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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醉画红颜-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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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离开童府。”
农岑惜话音一落,武灵更是难以置信,“为什么?”
一抹无奈浮上面庞,农岑惜苦笑一下,她不知道要如何跟武灵解释这是为什么,而且就算说,她也不一定能理解。况且,这不是他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吗!除了沉默之外,农岑惜给不了武灵任何解释。
虽然没有听到解释,武灵却已经了然。那就是,她这次确实成功了,可她也终于清楚的知道,她永远也赢不了。从博赤剌钟情于农岑惜那一刻,就注定任何一个倾心于他的人,都是输家,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能取代农岑惜在他心里的地位!
“姐姐,相公他,不能没有你!”武灵有些颤抖着声音,眼眶中的晶莹已经落了下来,亲昵的握着农岑惜的双手祈求她。
农岑惜情绪很复杂。其实在恢复记忆之后,武灵耍的那些手段,她也并非看不出来,可是这一刻,她竟然还在为童默思虑,为他的爱而爱,为他的爱而成全,这让农岑惜一下放开了所有对武灵的芥蒂。
“灵儿,记得你刚知道我是女子的时候,我就曾和你说过,我和他,始终有些过不去的坎儿,而芊芊的惨死、他对穆合隆的包庇保护和他对哈日查盖暴行的纵容,甚至他想攀上高位的野心,都是让我们之间这道障碍高涨的因由,我想,我们永远也越不过这道高墙拥抱彼此了。”
“姐姐,其实相公他……”
未等武灵说完,农岑惜便打断了她,“不管因为什么,哪怕是为我保命续命,我也不能原谅他这些行为。我以为他是懂我的人,而如果他懂我,就应该知道,什么对我才是最重要的!”
武灵没有话能反驳她,因为他们两个人总是这样,如果能有一个让出一步,不再那么坚决的守护自己的原则的话,或许早就可以成为神仙眷侣,世外逍遥了。
人总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这对有情人,什么时候才能让自己的生命都在为了成为眷侣而存在呢!亲情、友情、理想和大业,任哪一个,都要比这段感情来的重要吗?
门外倾听半晌的人,此刻百感交集,没有推门进去,而是直接离开了。
童远跟在童默身后,刚才他也听到农岑惜的一席话了。是呀,他们都忘了,她是那个特立独行的兵马司司长维安男爵,而不是前一段时间那个看起来柔弱模样的小女子。
童默一路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童远也就这么默默的一路跟着。终于回到熙园内的房间,童默才发现童远竟然一路跟着他呢,看来真是出神出的够远的了,有人跟着自己都没任何感觉。
回身盯盯看了童远好久,嘴巴张合了好多次,才开口问道,“童远,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童远诧异不已。虽然童默总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是个很谨慎、很自负的人,把什么都掌控在手中、盘算在心里,纵使有千般错万般错,也从不肯承认。而这次是什么状况,他竟然说自己错了,是哪里错了?是农岑惜控诉的那些“罪行”,还是什么其他?
童默略低下眼睑,有些有气无力,“我是不是,应该放了辰西……”
像是对童远征求意见,却更像是跟自己征求意见。童远没有说话,这实在不是他能回答的问题,而他也相信,童默会自己想明白的。
“童远,你和灵儿,就帮她一下吧。”童默落寞的转身坐到书桌后面,那失魂落魄,很是让人心里酸酸的。
“真的决定了吗?不后悔么?”童远还是要追问一下的。他很喜欢农岑惜,希望和她在一起,可是,他更希望她快乐幸福,而她的快乐和幸福很明显永远只是源于童默,所以,他反复纠结了很久之后,还是决定要祝福他们,到现在也是一样,希望他们能好好的在一起。
“留不住她的心,我也不想禁锢她的自由。莫不如让她自由飞翔去罢!”童默眼神飘向很远很远。心痛到无以复加,那种恋恋不舍没人能够体会,失去她,对于他来讲,不仅仅是失去一根肋骨,而是失去整颗心、整个灵魂、失去他所有爱的能力。
童远轻叹一声,他们之间,绝不是谁在中间说说好话就能和好如初的小矛盾,那是原则和性格的冲突,那是宿命难为的无奈!
第二卷 第041章离
第041章离
童远的主动加入并没有让农岑惜很诧异,只是用一个爽朗的微笑说了一句感谢的话,便将她临时组成的逃离小团队组织起来,一起商讨她逃离童府的计划。
听着农岑惜周密的计划,武灵和童远不禁交换了一下眼神,因为他们都知道,无论农岑惜说出什么样的计划,童默都会在暗处相助帮她成功的离开。只是,她的计划也太周密和详细,让他们两人都不禁心寒,她是有多想离开童府、离开童默呢……
见两人呆愣半晌没有对她的计划提出任何意见和建议,农岑惜便挨个儿的把两人飘远的思绪拉回来。
“你们俩怎么回事?在想什么呢?”
武灵和童远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他们走神儿的原因是一样的,都是震惊于她迫切离开的欲望。
“姐姐,你真的那么想离开相公吗?”武灵的眼中充满着心酸,她为童默而心痛。
农岑惜低下眼睑看着桌上她画的粗糙的地图,手指掠过载满他们甜蜜的熙园,心里也是无限的落寞,当然,也不禁第N次自问,是不是真的要和他就此决裂?如果不是,那前提条件是什么?是杀了穆合隆为芊芊报仇雪恨吗?即使是这样,那大漠羌族那些亡魂要如何祭奠?那些孩子惊恐的眼睛和女人痛苦的哀求,那些老人们的长叹和男人们的无奈惨死……那就是一根刺,却从未想过,竟然是童默亲手助力,将那根刺狠狠刺进她心底!
第N次坚定自己的想法,生生把眼泪咽进肚子里,“是!那你们还要不要帮我?”
眼眶微红,可是农岑惜的眼中仍是坚定的。
“帮。”
童远也不忍她总是徘徊在痛苦的抉择中,或许让他们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就会想开了呢,这么想着,也坚定了要帮她的想法。
武灵也坚定的点头,尽管她是那么不愿意。因为恐怕从此以后,博赤剌就再也不会是童默了,也就再也没有那个温雅的昭翯公子,而是……她竟然连想到都会战栗。
夜幕降临,万籁俱静。
童默受邀参加景寒和风笑笑儿子的满月酒,农岑惜借故身体不适没有去参加,说是让他代为祝贺风笑笑。童默没有坚持让她一起去,而是温柔的叮嘱她要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在她额头烙下一记轻柔绵长的亲吻,把人揉进怀里紧拥,久久不舍离去,好似这一转身,便是百年。
见童默离开,农岑惜也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心情,可还是坚持了一开始的决定—离开。虽然计划很周密,可是实行起来却比想象中还要简单。童默的守卫貌似跟平时一样森严,可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她总是能巧妙的躲了过去。
而童远和武灵的呼应,让这一切好似更加简单直接,不削一会儿,农岑惜便从后门出了童府。童默站在门内的阴影中,不远不近的、静静的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眼中渐渐模糊。
农岑惜匆忙往前走着,童远一直护在她左右,而她却忽然停下脚步,矗立良久,童远问她为什么忽然停下脚步,她没有答话,只是蹙着眉头纠结不已。
因为,她忽然感觉到她背后有一抹炽热的眼神。是童默!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究竟要不要回头?如果真的是他,她还能不能如若无睹的绝然离去?
思纣良久,农岑惜还是鼓起勇气,豁然转身之后,却看到顿开的童府后门,空无一人!
用眼神在童府后门的周围环视了两周,仍是没有异样,农岑惜长出一口气,幸好,幸好他没有来,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
童远也到处看了看,却比农岑惜的眼神好了太多。因为她已经失去了异能,现在,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
正在犹豫要不要提醒一下农岑惜,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童远两边看了看,童默远远的跟他摇摇头,童远立即明白了童默的意思,便追上农岑惜,保护左右。
从阴影中走出来,他的落寞和心伤,无人能懂,因为从此以后,他们可能会再次站在敌对的角度,可这次跟上次,有太多的不一样,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那般的洒脱和没有羁绊。
风成焱和风成暋竟然也早早在巷子转弯处埋伏等候,见她成功从童府出来,两人都松了一口气。风成暋快两步跑过来一把将农岑惜揽在怀里紧紧抱着,风成焱和童远互视一眼的功夫,便有一个妖娆的身影从黑暗中飞了出来,一把将农岑惜从风成暋怀里扯了出来。
农岑惜吓了一跳,仔细看了看来人才愤恨的给了那人一脚。花舞闪躲不及,差点被农岑惜踢到了作案凶器,啧啧声响起,便是不满的抱怨,“小娘子也太狠心了吧?”
白了花舞一眼,农岑惜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花舞此刻会在这里,便将追问的眼神投了过去。
花舞轻轻一笑,自恋的说道,“我花舞是谁呀,想困住我也没那么容易。那天我只是担心他对你不利才佯装被擒,现在你也成功逃脱了,我也就可以安心逃出来了。”
童远真是佩服某人的大言不惭,要不是童默为了让农岑惜安心,才不会给他放水让他那么容易就从童府逃出来,童默手底下的人可都是一等一的暗卫,别说是一个花舞,就是十个,也绝不可能不伤分毫的逃出来。
农岑惜倒也没想这么多,况且,她是真的很讨厌这个花舞,每天穿的花枝招展的显示自己很帅,其实真心的很庸俗,当然,她也懒得理他。
貌似还是以前那般飒爽的英姿,眼中却多了一份殇痕,这殇,恐怕此时也只有风成暋能深深读得懂。
“岑惜,那你准备住在哪里呢?”风成暋上前一步,没有靠的很近,并没有再次逾越他们现在的身份。
农岑惜想也没想,果断回答道,“农府!”
所有在场的人都很震惊,她好不容易才从童府出来的,要是直接回到农府,不是等着童默把她抓回来么!
看出所有人的诧异,农岑惜苦笑一下,“你们以为呢?若不是他有意放我出来,我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别想离开童府半步。”
在场的人更为惊诧;一来惊诧于童默的舍和得;一来惊诧于二人那种无以匹敌的心灵共鸣和默契!而童远也总算是安心了些!或许,他们俩都没意识到和彼此的那种心意相通的默契,已经到了无人能敌、无人能抵的状态了!或许真的是当局者迷吧,希望他们尽快能明白过来,那便再也不要放松紧握的双手!而农岑惜的理解,也总算童默没有白白万事都为她着想。
“不如,你和我一起快意江湖吧?我觉得,你应该很适合那种生活啊!”花舞还是大言不惭的邀请农岑惜和他一起。
“和你一起?你采花我采草?你的理想和行为还能再没营养一点儿吗?”农岑惜不满的白了花舞一眼。
本来是很严肃很伤怀的场面气氛,怎么这家伙一说话,就能让所有人完全不在原来的气氛和节奏中呢!
童默和风成焱都严重的鄙视着花舞,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能说出这么不着调的提议来,还能这么沾沾自喜,自以为是。
只有风成暋是满眼的心疼,回农府居住,只会让她时刻记得风芊芊的仇,只会让她过的更加不开心。很明显,童默是打定主意要一味包庇保护穆合隆,至于原因,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可这丝毫不能成为让农岑惜忘记仇恨的理由,只能是让她内心更加纠结的原因。
“岑惜,别回去住了,要不,先去……我府里吧,还能和绮儿做个伴。”风成暋的邀请说的很没有底气,因为现在的他,太没有立场帮助她、保护她、安慰她。
“谢谢你韩喻,我回农府!”农岑惜很坚决。虽然平时看起来什么的马马虎虎,可是关键时刻或者关键问题,她是那种一旦决定,便没有人可以改变的人。
“那我送你回去吧!”风成焱想占据主动权,一定要比别人先提出来才有胜利的先机。
“要送也是我送!”童远不满的抗议,心想你一个有妇之夫,怎么也轮不到你献殷勤。
“谁也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认得回去的路。还有,也不需要任何人暗中保护。”农岑惜言罢,便径自转身朝着农府的方向走去。
她的话很管用,谁也不敢擅自做主跟在她身后暗中保护。可是,有一个身影,却在暗夜的黑中,默默跟随着保护。
农岑惜一路往农府走着,竟然都是漫步在他们一起走过的街道上,尽管有些街道明显还是让她回府的路程变得更长。还是放不开吧,不然怎么耳边还时刻萦绕着他的叮咛,还有那独属于他的清香萦绕鼻端。
此刻忽然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还是如常般走着走着,忽然捂住心口的位置蹲下身子。那身影即刻出现在眼前,关切的一把扶住她下坠的身子。
第二卷 第042章新阁主
第042章新阁主
农岑惜卧在那怀里,宽敞、温暖、坚实,却不是她一直以为的面孔。尴尬的微微一笑,“原来是你啊……”
对方轻轻点头,感觉到农岑惜的疏离,还是不舍的放开了怀抱,看来是他太不小心,终究被她发现他的伴随身侧。
“呃……这么巧,你也这么晚出来压马路?”农岑惜实在找不到话题似的,说了这么不着东西的话。
只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像是一抹轻笑,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尴尬,农岑惜只好左右看看,这么黑的天,也没什么风景可言,又看了看天上,只是月牙弯弯,却还是找不到话题,也不好意思直接说想要告别的话。
对方好像看出她的窘迫,便主动开口,而一开口,却让她心里掀起了一阵怀疑和涟漪。
“海山阁需要你,我想,你会在那里找到你的归属!”
言毕,对方又看了她一会儿,直到感觉到她深深的探究才头也不回的想要离开。
“展轩!”农岑惜焦急的大喊一声,便扯住了他的袖口。
展轩微微侧身,那面具太过深奥,那面具后面的脸孔也让她太好奇,究竟,是不是她以为的人。这么想着,农岑惜便又两步走到展轩面前,看着那深邃的面具眼孔半晌,右手缓缓伸向他脸侧,犹豫着、踌躇着,要不要掀开那面具……
咬了咬嘴唇,在心里盘算了半晌,苦苦计较着万一是或者万一不是……那她究竟希望是,抑或不是?
忽然,那娇俏的嘴角微微上扬,把扯住展轩的左手收回,又把欲摘下他面具的右手收回来,好似那人真的就只是七伯而已,她那般仅视如友情,可是,只有那不断互相狠狠拉扯的双手暴露了她此刻的心虚。
展轩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庞,看她的紧张不已而怜惜,看着她的纠结痛苦而心疼。
她突然的释然一笑,终是让他感觉好过许多。
“展轩,呃,你能不能,教我武功?”农岑惜微微仰起头,淡淡的月光洒在她脸上。
展轩有些震惊,而那面具后面的容颜,却露出了轻松的笑意,“好,每晚九点,农府见。”
“好,拉钩!”农岑惜拿出勾勾的小指放在展轩面前,展轩犹豫了一下,也伸出小指和她的小指勾了勾。
许久没有过的最简单的快乐浮上她的面孔,他多希望这笑容能永远都在她脸上呵!
展轩没有提出要求,而农岑惜也没有拒绝,两人竟然就是这样不发一言默契的一起走向农府,一直走到了农府门口,农岑惜才调皮的转身和展轩说了再见,便跳跃着进了农府的大门。
展轩站在门口,听到府里一阵欢呼才露出安心的笑容,可惜,被面具阻挡的太严实,而那笑容,也只有永远留在某人的心中罢了!
听说农岑惜安然回府,以虎子为首的农府管事、家丁、丫鬟和厨子们,全都欢欣雀跃起来。这是农府最近唯一一件高兴的事了!自从农岑惜出征到现在,也有两年了时间了,哪怕是她在锦都的这一年多也没有好好在农府待过一天,可是,这府里的人却每天都照常运转,好像分分秒秒她就会回来一样。
而农岑惜的性别身份,已经是这昭翯虽未公布却人尽皆知的事情了。但是,这丝毫不能影响那些对她忠心耿耿和诚信佩服的人们对她一如既往的力挺到底,当然,还是以虎子为代表。
草草和府里人欢聚了一下,现下已是深夜,她也便吩咐大家全都回房休息,来日方长,还有的是叙旧的机会,这才把一众人打发了,只剩下她和虎子两人。
虎子见农岑惜好像并不打算在她原来的房间休息,而是径自朝外面走去,便追问道,“大人,您去哪里?”
“去芊芊房里……”提起风芊芊,农岑惜有些有气无力。
虎子呆愣了片刻,即刻跟了上去。
风芊芊死后,风致尧命人在这里取证之后,就打扫干净了,像从前一样。只是,少了那个欢快活泼的影子和声音,便也少了很多生气。
农岑惜轻轻推开房门,却是一股阴冷的气息吹来,她想,或许芊芊的冤魂还在这里等着她,等着向她诉说屈辱和仇恨。
虎子快跑了两步把满屋子的蜡烛都点了起来,还有桌上的一盏油灯。想当年,她们还都青春年少,对着一盏油灯都能玩儿半天。
手指一件件掠过熟悉的物件,农岑惜心下百感交集,“虎子,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今晚就在这里睡了。”
虎子登时呆愣的不知所以,“大人?”后面的话不必问出来,已经很明显了。谁会许多年不回来,一回来就要睡在死人的屋子里呢?
“去吧。”农岑惜也不知道要怎么跟虎子解释她此刻的心情,而且,她已经决定在为风芊芊报仇雪恨之前,都要住在这里,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因为任何人、任何理由淡忘芊芊的仇恨!
虎子无奈的点点头便出去了,可他还是派了好多人换班在门口守候着,只有这样,他才能些许的安心和放心。
风芊芊的冤魂没有像农岑惜希望的那样及时出现来提醒她,她有多么的深仇大恨等她来报,她的梦里,却都是童默和展轩的影子在换来换去。时而开心、时而不舍、时而温柔、时而暴戾,她总是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啊!
清早起来,空气有些凛冽,却让人心旷神怡。是因为终于恢复了心态或是状态吗?还是,她的今天,就要回归到以事业为中心的生活而开心?农岑惜洗漱完毕,脑海里不断浮现展轩昨晚说过的那句话,便整理了妆容,早饭也没吃就直奔海山阁的锦都总部。
陆仙翁早早等在海山之盟的牌匾下面,并没有等的太久,农岑惜就如展轩的密信上说的那样出现在他面前。见农岑惜缓步走过来,陆仙翁才是百感交集!其实,展轩他一直没有变,从来也没有背叛海山阁、没有背弃海山之盟!
农岑惜一步步走到陆仙翁面前,距离陆仙翁还有散步的地方,她停下脚步,单膝跪地,微微躬身,“请仙翁,收我为徒!”
陆仙翁一愣,展轩只说她回来,却没说她会主动要拜在他门下,难道这算是给他一个惊喜吗?上前一步,笑呵呵的把农岑惜扶起来,“嗯,就算你不想拜在我门下,我还想收你为徒呢。这算是给师父一个惊喜吗?”
农岑惜听到陆仙翁如是说,喜不自胜,现在可以算是圆满了,几个展字辈的人,就都是陆仙翁的徒弟了。
“辰西啊,来,坐下说。”陆仙翁让农岑惜坐在主位的另一个座位上。
而农岑惜本来就对这些规矩不太懂得,也就顺势坐了上去。陆仙翁也知道她的不一样,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还是和蔼可亲的微微侧着身子面对农岑惜来和她说话。
“如今你也知道,韩喻实在不适合做海山阁的阁主,所以,我也就收回了他在阁里作为阁主的权利。现在海山阁群龙无首……”言罢,陆仙翁还特意哀叹一声,捋着胡子犯愁的样子。
他倒是从容淡定,可是藏在后堂的一群人却有些骚乱,还是展鹏乌纳翰维持了秩序,让大家稍安勿躁,这才没有引发太多的焦躁,全都静静在后堂等待佳音。
农岑惜也跟着陆仙翁一起犯难,却忽然在脑海里浮现一个人,灵光乍现似的给陆仙翁挨个儿把展字辈的人推举个一个遍。
童默已经事先和陆仙翁通过气了,说是不要告诉农岑惜他就是展轩的事情,还是希望两个人能有一个途径还深入的对彼此有个了解吧,陆仙翁知道其中的因由,也就没有点破,只说展轩时常在外面有任务不适合做阁主给搪塞过去。
对于其他人,陆仙翁也都找了很多巧妙的理由说是不适合当阁主而搪塞过去。农岑惜甚至从宏字辈的人里面开始动脑筋,丝毫都没想过,其实陆仙翁也许意指的,就是她自己呢!如果别人这么说话,可能会让人觉得是假客气,可是农岑惜的这种行为,完完全全是真的没有想到展字辈的,还有个她自己……
陆仙翁那么淡定的人,终于也淡定不下去了,看农岑惜一副脑子糊涂的样子,还是真的有些担心要是把所有杂务都交给她,也会被弄得这般混乱,好在那么多人都愿意辅佐她,而她在大事上和大方向的把握上,绝对不会犯糊涂,所以,他也就算是安心把海山阁交给她了吧。
“展奕!”
农岑惜听到这个名字还真有些陌生,思纣了半晌谁是展奕,直到看到陆仙翁的眼神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来这个名字就是她在海山阁的称号!还能比这还糊涂吗?或者,她现在对“娘子”这个称呼还更敏感些……
陆仙翁哀叹一声,刚才让她知道了自己在海山阁还有一席之地,竟然又走神了!也懒得再和她打太极,跟她交往的秘技就是,开门见山直言不讳!
“我要把海山阁的阁主之位传给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海山阁的阁主!必须时刻奉行海山之盟,不得有违。”陆仙翁一口气把这一段话说完,好算是完成了这沉重的任务!
还没等农岑惜消化完这句话,后堂的人们都已经等不及的冲了出来,全体站在农岑惜面前,右手握拳手指朝内贴在左胸上,喃喃念着他们的海山之盟,念完,就开心的大呼起来,“誓死效忠海山阁!誓死效忠阁主!”
反复呼喊着最后那两句,直到农岑惜把这一系列的话和行为参悟,惊讶的霍然起身才停止下来。
“什么?我是阁主?我是海山阁阁主?没搞错吗?”农岑惜瞪着大眼睛惊诧的看了所有人一遍,得到的回答,就是全体开心的点头。
看了看陆仙翁,老人家居然笑的眯起了眼睛,满意的捋着胡子朝她点头。心里不断腹诽,叫苦不迭。
第二卷 第043章归位
第043章归位
童默躲在暗处,看着农岑惜终于坐上了海山阁阁主的位置,尽管她是多么勉强才答应下来的,还是真心为她高兴。武灵走到他身侧,虽然看不到他的面容,却能想象得到他的表情。童默没有参与这次集会,恐怕以后也不会公开参加。他只想站在她身后,帮她实现她的理想,当然,那也是他的理想!
混混沌沌在海山阁听完陆仙翁说了一大堆关于海山阁的建立和发展、海山之盟是什么内容、什么意思,海山阁现在经营的事业等等,整整一个上午,本来就没吃早饭的她,五脏庙早就炸庙了,可是陆仙翁还在不紧不慢的说呢。
风成暋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饿了,也就插了几句话,帮着陆仙翁尽快把要说的说完,“师父!来日方长,您现在说的太多,岑惜一时半会儿的还消化不了那么多的讯息,况且下午父王还传了岑惜面圣呢,不如我们先去吃午饭吧。”
农岑惜很是感激的对风成暋一脸的谢意,陆仙翁看看两人,“罢了,以后慢慢给你讲吧,我们先去吃午饭。”
言罢,陆仙翁便先开路往饭厅走去,风成暋和农岑惜紧跟其后。
好容易能坐在饭桌前大快朵颐,可陆仙翁不肯放松任何机会孜孜不倦的仍在教诲着她。农岑惜匆忙扒拉了几口给风成暋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便一唱一和说是面圣要紧,明天再过来聆讯。待陆仙翁想要叫住两人的时候,那两人早就一溜烟没有身影。
深知农岑惜刚才一定没吃饱,从锦都分阁出来,风成暋便吩咐安平驾车先到酒楼给农岑惜补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反正风致尧只说了下午,却并没有说具体的时间,如果不让农岑惜先吃饱,说不定面圣的时候,智商还是降低好多的状态,毕竟,那可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呢!
不多会儿,点的几个菜都上齐了,农岑惜拿起筷子客套了两句便径自吃了起来。风成暋并没有要吃的意思,只是盯盯看着农岑惜吃饭的样子。这么久没见,她确实有些改变呢,不再是像以前饕餮状态,而是有了些飒爽的优雅,仍是不显得拘谨,却也不再是潇洒不羁。
农岑惜发现风成暋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自己,顿时有些尴尬和羞涩起来,从前的她,是肯定不会轻易发现旁边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或者就算发现,也可以毫无惭色的特立独行。
农岑惜又放慢了动作,侧目看了风成暋一眼,嘴角微微上牵,有些尴尬,“怎么这样看我?是脸上沾到的饭粒儿吗?”
说着,农岑惜便胡乱在脸上摸了几把,也没发现有什么异物在脸上。
风成暋轻轻摇头轻轻笑,“没有,只是,好久都没见到你了。”只想好好看看你,在心里念叨了那句,却没有说出来。
“啊。呵呵。”农岑惜收回眼光,故作镇定的继续悠哉的吃饭,可是还是感觉有些不太自在。其实,她也真心希望自己失忆比较好,至少,不用面对仇恨、欠的人情和回应不了的爱意。
被人家这么看着,哪里还吃的下去啊,只好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巴,看也没有看风成暋便径自起身,“你也吃饱了吧,那我们走吧。”
风成暋也顿觉自己刚才有些失礼,可就是怎么也忍不住想多看看她,不免回想起他们在一起的分分秒秒,虽然是那么屈指可数的短暂时间,还是让他终生难忘。
两人坐在马车里一路向着王宫而去,农岑惜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风成暋见她这个样子,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显然,她是想避免刚才的尴尬,虽然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那抹温和的目光,可总归是比睁开眼睛看到他却没话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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