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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很彪悍,天才宠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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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我喜欢便是。”
段思怡身子一怔,她从来没想到灵希是这么地聪明,而此刻他的眼里也多了点喜色,并不似以往看到地那般病怏怏。
温润的人,连呼吸都带着强烈的魅惑。
睁大眼睛,一个热吻已□□,灵希冰凉的唇,火热的舌头,两种感觉交错在一起,慢慢地将段思怡的小嘴覆盖。
似乎知道自己已燃起了男人的欲火,段思怡只猛然将身上压着的人推开,“刚才只是为了救你,现在我并不接受。”
故作平静地说完,段思怡已甩手起身,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和冷漠,自顾自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然后又回头看了眼依旧呆坐在草堆里的人。……
“再不采药,时间耽搁了我是会挨骂的。”
说完已自顾自去捡箩筐,走到远处去挑选草药了。
灵希的动作极快,不多时便似风般走到段思怡身后,将几株药材扔了进去。
抬头呆怔,这速度真的好快。
灵希却不以为然,唇微微动了下,“你以为只有神丹谷的人医术高明么?”说完,他的嘴角潜藏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他究竟在高兴什么?段思怡不解,可是立即一怔,“你怎么知道神丹谷的?”
“江湖人都知。”灵希这次是被转身的,但幻术的声音还是很真切,那声音棉柔,就似灵希这个人,温柔。
很好听的声音。
悬着的心这才落下,她还以为被灵希发现了什么呢。
两人找了不久,便一起下山,灵希非要抢过段思怡的箩筐,害她哭笑不得。可是看着灵希那建议又略带病态的背影时,她的嘴角还是不自觉扬起一弯幸福的笑起来。




☆、灵希,也许我爱上你了(11)

回到太医院的时候,果然不出所料,被陈姑姑劈头盖脸就大骂了起来,主要还是三皇子的高烧没退,皇上已经杀了好些太监宫女了,再这样下去,估计那些诊断的太医都要死了。
段思怡只忍着,可是刚拎着箩筐朝厨房去时,却听到旁边几个医女嘀咕,“老太医不行,那就把新来的几个太医都喊去呗,那个陈希看样子挺厉害的啊,温大人也不错啊。”
后面的什么段思怡已听不真切了,只是忽然心悬了起来,陈希?她的心里莫名猜测到什么起来,不禁手上的东西一扔,赶紧跑了出去。
即便是身不由己,在后宫处处要遭人约束,可是当她听到灵希可能会有事的时候,还是奋不顾身跑了出去。
她曾经听如烟她们的墙脚,知道了灵希是宸国人的身份,只不过具体的没听清楚,如今灵希正是化名为陈希吧。
冥匀染那个残暴的君王,杀人如麻,是什么事都干地出来的!
步子很快,轻车熟路,段思怡便朝菡萏阁而去,三皇子的住所就在这里,这里住的妃嫔一般都不受宠,正是冥匀染的安排,他宠爱这个儿子,并不像其它妃嫔把焦距集中在他身上。
宫门外一片肃穆,可是老远便看见两个太监横抬着一个人出来,一看那人全身被打地血肉模糊。
……
一股弥漫开来的□□气味,让段思怡下意识地扭开头,可是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看远处宫道,正走来两人。
一前一后,正是温十心和灵希。
手在胸前紧紧捏着衣襟,段思怡的目光不曾远离那个娇弱的病公子。
“温太医,陈太医到”
太监拖长了声音,更加给这肃穆的时刻增添了几分诡异,段思怡过不去,但心里也担心,她忽然很恨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脑海里忽然想起一个人。
娉婷!对!
头又扭走,带着几分不舍,段思怡快步朝墨鸳阁而去。
人都说谈恋爱的女人智商为零,此刻段思怡便是这样吧。……
墨鸳阁里气氛倒还好,院子里打着扇子,娉婷正在陪司徒长娇下棋,仅从这里就看以看出她待人处事手段高明。
这些都不是段思怡现在所关心的,不等墨鸳阁的宫女拦截,段思怡已朝着两人跪下,
娉婷本浅笑着考虑如何走下一步,见司徒长娇愣住,不觉将眼神也朝段思怡看去,不禁一怔。
“何事如此慌张了?”
司徒长娇秀眉轻佻起,又看了眼娉婷,示意她出子。
娉婷的黑子迟迟未落,只弃子投降,“姐姐棋艺高超,妹妹真的抵不过,输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司徒长娇这才又把眼神朝段思怡投来,“说吧。”
“如今三皇子病了,奴婢私下觉得娘娘们应该去探望。”
这话一说把在场的人都惊讶住了,谁不知道这三皇子病了就是一步死局,谁敢去招惹?除非是不要脑袋了。
冷哼一笑,司徒长娇在这后宫见多识广,不免觉得说话的人幼稚,“你可知三皇子是皇上的死穴,这一去万一热闹了皇上,岂不是连身家性命都丢了?”




☆、灵希,也许我爱上你了(12)

一声质问,让娉婷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正因为大家都怕,才见不到特别,娘娘们在道理上也是三皇子的母亲,试问儿子病了却没人去照看,岂不很奇怪?”
三皇子的母亲身份地位,很早就死了,如今照顾三皇子的只是品级一般的妃子。
此言一出,让司徒长娇秀眉一挑,似乎觉得这人的胆识够大,她这才重新审视起段思怡来。
娉婷这时也急忙站了出来,跪在了段思怡的前方,“姐姐,不如就让妹妹去试试吧,都是墨鸳阁的,万一惹恼了皇上,妹妹愿一人赴死,绝不连累姐姐,若因此皇上对妹妹另眼相待,那便是整个墨鸳阁的荣耀。”
听着娉婷这番话,司徒长娇眼睛立刻眯缝起来,她心里算计着,觉得娉婷的话很有到底。
“盈儿妹妹,那去吧,小心点。”
“谢谢姐姐。”
娉婷说毕,已被连雪搀扶起来,示意段思怡也起来,几人浩浩荡荡,就朝菡萏阁而去。
“墨宝林到”太监一声低沉的呼喊,已不是那么高亢,主要是现在菡萏阁里气氛十分压抑。
娉婷的到来无疑引来了无数目光,菡萏阁的主位娘娘也只是老远守在院子里,不敢踏进三皇子的房间半步,可是娉婷却要自投罗网。
屋子里很阴暗,满屋的药味,冥匀染坐在床边,大手拉着三皇子的小手,作为父亲,他是慈爱的,这种慈爱是段思怡不曾看到过的。……
眉头微微挑起,冥匀染声音低沉,不去看娉婷,而是问着在一旁诊治的温十心。
“如何?”
“是天花没错。”
温十心轻轻地说着,其实刚才那些太医早就诊断出来了,可是天花这种病在古代就类似于现代的癌症,是九死一生的病。
太医们知道说是死,不说也是死,那么索性不开口了。
原是这样,段思怡倒吸了口凉气,怔怔地站在原地等待冥匀染发火。
“可有办法?”
冥匀染似乎知道实情后愈加沉静起来,只轻轻起身,看着温十心跪在地上。
“微臣与陈大人愿意赴汤蹈火,定全力以赴。”……
他们没有拒绝的理由,拒绝了那边是死。
“好,很好。”
冥匀染负手而立,松了口气,这才看向门口站着的人,却没有半点笑意,“爱妃怎么来了?”
“娉婷觉得该来。”
好一个该来,娉婷每次说话火候都掌握地极其恰到好处,让人听了找不到一丝破绽。
此刻冥匀染也点点头,呆了一日了,政务都荒废了,他必须回御书房了。
回身转头,看向温十心,“温太医,这里先暂且交给你,一切你便宜行事,朕都应允了。”
他说完,又看向娉婷,示意她走不走。
“娉婷愿意留下来照顾三皇子。”
这话一出,不仅是冥匀染,就连门口站着的人主位妃嫔都吓了一跳,她们巴不得赶紧搬出这菡萏阁逃命呢,却有人还要死皮白赖的进来?
浅浅一笑,冥匀染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疲惫,“好,朕黄昏再来,这里的人进来了就都别出去了。”




☆、灵希,也许我爱上你了(13)

“皇上,微臣觉得您不该再来了,天花是疫病,很容易传染,今日皇上也该消毒,这菡萏阁也该隔离。”
温十心本不该说出口,不过还是忍不住说了,他是臣子,就当尽人事。
冥匀染唇角抽搐,似乎想要说朕的儿子在这里与死神搏斗,朕还要贪生怕死?可是转念想着自己背负着整个江山,不觉点点头。
一行人出去,那些太监宫女都哭丧着脸,走出去的除了冥匀染和门口的大太监,其他人都被隔离在了这里,那些本想逃命的,此刻都一副死相。
看着朱门被关上,院子里哀嚎声一片。
“各位姐姐,你们就呆着自己的寝宫不必出来行走了,这里娉婷照看着。”
带门关上,与世隔绝后,娉婷便带着连雪走出院子,那些嫔妃自是后退几步,也顾不得身份高低,都连连说好,各自回房间了。
“都是贪生怕死!”
连雪瞪了那些娘娘一眼,跟着娉婷走了进去。
屋子里已经开始忙活了,段思怡陪在灵希身边打下手,开始对整个屋子消毒,而温十心则在研制药材。
现在暂时给三皇子服用了一些保命药丸,后续的治疗还需要一个周密的过程。
“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么?”
娉婷此时也不闹了,而是一本正经地走到温十心身边。
“娘娘,可以吩咐宫女们多烧些热水来。”……
“恩。”
娉婷点头,眼神不忘看了眼那边的两人,叹了口气,然后带着连雪出去。
“好了,人都走了,你去看看吧。”
段思怡将房门关上,又走到温十心身前,示意他允许灵希过去看看。
刚才灵希只是望闻,并没有问切。
温十心一看段思怡,身子就一抖,然后猛然点头。
灵希也对段思怡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便往内室走去,掀开无精打采的帷幔,看着床一上躺着的小人儿,脸色是那样的苍白。
心一抖,这个孩子样子长得极为清秀,睫毛很卷翘,小嘴巴嘟囔着,定是恨乖巧吧,可是现在他不能像其他孩子那般四处玩闹,却要忍受这些。……
“来吧。”
薄唇微微动着,连段思怡都听不到自己声音般。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灵希已会使用幻术了,而且现在不张嘴也能传声,段思怡一怔,看着身旁信心满满的人,不觉点头后退了几步。
一根细丝飞卷了出去,灵希的小指缠绕着,食指在细丝上轻轻点着,没过多久他便点点头。
“寻常的药必须得吃,可是我还需要一些偏方,需要一味药引。”
灵希已将线收回,看着段思怡脸上露出了浅笑,未等段思怡搭话,灵希已单手伸出,帮段思怡理了理她耳际的碎发。
“你难道就不怕被传染么?”
“你不是也在这里么?”
你不是也在这里么?好犀利的回答,可是灵希却笑了,然后默默地点点头。
外面的温十心以为段思怡在和自己说话,不觉一怔,“什么?”
因为他听不到灵希说的话,若段思怡不是在问他话,那岂不是自言自语了?




☆、灵希,也许我爱上你了(14)

“哦,温大人,陈大人说有办法救三皇子。”
“哦?真的?”
温十心有些不可置信,虽然知道眼前的人也是同僚,可是因为他一直不说话,温十心便以为他也素手无策。
“陈大人不会说话,所以由我来代替吧,之前我在家乡的弟弟从小就不会说话,所以懂得一些的。”
段思怡脑袋反应很快,随便撒了个谎,便打消了温十心心中的疑惑,原来如此,原来陈希是不会说话的。
“那有劳姑娘了。”
温十心赶忙起身,很有礼貌地让了位置。
段思怡接过温十心手中的笔,在药方上又添加了几味药。
“这方子倒是稀奇。”
温十心接过段思怡手中的单子,认真看了看,并没有怀疑,而是忽然温润笑了起来。
“那行吧,我去配药,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他不是看不出段思怡与灵希的暧昧关系,只是在这后宫里,这种事哪里又会少见,不觉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屋子里忽然十分安静起来,那些宫女怕死都不敢进来伺候,所以此时只有段思怡留下,一直坐在三皇子旁边拧帕子。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情景,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什么时候自己也经历过般,“可以用酒精退烧试试。”
一言已出,连段思怡自己都被怔住了,因为酒精这个词语,连她自己都搞不懂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是隐约记得那是一种透明的液体。
“你说什么?什么酒精?”
灵希接了帕子正要去拧水,便听到段思怡忽然的一声吼出,吃神了半晌。……
“哦,没什么,可能是我记错了,有没有比较烈的东西,烈酒之类的。”
看三皇子这高烧,再不退估计会烧成傻子,她脑海里隐约出现了一个蒸发吸热的概念。
“引子很烈,对了,你是想要帮三皇子快速三人吧,用地丁,公英蒸水也是可以的。”
灵希将帕子伸出,对段思怡浅浅一笑。
她一怔,居然不知灵希这么懂她心思,她要得正是这些。
“那你为何不早说?”似乎有些埋怨,段思怡起身就要朝外面去。
“不到万不得已,不用为好,我已给他施针了。”
段思怡又是一怔,这才看去,三皇子的一些主要穴位果然有很不起眼的针,他是什么时候弄的,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而且这么心思缜密。……
“以防万一,你还是去拿些吧,是疏忽。”
灵希又看着段思怡,此刻脸色已有些懊悔。
段思怡点点头,觉得是自己误会了灵希,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加速了脚步逃一般出去了。
出去了半晌,终于把要拿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这里虽然瞬间与外界隔绝了,但是冥匀染立刻将整个医药局的人都吩咐了过来,只要里面有差遣,必须执行。
所以很快段思怡便把东西都找全了,走进屋子的时候,娉婷和连雪也在。
“参见娘娘。”
段思怡不忘行礼,眼睛瞥见了连雪手里端着的药碗。




☆、灵希,也许我爱上你了(15)

“哦,这是我吩咐连雪熬的药膳,听说三皇子病者了就没进食。”
娉婷笑着,因为连雪在,还是要保持和段思怡的主仆关系。
“陈大人说这里还是越少人进来越好,娘娘也要注意身子才是,连雪,让我来吧。”
说毕,段思怡已接过连雪手上的东西。
“恩,如此也好,那本宫先走了,好好照顾三皇子。”
说毕,看了眼始终默不作声的灵希,带着连雪离开。
连雪是那种口直心快的人,对于段思怡的态度,她不是看不出。
“娘娘,有没有觉得菁姐姐最近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
娉婷说着,眼里流露出一丝疑问,但却心知肚明地看向那边正匆匆走来的温十心。
见温十心来了,连雪急忙收回话。
“温大人好。”
“参加娘娘。”
“不必那么拘礼了,怎么样,药引可找到了?”
“恩,多亏了陈大人,十心虽然也有把握,不过方才研究了陈大人的方子,越发觉得十分妙,三皇子有救。”
“那样最好。”
两人的对话很苍白,接着温十心便告退。
娉婷望着温十心离去的背影,心头忽然一紧。“刚才你说怡儿怎么了?”
两人穿过抄手游廊,已往房间去,夏日天气热,病菌也容易扩撒,要不是娉婷以前得过天花死里逃生,现在是断然不敢进去的。
而那方子,她也是知道的,之所以她心口一紧,是开始对灵希的身份起了怀疑。
她从小生活在翠烟阁不错,可是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和背景,而当初如烟并不是翠烟阁的老鸨,灵希也是近两年才来的。
两人的到来让整个翠烟阁大变,这些娉婷以前都只是装傻,为求自保,她围了救母亲,想了许多法子,终于把母亲送了出去,做了别人的小妾。……
她相信,留得青山在。
在这个时代,民间的方子不可说无用,而相传曾经宸国皇帝就得过天花,差点死了,是司徒太后当机立断,用了一个宫女的方子,这才将皇上救活,当时的皇帝年幼,可是后来那个宫女便随着一场政治宫变不知去向了。
一个宫女的去向,从来没人会在意,而那个宫女,正是娉婷的母亲!
她的猜测已慢慢浮上水面,原来司徒一氏一直就在她身边,拳头紧握着,娉婷隐忍着内心的仇恨。
十五年,这么久都忍了,还在乎这一时半刻么?
“说不上来,总觉得怡儿姐姐和那个陈大人都很奇怪。”
连雪永远记得段思怡之前是如何保护她的,心里生感激,也自是不会忘,她并不是为了挑唆,而是真的想要去关心,毕竟现在她觉得与段思怡的关系似乎越来越淡了。……
“怡儿一贯如此,关好嘴巴,不得胡说。”
娉婷嗔怪了连雪一句,便往屋子而去。
三皇子的屋子那边顿时忙开了,温十心又喊了几个宫女过来,虽然她们都是不情不愿,可比起直接掉脑袋,进来伺候总是好的。
煎熬的煎药,送药的送药,屋子里进进出出,一下子好热闹起来,段思怡陪同在温十心和灵希身边负责打下手,大家忙碌了半宿,三皇子的烧总算退了下来。
各自都被里面的艾草给熏得满身汗珠,尤其现在是初夏,里面的空气更加浑浊不堪起来。
“接下来是不是只要保证三皇子不发烧,每日按时给他进食吃药就会好?”
段思怡捏着湿漉漉的帕子,在三皇子的小脑袋上轻轻来回。
温十心点点头,眼睛又瞥向了那边正在捣药的灵希。
“十日内便可大好,不过这几日还需日夜守着,切不可发烧。”
“恩,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的。”
段思怡点头,又过了许久,一批人都出去了,一看日头已落下。
屋子里此刻只剩下段思怡一人,她有些疲惫地打了个盹,可是手却被人忽然牵动。
“母妃母妃”
猛然警醒,段思怡看着床一上的人模糊不清地说着胡话,小手十分紧张地抓着自己。
他现在一定很害怕吧,人在最孤单的时候,都是会喊着自己最亲近的人的。
“在,我在这里。”
紧紧抓住三皇子的手,段思怡轻柔地说着,她知道三皇子很早就没了娘亲,小孩子的那种渴望母爱是很单纯但也很炽热的。
“不要离开,不要离开稚儿。”
稚儿?
段思怡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字,眼神不禁饱满了一种情愫,“不走,我不走。”
一阵安慰,三皇子这才又沉沉睡去,此时房门也被轻轻推开,一看竟是连雪。
她手里端着白色的瓷碗,上面有两份,缓缓朝内室走来。




☆、三皇子的奶妈?(1)

“姐姐,这里是三皇子的药膳,这里是你的,你先歇息会吧,守了一天了。”
说毕,连雪已传过插屏过来,段思怡当真很疲惫,肚子也叫了多次,不觉脸上一红,点点头。
“我先喂了三皇子再吃吧。”
段思怡轻笑点头,接过一个较小的瓷碗,又坐了下来,轻轻拿起勺子对着嘴边吹了吹,确定不烫了,这才往三皇子嘴边送。……
“三皇子,听得到我说话吗?来,张口吃一点,吃好了才可以见到母妃呀。”
段思怡说着,昏睡中的三皇子却奇迹般地真的乖乖张嘴吃了起来。
连雪兴奋地拍巴掌,“好神奇。”
她原以为三皇子昏睡地没意识了,却不想还能听见。
喂完了三皇子,段思怡这才拿了自己那份,大口吃了起来,东西很美味,可是她居然没有半点食欲。
连雪和段思怡体己了会便又离开。
“你可要快快好起来啊,小东西。”
嘴角挂起一丝甜甜的笑,段思怡重新坐到帷幔前,撑着下巴打量起小人儿来。
……
忽然,耳边一声稀稀疏疏的声音,将段思怡惊醒,她的防范性很好,即便是很微小的声音,也休想逃出她的耳朵。
“谁!”
短促而犀利的质问,不多时房间的窗户边被人推开,一个身影快速飞了进来。
几乎是同时,段思怡的手已伸向了那人的脖颈。
四目相对,几乎是两人一起惊诧地说不出半个字来。
眼前的人一身便装,不是别人,正是威严倨傲的当今皇上冥匀染,不过现在他没有穿龙袍,一看便知是躲着大家偷偷过来的。
而冥匀染的脸同样是惊奇万分,虽然眼前的人半张脸完全被毁容,几乎是辨认不出,可他不同,段思怡的样子早就深深印刻在他心里了。
喉咙里的喉结轻轻来回,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冥匀染的嘴角分明扬起一弯欣喜的笑,不过很快,他的脸便沉了下来,逼视着眼前的人,质问着。
“怎么会是你?”
本来一直想要躲避的人,现在却忽然站在自己面前,段思怡根本没有防备,只后退几步,现在怎么办?难道谎称自己不是?
假装晕倒?还是?
心里反复纠结了片刻,最终段思怡的脸还是沉下,语气凉薄,“是,是我。”
“你回来做什么?”
“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回来?”
“呵。”
两人无意义地问答丝毫没有半点含意,冥匀染自然猜测不到段思怡回宫的目的,而段思怡暂时也不打算告诉他。
“三皇子很好,十日内必大好。”
很快转移话题,段思怡不想和这个昔日曾是自己男人的人纠结,转身已走到帷幔边。
冥匀染一怔,神情微微有一丝变化,但很快便走到床前。
从来没有看到他如此慈爱过,冥匀染的大手轻轻抚摸上三皇子的额头,嘴里喃喃,“稚儿,父皇来了。”
三皇子似乎是听到了他父皇的呼唤,小手猛地抓住冥匀染的大手,嘴里好像在说些什么,却听不真切。




☆、三皇子的奶妈?(2)

冥匀染猛地俯身,将自己的额头贴到三皇子的小脸上,“稚儿,放心,父皇不会让你死的。”
究竟是为何,冥匀染会这么忧伤,难道是三皇子的母亲当年很受宠?
段思怡立刻否决了这个答案,她虽然失忆了,可是还是知道当今圣上完全将三千后宫当摆设,唯一独宠的一人是瑨妃,也就是自己。
那么是为什么?
段思怡看得有些动容,虽然眼前的人是一个残暴不仁的君王,可此时却是一个慈祥的好父亲。……
帕子轻轻递了过去,段思怡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擦一擦吧,男儿有泪不轻弹,没想到你也会如此。”
似乎是被段思怡的话说到了痛脚,冥匀染猛地起身,大手一把打开那帕子,脸冷冷的,“你懂什么?朕不管你为何回来,报复也好,什么都好,若是对朕的稚儿怎样,朕绝对不会饶过你!”
原来在他心中,自己的地位究竟不如这个儿子啊。
嘴角轻轻拉扯,冷笑一声,“我是那种麻木不仁的人么?我会对一个孩子下手?就算要报复,也该亲手杀了你对吧。”
段思怡将帕子收回,再不看身后的人,走到帷幔前坐了下来,“皇上,待会就会有人来,您该走了。”
嘴角抽搐,冥匀染的眼里明显有一丝异样,似乎是心痛,他脸上没有表情,默不作声地便飞出了窗外。……
窗户被关上,屋子里重新恢复沉寂。
原来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的。
段思怡想着,不觉好笑起来。
……
一切十分太平,好像这样的平静来的有些虚无,而数日后,三皇子也总算醒了过来,睁眼就说想吃饭。
“快,快去准备。”
段思怡已十分欣喜了,也不管自己已好几日不眠不休,样子凌乱,看到自己辛苦照顾的孩子终于醒了,她什么都忘了。
“唉,这就去。”
连雪守在外厢房正在打瞌睡,一听也欣喜地跳起跑了出去。
“快,小娥,你去禀告外面的公公,让他去告诉皇上这个天大的消息,还有小燕,快去吧温太医,陈太医喊来。”
三皇子一醒来便看见一个一身宫女服装的女人在屋子里雀跃地指手画脚,而更为可怖地是这个宫女的右脸,奇臭无比。
“姑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三皇子脱口而出地不是丑八怪,也不是其它别的,而是喊了一声姑姑。
段思怡陡然,但很快走到床边,轻轻抚摸三皇子的额头,“三皇子别急,奴婢已经吩咐了。”
“谢谢姑姑,这几日拉着我的手的人一直是你吗?”
睡梦中他感觉有一双手一直紧紧地抓着他,那个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么?
看着三皇子狐疑但忽然又坚定的眼神,段思怡浅浅一笑,“是的。”
“姐姐,来了。”
连雪高兴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走来,脸上是顾盼神飞,可段思怡一看,立马沉下了脸。
“三皇子多日未进食,胃里一下子接受不了如此油腻的东西,你且去准备两碗米粥来,一碗要稀的,另一碗粘稠的。”




☆、三皇子的奶妈?(3)

连雪不知道段思怡的意思,可是既然她吩咐了也只好照做,不过却正好撞见院子里的一个身影。
居然是温十心,他正用非常奇怪的目光看着此时的段思怡。
段思怡急忙把视线别开,因为她感觉到了温十心的目光,果然,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温十心的语气有些低沉。
“姑娘懂医术?这些若不是精通医术的人,是断然不知道的。”
似乎眼里带着一丝防备,段思怡只是浅笑着,“奴婢以前也得过天花,所以并不怕被传染,自然也有了经验。”
“原来如此。”……
温十心这才释怀地走了进去,只是段思怡长长舒了口气,原来在这后宫,对谁都不可以掉以轻心,即便是你认为很无害的人,也有可能会给你致命的一击。
过了晌午,墨鸳阁就整理好了,冥匀染更是过塑赶来,满院子的妃嫔跪了一地,大半是边笑边哭。
“皇上啊,臣妾这几日可是日夜苦守啊,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啊,三皇子得到上天眷顾,终于无碍了……”
几个妃子围着冥匀染,拿着帕子又是一声啼哭,要不是那日冥匀染肚子闯入,他还真的会被这些妃子蒙骗。
不过此时,他的脸很脸,但视线却未离开过站在墙角的人,忽然朝她走来,只不过没有逗留,而是与她擦肩的时候,在她耳边大声一句。
“谁照顾了三皇子,朕清楚!”……
这一声不说还好,一说倒把所有妃嫔妒恨的目光引来,一个穿着浅粉色宫装的,看样子像是主宫妃嫔的女人朝段思怡走来,修长的护甲抬起,狠狠地看着段思怡,然后嘲讽一笑。
“可是多谢你帮本宫照顾三皇子了啊。”
说话的人是豫嫔,正是三皇子的养母,这墨鸳阁的主位,那几日她一直躲在屋子里,生怕三皇子的天花会传染给她,可是三皇子一好,她又亟不可待地去冥匀染那邀功。
段思怡无奈摇摇头,她深知冥匀染是故意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的,如今的冥匀染对于自己曾经对他的背叛只有恨没有爱吧。
嘴角牵扯出一丝无奈的笑,也许进宫真的是错误的决定。
娉婷带着连雪从段思怡身边经过,对她说了句安慰的话,便也叹了口气跟了进去。
屋子里立刻传来一阵嬉笑,大半是妃嫔的欢笑声。
不过忽然,那笑声戛然而止,然后便从里面走出一个宫女出来传话。
“段思怡,皇上喊你进去。”
段思怡身子一抖,她并没有料到自己的一生将会在那天发生彻底的改变,而这改变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孩子。
屋子里,所有妃嫔脸色都十分难看,站在外面,而帷幔里只坐着冥匀染一人,他正抱着三皇子在给他喂粥。
“这粥是你吩咐的?”
冥匀染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忽然沉沉问道。
“是奴婢。”她把视线投向温十心,见她对自己使了个无碍的眼神,便不隐瞒。
“恩,你如此尽心照顾三皇子,朕该赏赐你什么呢?”




☆、三皇子的奶妈?(4)

冥匀染继续说着,可是眼里已带着一丝不明的意思,而于此同时,他的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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