那是不是该把为夫的名分定下来?”
名分很重要!
顾瑾汐没好气地瞪了秦睿一眼,一个大男人却什么名分不名分的,不过到底心里还是有些甜丝丝的,她看着秦睿,眼底带着几分不解,“怎么定?”不成亲怎么定得下来名分。
“这和亲的人选总得定下来吧?汐儿别告诉为夫你不知道,如今这凉都的上层可是早就已经闹翻天了。”秦睿没好气地点了下顾瑾汐的鼻子,他可没有兴趣享齐人之福,只是这个小坏包,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却偏偏闹这么一出,不是成心给自己添堵了嘛。
顾瑾汐可不管秦睿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撅着唇,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秦岚可是说了,心仪谁让你自己去夏凉求婚,怎么,你不知道?”
秦睿没好气地瞪了顾瑾汐一眼,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气不过。他甚至可以想象,自己求婚的路必然不会平坦;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一定的,但中间的折磨也是肯定的;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先定下和亲的人选,待为莫言寻到长生不死药我再随你回夏凉求婚如何?”如今莫言因为顾瑾汐方才昏迷不醒,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小娇妻心里在在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哼,算你识相。”顾瑾汐没好气地瞪了秦睿一眼。
“你长途跋涉,先好生休息几日;待明日我上奏折请书,等定下来之后,我们再好好的谋划进山。”说到进山,秦睿的面色不由得又沉了沉,眉头都皱紧了,“这几年丹青山的异象并没有丝毫停息,这次进山想要寻到元帝塚怕是不易。”毕竟,他可是曾经亲自见证过丹青山中的情况的;当初他和顾子齐两个人都拥有不俗的功力这才险险的从里面逃生,顾瑾汐可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一定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顾瑾汐想着,的确也是这么回事。丹青山的情况凶险非常,如果贸贸然进去,怕是最后受伤的定然回事自己,与其这样,还不如好好筹谋一番,“嗯,如此也好。那现在,咱们尊贵无双的摄政王大人是不是可以移下尊驾,本公主想要休息了。”
“你这丫头。”秦睿又气又恼可是到底舍不得对顾瑾汐发脾气,只能恨恨地将这口气咽下去,只是盯着顾瑾汐的眼底却泛着幽幽的绿光,待她的身子好了,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顾瑾汐却是浑然不觉,轻声的哼着歌谣,得意洋洋的进入了梦乡。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隔天,西楚皇宫的朝议殿就像是炸开了锅。
“皇上,那瑾汐公主已经育有一子一女,此等非完毕之女就算贵为夏凉公主也不能做我西楚的摄政王妃。”一名身着朝服的官员,摇头晃脑的。
“臣以为然。”立刻就有人附议。
“臣附议!”
当然,也有那些知晓内情的站到秦睿这边,“摄政王与瑾汐公主鹣鲽情深,瑾汐公主的品行凉都这么多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李大人这么说未免太过牵强了。”更何况,见过顾清逸的人都知道,他长得简直就是活脱脱小版本的摄政王,说不是摄政王的种都没人信的;这些人怎么这么没有眼力价呢?如果那两个小娃娃不是他们家摄政王的种,王爷会对瑾汐公主这么好吗?
“臣以为瑾汐公主堪当摄政王府之责!”
“臣附议!”
“……”
总的来说,朝堂上的人也分为了两派;大家吵得热火朝天;内容无非是认为顾瑾汐不能做摄政王妃的;理由嘛,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嫁给摄政王,当他们家摄政王是收破烂的不成;当然这话他们不能说得这么直白,不管怎么样,顾瑾汐是秦睿放在心尖尖儿上的人儿是错不了的;这些人打着的主意无非是让顾瑾汐坐不上正妃的位置,到时候他们的女儿不就有机会了。当然,也有些人支持顾瑾汐的,这部分人大都以秦睿马首是瞻,将顾瑾汐往前几年的品行都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隐晦的说出,那两个小人儿就是秦睿血脉的事情。
秦岚瞧着那些吵得热火朝天的朝臣,好久之后才狠狠地一拍龙案,“够了!”
“肃静!”太监总管一甩拂尘,尖利的嗓音响起,原本吵得热火朝天的朝臣顿时就清净了下来。
“请宗人府安老王爷!”秦岚眉头皱紧了,心里甚至有几分庆幸,自己当年所做的荒唐事;如果没有当年那件事情现在想要这些人完全同意顾瑾汐的身份怕是有些困难的。秦睿却是不以为然,不过是在皇家玉碟上加个名字,当然如果不是他在暗中安排,他以为他们会动作得如此顺利?
听到秦岚的话,那些朝臣顿时又交头接耳,只是却非常
只是却非常的小声。安老王爷,一时间他们竟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也有那脑子灵光的,安老王爷不就是宗人府的族老吗?平常这些个族老都是不管事的,相当于混吃等死型,手中也并没有实质性的权利,这个时候,皇上让他来朝议殿做什么?
秦安到了朝议殿之后,先是恭谨地行礼之后这才站在空地上。
“各位爱卿不必再说了,早在三年前,摄政王与瑾汐公主就已经在安老的见证下结为夫妇;虽说当时是事急从权,但却是正经的拜了天地,入了宗谱,载入皇家玉碟的。”秦岚也不想再啰嗦,没看秦睿听到那些话,周身的气势越发的寒冷,饶是隔得老远的他都有些承受不住;他也是佩服那些人,竟然有胆子在自家九皇叔的面前说顾瑾汐的不是。
哗——
话音刚落,顿时朝堂上一片哗然。
起初那些说顾瑾汐不是的人,亦或者心里还打着自己小算盘的人还有些异议;不过等秦安请出皇家玉碟之后,这些人却全都闭嘴了。原因无他,历代还没有谁能够在皇家玉碟上作假,那些思想早就已经根深蒂固了,更何况族老虽然没有实权,但在皇族中地位却是非常的超然,这些人不为名不为利,只为守护皇家血脉让他们出面做伪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安老心里也在腹诽着,就因为他的失职,这才被迫做了个见证,可是见证毛线啊,特么他还不直到顾瑾汐的名字是什么时候载入玉碟的呢。不过这话自然年是不能够说出口的。
众位大臣也再也没有异议,那些打着小算盘的人甚至还在想着,自己刚才应该没有将摄政王给得罪死了吧?毕竟这位爷可是非常记仇的。
“既然众位爱卿都没有异议,那就择日昭告天下。当时摄政王被人算计,摄政王妃事急从权,婚事简陋;不过,摄政王妃的金印却早已经授予了瑾汐公主。如今,摄政王妃身份不同寻常,我们西楚务必要做出一个姿态,还瑾汐公主一个盛世婚礼。”感受到秦睿身上那越发冷冽的气势,秦岚只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已经捋不直了,三两句话将事情说完之后,直接让下面的人拟旨,颁布皇榜昭告天下,以正其名。
这次,再也没有人敢说半句不是,秦睿很满意,秦岚也大松了口气。
凉都甚至万里之遥的夏凉容城又掀起了一阵热潮;不少凉都闺阁女子碎了心,原来他们以为的黄金单身汉早就已经有了妻子,只是人家没说罢了;还有那些已婚的少妇,每天都眼神幽幽地看着自家丈夫,看到没,人家都已经成亲了却说要还妻子一个盛世婚礼呢;那些年轻的男子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喜的是,他们早就已经心仪的女子没有机会他们就有机会了;愁的是,自家小娘子那满满的哀怨,着实有些伤不起啊;什么盛世婚礼,那是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能想的么?
“哼,这小子算他识趣。”同样接到消息的夏云枫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止不住;显然对秦睿的处理满意得很。
“只是一个婚礼而已,想就这么将妹妹给娶走,没那么容易!”顾子骞心里已经在暗自的盘算着,就算不让秦睿没了半条命也至少要让他退层皮才行。让自己的宝贝妹妹伤心了整整三年,这笔账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算清楚的。
顾子楚和顾子齐虽然没有顾子骞这么张狂,不过心里同样有着各自的盘算,顾瑾汐是他们顾家的宝贝,甚至连小子安都知道宠着自家姐姐,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首先想到的不是顾淮和苏怡却是顾瑾汐;因为秦睿,顾瑾汐失踪了这么久,甚至险些丧命,每次只要想到这里,他们就觉得一阵后怕,不给那小子一个教训,他怕是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锅儿是铁打的。
暂且不说夏凉皇宫中,顾淮和顾家兄弟是怎样的义愤填膺;这厢,一直悄无声息的谢家却是已经找上了摄政王府。
双腿早已经恢复了的谢逸站起来同样是亭亭玉立,颀长的身子,英俊提拔,那清秀的容颜,单瘦隽永,就这么清清淡淡的,好似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引起他情绪的波动,尤其是眉间那颗火红的朱砂,闪烁流华。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顾瑾汐,眼底带着责问又透着疼惜,“你……”
只是刚开口,后面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
顾清逸和顾清萱瞅着这个娘让他们唤作舅姥爷的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跟自家娘亲好像;不得不说,只是一出场,谢逸就已经赢得了两个小包子的好感。
谢逸又同顾瑾汐寒暄了一会儿,看着顾瑾汐沉沉地叹了口气;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他们只不过分开短短三年,可是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原本是想要好好照顾妹妹,照顾外甥女的,可是到后来却是这个外甥女为他们做得多,到是显得他们谢家无能了。渐渐的,谈话引入正途,也是谢逸今天来的目的之一。
“逸儿带妹妹下去休息。”顾瑾汐眉宇微微颦蹙着,转头朝着听得津津有味的顾清逸道。
知道自家娘亲的话是圣旨,顾清逸只能低下头牵着宝贝妹妹朝着顾瑾汐和谢逸行了个礼道,“那娘亲、舅姥爷,逸儿和妹妹就先告退了。”
“是两个极好的孩子,你把他们教养得很好。”谢逸瞧着顾清逸和顾清萱的背影,眼底带着几分赞叹。
“都是莫言教的。”顾瑾汐低下头,眼底不
头,眼底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淡淡的忧愁。莫言为了她付出了很多很多,甚至险些丧命,可是她却没有什么能够回报给他的。如果自己心里装着秦睿却为了报恩跟他在一起,怕是莫言也不会同意的;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值得更好的女孩。
听到这里,谢逸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你要再探元帝塚?”
“不是探,是寻找长生不死药!”顾瑾汐的语气非常的坚定,眼底带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谢逸却是鼻子眉毛都皱到了一起,眼底带着几分不解,素来清冷的他和曾有过这么丰富的表情;也就只有在顾瑾汐的面前罢了,他低下头轻声叹了口气,“长生不死药不过是个传说,存不存在尚且是两说,更何况,上次我们找了那么久却始终不得深入,汐儿不是做舅舅的打击你……”元帝塚是元帝留给自己女儿的,谢安就曾经说过,想要打开真正的元帝塚大门拥有所有的钥匙残片还不算,必须要有原地女儿的血脉才可以,可原地的女儿早就已经在当年的逃亡中夭亡,哪里还有什么血脉留下;别说长生不死药存不存在,就算是真的有,想要拿到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要去。”顾瑾汐低下头,语气非常的坚定,“如果能找到是最好,就算找不到,我也能无愧于心了。”更何况她心里其实隐隐的有个声音再告诉她,长生不死药定然是存在的,而且虽然说元帝塚中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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