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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待签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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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软榻上坐了,夏天依只专注的看着窗外:“不用,你下去,让我独自待待。”
  “小姐,不上膏药,那伤……”
  一句话未完,就被夏天依打断:“下去!”
  虽担心,终究拗不过主子:“是。”
  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玉霞方带上寝房的外门,便见季绝浅匆匆而来。脸上不自觉带了如释重负般的笑意行礼:“见过王爷。”
  看她手上拿着药膏,季绝浅伸手接过:“我去。”推门时又叮嘱,“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
  夏天依埋首在膝间,双眼微微放空,不知在思索什么。听到脚步声,以为又是玉霞:“不是说了让我独自待一会儿。”
  “然后好给你再次缩进壳里的机会?”
  辨识度极高的男音。有些错愕的擦干眼角余泪,夏天依转了个身,更朝里侧:“王爷怎来了。”
  “转过脸来,我为你上药。”将瓷瓶在桌面放置好,季绝浅站在她身后,俯身看去,她侧脸上的指痕格外清晰。
  “无须麻烦,王爷忙去罢。”
  “转过来。”不理会她的冷淡,季绝浅微微俯身,伸了手去转过她的脑袋。
  她自然拗不过他的力道,脸上神色尚未敛去,就已被他扶着下巴转过头。
  那未收进去的委屈,尽数入了季绝浅的眼。心疼,却也夹着些许好笑:“自己鲁莽惹了事,怎么还委屈上。”
  被他这么一轻嘲,虽知是玩笑话,但仍旧还是不服气。别开头便要挣开他的手,却被更紧的握住下巴。她瞪他:“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任妹妹”打赏的地雷,卖萌比心么么哒

  ☆、第23章 跟我不必如此客气

  探手抚上她脸上的格外显眼的红痕,他语带疼惜:“疼么?”
  她摇头:“王爷若是非要上药,劳烦快些。”
  上药的同时,自是不忘正事:“二哥并非真要对你动手,天依,今日你的行为,着实是莽撞了。”
  又被人说一通,她的表情,更加委屈。
  “委屈也没用,当讲的,还是要讲与你听。”
  他手下的动作,带了些惩罚意味,刻意加重了力道。疼痛感传来,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疼。”
  “知道疼才会长记性。今日莫说你没有实际证据可以证明顾平川用蛊,就是有证据,你也不应选在这时挑明。”
  “打草惊蛇?”
  “正是此意。若是找不出二哥所中之蛊的解法,他便不会信你一字。今日你让顾平川明白你已经开始往这方查,她自然会做出万全准备防着你。”
  “如此一分析,今日的确行事不妥。但是王爷,依我对二哥的了解,他必是中蛊无疑!”躲过伸来抹药的手,夏天依起身在房里团团转,“如今已经是敌暗我明的地步,定是要棘手许多。”
  “你这两日就安分待在木北园,免得落入顾平川手里,二哥的事我自有分寸。”
  他话里的胸有成竹,莫名让人心安。夏天依明白他说这话便是有把握了,欣喜的点头。
  上完药,季绝浅唤来玉霞:“本王出去一趟,你在屋子里陪小姐,对外称本王在屋子里休憩。本王未回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屋。”
  “王爷放心,玉霞记下了。”
  神不知鬼不觉的悄声离开,季绝浅与布书去了茶肆。
  “可曾查清?”
  “回王爷,已经查清。顾平川将喂蛊之药参于每日午时为二少爷送去的那碗银耳莲子羹内。因那蛊是新蛊,还不曾养成。二少爷只要有个三日不食,蛊毒可解。”
  “着手去办。”
  “是,属下告退。”
  那碗东西,向来都是顾平川自己煮了送过去,想要途中调换,的确不易。但因那配方都是提前配好的,布局便于半夜潜入将那方子通通换了一遍。
  第二日清早,夏天依还未醒来,便听门外有男人的声音问话:“玉霞,小姐还在睡?”
  夏天依原是打算起来,听到那人的声音,不知多委屈。锦被一拉,又蒙头睡了。
  玉霞昨日也是在场的,夏天成那一巴掌打得多厉害,她记得深得很:“不劳将军费心。小姐还未醒,将军慢走不送。”
  玉霞在挞国被夏天依惯惯了,说话时不时的就失了规矩。以往季绝浅懒得追究,她自己反而适应了。
  只是,夏天成本就心里不适,听闻一个小丫鬟也敢朝自己甩脸色,当即就来了火:“谁给你的胆子如此同主子说话?来人,掌嘴。”
  边上候着的几人走过去,刚要动手,便被人打断:“不知二少爷生的哪门子气?动我府里的人,二少爷觉得事先是否该给绝浅一个交代?”
  仙风道骨一般的立于几步远的廊沿下,季绝浅把玩着手中之物,好不闲适。
  夏天成敛了怒,挥手让下人退下,抬眼看他:“天依可还好?”
  “好得很,二哥不必挂心。”
  寒暄几句,夏天成推说告辞。
  季绝浅正要推门,身后玉霞小声开口:“谢王爷。”
  他未答,径直拿了衣衫换下,取了书去软榻上窝着。
  夏天依本就不曾睡着,磨磨蹭蹭的坐起:“不知王爷何时才能查得水落石出?”
  背靠在软塌上看书的人,手中翻过一页纸张,语气闲散:“三日后还你一个原原本本的二哥。”
  怕惹出事端误了事,这几日夏天依难得安分。老老实实的待在木北园,大门都未曾踏出一步。
  用过午膳,夏天依照旧是要小憩。躺在床上,竟是了无睡意。今日,便是第三日。
  思及此,有些犹豫的开口:“王爷,今日……”
  “睡一觉醒来,带你过去。”话是对她说,眼神未从书上移开过一分。
  “谢过王爷。”
  他从书里抬头看她,语气认真:“跟我不必如此客气。”
  躲过他看来的视线,夏天依转过身,闭眼。
  今日这觉,因着心里装了事,睡了不到一刻钟,夏天依就已醒来。起身就要喊着他去夏天成那处,转头却见他半靠在软塌之上,睡得正熟。
  走近几步,他眼睑下的黑影,浓得有些刺眼。
  自出了挞国,两人晚间均是同塌而眠。她浅眠,自然知道他每夜都看书到临近子时,早间又仍如要上朝一般,卯时准点醒来。
  白日里不同晚间,他就是累极,也只是在这软塌上将就——多半是为省她不自然。她心里明白得很。
  拿来床榻上的软被,小心为他搭上。今日气温稍降,已隐隐有些凉意。
  她动作极轻,不想还是惊醒了他。
  他坐直身子,那软被顺势就要掉落。夏天依忙伸手去捡:“时辰还早,二哥想来也在休憩,王爷不如去床榻之上好好睡上一觉。”
  看天色,的确还早。季绝浅接过她手里的软被起身:“也好。”
  睡过一觉,夏天依精神足得很。书是看不下去,拉了玉霞,一起作女红。
  一块帕子绣过三分之二,季绝浅睡醒。
  整理好衣物,没让玉霞跟着,两人一起往夏天成的院子去。
  丫鬟守在门外,看到来人,忙弯身行礼:“见过小姐,姑爷。”
  “二哥可曾出门?”
  “回小姐的话,将军与顾小姐在书房待着。”
  脚下所行之路转了方向,两人直奔书房而去。
  书房门外无人把守,想来是夏天成的吩咐。夏天依上前轻扣门扉:“二哥。”
  想来是不曾想到她会主动过来,夏天成的音调暗含几分惊诧:“进。”
  进门,果不其然顾平川也在。
  夏天成坐于书桌之后,拿着毛笔不知在写些什么。顾平川端了袖,立于夏天成身侧研墨。
  画面看去倒是美极。
  夏天依不觉有误,季绝浅却是皱了眉。夏天成情蛊已解,按理说此时不该如此。
  “天依,你二人过来何事?”上座的人埋首卷宗,视线不曾移动分毫。
  “二哥,今日确实有事要与你……”
  她一句话未完,便被他截去话头:“今日前来,只为辞行。在西疆已经停留多日,父皇指令要求新春之前需抵达缘朝京都,不便多做耽误。”
  夏天成手一顿,而后不着痕迹的将笔放下:“何时走?”
  “明日便走。”
  “也好。”
  “不打扰二哥二嫂。” 
  在夏天成看来的眼神里,两人相携离去。
  等出了书房,夏天依就挣开了季绝浅的手:“有端倪?”
  “恩。”看她一眼,季绝浅迁就着她的步子缓缓前行,“按理说此时二哥所中蛊毒已解,但书房一幕,分明与之前无异。”
  “要么,你的人办事不利,被人察觉。要么,二哥,一直是在配合着顾平川演戏。”
  “难得聪明。”抬手轻扣她的脑袋,他话里带了笑。
  她躲开,几步走至他身前:“明日离开?”
  原本就是打算解决完正事之后提出来,闻言季绝浅点头:“恩,西疆的确待得久了些。”
  “也好。”
  两人再无话。一路沉默着回到木北园,夏天依进了厢房继续作女红,季绝浅去了后院看书。
  晚膳两人并未去前堂与夏天成一起,下人把膳食在厢房放置好,一一退下。
  玉霞摆了碗筷,盛好饭:“王爷,小姐,晚膳已经备好。
  两人坐下刚要动筷,外间有丫鬟的声音:“将军。”
  随即夏天成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天依,二哥想与你谈谈。”
  “二哥请坐。”正好,她也有话要问他,“玉霞,添副碗筷。”
  “你们退下。”在两人中间坐了,夏天成看一眼季绝浅,并未要避嫌,“今日去书房,到底想说什么。”
  “你先回答我,顾平川会用蛊,二哥可曾知晓?”
  她那点心思,夏天成自是一清二楚,不等她多问,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知晓。在她以为,我心里不曾有她之时,她试图对我施下情蛊。”
  “那……”
  “她并未成功。那日正巧我路过她那处,听到了她与下人对话,便有了防范。本想拆穿,后来又觉得这样也未尝不好。她粘为兄,为兄也不排斥,顺着她的心,又有何不可。”
  闻言夏天依与季绝浅相视一眼,眼中皆是清明。愿打愿挨。
  “那你那日为何要对我下如此狠手?”这才是这两日以来一直藏在夏天依心中的事,再次提起,心中仍然满是委屈。
  “为何打你?”夏天成带了笑一巴掌拍在她的头顶,“说话做事如此没有分寸,难道不该打?你问问绝浅,那日你的言行举止,究竟是该不该打。”
  突然被点名,季绝浅放下酒盏,在夏天依带了不满的眼神里,附和:“的确不妥。”
  夏天成带了笑,屈指轻刮夏天依的鼻尖:“下次再犯,为兄依旧要打。那种作为,该是你的身份能做的?”
  被两人联合指责,这秋后账着实让人不喜。

  ☆、第24章 长剑入骨

  但细细一想,又觉有理。那种撒泼无奈的行径,的确不妥:“天依记下了,日后定不再犯。”
  “如此才是我夏天成的好妹妹。”端起酒盏抿过一口,夏天成起身,“绝浅,这一路,天依我就交于你了。”
  “二哥放心。”
  两人对饮一杯,夏天成放下酒盏,转身欲走:“二哥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做多留。”
  他才迈出一步,身后夏天依几步跑去拉住他的袖口,小声询问:“二哥,你心中,是否有嫂嫂?”
  夏天成眸色渐深,就在夏天依以为他不会开口之时,他微不可查的轻应:“是。”
  正因心中有她,所以甘愿陪她胡闹。
  纵然夏天成心中有顾平川,夏天依也仍旧没有生出要与她相交的心思。她总觉着,顾平川身上邪气太重。
  翌日辰时,二人收拾好,用完早膳,便向夏天成辞行重新上路。夏天成这阵时日好似是真忙,只将他二人送上马车,又匆匆回了书房。
  走的依旧是当时夏天依和亲去时走的那条路,去时匆匆,来不及赏那沿途的景。来时连日多行,成天的闷在小小的车厢内,夏天依先出疲态,依旧无心赏景。
  季绝浅捧着书卷,倒是丝毫不见不快。
  到达宣城,已是十二月光景。透过马车车窗看去,满街白雪皑皑。
  毕竟是为省亲而来,因着身份,二人先去了皇宫拜见皇帝。
  早些天听闻他们今日要到,缘朝皇帝今日特派了太子缘暮光在宫外守着。瞧着远处有车马,冰天雪地里冻了近半个时辰的太子脸上神色终于缓和:“王爷王妃马上就到,不许出岔子。”
  身后跟随的众人整齐划一:“是,殿下。”
  还在宣城城门之外,季绝浅就已舍了车厢,骑了马在前。临近了,拉紧缰绳,利落的翻身下马。
  先绕去后头接了夏天依下车,这才相携着往宫门那处走。
  季绝浅私下里与缘暮光的交情不浅,但从未对他说过自己的另一重身份。缘暮光在看到马上的人是他之时,内心难得一阵惊诧。但毕竟是皇家子弟:“一路舟车劳顿,王爷王妃辛苦。”
  季绝浅也只当不认识:“太子客气。”
  作为将军府世子,季绝浅自然是时常在外露面。
  整个宣城,认识他的人倒也多。只多亏了那十年蒙面之约,这处的百姓记下的,都是将军府世子常年蒙面。见过他容貌的,少之又少。
  缘暮光身后跟着的那些大臣,也只当这是两人初见。看太子行了礼,纷纷问好。
  回了礼,季绝浅带着夏天依跟在缘暮光身后进宫。
  临到御书房,远远的就见夏洛携夫人立于门外,一双眼紧紧的盯着他们走来这方。
  夏夫人这许久不曾见女儿,眼下便有了泪意。一群人越走越近,夏夫人原是想看一眼女婿是何模样,偏就看了几遍也不见有生面孔。
  心里隐隐有些不快:这挞国,未免太无礼!公主回朝省亲,作为夫君的永安王爷竟是连陪同也不肯?如此,天依远在那处,还不知受了哪些委屈。
  路过两人,夏天依微微福身:“爹,娘。”
  不过停留几秒,就被簇拥着进了御书房。夏洛与顾流苏,自是紧随其后。
  御书房内,皇帝高坐于书桌之后。听闻太监的通报,含了笑放下手中折子,端起一侧的茶杯小饮一口。
  群臣进了门,在缘暮光的带领下自动朝两边站了,仅留季绝浅夏天依立于中间。顾流苏见了,只在心中暗想季绝浅这是何意。如此无礼,当是要罚。
  不曾思索完,堂中有洪亮的嗓音响起:“挞国永安王爷接父皇口谕,携带新妃给缘朝皇上请安。”
  “见过皇上。”
  一刚一柔,倒是相配。
  “免礼,免礼。”上座的皇帝笑着摆手,“王爷王妃一路舟车劳顿,辛苦。”
  季绝浅扶着夏天依站好,看向上座:“皇上客气。父皇令本王携带了些挞国物件前来进贡,还望皇上莫要嫌弃。”
  他话音一落,便有缘朝的太监将那些装有奇珍异宝的箱子抬了来。
  此行他的身份也算是一国之使,皇帝从高处走下:“挞国有此心意,朕实在感激。知道你二人今日到来,特安排为王爷王妃设有宴席,不如移步?”
  “恭敬不如从命,皇上请。”客气的稍微后退小半步,季绝浅和夏天依跟在皇帝身后出门。
  顾流苏拉着夏洛故意落了后,等人群都走了,这才压着声音询问:“绝浅这又是何情况?”
  夏洛捻着胡须笑:“如此夫人还不曾看出?绝浅便是那永安王,天依嫁的,就是他。”
  “绝浅不是将军家的,怎就成了挞国王爷?”
  “这倒是不知,圣旨下来前一晚,儒林只说这门亲事应得。”
  这一听不得了,顾流苏抓住重点看他:“整日看我忧心,你竟是不曾透露一字?”
  心知再说恐是又要没完没了,夏洛忙拉着她加快步子:“再慢些,皇上王爷可就都等着你我了。”
  皇帝带着皇后,太子,季绝浅和夏天依在上桌坐了,余下的臣子各自寻好位置落座,一场盛宴,这才开始。
  席位之上,皇帝与季绝浅客套的聊着,皇后与太子偶尔接几句。觥筹交错,只觉得尽是虚情假意。台上有戏子在唱戏,端得都是熟悉的语调。夏天依听着,便入了神。
  一曲毕,有小段时间的空置。再开幕时,不见戏子,只有舞女。
  夏天依本是不爱看这些,刚要收了视线用茶,余光只觉中间那舞女的手腕处有白光刺眼。
  心跳突然有些乱,她虽转过了身子面向餐桌,余光却盯得更紧:那人,看去总觉有异样。先是过于高挑的身段,再是时不时看来的眼神,还有那道透着光的劳什子物件,这些都不是一个普通舞女该有的。
  又是一曲结束,众人将视线纷纷移至桌面,挑了爱吃的送入口中。
  目送着那几个舞女下了台,夏天依这才安心,就近夹了一筷子红烧狮子头,还未曾送入口中,下座便有惊呼声响起。
  转身只见那还不曾换下戏服的高挑舞女,举了剑直往季绝浅那方而去。
  意识里只余下几字:他不能有事。
  在剑落下之前,她先挡了。
  长剑入骨,又被人含了力道狠狠抽出。她疼得一阵恍惚,一声闷哼,缓缓倒下。
  有人由后托住她的背,身子落入熟悉的胸膛。已然恍惚的视线里,他面容上皆是焦急。带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还好,他安然无恙。
  却是再也撑不住,眼眸越来越重,最终缓缓合上。
  “天依!”顾流苏眼睁睁的看着那剑刺入女儿身子,终是失了稳妥。伤极攻心,竟是也晕了过去。夏洛忙接住她,满心忧心,却又顾着君臣之礼,不敢上前。
  季绝浅抱起她,话里皆是冰:“缘朝就是如此迎接回朝省亲的公主?”
  并未刻意压低嗓音,一句话震得满堂寂静。
  有侍卫捧着那人脱下的戏服上来请罪:“回皇上,属下无能,刺客,逃了。”
  听闻此,季绝浅脸色更冷:“本王希望,在返朝之前,见到尔等的办事效率。”话说对谁说,不用深究,明显得很。
  皇帝显然也动了怒:“如此也能让人逃了?朕养着你们作甚?”
  “属下办事不利,请皇上责罚。”
  责罚不责罚,季绝浅不感兴趣:“皇上,本王的王妃需要御医。”他垂了眸,看不清神色。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冷,冰得人不自觉的不敢轻举妄动。
  皇帝示意缘暮光去处理这事,转身带着人出席:“已唤人去太医院,朕先带王爷为王妃寻个寝殿躺好。”
  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出了事,皇帝的态度,自是不好太高。
  “劳烦皇上。”转身离开之时,季绝浅脚下步子微停,“皇上何不让丞相,丞相夫人一起。”
  皇帝闻言,吩咐身侧高德:“去唤丞相。”
  匆匆择了最近的寝殿,季绝浅极为小心的将人在软塌上放好。有宫女送来水与布巾,季绝浅接了:“还请众位避嫌。”
  他话里的意思,并不难懂。皇帝率先走出,一时之间,房内只余下了顾流苏,季绝浅以及夏天依三人。
  季绝浅起身离开床榻,走至顾流苏身前:“岳母,绝浅手下不知轻重,劳烦您。”
  这时也顾不得那许多疑问,抹了泪,顾流苏由季绝浅扶着移到床榻边。
  先是极为小心的取过剪刀剪了伤处四周的衣服,再又细细的开始祛毒。
  外间有人通传:“王爷,御医已到。”
  “请。”
  请来的是御医院医术最高的温太医,进了门,老态龙钟的人先行礼:“见过王爷。”
  “免礼,太医快些看病才是。”让出床侧的位置,季绝浅立于一旁,眸色深深。
  出事的本该是他,不曾想她竟那么傻。看着她在眼前倒下,胸前一阵阵的血红晕染,心竟是像被人捏住一般的难受。很是陌生的感觉,但不可否认,让人极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任妹妹”投的雷,比心么么哒(*  ̄3)(ε ̄ *) 
再者,小可爱们对剧情有什么看法,或者是对更新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呦

  ☆、第25章 琴瑟和鸣

  心中有火想要发泄,然而此时此地此身份,通通不允许。
  一路走来,脑中所想,都是一句:若她出事,你整个缘朝陪葬。
  显然是一场预谋已久的策划,就连逃跑,也设计得没有丝毫破绽。是谁,如此想要挑拨两朝关系,甚至,想要置他与死地。
  眸色越加深沉,他抿了唇,十分不悦。
  太医就着已做过简单处理的伤处,有条不紊的消毒上药。
  她虽是晕过去,那药沾上伤口带来的刺激,依旧是让她皱了眉头。季绝浅看得,心里满是疼惜。她向来怕疼,他知道。
  只庆幸她扑来的方向稍微偏了些,才不至于伤到心脏。
  温太医将伤口处理好,又写了方子递与季绝浅:“好在今日那剑并未参毒,王妃的伤又正好避开要害。王爷按此方取药煎给王妃喝下,结合外敷,王妃定能痊愈。至于醒来,伤口不深,睡个一晚便好。”
  季绝浅接过:“有劳太医。”
  “王爷客气。”
  免去客套,季绝浅让玉霞送人出门。
  送走太医,留了顾流苏在内照看,季绝浅去了外间会皇帝这一批人。
  夏洛站于皇帝之后,看到季绝浅出来,眼中担忧尽显。
  “本王王妃暂且无碍。”明显听到有人松口气,季绝浅沉了脸,“但并不代表本王不追究。还请皇上和太子殿下多多费心。”
  “自然,王爷放心,朕定当给你一个交代。宫内传唤御医更为方便,王爷暂住几日?”到底是邻国身份特殊之人,万一在缘朝遇事,少不得影响两朝世交。
  季绝浅并未多犹豫。皇宫的确更适于养伤:“如此也好。本王到底粗心,只请皇上同意丞相夫人白日里前来代本王照料王妃。”
  作为夏天依生母,皇帝自然没有不让的理由。寒暄不过几句,留下夏洛,季绝浅将闲杂人等纷纷送走。
  只顾着担心夏天依,两人连寒暄也省了,直接进了内室。
  顾流苏此时仍是靠在夏天依床头抹眼泪。听闻脚步声,忙用帕子拭去,专心看着夏天依。
  见女儿此般虚弱的躺在床上,夏洛眼眶也透着些许红丝。
  “是绝浅不曾顾好天依。”
  房内再无外人,季绝浅停在原处,脸上带着浓郁的自责。
  夏家夫妻闻言,对视一眼,这责怪,从何而来。
  “说的哪里话,这事本就与你无关。”顾流苏端来水为夏天依润唇,眼里满是心疼。
  夏洛虽不觉有关季绝浅,话却是毫不客气:“你既自己觉得不曾顾好,往后不可再犯。”
  “岳父教训得是,绝浅记下。”神情,前所未有的谦逊。
  此时实在不早,看过夏天依,纵然再不舍,两人还是不得不告辞。送走一步三回头的夏洛,顾流苏,季绝浅接过婢女送来的药汤进了内室。
  极为仔细的喂进去,季绝浅探手去摸她的额头。好在,不曾发烧。
  冬日里毕竟天寒,皇宫内虽是燃了地龙,仍旧抵不住外间隐隐浸透来的寒气。手探进锦被,她的手果不其然冰凉。
  唤人送来用具洗漱好,脱了衣袍上踏,在她身侧躺下。顾忌着她才上过药的伤处,只是将她的手握进了手心暖着。
  月光下,她的侧颜难得的失了生气,就连唇,也是惨白惨白。心中疼惜更甚,向来知晓她心中有他,不想,竟已到了这般地步。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暗夜里,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她一晚安睡,他在半梦半醒间挨过几个时辰。
  冬日夜间较长,卯时醒来,天色仍旧不见白。不用上朝,起来也无处可去,季绝浅索性躺在床上偷懒。
  探手摸上她光洁的额,体温如常。触手尽是温润滑腻,他不觉缓了力道下移。她的脸颊极小,他只需张开了手,便可将她的面部尽数遮住。
  撩开在她脸上作乱的那缕额发,他的手,带了些不舍收回。
  看着她恬静的睡容,脑中不觉又再次响起那日布局所说,难不成当真要负了她一辈子?
  他低叹,这一世,终究是要负了其中一个。
  辰时,窗外才有光线洒进。用完早膳,季绝浅坐在她身侧,捧着她时常在看的那本奇闻异志细读。
  那本书,初读不觉喜爱,再看却又添了几分趣味。打发时间,倒是绝佳。
  辰时三刻,夏洛与顾流苏进宫。
  彼时季绝浅半靠在床头,书正看得兴起。外间宫女见了两人,刚要通报,被夏洛打断:“莫要吵到王妃休息。”
  两人进屋看到那一幕,相视一笑。天依,到底是如了心。
  “绝浅。”透过岁月传来的圆润音调,敲进心里让人格外舒畅。
  动作放轻下了床,季绝浅面不改色的将手中书籍压在一侧:“岳母,岳父。”
  他腾出位置,顾流苏也不客气,几步上前将位置补上:“今日来时,季府小厮来带过话,你爹娘想念得紧,等天依好些,你二人记着回府一趟,”
  “劳岳母挂心,绝浅心里有数。”
  稍晚,玉霞带着温太医前来复诊。
  把过脉,温太医脸上表情微松:“回王爷,王妃身子已无大碍。后续好生休养,影响不大。”
  季绝浅视线只在夏天依脸上,眼见她睫毛轻颤,喜形于色。也顾不得客套:“玉霞,送温太医。”
  “是,王爷。”拿过温太医放在床榻边的药箱,玉霞带着人出门,“温太医请。”
  又等了许久,夏天依终是未醒。
  她陷于梦里,梦里皆是季绝浅。有小时两人青梅竹马的欢喜,也有此刻二人貌合神离的哀戚。
  到最后,她终于梦到,二人情投意合,琴瑟和鸣。他带了她,去了江南小镇。正值梅雨时节,细雨丝丝缕缕的落在河面,勾得人心荡神驰。他拥着她坐于船舱,透过小窗去看外面精致的景。
  小桥流水人家和他,柳嫩枝绿斜雨微刮。意境,好得让人想要永久停留。
  半靠在他怀里,夏天依嘴边都是笑:“若能如此相伴一生,此生足矣。”
  身后的人不曾回答,只伸手取了桌面的鲜花饼喂给她。
  她咬进嘴里,不知是否参了幸福的滋味,那味道,前所未有的绝佳。正想多试几口,不想船身陡然一荡。事出突然,她被勾在他怀里,两人颇有些狼狈的堪堪稳住身形。
  扶她起来坐好,季绝浅俯身轻吻她的额尖:“为夫看看是何情况,你在这处等我回来。”
  她心中不安,在他转身之时拉住他的衣袖:“王爷。”声音含着轻颤。
  他俯身,为她将碎发挑至耳后。四目相对,他眼神里像是有蛊,诱人深陷:“乖,等我。”
  捏紧他衣袖的素手一寸寸极为小心的松开,她目视着他的背影,一步一步离她远去。
  船外极其安静,听闻不到丝毫动静,许久,他仍是不曾回来。心中有刺痛隐隐袭来,昭示着某些让人不安的东西。
  迟疑着起身走至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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