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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喜嫁,腹黑王爷太难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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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徶了自家女人一眼,想到鹿皮竟然那么值钱,心情也好了,便也夸下了海口。
嘎吱一声,房门被打开,跑出来一个短胳膊短细腿儿的瘦小身影。
“这是俺爹打的猎物,卖了银子也是给俺娘买新衣”
沈绪一边大喊着,一边死死的抱住那死鹿,黝黑的双眸狠狠的瞪着沈文夫妇。
“你这兔崽子,不想活了,放手!”
原本拖着死鹿准备回堂屋的沈文突然被沈绪这孩子死死的拽住,气不打一处来。
“不放,这是俺家的鹿,你们每次都吃肉,都不给我们吃”
沈绪小脸因为害怕微微有些苍白,小手却死死的抱住,就是不肯松手。
“我看你是皮痒了!”
沈文顿时火冒三丈,扬手就要给沈绪拍过去。
“绪儿!”
跟着冲出来的何氏惊呼一声,而一个身影却快如闪电的腾空一脚。
“哎哟”
沈文胸膛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脚,整个人失去重心的往后倒去。
“文哥,文哥”
刘氏上前去扶他,却被他甩开。
“死丫头,当真是反了天了!”
刘氏见自家男人被一个贱丫头欺负,当即红了眼,乘沈美娇不注意,抄起一旁被沈武丢在地上的猎刀就冲着沈美娇砍了过去。
而此时的沈美娇注意力全部在沈文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刘氏。
噗咻——
血花四溅,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
“敏儿!”
“娘!”
“娘!”
来自三声不同音色的呼唤,沈美娇反应过来时,她的手已经紧紧的抱住了往后倒去的何氏,血腥味刺鼻,她的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下来。
腥红的血液犹如染红的朱砂,把粗糙破旧的衣衫渗透,不断的从何氏的胸腔中涌出来。
沈美娇慌了,她从来不知道一个柔弱的妇人竟然为了她挡了一刀。
她只有不断的捂住她的伤口处,可是鲜血还是透过她的指缝不断的流出来。
“大夫,快请大夫!”
发疯似的大吼,沈美娇开始不断的掐着何氏的人中。
“娘,你别睡,你别睡啊”
从主屋出来的沈武已经吓傻了,虎背熊腰的身躯哐当一下就跪在何氏面前,抱住她的头,声音带着前所未见的恐惧。
“敏儿,你怎么了,敏儿,你睁开眼睛看看俺啊”
“绪儿,快去请大夫,爹,快把娘抱进屋里”沈美娇看着沈武那模样,真想一拳打过去,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爹竟然吓傻了。
沈绪连忙止住了哭,点点头,双眸通红抽抽搭搭的往外跑,去请大夫。
而沈香却是已经吓坏了,白着一张小脸,一个劲的哭。
沈文和刘氏早已经脚底抹油,躲进了屋子里。
心中也是知道,现如今事儿怕是闹大了。
沈武听见自家闺女的吼声,连忙抱着何氏进了屋子,不过那鲜血却是止不住的流,众人吓得不轻。
沈美娇不敢耽搁,连忙进了厨房端热水,她心里也害怕,端着木盆的手都不由的颤抖。
她很难想象,何氏替她挡刀的时候是以什么样的勇气。
不能死,不能死,她沈美娇不想欠别人的,我还没报答你们呢,你不能死,不能有事。
脚步越发急促,屋子里沈香抽抽搭搭的哭泣声,还有沈武焦急的呼唤声不断的传入沈美娇的耳朵。
她咬了咬唇,把木盆放在一边,她现在要检查何氏背上的伤口有多深。
前世的她是中药世家之后,因为父母的离异,她对妈妈恨之入骨,违背了外公的遗愿,竟然弃了医学搞起了养生餐饮。
现如今,她即便是重抄旧业,用尽毕生所学也要救活何氏。
“敏儿,敏儿,你睁开眼看看俺啊,你睁开眼看看俺啊”沈武一个劲的拽住何氏的手,不停的呼唤,刚毅恐怖的脸上布满了眼泪。
“爹,你别这样,让娘好好躺着,香儿,你快去看看大夫来没有”
一边用汗巾帮何氏擦着汗,沈美娇不停的吩咐。
她没有药材,没有工具,现如今只能等大夫过来。
“娇儿,你快看看你娘,她是不是没有气儿了?”沈武突然失控的大叫,那模样好似一个失去一切的孩子。
沈美娇一听连忙凑上前,秀眉紧紧的蹙起。
浑身冰凉,她后背上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流血,不行,不止血的话,很危险。
沈美娇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跑到厨房的灶炕下面端了一碗木灰,然后把何氏破旧的衣衫哗的一声撕开。
伤口很深,切断了好几根血管,还好没有伤及要害。
沈美娇一遍小心翼翼的把伤口四周清洗了一边,一边把木灰混着水揉了揉,然后覆盖在伤口上。
血液不断的往外涌,沈美娇不断的在上面覆盖木灰,她手是颤抖的,心是害怕的。
木灰能止血,但是能不能止这么大的伤口,她也不能确定,她没有药,只能这样了。
“敏儿,你不能死啊,你不能丢下俺和孩子,你不能啊”
沈武失魂落魄的声音不断的响起,若不是知道他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吓得眼泪横流,她真想开口让他闭嘴。
闹得她心里烦。
正文 第五章:半吊子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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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半吊子的大夫
终于,在木灰慢慢的覆盖下,伤口处再也渗不出鲜血,沈美娇连忙伸手为何氏把了把脉,虽然细微,可是有脉搏了。
顾不得擦额头上的汗水,沈美娇连忙用找来的破布帮何氏包扎了伤口,继而用汗巾帮何氏擦了汗水。
“爹,你放心,娘血已经止住了,没事了”
“真的吗?真的吗娇儿?”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绪儿哭着拖着一个背着药箱的白发老翁进来了。
“哎哟,绪儿啊,你慢点,俺这把老骨头禁不起你这般折腾”
白发老翁一边埋怨,一边慢慢叨叨的取下药箱。
“孙叔,你快帮忙看看敏儿,她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啊”
沈武一见孙常富好似看到了救命药草,连忙拽住他就往炕头拖。
“哎,哎,沈武啊,你轻点,我这老骨头被你这般拽着,还没有给你家媳妇看病就先骨折了”
孙常富一边说着一边还是跟着往何氏睡得地方挪,沈美娇连忙站起来让在一边。
孙常富探手为炕上的何氏诊了诊脉,又检查了下他的伤口,当他看见那草木灰和包扎好的破布时,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赞叹,不过片刻间他就蹙起了眉头。
“胡闹,这伤口极深,这大热天的是谁用草木灰止血的,也不怕化脓!”
沈武一听顿时慌了,连忙拽住孙常富的手祈求道:“孙叔,你快想想办法,你快想想办法啊”
孙常富故作为难的皱了皱眉头,其实他开始来也没抱希望,虽然听那八岁的绪儿说的断断续续,不过还是知道何氏被戳了一刀子,心肺之处被戳了一刀子那还能活吗?若不是听说今天沈武猎了一头梅花鹿回来,他是怎么都不想白走这一趟的。
一来是这沈武一家的银子都被姚氏捏的死死的,二来是他根本没有把握救活何氏。
不过当他探到何氏的脉搏,和她伤口已经止血的时候,他深深的松了口气,这人算是没有性命之忧了,不过这样那头鹿子想要拿到手怕是难,所以故而装作很为难的模样。
“嗯,虽然有些难办,不过恰好我去镇上收购了一些珍贵的药材,只要给绪儿娘吃了,便能活过来,不过这药材极其珍贵,药钱……”
孙常富为难的抿了抿胡子,那双浑浊的眼眸冒着算计的精光。
沈美娇在一旁看着,虽然对于这老头神神叨叨的模样很是不满,不过想到何氏受了那么重的伤却是应该要好的药材补补,便也没说话。
“这……”沈武为难了,他两袖清风,裤兜空空,根本没有半两银子,况且姚氏今天刚出事,银子也差不多花在她的药钱上了。
沉闷了一会儿,沈武快步往屋外走去。
孙常富眼角督见沈武的身影,眼眸中闪过一丝得逞之色。
听说那鹿肉可比一般肉好吃,卖的价钱也高,而且那鹿皮卖的更贵。
果然不一会儿,只听哐当一声,一具死硬的鹿子便落在孙常富的脚边。
“沈武,你这是?”
孙常富一副讶异的表情,看的一旁的沈美娇牙痒痒。
这摆明就是明知故问,这个老头简直是让人讨厌。
一进门除了把脉什么都没做,若不是奈何她身上没有药材,她一定撵他出去。
“孙叔,我沈武是个粗人,这是今天刚上山猎的鹿崽,你开药,我用这头鹿子给你抵药钱,您看……”
整头鹿子啊,沈美娇有些讶异沈武对何氏的感情,她一下子觉得,这个憨厚老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汉子也有可爱之处,至少何氏没爱错人。
“这怎么好意思呢,听说这鹿皮可是很值钱”孙常富故作不好意思的推托了一番。
“只要能治好敏儿,一头鹿算什么”沈武瞅了一眼躺在炕上面色苍白的何氏,刀疤脸上多了一抹柔情。
“好吧,那我就给绪儿娘开十天的药,躺在炕上歇息半月,应该可以了,只是这一刀下去亏了身子,往后啊,得多补补,不要再做重活了”
孙常富窃喜的打开随身的药箱,先取了一个药瓶子出来,然后放在了沈美娇手里,又扯了一些纱布:“等明日帮你娘伤口清洗下,然后倒上药瓶里的金疮药再包扎好便是”
沈美娇点点头,虽然孙常富是大夫,不过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况且何氏伤的地方是胸膛处,也只有她这个女儿帮忙包扎了。
继而孙常富打开药箱的夹层,掏出了三幅用油纸包扎的药材出来。
“我拿的药材不多,这是一天的量,一会儿沈武你陪我去家里再配十天的量回来,每副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一日三次”
三包药材同样塞给了沈美娇,孙常富在看到沈美娇满脸脓疮的脸时微微蹙了下眉头,心道,这丫头真够丑的,怪不得连通房丫鬟都当不成,这沈武一家还真是倒霉,捡回来这么一个倒霉的丫头,还做出那些伤风败俗的事情,啧啧啧,这老沈家的事情还真比戏园子里唱戏的段子还要丰富多彩。
沈美娇手里拿着药包,努力的嗅了嗅,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三副药……
她连忙伸手拆开了一副药,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
里面零零碎碎的药渣子,都是一些常见的补血养气的药,唯一珍贵的也就是那消炎养体的三钱子。
这么寻常普通的药材,即便是十日的量也不过三两银子,而这只梅花鹿,不光是鹿肉,就连这鹿皮最少也值二十两银子,这个老头子还真是坑呢。
“爹,娘的药里面怎么没有人参,这药能抵一只鹿?”
沈美娇装作问沈武,眼神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孙常富。
孙常富不自在的捋了捋胡须,心中懊恼这丫头的眸光怎么这般令人后背发凉,故作生气道:“你娘这一刀子捅下去,命都去了半条,身子本来就弱,这十天的药材可是配的最好的,你若是觉得老夫赚了你闲钱,大可另寻高名”
说着,孙常富一把夺过沈美娇手里的药包往外走。
“孙叔,孙叔,您别生气,这丫头不懂事,您别和她一般见识”沈武眼见孙常富真的走了,一下子慌了,连忙去拦。
“哼,我孙常富在溪水村给人看病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戳过后梁骨”
说着胡子一瞪,却没有继续往外走,而是顺着沈武的话再次坐了下来。
沈美娇被他这一排演戏气的笑了,这老头,若是她还是以前那个又丑又傻,又哑巴的原主定然不敢说这些,可现如今她是谁,这老头若是想用这些廉价的药材忽悠过去,没门。
“爹,我听说鹿肉可比猪肉贵,这么大一只鹿崽子,怎么说也值四两银子,而这鹿皮更是值钱,怎么说二十两银子不少,今天俺可是听见过往的商贩说的,孙爷爷这药钱不过是一些补血的药,值那么多钱?”
“娇儿,你不傻了?不结巴了?”
沈武一听,这才正眼瞅着沈美娇,当他再次听清她口中说的道道有词时不由的大惊。
这丫头,不哑了?不傻了?天老爷开眼了?
“爹,姐姐不傻了,不单不傻不哑,还很厉害!”
沈绪在一旁插嘴,也不哭了,看向沈美娇的眼眸中充满了崇拜。
正文 第六章:怂恿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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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怂恿分家
“真的吗?娇儿?”
沈武很是激动,黑眸里竟然隐隐闪烁着泪花。
“真的,爹,现在除了一些皮外伤外,娇儿真的好了,不仅如此,还在梦里遇见了个神仙,教会了娇儿认识药材”
虽然这个谎言有些离谱,不过沈武是老实人,自然不会深究,况且不这么说,怎么解释她认识药材的问题?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沈武连说了几个太好了,再也没有语言,只是握住沈美娇的手无比激动,沈美娇心中暖暖的,连身上的伤都不痛了,她可以看出,沈武夫妇是真心实意把她当女儿的。
“丫头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被打了一顿,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儿,不哑巴了这是你的福气,说什么梦见神仙,教会你药材的话,可唬弄不了我老孙”
孙常富一听慌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丫头以前痴痴傻傻,突然便好了本就匪夷所思,会认识药材,一定是框他的,他才不会吃这哑巴亏,得给这丫头一点教训瞧瞧。
“别说孙大夫不信,我也不信,不过,我却认得这药包里却是没有值钱的药材,况且那鹿肉的银两我可是算的很细,一点也不含糊,若是孙大夫不信,不妨找个会医术的人看看”
沈美娇脸色微沉,她不怕得罪这个老头,这老头一看就是半吊子,医术根本就不咋的,还在这里装神医骗银子,若不是她爹在场,何氏还等着药,她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你……你你你”孙常富气的老胡子都歪了,最后只得一脸肉疼的从药箱低掏出两根很细如头发丝儿似得,人参须,还额外的赠送了一大瓶金疮药。
鹿被孙常富搬走了,还剩下两只野鸡,沈美娇征求了沈武的同意后,准备捉一只炖汤给何氏补补身子,谁知她的手刚抓到野鸡,一个人就发疯似得冲了过来,一把夺过她手里扑打着翅膀的野鸡。
“大哥,娘也还在炕头躺着呢,也杀一只野鸡给娘炖汤补补身子”
刘氏手指紧紧的抓着野鸡,一脸讨笑的看着沈武。
“婶婶当真是脸皮厚,我娘被小叔捅了一刀子,这医药费你们没帮忙出点,还想抓我家的鸡,当真是好算计!”沈美娇一个箭步,不容刘氏反应就把她手里的野鸡夺了过来。
“你这丫头,什么你家我家的,咱们还没分家呢,再说了,这鸡可是炖给你奶喝的,我能私藏了去不成?”刘氏被沈美娇的话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她可是见识过这个丫头,不敢轻易惹她。
“既然没有分家,那娘的药钱就充公,以后我娘身子还要多补补,往后的伙食也从公共开销里算”
沈美娇扯着嗓子对着正屋那晃动的人影大声说道,她知道姚氏正支起脑袋往外瞅,这句话她是说给姚氏听得。
这老太婆,只想着压榨大房,什么都克扣他们,现在何氏受伤,多半是拜沈文的手,她竟然一声不吭。
摆明何氏的死活都与她无关。
一想到这里,沈美娇胸腔的怒火便开始升起,这样的家,为什么不分,何氏被他们害成这样了,沈武憨厚,却是个疼媳妇的人,她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不然以后怎么被他们压榨都说不定。
“爹,你说对吗?”
沈美娇眸光询问的看着沈武。
“这……娇儿,一只野鸡,你奶额头上有伤,是该补补”
沈武被沈美娇灼灼的眼神盯着,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终究是不想被人戳着后梁骨说不孝。
不过看到沈美娇那双黝黑清澈的眸子从坚信到失望时,沈武突然觉得,他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似得。
“对,野鸡给奶炖汤是应该的,反正没有分家,也不分你我,娘以后要买肉补身子了,奶一定会拿出银子买的”
沈美娇连连点头,嗓子越发扯的响亮。
相邻的几家看热闹的,端着饭碗在沈家院子外面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刘氏被这么多人围着,脸越发燥热,不敢说反对的话来,因为沈美娇说的没错,这没分家,银子都是充公的,姚氏手里捏着,不过何氏这伤的不轻,确实是要他们用银子供着她才行。
“放你娘的狗屁,一只野鸡,让俺掏银子供奉着那个半死不活的娘们儿,做梦!”
姚氏一听,霍的一下站起来,冲出门就开始骂。
此时她口沫横飞叉腰怒骂的样子让围观在沈家小院门口的村民一愣,接着对姚氏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起来。
“这姚氏这话说的,沈武媳妇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媳妇,没分家本来就是从公中支银两的啊”
“就是,沈武每次上山打猎,换的银子那次不是一分不少的给了自家娘”
“就是,这沈武大房过的够苦了,前儿天,俺还看见绪儿那孩子饿的啃烂地瓜,真是可怜”
一时间,数落姚氏的声音连绵不断,顿时姚氏更是火了。
让她掏出银子养着何氏这么一个残废,除非是她脑子被门缝夹了。
“分家,分家,谁说不分家,今天就分了,老娘不过是吃一只鸡,就要俺掏出银子把他们一家子供着,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姚氏越说越起劲,竟然扯着沈文的手,让他马上去请里正来分家。
“娘……你怎么能……”沈武黝黑的面孔中闪过一丝沉痛,自家娘是有多不待见他们,竟然为了敏儿的药钱闹得分家。
难道说他这几年猎的野物换的银子还不够敏儿的药钱吗?顿时沈武觉得极其寒心。
他从来都知道,自家娘偏心二弟,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二弟,他从来没有抱怨过,心里想着,自己是大哥,本就该多吃点苦,况且他有力气,也不怕苦。
可是现如今,敏儿还在炕上躺着呢,他们一家五口还要吃饭,若是分家。
“奶奶,不能啊,你不能丢下我们,你若赶我们走,我们一定饿死村门口”
沈美娇眸子一转,对着一旁的绪儿使了一个眼色,继而泪流满面的哭了出来。
绪儿聪明可爱,看到姐姐的动作顿时哇的一声哭起来,跑过去抱着姚氏的腿不撒手。
“奶,绪儿不要饿死,绪儿要吃鸡蛋羹啊,鸡蛋羹很好吃”
“呸!兔崽子吃什么鸡蛋羹,想得倒美!”姚氏原本也没说铁了心要分家,毕竟沈武隔三差五去打猎,多多少少回猎些野物回来,打打牙祭也不错,只是此时被他们逼的要掏银子出来,她不过是说出来吓吓他们,让他们打消在她手里那银子的念头。
“奶,绪儿不吃鸡蛋羹了,你给点银子给娘买药喝”绪儿继续抽抽搭搭的祈求着。
“是啊,奶是好人,一定会拿很多银子出来治好娘的病”
沈美娇在一旁煽风点火的继续说。
姚氏一记眼刀子刮过去,沈美娇毫不在意,她就要在她面前转,满脸脓疮的她,恶心死姚氏这个死老婆子。
“想得美,今天这家必须分!大武,溪水旁的那件老房子归你,别说老娘亏待了你,至于其他的”
姚氏说的越发激动,今天她就要让这一群恶心自己的人滚出去,特别是沈美娇,这丫头完全已经变了性子,根本拿捏不住了,况且自己额头上的伤,她可是心有余悸,再加上何氏这么一躺,往后可就是一个药罐子,她可没闲钱供奉着她。
反正秋试一过,沈文没准就能高中,到时候她还愁啥?
正文 第七章:分家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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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分家成功
“娘,你说啥?你莫不是糊涂了?”沈文急的不行,连忙拽过姚氏在一旁低声道。
姚氏的眸光闪了闪,她也想到大房若是分出去,家里少了沈武这个壮劳力,以后田地里的活计还怎么办?
见姚氏眼眸中的犹豫,以及沈文脸上的不舍,沈美娇想到火候还是不够,连忙扯着嗓子道。
“奶,那老房子早就破烂不堪了,这快秋收了,天气也凉了,我娘还病着,你把我们赶到哪里去,是要寒了我爹的心啊”
“死丫头,你说什么,大人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姚氏看着众人看着她的眸光变了,沈武更是一脸失望,顿时心思被戳中,恼羞成怒。
“俺这额头上的伤也需要药钱,那老房子又宽又大,按理就是分给老大的,一会儿再称些玉米面拿过去吃,往后的日子还要靠自己!俺一把老骨头,还要养你们不成?”姚氏噼里啪啦的说完,沈文还想说什么,却也想到闹到这个节骨眼上也没办法收场了,众乡亲们都瞅着呢。
虽然有些不舍大哥这么一个壮劳力,不过此时他们也唯有分家来的划算。
等大房一家搬出去,以后西边的屋子留给元宝以后娶媳妇用也成,反正他哥嫂子那个脾性,每次都被自家娘拿捏惯了的,分家后,若是沈武再去打猎到什么好野物自然也不会少他们。
况且此时沈美娇这丫头从鬼门关里转悠一圈后脾性变化那么大,他们一家人都在她手里吃了不少亏,若是继续让她闹腾下去,没准就知道当初设计让她去当罗家地主老爷的通房是他出的主意,到时候就不好了……
这般打算着,倒也手脚利落的去村中口请村长来。
沈美娇冷冷的看着,分家对于她来说最好不过,与其这么过着含辛茹苦的日子,被姚氏这么个凶婆子压着,还不如过得辛苦点,将来赚了银子日子也会慢慢好起来。
不过这些只是她的想法而已,侧头看了一眼低头闷坐水井边上的老爹,深深的叹了口气。
可想而知现在沈武心里一定不好过,也许不止沈武,还有炕上躺着的何氏,一定已经心如死灰了吧。
不过再看看两个小家伙,也许是孩子不太懂分家意味着什么,眨巴着一双黝黑的眼珠子就这么愣愣的瞅着。
袖中的拳头慢慢收紧,沈美娇对自己说,也在心里对这些她这个世界的亲人说。
她一定不会让苦日子长久下去的,她一定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分家很简单,在姚氏尖酸刻薄,抠门的情况下,大房自然分不到什么像样的东西,不过这么多人看着,她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太过分,所以最后在刘村长的见证下,除了西屋里沈武夫妇结婚时的被褥和一个破旧的木柜外,大房还分到了五个饭碗,两个菜盆,一把锄头,再来就一把生锈很钝的镰刀,两筐旧竹篓,五斤玉米面,三斤糟米,一大筐已经发芽发霉的洋芋,然后就是溪水边那座已经摇摇欲坠的茅草房。
当天晚上,大房一家人就收拾了简单的物件,沈武借来了王家的板车,推着何氏,带着两个孩子,沈美娇背着一背篓洋芋去了老房子那边。
分家了,沈武从来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在这种偏逢连夜雨的时刻被赶出来。
远远的,沈美娇便看到了在风中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屋顶上的稻草都稀松了,露出一个大大的骷髅,好在最近几天都没有下雨,不然里面一定湿透了。
还好,还好。
推开已经破旧的篱笆门,沈美娇带着两个孩子开始里外的收拾起来。
常年不住人的原因,导致泥巴院子里长满的半人高的杂草,屋子里更是一团糟,处处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霉臭味,地上也坑坑洼洼,沈美娇觉得沈家已经够破烂的了,现如今这老房子简直比现代的难民窟还要糟糕。
不过也算是有祸有福,院子里唯一一棵老杏树此时已经开花了,而且开的特别多,特别艳丽,想来过不了多久,就有清甜的杏儿吃了。
“绪儿,香儿,你们先把院子里的草拔了,爹,你先等等,我进去把炕头收拾下,你再把娘抱进去”
沈美娇一边说着一边从板车上把就被褥抱下来,被褥硬邦邦的,外面的被单也是缝缝补补了不少补丁,一看就是陈旧的老棉花,被褥也只有两床,若是天冷起来,根本保暖不了,还有他们身上单薄的衣衫,什么都要添置。
沈美娇突然觉得压力山大啊,不过还好,一切应该来得及,她一定不会让这一家人冻着饿着。
沈武点点头,眸光却遗落在房顶那个显而易见的大窟窿上,虽然短时间不会下雨,不过这么大一个洞这样也不是办法,低头,他看到了躺在板车上的何氏慢慢睁开了眼眸。
“武哥……”
微弱的呼唤从何氏嘴里溢出,她看向他的眸光充满了担忧。
分家的时候,她睡得昏昏沉沉的,外面动静那么大,她自然听到了些,都是她拖累了他们,现如今竟然连个住处都没有。
“敏儿,你醒了,你别动,躺着,俺去去就来”
说着,沈武吩咐沈绪照看着何氏,继而出了篱笆门。
沈美娇把炕头和房间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老房子从外面看上去院落挺大,其实也就两间卧室和一间堂屋,连厨房和茅房都需要另外搭建,这可有些愁了,人有三急,她可不想随便找个地方解决啊。
“爹,收拾好了,你抱娘进炕上躺着吧”
沈美娇走出大门喊道,却没有见到沈武的身影,不由的眉头一蹙。
“姐,爹在房顶上呢”
沈绪咧嘴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指着屋顶咯咯的笑了。
沈美娇一愣随后便看向房顶,只见沈武正在用新的茅草扑盖着屋顶上的大窟窿,而且沈美娇还注意到了院子里堆着一大捆翠竹,这是用来做篱笆的吗?
“娇儿,累了吧,快坐下来歇歇”
何氏躺在板车上,努力的招了招手。
沈美娇这才看到何氏醒了,连忙上前:“娘,你醒了,可有那里不舒服?”
何氏淡淡的摇了摇头,眼眸中顿时涌起了泪花:“都是娘不好,娘这身子拖垮了你们”
“娘,你说什么呢?搬出来虽然苦,但是却自由,你看绪儿和香儿多开心,再说了,爹有力气,又肯干,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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