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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醉画红颜-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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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岑惜的出逃露馅儿的很快,也就是她一贯醒来的时间并没有醒来,所有就有侍女去叫。侍女去内室看的时候,到处找不到农岑惜的人,因为那时,已经人去楼空了!
风成焱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尤其是遇上和农岑惜相关的事情的时候,会是一发不可收拾。赐了一屋子伺候农岑惜的那些侍女们的刑罚差点儿要了她们的命,她们要不是练家子,还真是都给活活打死了。
发了脾气,当然还是不能解他的抑郁。接下来,就是传令封锁城门在城内搜查,另一边传令边关,封锁各个关口,不准任何人出关,直到找到农岑惜为止。还命人详细探查,挖地三尺,也务必要找到农岑惜。
第二卷 第019章行尸走肉
第019章行尸走肉
农岑惜顺利出了王宫,却没有片刻耽误,先是去马市买了马,去角落的一间铺子买了一身男装,再成行的时候,就遇上了多歌和景寒带领的两队禁卫军正在城内搜查,所以,她只好隐匿在了一家青楼,想着等禁卫军结束搜城的时候再找机会出城。
虽然入夜之后禁卫军就结束了挨家挨户的搜查,但是却有几班禁卫军轮番巡逻,很是严密。农岑惜正在抑郁之际,忽然想到了这种时候,还可以求助一个人。
农岑惜潜入风成暋的府邸时很是顺利,也很顺利的见到了风成暋,但是也很不幸的见到了瓮中捉鳖的风成焱。
在摄政王府的正厅里,风成焱高坐上位,风成暋坐在侧位上,农岑惜站在正厅的门口。她易容后平凡的模样,却没能阻止那两人一下就认出了是她。
三个人就这样无声半晌。
最后,还是风成焱拍拍手掌,正厅后面出来两个黑衣人押解着童绮,童绮挣扎了几下,却好像中了软骨散之类的东西,比起平凡女子的挣扎也不如,最后还是站定原地,哀伤的看着农岑惜。
“二哥,你可真是让我失望啊,我想,二嫂也对你失望了吧。”风成焱说话的语气很怪异,让人很不舒服。
“说你自己就说,别带上我。”童绮果然有些气虚却不满的说道。
“惜惜,你说,该怎么办呢?”风成焱说话很温柔,也很危险。
“不要再逼岑惜,否则,别怪二哥。”风成暋终于有发狠的时候了,竟然是对自己的亲弟弟,让他情何以堪。
“二哥,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如何?”风成焱很不满风成暋总是和他对着干。
风成暋轻叹一声,他真的不愿意这样,他也拍拍手,从正厅门口出来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这女人正是莫筱悠孩子的奶娘,是风成暋手底下的人,曾经也是海山阁的人。
“陛下,放了她们吧。”风成暋还是语气温和。
风成焱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惜惜不会为我生孩子吗?任是哪个女人生的孩子,我都可以舍弃,我只要惜惜!”
这话说起来可真是无情!
农岑惜嗤笑一声,“你想的太简单了吧?!你是真的不了解我,还是以为韩喻没有这么狠的心?”
说着,孩子就哇哇的哭了起来。而风成焱,终是不像他装的那样真的无所谓。
农岑惜和风成暋互换了一下眼神,确定了风成焱不是真的不在乎孩子,那么,他们就还有机会逃走。
风成焱给了后面黑衣人一些手势,他们便放了童绮。
本来农岑惜和童绮想让风成暋一起走,可是他拒绝了,也保证了风成焱不会把他怎么样,她们这才不太安心的离开。
这时候已经天亮了。
还不知道赶不赶得及,农岑惜快马加鞭,还要等着马术没那么好的童绮赶上来,到了穆合族领地,又为童绮拿到雾障解药,已经几乎是正午时分了。
农岑惜不顾童绮一再的追问,也顾不得和穆合族的人寒暄,就直奔着神台而去。
快!要快!再快!
农岑惜不断看着腕表,已经是身体极限的速度了,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她眼看着穆合隆确实实现了诺言启动了时间轮,竟是帮着神台上驻足的鸟儿意外的离开了这个时代,去到了原本她想回到的故土!
“不!”
农岑惜的声嘶力竭绝望撕裂的喊声直直传到了追在她身后的童绮和穆合野耳朵里,让他们也感到一阵心惊。
她不会轻易流泪,从来都是。
可是此刻,她只能趴在泥土里失声痛哭。
只有泪水。
伴随泪水的,还有绝望!
童绮和穆合野只能远远看着农岑惜趴在地上痛哭。她确实隐忍了太多、太久。
童默死的时候,她伤心欲绝,可就是一滴眼泪也没能流出来。
孩子丢的时候,她忧心似焚,可仍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溜出来。
因为她总是相信,童默没死,孩子会找的回来。她还抱着无数的希望。最不济,她可以回到任何时间点,去试着改变进程,让一切推翻重来。
而此刻,她努力建立的自信、希望,好似都在同一刻崩塌,所以泪水也就决堤,倾泻而下。
“族长!不好啦!昭翯皇帝说,再不把他的王后交出去,他就彻底毁了穆合,他要烧林啦!”一个穆合族人跌跌撞撞跑了过来跟穆合野禀告。
穆合野也知道农岑惜嫁给了风成焱,还有了一个孩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孩子会暴疾而亡。但是此刻,看着农岑惜伤心欲绝的样子,他以为是风成焱对她不好……
“烧林?!有种就让他来!”穆合野铿锵的声音震撼大地。
童绮一震,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也多多少少能感受到穆合野喜欢农岑惜,却没想到会这样彻底。
农岑惜终于渐渐结束了哭泣。
她还没有聋,也没有疯傻,不能连累太多人的道理,她还懂。
“野,谢谢你!”农岑惜爬了起来,努力撑着崩溃的情绪微笑。
穆合野有种不好的感觉,好像他们的结局,永远就是离别。
“让我保护你!”穆合野收紧了怀抱,不放心放她离去。
农岑惜摇摇头,“还记得我说过的吗?你不能置保护我一个人,你要保护整个儿穆合族我才会真心高兴。”
农岑惜掰开了穆合野的手指,最终还是决绝离开。
童绮呆愣半晌,赶快追上了农岑惜。可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她现在的决定了。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到了这个时候,她忽然就情绪崩塌,溃不成军。
农岑惜走出穆合领地的时候,正好迎面对上了不耐等待的风成焱。她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出了密林,坐上了为她准备的轿子。童绮跟在后面,却最终没能把她从轿子里拉出来。
风成暋确实什么事也没有,风成焱也知道他不会对小孩儿如何,当然,也有信心,终是能逼得农岑惜回到他身边,所以此刻,风成暋是被他拉过来眼睁睁看着他是如何挽回农岑惜的。
但是风成暋明显感觉到了农岑惜的不对劲儿,所以拉住了童绮追问。童绮把经过和风成暋说了一遍,风成暋紧蹙眉头低头沉思半晌。
由于知道马丁博士的一些事情,也知道农岑惜的来历,所以,他大概也知道农岑惜刚才是想赶着去神台穿越时空的,看来是未能成功,而在她认为,童默不在了,孩子也丢了,所以绝望了。
风成暋把童绮留了下来,童绮因为担心农岑惜也答应暂时留在昭翯,还住在摄政王府,以观后变。
农岑惜好像行尸走肉一样,很乖的跟风成焱回到王宫,也仍然居住在他的寝宫,可是整个人都了无生气。
草草吃过了晚餐,风成焱安排人为农岑惜沐浴了温泉。沐浴之后,只穿了简单的浴袍,头发披散在肩头,别有一番他未曾领略过的风姿。
此刻,他真是对童默,哦不,是博赤剌艳羡不已。
寻常人只道是见识过她风趣或是刚毅的一面,只有那个人有福气领略她不为人知的温情蜜意。
农岑惜在侍女的搀扶下坐在梳妆台前,风成焱打发了侍女们,独自站在她身后,顺手拿起梳妆台上的牛角梳,轻柔的梳理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手指不经意间掠过她的脸庞,竟也没有听到以往呵斥或者威胁的话,他也就大了胆子,渐渐将手掌在她脸颊摩挲。
她好像一个人偶娃娃,初落凡尘,失神的模样,落寞的眼神,又增添了些许哀伤的气氛,却是那么让人着迷,让人难以自抑。
风成焱见农岑惜没有任何反感和抵抗,更是壮着胆子俯下身来,轻吻了她的脸颊,在她耳边摩挲轻咬,双手划过她双臂,把玩她的柔荑,最后十指交扣,双唇也交织在了一起。
“惜惜,我想要你……”风成焱伏在农岑惜腿上,无辜的眨眨双眼,手却已经在绑着浴袍的腰带上缠绕。
半晌,农岑惜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风成焱却自说自话起来。
“嗯,惜惜,你的意思是不是可以呢?”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啦。我可以认为你是不好意思说是吗!”
这样说着,风成焱心情澎湃有些许紧张的把农岑惜打横抱了起来,缓步走到了床边,将农岑惜平平整整放在了床上。
站在床边深呼吸数次,风成焱又在一次和农岑惜确认是不是他真的可以如愿以偿,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难得她没有如以往那般话里话外都是拒绝,或明或暗告诫他,他们只能是好朋友。
风成焱轻轻俯下身子,从未有过的轻柔小心,好像他正在面对的是个瓷娃娃,一碰就会碎掉。
颤抖着双手解开了农岑惜的浴袍,想象了无数次的身体在他眼前一览无遗,最原始的冲动和最深沉的爱瞬间充满他的大脑、内心和全身。
“惜惜……”
第二卷 第020章参悟
第020章参悟
清晨,空气仍是很闷热,好像现在的心情一样。
风成焱睁开眼睛,心里的痛楚还没有被抚平,所以,他只有用折磨别人来达到忘却自己内心的伤。
年轻有活力的女子丰满的身躯在他身下卖力的满足他的各种要求,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够。因为昨晚,他深深受伤了!
原本以为可以完成夙愿得到农岑惜,那么,他这辈子好像就可以圆满了。就只是因为,她那么清楚的不断呼喊着同一个名字,他便什么继续下去的能力都没有了!
身体忽然冷了,心却更冷。
她的心死了,她没有了灵魂,她的一切都随着那个人的消失而消逝。
他永远也得不到她。
因为,他想要的是身心交付,是心灵交融,是她和那人之间那种不用言说就可以有的默契和灵犀。如果只是要一个去壳而已,他又何尝只是对她那么肤浅啊!
她的声音、她的眼泪、她苍白的脸、她殷切的眼神、她绝望的痛苦,全都只是因为一个人的逝去!否则,她是个比阳光还要温暖和灿烂的人。
风成焱好似受伤的孩子,夜半从寝宫中奔逃而出,淋了一路的雨,最终随便找了一处宫苑留宿下来,随便找了一个能为他身心交付的女子,让自己尽量远离那种因为“不得”带来的羞恼。
从那以后,他好像再也不敢接近农岑惜半分,总是距离她一步的位置就停了下来,她现在好似有毒刺的仙人掌,他甚至害怕见到她。
他说,“惜惜,你自由了,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找你想找的人。”
她却说,“没有了灵魂,要自由有什么用。”
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所以从那以后,也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
到后来,只能远远看着她不断瘦削下去的脸庞和身形。
=_=
南山寺的钟声敲响起来,像是度人的梵音,让浑浊的人生变得清明。
农岑惜站在南山巅,下面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头顶是刚刚从昏暗到清明的碧蓝晴空。
从没有这样一刻,她觉得死亡是那么的美好。她曾很看不起轻生的人,因为死亡是最容易的事,一了百了,是最懦弱的人逃避责任才会做出的事情。而此刻她终于明白,人生中总有解不开的难题,总有过不去的瓶颈,所以,只有扼喉,置之死地方能后生。
纵身而下,她会想着那个英俊的坚毅的脸庞,她会想着那个肉肉的粉嫩的小小笑脸,她会想着责任大于天的父母,会想着疼爱自己的爷爷和溺爱自己的姑姑,她会想着所有与她有恩的人,与她有着情谊的人。
“阿弥陀佛!”
农岑惜不免被这样和善的声音吸引,好像将她已经倾斜的身子拾了起来。
看到来人的时候,农岑惜着实觉得熟悉,看了半晌,终于认出了她。
容海棠。
绝尘。
“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施主因何要立于崖上?”绝尘不问为何她要轻生,却问她为何立于崖上。
农岑惜苦笑,没想到,这样的时候遇到的人竟是她。
“师太,人生已无眷恋,何故非要贪恋红尘。”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绝尘双手合十,微微颔首。
农岑惜轻叹一声,“师太的话,我又何尝不明白,若是以往,我也可以用这样的道理度化别人。可是真的放在自己身上,却怎么也想不开了。”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施主,轮回既定,姻缘有渡。或许,一切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糟糕。换个角度看,或许就是一片晴天。”绝尘看向远方的朝阳,这才是一天的开始呢,怎么就让它作为生命结束的时间呢!
绝尘;绝尘而去。
农岑惜望着远处,死灰般的眼中渐渐有所改变。
=_=
农岑惜从王宫搬到了农府居住,偶尔会去走亲访友,也在利用风成暋的势力不断查找孩子的消息。有时候也会去已经查封的童府怀念一下过去美好的日子。
她以为等她找到孩子之后,就这样平静、平淡、平凡的度完余生,直到有一天,接连两件事,打破了难得的风平浪静。
先是她打扫熙园的时候发现童默画的她那张画像不见了。
虽然童府是被查封了,但是当时是由风成暋亲自负责督办的此事,趁机中饱私囊的事情不能说一件没有,但是却稀少的很。这画卷本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而且画卷就算卷起来也并不容易携带,况且她留在这里的一些贵重首饰都一件未少,应该不会有人偷了这画的。
她又去问过了风成暋和风成焱,他们都说没有见过这幅画。
究竟是谁拿了这画?
有一种被压抑的预感,此刻正疯狂的席卷农岑惜的大脑。
默,你还活着对不对!
虽是一句对着天空的自问,却有浓浓的肯定。
而另一件事,就远远没有这般让人愉悦了。
昭翯曾和三个部族的人都接壤,西邻大漠羌族、北近阿辽草原的阿齐族、东北边陲是靺鞨族领地。三边都有重要的通关关口,百年之前是最混乱的地界,直到百年之前马丁博士的到来,才让周边一众小国部族臣服其下,俯首称臣。
自从辽国一统了西边和北边绝大部分部族之后,昭翯邻壤的,就只有辽国和靺鞨族。而现在,靺鞨族因为即将和辽国联姻,所以,就等同于昭翯与同一个势力范围接邻。
而近些年,虽然也偶有民族事件摩擦不断,或有小股的反叛动乱,也都用大国的态势安抚或者镇压了下去。但是,尽管看起来仍是一派和睦的氛围,却并不见得真的和谐,一旦有合适爆发的引线,便时不时会出现干戈。
在辽国成立的短短几年之间,昭翯周边的态势便愈发显得局促。尤其是以前被昭翯人动辄欺侮的其他部族人,在辽国国势渐强并且有英明领导而壮了士气之后,和昭翯人之间的摩擦渐渐变了味道,大有摩拳擦掌想和昭翯大打一场的意思。
这场战争好像是突如其来,却也是必行之势。
战争的起因是在隆山有一个专门从靺鞨地界采买艺ji的一个商人,不甚买了一个靺鞨贵族家的被人贩子拐骗了的千金小姐。隆山是昭翯和靺鞨通商的重要关口,也是多民族的混居地。
那少女死也不肯堕入红尘路,只有以死明志。待靺鞨那户贵族家的人找上门的时候,人已经断了气了。不仅如此,少女死后还被人奸yin了尸体。
这叫人如何不愤恨!
靺鞨那户贵族也不是好惹的,少女的舅舅就是掌管隆山内靺鞨族自护队的队长。没几天,隆山就陷入了一片混乱。
先是靺鞨族人对隆山内居住的昭翯居民发动的一场名为“复仇行动”的残酷屠杀,打砸抢烧,开始还是针对恶霸官宦等人,后来就演变到平民百姓也逃不过此劫。
接下来是昭翯在隆山的城守带领城守军对靺鞨人的镇压行动。在镇压中,隆山的守城军难免会误伤或者有意鸡毛当令箭的伤来了其他部族的人,后来就演变为其他部族的人联合起来对抗隆山的守城军队。
态势的发展愈发不能控制,隆山所在的昭北州总督只好先将隆山城封锁,抓了些个带头闹事的其他部族人联盟的首领,然后才上报朝廷,请求指示。
结果这消息还没等传到千里之外的锦都呢,靺鞨族便大军压境了,身后还隐隐有辽国的强有力的支援。待消息传到锦都的时候,靺鞨族的大军已经拿下了半个昭北州。
被一个苦寒之地的部族夺了半个昭北州富饶的土地,这对于昭翯来讲,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一时之间,昭翯朝堂主战的呼声忽然比以往高了很多。
风成焱高坐上位,面色有些疲倦,更是难掩怒火攻心的暴躁。而他长久的沉默不语,更是让吵嚷不断的朝会逐渐安静了下来,渐渐进入了可怕的寂静。
满朝文武停止了自由争论,面色各异的看向了一个方向。他们的皇一直没有发话,对于这位的暴脾气要是遇上了这样的时候,指不定在思虑什么别人想不到的奇招,说不定能一举将被动挨打的态势扭转。
景寒和风成暋不动声色的互换了一下眼神,而这一互换眼神才知道,原来他们担心到了一处。
风成暋眉头深锁,担忧渐渐浮上心头,而景寒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正当两人还在暗里互通有无的时候,上位的风成焱终于说了一句话。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这句话就只有“退朝”两个字。
朝会结束之后,官员们渐渐出了朝堂,而独独有人将风成暋和景寒暗地里传召到了御书房内。
原本正一起往王宫外走的风成暋和景寒两人一起接到了秘密传召,面面相觑之后,只有共同担忧在心中,却不得不又再一起进转身往御书房而去。
第二卷 第021章天下大乱
第021章天下大乱
还没进御书房的门,风成暋和景寒就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压抑感迎面而至。两人一进了房内,尤总管就识时务的躬身告退,并且对着御书房内其他侍候的人使了一个颜色,便全都跟了出去。
看这个架势,刚进的门的两人便很清楚接下来要讨论的是什么了,看来他们的担心也不算是凭空的忧患意识罢了,而是切切实实会是这样发展下去。
风成焱看着肃立在龙案前的两人,其实心中已经清楚他们必是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可还是要端一下架子。
“你们对这场战事的看法如何?说来听听。”风成焱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便又埋头书写,不再看龙案前两人的表情了。
风成暋和景寒都微低着头,眼珠却往彼此的方向摆了一摆。这个时候,也只能两人分唱一角了。
景寒先是迈出一步,拱手躬身,“陛下,依臣下看来,此时必要给对方狠狠回击方能彰显昭翯的大国气概。”
“嗯。”风成焱仍是低着头耐着性子写字,“摄政王如何看?”
风成暋知道怎么也是躲不过的,好歹他和景寒近几年私交不错,也有了些默契,还是要把自己的角儿唱好的。
“臣觉得不妥。陛下初登大宝,目前国内一些修生养息的政策正如火如荼,改革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个时候实在不宜和邻国大动干戈。”
风成暋这次没有应声,两人便对他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了。
“那摄政王可有从靺鞨拿回昭翯领土的良策?”风成焱显然有些不悦了。
景寒不禁替风成暋捏了把汗。
风成暋半晌不语。
而风成焱也并不逼问,只用死一般的沉默暗给风成暋压力。
“先试试谈判。”
风成焱仍是低着头,又写了许久,好像一副作品终于完成,他才将笔放下,看也没有看任何人,淡然的说道,“好。那朕就派摄政王为和平使,全权负责跟靺鞨的谈判。如果靺鞨识相,那朕对他们的行为既往不咎,如果他们不识相,那就不能怪朕不仁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屋内甚至能听见他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继而是将笔不满的丢在了桌上—那是一幅画,只有些模糊的轮廓,却刚好能显示出那是昭翯的领土,那是还有昭北州在内的一片大好河山。
他们都知道,其实靺鞨能这么肆无忌惮,全因背后有博赤剌默许的支持。而风成焱此刻真的很想给他们一个狠狠的回击,那就是等同于给博赤剌一个震慑。敲山震虎,让博赤剌怕了他才好,虽然他自己也觉得博赤剌是不可能会怕的。
可是,他也知道江山上的问题,不能意气用事,所以,还是要摆好一个大国君主宽宏大量的姿态出来,先给靺鞨一些不伤及昭翯根本的好处。若是给了台阶也不知道借坡下驴,那么,他会动用最残忍狠辣的手段将失去的夺回来。
他和博赤剌之间,不死不休。
风成焱一刻没有耽搁,当时就下了圣旨,第二日一早风成暋就要启程并且还要连夜赶路,三天之后就要到达昭北州的通阳城。
靺鞨占领了半个昭北州之后,通阳城现在是昭翯和靺鞨之间的分水岭,虽还是属于昭翯的领土,但靺鞨大军正于通阳城外屯精兵二十万,随时准备攻打通阳。
通阳的地理位置很重要,加上锦都和乔库巴鲁,三城呈现的近乎是等边三角形。秦关以北的炽山山脉因为昭北州的失守,现在也全是靺鞨的地界。原本辽国和靺鞨接壤非常之少,现在整个接壤面积多了十几倍,虽然有些崇山峻岭的阻碍,交流也比之前大大方便了。
而昭翯的防线,就这样一夜之间拉长了一倍,让昭翯的核心锦都赤luo裸摆在了两个敌人面前,若是稍有差池,都落得任人宰割的命运。
昭北州这么重要的战略地位,任凭是不懂军事战略的平民也知道,昭翯给了任何条件都不可能让靺鞨将地盘儿还给昭翯的。所以,风成暋这一行,在很多人看来,就是自找死路去了。说不定风成焱正愁没有途径除去这个随时威胁他帝位的兄长,刚好有了契机,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派了风成暋去通阳与靺鞨谈判。
风成暋从王宫出来就先回了王府。而他人还没回去呢,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四面八方。农岑惜也在第一时间到了王府内焦急的等待他回来,好一起商讨对策。就连常年与世无争的风致尧也匆忙从他郊外的行宫内赶了过来。
最激动的莫过于童绮了,一见到风成暋回来,就愤恨的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了一遍风成焱。
“这不是把你往死路上送吗?”童绮站在正厅中央,恼恨的跺脚,“不行,咱不去!”
农岑惜和风成暋分别坐在正位的两侧,而风致尧坐在正位靠近风成暋的一边。风致尧只能纠结着眉头不断哀叹,农岑惜陷入了沉思,风成暋面色淡然。
“绮儿,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风成暋用一贯平和温润的声音安慰起童绮来。
童绮听风成暋这样说,心里就更是酸涩和担忧。怎么可能没事啊,那是狼窟虎穴,进得去,可不一定出的来。
童绮终于忍不住留下了泪水,三两步奔到风成暋身前,一把将他拉起来扑进了他怀中,“我已经没有大哥了,别让我也失去你……”
说完就紧紧抱着风成暋,哭的一塌糊涂。
风成暋轻轻抱着童绮,从她肩头看向农岑惜。她眼中的悲伤正在慢慢转化为一种力量。
“绮儿放心,我不会让你也失去韩喻的。”
话音刚落,农岑惜的身影已经出了正厅,步伐铿锵。
童绮忽然止住了哭泣,担忧的看了看风成暋,他也正担忧的看向农岑惜消失的方向。
第二天一早,天空蒙蒙下起了细雨,却并没有阻了风成暋一行人的行程。童绮忧心他,磨蹭了一个晚上,风成暋才终于答应让她一起随行。但是谈判的时候,却不能跟他一起出通阳城。可见,其实他自己也清楚此行的危险。
等了许久,已经过了应该启程的时间,就连风成焱都亲自来出城来送,而农岑惜却迟迟没有出现在送行的队伍中。
风成暋和童绮对望一眼,却并没有在对方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均遗留丝丝疑惑和担忧。
被尤总管高尖的声音宣布了启程的号令,他们已经不能再多做逗留。所幸,昨晚他已经吩咐了亲信时刻注意农岑惜的动向,若是她需要帮助,随时都可以调动他摄政王的力量。
见风成暋和童绮的队伍渐行渐远,尤总管才战战兢兢在风成焱身侧深深躬身,轻声的问道,“陛下,那皇后娘娘要如何处置?”
风成焱原本淡漠的表情忽然现出一股狠辣,“惜惜岂是能用处置两字的!”
尤总管赶紧狠狠扇自己响亮的耳光,“老奴嘴拙,老奴该死。”
风成焱径自转身,并不理会尤总管。见他走远了,尤总管的脸已经红肿的老高,这才敢停下自罚,但是眼中确是有些不甘之气。
昨夜从摄政王府出来,农岑惜便直奔王宫,连夜见了风成焱。
她想请他收回让风成暋前去谈判的圣旨,而她会尽快给他一个更好的处理办法,尽量帮他把失去的沃土拿回来。
而风成焱以金口玉言的理由驳回了她这个请求,万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收回成命的。
农岑惜并未轻易放弃,建议在风成暋谈判的队伍后面,再补上一些防止对方斩杀来使的力量威吓,她可以亲自带队。
听到这里,风成焱不免仰天长笑,“惜惜,难道我比起二哥还不如吗?为他们,你可以枉顾性命,为他们,你可以辛苦奔劳。你可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农岑惜眼中的坚定不变,“我愿为你夺回失去的江山一角。”
风成焱身子一震,“惜惜,我说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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