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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醉画红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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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吧!”风致尧对身边的荆总管说。荆总管一看就是长久侍奉在国王身边的老人,眼神和举动都很稳重,也貌似看出一些什么,却是不动声色的埋在心底。
接到命令,荆总管接到命令,清了清嗓子,浑厚的嗓音响起,“秋猎开始!”
第一卷 第015章 前有拦路虎
咣咣咣!三声锣响,紧接着放了一挂鞭炮。
只听得围场响起整齐的男声,呼声震天,“勇!”
马儿齐啸,铁蹄有节奏的踏着土地。农岑惜虽然不懂得这样的规则,但是还是倍受这种氛围的鼓舞,热血澎湃起来,有一种英雄上战场的豪迈!
也不知道远处的号令者喊了一句什么话,这边的王室贵族的热血青年们便策马奔腾起来,直奔不远处的树林而去。
童默大声喊了一句“跟紧我”,农岑惜便及时响应不远不近的跟在了童默的身后。可是,在进入树林之后,童默并没有如其他人一样去寻找狩猎的最佳地点,而是直穿过树林,到了一处与另一片树林衔接的空地上停了下来。
农岑惜还没把疑问说出口,童默便伸展开双臂面向天空深深呼吸。偶有雄鹰翱翔天际,偶有翠鸟在附近争鸣,偶有清风吹拂着他散落的发丝,这场景,看在农岑惜眼里,一种暖流惬意的从她心间流过。
她看到的童默,与其他人看到的他大相径庭。他的童真、他的热爱生活、他向往自由的洒脱,全然不是别人认识的那个波澜不惊、温雅的大公爵府世子。而那种种不同,却全都深植她心,怕是一生也没法泯灭。
农岑惜也张开臂膀,仰头闭着眼睛,任凭马儿来回踱步感受清风徐徐掠过面庞。而此时的童默,已经睁开双眼,微笑着看她。待她睁开双眼转头的时候,正对上童默的眸子。两人对望了一会儿,便一起收回尴尬的眼神。
两人胡乱看了看周边的风景,当然,这荒山野岭的,还真谈不上有什么风景。可也不能总是这样全都沉寂着不说话吧,童默便主动想起一些话题,来缓解尴尬的氛围。
“秋猎是昭翯贵族男子显示能力的一种方式,王宫每年的秋猎,都是在这个城南的围场举行。以打到的猎物凶猛程度和数量来评定分数,评出年度的秋猎勇士。年年比,年年评。狩到的猎物毛皮会给家人做成衣裳避寒,也可以做成铺毯放在榻上,或者是全兽皮的艺术品陈列在家里醒目的位置。这两年都是三王子夺得的勇士称号,羡煞旁人。”
农岑惜看童默好像丝毫没有打猎的打算,便好奇的问道,“那你怎么跑到这里来闲逛?”
童默没想到她会直白的问他现在这种貌似逃避打猎的行为,倒也不是他有多惜命,只是,他不爱好这样打打杀杀的活动。
但是农岑惜却特别能理解似的点点头,“是呀,动物也是爹妈生养的,或许也有自己的孩子呢!在我们那里,还有专门保护野生动物的协会呢。”
“你们那?是穆合族吗?”童默忽然对这个话题兴趣盎然。
不过,农岑惜本就不是什么穆合族,任凭童默怎么把话题往这上面扯,她总是胡乱的恩啊一顿给绕过去。没几句话的功夫,童默便也了然她对这个话题的逃避,也就没有再追根究底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闲逛,而农岑惜却听到另一边树林隐约传出有人呼救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耳鸣,再和童默对望的时候,两人都能确认对方的意识。看来,真是有人在树林里遇到危险。
树林很密,马根本进不去,两人只好把马拴在树林入口的两棵树上。近身攻击的话,弓也没有用处,两人将弓挂在马鞍上。童默抽出长剑,农岑惜拿出随身带的匕首。
农岑惜偷偷调整了一下腕表,确定了一下还好用,两人便一起走进树林。
童默将农岑惜护在身后,他在前面用长剑劈开阻挡,试探着往里面一点一点摸进。
“有人么?”农岑惜轻声唤着,叫了几遍没有人应声,农岑惜皱了皱眉,“好像是个原始森林,不会有人的,应该是我们听错了,出去吧!”
“嗯!”童默应声正打算转身和农岑惜离开。
“啊……”一声惨叫从树林里传来,听着不是很远的样子。农岑惜和童默迅速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没有说话,却默契的更加谨慎和迅速的往树林深处摸进。
正当农岑惜紧绷着一根弦的时候,童默突然转过身大吼了一声小心,把农岑惜护在怀里扑倒在地。
而此时,童默背后被一只利爪划过,瞬间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农岑惜在倒地的瞬间,从童默肩头望过去,不得了了,是白虎!看那身量,站起身比童默还高大许多。
农岑惜和童默快速站起身,摆出防守的架势,也看到了不远处是一些碎裂的布衣和人的残肢。
农岑惜看着满地的残尸感觉反胃之极,又不敢放松警惕。童默已经受伤了,看起来伤的还不轻,却依然把农岑惜护在身后,农岑惜看到童默的后背在涔涔流血,必须马上消炎和止血才行。
再看了一眼前面的猛虎,农岑惜有些胆怵。
“待会儿我引开白虎的注意力,你趁机逃跑,听懂了吗?”童默强忍着背后炽烈的疼痛,叮嘱农岑惜。
“不行!你一个人对付不了它,我擅长丛林作战,一会儿还是我来引开白虎,你跑!”农岑惜不能看着童默在这送死,况且他已经身受重伤,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辰西,谁是主子,谁说了算?”童默拿出自己的身份,只想农岑惜赶快找机会逃命。
“说什么也没用,我农岑惜可不是吓唬大的!你快走,你还有父母亲人,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况且,你要是回不去了,我也休想活命不是吗!”农岑惜仍然坚守着不肯先离开。
“你逃走就赶快回家去,别回大公爵府!”童默真是有些心焦了,虽然看不到自己的伤口,但也能感觉到血往外渗,语气是坚定的,却有些颤抖了。
“这世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所以,我没有任何牵挂!”农岑惜蹙着眉头,坚定不移,好像当初在陆伯伯面前坚持要飞行时的决心。
听到农岑惜的话,童默有些动容和心痛,原来他是没有亲人了才从丛林里走出来,难怪说起亲人,会那么多感慨,难怪不断地逃避有关穆合族的话题呢……
两个人和白虎对峙着,却都想让对方逃命,把生的机会留给对方。白虎看两人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便径自回到残尸边上继续享受着自己的美食。
农岑惜看白虎对他们松懈,赶快提出最好的解决方案“我们趁它不注意,一起逃跑?”
童默点点头,两人心里暗数一二三,就快速的往后退。白虎和残尸渐渐埋没在密林之中消失眼前,两人一起转身顺着来时的标记往树林外跑去。
胜利在望,活命的机会就在眼前,只要出了树林骑上马,或者直奔围场,或者找到大部队,他们就可以逃出生天。农岑惜扶着童默尽量快速的往出口奔去。
可惜事与愿违,此时的白虎已经享用完它的开胃餐,追上来打算进行接下来的正餐了。
“嗷!”
白虎拦在童默和农岑惜面前,嘴边还有血迹,看样子那个人只够给白虎塞牙缝的。
“离出口没有多远了,辰西,你还有力气吧?”童默的后背一直渗血,这会儿有些感觉体力不支,与其两个人都死在这畜生爪下,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农岑惜的!
“还有力气!你快跑吧,我能牵制住它!”农岑惜定定看着眼前的白虎,注意它的一举一动。而白虎显然没那么多耐性等他们商量出一个结论就开始攻击。
童默见白虎竟然直奔农岑惜,自己冲到前面抵挡。白虎站起来比童默还高,很强壮,刚才又饱饱吃了一顿,这会儿看到两个美食摆在眼前,眼睛都在冒绿光。农岑惜忽然想起自己见到美食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的呢。
愣神了一小会儿,童默手中的剑已经被白虎拍落,手臂和脸上分别被白虎爪和树枝划伤,眼看白虎已经扑向倒地不支的童默。农岑惜按了一下腕表的机关,一根鱼线粗细的绳索直穿白虎左眼,穿透大脑钉在白虎身后的树干上。白虎突然被攻击,虽然停下对童默的扑食,却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农岑惜身上。农岑惜又按了另一个机关,绳索收回来,竟然没沾到一丝血滴。
白虎怒极,嗷嗷大叫朝农岑惜扑将过来。农岑惜一边用余光注意身后的荆棘,一边后退着又按了机关射出一根线,接着收回来。两次的攻击,让白虎瞎了双眼。但白虎的能力却远超过他们的预估,农岑惜刚跑到童默身边打算扶起他,白虎靠嗅觉从农岑惜身后扑来。童默及时反应,把农岑惜护在身下,背后又受了白虎一记猛爪。所幸白虎已经瞎了,准确度也不是很好,但是如此下来,童默背后已经血肉模糊。
两次遭受狠狠的袭击,逃跑的时候血液循环的太快,血液流失的也很快,童默眼前渐渐黑暗,趁着自己还有一丝清醒,喃喃叮嘱农岑惜快些逃命。农岑惜眼看着童默晕厥,愤恨的两眼冒出精光,掏出特质的军用匕首……
“啊!”农岑惜大喝一声,白虎虽然瞎了,却被这底气十足的吼声震了一下,呆在当场不敢妄动。农岑惜单膝跪地,迅速分析现场的状况,立刻有了应对之策。农岑惜攀上一颗最近的大树,到了一定高度,静候白虎的反应。
白虎瞎了之后,对血腥味尤其敏感,嗅了嗅,便循着血腥味一点一点接近童默。农岑惜在树干上看到下面的境况,有些措手不及,没想到自己的主意会给童默带来这么大的危险。
看白虎有些被“美食”的味道迷惑,开始放松警惕。
她不能再等了!待白虎舔了一下童默带血的后背,还没张开虎口之际,农岑惜的匕首直插白虎后颈,疼的它嗷嗷直叫,却已经无力反抗。
农岑惜连续在白虎后勃颈刺了不知道多少刀,直到白虎早已被鲜血包围,一动不动的时候才渐渐停下。农岑惜粗粗的穿了口气,确定白虎已经气绝身亡,才放松下来,跑到童默身边摸了一把童默脖颈上的大动脉。
“还好,你还活着……”
第一卷 第016章 劫后余生1
农岑惜长出一口气。看看周围的状况,因为刚才的战斗,两人早已经不在他们做的记号范围内,农岑惜打开腕表看了看,找到了方向。但是早已经没有力气把童默抬出去。
看了一眼旁边死掉的白虎,农岑惜心下已经有了主意。
掏出匕首和特质的瑞士军刀,在学校的野外求生课程派上用场。虽然之前只是一个模型,但是也算是学过屠夫的技巧。三下五除二,没用多久,农岑惜便把一张完整的白虎皮从它的骨肉上褪下来,平铺在地上,把童默趴着放在虎皮上。清理了童默后背的残碎衣衫,完美的男子身材展现在眼前,可惜的是;已经没有心情欣赏了。
看着童默那血肉模糊的后背,农岑惜也跟着疼痛,拿出围猎前分到的一些急救药物,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看到这样惨烈的样子,农岑惜的手也在颤抖,心情更是繁杂。童默对自己太好了,那么危急的情况还要保护自己……农岑惜渐渐流下两行眼泪,感激和感动交织,竟然开始害怕童默会死掉。
农岑惜给童默处理好伤口,脱下自己的外衫盖在他身上,坐在一旁大哭起来,泪雨滂沱;“童默你千万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从父母双亡之后,农岑惜大哭了七天七夜,到现在十年的时间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积攒了十年的眼泪,对父母亲人的思念,跑到异世的莫名其妙,还有眼恩人的舍己救人,天渐渐暗下来,农岑惜的害怕也开始无限放大。
“啊……别哭了,好吵啊!”
童默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走到鬼门关,可是却听到一阵聒噪的哭声,就渐渐醒过来了。
农岑惜听到童默微弱的抱怨声,跑到童默身边跪在地上,又哭又笑;“童默!你醒啦?太好啦,你没死……”
“哎呀,你看你,哭的跟个女人似的!别哭啦,没被白虎打死,倒是被你吓死了!呵呵!”童默脸色惨白,却露出幸福的笑容。
农岑惜用袖子摸摸鼻涕眼泪一大把,开心的跳起来,“来,给你吃点好吃的!”
说着就掏出火种,堆了一小堆的树枝,点起火,把虎肉一点一点切好串起来,放在火上烤。没一会儿,烤肉的香味四溢,童默的肚子也应景的跟着咕噜噜叫了几声。童默有些尴尬,可是农岑惜一直在专心的烤肉,根本就没注意到。
农岑惜一边吹着一边递给到童默嘴边,看着他奋力的嚼着,她带着期望看着童默“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童默笑的很开心,吃的也很香。
白虎身上都是肌肉,放在火上一烤,更加生硬,怎么会是好吃呢!但童默却觉得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农岑惜尝了一下仍在一边,说着要抢下来,童默没有放手,还是吃的很香,“哎呀,有点硬,你还受伤呢,不适合吃这么生硬的东西,来给我!我给你做点别的。”
农岑惜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注重形象的贵公子渐渐被自己感染的没有了气质形象。农岑惜把白虎干涸的血卷在柔软的树叶中间,也串起来放在火上烤着,烤熟了就递给童默。
“嗯,这个更好吃!”童默吃的更香了。
农岑惜满意的笑着看着童默,他还活着,真好!
夜幕降临,两人已经找不到出去的方向,只好留在树林里休息。初秋的树林还是有些清凉的,两个人挤在白虎皮上睡,渐渐就靠着彼此更紧来取暖。
农岑惜早早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是睡在童默的怀里。他失血过多,睡得特别的沉,就连农岑惜挪开他的胳膊起身,都没能弄醒他。
把虎皮卷在童默身上,农岑惜便拿其鹿皮水壶收集晨露。
因为和白虎打斗,原来装在鹿皮水壶里的水都洒了出去。农岑惜只好一早起来收集晨露。收集到的晨露都装在随身的鹿皮水壶里,农岑惜把小水壶放在怀里暖和着,等着童默醒来。因为收集的数量有限,农岑惜只润了一下喉咙,剩下的都留给了童默。
见童默醒来,农岑惜便把水袋递给童默,“快把这水喝下去!”
童默喝了一口,水是温的,却没有发现附近有什么可以保暖的工具,正在纳闷儿呢,又想起了另一个疑问,“昨天和白虎打斗的时候,不是把水都洒了吗,你去哪里弄到的水啊?”
“哦,这是我一早起来收集的晨露,好不容易弄到这么多,都喝掉别浪费。”农岑惜一边说着,一边监视童默喝水。
“你呢?”童默没有喝,而是要先问清楚农岑惜有没有喝水。他知道,人不吃饭还能顶几天,不喝水可不行。
“你睡着的时候我喝过了。你失血过多,得多喝水。快都喝下去吧,我一会儿再去找找看附近有没有水源。”农岑惜强迫童默把水都喝下去才算放心。
“你别再迷路啊!路上小心野兽!”童默看着农岑惜的背影叮嘱。
“放心吧,我很快回来!”农岑惜回眸一笑,“别害怕,我不会把你丢下的!”
童默心底泛起一阵温暖,我不会把你丢下的。。。。。。我也是!
已近正午,农岑惜走了一个上午还是不见回来,童默也开始害怕,担心她遇到什么危险。正打算强撑着起来找农岑惜,听到树林里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童默!"
"世子!"
"主子!"
是景寒、风成焱和飞云、飞扬来找他们了。
"我在这里!"童默朝着声音来的方向喊着。
"主子?!"飞云听到童默的声音迅速奔来。
"主子您没事吧?"看到童默胡乱穿了一件农岑惜外衣坐在一张白虎皮中间;周围都是血迹,担心的询问。
"我没事,受了一点小伤。"童默还在强撑,见到平时的熟人们,尽管怎么狼狈还是要摆出自己尊贵的形象。
"没事就好,我们快走吧!"飞云说着就叫飞扬一起来背童默。
童默摆摆手,"不行,辰西去找食物还没回来,我担心他,必须先找到他一起回去。"童默很固执,谁也说不动他。
"你先回去治伤吧,我来找他。你的伤耽误不得,我一找到他,就给你完完整整的带回去!"风成焱说着就架起童默放在飞云背上,完全不顾童默强烈的抗议。当然,重伤的童默怎么也拗不过几个壮小伙子。
飞云和飞扬一个背着童默,一个在后面扶着。童默背脊渗出的干涸血渍昭示着当时情境的惨烈程度,看的飞扬心惊胆战。
见一众人已经走远,风成焱看了看周遭的环境,可以想见,当时的战斗是相当的惨烈。这个农岑惜不禁引起他更大的好奇心来。看着那么不起眼儿的一个干瘦的黑小子,竟然能打到这么难得的白虎。
手指抚上白虎的皮毛,那手感真是太好了。风成焱百无聊赖,只好在附近转转。当然了,都是些草啊树啊的,还真没什么可欣赏的。
正是无聊到想撞树的时候,农岑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童默,看我带什么回来?”
只看到孤孤单单一张白虎皮铺在地上,周围乱七八糟的,农岑惜惊在当场,心里开始打怵,他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慌乱中扔下手中的水果和兔子,水果滚了满地,兔子趁机逃跑了。农岑惜四处查看,虽然有些乱,但是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新鲜的血渍,至少他还在这的时候是没有危险的。农岑惜开始在心里盘算可能的状况,正当这时,身后一只手拍了她肩膀一下。
“童默!”农岑惜惊喜的回头,却不免大失所望。但是瞬即明白怎么回事了,一定是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去,这些人急着来寻的。
“怎么,看到不是童默你很失望吗?他很好,已经被飞云他们背回去治伤了。”虽是问着别人是否失望,风成焱却自己感觉心情有些失落。看来,他也希望有这样一个特别的、如此真心在乎自己生死的随侍吧。
“切~”农岑惜不屑的说了一个字,便径自收拾着那一整张的白虎皮。
“这是你打的?”风成焱惊讶的看着农岑惜的战利品。
“是呀,童默就是被这家伙伤的。不过这白虎皮对身体还是很好,又这么珍贵难得,我决定带回去,放在童默那屋的榻上。”农岑惜三句离不开童默的名字。
“哈,还不是用童默的鲜血换来的。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真的只是他的随侍这么简单?就没有点儿什么……别的?”风成焱抱着膀子靠在树上,好整以暇的问着,话里有淡淡的嘲讽,居然还夹杂意思酸溜溜的意味。
“这……是一个秘密!”农岑惜回眸一笑,虽不是百媚生,但却是另一种风情,看的风成焱有些恍惚。
羞恼的想给自己一记耳光,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难道是太需要一个小王妃来陪伴了么~!在心里自我认同了一下,情绪也便收了起来,催促着农岑惜快点收拾好回去。
农岑惜迅速收拾好白虎皮扛在身后,便跟着风成焱出了树林回到童府。
第一卷 第017章 劫后余生2
整个儿童府都因为童默外出打猎失踪一夜而翻天覆地。童伯征要求风致尧派了大队的军队到围场寻找,自己也派了一整队童家密宗的精英在稍隐秘和危险的地方搜索。
所幸的是童默和农岑惜的马拴在林子外面,去寻找的人很快就锁定了寻找的范围。加上童家密宗的侦查能力很强,很快就找到了受伤的童默。
听说童默打猎的时候失踪,他的母亲莫素馨便从清园到了童府,静候了一夜没有睡,一直在佛前祈祷,祈祷她唯一的儿子一定要平安无事、长命百岁。
而此时听说童默受伤被带回来,莫素馨在峥嵘奶娘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跟着一大帮人进了童默的房间。拨开一众人,便扑倒在童默床边心疼的大哭起来。峥嵘搀扶着莫素馨也抹着眼泪大喊童默的乳名。
或许,他的母亲只有在这样危急的时候才想起他的乳名。
童默环视满屋关心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各个愁云惨雾的样子,他只好强忍着伤痛满脸堆笑,安慰着莫素馨的同时,也安慰所有人,“母亲,我没事的!真的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莫素馨已经听说了他受伤的概况,这孩子竟然为了安慰大家还说是小伤没事。
“还说没事,大夫说背脊都没一块好肉了,那得多疼啊!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莫素馨说着轻轻抚上童默的背脊,心里已经疼的七零八落。
童默趴在床上,感觉自己有些像小时候贪玩从假山摔下来那次一样,或许只有自己在生命危在旦夕之际,才能让母亲露出心底那伟大的母爱和温暖的关怀。否则,全都是对他严厉的要求!
莫素馨叮嘱了大夫、飞云、飞扬和四个贴身侍婢,又留下一瓶娘家送老的特制雪莲粉,非要看着峥嵘奶娘给上一遍药膏才肯离开。
左右拗不过母亲,童默只好勉强答应让奶娘给上些药。只是因为害羞,还是让其他人都退出了房间。
待大家都从房间里出去,奶娘把门关好,莫素馨才慢慢掀开童默身上的被子。
童默回来之后,大夫已经给童默处理过一遍伤口,现在是满身缠着白色纱布。莫素馨一点点拆开纱布,等纱布拆完的时候,便露出满目苍夷的血肉模糊。
莫素馨心里一阵揪痛,泪眼婆娑,那是只有生身母亲才能体会到心疼,真正是“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峥嵘很能体会那种痛苦,虽然只是童默的奶娘,却也同亲生儿子一样的疼爱,况且童默从小就很是依赖她这个奶娘。
“夫人,还是我来吧!”
莫素馨实在下不去手,但是这伤口也不能暴露太久,只好啜泣着让到一边。
峥嵘奶娘坐到床边,深吸一口气,“世子,忍着点儿啊!”
“嗯!”童默知道上药的痛,却怎么也得忍着不能出声。不然母亲和奶娘不是要更心痛么。
童默咬着牙,尽管每一下都是刺骨的疼痛,额头冷汗涔涔,愣是没喊一声疼。
“好了……怕是这段时间都没办法躺着睡了……”峥嵘给童默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自己也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长吁一口气。
童默点头答应。
莫素馨又叮嘱了几句才和奶娘离开。童默估计莫素馨走远了,便大声喊着飞云。
飞云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却原来是童默太紧张农岑惜的安全,不断问着农岑惜是否已经回来。
飞云如实回答,去引发了童默更大的担心,竟然还不顾身上的重伤起身要亲自去树林寻找。而此时已经接近黑天了,就算是现在再派人出去,别说童伯征未必会因为一个随侍大动干戈,就算是真的有人去了,恐怕也要找到明天早上。况且,已经有风成焱在等着农岑惜,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不管飞云有千万个说辞,除了让童默更加着急和愤怒意外,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飞云只好叹息着应了,便火急火燎的往门外走,一刻不敢耽搁。
飞云正在挠头要如何是好,却一出门正好撞见回来的风成焱和农岑惜。
飞云看见了救命的稻草,便对屋里的童默大声呼喊,“主子,辰西回来啦!”
一听说农岑惜回来,童默激动的真想直接从床上跳下来,苦于一动弹,那伤口就撕裂疼痛难忍,还是乖乖趴在床上,“快叫他进来!”
农岑惜听到童默的声音已经不像在树林里那样虚弱,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跑到他床边关切的问了伤情和大夫给开的药如何用,也说了自己已经找到了水源,那里的风景很美,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去郊游之类的。
风成焱听着她说话,不禁嗤笑,“真没记性!敢情不是你受伤,还想再去?!”
农岑惜白了一眼风成焱没有说话,而童默对着风成焱说了句谢谢。还以为风成焱会很识趣的离开,却不想他径自坐在桌边喝茶,一副要留下来听他们聊天话家常的意思。
童默也不好直接赶人,只好婉转的说道,“三王子不是要留下吃饭吧?”
“嗯,这个主意不错。不用特意准备什么了,就跟着辰西他们一起吃吃就成。”风成焱提到农岑惜就两眼放光,却恨的童默直咬牙。
“我们的晚餐可没有什么好吃的,不和你胃口!”农岑惜白了风成焱一眼,对这种王子级别的人,她尤其鄙视,纨绔子弟一个而已。
“我还没吃过你怎么知道不和我胃口!”风成焱也绝不输阵,站起来大声嚷嚷,当然,有理不在声高,农岑惜还是有种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意思。
“你娇生惯养的,哪里吃得惯我们的粗陋的饭食。”农岑惜的话太直白,丝毫不给这个王子一丁点儿面子。
“那也要吃过一次才知道。实在不好吃,以后你跟我混好了。”风成焱拍拍胸脯,一副我会是最佳雇主的意味。
“我才不跟你混呢,怕你哪天发飙把我扔在什么荒郊野外的,万一被野兽给吃了怎么办?”农岑惜才不想跟着这种难伺候的主子混呢,阴阳怪气儿的。
……
风成焱和农岑惜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亦乐乎,童默一句话也插不上,起又起不来,只好不停在一旁忍着震动的痛咳嗽,郁闷之极。
“辰西,我要喝水!”童默在一边大喊,终于停止了那两个人的争吵。
农岑惜赶快到了一杯温水。而这个时候,一个小厮敲门进来,说是大公爵有请三王子,这才让风成焱不情不愿的出了这个屋子,好歹是给了人家两个人独处的机会,来话尽劫后余生的感触。
见风成焱离开,农岑惜看了看桌上,发现竟然有水果,便认真的削了一个苹果塞在童默手里。
童默愣了一下,还是高兴的咬了两口。
当问起农岑惜怎么会回来那么迟,农岑惜便把风成焱从头骂到脚,什么不顾她的感受啦,随便带错路啦,很啰嗦啊,还敢威胁她要把她扔在荒山野岭喂野兽。
童默听了呵呵一笑,“他是那个样子的,嘴毒心善,他也就是说说过瘾而已,其实,人还是很好的。”
农岑惜不以为然,反正也不是她生命里多么重要的人物,爱怎样怎样吧。
不过聊会儿天的功夫,农岑惜便把桌上的水果解决了干净,看到童默手上还是那个咬了两口的苹果,农岑惜还是不忘记用现代化的营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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